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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后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月
徐师傅一怔,“问罪?那不敢,那不敢的。”
她只是一个女手艺人,怎还敢说问官员的罪?更不敢说一句放心了。





元后传 第1976章 徐师傅还有麻烦
第1976章 徐师傅还有麻烦
元卿凌暂时也没跟她细说,等查办了之后再说不迟,她被关在牢里吃了苦刑,这会儿必定十分想家想儿子的,先让她回家休息。
徐师傅的几个儿子昨日便知道她出事,是从作坊隔壁的人口中听到的,说是来了许多官差把她带走了。
徐师傅的次子在衙门里当小吏,最小的儿子也在包子的安排下进了京兆府,但到底人微言轻,也没什么门路查探,所以最后甚至都不知道是哪里的官差把娘亲带走。
昨晚到今日,他们便一直奔波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加上祖母一直说她是在外头偷人才会被抓走的,他们想为母亲辩解却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有人来找他们,说让他们到兵马司北衙去接娘亲,他们兄弟几个便急忙赶过去了。
到了北衙,却见布防得十分严密,其中有些瞧着像是禁军,一个个威武不凡,面容森冷,叫人瞧着便心生畏惧。
他们见到这阵仗着实也吓得腿软,没敢打听,只是在外头候着,因为去通知他们的那个人说,会有人把他们娘亲带出来的。
等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便果真见一个女子搀扶着母亲出来了,母亲虽是换了崭新的衣裳,但是从脸颊和步伐便能看出是受了伤的。
他们顾不得害怕,急忙跑了过去,从那女子手中接回了母亲。
徐师傅夫家姓鹿,鹿大哥衙门里头当差,有些胆气,便问那女子,“我母亲是怎么了?她犯了什么罪吗?”
元卿凌道:“你们先送她回去,明日我会到你们家中替你母亲继续治伤,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鹿二哥看着元卿凌,见她气度不凡,便问道:“你是大夫?”
“是,先不要说那么多,送回去吧,马车已经备好了。”元卿凌从来不会否认自己大夫的身份。
他们狐疑地想瞧一眼里头,却见禁军们上前一步,阻挡了视线,什么都没瞧见,便只得作罢,扶着母亲上了他们备下的马车。
等上了马车,他们才急忙问娘亲伤势如何,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被抓到北衙,还被上了刑的。
徐师傅这些年当爹又当娘,在儿子们面前比较有威信,所以孩子们纵然紧张,她还是表现得十分冷静,“别着急,我伤势不要紧,方才包夫人已经为我上药,至于这一次被抓,是因为赤瞳被一个纨绔子弟看上,想强抢回去当小妾,我叫赤瞳离开之后,他们便把我抓了,想逼赤瞳出来。”
鹿小弟闻言很是生气,“他们竟然想抢小赤瞳当小妾?这胆子不是一般大,小赤瞳可是包公子的未婚妻,我虽不知道包公子的身份,但知道他家里是当官的……不过,那纨绔子弟怎么还能支使得了北衙?北衙是兵马司管的,兵马司如今的指挥使便是皇后娘娘的妹夫,那纨绔子弟是什么来头啊?”
鹿小弟是太子送到京兆府衙门当差的,进了衙门之后虽然被揍了好几顿,但如今可算是有了正经差事,他是要多谢包公子的。
再说,小赤瞳可是他们的小师妹啊,他们到作坊找娘亲的时候,便见过小师妹好几次,小师妹就像小兔似的,特别可爱有趣。
他们都没有妹妹,可真真把小师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了。
兄弟几个同仇敌忾地骂了一下,鹿三哥烦恼地说:“这事咱先不想了,等着看吧,既然娘亲出来了就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现在我们想一下要怎么应付祖母的怒气吧,祖母可是一口咬定娘亲跟人跑了路,如今得知是下了大牢还受了刑,怕是要说得更难听。”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沉默过后,是一同塌下双肩的沉长叹气。
祖母那性子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忤逆不得一句,连表情都不许多做,母亲往日尽可能地都留在作坊,可如今受了伤,必须要回家养着才行的。
那就是说,这事得交代清楚,而且不交代也不行啊,无端失踪了,便不说她也缠着问啊。
麻烦!




元后传 第1977章 家里的老太太挺讨厌的
第1977章 家里的老太太挺讨厌的
鹿家的婆母,也就是如今的鹿老太太是个性子要强的,她当年寡母养大了一子一女,自然,夫家也是有薄产的,她自己又进了四品官员家中去当掌事嬷嬷,深得主家夫人的信任,把教导下人的责任交给了她,主家办喜事丧事,都是她来统筹。
因此,在那府邸后院里头,也是一个风云人物,与许多贵族后院里的掌事们也有交情,算是见过大世面的。
后年纪大了些,主家给了她一笔银子送了两个丫鬟让她回家养老。
或许是因为在府邸里头威风惯了,回到家中也以官家后院的规矩来管治,儿媳和孙子必须对她十分孝顺这自然不说,毕竟北唐仁孝治国,若忤逆老人或者不行孝举,街坊邻居都要指着脊梁骨骂的。
而她如今以太夫人自居,尤其看不惯儿媳妇,总觉得她在外头抛头露面是辱没了自己门第。
贵族人家的夫人小姐,哪里会像她那样出去露脸的?家中儿子都长大了,也都各自有了营生出路,她就应该关了作坊,那玩意能赚多少钱?这样抛头露面的,回头哥儿们说亲,都说不上好人家了。
鹿大哥是早就定了亲的,但因女家有丧,守了三年后以为可以成亲了,殊不知女家母亲又去世,又守了三年,眼看这丧期要过,婚事在即了,鹿老太太已经在筹办,但是儿媳妇总是诸多意见,这不必那不用的,弄得她火大得很。
娶亲办喜事,能有她在行的?真是不识好歹,不知分寸。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晚上的没回家也没在作坊,又听说是被抓走了,眼看儿子就要说亲,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点事出来,娶了这样的女人,也真是鹿家家门不幸了。
所以,徐师傅带着几个儿子回到家中,便见老太太坐在正厅的椅子上,一双侍女为她捶着肩膀,她脸色黑得如厨房里的锅底,眼看风暴来袭,鹿大哥连忙便上前说:“祖母,娘亲受了点伤,孙儿先送她回房去。”
老太太一拍桌子,怒目圆瞪,“跪下!”
“祖母,娘亲身上有伤,跪不得啊。”鹿大哥心疼母亲,自己跪了下来,“孙儿替娘亲跪。”
“你跪什么?起来!”老太太盯着徐师傅,见她脸颊青肿一片,身上所穿的衣裳也不是昔日的,心头骇然,“你这是遭了什么事?我早便叫你不要出去抛头露面,回回说你,你皆当耳旁风,现在你儿子马上要说亲了,你闹出这样的丑事,丢尽了我鹿家的颜面,无耻至极。”
徐师傅在婆母面前,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婆母性格要强霸道,如果跟她硬碰硬,吃苦遭罪的始终是自己,而且还会让儿子们护着她与祖母顶撞,这传出去了对他们的名声不好,他们可都没有成亲。
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不孝顺的儿郎?
她忍痛跪下,给儿子们一个眼色,不要说话,不要顶撞。
老太太见她跪下,指着她鼻子怒斥了一顿之后,才叫孙子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鹿家兄弟们心疼母亲,也都一同跪着,尽快阐明了原因,说是小师妹被调戏,才会惹出这事来。
老太太一听,更是气得不行,当场怒骂,“你学人家收什么弟子?你那算什么手艺啊?也没见你赚几个银子回来,姓包的官员,我在官家后院里头办差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哪个大官是姓包的,你不安守本分便算了,如今惹下了官非,得罪了官府的人,这事传了出去我老脸往哪里搁?我这些年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你这是逼着我老太太把你赶出去啊。”
她越骂越生气,她在内宅里头素有治家严格的美名,现在自己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叫她怎么有脸面去见那些老姐妹们啊?怕是连主家夫人都不会再看得起她。
徐师傅委屈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往日倒也罢,这一次受了委屈和惊吓回来,一句关心都没有就算了,还要这样劈头盖脸地骂,骂得那样难听,她一时也受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鹿大哥见状,猛地扶着母亲站起来,“娘亲,我们回屋收拾东西便搬出去,横竖您早就为我们置办了宅子,咱不住这里了。”
徐师傅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给四个儿子都置办了房屋,只等着让他们成亲之后就搬出去单过的,总不能叫未来儿媳妇也受老太太的气。




元后传 第1978章 老元要讲道理
第1978章 老元要讲道理
鹿大哥这话直接气得老太太几乎昏厥过去,脑袋嗡了几下之后,竟是砸了杯子在徐师傅的面前,“你为他们置办了宅子?你哪里来的银子?你这是什么脏钱?好啊,你竟敢败坏我鹿家门风,我儿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才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我看就是你的克夫,害我儿早早便去了……”
“母亲!”门口传来了声音,随即是急急的脚步声,只见一位中年女子快步跑了进来,“不可胡说,您这是气糊涂了,说胡话呢。”
女子说完,便伸手去扶徐师傅,满眼疼惜,“嫂子,您别难过,母亲是一时气急了,她也是担心你。”
她指挥淡定地吩咐侄子们把娘亲扶下去休息,她来应付老太太的怒气。
徐师傅感激地看了小姑一眼,这些年小姑为她挡了不少婆母的斥骂。
鹿大哥他们几个马上把娘亲扶下去,刚到了后屋,便听得老太太骂小姑了,“你就是胳膊外拐,母亲不帮,你帮着个外人?你这是吃饱了撑的,自家的事都没料理好,总回来管着娘家的事,怪不得姑爷家中不待见你的,你活该,一个个没出息的东西,是要气死我老婆子啊……”
小姑应对也是有经验,一边认错一边安抚一边转移话题,闹了一个半个时辰左右,总算是消停了。
等她不骂之后,小姑才开始说嫂子有多么的不容易,兄长去得早,她一个人守寡带大了孩子们,她那个时候完全可以丢下孩子再嫁,既然没嫁,就不会在外头乱来,坏孩子们的名声。
老太太最后没骂了,只是叫小姑去打听她为何能存下这么多银子在外头置办了一所宅子。
小姑也没隐瞒,道:“这事女儿早就知道,嫂子不仅是买了一间,而是买了四间,侄子们一人分了一间的,她是尽一切努力想为侄子们谋个安稳,真的难能可贵……”
小姑子不说也就罢了,一说,老太太当即又火冒三丈,“合着你们都知道,净瞒着我老婆子了?好啊,一个个吃里扒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小姑劝了那么久,本以为都劝好了,想不到这又发起了火,也实在没耐心了,“这多高兴的事,在您这里怎么就十恶不赦了呢?您再这么下去,侄子们都不会孝顺您的。”
说完,也不纵着她,进去看嫂子去了。
那老太太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听得女儿说侄子以后会不孝顺她,又想着平日里自己持家叫他们恭顺,是因为有宅子在手,如今他们都有了宅子,那往后还会孝顺祖母吗?
到底是在大宅子里头多年,她马上就想着用舆论的压力逼着儿媳孙子孝顺她,竟是跑了出去哭,说儿媳妇和孙子对自己不敬。
这一哭,事情就闹大了,但大家其实也都知道她的为人,也知道徐师傅这些年受的委屈,所以邻居表面是安慰着她,背地里都觉得她活该。
可这样闹到底不是办法,鹿大哥他们只得跑出去劝,各种保证如何如何的,老太太就一句话,说是要把儿媳妇在外头买的宅子房契地契什么的全部转给她,这才肯消停。
说到底,她就是要掌控一切,儿媳妇有了钱,有了房屋,就一定不会孝顺她,侍奉她终老。
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子外,元卿凌带着袁咏意一同下了马车走进来。
方才徐师傅走后,她想想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是要再出点事,刚好袁咏意也来到,便邀袁咏意一同去徐师傅家中看看。
刚到巷子门口,就听得吵吵闹闹,等走近了,才见一名老妇人在哭诉儿媳和孙子的不孝,还口口声声说要儿媳把地契房契交出来。
袁咏意问了围观的邻居,总结了一下之后告诉元卿凌,“骂人的是徐师傅的婆母,不要脸,想贪徐师傅的房产掌控一切,还说徐师傅昨晚得罪了官家,吃了官司挨了鞭刑等等。”
可以说,总结得很到位了。
鹿小弟看到了元卿凌,他认出她是在北衙里扶着娘亲出来的大夫,便急忙从人群中挣扎跑了过来,“大夫,您怎么来了?”
元卿凌微微颌首,“来给你娘亲送点药。”
她见那老妇人还在尖声地吵着,便对袁咏意道:“你把那老妇扭……请进来,我跟她说说道理,别叫她败了徐师傅的名声。”




元后传 第1979章 你也多叫点人
第1979章 你也多叫点人
袁咏意觉得元姐姐讲道理的功力无人能及,一定能够让这位老妇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她钻入人群之中,如老鹰捉小鸡似地抓住了老太太的后领子,拽着便往里头去,“你来,我家姐姐跟你说说人生道理。”
老妇人正哭诉得起劲,忽地被凌空抓起,吓得面如土色,“哎呀,要杀人了,要杀人了……你们几个是死的吗?还不过来救我?”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方才小姑顾着和街坊邻居解释嫂子的事,一回头就见娘亲被一名女子抓着往屋里走,她怔了怔之后,也带着侄子们追了进去,没留意到身后有一个女子徐徐地跟着进来。
元卿凌进去之后,便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那椅子就是平日里老妇人坐着指点江山的。
袁咏意勾来一张椅子,把老太太压坐下来,见她挣扎起来,便压住肩膀问旁边的鹿大哥,语气特别温和,“家里有绳索吗?”
鹿大哥一时怔愣,眸光下意识地看向墙角,墙角处躺着一捆绳子。
袁咏意拉着老妇人过去取了绳索,又把她摁下,熟练地捆住她在椅子上固定好。
袁咏意的动作太熟练太霸道,导致一旁的鹿家兄弟几个都不敢上前阻止,而没有阻止最重要的原因,是终于把祖母弄回屋中来,不在外头骂人了。
老太太定下神来的时候,瞧了袁咏意和元卿凌一眼,在摸不准她们是谁,只觉得气度不凡,只愤怒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就这么把我绑着,可知是犯了罪的?我乃是都察院陈郎中家的掌事嬷嬷,郎中夫人对我甚是看重,京中许多名流夫人对我也极好,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袁咏意倒是还真知道都察院陈大人,不过没跟他的夫人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位夫人也算是长袖善舞,与京中许多官员权贵的夫人有来往。
元卿凌本打算说她了,听得她的话反而也不着急,叫袁咏意道:“既她是有主家的,那你便去一趟,把陈夫人给我请过来,你这边人多些,也省得说我欺负你。”
元卿凌这么做自是有原因的,这陈夫人既然是与京中名流权贵家眷有来往,那就正合适了,她有些话要跟她们说的,叫陈夫人传开去就好。
那老太太听得说叫主家夫人过来,顿时就有些害怕了,她在主家夫人宅子里头的时候很有声望,不曾像今日这般骂街,若传开去了,定是要扫自己的颜面。
可眼前这人是谁啊?堂堂四品官员的夫人,怎么随便派个人去便说请来?
小姑扶着徐师傅出来了,一见元卿凌,徐师傅便忙地叫儿子们上茶,道:“这位便是救治我的大夫,不可怠慢。”
鹿大哥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便出去煮茶。
老太太听得说是大夫,顿时就放心了,自从皇后娘娘早些年开了医学院,女子也可行医,所以民间便有了女大夫,有些医术好的,在官员家眷之中颇负盛名,但是到底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的。
鹿大哥问能否解开祖母,元卿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解。”
鹿大哥听到这话,也顿时不敢动了,老太太怒斥道:“忤逆的东西,眼见着祖母被人绑着也不上前帮忙,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元后传 第1980章 皇后训话
第1980章 皇后训话
元卿凌眸色微凉,真是威风啊,自从安大郡主之后,就没见过这么威风的老妇人了。
但也不理会她,问了一下徐师傅的伤痛不痛,可有渗血水,又问了一下鹿大哥是否议亲,哪家的姑娘,听得说鹿大哥等了那女孩六年,甚是感动,赞许了他几句。
鹿家的人对元卿凌十分恭谨,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大夫,但她说话极具亲和力,且有一种叫人必须恭顺的震慑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老太太被绑着身子,动弹不得,见他们都不上前,顿时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忤逆的东西,是不是要见我死了才高兴?还不赶紧过来松绑,怕她做什么。”
鹿家的孩子犹豫了一下,又想上前便要给她松绑,元卿凌喝了一声,“都不许松,让她这么捆着,她满嘴的道德绑架,先叫她自个捆上一阵子,看她难受不难受。”
老太太虽摸不准她的身份,却也很生气,“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家事轮到你来管吗?”
“不平的事任何人都能管。你这样的刁毒刻薄婆母,谁见了不讨厌?所谓家和万事兴,你非闹得鸡飞狗跳才高兴,你儿死了这么多年,你儿媳妇一人把孩子拉扯大,其中艰辛你不知道吗?有这样的儿媳妇你还不知足,还想着作威作福,实在让人讨厌,有你这样的老人在,你的孙子想说亲都难,谁愿意把女儿嫁到你们家来受罪?他们如今一个个都打着光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以为在官家里头当嬷嬷是多了不起的事吗?你且出去问问,人家是认识你儿媳妇,还是认识你?”
老太太几时被人这么骂过,尤其是当着孩子们的面,抹得她半点威风都没了,怒道:“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我这是为她好。”
元卿凌道:“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便是真正地为她好。”
老太太满脸不甘,却也说不过元卿凌,只得闭上嘴巴,免得一会儿夫人来到的时候,显得自己很失礼。
袁咏意很快就带着陈夫人来了,陈夫人是认识袁咏意的,毕竟袁家女儿在京城有名,且她还是齐王妃。
但是陈夫人却不认得皇后,她没有诰命在身,不曾得见皇后真颜。
所以,眼神迟疑了一下,看到齐王妃走过去对那位夫人拱手说了一句,“元姐姐,陈夫人带到。”
陈夫人直接跪了下去。
老太太见夫人来到,刚想行礼,却见夫人跪了下去,她正愕然,听得陈夫人惶恐且激动地道:“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老太太大骇,浑身哆嗦不能自已。
元卿凌对袁咏意扬手,道:“把门关上。”
“是!”袁咏意转身出去关门,把街坊邻居隔在了外头,一回头,便见屋中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连徐师傅都跪在地上了。
鹿家的人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位女子竟然会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而且,皇后娘娘还亲自到家中来,祖坟便是冒了青烟都没这么大的福分。
元卿凌也不介意露了身份,和蔼地道:“都起来吧,徐师傅,你更不必跪着,起来。”
袁咏意去扶了她一把,徐师傅全身都在颤抖,因为她想到了眼前这人是皇后娘娘,包公子是她的儿子,那么包公子就是当今皇子甚至……是太子啊。
而赤瞳,可就是未来的皇子妃或者太子妃了。
可她一介平民,怎么能收皇家的儿媳妇做弟子?
元卿凌让大家都坐下来,大家也不敢坐,只是拘谨地站在她的面前。
袁咏意也给老太太亲自松绑了,老太太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流汗,她方才竟然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太大的罪过了。
元卿凌见他们不坐,便看着陈夫人道:“夫人,冒昧请你来,是因为你是老太太的主家夫人,想着你能为她的事做点主,回头她若有不理解本宫话中的意思,你也能提拔一二,你不介意吧?”
陈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皇后娘娘这么说,想必是鹿嬷嬷得罪了皇后,当即又跪了下来,“娘娘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妾身了,妾身这么会介意,妾身……妾身喜不自胜,激动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不必再跪,起来。”元卿凌依旧态度和蔼,但看向老太太的时候,眼神就有些冰冷了,“本宫方才听得你说,要叫徐师傅把宅子的房契地契都给你,这是为何啊?她买的宅子,为何要给你?”
老太太都吓得不行了,双腿一直发软,“老妇,老妇不会说话,老妇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您恕罪,娘娘您恕罪啊。”
元卿凌说:“你们家的事,本宫也知晓一些,你儿早逝,你儿媳妇持家养儿,你这些年在陈府办差,也没帮衬过儿媳妇什么,就这宅子给他们娘几个住一住,你儿媳妇在外头靠手艺赚钱,有什么丢人呢?你可知道她的手艺就连皇上都是赞不绝口的?”
这话是有些昧着良心的,老五并未赞过。
“老妇……老妇不知啊,老妇一直以为她只是赚够糊口的银子,”老太太一直抹着汗水,嘴唇哆嗦,“她一直都瞒着老妇,这是防着老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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