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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月松飞身扑向了木楼梯,这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压住香瓜手雷,月松在手雷爆炸之前,直接把自己的身体扑到了木楼梯的背后,粗笨的木楼梯一点儿也不好看,但是正因为它粗笨,所以皮实,因为它皮实,所以随后的爆炸声响过之后,虽然月松被震得头昏眼花,耳朵里“嗡嗡嗡”就像有一千只知了在里面鸣叫,就像整个童年的夏天在脑袋里以瞬时的速度快速回放了一遍。
月松双手捂着耳朵,努力睁开眼睛,烟尘散尽之后,仍然没有鬼子下来,月松龟缩在木楼梯下暂时不敢动弹,当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从楼梯进入碉堡的第三层。
鸣鹤趴在地上,双手抱着机枪枪托,香瓜手雷在队长身边爆炸了,队长躲在楼梯的后面,像被炸傻了一样,双手捂着耳朵,加兰德丢在一边,身子蜷缩着,可是鸣鹤也我可奈何,只能紧紧抱着机枪,等着鬼子下来,只要鬼子下来,鸣鹤的机枪子弹就像喷射出去。
飞腾飞跃把身子紧紧贴在坑道的墙壁上,看着远处不知道是否受伤的队长,也只能用两双担心的眼睛看着队长,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做,没有队长的命令,谁也不敢贸然上去帮忙,因为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至于会是帮倒忙。
伢子站在更远的地方,由于坑道并不都是直的,所以只听到了手雷的爆炸声,并没有看见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伢子端着步枪往前走了几米之后,飞腾拦住了伢子的去路,伢子望过去,鸣鹤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机枪,却没有开枪。队长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一样,蜷缩在木楼梯后面,队长身前三米的地方,手雷爆炸后留下了一个土坑,坑里的土壤上还在冒着淡淡的硝烟。
伢子想开口,飞腾伸手捂住了伢子的嘴巴,伢子瞪大了双眼看着飞腾,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颗手雷从木楼梯上“咕噜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这一颗正在翻滚的手雷,还好,这颗手雷滚进了刚才那颗手雷爆炸形成的土坑里,“轰”的一声,爆炸了。
月松用胳膊挡着自己的双眼,可是飞溅过来的尘土,还是弥漫了整个木楼梯的上上下下,月松霎时间感觉到呼吸困难,硝烟的味道,尘土的味道,死亡的味道,震恐的味道,所有味道都集中在了月松的鼻孔里,脑海里。
烟尘散尽的时候,鸣鹤突然爬起来,抱着机枪准备冲过去,却看见队长伸出了右手手掌,毅然决然地向鸣鹤发出了不许动的命令。
鸣鹤看着队长,要紧嘴唇,强忍着,放下机枪,趴在地上。
这时候,月松把地上的加兰德捡起来,背在了背上,拔出了刺刀,站起了身子,静静地等待着,鬼子们该下来了。





抗日狙击手 308.沙丁鱼罐头
月松正在坑道里苦战的时候,冷酷仁已经到达了辛隆嘎外围的山林里。冷酷仁站在一处山坡上,举着望远镜观察远处的辛隆嘎,这是一座跟达邦加差不多大小的城市,但是这座城地处交通要道,这里的鬼子防御部队明显比达邦加的鬼子要多得多,公路上时不时就有鬼子的运送物资的车队经过。
“营长,这条公路上日军运输物资的卡车明显增加,看来这里是日军的交通要道啊。”段二说。
“怎么?有想法?”冷酷仁头也不回地问。
“不敢。”段二老实地答道,段二的性格,喜欢求稳,不太愿意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冒险,再说了,侦察连暂时既不缺枪支弹药,也不缺粮食补给,打头鬼子的运输车队,好处不大,反倒是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倒是觉得打打好,就算是抢着物资没什么用处,烧了都比留给鬼子们用强得多。”冷锋是喜欢打打杀杀的,当年在大别山冷酷仁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冷酷仁和冷锋就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一个少爷一个仆人,特别是这个仆人冷锋,性子刚烈,生性顽劣,没事儿就喜欢找事儿。
“段排长,今时已不同于往日了。”冷酷仁卖着关子说。
“请营长训示。”段二谦卑地说。
“段排长,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可以说是节节败退,美军之所以对中国军队的支援力度比任何时期都要大,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而这个原因美国人貌似不想让世人知道,只不过,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却往往就被别人知道了。”冷酷仁继续装高深。
“少爷,美国人嘛,能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不是说美国人在太平洋上已经取得了反败为胜的态势吗,那美国人不就是想让中国人多出点力,把小日本子本来就稀缺的男人多消耗一点,这样一来,美国人不就少死一点,中国人就多死一点呗。”冷锋说着,看了看手中的轻机枪,“不过咱们中国男人几千年来,那可是打过多少仗啊,别说美国人给咱们修路,给咱们飞机大炮等厉害的家伙,就是美国人不给,咱们中国男人一样把日本小男人干趴下,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对吧,少爷?”
“哈哈哈哈,我家仆男都知道了,看来美国人也没有多么的高深嘛。”冷酷仁笑着说。
“营长,美国人有美国人的打算,咱们委员长有委员长的打算,我看啦,美国人的确是想在中国把小日本子给干趴下,这样一来,就不用开着几百艘航母,打到日本的几个小岛子上去,费时费力,还得多死人。”李副官也在一边分析着。
“听听,听听,你们都得跟着李副官学着点儿,李副官说到点儿上了,打仗打仗,越是打大仗,拼的不是一时之勇,甚至拼的不是某个将军的指挥能力,拼到最后啊,那就是拼国力,什么是国力?你们说说,什么是国力?”冷酷仁回头望着兄弟们。
“国力就是造武器的能力。”段二说。
“不准确,国力是一个国家的综合经济实力。”李副官说。
“李副官,依我看,还有文化,民族凝聚力。”军医还是有文化一些,温和气温和地说。
“对,还有文化。”李副官肯定了温和气的看法。
“要我说呀,中国和日本打仗,那就像咱们两个村儿打架,打时间长了,那就得看哪个村儿的男人多,少爷,你想想,我们村儿在四里八乡,哪个村儿能打得过咱们,咱们一个村八百户人家,男人少说也就三千人啊,是不是少爷?”冷锋说。
“我觉摸着锋哥说得对,我们家除了我们兄弟俩,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下头还有俩弟弟,咱们一家就有六个兄弟,还不算我爹呢。”张虎说。
冷酷仁拦着张虎的肩膀说:“那你说,咱们该不该搞一搞鬼子的运输队?”
“搞啊,谁怕谁啊?”张虎说。
“就是,搞呗,打狗欺主,要想找隔壁家王老二的事儿,先打王老二的狗,等王老二跳出来,咱们就搞王老二,打得狗日的动起来,乱起来,不就侦察得更清楚了吗?”冷锋说。
“哎,咱们老冷家的锋哥说得最有道理,咱们管不了美国人想在哪儿多杀点小日本子的男人,也管不了美国人想要让谁去杀小日本子的男人,反正小日本子的男人是跟咱们村儿在干架,那咱们干就完了。”冷酷仁心情特别的好,兄弟们的战斗热情已经被点燃了。
“那就干呗,营长,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排,你就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瞅着,咋样?”段二说。
“行,段二,你去我放心。”冷酷仁说。
“少爷,我也去吧,有我帮忙,段二你就更放心了。”冷锋赶忙请战。
“去吧,给老子搞点肉罐头回来,好久没有吃日本人的沙丁鱼罐头了。”冷酷仁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歇会儿了。
“不就沙丁鱼罐头吗,少爷您歇会儿,段二,走,给少爷搞罐头去。”冷锋拉着段二,就开始向公路边溜过去了。




抗日狙击手 309.眉来眼去
月松手中紧握着刺刀,就等着鬼子主动下来,可是等了足足三分多钟,鬼子就是不下来,坑道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兄弟们大气儿都不敢出,这个时候,越是安静,就越有可能给鬼子以坑道里的敌人被炸死了的错觉。只是没想到,碉堡里的鬼子军官如此谨慎,难道还准备再扔下第三颗手雷?
惠能带着朱队长和游击队员们走过来了,还没到伢子跟前,就看见伢子他们几个像石雕像一样贴着坑道墙壁,一动不动地等着什么。
惠能联想到刚才坑道里吹过来两阵风,而且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马上意识到队长他们进攻碉堡受阻,这会儿应该是在鬼子玩心计,打时间差呢。
惠能立马转身向身后的朱队长招手,让朱队长他们停下脚步,并且把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朱队长他们安静下来。
朱队长跟着罗月松他们这一路打过来,算是清清白白地看见了特战队的作战能力了,现在对任何一个特战队员的指挥都不敢大意,当即转身示意游击队员们,都学着特战队员那样,把步枪贴着自己的身子竖起来,把自己的身体贴紧洞壁。
朱队长刚把游击队员们安抚好了,超哥就走过来了,一个游击队员马上向超哥示意,慢点儿,轻点儿。
没想到,超哥轻轻拍了拍那个游击队员的肩膀,微微一笑,让豆子跟游击队员们站在一起,自己提着手里的盒子炮,从游击队员们身边穿过去了,径直向前走去了。
仁先没有跟过去,索性跟鸣鹤一样,趴在地上,把歪把子机枪摆在坑道中间,做好了随时支援射击的准备。
超哥走到伢子身边时,伢子伸手拦住超哥,超哥拨开伢子的胳膊,伸手摸了摸伢子的脸,嘴巴里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说,伢子,我老常跟着队长打鬼子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超哥走到鸣鹤身边时,蹲下身子,轻轻摸了一下鸣鹤的脑袋,把手中的盒子炮亮了亮,鸣鹤一看盒子炮,立马脸上露出了笑意,是啊,在这么窄的坑道里,狙击步枪和加兰德都施展不开,鬼子的三把步枪当然也施展不开,就是自己手中的歪把子机枪,那也是行动受限,闹不好就打中自己人了,不过超哥有盒子炮,这下队长完全可以不必就凭一把刺刀攻上碉堡里去了。
超哥起身放慢脚步,轻轻地,轻轻地,走到了距离月松七八米的地方,把盒子炮扔给了月松。
月松接过盒子炮,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险,于是乎,单兵战神月松左手握着刺刀,右手握着盒子炮,做好了随时攻上碉堡的准备。
彪子和瑛子他们带着特战队主力已经顺利地躲过了鬼子们的各个瞭望哨,偷偷地摸到了百田上树少尉的身后了。
彪子拨开眼前的鸡蛋花树枝,看见五十米外隐隐约约有一些鬼子趴在草丛里,或者躲在树干后面,而那个穿着少尉军官制服的百田上树,蹲在一颗樟木树后面,手里拿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武士刀,一双绿豆眼一直盯着前面的山口,就等着罗月松出现在山口,就指挥士兵们乱枪打死罗月松。
瑛子也拨开树枝,瞧了一眼前面的鬼子们。
彪子松开树枝,伸手扒拉着瑛子的脑袋,把瑛子给扒拉回来了,用男人的眼神告诉瑛子,饭还没蒸熟,心急了吃的会是夹生饭。
瑛子看着彪子的眼睛,把彪子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挪开,亮了亮手中的勃朗宁手枪,那是在告诉彪子,别把咱瑛子中校当丫头片子,本中校在小鬼子的心窝边行动的时候,面不大改色心不跳,你就别瞎操本中校的心了。
彪子鼻子“哼”了一下,脸上露出微笑。
瑛子也跟着鼻子“哼”了一下,脸上的酒窝出现的时候,显得更加的妩媚可爱了。
三哥在背后轻轻拍了拍彪子的肩膀,彪子回头看着三哥的眼神儿,马上明白了三哥的潜台词,啥时候了,队长还生死不明呢,你们俩就别眉来眼去的了。




抗日狙击手 310.杀上高地
彪子和瑛子的眉来眼去并没有减轻月松的压力,当然也没有给月松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
在月松一手刺刀一手盒子炮等待了三四分钟之后,月松正准备主动踏上木楼梯,向鬼子们发起进攻的时候,一只鬼子的大头皮鞋出现在了木楼梯上。
月松屏住呼吸,双盯着皮鞋“噔”“噔”“噔”地往坑道里走,几秒钟之后,鬼子的半个身子都展现在了月松眼前,可是月松并没有动手,依旧在耐心地等待着。
鬼子手中的三八步枪太长,根本没有办法精确瞄准着走下木楼梯,当然,鬼子的指挥官是有王吧盒子的,可是鬼子打头阵的,怎么可能是指挥官呢?哪怕是一个准尉,哪怕是一个军曹。
鬼子士兵前脚站在了坑道的土地上时候,他抬起了头,端起了步枪,看见了一挺歪把子机枪的枪口,正对准着自己。
鬼子士兵想喊,无奈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当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会在瞬间失语。
鬼子士兵想开枪,可是此时他的三八步枪的枪口还指着坑道的土地,他知道,只要自己抬起枪口,那挺歪把子机枪会毫不客气地向自己开火,他深深知道歪把子机枪的威力,尤其是在这十几米的距离的强大威力,这个威力足以打碎自己胸口的所有骨头,足以把自己打成北海道的三文鱼的颜色。
鬼子士兵依旧有想活下去的意愿,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军人,这个军人穿着跟自己同样的制服,说不定,没准儿,也许,或者他就不是长官嘴巴里不停地喊着的罗月松,而是跟自己一样的帝国军人,可是,他也知道,罗月松他们穿的就是皇军的制服,现在就在这条坑道里,向他们扔下来两颗手雷的,就是自己。
鬼子士兵端着长长的长长的三八步枪,枪口始终对着坑道的土地;鬼子士兵双眼看着趴在地上的穿着皇军制服的士兵,那个士兵的双眼里充满了仇恨,仇恨之火在他的眼瞳里燃烧;鬼子士兵像一只被冰冻了的富士山野猕猴,张大的嘴巴里满是惊恐,凝固的表情里写满了活下去的期待。
“噗嗤”一声,罗月松手中的刺刀割破了鬼子士兵的喉咙,鬼子士兵低头看着自己的军装,热乎乎的鲜血顺着脖子流淌下来,浸湿了军装上衣,这种鲜红的颜色曾经是那么的熟悉,三文鱼刺身吗?
一片漆黑,紧接着就是一片漆黑,鬼子士兵的眼前紧接着就只有一片漆黑,鬼子士兵的脑袋里紧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月松扶着鬼子士兵,把他慢慢地放倒在地上,取下他头上的钢盔,戴在了自己头上。
“嘿,黑泽君,下面有敌人吗?”楼梯上面传来了文化声,用的是日语,月松听懂了,却没有回答。
“嘿,嘿,黑泽君。”上面的声音在催促了。
“嗯嗯。”月松清了一下嗓子,好像在做出回答的准备一样,同时前脚迈上了木头楼梯。
“黑泽君?”头顶的声音看见了月松的头盔,依旧在追问。
月松“噔噔噔”走上了几步,抬头的时候,左手的刺刀轻轻捅进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头盔的鬼子军曹的脖子里。
月松抽出刺刀的时候,三个并排着站在三四米之外的鬼子士兵几乎同时开始举枪,只可惜,小鬼子嫌弃自己个头太矮了,所以设计了太长的三八步枪,三个鬼子的枪口还没有来得及指向敌人的时候,“叭叭叭叭”的枪声已经响起,三个鬼子就这么齐刷刷地端起太长的三八步枪,又齐刷刷地被太短的盒子炮里射出的子弹打中了胸膛,三个鬼子的胸膛齐刷刷地绽放了红色的鲜花。
“啊。”“啊。”“啊啊。”三个鬼子齐刷刷地倒下了。
“快上来!”月松灭了碉堡里的四个鬼子之后,马上端起了碉堡里的歪把子机枪,咔嚓拉开枪机,对准了碉堡二楼到三楼的入口。
“来了。”鸣鹤看着队长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抱着机枪往前移动了,听到了队长的声音之后,马上就冲上了楼梯。
“守着入口,我上去。”月松对鸣鹤说。
“闪开吧,我来!”
鸣鹤再也憋不住了,抱着机枪直接冲上了二楼,可是二楼根本没有鬼子,为了快速占领整个碉堡,鸣鹤抱着机枪又上了一楼,刚从楼梯口露出枪口,就看见两个鬼子跑进来了。
“死去吧!”鸣鹤大喊一声,机枪“哒哒哒”地喷出了火舌,子弹当即把两个鬼子打倒在地。
鸣鹤丝毫也不敢犹豫,抱着机枪快速占领了一楼,这时候,月松也抱着一挺机枪上来了,两个人一人守着一个出口,等待着兄弟们一起上到一楼来。




抗日狙击手 311.过命兄弟
段二和冷锋带着一个排的兄弟去了公路边,埋伏起来之后,做好了攻击鬼子的运输车队的准备。
不远处的一小片空地上,狗子的迫击炮阵地已经构筑完毕,就等着段二的命令呢。
战斗的间隙是战争中难得的平静,人在平静中总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这些想法在兄弟们中间说道着说道着,谁也不知道什么会成真,什么永远是假。
“营长,等打败了小日本子,你会把杨中校娶回家吗?”李副官坐在冷酷仁身边,无聊中问起了老话题。
“谁知道呢?”冷酷仁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
“营长的烟越抽越多了,你没必要跟着罗队长学。”军医温和气委婉地说。
冷酷仁看了一眼天空,若有所思地说:“我没有跟着骡子学,不过,有些东西我还真的得跟着骡子学。”
“学什么?你是国军中校了,他也是国军中校,你们一起读书,一起打鬼子,营长你哪儿也不比罗队长差。”腰子说。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骡子比我杀的鬼子多。”冷酷仁抽了一口烟。
“我就不明白了,杨中校到底喜欢罗月松哪一点?她眼中就没有营长你吗?”李副官有些抱不平。
冷酷仁苦笑了一下,说:“可能骡子比较野吧,瑛子做事总是有板有眼的,这个跟我很像,人啦,特别是男人和女人,总是该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这样活在一起,才能有些互补,少一些平淡,多一些滋味。”
“是多了不少滋味,多了无数次的吵闹打骂,营长,杨中校跟罗队长之间有多少次吵闹,难道你不知道吗?”腰子扯起一把野草,一根根地数着。
“可是瑛子吵都不跟我吵。”冷酷仁有些自嘲。
“罗月松和营长都是大户人家出身,都是耕读传家的,为什么他就那么野,营长您就显得那么有书卷气呢?”李副官问。
“我和骡子都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我家祖上最大的官儿也就是一个县丞,连一个县令都算不上。骡子家里祖上比我家强,明朝末年那会儿,他祖上是镇守边关的将军,不过自从镇远将军带着家眷搬到罗溪之后,就再也没有做官。”冷酷仁说。
“那杨中校家算是大户吧?她爹可早就是中将了。”李副官继续问。
“对,瑛子家是大户人家,可瑛子也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她就喜欢骡子的野性。”冷酷仁脸上很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
“听说罗队长也是喜欢过杨中校的,对吧,营长?”腰子问。
“对,我们在汉口读军校那会儿,有过那么一段儿吧,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疏远了。”冷酷仁回忆着往事。
“不就是杨中校从日本回国后,就去了中美特种合作所培训了一年多之后嘛,也不知道罗队长就怎么那么在乎这个。”温和气说。
“骡子不喜欢官僚,咱们国军就是太官僚。”冷酷仁说。
“所以罗队长才跑到新四军那边去了是吧?”腰子问。
“不是跑去了,一个营的兄弟,全都死在了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很不好受,骡子是要报仇,要杀鬼子,谁杀鬼子他就跟着谁一起干。”冷酷仁貌似是在替罗月松解释着。
“他到底算国军的人,还是新四军的人啊?”李副官突然问。
冷酷仁用肩膀顶了一下李副官,说:“不能这么问,骡子杀鬼子,不就是给国军兄弟报仇吗?”
“那第五战区长官部派人去接他回来,他却大闹一番,还杀了上校的警卫,警卫可是国军兄弟。”腰子说。
“是警卫服从命令,要杀骡子,骡子才反击的,而且警卫是军统的人,他们算不上纯正的军人。”冷酷仁说。
“营长,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处处都在替罗月松说话呢。”李副官有些愤愤不平。
冷酷仁把烟头按在地上,掐灭了,说:“过命的兄弟,就像我跟你一样,多看兄弟的优点,少看缺点,你说是吗,李副官?”
这话把李副官问住了,的确,李副官愤愤不平,不也是在为自己的长官,自己的兄弟冷酷仁说话吗?
这时候,远处的公路边突然响起了爆炸声,冷酷仁马上站起身,拿着望远镜观察。




抗日狙击手 312.杀下山去
月松和鸣鹤刚刚在碉堡里建立了两端的防线,超哥和仁先他们就上来了,很快朱队长带着游击队员们也都上来了。
“鸣鹤、仁先、惠能,你们两挺机枪,一支步枪,给我守着这边,不要让鬼子从战壕里打我们的屁股。”月松给机枪换了一个满弹夹。
“是。”鸣鹤搬了些沙袋放在碉堡入口处,把机枪架起来了。
“伢子,往前面去一点,布置诡雷。”月松命令道。
“是。”伢子从鸣鹤面前的沙袋上蹦过去,仁先也跟着过去了,掩护伢子布置诡雷。
“超哥,飞腾陪着你,你们到林子里去,顺着战壕往山下打,你们俩尽量不要开枪,主要观察鬼子的支援情况。”月松继续下着命令。
“好嘞。”超哥端着狙击步枪,跳上战壕,带着飞腾进了林子。
“飞跃跟在我身后,豆子跟朱队长他们在一起,现在不是以游击队的同志为主作战的时候了,你们要小心保护游击队的同志们。”月松说。
“罗队长,我们也是抗日战士,不需要保护,是吧,同志们?”朱队长在提振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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