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队长,还有个活的。”眼尖的少秋喊着。
超哥端起狙击步枪,扫视了一下,果然,一个鬼子尸体上冒着一只鬼头,眼睛还在眨巴呢。
“队长,看那儿。”超哥单手拖着步枪,单手指向鬼子的位置。
“放心吧,鬼子的枪械都泡在水里了,暂时不便开枪,容易炸膛,走,过去看看。”月松说着,拔出腰中的短剑,带着兄弟们一起走向河水里。
鸣鹤看着大队的鬼子都撤走了,带着大家从林子深处走到林子边缘,看见队长他们都走到河水里了,于是对草根儿说:“草根儿,你们几个注意警戒河的上游,以防鬼子大队杀个回马枪。”
“是。”草根儿和惠能在林子边缘建立了临时防线。
“走,我们过去看看。”鸣鹤带着另外几位兄弟,走出了林子,来到了河滩上。
“站起来,举起手来。”罗月松用日语对着还没死的矢野喊话。
矢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中国侦察队,发现这些人也没有三头六臂,手中的武器也不必皇军的先进,可是为什么皇军就败得那么惨呢?无论是自己,还是吉田少佐,我们都很小心谨慎,没有冒冒失失的,可还是被中国侦察队伏击了,而且这次,居然又是两面夹击,居然把自己给伏击在河中央了,进退不能,就像双腿被磁铁牢牢地吸在了河水里一样。
“站起来,举起手!”罗月松看着眼前这个鬼子少尉一直双眼紧盯着自己,神游一般的不说话,也不做动作,看上去不害怕,就像呆了傻了一般。
吉多看着这鬼子官还是不动也不说话,上去伸手拉他。
就在这个当口,矢野突然顺势起身,左手臂抱住了吉多,右手拔出了武士刀,明晃晃的刀口贴在了吉多的脖子上,只是,矢野仍然眼睛盯着罗月松,一句话也没有说。
罗月松看着鬼子少尉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也不慌不忙,围着鬼子少尉转了两圈儿,用日语说:“少尉,既然带着武士刀,那就是大和武士,既然是大和武士,就要讲武士到,你看看你们身边,你带领的士兵全部战死,你应该面向东方,伏身天黄,剖腹谢罪,自杀身亡。”
“我不服。”矢野终于冒出了三个字。
“不服?”月松在河水里哗哗地走着,“那行,咱们上岸去,咱们一对一,不服就打得你服。”
矢野圆眼怒瞪,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过矢野还是甩开了吉多,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岸上走。
“呵呵,兄弟们,这个鬼子不服,要单挑呢,你们就看好了吧,看我罗家剑法,怎么大煞武士刀的妖风的。”月松边走边对兄弟们说。
“杀了他,杀了他。”兄弟们在一边喊口号呢。
刚走上河滩,鸣鹤就过来了:“队长,要拼刀啊?让我来吧。”
“一边去,军官对军官,这叫门当户对,有我在,哪儿有你的事儿啊。”月松把短剑在袖子上擦了擦。
“队长你说话不算数,上次逮住一个鬼子军官,你说下次让我跟他拼刀,前些天我好不容易可以跟鬼子军官拼刀,接过你老远一枪给狙杀了,我不服。”鸣鹤气呼呼地说。
“我靠,鬼子鬼子输了不服,你他爹的是老子的部下,也不服,不服行啊,你们俩打。”月松说完,把短剑插进了腰带上的剑鞘里,做到一边,“雷航,找到烟没有?”
“队长,正找着呢。”雷航和几个兄弟在打扫战场,雷航的主要任务,就是给队长找日本香烟,找肉罐头。
“行了,开打吧。”月松点上一支烟,美美地抽了两口,观赏鸣鹤的大刀跟矢野的武士刀对决呢。
抗日狙击手 213.砍死矢野
“嘿嘿,终于有机会了,谢谢队长。”鸣鹤把机枪摆在地上,从背上抽出大刀,吐了一口吐沫在刀口上,用手指把吐沫摸均匀了,对着大刀说,“兄弟,有阵子没开荤了啊,今天让你好好尝尝花江狗肉的味道。”
矢野双手紧握着武士刀的刀柄,一双眼睛在紧张中眯成了两条缝,两脚在河滩的石头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更像迷了眼睛的野猪,嘴巴里还哼哼唧唧的。
罗月松听懂了矢野嘴巴里咕噜的话,忍不住对矢野说:“嗨,小子,本州岛也不算大啊,回去了给你们那些神社里的死鬼子们带个信,就说,今儿个死在了中国人的大刀下,比死在自己的武士刀下更光荣,你面前的这位,姓邓,名鸣鹤,是山东人,山东人干本州岛的人,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欺负人了啊,瞧你那双罗圈腿,跟鸣鹤兄弟的大长腿的确不在一个级别上,记着啊,回神社带信儿,让死鬼子们记住了,甭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别再来惹中国人了,更别惹山东人了,要不然,‘咔嚓,咔嚓’,大刀的,山东人的大刀的,太锋利了的,一刀下去,脑袋瓜子,咕噜咕噜地,满地滚嘞,哈哈哈。”
“哈哈哈。”兄弟们都跟着哈哈大笑。
“队长,别跟死鬼子啰嗦了,我动手了啊。”鸣鹤单手提着大刀,还摆了个白鹤亮翅的姿势。
“动手吧。”罗月松抽了一口,扎好了架势,等着看鬼头在河滩上咕噜咕噜滚呢。
“呀——”矢野没有听懂罗月松的话,但是矢野毕竟不是猪崽子,从在场的人的表情就知道是在侮辱自己呢,于是乎咬着牙,切着齿,挺着武士刀,主动向鸣鹤发动了攻击。
“唰”的一声,高举的武士刀向鸣鹤劈过去。
鸣鹤虽然高大强壮,可一点儿也不笨拙,也就轻飘飘地那么一侧身,武士刀刀光一闪,可惜劈了一个空。鸣鹤顺势往矢野肩膀头上了轻轻推了一把,失去重心的矢野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一个狗啃屎。
矢野站稳了身子之后,反手一刀向鸣鹤腰眼刺了过去。
鸣鹤大刀一横,手臂稍稍用力前推,矢野的武士刀被挡住了。
“死鬼子,还跟老子玩阴的啊。”鸣鹤说完,抽刀曲臂,一个肘击打在了矢野的脸巴子上。
“哇——”矢野大叫一声,跳出了格斗的圈子,伸手摸嘴巴,这一大肘子,直接撞掉了矢野两颗牙,矢野捂着嘴巴,吐出一口鲜血,地上还蹦起来两颗带血的门牙。
鸣鹤双手抓紧刀柄,冲着矢野说:“小鬼子,我知道你们小日本子最喜欢来阴的,来来来,让你看看老子中国大刀怎么玩阳的。”
鸣鹤说完,“噔噔噔”跑了几步,“啊——”的一声喊,高高跃起,大刀凌空劈下。
矢野顾不得嘴巴里鲜血的咸味儿了,赶忙一手握刀柄,一手抓刀背,横道格挡。
“叮”的一声,大刀狠狠地砍在了矢野的武士刀刀刃上,火星四溅,矢野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震裂,身子也被这泰山压顶之势给压得矮下去了一截子。
鸣鹤是个急性子,也懒得跟小鬼子玩了,紧接着就是飞起一脚踹过去,矢野的身子就像一捆棉花一样,被鸣鹤的大长腿给踹飞了。
矢野重重地落在河滩上,河滩上大大小小的石头硌得矢野的脊背生疼,矢野仰面躺在地上,嘴里流着血,左手虎口渗着血,手中的武士刀丢落在了三米开外的河水里。
“好好好。”兄弟们一边看戏,还一边喝彩呢。
鸣鹤得意洋洋地走过去,一脚踩在矢野的胸口上,破口就大骂:“死鬼子,听我们队长说你是本州岛的,可记住了老子们队长的话,老子今天留你一个全尸,要不然,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猪。”
“呀呀啦啦啦。”矢野还是不服气,嘴巴里还在哇哇乱叫呢。
“叫你妈个头,老子让你叫。”鸣鹤抬起脚,狠狠一脚踩在了矢野猪头上,脚尖还呲进了矢野的嘴巴里,可怜的矢野,想叫也叫不出来了,只是“哦哦哦”地哼哼着。
“行了,早死早脱胎吧,下辈子记住了,投胎认准道儿,找个好人家,宁可投胎猴崽子,也别再做小日本子了,死去吧!”鸣鹤说完,一刀剁下去,把矢野的脑袋瓜子给开瓢了,脑浆子蹦起来,沾了一点点在鸣鹤的军装上了。
“狗日的小鬼子,死了死了还脏了老子的军装。”鸣鹤一脚把矢野的尸体踢开,径自走到河水里,把大刀和军装都洗干净了,才回到河滩上。
抗日狙击手 214.渡口脱险
罗月松这边杀鬼子杀得正欢实的时候,冷酷仁那边却是闲情不断啊,可怜咱们的冷面英雄冷酷仁少校,一不留神,就被一群鬼子给盯上了,差点没丧身于鬼子的毒鱼腹中。
罗月松他们把矢野弄死之后,也不再去惹吉田那群被打得满地找牙的灰土狗了,抓紧时间就朝着渡口赶去,或许双雄的确冥冥中有一种天生的默契,罗月松担心冷酷仁那边出啥岔子,还真的就出了幺蛾子。
冷酷仁和张虎一前一后,先是在灌木丛里猫着腰慢慢向渡口靠近,倒也顺利,毕竟两个人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潜行,别说拿着望远镜不容易发现,就是拿着显微镜也难以找得到啊。
灌木丛走完了,就是一片草地了,开阔地草地从起点到渡口,足足有一百多米的宽度。
冷酷仁和张龙趴在草地边缘,这是打算匍匐前进,直白点说,就是要爬着过去呢。
冷酷仁先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番,鬼子的哨兵倒是都在眼前,大榕树那边有俩,坍塌了的矮墙那边有一个在走来走去的,水沟那边也有俩,然后就是连绵不断的战壕,也不知道战壕里有多少鬼子。
战壕外面可以看到机枪垛口,从垛口和日军一个大队的配置,也基本上能判断出有多少挺轻重机枪,可是不知道哪些垛口是轻机枪,哪些垛口是重机枪,本来侦察也没必要搞得那么清楚,可是冷酷仁这人心思缜密,喜欢把事情做得越细致越精确越好。
于是呢,冷大营长对身边的张龙说:“阿龙,这个位置看得还不够清楚,我们往前面再爬一段,没准就能把日军的火力配置搞得更清楚了,刘团长毕竟是一个团来解围,千把人要对付鬼子万把人,情报越准,成功的几率就越大啊。”
“营长,我听你的。”张龙是乖孩子,自然是听从营长的指挥的。
能率队星夜兼程,轻装简行赶到平墙河渡口,仅凭一个大队,在没有重装备的情况下,就快速占领渡口的,那可真的是日军的精锐部队啊。
之所以抢占渡口,日军可是算得很精准的,只要渡口在手里,英缅军就很难一下子突围,因为三面环山,一面是水,环山的路也许根本挡不住中国军队,可是有着大量重装备的英缅军,更关键是不善于山地作战的英缅军,封住了渡口,就像堵住了一个人的大动脉,没劲儿了。
正因为如此,日军占领了渡口之后,高度重视渡口的守卫,虽然只有一个大队,但是守卫森严,根据渡口的地形,轻重火力和人员配置可以说是达到了极致。
石平次郎中佐是大队的一个中队长,此人谦虚谨慎,外表平和,内心毒辣,精于算计,行事慎之又慎。
冷酷仁拿着望远镜在草地边缘观察时,恰好被石平次郎中队长敏锐的眼睛发现了晴空之下的那一道闪光。石平次郎把挂在自己胸口的望远镜拿起来,人却躲到了矮墙后面去了,悄悄举起望远镜的石平次郎,面不红,心不跳,悠哉悠哉地观察着两个侦察兵的一举一动。
“一个少校,一个列兵,就要过来了。”石平次郎边观察边对身边的参谋岩井说。
“中队长,要不要我去叫一个狙击手过来?”岩井问。
次郎摆摆手,颇有风度地说:“不急,不用着急,看看再说。”
“嗨。”岩井不敢暴露自己和中队长正在盯着地方侦察人员的一举一动,躲在矮墙后面,等待着中队长的指示。
冷酷仁哪里知道已经有一个老鬼子正盯着自己和张龙啊。咱们的冷面杀手此刻热情澎湃,在毒辣的日头的烘烤下,正在挥汗如雨地在草地上往前爬呀爬的,时不时还举着望远镜偷偷观察着日军的火力配置和人员配置呢。
张龙一手拿着步枪,一手在草地上协助着双脚,正在做着标准的匍匐前进的练习一样,爬一会儿就拿着枪瞄一瞄远处,全心全意地护卫着敬爱的冷营长呢。
段二在远处的灌木丛里,没有狙击镜的步枪不是没有好处,最大的好处是机瞄更快,只要技术够好,甩手就是一枪,还能精确瞄准。可是,没有狙击镜的步枪,三百米开外的人,就是西瓜子那么大一个黑点,别说打中,能看清楚就算是千里眼了。
段二很精明,却还没有发现自己远距离警卫的冷营长,已经鬼子中佐石平次郎盯上了。
危机不能说四伏,可这一次的危机,着实有点大呀。
抗日狙击手 215.渡口脱险2
罗月松带着兄弟们朝着渡口方向走了一段之后,之前缴获的武器,再加上这次缴获的,加起来有点多,很是影响兄弟们的行动速度。
在折入到林子深处不久之后,罗月松就找到了一棵难得一见的估计有几百年的大榕树,明知道这些武器弹药,没有足够的油布包裹,就这样埋在地下,用不了太多时间就会锈蚀,可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姑且把用不上的都埋了起来。
在做了一番伪装之后,罗月松带着队伍继续往渡口赶去。
吉田正一在河边的一次战斗,不仅损失了矢野的整个小队,自己的七十多个士兵中,也损失了将近二十多人,前前后后还丢掉了四挺歪把子机枪。
吉田在撤出战斗之后,也没有跑远,毕竟联队长给自己的任务,就是追击这队中国侦察部队,在歇息休整将近一个小时候,吉田重拾了信心,带着鬼子们往回继续追击。
回到被敌人打得惨败的地方,看着河滩上矢野脑袋被劈开的尸体,由于天气炎热,尸体上已经满是苍蝇了。吉田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自责,二十出头的矢野,跟自己的大儿子年龄差不多,却被自己当做炮灰支使着跑前跑后的,最终葬身在这异国他乡的平墙河里。
吉田为了掩盖自己的那一点点的所谓自责,让手下的士兵把所有的阵亡士兵的尸体都就地掩埋了。吉田亲自砍出了一个木块,在上面刻了“少尉矢野之墓”的字样,插上木牌墓碑之后,吉田还带领手下的皇军士兵,一起向英灵们鞠躬致敬。
冷酷仁和张龙往前爬了几十米了,到了这片草地的最高点,最高点又恰好孤零零地长着一棵碗口粗的樟木树。冷酷仁终于可以借助这棵树的掩护,慢慢爬起来,蹲着身子,举起望远镜观察渡口日军的布防和火力配置了。
冷酷仁在心里叨念着,狗日的日军还真是野战精锐部队啊,战壕不是一条线的挖的,纵横交错,高地搭配,存放弹药的地方,好像是挖了洞的,交通壕还有排水的小沟,指挥所不仅有粗大的木材做顶棚,顶棚上还铺上了新鲜的树枝树叶,就这战壕设计,就是弄一个重炮团来狂轰乱炸一阵子,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损伤。
冷酷仁重点观察火力点时,让张龙拿出小本子记录着。
“张龙,记好了,东北3号战壕,重机枪一挺,轻机枪三挺,迫击炮阵地一个,有迫击炮三门,哎呀,死鬼子,那些树枝下面,还有一挺重机枪,改改,重机枪两挺。”冷酷仁边观察边口述。
“记住了,营长。”张龙说。
“正西面1号战壕有指挥所,指挥所里有瞭望镜两个,电台的天线有三根从顶棚的树枝上伸出来了,从天线看,这种电台应该是20瓦的大功率电台,正面明面上有重机枪四挺,轻机枪十二挺,哎呀,西南角还有一条单独延伸出来的战壕,战壕的尽头还有一挺重机枪,只是没有架起来,放在壕沟里的,这个点得标记好,不然一旦冲锋的时候,这挺重机枪就会从侧面造成大面积杀伤。”冷酷仁继续说着。
“记住了,我还会画呢。”张龙骄傲地说。
一番细致观察之后,这次抵近侦察算是收获不小,不过接下来,就该把冷酷仁吓了一身冷汗了。
在观察远处矮墙时,冷酷仁发现了一道闪光。冷酷仁本能地缩回到了树干后面,赶紧由蹲着改姿势为趴着了。
“张龙,趴好了,日军有军官好像是发现我们了,正在观察我们呢。”冷酷仁心口像装进了两只兔子,“咚咚咚”的乱跳。
石平次郎看见敌军少校猛然缩回去了,藏进了樟树后面,也意识到自己的望远镜可能暴露了自己,于是转身对身边岩井说:“小队准备好了没有?”
岩井连忙答道:“中队长,早已准备好了。”
“做好准备,我要抓活的。”石平次郎说。
“嗨,我带队过去。”岩井说。
“去吧,就在草地上那棵樟树后面,记住,我要活的。”
“嗨。”岩井信心满满地带着十个鬼子猫着身子悄悄靠近过去了。
抗日狙击手 216.渡口脱险3
可笑的次郎先生也不想想,一个国军的少校亲自前出抵近侦察,身后怎么可能没有掩护呢,要想活捉国军少校,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而且是黄粱美梦。
“张龙,日军的兵力分布和火力配置都记好了吧?”冷酷仁知道这么近地观察日军,日军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侦察兵的。
“记好了,给,营长你拿着。”张龙拿起摆在地上的步枪,“鬼子来了一个小队,我掩护你,你带着情报先撤。”
“你自己拿着吧,你年轻,身手敏捷,跑得也快,你先撤,我顶一会儿就撤。”冷酷仁咔嚓一声拉开了汤普森的枪栓,做好了战斗准备。
“营长,我怎么能撤呢?要撤也是你先撤啊。”张龙虽然只是个列兵,可谁大谁小,谁更重要,心里还是有谱的。
“奶奶个熊,老子让你走你就走,快走。”冷酷仁发火了,一脚踹过去,把张虎踹得顺着草地斜坡翻了几个滚,“给老子滚。”
“营长。”张龙喊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赶紧滚,不能完成任务,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冷酷仁回头看着张虎骂骂咧咧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龙爬起来,猫着身子,单手提着步枪,一路小跑,转眼就距离灌木丛只有二十多米了。
次郎先生一看有人跑了,冲着岩井就大声喊:“岩井,不能放跑了,开枪。”
岩井开始还想偷偷摸过去抓活的呢,现在看见一个士兵跑了,中队长在后面大声嚷嚷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命令道:“开枪,打那个正在跑的。”
“呯呯呯”的枪声马上就响起了,八个鬼子站直了身子,瞄准着两百米开外的中国士兵,不停地射击。
冷酷仁回头去看,鬼子的子弹几乎就是跟着张龙的脚步,一路打得草地上草叶乱飞。
“快跑,曲线跑。”冷酷仁大喊了一声,借着樟树的掩护,端着汤普森,远距离点射,向鬼子们还击。
“嘟嘟”“嘟嘟”“嘟嘟”连续点射了三枪,打伤了一个鬼子,这有一百米的距离,汤普森在这个距离精度真的是不行啊。
岩井从受伤的士兵手里拿起三八步枪,瞄准着国军少校,“呯”的一声,子弹飞过去,“当”的一下子打在樟树树干上了。
冷酷仁连忙缩回来,干脆趴在地上,减少被击中的受弹面积,可手中的汤普森仍然在“嘟嘟”的点射着。
冷锋看到张龙跑过来了,一把就把张龙拉进了灌木丛里,嘴里喊着:“你个死东西,让你贴身保护少爷,你倒好,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
“锋哥,是营长强行命令我带着情报回来的。”张龙委屈地哭着。
“哭个毛啊,赶紧撤吧,我去救少爷。”冷锋站起身,抱着捷克式轻机枪,“哒哒哒”地向鬼子射击,还是那个问题,距离远了,精度不行,只能压制着鬼子先不要想少爷靠拢。
“锋哥,这是侦察到的情报,你拿着,我回去救营长。”张龙把小本子塞到冷锋手上,转身就准备跑。
冷锋一把拉回了张龙,嘴里骂着:“给老子滚回来,是你能打还是老子能打,你带着你那破本子先回去,我去把鬼子给灭了。”
“锋哥。”张龙左右不是人。
“快滚!”冷锋一脚踹在张龙身上,张龙连滚带爬地,只好先走了。
“锋哥,你前出,我在后面。”段二过来了,说完端着步枪,凝神静气,“呯”的一声过去,一个鬼子一头栽倒在了草地上。
“好样的,你就在这儿打,我过去了。”冷锋说完,提着轻机枪,快速曲线往前奔跑着。
抗日狙击手 217.渡口脱险4
罗月松听到了渡口的枪声,举起狙击步枪这一看啊,我靠,牙签同志居然在鬼子阵地前沿,而且是最突出的那一个。
“这个死牙签,以为自己是我老罗呢,玩什么身先士卒,也不能浪到最前沿去了啊。”月松收起步枪,转身对超哥说,“超哥,跟我上,一定要把冷酷仁给救回来,其他人,由鸣鹤带队,过去跟李副官他们会合。”
“队长,我也去吧,多一挺机枪,顶很多事呢。”鸣鹤积极请战。
“妈的个把子,紧急情况下,老子下命令,就没有条件可讲,带队会合去。”罗月松骂了一声,提着狙击步枪快速朝着灌木丛奔跑,超哥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狙击手的威力绝对比机枪的威力大多了,什么也不说,紧跟在队长身后,火速驰援牙签同志。
次郎先生也不是好惹的,看见国军少校身后还有机枪和步枪在掩护,岩井过去的十个人一死一伤,干脆对身边的两个鬼子说:“你们两个,把重机枪抬到这里来,架在矮墙上。”
“嗨。”两个士兵连跑带走地过去,抓紧时间搬重机枪去了。
冷锋往前跑的过程中,不断大声对着冷酷仁喊:“少爷,别待在那儿,跑啊,跑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