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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玄笺
好在临了薛离衣也没让关瑾瑜失望,第二天晚上就彻底和她说明白了,她想留下来,虽然暂时说不出理由,但就是很认真的想留在这个城市。
从前两天薛离衣给她做过一次针灸之后,她整个人都觉得舒适了不少,上班都比平时有精神,更别说还有些什么穴位按摩,比她在专门的店里做得都好。她虽然不懂什么中医,但好歹知道针灸这门活儿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都会的,中医高深是高深,可真正会的人却并不多,祖宗的传承一代一代的越发流落。所以现代有很多人看不起老祖宗的手艺,和这总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霖市有国内最顶尖的中医研究所,霖市的中医药大学也是国内拔尖的,几年前,关瑾瑜还在念硕士的时候,在一个慈善拍卖会上认识了中医药的校长高星丽,私下里也有些联系,逢年过节还会过去拜访一下,去她家吃个饭,就琢磨着能不能让高校长给她牵牵线。
作为一个成天和数字打交道的人,她当然要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利益,即投资回报率必须达到最高,单纯的把薛离衣送去念个大学,只图个毕业文凭这样因小失大的事情她可干不出来,她要给薛离衣找个导师。
——一个可以领着薛离衣让她以本身的才能在城市扎下根,并且发光发亮的导师。
谭建瓴,男,78岁,医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医研究院针灸骨伤科主任,药剂改良……职称:教授……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头衔,擅长治疗什么,创了什么什么记录。
高校长给她发过来的这份资料关瑾瑜看不太懂,她就知道这人是国家中医界的老古董,是重点保护的宝贝,就冲这个,她就非得让薛离衣拜到他门下去不可!
高校长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老师性子孤僻得很,几十年统共就带了十个弟子,现在年岁高了更是犟得跟那什么似的,不退休,却也死活不收新徒弟。”
高校长正是那十个弟子中的老九。
关瑾瑜倒是很淡定:“就是因为他孤僻我才找他的,我妹妹情况比较特殊,正当的路子走起来太过曲折,要是能让谭老中意她,一切都好说。”
高校长:“不是我说,瑾瑜,你就那么自信?”
“不是我自信,而是我相信她。”关瑾瑜素眉微扬,说。
薛离衣二十年的生活,在现代一清二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白领,放到人海里就能给淹了,哪里有通天之能给她铺一条路出来,所以这个“最小的代价”必须最具有效力,一击必中,让对手没有反击的余地,赌注就是薛离衣自己。
关瑾瑜选择相信她,也只能相信她。
她做的这些打算,一开始并没有告诉薛离衣,照例早出晚归,偶尔出差去客户公司现场考察,明明千篇一律的生活,一个月后发现自己竟然重了一斤,简直是莫名其妙。
薛离衣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读书认字工作,一个月工作期满后,她离开工地,老板除当日工资外,良心发现的又给她补发了1000块钱。
工资加上之前剩下的钱,一共是18000块。薛离衣从里面匀出2000块,其余的都存进了银.行.卡——身份证已经发下来了。
周末,关瑾瑜照旧需要加班,薛离衣没告诉她,偷偷摸摸的约了甄倩出门,去了商场给关瑾瑜挑了件衣服,想送给她。
薛离衣的想法很简单,当真如她那日在街上所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然而她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得涌泉相报,但关瑾瑜对她的好,便是让她豁出命去也愿意,她觉得自己笨拙得很,若是不豁出命,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做的,买衣服这个主意还是甄倩出的。
转天又是周日,关瑾瑜之前便和薛离衣打好了招呼,这天要出去见一个人,到了车上关瑾瑜才把谭建瓴的事情对薛离衣全盘托出。
“拜师?”薛离衣吃惊地问。
关瑾瑜双手扶着方向盘,余光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薛离衣,见她只是吃惊,并无什么不悦,便放下心来,说:“嗯,我打算给你找个导师,将来好在城市立足。你看到电视上那些在研究所里穿白大褂的医生了么?你若是拜了师,以后也会是这样,你以前不是大夫么?不是正好?”
薛离衣神色忽然变得有点微妙。
“那个……我……”
关瑾瑜:“嗯?”
薛离衣小声说:“我师父他们不生病,所以我之前在山上基本都是给动物治病的,算不上大夫。”
关瑾瑜的宝马x3险些在柏油路上打了滑。
“什么?你是兽医?!”陡然提高的声音,关瑾瑜难得不淡定了:“那你上次还治我?敢情根本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根本是第一次紧张?”
“不是的,我给人做过针灸,很熟练的,你不是第一个,所以我才敢那么对你,”薛离衣忙摆手辩解,急得脸都红了:“我没有骗你!”
关瑾瑜:“你都给谁做过?”
“我师父他们。”
“你不是说他们不生病么?”
“但他们会让我做实验,”薛离衣说:“偶尔他们打架会受伤,也是我帮忙治的。”
红灯。
关瑾瑜转头,手肘搭在方向盘上,不错眼珠的盯着她。
“师父也说我治得很好,”她低下头,头一次不大高兴的说:“我不是兽医。”
年轻女孩安静的坐在那里,长长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她眼睑微垂,薄唇紧抿,此时车窗外天光明媚,连带着车内也明亮起来,在这种薄如春雪的阳光映衬下,女孩的皮肤漂亮得几乎像是透明的。
关瑾瑜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直到——
“姐姐,绿灯。”
“哦。”
关瑾瑜耳根微烫,缓缓踩下油门,才后知后觉的接起刚刚那个话题,说:“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我相信你医术很好。”
“嗯。”
薛离衣自刚刚开始就一直偏着头,看向车窗外面,脸微微红着。
车内开始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直到开到霖市城郊的一栋小别墅,别墅掩映在成荫绿树里,隐隐露出一角乳白的屋檐。
凉风习习,关瑾瑜牵着薛离衣的手走在通往谭建瓴家的林荫道里,两旁是高大的落叶树木,除了风摇叶动的声音,只余下轻微的脚步声。
两个人,一个步调。
即便是夏日,薛离衣的手依旧有些凉,握起来有种奇异的舒适感,而那种舒适感,隐隐带着说不出的满足,好像不止是源于生理上的感觉那么简单。
走着走着,关瑾瑜忽然松开手,改为并肩而行。
她垂在身侧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沁出的汗。
关瑾瑜偷偷看了一眼薛离衣,见她好像毫无所觉才缓缓舒了口气,只有薛离衣自己知道,她的手指已近乎是颤抖的。
只因为那人掌心握着的那点单薄的温暖。
短短一个小时内,两人竟莫名陷入了第二次沉默。
谭建瓴医生很孤僻,孤僻到除了他的学生和家人谁也见不到他,就算是市里领导人秉承爱护古董的心思来善意的慰问他也会吃个闭门羹,要不是高校长这位谭老的徒弟牵线,关瑾瑜大概永远也不能和这位见上一面。
谭建瓴头发雪白,许是养生有道,一点看不出行将就木的样子,眼睛并不十分清明,是老人的那种灰翳,然而瞳子中间像是有一把火种,十数年如一日的燃烧着,经久不息。
他穿着深蓝色的对襟大褂,坐在老式的旧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宜兴紫砂壶把玩着,耷拉着眼眉,一脸生无可恋,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站着的两个人似的。
最后还是谭老的妻子左婉知招呼关瑾瑜她们坐下。
“你们来找建瓴,有什么事情么?”谭老的妻子花白的发,穿着天青色的旗袍,是个看起来就很温柔的老人。
关瑾瑜起身接过左婉知手里的茶壶,说:“我是来给谭老送徒弟的。”
左婉知:“不是建瓴不收徒弟,而是他年事已高,不比十几二十年前,自己的身子还两说着呢,实在带不了徒弟了,二位还是请回吧。”
还没等关瑾瑜接话,老人又说:“我知道你们是小高介绍来的,我们也信得过她。实不相瞒,你看建瓴他……”
说时迟那时快,谭建瓴刚刚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忽然就跟风吹弯的稻苗一样往下倒了。
即便关瑾瑜叮嘱过薛离衣,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轻功,但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在她面前倒下,身体远比大脑反应更快的把人接住。
于是谭建瓴这一下就没倒成,眼睛刚闭到一半。
谭建瓴:“……”
左婉知:“……”
关瑾瑜:“……”
谭建瓴和左婉知对视了一眼,飞快的交流着信息。
左婉知:完了,老头子,这回戏没演成,怎么办?
谭建瓴:我哪知道啊,这人是鬼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没开始装病呢。
左婉知:你瞧现在闭眼还来得及么?
谭建瓴:我也不知道,我闭一个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的谭建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眼睛闭上了,左婉知见状接过被薛离衣一个动作打断的话:“他总是这样动不动昏厥,是真的带不了——”
她声音陡然一掐,高声喝道:“你干什么?!”
温文尔雅的老太太嗓子都喊劈了:“你要对我们老谭做什么?!”





[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第18章 心动
只见薛离衣从怀里摸出银针就去扎谭建瓴的指尖,十指连心,实在是醒不了的人大夫才会用这种方法。可一般都会先掐人中,谭建瓴这点疼倒还忍得住,扎手指的话……
左婉知:“你要扎我们家老谭手指干什么?”
情急之下,左婉知连她家老谭的名字都“忘”了叫了。
谭建瓴闻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极快的“悠悠醒转”,又与左婉知交流眼神。
谭建瓴:完了夫人,怎么办?我好像被看穿了,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我可是老古董,她就这么随随便便上来扎我。
左婉知: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哪知道会碰到这么个人。我那句话还没说完你就往下倒,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装的,这下好了,被看穿了吧。
谭建瓴: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以前那么多次我不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看是你这次眼神和表情不怎么到位。
左婉知:我这隔三差五的陪你演戏你还怪上我了是吧?行啊,下回有这种事别来求我,反正人家都是来找你拜师又不是找我。今天晚上吃清蒸白菜。
谭建瓴:我不要吃清蒸白菜,你不能这么对我!
左婉知:清蒸白菜,就这么决定了。
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经从装病交流到了晚上吃什么的问题,左婉知秉承“爱谁谁”,彻底撂挑子不干了,搬了个小板凳去院子里纳凉,留下薛离衣和关瑾瑜两个。
谭建瓴的脸色臭得不能再臭。
打乱了他装病拒绝收徒的计划不说,还害他晚饭只能吃清蒸白菜,可恶至极。
关瑾瑜和薛离衣给这老家伙瞪得莫名其妙。
关瑾瑜试着打破沉寂:“谭老。”
谭建瓴扭过头,正对上还没来得及离开他身边的薛离衣的脸。
薛离衣:“谭……”
他“哼”了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
关瑾瑜干脆不搭理这老东西,说道:“我们走吧。”
薛离衣用眼神询问她,关瑾瑜也用眼神回她:先跟我来。
她没有立刻带着薛离衣回市区,而是循着左婉知的足迹,也去了前院的树荫下纳凉,搬了两个小矮凳,一左一右坐在左婉知身边,活像俩门神。
“谭夫人。”关瑾瑜说。
“关小姐。”左婉知答。
关瑾瑜:“谭夫人,能不能同我们说句实话,谭老是不是真的不再收徒弟了?”
左婉知先不吭声,好生打量了关瑾瑜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倒也不是,建瓴虽然十来年没收过徒弟,但还是一直想有个人可以继承衣钵,当他的关门弟子。正因为是关门弟子,所以才格外的看中,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过,只是没有他中意的。”
“大多数人只是想借着建瓴的身份地位往上爬,”左婉知说:“关小姐,你不也是一样么?”
关瑾瑜坐在小矮凳上,一件领子上略带些花纹的白色亚麻衬衫,一条简单的牛仔裤,长腿略有些委屈地微蜷着,身子却坐得笔直,她笑了笑,整个人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风骨与飞扬的意气来:“不,我不一样。”
“谭夫人,我和谭老是各有所得,我送给他的徒弟绝对配得上他所能给予的身份和地位。你说是吧,薛小衣?”
“啊?”
冷不防被点名,薛离衣差点就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我问你,你会让谭老失望么?”
“我……”
关瑾瑜偏过头,笑看着她,语调温柔:“嗯?”
薛离衣被她这样看着,心里那点怯弱还没来得及成形就散去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膨胀得无法无天的自信,仿佛只要她一直这样看着她,她就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薛离衣重重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谭老不收我会后悔的!”
关瑾瑜又笑了。
不比刚才略带张扬的笑,她是发自内心的笑,是那种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的笑容。
让人看着就能觉得舒心的,很有感染力的笑容。
左婉知本来想再打击她几句,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心里有些感叹:可爱的年轻人。
关瑾瑜和左婉知说话,薛离衣则一直看着关瑾瑜,有人问她她就答几句。
遮天蔽日的香樟树下,凉风轻拂而过,连聒噪的蝉鸣声都显得不那么恼人了。好像整个夏日的静谧,都栖息在她的眼眸里。
她觉得自己大约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关瑾瑜在的场合,她眼里就容不下别的人、别的物,好比现在,她只是看着她笑,便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心上到处开满了花,几乎都快找不着北了。
上午的时光流逝得不知不觉,左婉知要去做午饭,出于礼貌问道:“关小姐,你们留下来吃午饭还是……”
左婉知冲着道路的尽头看了一眼,逐客之意不言而喻。
关瑾瑜选择性眼瞎:“那就打扰了。”
薛离衣察言观色,知道这时候该厚脸皮了,也道:“打扰了。”
左婉知:“……”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生得体体面面的,却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关瑾瑜又带着薛离衣以各种借口在谭建瓴这里一直赖到了晚上,顺便又蹭了一顿晚饭,值得一提的是,薛离衣和谭建瓴下了一下午围棋,各有输赢。
有客人在,左婉知当然不会煮清蒸白菜,于是谭建瓴的心情很好,连带着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走的时候,谭建瓴亲自把薛离衣送到了屋外,约好下周再见。
等人走得没影了,左婉知才问:“建瓴,你真要收这位薛小姐当关门弟子?”
谭建瓴嘿嘿一乐:“我就是想找个棋艺相当的人陪我下棋而已,我哪是那么容易松口的人。”
左婉知:“……臭棋篓子。”
谭建瓴:“得了吧你,臭棋篓子你怎么下不赢我?”
左婉知:“懒得和你下。让开。”
谭建瓴看着她径直路过自己进了房门,挠了挠后脑,随后跟了上去。
关瑾瑜开车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九点,该是各自洗澡各自忙碌的时候了。
她弯着腰一边换拖鞋,一边说:“薛小衣,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不管什么事,你自己得有自信才行,否则谁都帮不上你。我都相信你的本事了,你自己还不信自己么?”
“我知道了。”
关瑾瑜汲着拖鞋往里走,继续说道:“我看谭老这里可能性很大,下次去见他的时候你露一手给他瞧瞧,最好能把他震住,让他还推三阻四装这个病那个痛的。”
“嗯,我会的。”
“你……”
关瑾瑜觉得身后有道视线灼人得难以令人忽视,便扭过头看了一眼。
客厅的灯刚刚打开,算不上太亮,在这样略显昏暗的光线里,玄关站着的年轻女人就那么凝视着她,清湛的眸子里倒映着浅浅的光,一步步走了过来,站在她跟前。
乌黑的眉头,干净的眼睛,睫毛下被灯光裁出淡淡的剪影,显得那么温柔。
然后,薛离衣伸出了双手。
关瑾瑜怔怔的望着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任由腰背被那人的手臂轻柔的环住,任由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间环肆的气息,有女孩的清甜,也有女人的柔软。
“姐姐,”她说:“我听说拥抱,是这里表达感谢的方式。”
薛离衣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亲昵的蹭了蹭她柔滑的颈项。
“谢谢你。”她贴着她的耳廓,轻声说。
同样是很短的一个拥抱,短到来不及反应任何,那双手就已经放开了。
关瑾瑜身子僵着,表情一瞬间像见到了鬼一样。
“等等,”她一把拉住试图离开的薛离衣,将对方带进了怀里,两具同样温热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隔着轻薄的布料,对方的温度毫无保留的传递过来。
时间好像忽然停止了,客厅复古吊灯的光温柔得近乎迷离。那种感觉又来了,上午手牵着手走在林荫道上,紧张得被汗湿的掌心。
扑通——扑通——
那是她骤然失措的心跳声。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第19章 拨弦
第二天早上,关瑾瑜起得比往日早了一点,正好看到薛离衣在厨房认真的做早餐,磨砂玻璃门隔开了厨房的氤氲热气,却隔不开那道婀娜的倩影。
她系着粉色的花点围裙,在那方寸地方间转来转去,像是蝴蝶。
有点……可爱。
关瑾瑜站在客厅,微微皱了皱眉。
她抬手按上左胸口的位置,心跳很正常,没有快也没有慢,才把那颗悬了一整夜的心给放下,一定是谭建瓴那地方风水不好,害她的身体起了奇怪的化学反应,那叫什么来着?
对,就是荷尔蒙。
“姐姐你心脏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薛离衣一手端着荷包蛋,一手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看见的就是关瑾瑜眉尖轻蹙,手按胸口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没事。”
关瑾瑜看着她,再次确认心跳正常。
用早餐的时候,关瑾瑜随口提了句:“薛小衣,你去考个驾照吧,我帮你报名了。”
“好啊。”薛离衣抬头看了她一眼,说。
关瑾瑜:“你都不问为什么的么?”
薛离衣答得毫无心机:“反正肯定是为了我好,我当然听姐姐的。”
关瑾瑜咬了一口鸡蛋,香气四溢。
她点点头,含糊道:“也是。我怕要是周末出差的话就不能送你去谭老家里了,你还是自己学个驾照比较好。”
还有……要是自己不去谭老家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了吧。
于是薛离衣第一次见关瑾瑜有些慌乱的出了家门。
那天夜里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意料之外的心跳就像生活中一段不显眼的小插曲,被大而化小、小而化了的跳了过去。又一个周末,谭建瓴和薛离衣两个人在他别墅里的小型研究室里待了一整天。
关瑾瑜和左婉知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眼睛都快瞎了,想不正常都没有机会。
出来的时候,薛离衣气色尚好,只是略有些苍白,谭建瓴终归是年纪大了,累得跟条死狗似的躺在沙发上直“哎呦”,怕都爬不起来,又挨了左婉知一顿骂。
关瑾瑜拉着薛离衣到一旁,捅了捅她的胳膊。
薛离衣低声说:“你上次不是让我给谭老露一手么?然后我就和他在研究室里比试针灸……嗯,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
薛离衣“唔”了一声,说:“掷骰子。”
关瑾瑜:“谁赢了?”
薛离衣眨眨眼,卖了个关子:“你猜?”
关瑾瑜:“你!”
薛离衣一怔,似乎为她的斩钉截铁感到吃惊,她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
关瑾瑜:“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妹妹,我当然向着你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就算谭老赢了你也是最好的。”
薛离衣咬了咬下唇,不吭声。
明明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答案开心,然而却又不满足起来。至于为什么?她却说不上道理,只得将这连日来的不正常,通通团吧团吧塞到那个“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的角落里。
“难不成你输了?”关瑾瑜拍拍她的肩,安慰道:“输了也没关系,目的达到了就好。谭老的年纪都顶得上好几个你了,输了很正常。”
薛离衣看了她一眼,打起精神说道:“是我赢了。”
“那更好了啊。”关瑾瑜问:“赢了为什么还苦着张脸?”
“可是针灸我输了。”薛离衣情绪有点低落,说:“虽然我速度比他快,但却没他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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