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轰”“轰”“轰”三声巨响,三颗地雷被鬼子第一辆卡车压炸了,第一辆车车轮被炸掉了,趴在公路上,把后面卡车前进的路给堵死了。
这时候,第七两卡车已经开进了崖谷,十几个鬼子兵跟在第七辆卡车后面,一边掩护,一边撤进了崖谷里。
月松见时机已经成熟,马上下令,崖谷口两边崖顶上的大石头,被特战队的兄弟们喊着号子往下推。一时间,一块块的大石头从七八十米高的崖顶上坠落下来,没一块石头都不亚于一棵手榴弹的威力。
几块大石头砸在卡车上,卡车马上就趴窝了。砸在鬼子身上,鬼子的狗血顿时嘴里喷溅出来,喷得崖壁上脏兮兮的。车顶上机枪手想向崖顶射击,可根本看不见人,而且几块石头下来,把车顶上的鬼子连同机枪,都给砸烂了。
慕容河见队长已经下令狂砸小鬼子了,自己也没闲着,先一枪就把骑在马上东奔西跑,狂呼乱叫的鬼子少佐给咪西了。鬼子少佐中弹后,从马背上摔到公路边上,又从公路边滚进了小河里,四脚朝天的躺在河水里,死鬼子,叫你知道知道,鹰嘴展翅翱翔的英姿,到底是你狗屁的大和民族的象征,还是咱历史悠久的中华民族的象征。
超哥不慌不忙的,公路上的鬼子迟早要被石头砸死,所以超哥专门挑那些躲在小河大石头后面的鬼子干,只要鬼子从石头后一露头,超哥就“呯”的一声,让狗日的脑袋开花。超哥一脸冰霜的,一连爆了三四个鬼子的头,可就这样,超哥依旧没有露出一点笑容,还是那么满脸的酷,满脸的帅!
慕容河弄死了鬼子少佐,又开始挑那些抱着机枪疯狂地朝崖顶上胡乱扫射的鬼子机枪手玩。慕容河算是过足瘾了,一枪一个,中间几辆卡车顶上的鬼子机枪手,差不多都是被他给咪西了。
月松和彪子带着两边的队员,推着石头砸完了崖谷口后,又抓紧时间带着队员们,跑到崖谷中间,喊着号子“一二三,推!”,块儿大个儿肥的石头从崖顶快速坠下,“轰”的一声,又砸趴了一辆卡车,“轰”的一声,又砸扁可俩鬼子。
石头用得差不多了后,月松扯着嗓子对队员们喊:“兄弟们,不用急着用枪射杀小鬼子,现在听我命令,拿手榴弹找准了鬼子车篷炸,只要把鬼子的毒气炸弹给炸响了,让小鬼子们自己尝尝毒气的味道!”
兄弟们一听,也不搞啥集束手榴弹了,拿起手榴弹,一拉引线,立马就朝鬼子卡车扔下去,我的妈呀,几分钟功夫,鬼子的七两卡车上的毒气弹都炸响了,那声音怕是传得几十里地都听得见。更令人可怕的是,那毒气的浓烟,在狭长狭长的崖谷里,把那些小鬼子们熏得满地打滚,有的鬼子跳进小河里,拖下军装,就捂住鼻子嘴巴。可在这种浓度下的毒气里,这招根本就不管用,鬼子们一个个狂咳了一阵后,就在小河里挺尸了。
浓烟很快就升腾上来了,崖顶上已经能闻到毒气的味道了。再说,这么大的爆炸声,鬼子附近的部队肯定已经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了。月松对着彪子大喊:“彪子,带队迅速撤离,咱们到三十里外的梁家坳会合!”
“不是啊,队长,还有那么多鬼子的武器弹药都没收呢,就这么就走了?”彪子还舍不得那些武器弹药,呵呵,穷惯了的新四军啦,哪里舍得丢下这些宝贝。可是现在毒气正浓,又没时间等毒气消散,不只能丢下还能怎么的。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咱特战队的兄弟们在,只要有咱新四军的兄弟们在,还愁鬼子不给咱们送更多更好的武器弹药来?也不瞧瞧自己手上,那97狙击步枪,那百式冲锋枪,那香瓜手雷,那掷弹筒,38大盖就不必提了,有几样不是人家慷慨解囊的小日本子送来的。
月松对着彪子大喊一声:“啰嗦啥,撤!”说完带着这边的兄弟们撤走了,直朝三十里外的梁家坳奔去。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三、诡异的微笑
月松带着特战队火速撤离鹰嘴崖,快速向梁家坳赶去。由于三哥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所以派三哥打头阵,在前面侦察前进,唐四带着其他队员,与三哥相隔几十米的距离,紧随其后。月松和邓鸣鹤殿后。
一个多小时后,三哥突然折返回来了。唐四让队伍在一个小树林里停了下来。月松和邓鸣鹤与队伍会合后,三哥指着一百多米外的一个村庄,说:“罗子,那就是梁家坳。”
月松对唐四说:“四周警戒!”说完拿出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村子周围和村子里面的情况。
早听团长说过,梁家坳是个大村子,村里全部姓梁,分为上下两个湾,合起来号称梁家上下八百户。月松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房子做得整齐有序不说,有好多房子都是青砖青瓦,屋顶还都有龙头脊。村子周围,还做了一圈打墙,这打墙啊,全都是用砂石一节节打磊而成,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极其坚固耐用,一般情况下,就是没人管理没人修缮,一堵打墙经历个上百年的风风雨雨是绝不会倒坍的。从村子里的房屋可以看得出,这个村子里是比较殷实的,可为啥要用不太好看的打墙来做全村的围墙呢?简单,打墙虽然不像古城墙那么高,通常比较低矮,但普通枪炮是撼不动它的,所以对于村子来说,作为保护村子的围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村子周围全都是水田,水田里种的全是麦子和油菜,虽然已经是冬末,春天的脚步正在缓缓向这里走来,但倒春寒还时不时地袭来,麦子绿油油的一大片,却还没有长高。油菜也是绿油油的,却还没有开花的迹象。田间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山丘,山丘上全是一片片的小树林。在这种地形中,水田里难以藏人,但小山丘上的小树林却是要格外小心的。月松自己举着望远镜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村东头和村西头的小树林,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对身边的常超说:“超哥,你再好好观察一下那两片林子,没啥事,咱们再进村。”
超哥也不答话,提着狙击步枪就侦察去了。
月松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村子里的情况。一条不算宽的公路一直通到了村口,村口有一处高大的牌坊,牌坊上刻着四个大字“古镇清风”,这四个字写得苍劲有力,是正宗的颜体楷书,看样子这个村子里自古以来就是有读书人的。下面还刻着三个行书大字“梁家坳”,这三个字则是典型的米体行书。月松心想,这村还真有意思,看来还真是个历史悠久的古村啊,从字体就可以看出,这里可是代代出才俊啊,而且应该是民风淳朴,要不,那字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看出是练习的那一家的。
正当津津有味地月松欣赏着牌坊上的字时,月松蓦地发现,牌楼上有人,应该是两个,而且都拿着步枪,看样子,这个村子是很注意自我保护的,估计也是自古以来留下来的传统,殷实户多了,土匪自然是常光顾的,这不,身后的三哥就对这村子颇为熟悉的。
月松见常超回来了,就问:“超哥,咋样?”
超哥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
“鸣鹤和超哥断后,三哥跟在我身后,唐四带着其他人跟着,进村!”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出了林子,沿着公路,径直朝牌坊走去。
刚走到牌坊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喊了一句:“站住,干啥的?”
月松早知道会有人问,不慌不忙地说:“新四军五师特战队的,特来拜见梁天柱村长。”
“等着,别动哦!”那个声音说。
月松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牌楼上的两支步枪,枪口都指着自己的脑袋。三哥谨慎地把双手按在腰间的两把盒子炮上。
牌坊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提着步枪快步跑进村里去了。
嘿,竟然牌楼后面还窝着一个,不赖啊,能躲过我的眼睛,行,好样的!月松心里想着,身子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大约三分钟后,一个杵着拐杖的七旬老人从村口走出来了,身后跟着四个背着步枪的小伙子。估计这位就是村长大人了。
七旬老人步子挺碎,但速度还不慢,年龄虽然不小了,但精神矍铄。七旬老人迈着碎步转眼就到了牌坊下,月松敏锐地发现,老人微笑着的脸闪过了那么一丝异样的跳动。虽然月松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觉得有些心里不安,按说,这么一个古村,村长定是德高望重的,既然全村都心向新四军,不会对特战队不利呀。
月松见老人在牌坊下立定了,忙客气地说:“老先生,想必您就是梁村长。”
老人微微一笑,把拐杖往臂弯一挂,拱手问道:“鄙人正是,敢问大军长官贵号啊?”
“不敢不敢,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队长罗月松拜见梁老村长。”月松话刚说出,站在村长身后的一个小伙子嘴一张就说:“不是,刚才……”
可话还没说完,梁老村长“嗯”了一声,打断了小伙子的话。梁老村长伸出右手,稍稍弯了下腰,说:“长官,请进村,外面风大,请屋里说话。”
月松忙拱手说:“讨扰了!”然后带着队伍,与村长并肩走进了村里。
两个小伙子把月松他们带到了一个大宅子门口。月松抬头一看,宽大高峻的门廊下,一尺多高的檀木门槛,门口还坐着两个半人高的是狮子,门廊上挂着一个黑底红字的长匾,匾上写着四个遒劲有力的柳体楷书大字“梁氏宗祠”,好家伙,这气派,在城里见到还不算难,但在这山野村庄里,可是少之又少的。
月松心里暗暗佩服这个村子彰显的那种文化底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罗溪,想起了作为罗溪族长的爷爷,想起了罗溪的练功场,想起了罗溪古旧的书香。
月松停下脚步,细细地看着门廊上的柳体大字,对梁老村长赞叹道:“梁老村长,贵村真是古色古香,源远流长啊,想必贵村一定是辈辈有才俊,代代出英豪啊。”
“长官抬举了,山野小村,不足挂齿,长官请!”梁老村长把月松让进了宗祠的院里。
月松与老村长并肩穿过小院,走进祠堂内。身后的队员们,一个个四处张望,“啧啧”地赞叹着难得一见的国风老宅。
祠堂里面是三进三出,三个大厅,两个天井,宽敞明亮,慈祥中透着威严,就像眼前的梁老村长一样。再看那北面的神台上,供奉着几十个灵位,墙壁上,挂着上十个穿着各朝官服的先祖画像,香炉里长年香火缭绕,烛台上四季烛火通明。神台下一张八仙桌,桌子东西两侧各摆一把古朴的圆椅,顺着正堂,两侧又各摆了四张宽大的黑色圆椅。
正当月松和兄弟们专注地欣赏着老宅时,一个小伙子匆匆走到老村长身边,说:“不好了,村长,七婆婆家小孙子狗娃掉井里了。”
“慌啥!”老村长呵斥道,又转身对月松客气地说,“村里出了点急事,长官先坐,我去去就回。”
“不妨,不妨,您先忙!”月松客气地说。
“来啊,给长官们上茶!”老村长声音洪亮地说,说完就在几个背着步枪的小伙子的护卫下,走出了祠堂。
老村长刚走出祠堂,在小院子里站定,月松就听见屋顶上有动静,可刚一抬头,就听见四周的墙壁上“啪啪啪”的一块块地掉下来很多青砖,每个青砖落下后,墙壁上就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屋顶上还有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已经瞄准了月松和特战队的兄弟们。
月松正纳闷着,忽然听见小院里捞村长说:“来呀,拿下!”
抗日狙击手 二十四、真假特战队
老村长话一出,月松就听见墙壁后面和屋顶上的人齐声喊道:“举起手来,把枪放下!”
月松四下里一看,那些拿枪对准着自己和兄弟们的人,根本就看不见人,再说了,就是能看见,自己也不能带着特战队向老百姓下手啊。月松估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枪放下,再跟老村长谈。
“都把枪放下!”月松命令道。
“这,这怎么行?”三哥手握着两把驳壳枪说。
“怎么,没听见?”月松说着自己背在身上的狙击步枪取下,放在了地上,又把腰里插着的短剑和挂着的驳壳枪取下,放在了地上。其他队员见队长放下了枪,也都不情愿地把枪放下了。
“老子打在江湖上混起,还没被人下过枪呢!”三哥边愤愤地说,边把枪放在了地上。
“就是,我们特战队被人缴械,这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邓鸣鹤也不服气地说。
“还有更不爽的呢,不是被鬼子缴械,而是被自己人缴械啊!”唐四也在唧唧歪歪的。
“说得好,既然是自己人,那还怕啥,这里面肯定是有啥误会,跟老村长解释解释不就结了!”月松安慰着兄弟们。说话间,月松猛然想起了老村长在村口的诡异的微笑,又想起了老村长身边那小伙子说的“不是,刚才……”,对,就这“刚才”有问题,刚才发生了什么呢?
几个拿着步枪的小伙子冲进来,把月松他们的枪全部收走了,把其他兄弟都押进了里屋。两个小伙子把月松带出了祠堂,走到了院子里,其中一个看见月松腰带上还挂着一把小弩,也取下来拿走了。
“老村长,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刚才究竟发生了啥事?”月松耐心地问道。
“问得好,不瞒你说,刚才已经来过了一个新四军特战队,也是第五师的,而且,更巧的是,队长他也姓罗名月松。”老村长慢条斯理地说。
“不是,我又不是啥名人,还有人冒充我?”月松脱口而出。
“冒充?对呀,老夫现在就是要闹清楚,到底是谁在冒充谁?”老村长说。
“当然是那个冒充我啊。”月松毫不犹豫地说。
“你说了不算。”老村长身后那小伙子恶狠狠地说。
“嗯,”老村长哼了一声,说,“老夫来问你,你说你是第五师特战队的,那么,请问,你们特战队常驻在哪个团?”
“二团。”月松答道。
“师部特战队,为啥常驻二团?”老村长问。
“特战队本来就是在二团成立的。”月松答道。
“那为啥又是师部特战队呢?”老村长问。
“不清楚,大概是师长要给我个少校营长的军衔。”月松稍稍想了想说。
“那好,我再问你,师部医院的兰护士你认识?”老村长问。
“兰护士我认识,但我认识的不是师部医院的兰护士,而是二团卫生所的兰护士。”月松答道。
“听说兰护士已经牺牲了,她是怎么牺牲的?”老村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月松一听,脸一沉,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怎么?答不上来了?”老村长催促道。
月松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身后还有一帮弟兄身陷困境呢,作为队长,不能只顾儿女情长。但月松还是急着想知道兰护士到底是不是牺牲了,上前一步,问道:“兰护士真的牺牲了?”
可月松没等老村长回答,就又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丹枫一定会等我的,不可能,我不是跟你说好了的吗,你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月松双手捂着眼睛,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泪水,拦都拦不住的从月松的指缝间流下来。
月松忽然又上前一步,激动不已地说:“丹枫不是还在昏迷吗?怎么会走了呢?我才出来两天,才两天,怎么会……”月松双腿跪地,双手着抱着头,用头“咚咚”地撞地。
老村长见此情景,慢慢站起身,走到月松面前,扶起痛苦不堪的月松,说:“小伙子,起来,上面来消息了,兰丹枫同志已经苏醒了,伤势已有好转。”
月松一听,腾地一下站起身,抓着老村长的手说:“丹枫没死?你说丹枫醒了?”
“罗队长,这是兰丹枫同志给你的信。”老村长从怀里拿出一封折叠得很小的信,递给了月松。
月松颤抖着手,双眼紧盯着那封信,慎重地接过来,双手拿着信,贴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全然被月松抛到了脑后,月松的脑海里,只有丹枫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给自己写信的样子。
许久后,老村长见罗队长情绪慢慢稳定了,这才对月松说:“罗队长,咱们进屋说,情况不妙啊。”
月松猛然睁开眼睛,适才的伤感低落,瞬间灰飞烟灭,月松的双眼忽而又恢复了往日的炯炯有神。
“老村长,适才大有失态,还请老村长不要见笑。”月松对老村长说。
“哪里哪里,罗队长,请!”老村长说。
月松跟着老村长进了祠堂,祠堂内,兄弟们已经从里屋出来了,正往身上穿自己的装备。
“罗子,咋回事啊?”三哥一看见月松,就急搓搓地问道。
“一边呆着,没看见我跟老村长说话吗?”月松把三个扒到一边,跟着老村长在八仙桌边坐下。
大家坐定后,老村长站起身,拱手对大家说:“诸位英雄,刚才有所冒犯,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诸位英雄海涵!”
月松忙起身,拱手说:“老村长不必多礼,请说说那位小伙子说的‘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月松带着特战队进村前,也就大约两个多时辰,梁家坳来了二三十个穿新四军军装的人,为首的一个自称是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的罗月松。老村长也不知是假,见了新四军心里就高兴,忙命村民们忙里忙外地好生招待特战队吃喝。可老村长毕竟是久经考验,熟知世事的,没多久,老村长就有些起了疑心,一来这特战队队长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二来这特战队的战士怎么都不爱说话,更为奇怪的是,这些新四军战士看老百姓的眼神,总觉得缺了些温和,无意中透露出的多半是冷冷的感觉。
久经世事的老村长深藏不露,好生招待特战队吃喝后,那个罗队长就带着特战队离开了。不过,作为我军重要的地下交通站,虽然老村长早收到了消息,说是特战队完成任务后,要到梁家坳来稍作休整,虽然上级还捎来了兰护士的消息和那封信,可老村长见面前的这个特战队有可疑之处,就没把这些消息告诉他们,更没有把信交给那个罗队长。
这不,老村长刚派了个小伙子,去找县大队核实情况,却又来了一个特战队,老村长这才安排了这场真假特战队的考验。
听完了老村长的介绍,特战队的兄弟们这才稍稍平静了些。可月松心里却不平静了,看样子,冒充自己和特战队的,肯定是鬼子。可鬼子为什么要冒充呢?鬼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为什么到了梁家坳这么重要的交通站却没有做任何破坏呢?更让月松担心的是,看来鬼子已经掌握了自己很多情况,鬼子会不会找到罗溪,对自己的家人和罗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呢?本来想,罗溪的人都以为自己在保卫战中牺牲了,没有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打鬼子,也不会对罗溪人带来威胁,也正因为如此,月松虽然几次经过罗溪附近,都没有回罗溪,没有去看望对自己怜爱有加的爷爷,对自己严加管教的父亲,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母亲。可现在,一切都瞒不住了,鬼子该不会已经找到罗溪了,爷爷啊,父亲,母亲,我的族人们,你们……
哎呀,不管怎么样,现在怕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国与家,没有国,哪来家?月松转而又开始琢磨起假特战队的目的,可没有线索,恐怕敲破脑袋,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于是月松开始向老村长询问假特战队的情况。“老村长,您说那个特战队有二三十人,那他们拿的都是什么枪呢?”月松问道。
“木头,过来,告诉罗队长,那啥枪啥枪的我不清楚,你来回答罗队长的问题。”老村长对站在一边的一个小伙子说。
“哎,来了。”木头走过来,对月松说:“他们手里的枪啊,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反正,哦对了,跟那个兄弟拿的是一样样的。”木头指着唐四手中的百式冲锋枪说。
“还有,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几个香瓜雷,这个我知道。”木头边说边看特战队其他兄弟的装备,“还有这个,一个个腰里都挂着镜面匣子呢。”
木头说着又看见了月松手边靠着的狙击步枪,说:“还有,还有两个人身上背着你这样的步枪,带个镜镜儿的,还有那个当官的胸前也挂着一个你这样的两个眼睛的镜子,呵呵,差不多就这么些了,别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好,站一边去!”老村长对木头说。
木头呵呵笑着站到旁边去了。
“另外呀,他们全队人,只有他们队长和那个跟班的说话,其他人都不做声,无论你跟他们说啥,他们就只是笑笑,点点头之类的。”老村长对月松说。
“不错,那是因为其他人都听不懂中国话,也不会说中国话。”月松猜测道,“至于他们的眼神,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咱新四军是人民的军队,是咱老百姓自己的军队,眼神里当然是亲切,可那些装扮成我们特战队的鬼子,就是穿着羊皮的狼,本性凶狠,眼神里的凶光是遮不住的,魔鬼就是魔鬼,永远也变不了天使!”
“罗队长说得极是,可他们两三个时辰前就走了,下面该咋办呢?可不能让那些凶狠的狼去祸害老百姓啊!”老村长对月松说。
“老村长您说得对,我们是得想想办法了。”月松边说边想着。可对手的目的不清,行踪就不明,怎么才能找到这帮龟孙子呢?
抗日狙击手 二十五、兄弟情深
月松正寻思着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假特战队,怎么样才能搞清假特战队假扮的真实目的。
“罗队长,要找到那假特战队,我到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老村长慢条斯理地说。
“老村长您请讲!”月松客气地说。
“只要这个假特战队还没跑出咱这方圆三十里的地儿,只要他们还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地,到处串门,我想,他们的踪迹就不难找到。”老村长分析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