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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玄笺
“帮我?”薛离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当然,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薛离衣站起来便作揖,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瑾瑜这次没纠正她,只是条分缕析的开始发问:“你是哪里人?”
“青城山人士。”
“四川的那个青城山?”
“我不知道四川在哪里,但是我是在青城山长大的,山上不止我一个人。”
“还有你师父?”
薛离衣点头:“除了我师父,还有几个师伯和师叔,阿豺、阿狼、阿虎和阿豹。”
关瑾瑜:“……你那个阿豺、阿狼、阿虎、阿豹是指的野兽?”
“是。”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薛离衣把那天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关瑾瑜两手握着马克杯,目光低垂,看着水面上的碧螺春茶叶慢慢沉到底下,半天没有再吭声。
古有桃花源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那么今天呢?她一直相信深山老林里肯定有人类的足迹未曾到过的地方,也许薛离衣正是来自那里呢?
她沉吟半晌,眸子亮了亮,对着一脸待宰的薛离衣说:“你跟我来。”
关瑾瑜书房有一套《二十四史》,繁体竖排版的,书是她买的,却不是她看的,甄倩是个实打实的没事装逼的文艺青年,在她家里呆着无聊有时候会翻翻她的书架,发现上面都是金融财经类的书籍和股市投资,看着直打瞌睡,就命令她买了一套《二十四史》给自己解闷。
她从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宋史》递给薛离衣,说:“你念一段试试?”
其实打开书那一刻薛离衣的手指甚至在发抖,她在外面的世界不识字,对于自幼博览群书的她来说无疑是一道不能揭开却又不得不揭开的伤口。
映入眼帘的却是印刷工整、排版精细的繁体黑墨字,薛离衣的眼睛蓦地睁大。
“英宗体乾应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圣宣孝皇帝,讳曙,濮安懿王允让第十三子,母曰仙游县君任氏。明道元年正月三日生于宣平坊第。初,王梦两龙与日并堕,以衣承之。及帝生……”
单看薛离衣念之前的反应,关瑾瑜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大半,等到薛离衣念到“宗室六箴”时,她竖起手掌,示意不用往下念了。
即使这事情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关瑾瑜还是选择相信薛离衣,因为她的眼睛太纯净,澄澄湛湛的,像是用水洗过的剔透的黑曜石,根本不像是这个俗世能够养出来的人物。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有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那只有一个可能,她是装的。但是关瑾瑜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骗的,她是个女人,不存在骗色;自己虽算得上高薪,也不至到大富的地步,也排除了骗钱的可能性。况且她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和政/府的高官打交道,那双眼睛见过多少腌臜事,这么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想骗自己?再修炼个二十年还差不多。
“关姐姐,我可以继续看这本书么?”薛离衣手指扣着那本《宋史》揽在怀里,小心翼翼的问。
她手指纤长白皙,在黑色雕金的封面上愈发黑白分明。
关瑾瑜既然打心眼相信了她是从“桃花源”来的人,一夕之间孤苦无依,此时看着薛离衣生怕行差踏错的谨慎,心里就多了份怜惜,连声音都放轻下来,说:“当然可以。除了这本,书架上的书只要你看得懂的,都随你处置。这些书是我们这的历史,有句话怎么说的,读史那什么……明志,你看看也好。”
薛离衣把《宋史》往桌上一放,手指才动,关瑾瑜便伸手一拦,说:“别!你也意识到了,这里不是你原来的地方,所以不要再行这种大礼了。”
——会折寿的啊妹妹。
薛离衣似乎怔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笑。
是那种很温暖也很寂静的笑容。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笑,关瑾瑜差点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
“乖了,”关瑾瑜习惯性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说:“剩下的事明天再说,我还有工作要忙。所以你今天晚上想睡哪儿?”





[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第7章 身份
晚上睡哪儿?
关瑾瑜的家是两室两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家里从来没来过外人,以前甄倩过来的时候是和关瑾瑜睡在一起的,所以没有第二张床。
客厅倒是有沙发,但关瑾瑜身为主人还没有那么高的舍己为人精神会把床让出去,自己睡沙发的;两个人一起睡?她好像和薛离衣还没有熟到那种境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让薛离衣先在沙发上委屈一阵子,是帮她找房子还是让她暂时住在这儿,以后再说。
所以她安静地看着薛离衣,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就知道该提出自己睡沙发了,可偏偏薛离衣就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也不能这么说,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关姐姐,我今夜就不睡了,我想好好研究这些典籍。”
关瑾瑜没接茬,转身回房间拿了件厚些的风衣,嘱咐道:“虽说入了夏,霖市的夜里还是有些冷,你晚上看书的时候最好把外套穿上。”
薛离衣双手接过去,没有再行礼,只是颔首道:“谢谢。”
关瑾瑜挑挑眉,心情颇愉快的回了房。
凌晨两点,关瑾瑜摘下无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然后合上笔记本准备睡觉,本来都已经躺下去了,鬼使神差的又爬了起来,打开房门。
书房门虚掩着,透出一道白色的光。
关瑾瑜透过缝隙往里看,看见那女孩儿披着卡其色的风衣,正襟危坐,柳眉微蹙,侧脸清隽又专注,安静得像雪一样。
窗户开了一条缝,风吹进来,她抬手将耳旁落下的一缕墨发勾到了耳后。
“薛小衣,要不要喝杯牛奶?”
门被轻轻推开,薛离衣恰好对上女人含笑的眼。
“谢谢。”
薛离衣发现她好像除了这两个字没有别的话好说,于是暗自懊恼的咬了咬下唇。
关瑾瑜倒是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送过热牛奶就打着哈欠回房了,临走时说了句:“姐姐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客厅的沙发上面有套薄被子。”
她走之后,薛离衣脸色忽然爆红,不懂为什么这个姐姐从摸自己的头已经进化到捏自己的脸了,似乎还乐此不疲的样子。
……唔,感觉更难为情了。
早上六点二十,生物钟定时定点把关瑾瑜从被窝里挖起来,她坐起身,抱着被子合眼坐了五分钟,再睁眼已经完全看不出困意,争分夺秒的起床、洗漱、换衣服、化妆,一气呵成。
和以前的每一天早上没什么不同,等关瑾瑜化好妆,才意识到屋里多出的那个人似乎没有一点动静,沙发上没有人,至于书房——
关瑾瑜一推开门,便看见一个人影矫健的从墙上翻下来,手掌在地上一撑,精神抖擞的站在了自己面前,光着双白脚,没有穿鞋袜。
薛离衣好像很开心:“早安,关姐姐。”
关瑾瑜:“……早安。”
她抬眼看了一眼墙角,如果没看错的话,她是从那里直接翻下来的?然后表演了一串像是杂技的动作?这要是让武侠迷甄倩看到,非得直接跪下来磕头拜师不可。
“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在练功啊,每天的必备功课,一个时辰。”
“嗯……”关瑾瑜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说:“你可不可以再给我示范一下是怎么上去
的?”
“好。”
关瑾瑜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再抬头时,觉得天灵盖儿冒气,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她书房里的沉木书架建得很高,足足有三米,中间划了七八个隔层,薛离衣两手攀在其中一个隔层,身子调转,头下脚上,两只眼睛亮得摄人。
听甄倩说这叫壁虎游墙,又叫仙人挂画,这难道不是小说里才会有的功夫么?
见关瑾瑜看着她,薛离衣眨眨眼,不知怎么就升起了一点讨好之心,游刃有余的抬腰将身子曲起来,整个后背贴在书架上,玩了个高难度的空中圆环。
“……”
关瑾瑜忽然觉得她腹肌好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这个腰力……
“好了,你可以下来了,我们出去吃早餐,你洗脸刷牙……糟了!”
说到刷牙洗脸,关瑾瑜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没有给她准备牙刷和毛巾,她当即开始翻箱倒柜,一边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毛巾和牙刷,然后教你怎么刷牙。”
“姐姐别急,”薛离衣拉住她的手,一触即放,然后退后一步垂手而立,不慌不忙的说:“我在厨房用盐洗过牙齿,牙刷就在橱柜里,我拆了一个,希望姐姐莫要介怀。而且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煮了一锅粥和一锅面,还煎了两个鸡蛋,做了几个小菜,在锅里焖着。”
“哦,没事儿,我吃东西不挑的,”关瑾瑜眉头一皱,才反应过来:“不是,你什么时候做的?”
薛离衣抿了抿唇,稍稍垂下眼,掩下那点腼腆的笑意:“我昨天在公交车站遇见姐姐的时候大概是八点,所以我根据路程算了算你早晨出门的时间,大概是七点半,所以提早半小时做的,现在吃正好。”
归根到底薛离衣只是缺少在现代的生活经验,正是因为之前一片空白,所以适应能力才格外的强,看现代的时间,她上次在派出所的时候就学会了。
客厅的窗帘被拉开,金色的阳光铺洒进来,暖和得不可思议,关瑾瑜一面享受着某人精心准备的早餐,心里暗自琢磨:这次好像是捡到宝了。
吃过早餐,七点二十,关瑾瑜眯了眯眼,想到什么似的,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嗯,倩倩,是我。”
薛离衣正在收拾碗筷,就听到关瑾瑜极其温柔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话,对面的那个人……一定很特别吧。
怎么好像有点羡慕呢?
“我有个远房亲戚,想办身份证,有点特别,所以问问你。”
远房亲戚?薛离衣停下动作,漂亮的剪水瞳子眨了眨,是自己么?
“你甭管谁了,我那么多亲戚你哪一个一个认得过来。周日我打算带她一起去逛街,到时你来我这,我给你一个惊喜。”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关瑾瑜笑得很灿烂,“我知道问你没用啊,我这不是给你报备一下么?谁让刘警官是你们老甄家的人呢?不经过你的同意,我怎么敢轻易动他。”
许是注意到了薛离衣的视线,关瑾瑜礼貌的扭头冲她笑了一下,继续背对着她,面向窗外讲电话,一只手抱在胸前,白色的亚麻西装衬得她五官更加清冽柔和。
她略低了低眼,长长的睫毛上染了暖暖的金阳,五官也镶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边,“是是是,我错了。”
“是是是,我保证不再犯了。”
“好的女王大人。”
“好,周日见。”
关瑾瑜挂了电话,手指轻划,又拨了一个出去,脸上换上了那种习惯性的淡淡笑容,弯着眉眼,也很好看,但薛离衣就是觉得和刚才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就这么一会儿,她就见过关瑾瑜三种不同的笑容,是不是还有更多?
对上女人疑惑的眼,她面上倏地一热,原来关瑾瑜已经看着她很久了。
关瑾瑜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那头说:“是,我一个远房表妹,一表三千里那种。她还小的时候被人带到深山里当了童养媳,没有上户口,更没有身份证。”
“不是,趁家主不注意自己逃出来的,情况有点特殊。我知道,所以才问问你的。”
“名字?哦,姓薛,薛小衣。”
某童养媳:“……”
“年龄啊,大概是93年的,二十岁。成,我周日带她过去一趟,顺便带你们家倩倩过去一趟?”
“我说你俩到底啥时候结婚?我红包都准备好五年了,放在这里积灰啊。你不是倩倩家爸妈都叫上了么?你也不快着点。”
“别别别,可别什么事都扯上我,我是祖国的一块砖啊,哪里需要哪里搬!甄倩你还不知道?她就是拿我当挡箭牌呢,行,我给你探探口风,我还等着当干妈呢,这么多年没个盼头。”
“嗯,周日晚上,地点你们定,我请。”
等她挂了电话,薛离衣也洗好碗筷了,关瑾瑜临出门前一通交代:“我中午会在公司吃饭,晚上会加班,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确定,你要是饿了就吃自己的,不用等我,冰箱里的菜应该够了。客厅有电视,遥控器在电视柜里,你无聊了可以看看电视,电视里演的东西都是假的,你别害怕。”
“我手上只有一把钥匙,所以你暂时没办法出门,至于衣服……”关瑾瑜瞟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说:“反正也不用出门,你先穿着这个吧,周日出去再买。”
薛离衣看着她欲言又止,关瑾瑜还以为她有问题,就放柔了声音问:“嗯,还有什么事?”
“关姐姐,我叫薛离衣,不是薛小衣,不过师父他们都叫我小衣。”她少失怙恃,老温头他们把她从流民里抱走的时候,只在她襁褓里看到这个名字,算得上是唯一的遗物了。
关瑾瑜丝毫不以自己记错名字为耻,反而借坡上驴的笑着说:“薛小衣是昵称嘛,这不是显得关系比较近么?办身份证的时候再改成薛离衣就好了嘛。”
她恋恋不舍的捏上薛离衣的脸,感叹道:“年轻人。”
——满脸的胶原蛋白。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薛离衣站在原地没动。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伸手出去,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女人手指擦过的脸颊。
然后,白玉般的面颊,慢慢的浮上一层绯色。
又过了一会,她小声说了句:“不许摸我的脸。”




[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第8章 点她
其实这天早上薛离衣掐着时间做早点根本就是歪打正着,因为她很多时候会根本没时间在家吃早点,或者在路上随便买一点,再干脆点早饭饿着。
要不说做投行的十个有九个半有胃病呢,另外半个是胃穿孔。
这天晚上她足足加班到十二点才回来,关瑾瑜饿得前胸贴后背,顶着咕咕叫的肚子在冰箱里翻来倒去,愣是没找到一点即食食品,都怪甄倩把她的垃圾食品全扔了!!!
她痛苦地按了一下自己开始绞痛的胃,心说:这会儿要是谁给她下碗面吃,她就嫁给谁。
然后就看见薛离衣从书房里出来,问过她还没吃晚饭,默默的进厨房给她做了碗肉丝鸡蛋面。
再然后关瑾瑜一边跐溜着面条,一边随意反悔:天公公,刚才那个不算。
关瑾瑜虽然早出晚归,但是每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薛离衣都起来了,赶得上吃早饭就在家吃,没时间就薛离衣一个人吃,晚上她回来的时候,薛离衣必然没睡,然后安静的下厨做夜宵,每天不带重样儿的。
贤妻良母得都让关瑾瑜心里真的一瞬间闪过想娶回家的念头。
关瑾瑜有她的工作,薛离衣也没闲着,她身上带来的金银在典当铺都换掉了,换成了三万块钱,一半由关瑾瑜自己保管,一半在自己手里。她白天基本都在看电视,目的是为了认识简体字,但在这个肥皂剧充斥荧屏的时代,不可避免看了点酱酱酿酿的狗血剧,开始她还三观尽碎的面红耳赤着,到后来就面无表情了,反正她只是为了看字幕,顺便学习这里人说话的方式。另外关瑾瑜在路上书店给她带了本新华字典,上面一般都有简繁对照。
星期四晚上,关瑾瑜留在了公司加夜班,没回家,薛离衣坐在客厅看了一夜电视。
一晃眼就到了周日,关瑾瑜一早就交代说如果一会儿家里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人让薛离衣不要害怕,无视就好。她越这样说薛离衣越无视不了,她猜那个人应该就是前几天电话里的那个“倩倩”。
关瑾瑜吃过早餐回房换衣服,薛离衣坐在沙发上等她,她实在穿不惯那些轻轻薄薄宽宽敞敞的布料,关瑾瑜干脆把自己的运动服给她穿了。
耳边传来异动,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薛离衣惊讶的扭头往门口看,对上了一双同样讶异的漂亮眸子。
那人尖下巴、桃花眼,栗色长发尾端现吹了漂亮的微卷,披落在肩头,穿着宽松的白色雪纺连衣裙,银色长耳坠随着头发或摆荡或垂附,优雅动人。
生的一副妖精模样,打扮得却是良家妇女。
薛离衣立刻站了起来。
“你好。”
甄倩眼前一亮,心说:我滴个乖乖啊。
然后右眼一眨,斜飞了个媚眼,热络的挽上薛离衣的胳膊,就跟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这就是咱妹妹吧,长得真好看。”
薛离衣目瞪口呆。
——喂,谁是你妹妹啊!
甄倩貌似从来不知道见外两个字怎么写,两手拉着薛离衣的右手搁在自己腿上,机关枪一样哒哒哒不带换子弹的:“哎呀妹妹,你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是怎么找到我们家关关的?你和她真的是远房亲戚么?为什么我和她一起长大的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你?”
“你怎么穿着她的衣服?啊哈哈,不会是她忽然弯掉了,现在才告诉我吧?亏我和她那么多年朋友,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样怎么样?你和她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薛离衣:“……”
——这哪里是奇怪,这是被蛇精咬了,得病了吧。
薛离衣的手背给她摸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她怎么握得那么紧,不用内力挣不开,用内力又怕伤着她,只能苦笑着任她蹂.躏,毕竟是关瑾瑜的朋友。
话说,弯是什么意思?上面下面又是什么意思?
“甄欠欠你要不要点脸,你才弯,你全家都弯。你看你那两道眉毛,一左一右一个‘八’,中间封着一个‘卦’,咱能好好对待祖国的花骨朵不?”
一道轻轻淡淡的嗓音打断了甄倩的喋喋不休,明明略不文雅的话语,在她说来不疾不徐,宛如流水。
关瑾瑜还在房里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了,她上身穿着休闲款的米色薄风衣,内里是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点缀用的蓝色丝巾,长腿笔直,包裹在修身的黑色牛仔裤下,更显得身材高挑,同往日的正装比起来令人耳目一新。
她神色平静的对着薛离衣招了招手,“薛小衣,来我这里。”
薛离衣如避大敌的起身,速度快得甄倩只看见一条虚影,等她站定已经到了关瑾瑜身后了。
甄倩拿眼瞥着她,笑得满脸不怀好意:“呀,关关,你这是养了个女儿?母鸡保护小鸡?”
关瑾瑜做事一向注重效率,今天的安排满满当当,懒得跟她贫,她转头对薛离衣低声说:“你上回怎么练功的,再练一遍我看看,或者你有没有更绝的。”
薛离衣转头看着她,有些为难。
“没事,你就演示一遍就行,这个女人就不会再缠着我问东问西了。”
——她会一直缠着你的。
关瑾瑜轻声叹了口气,我见犹怜的说:“这点忙也不帮姐姐么?”
薛离衣给她这一口气叹得不知道东西南北,她想了想,手指疾出点了甄倩的穴,将她定在原地。
甄欠欠默了片刻,忽然嗷的一嗓子嚎出来:“师父!”
什么弯不弯直不直的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
要不是动不了,没人会怀疑她会直接扑上来。
薛离衣头皮一炸,一股凉气嗖的直冲天灵盖,低头正对上关瑾瑜狡黠的眼神。
“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关瑾瑜歪头笑看着薛离衣,恶劣的眨了眨眼睛。
——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
果然从那一刻开始,甄倩缠着薛离衣要她收自己为徒,不管薛离衣强调多少遍她骨骼已经定型而且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材料,关瑾瑜在一旁拾乐,被她两个瞪得不敢再说话。
薛离衣长叹一口气:“甄倩姐姐,不是我不收你,而是你年龄摆在这儿,骨骼僵化,实在不适合练武,很容易伤筋动骨的。”
甄欠欠开始满嘴跑火车:“那必须能啊师父,你不知道我祖上出过武状元的。”
关瑾瑜“嘶”了一声,有点牙疼:“倩倩不是我说你,我把你家族谱都翻烂了,怎么就没见过什么武状元。”
甄欠欠:“胡说,不是有个那什么精武陈真么?”
关瑾瑜语重心长的说:“陈真姓陈,不姓甄。”
“那是他为了避开仇人特意改的名。你看那么多人改名换姓呢,你看姓香的原本姓查,为了避仇把那一横挪到上边去,别说我先祖只是把名字颠倒了一下。”
关瑾瑜就笑了:“哟,根据您老人家的意思,陈真原名叫做甄陈咯?”
甄欠欠嘿嘿一笑,十分不要脸的说:“甄陈就不一定了,反正姓甄那是肯定的。哎,薛师父你到底收不收我,你要是收了我我就帮你把关瑾瑜掰弯了送到你床上。”
薛离衣:“……”
关瑾瑜:“嘎嘣,有东西碎了,你们听到没有?”
甄欠欠东张西望:“哪呢哪呢?”
“你的节操,”关瑾瑜觉得牙更疼了,她捂着腮帮子起身敲了敲甄倩的脑门:“这是我妹妹,你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在这个狂甩节操的时代,节操值几毛钱一斤?咱妹妹又不是外人,再说了,”甄倩抱住薛离衣的肩膀嗷嗷叫:“一入师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师父,你就收了我吧,师父我会耍帅会卖萌,会炒菜会刷碗,学啥啥会,干啥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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