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烤了篝火,吃了干粮,喝了热水之后,兄弟们身上暖了,血脉活了,精神抖擞了,斗志也旺盛了,所有因寒冷、高海拔、大雪深渊所造成的在人心头的阴霾之气全都被着篝火和热水给驱除殆尽了。
月松拿起狙击步枪,站在山坳小平台上,向山下的桥头镇方向看去,一片茫茫丛林之中,一条弯弯延延的公路顺着桥头镇的方向向高黎贡山那边延伸,在延伸了大约二三十里地之后,就向东北方向延伸过去,根据地图,月松知道,公路的尽头就是北斋公房,也就是日军在高黎贡山最重要的防守要塞。
“罗队长,看到路了吗?”旺达叔过来问。
“看到了。”月松淡定地答道。
“是不是往北斋公房那边去了?”旺达叔说。
“是的,从这儿下去,没有路,过了血线之后,就是石头和丛生的杂草,然后是稀疏地高山林木,再往下走,林子就越来越茂密了,直到蜿蜒的公路边。”月松指着下面说。
“那就对了,这边的山坡没有那么陡,我们顺着山坡慢慢往下走,穿过草地,就有人家了。”旺达叔说。
“鸣鹤,把火灭了。”月松转身对鸣鹤说。
“队长,身子刚刚暖和起来呢,这就灭火?”鸣鹤问。
“灭了。”月松不容置疑地说。
“哦。”鸣鹤招呼两个兄弟,捧了一些血,扔在了火堆上上,灭掉了篝火。
“月松,咱们是不是该下山了?”瑛子也活过来了,走到月松身边。
“你先给彪子发报,告诉他,我们成功翻越了高山,卫总司令在航拍图上看到的模糊的西线,是一条很多年都没有人走的路,可以容纳小股部队通行,我们准备下山向桥头镇进发,尽快打听到飞机坠毁的消息。”月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瑛子说。
“月松,这边隔着高高的山峰,电台讯号可能不好啊。”瑛子为难地说。
“趁着我们还在山上发电报,信号不是好过山下吗?而且也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被鬼子侦听,我想这条路可以通行的消息,比寻找绝密文件还要重要,必须尽快报告总司令部。”月松坚定看着远处说。
“好吧,我现在就开机发报。”瑛子觉得月松说得很有道理,马上和猛子一起,把电台从旺达叔的驴子身上解下来,开始做开机发报的准备。
月松看着瑛子开始发报了,拿起狙击步枪,继续观察下山的路线,西坡的山坡坡度虽然明显比东坡平缓了很多,但是常年没有人上到这么高的海拔来,并不能找到一条明显的道路下山,由于巨石和沟壑的阻挡,下山路线只能是弯弯绕绕的,不过难度已经比上来的时候小了很多。
月松舒心地准备放下狙击步枪的时候,猛然发现一篇丛林有一个凹陷。月松赶紧把狙击步枪对准了凹陷,仔细察看之后,发现凹陷边缘的树木有火烧过的痕迹。
“哼。”月松鼻子里哼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微笑,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还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丛林里的凹陷处,就是飞机坠毁之地,目测距离桥头镇也就十几里地。
“月松,试了好多次了,雷航那边没有开机,联系不上。”瑛子过来说。
“正常,那么容易联系上,咱们不早就被鬼子给清扫光了。”月松无所谓地说。
“那怎么办啊?等我们下山了,就算雷航开机了,也有可能信号微弱,更联系不上。”瑛子着急地说。
月松转身把一只手搭在瑛子的肩膀上,笑着说:“稳住,淡定,你是情工人员,下山不行,那你就别下山,就在这里等着,每隔一个小时的样子呼叫一次,直到呼叫通了,把电报发出去了为止。”
“啊?你让我在这儿待着,你想冻死我啊?”瑛子惊讶地说。
“冻不死你的,你看那边。”月松手指着远处丛林里的凹陷处说。
“什么呀,不就是一大片丛林吗?在这滇缅战场上,没有丛林的地方才是少见呢。”瑛子带着情绪说。
“给,自己看。”月松把狙击步枪递给瑛子。
瑛子拿起狙击步枪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呀”了一声,说:“那儿很可能是坠机的地方哎。”
“你也是中校,我也是中校,你这个中校来判断一下啊,我这个中校接下来会怎么指挥部队行动。”月松点上一支烟,卖起关子来了。
“我想想啊,哦,我明白了,你呀你,就是想让我在山上挨冻,自己下山吃羊肉粉去吧?”瑛子的心情忽然变得好了,因为聪明伶俐的瑛子马上就明白了月松接下来的打算。
“对,你挨冻,我们几个下山吃羊肉粉去,不过,我还是想带着你一起去吃羊肉粉,能不能带上你,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月松伸手点着瑛子的鼻子尖说。
“放心吧,你先下去看看,然后呢,在飞机坠毁的附近等着我,我搞定这边的发报,就下山去找你,好吗?”瑛子此刻感到很幸福,感觉刹那间回到了在大汉口和月松一起上军校的时候,回到了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与月松一起赏樱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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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先,过来!”月松把狙击步枪从瑛子手上拿过来,喊着仁先。
“到,队长。”仁先来到月松身边。
“前面的从里里发现了很可能是飞机坠毁的地方,现在我要带着兄弟们去实地侦察,但是瑛子中校发电报雷航那边没有开机,我要你留在这里,陪着瑛子中校一起,直到发完电报,再下山去找我们。”月松说。
“是。”仁先答道。
“猛子、土豹子留下,旺达叔和驴子也留下,另外,让不留下的兄弟们把身上的棉袍给脱下来,留给你们过夜保暖用。”月松抽了一口烟,“还有,所有的干粮都留下来给你们,旺达叔说下面山腰就有人家,我和下山的兄弟就不用啃又硬又冷的馍馍干了。”
“没问题,队长。”仁先毫不犹豫地答道。
“去吧,你去安排一下,其他人同时做好跟我下山的准备,十分钟之后,我们就下山。”
“是。”
“务必保证瑛子中校、电台,还有旺达叔的绝对安全。”月松指着仁先说。
“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我跟瑛子说了,等你们下山了,咱们在飞机坠毁的附近会合之后,一起去桥头镇吃热乎乎的羊肉粉去。”
“好嘞。”仁先眼睛里都放出了希望的光芒。
“仁先,这儿的羊肉粉很香很香,粉条滑溜溜的,羊肉细嫩嫩的,不膻的哦。”月松装作吸溜羊肉粉条的样子说。
“队长,我直到,你忘了我是贵州人,遵义羊肉粉嘛,汤都很好喝的,要是再加上点羊杂,再每人来一条羊腿,保管您吃了还想吃。”仁先微笑着说。
“哟,我还忘了这茬儿,咱们的孙排长跟伢子一样,是贵州人啰,哈哈哈。”月松和仁先都开心地笑着。
抗日狙击手 424.黄昏炊烟
月松带着兄弟们下山的时候,仁先和留下来的兄弟们一起站在平台上,目送着队长他们下山。
“罗队长,雪线以下的碎石多,下脚加点小心,别崴着脚。”旺达叔牵着驴子对月松说。
“放心吧旺达叔,过了雪山,咱们就是下山的猛虎,是吧,兄弟们?”月松纵身从一个大石头上跳到了另一块大石头上。
“是。”兄弟们答应着,一个个身手矫健,像石猴一样在石头之间跳来跳去的。
“月松,到了林子里,找个暖和点儿的地方等着我们。”瑛子大声喊着。
“林子里都暖和,你下去就慢慢找吧,我等着你。”月松站在一块石头上,回头对瑛子喊着。
“死东西,就不知道好好说话。”瑛子笑眯眯地说。
“杨中校,等到了林子里,就又是一番天地了,不是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始见桃花开’吗?”仁先单手提着汤普森说。
“我知道。”瑛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暖暖和和的。
仁先看得出瑛子中校此时的幸福和美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大家一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月松他们走出了乱石,踏上了草滩,又没入了高大的高山林木之中。
黄昏的时候,月松他们朝着丛林凹陷的方向走了十几里地,就在一个山坳里看到了一户人家,远远看去,木头和茅草搭起的房子让人看到了人间烟火气。而就在这个时候,屋顶的烟囱恰到好处地冒出了袅袅地炊烟。
月松他们几个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木头房子,小块的田地,袅袅的炊烟,在黄昏的日头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宁静祥和。兄弟们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不由得一个个都开始想念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亲人了。
“队长,等不打仗了,你最想干什么?”唐四问月松。
“那还用问?”飞跃抢着答道,“把兰护士娶回去,生一大堆娃子,和和美美地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呗。”
“是啊,队长家是大户人家,不用像我们穷人小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吃饱喝足,穿暖和了,没病没灾的,就是我们的好日子。”唐四说。
“胡扯吧你,我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我爹是族长,不过我们全家都要下地干活的,读书和练武功都是农闲的时候才做的事儿。”月松看着远处的炊烟说。
“对呀,听孙排长说,冷中校家才是大户人家,没听见冷锋天天少爷长少爷短地喊着,就连冷锋当兵,都是冷中校他爹安排冷锋跟着少爷,好照顾少爷的日常起居的。”伢子说。
“我不管谁是大户人家,也不管谁是少爷谁是小姐,我就想不打仗了给我几亩薄田就行,我自己耕种,丰收了就躺在炕上吃大葱蘸饼子。”鸣鹤笑着说。
“那还得来点大豆酱吧,我听说过,鸣鹤你是北方人吧?”草根儿问。
“是啊,那猛张飞,是山东人,个头大,吃得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吃就知道吃了,哈哈哈。”月松笑哈哈地说。
“队长,咱说话可得凭良心啊,打鬼子的时候,是谁指着就喊,‘鸣鹤,机枪,扫!’,不让我吃饱,哪来的劲儿抱着机枪扫射啊,这机枪的后坐力可大了。”鸣鹤睁大了眼睛说。
“鬼子,打鬼子,别看这独门独户的人家表面上祥和宁静,可是只要鬼子在这里,他们就没有安宁的日子可过,兄弟们,咱们先下去,看看能不能从这户人家里搞点热乎乎的吃的。”月松说着,提着步枪就跳下了土坡。
“是。”兄弟们纷纷跟着跳了下去。
抗日狙击手 425.与驴共枕
月松带着兄弟们还没完全靠近木头房子呢,就听到了土狗的叫声。
“队长,这土狗叫得这么凶,该不会惊动鬼子吧?”飞跃问。
“飞跃,你也不算算,鬼子占领了大半个中国,用掉了他小日本子多少男人,不说死的,就是活的,平均分布在每个镇上,也就是一个小队了不起了,不然鬼子为啥在中国接纳了那么多的伪军?”月松说。
“哦,也是啊。”飞跃答道。
“再加上太平洋战场上跟美国人大干一场,从中国战场就调走了很多鬼子的精英部队,第一次远征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难打,就是因为日军第五十五师团、五十六师团、三十三师团,还有后来进入臭名昭著的第十八师团,全都调到滇缅战场来了,后来呢,站住了脚跟之后,男人又不够用了,从这边几个师团都抽调了大批鬼子过去太平洋战场给美国人当炮灰去了,现在这边为什么鬼子到处建碉堡,修要塞啊?不就是男人不够吗?”月松边走边说。
“我想也是,估计这会儿除了桥头镇上驻守着一队鬼子,最多沿着公路的关键点有一两个碉堡,其他的地方应该都没有鬼子。”草根儿说。
“哎,对头,草根儿的脑瓜子灵光着呢。”月松说,“那这样啊,今儿咱们热乎乎的晚饭的事儿,就由草根儿去找那户人家讨去,兄弟们,同意不?”
“同意。”哥几个欢快地答应着。
“就我一个啊?”草根儿说,“伢子,你跟我一起,这边的人动不动说话我就听不懂,你懂,你跟着我。”
“不是人家说你听不懂好吧,是你说话人家听不懂好吧。”伢子说。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草根儿问。
“当然不一样,现在你是外地人,人家是本地人,你到人家地盘上来了,谁是主谁是客你分不清啊。”伢子振振有辞。
“飞跃。”月松说。
“到。”
“给草根儿。”
“是。”飞跃拿出了点钱,塞在草根儿手上。
“哦,对了啊,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下子好了,有钱好办事,伢子,听不懂不要紧,咱把钱亮出来不就得了。”草根儿欣喜地说。
“别扯了,老子饿了,你们俩快过去吧,别被狗咬了就行。”月松说着,坐在路边了。
几分钟过后,伢子跑回来了,向月松报告说:“队长,人家听说我们是来打鬼子的,马上就说吃饭不要钱。”
“人家不要你就不给啊?”月松说。
“不是,给,肯定会给的嘛,大不了,老规矩,走的时候把钱留下,我听彪子队长说过的。”伢子说。
“可以啊,看来我不在队里的时候,彪子没闲着啊,说,有啥吃的?”月松问。
“红苕焖饭,红苕甜着呢,我刚刚吃了一块儿。”
“这儿也产红苕?”月松问。
“不产难道这老乡还会进口啊?”
“哈哈,你还真能搞,进口进口,扯什么呢你,走,吃饭去。”月松起身带着兄弟们去了那户人家的木头房子里。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瑛子又试了一次联系雷航,可还是没有联系上。
太阳下去之后,这高山上的风就显得更加的刺骨了。因为不敢生火了,旺达叔就把兄弟们留下来的棉袍收集在一起,让兄弟们都挤在一起,没有了篝火,只有是抱团儿取暖了。
“这个雷航,哦,不,这个彪子,天都黑了,猜也猜到咱们顺利的话,应该翻过雪山了啊,怎么还不让雷航开机呢?”瑛子捂着自己的脸说。
“瑛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还有个办法让你们更暖和一点儿。”旺达叔小心地对瑛子说。
“旺达叔,都快冻死了,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啊。”瑛子急切地说。
“哎,好嘞。”旺达叔说完,就把驴子给牵过来来。
“旺达叔,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挨着驴子睡吧?”瑛子一脸嫌弃地说。
“驴子身上暖和着呢,有毛,再说了,驴子跟人挨在一起,它也不会太冻不是?”旺达叔解释着。
“杨中校,你们长官们不是经常教育我们,咱们军人啊,就是要一起以提高战斗力为标准,咱们今晚上挨着驴子睡觉,那也是提高战斗力不是?”仁先拐了个弯儿跟瑛子说。
“哦,那就提高战斗力吧,不过,你往这边挪一挪,你挨着驴子好不好?”瑛子说。
“行,没问题,来,您往我这儿挪。”仁先爽快地答应了。
深夜的时候,瑛子被冻醒了,打开电台又试了一遍,依旧没有信号。这时候瑛子是又冷又饿,馍馍干就雪瑛子实在是不想吃,可是饥饿这种东西能折磨得人睡不着啊。
“死彪子,不开机,让我在山上挨冻挨饿。死月松,也不知道派人送点热乎乎的吃的上来,就知道自己吃羊肉粉,还能喝热汤。”瑛子一个人在那儿念叨着,其他兄弟们都鼾声此起彼伏地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来了,瑛子裹紧了身上的棉袍,却闻到了一股瑛子很不喜欢的味道,瑛子吸了吸鼻子,嘴上立马发出了“哎呀呀”的嫌弃声,是啊,驴子加臭男人一起散发出来的味道,对于一个将军家的千金来说,着实是有点难闻,这一夜难熬啊,注定了下山之后,瑛子会想办法惩罚月松;会合之后,瑛子更想惩罚彪子。
抗日狙击手 426.火红的太阳
水上将军一直在等待福岛准尉的电报,可是眼看着天色渐晚,却迟迟收不到电报。水上将军多次催促电讯兵呼叫荒木中队的电台,却始终得不到答复。
“不可能,一个中队,一个侦察中队,一个精英中队就这么被中国驻印军的一个侦察连给吞掉了?”水上将军在指挥部里急得团团转,极其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的事实,因为这不仅意味着荒木中尉的失败,更是意味着中国驻印军战斗力恐怖的迅猛提高。
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响起了,水上将军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
“摩西摩西。”水上强装镇定地说。
“报告将军,代卡伊派去的小队已经确认,荒木中尉率领的侦察中队全部玉碎。”
“纳里?”水上将军忍不住大声吼着。
“将军!”
“电台,电台呢?”水上急切地询问电台的下落。
“福岛准尉战败之前,已经把电台给毁掉了,密码本也被烧掉了。”
“嗯,中国侦察连呢?去向?”水上在这一刻有着强烈的复仇心理。
“报告将军,根据敌军的痕迹,中国侦察连在打败荒木的侦察中队之后,自身也损伤惨重,而且他们的美式装备的武器弹药应该是所剩甚少了。”
“去向?去哪里了?”水上对属下的回答很不满意。
“报告将军,从小队侦察到的痕迹来看,中国侦察队进入了野人山。”
“野人山?”水上抬头看来一眼地图,“都是残兵了,还想到密支那来捣乱。”
水上说完,“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走到地图前,开始研究中国侦察队下一步的去向。
冷酷仁带着部队进入了野人山之后,在山里由西向东行军了十几公里之后,马上又钻出了野人山。
“营长,咱们现在弹药奇缺,又得不到补给,就这么出山,一旦再次遭遇日军,就没法儿跟鬼子打了。”李副官说。
“你因为鬼子有几个侦察中队来跟我们硬碰硬啊?鬼子那么占领了那么广阔的地盘,不需要大量的兵力去守卫吗?”冷酷仁反问道。
“营长,我的意思是咱们侦察连进入缅北以来,一直没有休整,是时候休整一下了。”李副官说。
“休整是必须的,但是野人山不是休整的地方,那鬼地方,虫子都能吃人,瘴气都能杀人,你看看咱们这些兄弟们,有几个身上没有伤的?腰子的胳膊都快化脓了,就是那些没有受伤的兄弟,留在野人山休整,没准儿睡着了早上就醒不来了。”冷酷仁充分认识到了野人山的环境恶劣,宁可冒险与鬼子遭遇,都不愿意再让兄弟们在野人山喂虫子了。
“营长说得是。”李副官答道。
冷酷仁停下脚步,点上一支烟,想了想,说:“金蛋,给孙副军长发电。”
“到。”金蛋跑步过来,“营长,咱们电台功率不够,已经超出了收发电报的距离了。”
“这么快就超出了?”冷酷仁不甘心地问。
“是的,营长。”
“哦,你去吧。”冷酷仁说着,狠狠抽了几口烟。
“营长,咱们现在自身难保,侦察密支那和坠毁的飞机上的绝密文件的事儿,是不是先暂时搁置,再说了,就是侦察到了情报,电报也发不回去啊。”李副官凑到冷酷仁身边说。
“不行,情报到手了,总有办法送出去的,侦察一刻也不能停,当务之急,是得搞补给。”冷酷仁坚定地说。
“这附近城镇都没有,又远离公路,咱们上哪儿去搞补给啊,何况鬼子的弹药跟咱们的枪械根本不匹配啊。”李副官着急地说。
“不匹配,不匹配就用鬼子的装备,看看人家新四军八路军,哪有什么弹药补给啊,绝大部分都是靠缴获,之前我们拿着中正步枪就不抗战了?现在我们找鬼子要步枪要机枪要迫击炮,也要去侦察,去杀鬼子。”冷酷仁是铁了心了。
“营长,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李副官说服不了冷酷仁。
“你去把三个排的兄弟手中的武器弹药重新做个分配,凑齐一个排的兄弟全部使用美式装备,弹药全部供这个排使用,这个排就你亲自带领。”冷酷仁说。
“是,营长,那你呢?”李副官问。
冷酷仁也不回答,继续说:“另外两个排全部使用打败鬼子侦察中队时缴获的装备。”
“鬼子的装备弹药也不多了。”李副官解释道。
“那就一个排带足弹药,另一个排只提供少量弹药,带足弹药的这个排由段二带领,弹药少的那个排由腰子带领。”冷酷仁边想边说。
“是,营长。”
“然后,然后呢。”冷酷仁捏着自己的下巴颏想啊想,“然后你和腰子带着两个排就在附近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休整。”
“营长,你还是准备出去找补给?”李副官问。
“对,段二带的那个排跟我走。”冷酷仁语气异常坚定。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李副官无奈地走开了。
冷酷仁看着远处擦着山峰的火红的圆太阳,抽了一口烟,自言自语:“月松可是从来都放弃,什么都不怕,咱们是铁兄弟,一个地方出来的,同样的军校毕业的,你能做得到的,老子也能做到。”
抗日狙击手 427.紧急电报
月松他们在那户人家里吃了红苕煮饭之后,就在那户人家家里休息了一个晚上。虽然没有那么多床,也没有那么多被子,只是挤在一起互相倚靠着将就了一个晚上,可是有房子远远好过没有房子,经过了雪山上寒冷的几个兄弟们,很惬意很知足地渡过了一个舒适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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