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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据侦察机侦察到的情报,中国驻印军不仅有这些美式轻武器,还有榴弹炮、装甲战车和坦克,最近天空上飞着的美军战斗机和运输机也不断啊。”津云少佐感叹着。
“少佐,中国驻印军这是要准备反击了吗?”准尉问。
“反击是肯定的,只是什么时间,从哪个方向来的的问题,等到大规模的战斗打响的时候,整个形势全都变了,我们不仅要面对拥有大量重装备,经过了一年美式训练的中国驻印军,关键是皇军部队不断往太平洋战场抽调兵力,兵力啊,兵力对比出现了大的逆转,这才是关键。”津云少佐看得很清楚,失败的阴云笼罩在津云的心头。
“报告少佐。”少尉回来了。
“进来。”津云答道。
“少佐,两辆卡车和一辆摩托车在距离辛隆嘎四公里处的公路上遇到袭击,从袭击的痕迹来看,敌人使用了迫击炮,可笑的是他们抢走了我们运输的迫击炮,却把自己装备的美式迫击炮扔在了附近的树林里。”少尉向津云少佐汇报着。
“不奇怪,他们能携带的炮弹是有限的,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一股敌军,肯定就是袭击贝达碉堡的敌军,他们的炮弹打光了,这才抢我们的运输车队,传我命令,从现在起,所有运输部队必须加强警戒,每支运输部队至少一个小队负责押送。”津云少佐命令道。
“嗨。”少尉和准尉同时答道。
“少佐,我们要不要派人追击这股深入我军腹地的敌人?”少尉问。
“不用了,我们现在兵力不足,这股敌军应该是中国驻印军大规模进攻前的侦察部队,战斗力不俗,咱们去追击的部队人少了打不过,人多了不划算,守住辛隆嘎就是我们的任务,让各个守卫部队加强警戒,一有情况,马上汇报,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行动,保存实力,我们得保存实力。”津云紧紧握着拳头,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实力恐怕是完全不够抵御中国驻印军的第一波攻击。
“嗨。”
“去吧。”津云少佐挥手打发走了两个年轻军官,自己站在地图前,思考着,如果打不过,自己该率领着部队往哪里走呢?去孟缓,还是去马高?总不能那么快就撤向密支那吧?可是皇军部队在缅北这么少的人,要镇守这么广阔的胡康河谷,恐怕只能往密支那收缩防守才行啊,只是,没有司令长官的命令,没有遭到中国驻印军的猛烈攻击之前,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焦急地等待,等待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津云少佐心头的那股阴云越来越浓厚,压抑中带着恐惧,恐惧的情绪还不能有半点的外露,津云少佐抱着胳膊,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冷酷仁很快就跟段二他们会合了,满载而归的段二他们高兴地向营长汇报。
“营长,你看,小鬼子的迫击炮,还有五箱炮弹,以前总被小鬼子用这个炸得我们晕头转向的,现在兄弟们就看好了,你们冲锋,我的炮班就在后面,营长指到哪儿,咱们炮班的炮弹就炸到哪儿。”狗子兴奋的擦着迫击炮炮管上的黄油。
“可以啊,狗子,以后你就这么干,不要老是想着炮弹不够了,咱们打到哪里,就抢到哪里,新四军不是唱过吗,‘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看这个搞法是对的。”冷酷仁高兴地说着。
“营长,烟。”张虎递给冷酷仁半包烟。
“妈的,才半包啊,下次给老子多弄点,今天老子高兴,来,这半包烟给我散了,兄弟们都抽起来。”冷酷仁抽出一支,自己点上,把剩下的烟交给张虎,张虎高高姓名地给兄弟们散烟。





抗日狙击手 320.做好自己就够了
“段二,段二。”冷酷仁这会儿正兴奋着呢。
“到。”段二跑到冷酷仁身边,立正敬礼。
“还搞到什么了?”冷酷仁把手搭在段二的肩膀上问道。
“没别的了。”段二说。
“没别的了?你用老子的兄弟去招惹了鬼子一遍,就半包烟,一门迫击炮,五箱炮弹?”冷酷仁一膀子撞得段二连连后退。
“营长,鬼子就那么几个人押车,连歪把子都没有带一挺,三把步枪咱们现在也看不上不是,除了鬼子的香瓜手雷,还有迫击炮,还能有什么?”段二委屈地说。
“香瓜手雷呢?搞了多少?”冷酷仁问。
“也不多,就那么两箱,被兄弟们直接分了。”
“不是,小鬼子吃得可是不错的,肉罐头都没有?”冷酷仁诧异地问。
“哦,肉罐头啊,有啊,搞了三箱子呢。”段二说。
“奶奶个熊,搞了三箱子肉罐头不拿出来打牙祭,还给老子藏着掖着,我看你段二愣子是大大的坏了,大大的坏了。”冷酷仁连推带搡地整着段二。
“营长,别推了营长,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就要吃呢,张龙张虎,去把肉罐头给搬过来,再不搬来,我都被营长弄散架了。”段二喊着。
“是。”张龙张虎和两外两个兄弟赶紧把肉罐头拿过来了。
“打开!”冷酷仁现在说话办事越来越野了,完全跟罗月松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张龙他们几个用刺刀打开了箱子,整整齐齐码放在箱子里的肉罐头全都露出来了。
“愣着干啥,给老子撬开一个啊。”冷酷仁踢了张虎屁股一脚。
“哦,好好。”张虎赶忙拿出一个,撬开了铁皮,递给营长。
冷酷仁连罐头盒带刺刀都夺了过来,用刺刀挑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抿着嘴巴,眯了眯眼睛,突然大声喊着:“真他妈的好吃啊,来,来啊,兄弟们,全部打开,都给吃起来,以后别他妈的说跟着老子冷酷仁没有吃香的喝辣的了,哦,对了,段二,下次再抢鬼子的卡车,别忘了给老子的兄弟们弄点鬼子的清酒,到那个时候,我看哪个狗日的还敢说没有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兄弟们高兴地分着肉罐头,一把把闪亮地刺刀都掏出来了。
“营长,你说话能不能别变味儿了。”李副官吃着肉罐头,小声对冷酷仁说。
“怎么变味儿了?”冷酷仁斜着眼睛看着李副官。
“我知道,瑛子喜欢罗月松那样野性十足的,可是人家罗月松已经有了兰护士,而且死心塌地的了,瑛子迟早会回到你的怀抱里,你何必处处跟着人家罗月松学呢?做自己不好吗?”李副官数落着冷酷仁。
“妈的个巴子。”冷酷仁抬脚就要踢李副官,却又把腿收回来了。
“你看,你自己看,你自己听,你着动作,你着口气。”李副官躲到一边,还在数落着。
冷酷仁把李副官拉到一边,小声问:“我现在就那么像罗月松了?”
“嗯呐,可不是吗?”李副官非常肯定。
冷不酷仁抓了抓后脑勺。
“这个动作就是罗月松的招牌动作。”李副官指着冷酷仁的手说。
“不是,这个动作他罗月松都有专利了?”冷酷仁很奇怪地看着李副官。
“那倒不是……”
“不是就不是,是就是,我还就不信了,我有刻意地学他罗月松吗?”冷酷仁仰起脖子,把最后一块肉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叽咕叽咕地嚼了,咽下去了,把铁皮罐头盒扔在地上,飞起一脚,踢得罐头盒顺着山坡滚下去了,“不跟你扯了,老子吃饱饱了,抽根烟儿再说啰。”
“还说不是,以前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动不动抽根烟儿再说。”李副官说着,赶紧跑开了。
冷酷仁摸着自己的脸颊,心里想着,也是啊,自己怎么越来越像骡子了呢,这个可不行,咱冷酷仁可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那可不像骡子,家里就三亩薄田,两筐烂书,就敢自称书香门第,耕读传家。




抗日狙击手 321.龙川江畔
冷酷仁春风得意的时候,背后也有着说不尽的苦衷,瑛子就是冷酷仁的苦衷,然而冷酷仁的苦衷还不止是瑛子。罗月松自从在大别山山麓混了个全营三四百个兄弟全军覆没的悲惨境地之后,就是怒发冲冠,从单枪匹马,杀鬼子于无形,到人都死掉了一大半了,却因祸得福,不仅收获了兰护士,而且还得到新四军的大力支持,组建了特战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路高歌猛进,走到哪儿都能把鬼子打得狗血淋头,所以冷酷仁的苦衷更多的是自己的铁血兄弟,自己的同门师弟罗月松。
不过冷酷仁还不知道的是,这时候的罗月松可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如鱼得水,满面红光。
打带着特战队坐着飞机进入滇缅战场那天起,罗月松的特战队就没少遭罪。先是成功偷袭了日军的炮兵阵地,结果意外让土豹子葬身火海,活生生一个勇猛胜似张飞的兄弟,最后烧得没有了人样儿。接着是慕容,为了掩护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秘密营地,硬生生一个人单挑龙泽的一个特种作战小队,临死前也没有吭一声,等到月松看到慕容的墓地时,好不心痛。然后成功干掉了龙泽,却又意外损失了喜子。再之后就是三哥受重伤,超哥被炸得灰头土脸的,一大批兄弟们受伤,让罗月松几乎怀疑自己的作战指挥存在着巨大的缺陷。
现在倒更是难受了,生了天法儿,绞尽脑汁地化装成远征溃兵混进了松山要塞,装成劳工暗地里侦察却被识破,无奈之下率队连夜脱逃,本来可以就此轻松脱离松山要塞,也就是一个逃的方向的问题,退一步真的就海阔天空了,难道就不能再想别的办法侦察松山要塞吗?为什么自己当时就一根筋地那么自信到了自负的程度,偏偏要带着兄弟们往要塞深处闯,结果呢,彪子好不容易找到当地游击队帮了大忙,这下子倒好了,把人家一支游击队差不多打光了,现在还哪里有脸在人家龙王庙村里住下去了呢,老的哭,小的嚎,失去了一家之主的妇女们更是悲痛嚎啕,把月松的心都给哭得血淋淋的。
惠能,还有惠能,每次我下命令,你从来不挑三拣四的,永远都是有条件执行你肯定会执行,没有条件执行你创造条件也要执行,天不助我啊,就一块手雷破片,怎么就取了你的性命呢?天啊,佛啊,全他妈是骗人的。
月松实在是睡不着,从衣兜里摸出惠能的佛珠,走到屋子外面,看着明净的月松,仰头想着跟着自己一起作战的那些飞到天上去了的兄弟。
“谁?”一个声音问道。
“我。”月松冷冷地答道。
“队长啊,你怎么还没睡啊?”正在站岗的胡军说。
“睡不着。”月松淡淡地答道。
“队长,游击队的朱队长在江边坐着的呢,也是睡不着。”胡军指了指江边的大榕树。
“哦,你继续站岗吧。”
“是。”胡军端着步枪,躲进了黑暗里。
月松慢慢走到朱队长身边,坐下,掏出香烟,递给朱队长。
“不会。”朱队长心如止水。
月松也不勉强,自己点上,抽了几口,说:“朱队长,都怪我,太狂妄了。”
朱队长没有搭话,捡起一颗石子儿,扔进了江水里,噗通一声响,月光下的江面,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儿。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朱队长说。
“佩服我?从何谈起啊?”月松一头雾水。
“我并不知道你带队打过多少次像今天这么艰难的仗,也不知道你们特战队杀死了多少鬼子,但是我能想象得到,你们的牺牲肯定不会比我们游击队的少。”朱队长说。
月松也捡起一颗石子儿,扔进了江水里,听过响动之后,月松说:“特战队的兄弟也都是普通的人,都是妈生爹养的,捅一刀也会流血,打一枪也会死亡,可是人活着嘛,虽然像你我扔进江水里的石子儿一样,渺小,卑微,可是临死之前,也得弄出点响动来吧。”
“是啊,鬼子打到滇西来之前,我们龙王庙村的爷们儿也好,婆姨们也好,生老病死全在这一片地儿上,活着没有天天歌舞,死了也没有一点响动,现在鬼子们来了,罗队长你们也不远千里来了,你们打鬼子是为什么我不想问,我们打鬼子是为什么也不用我说,今天整个游击队牺牲了一大半的同志,我的心里当然也是苦的,听着乡亲们的哭声,我的心也是撕裂的,不过总算是弄出了点响动,这辈子没有白活。”朱队长的一番话,说得罗月松有点对朱队长刮目相看了。
“这么说,朱队长你睡不着是来江边听同志们的响动的?”月松歪着脑袋问。
“早点歇着吧,明天一早还得给同志们举行葬礼呢,在咱们龙王庙村,没有什么大事儿,娶个媳妇儿,生个儿子,老一个人,都是天大的事儿,明天可是一下子十几个青壮年的大事儿,马虎不得啊。”朱队长说完,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月松转身看着朱队长渐渐远去的背影,搞不清楚朱队长是自己睡不着坐在江边想自己的心事儿呢,还是专门等在江边,要给不可一世的特战队队长做思想工作?
月松扭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以致于脖子都有些酸痛了,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江水里倒映的月亮,心想,也许人总归是要死的,只是不能活着窝囊,死了更窝囊。




抗日狙击手 322.唢呐声声
第二天一大清早,月松睡得正香的时候,丹枫把月松叫醒了。
“月松,快起来吧,大伙儿正在忙着呢,你作为队长,怎么还在睡觉呢?”
月松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于是坐在床上,摸出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
“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抽烟,彪子带着一帮兄弟天还没亮就去挖墓穴了,你赶紧的吧。”丹枫给月松把军装拿过来,催着月松抓紧穿衣服起床。
“急啥,那些场面我不喜欢,让彪子带着人干就是了,待会儿仪式开始了,我再过去。”月松比谁都在乎自己的兄弟,只是有的时候,他也是脆弱的,想要暂时地逃避一下现实而已。
“不说你了,我先忙去了,你那些兄弟可都是饿着肚子去挖墓穴的,我得跟瑛子姐一起给他们做点吃的去。”丹枫说完,走出了房间。
月松也不搭理丹枫了,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军装,站在窗口,抽着烟,看着窗户外的山林。
有早起的鸟儿,根本不知道人间的烦忧,三五成群地在枝头打闹。月松仔细地看着一只黑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的麻雀,麻雀也看着罗月松,月松努起嘴巴,对着麻雀吹起了口哨,麻雀歪着脑袋看着月松,叽叽喳喳地回答着月松,好像在跟月松闲聊一样。
“麻雀啊麻雀,你不知道小日本子都打到咱们中国来了吗?你还这么悠闲,这么无忧无虑的,是不是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了啊?”月松掐灭了烟头,开始扣起军装的扣子。
麻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像是在回答月松的问话。
“兄弟,你说啥呢?我哪里听得懂你的话啊,过一会儿我就要去参加兄弟们的葬礼了,你该不会跟着去看热闹吧,牺牲了那么多的兄弟,我觉得跟我有很大的关系,自私,自负,自恋,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没有顾及兄弟们的生命可贵,是啊,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的,猫似的,九条命,中弹多少次了,都还好赖活着,惠能就不行,一块手雷破片就让他下去-他师父去了,以后啊,我还是得多替兄弟们想想啊。”月松这是在跟麻雀聊天,其实更是在劝说自己。
麻雀也没有别的回应,只是跳来跳去的,叽叽喳喳的,好像是听懂了月松的话,又好像只是看着窗口一个熟悉的人类在无聊地跟自己一样叽叽喳喳不停。
这时,屋子外的林子里传来了唢呐的声音,唢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月松立马就想起了故乡送葬的情形,吹唢呐的人,打锣的人,撒纸钱的人,还有举着白色的经幡的人,都走在前面,抬着棺木的人走在中间,孝子孝孙跟在棺木的旁边,妇女们开始了连哭带唱地叙说,男人们合力把棺木用绳索下到墓坑里,然后呢,然后是掩埋,把曾经的亲人,曾经的在阳间的亲人送到阴间去,哭唱着让亲人去到所谓的九泉之下,再去见到那些更早之前去到九泉之下的亲人,他们会团聚,以后我们到了那一天,再去跟他们团聚。
人一旦有了魂灵的时候,就什么也不用怕了,我们的魂灵可以在故乡的天空飘荡,想家的时候,还可以飘回到自己的家里,坐在供桌边吃肉喝酒收纸钱。这里没有道士,在大别山那边是有道士的,等回到大别山了,我给你请道士,惠能,喜子,慕容,土豹子,还有敬爱的戴师长,我跟你们都请道士,道士会让你们的魂灵找到回家的路,你们都可以回家,回到家里,我给你们准备酒席,准备纸钱,有了魂灵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迟早会见面儿,我们还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们一起畅想曾经的杀鬼子立倭塚的幸福时光。
月松想着想着,不仅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了。
不知道月松站在窗口胡思乱想了多久之后,穿戴整齐的瑛子走进了屋子,看着月松站在窗口,听着唢呐声,正在默默流泪。
“月松,起来了,吃点东西去吧。”瑛子难得的如此温柔体贴。
月松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头也没回地说:“你们先吃吧,让兄弟们都吃得饱饱的,我抽支烟就过来。”
“哦,也行,你慢慢抽,抽完了再来吃饭,我那儿还给你留着两包大前门呢,等你没烟了,就让类航找我拿,我先出去了。”
月松点上一支烟,回头看着瑛子离去的背影,心里在想着,也许瑛子很多时候都是对的,也许自己很多时候都是太固执己见了,唉,这谁吹的唢呐呢,声声唢呐,太刺人灵魂了……
草草吃了点早饭之后,月松戴上军帽,扎上武装带,穿上了中校军装,腰带里挂着勃朗宁手枪和自己祖传的短剑,以军人的盛装出现在了举行葬礼的山坡上。
“队长,队长!”兄弟们都已经列好了整齐的队伍,看着月松走过来,一个个向队长敬礼,月松默默地回着军礼。
朱队长和游击队员们也都到场了,跟特战队的兄弟们列队站在一起,在七个游击队员中,有一个队员肩上背着自己给朱队长的那挺歪把子机枪,月松看到这挺机枪的时候,心里不仅咯噔了一下,一挺机枪,十四条汉子的性命,划算吗?
月松走到朱队长面前,主动向朱队长和游击队员们敬礼,朱队长和游击队员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月松回敬了军礼,是的,他们没有像样的武器装备,甚至连统一的制服都没有,但是他们的军礼很标准,他们跟特战队员一样,都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守护者。
彪子和瑛子都神情严肃地站在队伍的前面,面对着眼前十几座新的坟茔,龙王庙村的乡亲们也都到场了,站在自己的军队的身后,所有人的神情严肃,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哭泣。
月松转头看见另外一边超哥带着六个兄弟,手里端着步枪,做好了随时鸣枪致敬的准备。
胡军手里拿着唢呐,跟一群穿着奇怪的服装的村民站在一起,这些村民不仅服装怪异,而且有些人脸上戴着木头做的面具,青面獠牙的面具,让人顿时肃然起敬。
月松在十几座坟茔前走了一遭,一个个地看着木头墓碑上的名字,走到惠能的坟前的时候,月松拿出了惠能的佛珠,蹲下身子,说:“本来想把这串你最稀罕的佛珠埋在这里,可是兄弟啊,我实在是舍不得你,以后这串佛珠就跟着我了,留个念想吧,万一抗战胜利的时候我还活着,万一我还能活到老得只能在墙角晒太阳,我就可以把佛珠拿出来,想念你,想念你们,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月松说着说着,不禁又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彪子也哭了,瑛子也哭了,兄弟们都在默默流泪,妇女孩童们都开始了痛哭。
看着这种情形,朱队长突然大喊一身:“起——”
胡军的唢呐声又响起来了,咿咿呀呀地似乎是在诉说着对兄弟们的思念之情,哀悼之情。
村民的锣鼓也响起了,带着木头面具的人开始跳起了舞蹈。
许久之后,罗月松站起身子,回到队伍跟前,做好了军队向牺牲的战友致敬的准备。
彪子小声对朱队长说了一句,朱队长让锣鼓和傩舞都停了下来,胡军的唢呐声也停了。
月松整理了一下军装,掏出勃朗宁手枪,高举手臂,枪口朝天,“叭”的一声枪响,超哥和其他的兄弟们也一起朝天鸣枪,月松大声说道:“第一声枪响,让我们以军人的最高礼仪,向牺牲的战友们表达最高的敬意,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军衔,是不是职业军人,你们为了守卫我们的家园,奉献了你们宝贵的生命,我们今天在这里,向你们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全体所有,脱帽,敬礼!”
哭泣的村民都停下了哭泣,默立在原地,眼睛看着十几座坟茔,在这一刻,他们似乎都懂了,自己的亲人没有白死,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有意义的。
“叭”“呯呯”第二声枪响之后,月松大声说道:“第二声枪响,我代表特战队,代表游击队,代表所有正在为打败日本鬼子而奋战的军民,面对牺牲的兄弟们的坟茔,我们共同起誓,不把鬼子赶出中国,我们誓不罢休,奋战到底。”
“奋战到底,奋战到底!”彪子带着兄弟们高喊着,村民们也在朱队长的带领下高喊着。
“叭”“呯呯”第三声枪响之后,月松继续说道:“国有国的尊严,民有民的尊严,我中华民族向来仁义为先,我们强大的时候从来不欺负别人,我们贫弱的时候,也决不允许别人来践踏我们的尊严,这第三声枪响,我们用我们共同的行动,向世人宣告,中华子孙,必将为中华的兴盛,中华的精神,奋斗终生!”
中华英雄的浩然正气在山谷里荡漾,中华民族的凛然正气在人世间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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