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商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篱夜
其他的联子先后有公子开弓射出,有对的中的,也有没对中的。
唯独最后一联,一直没人敢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后一联上面,都想看看到底是哪家公子能射了这联子,对出下联来,更想知道哪家的小姐有如此才华,能写得出这么精妙的联子。
坐下,金面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伸手道:“阿允,把箭递给我。”
阿允向来知道自己主子的诗才的,不由得有些担心,问:“公子,你想好下联了?”
金面人瞥了他一眼:“射下来自然有法子,我倒想看看这姑娘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阿允不由得满头黑线,赶紧眼睛四处瞄,筹备着找谁捉刀去。
金面公子正是景见越,他对那联子的主人好奇极了,便拉开了弓,“嗖”的一下,那箭如流星般射向了高高悬挂的联子。
“有人射联子啦!有人射啦!”坐下有人惊呼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不止一根箭射过来,就在景见越的箭射到联子一边的时候,另外一根箭正好射过来,“当”的一下,触到了景见越的长箭,那箭立即落了下去。
“啊呀——”众人惊呼,“落了一根箭!”
还没来得及惊奇,不知道哪里又是一根长箭过来,两根箭仿佛争抢一般同时在联子上点了一个彩点,然后落了下去。
“两个人射中了!”众人惊呼。
沈清荷吃了一惊,悄悄戴上了面具凭栏向下看去。
景见越的箭落了下去,他气得直跺脚,不过他身后的阿允可松了一口气,不用找人捉刀了。
联子上没有彩点就不算射着,现在射中的只有两个人,没有景见越。
她惊讶的看到戴着妖神面具的先生手里拿着一根弓,方才的那根箭分明是他射出的。
连莹在一边惊讶的说:“啊呀,哥哥遇到有缘人了!不知道那联子是哪个小姐写的?”
听到这话,沈清荷心里无端的跳了一下。
沈清荷看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进了人群,只剩下一角青衣。那个又是谁呢?
不一会儿,两幅下联同时在那幅上联旁边悬挂起来,两个人明明是不同的人,可是下联竟然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那下联是:佛佛原同道,知佛亦非佛,非佛亦佛,即此是坐断十方。
“太妙了,这下联真是绝妙啊!”
“珠联璧合,真是珠联璧合啊!”
“真是神奇啊!都中了!还一模一样!这样,这位小姐要选哪一个才好呢?!”
“真是,真想看看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样子!”
沈清荷垂下了眼帘,后退了一步,难道真的要让他们知道是她写了这个联子吗?
重生之侯门商妻 128.缘分天定
她绞着手中的帕子,眉头微蹙,为何,为何是先生射中这联子?那另外一个人又是谁呢?虽然不大信命运这回事,可是姻缘姻缘,讲的不就是缘分吗?莫非这两个人真的和自己有缘?
她不能犹豫了,不一会儿就会有人找过来了。风雨 或许是先生,或许是那个青衣人……她该怎么办?他们是一模一样的对子,她又如何选择?
这时候,只觉得人群中有人轻轻牵了她的衣角,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目寻常的老婆婆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心里一惊,再看那婆婆一眼,衣着十分讲究气度很是不俗,顿时心里明白了几分。
其他人都忙着看热闹,她趁着人不注意匆匆跟着那婆婆离去了。
那边,连莹的联子也被人射了,可惜那对上的对联平仄是一分都不工整,简直是把她气坏了,连是哪位公子射的都懒的看,生怕看了晚上做噩梦。
一楼,连璧被告知他射的联子主人号码是一零一号。
他看着手中的号码,紧紧的攥在手心,连莹说,或许,他会遇到一个有才又有貌的姑娘,这上联出的不同凡俗,他真的很想看看那联子的主人是谁,是自己熟悉的人吗?还是只是一个陌生人?
是好奇,还是冥冥之中的牵引?
他不知不觉到了兑号码的后阁楼,他到时,却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青衣男子同他擦肩而过。
他愣了一下,那男子方才似乎也射了联子吧?
他心中疑惑,到了后阁楼拿着号码想看看到底是谁出的上联,不想那里的小厮告诉他那位小姐已经离开了。
好似松了一口气,又好似有些失落,他将号码紧紧的攥成了一团。她为何要走呢?她又是谁?
他正要将那号码扔在地上,却看到妹妹连莹找了过来,正好碰着他。她看到连璧手中的号码,惊讶的说:“哥哥,这不是清荷姐姐的号码吗?怎么在你手里?”
连璧顿时怔住了,竟然是她?
连莹急急的问那小厮:“你说那位姑娘离开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厮忙道:“前脚刚走呢,你们现在去追怕是还来得及。”
连莹一听大喜,拉着哥哥的袖子说:“快去啊!你此时不去以后就没更好的机会了!告诉她,你才是她的有缘人!”
连璧被她一拉,恍然如梦初醒,可是要去追……
“快呀!”连莹急得小脸都涨红了。
墨色的眸子凝了几秒,陡然间,仿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连璧握紧了手里的字条,转了身就从后阁楼的门出去了,顺着小厮指的方向真的追了出去。
连莹长嘘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了,笑道:“总算是开窍了!”
急匆匆的步履追了出来,气息有些不平稳,心口那无规律的跳动就从未停止过,他抬眸四望,只见那人群中翩然有一片白色的衣角。
“清荷——”他叫了一声,疾步赶了过去,此时此刻,一颗心几乎从胸腔里跳出来。
五指合拢,鼓起了最大的勇气,他伸手捉住了那女子的袖子。
“清荷……”
那女子缓缓转身,面上还戴着一方面具,怔怔的看着他。
“公子?”柔腻的声音从她口里传出,“你找我?”
连璧吃了一惊,猝然的瞪大了眼眸,不,不是她!可是她这身银丝缠枝莲的雪衣和肩头的那白色貂皮披风竟和她的那么像。
他一颗心仿似抛入高空,又落入谷底。
他垂下了眼帘,道:“对不起,我找错人了。”
那女子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定睛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如此风采,如此出众,让她的心忍不住快速的打起鼓来。
“公子要找的人和我相似吗?”她禁不住问道。
连璧略略吃惊,抬眼看,只见眼前的女子皮肤白皙,眉目秀雅,雍容大度,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
“身量和衣服都相似,但是人不同。对不起,打扰了。”他墨眉微蹙,抱歉作揖,便失落的转身离开。
宋蕊柳眉微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难受。他是谁?为何追出来找一个女子?倘若有这样一个男子追出来,就为了在人群中找到她,那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啊。
她看看四周,可惜没有,除了这位找错人的翩翩公子。
“小姐?怎么了?”身边的丫鬟方才去买东西去了,现在转过头来,见自己家小姐愣愣的站在这边。
“去,过去替我打听一下,那位公子是谁?”连璧还在不远处,他走的极慢,似乎在找人,又似乎如大海中迷惘的小舟,一时找不到方向四处飘荡。
丫鬟定睛一看,点了点头,立即去了。
人群中,另外也有一个人在寻找沈清荷。
当他听到“清荷”这两个字时,蓦然转头,却看到是一个白衣男子拉住了一个雪衣姑娘的袖子。
只是那姑娘转头时,压根就不是沈清荷。
那个白衣青年是谁?
青铜鬼面后的双眸灼灼如星,他看向那白衣男子,只见他风采如玉,禁不住吃了一惊,眯起了眼睛。
他猜都不用猜,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两个字——连璧。
他一定就是清荷口中的连先生。
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他这追出来的气势,他蹙起浓眉,思虑道,方才在楼下,他看到连璧同他射了一张联子,难道那联子的主人是……
清荷?
他方才看那联子真写的好,一时技痒,便射了那一联。本是一个游戏,他没真想同什么淑女结亲,不过是好奇而已,还是到后面问了下那个姑娘是谁,被告知那姑娘先走了。他便干脆出来寻沈清荷,可惜也没找到。
他跟着连璧走了几步,不过此时此刻,在人群中并不打眼。
这时,只见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拉着他急匆匆的问:“哥哥,找到清荷姐姐没有?告诉她你射了她的联子没有?”
连璧摇了摇头。
青铜鬼面人的嘴角豁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果然是清荷啊!他和她的缘分本就是天注定,不是吗?
“原来她叫沈清荷啊,我们射了同一个联子呢。”那声音清朗,极富磁性。
连璧蓦然回头,看到那袭青衣,他戴着鬼面青铜面具,果然就是之前和他同射一联,又同出一联的人!
他立即挺直了腰板,不冷不热的说:“在下连璧,阁下是哪位?”
青铜面下,那人笑得诡异,淡黄的灯光下,那双眼仿佛天上的星辰。
他立那里,强大的气场,仿佛周围的人都变得矮小了,那英挺之气,凛冽之气,仿佛能让人感受来自漠北的风霜。
连璧心口蓦然一跳,恍然知道他是谁了,却又不能十分肯定。
铜面人微微一笑:“在下的姓同一种乐器相关。在一位朋友的口中,曾经听过公子的名字,果真是大名如雷贯耳啊。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盟,不是吗?奉劝先生一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何必强求?后会有期!”
那人身形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入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连璧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淡粉的双唇微微发白。
“哥哥,他是谁呀?”
连璧沉声道:“原来他就是萧乾。”
如雷贯耳吗?萧乾的名字在他而言才真的是如雷贯耳呢!尤其是从清荷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他居然在这里警告他?好霸道的男子。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想将清荷占为己有的意思吗?
哼!
连璧冷笑,这世间事,岂能尽如你愿?
这时,宋蕊望了半天,看到自己的小丫鬟汝儿匆匆过来,急忙询问。
“小姐,别急啊。你不知道,那位公子来头可大了。”
“小丫头,快说!他叫什么?”
汝儿神秘的贴着她的耳畔道:“他是相国家的独子,连璧呀!”
宋蕊大吃一惊,一双秀雅的美眸瞪得大大的,原来是他!
早已听说连相的儿子回来了,想不到今日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宋蕊害羞的低下了头,脑海中浮现出他翩翩身影,忍不住心动神摇。
汝儿小声说:“这位公子在京城中很出名的呢,听说他现在还没订亲,而相国大人正忙着此事呢。何不,让夫人去提提?”
宋蕊羞恼的跺脚:“哪有女儿家这边先提亲的道理!”
汝儿不由得拉住她的袖子道:“我的小姐呀,你也得先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呀。看那连璧公子这般清高,你还指望他见你一面就上门提亲吗?他年纪也不小了,倘若积极的想成亲早成了,何必等到现在?定然是眼界极高的,谁知道他看得上眼是不是月里嫦娥呢?”
听汝儿这样一说,宋蕊想起了他要找的那个和自己身量衣着都相似的女孩,她似乎叫……清荷?
想到有这么一个女子存在,她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的确,倘若她不主动,连璧怕是心里永远也只有那个女孩子吧。
汝儿打着小算盘,笑道:“不如让贵妃娘娘去提,说不准胜算大一些,好歹你也是她的亲外甥女,她一定愿意的。”
“我哪就这么着急想嫁人了?”宋蕊跺了跺脚,羞恼的嗔了汝儿一眼,心里却觉得她所说的不无道理。
沈清荷被那老妇人带到一个隐秘的假山后面,此时黑乎乎的,半个人也没有。
她悄悄递给她一个铜质的精致小盒子,低声道:“尽快交给萧将军吧,务必要亲自交到将军手中,事关重大!”
“您是?”清荷低声问。
“我是宫里头皇后身边的吴嬷嬷。”
清荷恍然大悟,点头:“我定会在几日内交给他。放心好了。”
萧乾曾经告诉她自己在京城中的一处私宅,那是他自己私下里购买的,别人都不知道,而且钥匙藏在哪里,萧乾也已经仔细的告诉给她。
他时不时会去私宅那边住一两晚,所以只要她要去,便在门口画一个记号,萧乾在院子外面就晓得了。
这样一来,交虎符给萧乾变成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
吴嬷嬷一看这女子,果然是个极为精明伶俐的人,开始来的时候还担心,现在倒是放下了心了。
两人匆匆分离,清荷贴身藏好了铜匣子,她找到了南月儿,坐了谢府的马车赶紧回去,此时此刻最好不要在外面闲逛,以免节外生枝。
总算进了谢府的门,沈清荷悄悄按了按怀中四四方方的铜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重生之侯门商妻 129.厚颜无耻
清荷带着南月儿才进了门,却看见徐家媳妇早就等在门口了。风雨
“哎哟,我的表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呢。老太爷早说要找你了,哪知道你们玩性真大,现在才回来!”
沈清荷愣了一下,现在都月上中天了,这么晚了外祖父找她做什么?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徐家媳妇过来牵着她,道:“别愣了,快点跟我来吧,怕是老太爷等着呢,还有你舅舅也等着呢。”
舅舅?
沈清荷又是一愣,这两个舅舅每日里上吏部办事,早出晚归的,她至今都难得见几面,今儿怎的又巴巴的要见她?
怕是真的有什么事吧?
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左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映雪堂,果然灯火通明,老太爷跟一个身着深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在那里等着,杨氏陪在一边。
“清荷来了?”谢老爷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看了旁边中年男子一眼,道:“你过来见过你二舅舅。你来了好些时日,怕是也没见几回吧。”
沈清荷过来行了礼,这位二舅舅同老太爷长得有些像,浓眉细眼,眼眸很深,看不出想些什么,坐在外祖身边安静的看着她。
谢老爷子看了一眼清荷身后的丫鬟,道:“丫鬟在外面侯着,这里有要紧事。”
南月儿低了头,只得退了出去。
堂里一个外人也没有,如今只有自己人,谢老爷子这才开口:“清荷,找你来是有一件紧要事。如今,你二舅舅正好要公干,去的地方正好是凌州府。”
沈清荷一愣,抬了头看过去。
只见外祖父目光灼灼,很有几分兴奋的样子。
见沈清荷没有作声,谢老爷子轻咳了一声,挺直了腰板说:“如今你也在外祖家住了许久,怕是已经没有精力打理那江南的生意了,而且,你今日去参加射圃会,也许有豪门贵胄的公子已经瞧上了你,嫁入侯门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说出去,你到底是谢国公府的表小姐,是个人都会高看你一些。”他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所以,你的根子那是在京城的了。今儿急急的找你来,就是想趁着你舅舅去凌州,可以代你卖了那些祖产,你放心,你舅舅走南闯北,能干的很,他去定然比你自己一个女子强些,卖的价格绝对是不会亏本的。还有哪些资产到时候让你舅舅一并带过来,所有的都交付于你,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看如何?”
沈清荷听了半天没作声,方才迷惘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而又冷冽,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
不会让自己吃亏?卖掉所有的沈家产业?也亏得他想的出来?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她真想不到,怎么能由一个外祖父对自己的亲外孙女说出来?
她还说呢,怎么一直不见谢瑞这老家伙下手,如今倒是迫不及待了?
谢瑞看着清荷的脸色,微微眯起了眼睛,问:“你觉得如何?”
沈清荷抬起了头,一双明眸直视着老家伙,柔声道:“外祖父说的原本没错。”
谢瑞一喜。
“可是……”
“还有可是?”谢瑞恼了。
沈清荷微微一笑:“可是,父亲交代过,沈家产业绝不可卖,是要清荷继承的。虽然清荷参加射圃会,但是只是去游玩凑个热闹而已。清荷呆在京城,时间也差不多了,过不了几日就打算回凌州了,是打算在凌州度日的人,怎能在京城嫁人?看来是要辜负外祖父的一番心血筹划了。”
谢瑞听的眼睛瞪的老大,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你说你要继承家业,去做生意?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成什么样子?你的父亲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嘱咐,倘若是有,也是太糊涂!你父亲没做的事情,我这个外祖父岂能坐视不理?
俗话说的好,婚姻之事岂是儿戏?你父母不在了,我是你唯一的嫡亲长辈,只有我替你做主了。我看你二舅舅的儿子荣儿就不错。这件事就不由得你选择了,择个时间成婚也就罢了!”
厚颜无耻!
沈清荷在心里骂着。
她清冷一笑,讥讽道:“外祖父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父母命,那您是外祖,到底隔了一层不是吗?我父亲去世还不到一年,我便急着嫁人,倘若说出去,有几个人不会多想?戴着重孝嫁进侯门,哪个侯门可以容许?外祖父未免也太低看了这京城侯门的气性了吧?”
谢瑞呆了一呆,狠狠的磨了磨牙,这丫头红口白牙倒是好口才,这番话说的他都不能抵挡。好一个重孝,好一个侯门的气性,倒是说的他没理了。
“那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嫁人,赖在外祖父家吗?”旁边的二舅舅露出了本色,恶狠狠的说。
沈清荷瞟了他一眼:“正如舅舅所说,清荷不日就回凌州,何来赖字一说?”她这样说还不解气,讥笑道,“舅舅的儿子得好好管教管教吧,隔日里就听说他上了哪个青楼,去了哪个妓/馆,别说是我,无论是搁在那个大家闺秀的头上,听到这样的事情还巴巴的嫁他,不是傻子那也是个痴儿吧?”
一番话,说的二舅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见两个人都气咻咻的不说话,沈清荷一拂,道:“天色已晚,既然无事,两位长辈早点休息吧。”
说罢,转了身飘然离去。
出了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露出了冰冷的颜色。她深深的蹙眉,指甲掐的手心生疼,心里仿佛堵着一块大石。
“小姐,这么急找你什么事?”南月儿在一边问。
“见过披着羊皮的狼吗?”沈清荷冰冷的问。
“啊?”南月儿被她突如起来的一句话说的一头雾水。
“里面两个就是!”说罢,她头也不抬的离开了映雪堂,南月儿在后面赶都赶不及。
等南月儿赶上,沈清荷突然回头,说了一句:“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离开。”
她知道,这里,是再也住不得了!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呆在这个狼窝里做什么?
南月儿急忙点头,想起又可以天天看到独孤傲了,禁不住心里高兴。
映雪堂里,后侧面的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豁然正是胡氏。
她冷冷的看着老爷子的脸上,道:“父亲可看到了,你的好外孙女,可是软硬不吃呢,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家荣儿,那可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如果不抓紧,这到口的鸭子可就飞了。”
谢瑞沉了脸,叹了口气,道:“我这也是叫做先礼后兵,这丫头是有性子的,不到最后一步不好那样做。既然如此,就按照你的办吧,她说不准明早就会走,越快越好。”
胡氏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目光如冰刃一般锋利。
碧竹轩里,南月儿正在检查门户,正准备栓上院子门,却看到一个人走到了门口。
“徐家媳妇?”南月儿看到她站在那儿有几分惊讶。
徐家媳妇脸上露出笑容,说:“我方才听门房说,有个紫衣公子驾着马车过来找你,却又怕扰了你休息,所以来问问你,不见的话我立即去回绝了。”
南月儿一愣,难道是独孤公子来了吗?
这么晚了,有事?
她急忙道:“不晚不晚,我现在就跟你去吧,快走快走,公子怕是有急事呢。”
徐家媳妇点点头,拉着南月儿就往外走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院子门,对着墙角处一个影子点了点头。
南月儿毫无知觉,当她随着徐家媳妇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小道上时,疑惑的问:“徐管事,这是去大门的路吗?你走错了呀。”
正说着,突然,只觉得后脑一阵钝痛,眼前天旋地转。
一个身着黑衣的奴才低头看着地上的南月儿,问她:“管事,这丫鬟如何处置?”
徐家媳妇叹了一口气,道:“把她先关进柴房吧,给盖件厚被子,别让她冻着了。明早就把她放出来吧。”
“是。”黑衣奴才得了命令,立即拖着南月儿走了。
徐家媳妇望着那碧竹轩的方向,心道,那些人怕是已经得手了吧。唉,其实这表姑娘一向对她是极好的,但是这里是谢家,谁能抵得过老太爷的命令?要怪,就怪她自己不懂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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