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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篱夜
沈清荷微微一笑,反问道:“既然夫人是萧乾的嫡母,这件事是真是假,您不是应该第一个知道的吗?又何必巴巴的来问我?”
陈氏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才开口就被这丫头给顶撞了,还以为她是个识大体的,看来果然是出身商贾的粗野和狡猾。
“住口!”徐嬷嬷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夫人讲话?夫人问话,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便是了!岂有下人顶撞上人的道理!”
听到她这样呵斥沈清荷,站在她身后的南月儿顿时气的手都抖起来,忍不住就要回嘴。
沈清荷拉了拉她的手,冷静的看向了徐嬷嬷,笑道:“请问嬷嬷,何为上人何为下人?”
徐嬷嬷冷笑:“你这丫头连上下尊卑都不懂吗?夫人年长你,当然是上,夫人乃是侯府的夫人,你只是一个商贾之女,自然夫人是上,你是下!这都不懂吗?!”
好一个咄咄逼人的嬷嬷!
这主仆真是一个性子,难怪每当提起陈氏,萧乾连说都不愿意多说。
沈清荷勾唇笑了笑,没有作声。
陈氏惊讶,眯眼道:“你笑什么?”这个小丫头听到这样的呵斥不是应该满脸的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吗?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沈清荷道:“夫人年纪大,这点我承认,所以我只是笑笑,没有马上驳斥回去。”
陈氏一听,脸色顿时青了青。哪个女人不喜欢年轻,她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她年纪大?
沈清荷继续道:“不过……说夫人是侯府夫人便是上,我商贾出身便是下,这点我可不敢苟同。”
徐嬷嬷瞪大了眼睛,道:“士农工商,谁都知道,商字排在最末,最不入流的就是商贾,你这丫头倒是有胆子敢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呀!”
沈清荷冷冷道:“我想问你,为何商就一定要排在末位?农民种了稻谷,如果没有商人,你这些侯门夫人怎么吃得上饭?工人做了衣服,没有商人,你们如何穿的上绫罗绸缎?你知道钱庄可以存钱取钱,倘若没有商人,你安能如此便利?还有,倘若没有商人,将士在边关打仗,哪里有漕粮可以吃,哪里有衣服穿?又如何保家卫国?!照我所说的,商人同士农工都是平等的。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享受着商人带来的便利却骂着商人。商人辛苦贩货,却还遭到你们这些人的嘲笑,这叫什么?这叫做愚昧!偏见!所以,清荷不认为自己是下,而夫人……就一定是上!”
“住嘴!”陈氏被她这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种惊世骇俗的话你这丫头居然也能说的出口?!”
南月儿添嘴道:“我家小姐不是惊世骇俗,这叫做见解独到,不知道吗?”
陈氏和徐嬷嬷被这两个小丫头一番歪理气的浑身发抖。
南月儿不甘,又加了一句:“要是我家小姐嫁给萧侯爷,一样是侯爷夫人,又能比谁低呢?哼!”
陈氏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放出冷色,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商贾之女。当真是黑的能说成白的,马儿能说成鹿!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没有父母的同意,这件婚事是绝对不成的!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女子,我和萧乾的父亲钧侯爷都不能同意,也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本来,我还想说给你一点补偿,如今,哼,我看也是不必了!”
沈清荷心口一跳,顿时觉得心头一凉,冷声道:“夫人侯爷不过是因为出身的事情。只是,这件事,不论你们同意不同意,我劝你们,还是先问问萧乾他要不要听你们的话吧!月儿,我们走!”
说罢,沈清荷径直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你你你……”陈氏气的发晕,徐嬷嬷赶紧将她扶住。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啊!”她气的直捶桌面,“简直是把我给气死了!”
徐嬷嬷眼眸转动,劝道:“夫人,这件事我看得从长计议。这女子很聪明,她一定是看出来二少爷同咱们不合,依仗着二少爷宠爱她,便肆无忌惮起来。也许二少爷以侯爷的名义直接在忠武侯府娶了她,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做得出来的。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若想将来得到权力,现在便要想着方儿拉拢二少爷的心。”
萧让在外面隐隐也听到里面唇枪舌剑,看到沈清荷径自出来了,不由得暗暗咂舌,看着娴静如水,竟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重生之侯门商妻 157.看错你了
沈清荷早知道萧乾父母这一关不好过,只是没想到这个陈氏竟然是如此跋扈之人,话都不让说,便将人已经踩在脚底下了,如此来,她也不想留给她面子。这样的人,即便你给她面子,她也不稀罕,还当你是怕了她,只有踩得更狠。
虽然说一席话说的陈氏气昏了头,可是她的心情也不好,那毕竟还是萧乾的家人,难道他能一辈子不同家人来往吗?尤其是钧侯爷。所谓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皮呢,想到如果因为她让萧乾父子老死不相往来,她就觉得难受。
正好,连甲从凌州府来了厚厚的信,里头有这个月好几页的账单,她得细细的对一对,便吩咐了月儿去相府看一看。
月儿到了相府,到连璧的房里看过了连璧正打算出来,却碰到独孤傲也来看连璧。
床/上的人睡得十分安静。
独孤傲看了一眼,抬起头时,目光却落在南月儿的身上。
她没有看他,转了身就出门去。
“月儿——”独孤傲追了出来,扯住了她的袖子:“你为何不理我了?”
南月儿走了几步,在白梅树下停了下来,看着他扯着自己的袖子,禁不住冷笑:“独孤公子,这样拉拉扯扯的做什么?让人看到做何感想呢?”
独孤傲听着难受,不由得道:“你真打算从此以后都不理我了?”
“理你?”南月儿自嘲一笑,“我拿什么理你?你当我眼瞎还是心盲?这边说是妹妹,那边也说是妹妹,隔了天,却眉来眼去的,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不成?你认了她也就罢了,何必还要装模作样的来骗我!”
独孤傲听了这番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初是为了不伤她的心才那么说,没想到聪明如她早已识别出来了。
“唉!”独孤傲叹了一口气,“这件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
“你承认了,呵,你总算是承认了。”南月儿愤愤的说,“这件事没有谁对不住谁的!她是相府大小姐,又聪明又漂亮,有学识有教养,哪里像我这个出身低/贱的丫鬟!你喜欢她是在自然也不过的事情,一个大小姐,一个小丫鬟,身份地位模样都搁在这里,任谁眼瞎了才会选我不是吗?”
“月儿……”独孤傲眼中露出失落,“我们共事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何时鄙夷过你?只是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南月儿再赌气,也忍不住眼中落下泪来,抹着眼泪说:“是我没福气,没运气,没生个好爹娘,怪不得谁!”
“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何必这样?”独孤傲实在无奈,任他口水说干也是枉然。
“呵!好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以为我当真想跟你见吗?眼看着小姐就要嫁给萧侯爷,不日小姐过门,我便跟着去侯府伺候了,你就好好的守着你的相国小姐吧,我倒是宁愿眼不见心不烦!”
她气极了好不择言,她话音一落,顿时萧乾脸色变了,赶紧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啊!这话不能乱说的!”
“什么乱说?如今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小姐要嫁给侯爷?”
独孤傲无奈之极:“闭嘴啊!所有的人都可以知道,唯独不能让连先生知道你不懂吗?”
南月儿错愕的瞪眼,哎呀,她怎么把连璧给忘了!
这时,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同时往房间里望去,突然,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两个人快步跨进了门口。
珐琅花瓶落到地上,彩色的瓷片撒了一地。
床边,伏着一个喘着气的白衣男子,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头,他费力的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带着浑浊。
南月儿定睛看去,只见他咳嗽之后,袖子上却带着一抹鲜红刺眼的血色!
“连先生!”她大惊失色,赶紧快步过去扶住了他,“你快躺下,躺下啊!”
连璧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紧紧的攥着南月儿的袖子,急促的问:“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南月儿后悔极了,可是偏偏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这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连璧突然苍凉一笑,道:“没想到……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结果……”
他攥着南月儿的袖子蓦然一松,整个人向后仰了下去,独孤傲急忙过来扶住了他,气急败坏的对南月儿说:“还愣着做什么,先生晕了,还不快去叫大夫!”
大夫急急的赶来,禁不住摇头叹息:“我不是说了吗?他伤的是心脉,不能受刺激的!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病人的,本来好好的,现在又开始恶化了!”
南月儿惭愧的低下了头,倘若不是她说错话,又怎么会引起这样的后果。
天色晚了,独孤傲送南月儿回私宅,月儿心情不好,一直低着头。
到了门口,独孤傲却拦住了她。
“这一次,你果真不能原谅我?”
南月儿心灰意冷的看着他:“到如今,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我既然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里,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你我相见的次数越少越好,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彻底的把你忘记呢?”
独孤傲静静的看着她转身离开,没有作声。
他从未想过拒绝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感觉这么难受。此时此刻,他仿佛能感觉到沈清荷的感受了。
但是南月儿是坚强的,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很快恢复过来。
只是他并不知道,一进入大门,知道他已经被关在了外面,南月儿隐藏在眼眶中的泪水立即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她蹲在墙角,早已泣不成声。
她从没有试过这么难受过,从来都没有……
等哭过之后,她抹了泪水,一步步走进了书房里,向沈清荷报告了连璧的情况。
沈清荷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并没有怪她,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尽管她心内焦灼,也不得不等到天亮再去相府。
南月儿失魂落魄的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沈清荷禁不住摇了摇头,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荷就去了相府。
然而,她并没有见到连璧。
“哥哥说如果你来了,不可以进入这间房间,他不愿意看到你。”连莹站在门口。
这样绝情的话,沈清荷不敢相信是从连璧的口中说出来。
连莹劝道:“你走吧。”
“他怎么样了?”沈清荷急切的问。
“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是,药也喂不进,水也喂不进,饭也喂不进。”连莹说着泪水流了下来。
“让我见见他。”沈清荷几乎要哀求了。不吃不喝,难道是要求死吗?
“不行的。”连莹摇着头,“这是哥哥清醒时唯一说的话,我既然答应他,就不能让你进去的。何况,他不能受刺激,我怕你进去,他受不住!”
“先生……我是清荷……”沈清荷试图拍着门。
“你走吧!”不知何时,连宗远出现在她的身后,“他伤的是心脉,如今心绪大乱,都是因为你而起。你在这里,只会让他徒增烦恼!”连宗远面色凝重,语气带着冰冷,比起从前对待沈清荷的态度,不知道冷淡了多少。
“他是我连宗远的儿子,倘若连这点儿女私/情都不能看透,也不配继续苟活了!”
沈清荷想不到他竟然说出如此冷酷的话来。
“我可以不进去,但是我不能离开,我可以在这外面等,一直等到先生有好消息,否则,我不放心。”沈清荷站在白梅花下,态度坚定。
连宗远看了她一眼,讥讽道:“你既已决定嫁给萧乾,又何必在这里缠绞不清?”
沈清荷顿时觉得万般委屈都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低落的说:“我不是缠绞不清,我只是不放心。五年师生,先生待我太好,我欠他的太多,倘若不能知道他脱离危险,我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离开的。”
连宗远看着坚定的女子,禁不住蹙眉,叹了一口气,拂袖离开,随她去了。
寒风瑟瑟,粉白的梅花瓣儿落在了她的肩头,虽然裹着狐裘的披风,依然觉得冷气透骨的袭来。
连莹摇摇头,进去关了门,沈清荷依然站在梅树下,定定的望着那扇门。
时间一点点流逝,连璧不吃饭也不喝药,连水都没有喝一滴,连莹和大夫都不知所措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这本就只剩下一口气的身体便要报销掉了。
“他没有活下去的生意。”大夫叹气,“到底是为何?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连莹含着泪,看着哥哥,哽咽道:“哥哥,你醒醒啊,你恨也罢,痛也罢,何苦要自己折磨自己?你好歹想想我和爹爹呀!你怎么能这样无情呢?”哥哥这样都是因为沈清荷,她心里不是不怨沈清荷,可是,说到底,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力,她又怎么能自私的将所有的责难加诸在清荷的身上?
不知何时,床/上的人眼角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不是不想吃不想喝,只是,他的心很痛很痛,怎么可能吃得下喝的下?
门外,“扑通”一声,沈清荷跪在了门口,那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膝盖沁骨的寒冷。
“先生!倘若你一日不吃不喝,清荷便跪在这里,一日不起来!”
她的声音直达屋内,连莹大惊,开了门一看,果然看到沈清荷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急忙伸手去扶:“这大冬天里,要闹出病来的!你快点起来呀!”
沈清荷甩开她的手,倔强的说:“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知道先生气我……倘若……”
她喉头哽咽着,鼻间酸楚:“倘若先生不高兴,婚事就取消吧……”
连莹呆住了,微微张开了嘴,半天没有合拢来。
为了哥哥,她要取消和萧乾的婚事?
更加让人吃惊的是,她抬起头时,居然看到了白梅花树下豁然站着萧乾。
他一双浓眉狠狠的纠结在一起,脸上仿佛无数的乌云集合……
连莹心惊肉跳了一下,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荷,你说真的?这不是开玩笑的……”
沈清荷没有任何犹豫,哽咽道:“倘若先生不要我嫁,我便不嫁……”
说着这话,泪水缓缓的从脸上滑落。
“沈清荷!”一声怒斥来自身后。
然而,她没有回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是萧乾的声音,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急多怒。
“我知道。”她跪的直直的,声音干涩。
萧乾不敢置信,他匆匆忙忙的来接清荷,听到的居然是这句话?她以为他的心是铁打的吗?她以为他萧乾是可以任意耍弄的吗?
好一个沈清荷!
“你再说一遍。”他咬着牙,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后,双眼发红,双拳握得紧紧的。
“倘若先生不愿我嫁,我就不嫁。”她的声音低了一些,然而却是如此的清晰,一字一字的落入了他的耳里。
“好……好……”萧乾踉跄着后退,脸上露出苍凉的笑容,“好一个师慈徒孝……好一个先生好一个徒弟……沈清荷,我萧乾真是瞎了眼了,看错你了!沈清荷,从头到尾,我萧乾,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原来这个女子对他的心就是这样的。她当他萧乾是什么人?她当他是小丑吗?可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他一片痴心,却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原来,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远远不及于她那个连璧先生!他不服,他不信,可是,到如今,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她颠覆了他的世界,她伸手就能将他的心捏碎!
他飞快的转身,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大步的狂奔,向着门外而去。
“萧……乾……”
门口,跪着的女子垂下了头,双肩轻轻的颤抖,泪水如小溪般滑落,一滴一滴,滴答滴答的落在青石板上……




重生之侯门商妻 158.情义难全
连莹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萧乾对她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何况他还是权倾朝野的侯爷。风雨
沈清荷竟然因为哥哥取消了同萧乾的婚事,连莹矛盾了。她想哥哥活着,可是看到沈清荷这副样子,显然是十分的痛苦,拆人姻缘的事情到底让人于心不忍。
她叹了一口气,想着,此时此刻,对于沈清荷来说,一边是情,一边是义,所谓情义两难全,如果是她,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该怎么办才好了。
听到耳畔有细微的声音,连莹急忙回头,却见连璧的睫毛动了动,她大吃了一惊,急忙赶到了床边轻轻的推了推哥哥的肩膀,急促的说:“哥哥,你醒醒,哥哥,你醒了吗?”
连璧的睫毛轻微的颤动,虽然他的身体不能动弹,可是他的耳朵却清楚的听到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的意识依然是清醒的。
方才萧乾来所说的话,以及现在沈清荷“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泪水声音,在他耳畔也是那么的清晰。
他可以想象,她此时此刻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这一次受伤,竟让他变得卑鄙,仿佛是他故意以死胁迫她取消和萧乾的婚礼似的……
他再痛,再难过,却不能坐着不管了。
“水……”干枯的唇轻微的开合,发出了微乎其微的声音。
连莹听到了,顿时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赶紧倒了水,在大夫的帮助下,扶着连璧,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喝。
大夫高兴的说:“公子现在意识是清醒的,赶紧拿药过来喂给他。”
听到里面的动静,沈清荷巴巴的抬起了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门扇。
难道先生醒了吗?
她的眼里掠过一丝希望。
倘若用她的姻缘都换不回先生的性命,那也太不划算了。
此时此刻,她已抱着终身不嫁的念头,她不想对不起萧乾的情,也不想辜负连璧的义,此时此刻,唯有……不嫁而已。
她从前就没有嫁人的念头,只因为被萧乾打动,如今既然话已出口,便再难回头,何况现在萧家完全不能接纳她这个媳妇,倒是也省去了好一番的周折。
她依旧回她的凌州,做她的生意,未尝不可。
只是想起萧乾,想起方才他那沉痛的话语,那样的愤怒,她一颗心仿佛刀割一般。
突然间,门被打开了。
沈清荷蓦然抬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连璧被连莹和大夫两个人扶着,依旧脚步不稳。
他扶着门扇,喘着气,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下巴尖了许多,一双眼却黑的吓人。
看到他这样子,沈清荷顿时惊呆了,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难过,眼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连璧虚弱至极,然而,他不能看着清荷一直跪在冰冷的门口,也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耽误她的前程。
他是痛,但是他并不会勉强别人……
听到萧乾对她那样,看到她如此泪眼摩挲痛苦不堪的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终归是他远离她的时间太久,早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今时今日,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清荷为了他,连同萧乾的婚事都能取消了,他还求什么?还怨什么?
做人又岂能这么自私?
“你……走吧……”他的声音黯哑极了,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要废很大的力气,“去找他……我答应你……不死……”
“先生!”沈清荷顿时泣不成声。
她伸手拉着连璧冰凉的手,哭道:“先生这样都是因为我,我对不起先生!我既然说了取消婚事的事情,现在又如何能回头?”
连璧叹了一口气,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抬起手,在她的额发上摸了摸,喘着气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身为你的……师长,本就……该好好的照顾你……起来吧……”
他手里没有力气,一边连莹赶紧过去把沈清荷扶了起来,跪了许久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膝盖处冰冷彻骨,钻心的疼。
“他……只是气话……不会不原谅你……”
“我累了……”他垂下了眼帘,看了看大夫,大夫立即扶着他进了屋子,让他好生的躺下。
连璧安静的合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开口。
大夫看着沈清荷,担忧的说:“我说小姐,你还是先走吧,现在既然连公子醒了,便是脱离了危险。他现在是的确累极了,不能受任何打扰的。”
听到大夫这样说,沈清荷总算放下心来。
她点了点头,退了下去,才抬头,顿时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幸亏这时南月儿赶了过来,扶着她出了院子去。
连莹看到南月儿,只见她面色惨白,不过一两日不见竟然瘦了许多,眼睛红肿仿佛挂着两个核桃,她不由得垂下了眼帘,不敢看她。
南月儿也没有看连莹,只是扶着小姐,心疼的离开了。
沈清荷走后,大夫对连莹说:“这相国府,人来人往,人多嘴杂的,并不适合公子修养。不如找一处离京郊的山庄让公子静养,那里安静,空气也好,这才是对公子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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