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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终将流逝的岁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鱼子酱饭

    事实上,瑞平长得不错,虽然算不得特别漂亮,但是她还是非常耐看的。她现在在师部的广播站工作,每天的生活并不十分忙碌,但是她工作的环境局限了她,使她很难有机会和更多的人接触。按照周阿姨的想法,瑞平找一个和他马家门当户对的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到底瑞平喜欢什么样的,她到现在也真的是没有弄清楚。

    他们那个年代是没有爱情的,或者说爱情早已融入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融入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了。人和人相见,全凭眼缘,只要彼此看着顺眼,条件相当,就能在一起了。日久天长,就算有爱情也淹没在凡俗的日子里,和亲情融为一体了。她和老马就是这样,经组织介绍安排,没有见过几回面,甚至结婚前都没有拉过手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婚后他们几乎没红过脸,也没拌过嘴,就这么顺当当地过到今天了。不是也没谈过什么情呀,爱呀的,现在他们的日子照样过得好好的。可现在的孩子整天说什么喜欢啊,爱啊,这到底是什么了,她也闹不清楚。




第47章 重逢(三)
    题记:仅仅那一眼,她就被他征服了,她已经认定他就是她前世今生一直在寻找的等待的那个人。

    “瑞平,你这回自己一个人出去,可得照顾好自己,天冷了,知道按时加衣裳;饿了得准时吃饭。妈妈很不放心你啊!”周阿姨站在瑞平旁边不断地嘱咐着,她竭力放大自己的声音,但是她的声音几乎要被车辆发动的声音吞没了。“妈,谁说我一个人,还有张副站长他们呢!我又不是一个人。我都不多大了,你还老把我当孩子看待。”瑞平在一旁嗔怪着。行李已经放好了,车辆好像随时都会开动。瑞平听到周阿姨唠唠叨叨地说了这么多,她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她想急着上车,她已经做好迎接新生活的一切准备了。

    “我给你的那瓶果酱就放在那个蓝色的包里啊!还有到了那边给我来电话啊!......”周阿姨还在唠唠叨叨地说着。“妈,我要上车了,人家都等着呢。有什么话我到了,咱们电话里说吧。哎,张副站长,我来了!”她看了看车上朝她挥手的张副站长,急急忙忙向车上跑去。

    周阿姨看着瑞平的背影,她仍旧很不放心似的。这孩子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这一次瑞平虽然是跟着副站长他们一块儿出去,而且自己也拜托过张副站长了,让他好好照顾瑞平,但是她仍然是不放心瑞平,毕竟这是瑞平第一次出远门啊。她有多少话要叮嘱瑞平啊,可是等到瑞平出发前,她拉里拉杂地说了一大堆话,却把最要紧的话忘记和瑞平说了。这个开起来有些大大咧咧的孩子其实是很单纯善良的,单纯善良的人是容易轻信别人的。她怕这孩子因为她的单纯善良而轻易地相信别人,结果却受到伤害,这是她一个做母亲的所不愿意看到的。

    然而车子最终还是载着瑞平离开了,周阿姨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最终只是担忧地叹了口气。但愿孩子这次出去一切都平安才好。

    车子在一片沸腾的喧闹声中行进着,年轻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说笑着,偶尔男同事和女同事还会拉拉歌。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张副站长也被这愉快的氛围给感染了,他的脸上也自然而然地现出愉悦的神情来。

    经过大半天的颠簸,车子终于在师部大院停下了。人们三三两两地出来运送着行李,分派好宿舍。张站长把人都召集齐了,交代好各自的分工。然后他把瑞平单独叫过来说:“瑞平,明天晚上团部有个文艺汇演,我们今天下午去彩排,你跟我去。”“好,站长!需要带什么东西吗”瑞平问。“不用,晚上我们还得赶回师部,去宿舍住。”站长道。

    “没有车来接送我们,过会儿我们必须乘公交车去团部,有什么困难克服克服啊!”站长道。“嗯,知道了!”瑞平应道。

    他们来到了等车的地方,人人都翘首张望着。因为是在团场,等车的大多都是农民,人们嘁嘁喳喳地谈



第48章 瑞萍
    题记:“真的不是,你误解了!我到了,先下车了!”男子他一边强力地分辨着,一边匆忙地分开众人,向车门走去。

    车子依然在颠簸中行进着,瑞平小心地拉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的胳膊。车窗外的原野一片金黄,大地显得宁谧而丰实。她的眼睛被窗外的景致慢慢地吸引了,她的心也渐渐地安稳熨帖起来,仿佛她地内心也有了某种依靠似的。

    一站一站,售票员清脆的声音越过喧嚷的车厢异常清晰地传来。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狭小的车厢内依然是拥挤不堪。“秦天啊,你也去团部啊!”随着报站声的响起,一个中年的女子上了车,她远远就看到瑞平身边的男子,于是熟稔而亲切的招呼着。“嗯,我有事要去办!”瑞平身边的男子郑重地回应着。

    “秦天!秦天”瑞平在心底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她有一点小小的窃喜了,如果不是这个中年女子的突然而至,也许她就将与他擦肩而过,而他不久就要消失在这茫茫人海中,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了,这偌大的一个师部,她又如何去寻找他。

    “呦,都有对象了,什么时候开始的问你总说没有,还保密呢”中年女子看了看瑞平,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神秘地一笑。她并不知道其实自己是在乱点鸳鸯谱。

    “她,她不是的。”那个叫秦天的男子突然涨红了脸,本能地分辨着。与此同时瑞平也觉得有些羞涩,她本能把拉住秦天胳膊的手缩了回来。就在这时车子却又突然颠簸了一下,瑞平把握不住平衡,她的身子斜斜地向一侧倾倒,正好倒向了她身边的秦天。秦天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车子却随即又进入到平稳的行驶状态。

    “刚才,真的谢谢你!”瑞平红着脸小声地说着。“不必客气!”他松开他的手,低头看着她,目光冷峻,言语中竟有几分抗拒。他的手修长而纤细,清峻而白皙,一如他的脸。

    “还说不是呢”中年女子一边站稳脚跟,拉住她旁边的座位,一边不忘打趣他们。“真的不是,你误解了!我到了,先下车了!”男子的脸上有一丝嫌恶,他一边强力地分辨着,一边匆忙地分开众人,向车门走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车尾,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又开动了。

    瑞平怔了怔,刚才那一幕幕场景仍旧在她眼前浮现着。她想起他刚才极力分辨的样子,想起他眼神中的抗拒,她的心有些失落。原以为她能和他能有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哪怕她不是他的任何人,但是他的态度也让她有些心寒。她站在那里,依然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场景。

    刚才那个中年女子依然站在那里,她满怀疑惑地从头到脚地仔细地打量着瑞平,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刚才秦天说的话。随着报站声的不断响起,车厢里的人渐渐的少了起来,陆陆续续有了空出的一两个位置。“姑娘,你坐吧!”中年女子看着瑞平不失礼貌地谦让着。“还是你坐吧,你带了这么多的东西。”瑞平看见她挎



第49章 相遇
    题记:哪怕他不会像今天这样主动来后台寻她,她也会等他,她也会让自己站立成一棵树,保持着永远等待他的姿势。

    晚上,整个剧场里灯火辉煌。在喧嚷人声里,瑞平默默地站在幕后,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浮现报幕台词的内容。今天的她格外的美丽,精心画过的淡妆,白色的高领毛衣,红色的格子外衣,粉嫩的脸颊上挂着人们熟悉的的笑意,站在那里,她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热人心。

    伴随着悦耳的背景音乐,剧场里的灯光逐渐暗淡,大幕徐徐拉开,男女报幕员双双登场。瑞平定了定神,她昂然地走向舞台中心,她的声音在话筒的作用下更显得抑扬顿挫,委婉动听。她想象着昨天的那个他就坐在台下的某个角落,他正凝神望向自己,眼神里又钦慕和欣赏。而她就在他的注视下抑扬顿挫,侃侃而谈。她带着这种期许,一次次走上台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而自信地说着每一句话。

    待到最后一个节目,所有演员走上台前向观众谢幕时,她的眼睛里依然含着笑意,今天的她表现可谓完美。然而就在台下灯光亮起,众人向台下的观众鞠躬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台下那张她无法忘怀的面容。他就在第二排,他和所有观众一道起身站立鼓掌。他站在那里,容颜清峻,玉树临风,眉梢眼角尽是掩盖不住的英气,他的脸上被淡淡的笑意包围着,他偶尔转过身和他身边的人交流两句。

    那一刻她突然怔住了,今晚她仿佛是为他而来的,今晚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明艳动人,所有的口若悬河,他都看到了。他原来一直都在那里,在那里,而她仿佛也事先就知道他在那里似的。

    就在她看向他的那一刻,他恰好也正向她看过来。那一刻所有喧嚣仿佛都潮水般地退却,世界瞬间也变得无比宁静。仿佛偌大的一个剧场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了。他们就那样彼此看着对方,仿佛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的心再次战栗了。

    生命中究竟有多少次这样华丽的相逢,有多少次这样美丽的心灵的触碰呢她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她从前的人生就是在为眼前的相逢准备。她一时失语。

    “瑞平!”她身边的演员小声提醒她。她才如梦方醒,屏息凝神道:“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谢谢各位!”与此同时,她再次向台下观众鞠躬致谢。待她抬起头来,站直身子时,观众已经离开座位,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她忙乱地在退场的人群中寻找着他那挺拔的身影,然而他已然离开,她的眼前只剩下空荡荡的座位。她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让她急急忙忙向出口处跑去,她仔细地辨认着每一个人的脸,然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他。直到剧场的人全都散尽,她也没有看到他。她终于沮丧至极,慢慢像是完全泄气了似的,缓缓地走回后台的化妆室。

    然而就在她走回化妆室的路上,却有



第50章 误解
    第五十二章吻

    题记:她这时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一直都顽固地占据着她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我坏吗我还要更坏!”他说着,突然蛮横地抱住她的头,亲吻她的面颊,亲吻她的唇。她猛然推开他,怒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他没有胜利,仿佛有些气馁的样子,默默地低着头。

    瑞平刚才被他,也被自己的行为跳了一跳。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但是一切来得太快,她有些猝不及防,她还不了解他,她除了知道他在法院上班,他叫秦海东以外,她对于他一无所知,她想了解他更多,工作,家庭,生活,一切的一切。然而现在他这样,未免有些太浮浪,太草率了吧。

    因为他喜欢,他就能以喜欢的名义亲吻自己吗爱是要这样的方式去表达吗她对他有些不解了。

    但是她又是喜欢他的,从看到他的第一次开始,她因为他分心,她因为他走神,她心底里明明白白地全都知道的,这一切全都因为她,然而她喜欢他,她就能允许他这样对待自己吗她自己也不清楚。刚才那一刻她有些慌乱,还有些眩晕,她的心也跳动得异常剧烈。但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她的初吻就这样仓促而轻易地被他霸占了。她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抗拒。她矛盾着,纠结着。明明喜欢着,想着他,却因为他的浮浪和草率要抗拒他。

    “就算我喜欢你,也不允许你这样待我!”她捂住脸,有些恼怒地看着他。“哦,不允许吗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他有些失落,他看着她的眼睛怔怔地说。“我要回去了!”她说着,像要逃跑似的准备离开,她怕自己为刚才的行为而后悔。

    他大踏步追上她,像一面墙一样堵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说:“我,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她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自己抬起头就彻底在他面前缴械投降,彻底沦陷。她也不知道再见面又是何年何月。她只拼命地摇头,然后要绕开他跑开。她一口气跑到很远,忍不住回过头来去看他,他也已经转身朝她相反的方向离开,他颀长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她叹了口气,从来不会伤感的她,竟然无端地叹气了。

    她放慢脚步,默默地走着,月光淡淡的,有些冷。树丛的影子在地上轻轻地摇曳着。她的心里很慌乱似的,患得患失的,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他唇角的余温,他那样霸道地闯入她的唇,让她惊骇恼怒又欣喜。她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内心被种种复杂的情绪搅扰着。

    终于她回到了剧场。车子的发动机轰鸣声远远地已经响起,好像在极力地召唤她一样。“瑞平,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张副团长严肃地责备着她,“我们都在等你。”

    瑞平突然想起来,今晚是要回团部的,但她不知道今晚竟有车来接他们。她羞赧地上了车,一个劲儿地说着“抱歉”,“对不起”之类的话。车子在轰鸣声中前行着。她的心绪颇不安宁,今晚他也要回团部吗明天一早她还要去别的团场。如他所说,他们真的还能再相见吗她想着,心里充满了担忧和期待。

     



第51章 等待
    题记:喜欢归喜欢,女孩家要懂得矜持,自重些才好。

    车子载着他们顺利地回到了师部。瑞平的内心此刻是激动的,她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欢欣鼓舞着。半个月来她反复被自己的各种年头搅扰着,纠结着。她读过很多书,在书中她看到过各种关于爱情的描述,对于爱情,她也有着很多浪漫的不切实际的想象。但是当爱情真正降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难免犹疑和彷徨。对于爱情,她有太多的不确定性。那是她从小所接受的教育让她觉得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值得她等待了那么久的人,他为什么在对待自己的时候如此草率鲁莽浮浪。如果是出于爱,他原本可以更矜持一些,因为他们毕竟才第二次见面,他们还不怎么了解对方。

    但是瑞平很快又说服了自己。她觉得爱是不需要掩饰的,既然爱了,就应该勇敢表达,没有表达的爱情会让自己丧失对生活的勇气和动力。只有勇敢表达的爱,才是有意义的。拥抱接吻也许正是爱的正确表达方式。

    当她确认了这一点,她便认定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她于是当众亲吻了他,就像总统给赢得胜利的将军挂上绶带和勋章,就像将军在占领的城池上上插上旗帜,她要向世人骄傲地宣布,他们属于彼此,任何人都不能觊觎她的他。她也借此向他表明她的爱只属于他。

    时过境迁瑞平每每想到这里难免会害羞,但她也是骄傲的,她佩服自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那样勇敢无畏地向海东如此大胆地表达她心底的爱意。

    但是她当众亲吻海东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了。身为领导的老马听到这个消息是震怒的,这一日,他回到家中,一进门,他便把包往沙发上一丢道:“都是你养出的好闺女,居然不知轻重,当众去亲一个大小伙子,这事情传出来,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去搁”他觉得女儿此举是伤风败俗,是有辱马家的颜面。

    “哦那小伙子是谁在哪里上班叫什么名字”周阿姨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等我打听好了,自然会告诉你。这肯定不怪人家,这肯定是我们瑞先对对人家动了心思。”老马喝了一会儿水,坐在沙发上,似乎慢慢缓过来似的。

    “既然瑞平喜欢,你还操心什么。年轻人恋爱的时候干出点出格的事儿,咱们当父母的要理解,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能包容就尽量包容。”周阿姨劝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还是得说说瑞平,她从小被你骄纵惯了,如果真有什么什么事情发生,怕是再说已经晚了,你是知道瑞平的性子的。”老马依然不无担忧。

    “嗯,你这句话说的倒是在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小伙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孩



第52章 吻
    题记:照片上的母亲精致而秀美,眼神倔强而凌厉。

    俊杰从前不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要嫁给他的父亲的,而她的母亲又是为什么在他年幼时就和他父亲离婚,跑到城里去的。他的父亲是个木讷而老实,宽厚而温煦的人,为人踏实本分,从不与人争吵。

    当年的事情已经很过去很久了,几乎很少有人跟他提及。在大人们的只言片语里,他断断续续地了解,他的外公从前是个走资派,被下放到农村,被批斗得走投无路的时候选择了自尽身亡。孤儿寡母一直受着父亲一家的资助,后来大概是出于感激,她的母亲嫁给了她的父亲。年幼的时候,母亲的神情永远是落寞的。后来关于母亲的记忆就全都凝聚在母亲的那张小照上了。照片上的母亲精致而秀美,眼神倔强而凌厉。母亲离开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和母亲红过脸的父亲却气急败坏。房屋里惊天动地的争吵声传出后,就是母亲收拾行囊夺门而出的身影。

    对于母亲他心里是恨的,从前他给孩子追着喊:“走资派的后代。”那种羞辱让他无力抬头,他常常逃也似的跑开。这些羞辱他觉得都与母亲相关。慢慢长大,他成了没有母亲的孩子。母亲在世人的眼里成了忘恩负义的代名词。而他却要背负失去母亲的痛楚,他也成了那个忘恩负义的人的儿子。

    长大后他渐渐明白,父亲和母亲终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父亲属于乡村,母亲属于城市。而他在父亲如复一日的辛苦劳作中,却一眼看尽了父亲的未来,他觉得那是没有未来的未来。他渐渐地对母亲的世界心生向往了,那个世界充满了活力和新鲜,对他而言是极具魅惑力的。他想有一天能走出去,看看农村以外的世界,感受一下和父亲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他是孤傲的,也是倔强的。当别玩藏猫猫的孩子追着他骂他走资派的后代时,他却在心里对自己说:等我长大了,要让你们看看走资派的后代是什么样的。他不去玩,一遍遍地在小本子上顽固地写字,他写的字就像油墨刻印上去的一样,连他们的老师也惊讶于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再大些有孩子欺辱他,仍旧追着他骂,他不再逃跑,他用石头砸破了那个骂他的孩子的头,虽然他的父亲为此逼着他去登门道歉,他在那家大人的面前却昂着头,硬着脖颈,硬是不说一个字,弄得他的父亲只得连连给人家赔不是,但从此没有人再敢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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