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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玄笺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身边。





[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第22章 妖娆
薛离衣并没有选择住宿,她自己的说法是:第一,中医药也在市里,离关瑾瑜家并不算太远,坐车去学校也很方便;第二,谭老交代给她的课程过多,住宿在学校也多半会是在清净的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学校会熄灯,还不如在家里方便;第三,关瑾瑜还是她的病人,自己必须得照顾生活勉强自理的她;第四点,是谭老说的,她在学校也不和其他学生一样按部就班的学习,他自己是个孤僻性子,对徒弟也这么要求,认为天才必须是孤独的。
关瑾瑜向来是尊重薛离衣本人的意愿,自然不会提半个不字。所以这样下来,薛离衣虽然入了大学学习,对关瑾瑜来说,除了书桌上那些字典童话被一大摞的专业书籍给取代了之外,基本没什么不同。
她的薛小衣还是会动不动脸红,不过好像皮肤饥渴症愈发严重了,每天早晚都要拥抱她一次甚至许多次才行,关瑾瑜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但她刚刚冒出这个想法,薛离衣的症状就明显的有了好转,不知道是不是有读心术,干脆作罢,反正这种事除了有点黏糊以外无伤大雅,大家都是女人,薛小衣抱起来软软香香的,自己也不吃亏,而且有利于联络感情。
书房的沉木大书桌分成了两部分,一半归薛离衣,一半归关瑾瑜。左边放着医学书籍和生物化学,右边则是叠起来的财务报表和财经证券,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但夜里万家灯火稀疏,这两人便各占一边,安静的学习或工作,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句话。
书桌上的间隙越来越不明显,关瑾瑜时不时的站起身在薛离衣的专业书里翻来找去,多半会寻出想找的前两天已经做好的数据分析,有时候薛离衣的化学分析式刚刚写完几大张纸,转头就不见了,却总能在关瑾瑜放在手边的文件夹里找到。
薛离衣的计划表一改再改,原先认字读史看电视那几项被彻底取缔,成为阅读各类相关不相关的专业书籍,写字也慢慢下了日程,唯有那行“待卿归”和“研习食谱”始终不曾改变。
九月中,中医药大学开了一门选修,谭建瓴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从研究所挪了窝,来担任客座教授,老头子从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为了这个即将要收的新弟子来的,与其说是来上课,不如说是想着法子给薛离衣挑刺,每节课的课业负担都很重,每次作业交上去都打电话把薛离衣劈头盖脸的骂一通,甚至在课上就破口大骂,薛离衣也不生气,默默的把他口中提及的书都背了下来,谁让她有一副好脑子呢?
任尔东西南北,我自岿然不动。
薛离衣了解这个老头,知道他没有恶意,越是这样便越说明他的在意。同时她也迫切的希望成长,有时候真正的长大成.人或许只在一夕之间,只因为星空下一个人的眼神,就够了。
薛离衣在对待治病救人一事上,一向谨慎小心,加上她过于常人的领悟力,开出的方子和检测步骤让谭建瓴私下里在几个师兄弟面前好好长了一把脸,不知道臭显摆了多少回!虽然口里还是会鸡蛋里挑骨头,实际上俨然已经当成了关门弟子。
关瑾瑜作为薛离衣的“监护人”,谭老自然事无巨细的打电话给她说这些事情,给关瑾瑜开心得比分了十几万项目奖金还开心。
从四月到十月,半年过去,薛离衣成长快得让关瑾瑜叹为观止,再也不是那个和陌生人说话都会羞怯怯的女孩了,她总是脊背挺直,待人接物时时含笑,好像笑容天生是长在脸上那样让人如沐春风,然而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再看不穿女孩的心思。
她不是谭建瓴,强大到可以蔑视一切。在成长到一定境界之前,她必须学会在所有人面前伪装,只除了关瑾瑜。
或者也包括关瑾瑜,她藏在心里的那点秘密,裹挟着甜蜜的酸楚,不能为外人道。
她每天都在催促着自己快点往前,快点往前,却从不让自己停下来歇一歇。
十月末的一天夜里,凌晨一点,书房灯火通明,灯下映出两道纤细的人影,分别坐于沉木书桌的两端,书页翻动之声沙沙作响,夹杂着鼠标轻击之音。
像关瑾瑜这样从事金融行业的,多多少少都会炒点股,她每年收入除了寄给父母和日常开支,剩下的一半存入银行,另一半就投进了股市。
常言道: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她不是个贪婪的人,深知不义之财如流水,并不会将股票看得太重,这样的人才不会在阴沟里翻船。关瑾瑜从大学开始炒股,赚多赔少,总体来说每年在股票上的收入少则十几万,多则数十万。
而此刻,她的笔记本屏幕上赫然是一片红红绿绿的曲线。
薛离衣的笔在纸上涂写,心神却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关瑾瑜的电脑键盘是黑色的,而手指纤长柔软,在键盘上奔走如飞,格外的黑白分明。
指甲修剪得圆润又整齐,能够看见淡淡的粉色。
她觉得连键盘敲击的声音都近乎是悦耳动听的。
屏幕上一行行数据跳出来,关瑾瑜刚想找纸笔,就有人给她递了上来,抬眸便对上薛离衣清亮如水的一双眼睛。
关瑾瑜挽唇笑了一下,习惯道:“谢谢。”
然后低头,在递过来的纸上写下了几行数字。
她握笔的姿势很漂亮,更显得手指白皙修长。
薛离衣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干脆扔下手里的笔,凑了过去,满脸好奇的问道:“这些是什么?”
“嗯?想学炒股?”
薛离衣摇头,“我就是随便问问。”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其实关瑾瑜只要回答她那些线条红的是涨,绿的是跌,红了就赚钱,绿了就赔钱就行了。但是关瑾瑜不知道脑子搭错了哪根筋,跟那些希望在女朋友面前展露自己的才能以显示自己无所不能的小男友一样,开始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条分缕析起来。
于是她指了指她购买的其中一只股票——110065,说:“炒股虽然不简单,但也没那么困难,首先要有敏锐的数据分析能力。你看这只股票,常年保持低水平稳定,公司的年报我都看过,资产负债表勉强能看,但是顶着这么大的空壳子一直没分过红,留存收益差强人意,多半是被注入了很多劣质资产,损益表上做过手脚,肯定有利润操纵行为。简单来说这只股票是个幌子,背后的人应该想借这个来做点什么,是资本操作的一种方法,不算很高明。”
薛离衣说:“那你还买?”
关瑾瑜望着她笑了笑,说:“我就是搭个顺风车,建个仓,过阵子就抛了,有钱不赚姐姐又不傻。”
“不懂了吧?”关瑾瑜将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在椅背上,转了转酸疼的脖子,左手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着,说:“股价是被庄家拉上去的,等人都跟风买了,庄家也就撤了,110065这个破垃圾股没有在高位长待的能力,没到顶的时候庄家就会开始抛,要是发现抛不完,就该砸盘了,跑得慢了就被砸在里面了。”
“我有个师兄,大我几岁,我大学的时候在外面到处跑,跟他做过一阵子股票,里面的门门道道多得很,我们公司也会联合其他私募或者独立做几只股票,接触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关瑾瑜跟她说完这些,气定神闲的坐在椅上,跟个小男友似的怀揣着那点膨胀的自信心,满脑门子写着“薛小衣快夸我快夸我”。
薛离衣没吭声,而是皱着眉头思量了半晌。
“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抛呢?”她利用那点新学的贫瘠的数学知识,说:“应该有个临界点吧?能赚最多的钱又保证不砸在里面。”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关瑾瑜仰头习惯性的摸上薛离衣的脸,笑:“人呢,要学会适可而止。”
她蓦地愣住。
手背一凉,她贴在女孩脸上的那只手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包裹住。
二十岁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个很奇妙的年纪,她同时有着属于女孩的温暖青涩,又有着属于女人的柔软芬芳,稍微往前跨一步,就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掌心的肌肤温凉,手背的温度熨帖。
在这天夜里,关瑾瑜终于发现这个在她身边的女孩,已经悄悄的开始了蜕变。
她的脸颊白皙如玉,长发如墨,额前的刘海半遮半掩着那双浓墨重彩的眼睛。
——风流无双。
她的眼睛那么黑,一眼望不到底,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关瑾瑜以为自己看到了某种隐晦的名为“深情”的目光。
书房灯光迷离,桌上的稿纸被窗缝吹进来的风掀起,飘飘悠悠落在了地上,没有人理会。
薛离衣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右手近乎温柔的摩挲着女人的发,墨色眸子里迷茫神色一闪而过,进而翻滚起灼热的海浪。
她慢慢俯下了身。




[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第23章 针尖
灯管“兹兹”响了两声,灯光明灭了一下,彻底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尚未来得及靠近,就已经远离。
薛离衣无比自然的收回手,背到身后不可抑止地发着抖,心脏狂跳起来。
然而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姐姐头发上有脏东西。”
电流又兹兹响了起来,灯光明暗不定,正好给了薛离衣脱身的借口。
“灯管可能老化了,你一会把电闸关一下,我去拿根新的来换,”她若无其事的看向关瑾瑜:“你房间的柜子里是不是有备用的?”
关瑾瑜怔了一会,才点头说是。
薛离衣出去了。
关瑾瑜摸上自己耳旁的头发,某人指尖残存的温度似乎还停留着,她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她刚才是想……吻她?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就跟她方才看见薛离衣俯身下来时漏跳的一拍心跳一样,都是错觉。
怪这灯光太妖娆。
都说女人的发丝柔软,摸上去像是绸缎一样光滑,其实不是这样的,薛离衣只觉得在刚刚自己手下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好像透过每一根发丝触碰到了对方的心跳。
她逃也似的带上关瑾瑜卧室的门,背抵着门开始打坐,念了好几遍静心诀,才慢慢平稳下紊乱的心跳和那些旖旎不可言的绮念。
灯管很快便换好了,白色的灯光又照耀在这间书房,两人各自位于两端,半点没有因刚才那个半错觉的插曲陷入尴尬,两点,关瑾瑜回房睡觉。
薛离衣合上书本,转身看向关瑾瑜的书架,目光逡巡良久,从中抽出唯一一本金融入门书,彻夜未眠。
第二天又是周末,甄倩过来的时候,关瑾瑜和薛离衣正在吃早餐,阳光像碎金一样铺洒在桌前安静进餐的两人身上,她们的动作近乎同步,细嚼慢咽,没有人说话。
甄倩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蓦然生出一种相伴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感觉。
关瑾瑜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笑着跟她打招呼:“倩倩。”
薛离衣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递到她手边,关瑾瑜十分自然的接过去,把唇上沾染的牛奶残渍擦干净,顺口道了一句:“谢谢。”
关瑾瑜回房去换衣服。
薛离衣扭头朝关瑾瑜的背影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很轻很轻。
然后她抿着唇微笑了一下,眼角眉梢弯着,似乎也跟着沾染上了浅浅的光。
甄倩:“……”
不会真的弯了吧?
天呐——
甄倩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了。
这时薛离衣已经站了起来,冲甄倩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盘。
这天出去逛街,甄倩简直恨不得自己长了几百只眼睛,不肯放过关瑾瑜和薛离衣身上任何一个角落,薛离衣没什么表示,情绪掩藏得很好,依旧是上次那个乖巧懂事的妹妹,只是少了那丝胆怯,显得更加自然和游刃有余,倒是关瑾瑜给甄倩看得浑身发毛。
关瑾瑜:“倩倩,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咱们从小到大你其实一直喜欢的是我。”
她先看了一眼薛离衣,见薛离衣站在旁边,眉眼含笑,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才说:“去你的。”
关瑾瑜:“还是你喜欢的是我们家小衣?”
甄倩:“去——你的!”
关瑾瑜很是沉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懂你!我知道你暗恋我们很辛苦!毕竟两个大美人在你面前晃,你把持不住也是应该的。”
甄倩:“……滚吧你。”
关瑾瑜哈哈大笑,拉着薛离衣去了商场里一家鞋店。
甄倩托着下巴,看着她们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逛着逛着,又变成了两个人合力给薛离衣买衣服,关瑾瑜拉着她到衣架面前,拿起一件蓝白色条纹的修身衬衣在她身上比了比,又从架子上拿下一双纯黑色的高跟鞋,递给薛离衣:“试试?”
薛离衣看了看起码有十公分的跟,有些为难的看着关瑾瑜。
关瑾瑜摸摸她的头:“随便试试,没关系的。”
薛离衣还是没动。
甄倩忽然插嘴,风马牛不相及的道:“师父,关关可是每天上班都穿着高跟鞋的。”
薛离衣惊讶的抬眸看了一眼甄倩,正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好像辛苦珍藏的那点秘密光天化日之下被戳破,狼狈的低下头去。
甄倩抿唇轻笑,桃花眼水波流转得愈发得明艳。
她心说:跟我斗,好歹老娘也是谈了这么久恋爱的人。
转眼一想:不过,师父要真喜欢上了关瑾瑜,自己该怎么办?拆还是凑?
卧槽,这还不如装眼瞎没看见呢!
薛离衣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摇摇晃晃的从更衣室出来,关瑾瑜抱臂看着她,眼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说:“很好看。”
薛离衣微微垂眸,矜持而腼腆的笑了笑。
甄倩别过头,心说:这还没在一起呢,就要闪瞎老娘的眼睛。下一次出来逛街,自己就带着刘思谦出来,看谁闪瞎谁。
关瑾瑜说:“到我这里来。”
这双锥子似的高跟鞋远比薛离衣想象得更难驾驭,她刚向前走了两步,就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她身子在空中调整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准备等贴近地面的时候借助手掌的力量翻身起来。
然后她就摔进了一个充满幽淡兰花香的怀抱里——关瑾瑜早就时刻注意着她的步伐,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了她,确切的说,是抱住。她一只手托住薛离衣的手臂,另一手搂住她的腰,薛离衣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她怀里。
她今天出门穿的运动鞋,薛离衣本就比她高两公分,再加上这双鞋,生生比关瑾瑜高出了半头,薛离衣鼻尖贴着女人的发丝,能闻到残留的洗发水的清淡香气。
甄倩觉得这两人的光芒就算是自己闭上眼也抵挡不住,干脆转过脸看着她们,如果能把她们看到不好意思更好,啧,今天没带个人出来真是失策,要不要现在打电话呢?刘思谦貌似在值班?还是算了。
她心里万般心绪起伏,另外两个人半丝也没有察觉到。
关瑾瑜扶薛离衣到沙发上坐下,帮她把鞋脱下来,抱歉地说:“我还以为你练过武会平衡性比较好,才跟你拿了双稍微高点跟的鞋。”
她又说:“脚疼不疼?”
薛离衣摇头。
其实是有点扭到了。
她要把鞋放回去,却被薛离衣拦住,女孩盯着她的眼睛,执拗地说:“我可以穿,下次。”
关瑾瑜:“你喜欢?”
甄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向薛离衣的后脑勺,愤怒的说:“喜欢个屁,关关,你把鞋放回去。”
关瑾瑜:“……”
薛离衣:“……”
甄倩:“关关,你先放回去,我跟师父说两句话。”
关瑾瑜看看她,又看看薛离衣,说:“好。”
甄倩压低声音对薛离衣说:“你听我说,她不喜欢穿这么高跟的鞋,你看她平时穿的都是中跟是不是?”
薛离衣躬身把原来的红色球鞋穿上,双手紧紧攥着鞋带,低垂的眉眼,散落的长发掩着她的表情,说不出的颓然,“那是因为她上班公司不允许穿那么高的跟。”
甄倩:“那不上班的时候她不也不穿高跟鞋么?”
薛离衣:“她不上班要不就呆在家里,要不就出来逛街,穿高跟鞋走太多路脚会不舒服。”
甄倩:“你丫长这么高还穿高跟鞋还让不让我们这种标准身材的人活了。”
薛离衣:“可是姐姐又不矮。”
嘿,我这暴脾气!
甄倩又是一巴掌拍过去:“差不多得了,小屁孩。”
当然力道还是很轻的。
薛离衣好像觉得陷入了一个泥沼地,明明知道不对,四处都是淤泥怎么也转不出来,于是她说:“你看吧,你都觉得我是小屁孩了,她怎么会……”
她适时的住了嘴,薄唇抿成一线,原本就比常人淡的嘴唇更是显得苍白起来。
甄倩忽然不忍心了,她抬手想摸摸薛离衣的头,被薛离衣偏头避开。
只得安慰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师父你还是很有魅力的,一点也不小屁孩。”
薛离衣依旧低着头,没吭声。
关瑾瑜已经回来了。
她没事人似的站起身,迎了上去。
果然暗恋中的女人,变脸技能是个顶个的好。
既然已经确定了薛离衣的心思,甄倩在接下来的时间便专心致志的观察起关瑾瑜来,不得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薛离衣虽然尽量克制在她面前表露情绪,但是感情这回事根本是藏不住的,偶尔看过去的眼神跟要把关瑾瑜整个人装进去似的,关瑾瑜神经也是粗得有一拼。
甄倩心说怪不得大学男友那么快就分手了,自己要对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对象,也是分分钟散伙的节奏。
可是粗神经也有粗神经的好,以甄倩看,现在的薛离衣完全配不上关瑾瑜,不是指物质条件,虽然物质条件也很重要,但最关键的是精神方面,薛离衣和关瑾瑜根本站的不是同一个高度,看到的世界也完全不同。看得出薛离衣很想靠近她,然而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首先,她得沉稳,得耐得住性子,她了解关瑾瑜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关瑾瑜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伴侣性子幼稚,工作不谈,起码要在生活中能够相互依靠;其次,她得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人格,生活的中心不能仅围绕着一个人,关瑾瑜受不了这样的热情,受不了有人时时刻刻围着她转,她需要自由的空间;最后,薛离衣是个女人。
之所以把是女人放到最后一条来讲,也是甄倩揣测的,她直觉关瑾瑜似乎不太在意这个,灵魂的契合远比世俗的性别重要。
以她所见,关瑾瑜对薛离衣有一种亲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感情,当妹妹多一点,偶尔会表现出情人间的亲昵,这也不排除她把那些亲昵也归结于因为妹妹。
把所有的因素综合考虑一遍后,甄倩决定撒手不管了。
因为甄倩晚上约了男朋友吃饭,所以得提前离开。
下午分手的时候,关瑾瑜忽然问道:“对了,倩倩,我晚上想去一趟针尖,你去不去?”
甄倩先是一愣,然后“扑哧”笑出声来:“你又要那副尊容去么?怎么办我一想起来就想笑怎么办?”
“你现在不是已经在笑了么?”关瑾瑜白她一眼:“你以为你的尊容又能好到哪儿去?我都怕我晚上对着你那张脸手脚僵硬。”
“拜托,这句话该我说好么?”
薛·丈二和尚·离衣站在一旁,云里雾里。
甄倩看了她一眼,说:“师父,你晚上就别去了吧?在家里好好学习。”
关瑾瑜搂过薛离衣的肩,说:“哎,小衣年纪也不小了,带她出去玩玩也好,咱们叮嘱她几句就行了。”
甄倩恨不能把手里的高档纸袋都糊她脸上。
薛离衣:“针尖是什么地方?”
甄倩刚要说,被关瑾瑜一把捂住嘴,“先卖个关子,晚上给你个惊喜。”
甄倩用力的翻了个白眼,都快翻进天灵盖了,心说:你个缺心眼的,惊吓还差不多,她师父今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话又会受打击了。
然而……薛离衣做妹妹还是挺好的,那条偏僻的路在这个世道那么难,若是就此绝了这条心思,说不准也是一件幸事。
干脆缄口不言。
关瑾瑜把甄倩送回家,摇下车窗对她招手:“晚上在针尖见。”
甄倩:“知道了。”
回到家以后,关瑾瑜让薛离衣早早的做了晚饭,吃完饭就回房去鼓捣了,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薛离衣从书房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就像大多数故事里等候妻子梳妆打扮的丈夫。
夜里七点,卧室门打开,一个穿着紧身黑色背心,黑色短裤的女人从门里走出来,她腰细腿长、肤白若雪,腰线处紧绷,现出匀称漂亮的腹肌线条来。
薛离衣看了一眼,又非礼勿视的飞快别过头,慌张中抓起桌上黑色马克杯猛灌了几口水,后来才想起是关瑾瑜的杯子,当下咳得不能自已。
关瑾瑜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是以那一眼薛离衣竟然没有看清她的脸,等她凑到自己眼前,才发现那张平日素净的脸上浓妆艳抹,眼尾上挑勾魂,活脱脱一枚狐狸精。
薛离衣:“姐姐你,你你你……”
关瑾瑜忍不住逗她,摸摸她的脸:“我什么?”
薛离衣:“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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