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是。”兄弟们各自组合,两人一组,分散开了。
抗日狙击手 479.强渡怒江
到了黄昏的时候,天上还是下起了雨,虽然兄弟们都躲在林子里,可是大雨越下越大,转眼间树木的枝叶已经不能阻挡大雨淋湿兄弟们的军装了。
旺达叔一看这样子,多年马帮经验的他知道,长时间穿着淋湿的衣服,是很多马帮兄弟进入中年就普遍生病的重要原因,马上对月松说:“罗队长,马匹身上还驮着几件雨衣,每个人一件倒是没有,不过两个人一件还是够的,要不,我去给同志们分一分?”
“旺达叔,你把雨衣拿出来,我去分吧,顺便察看一下,估计这会儿大部队也差不多该要渡江了。”月松把一手提着狙击步枪,一手跟着旺达叔一起把雨衣拿出来。
月松拿到雨衣之后,一路走过去,每两个人分了一件雨衣。到了瑛子身边时,仁先坚决要把雨衣给瑛子一个人穿着,瑛子又是个犟脾气,就是不同意,月松只好骗瑛子说本来两个人分一件就有多的,所以给了瑛子和仁先一人一件雨衣。
没想到滇西漫长的雨季还是到来了,喜马拉雅山脉的雨水,和无数高原上的支流汇集怒江,怒江就会像它的名字一样,显示出浊流汹涌,旋涡湍急的愤怒神情。好在卫总司令当机立断,决定了今天黄昏就开始大部队渡江,月松察看了江面,还没有那么明显的涨水,也暂时没有展现出怒江浊浪排空的狂怒脾气。
就在月松在雨中独自来到怒江边察看怒江江水的时候,对面大部队已经开始准备渡江了。
大部队渡江的具体实施计划是绝密的,为了出敌不意,出发命令甚至只提前几个小时才下达。十万远征军要在尽量短的时间里渡江,橡皮艇数目有限,为此预先在江边埋藏许多木船、竹排。
几个小时前,远征军20集团军198师工兵连董连长不知道有木船,董连长还在为橡皮艇不够用而发愁,直到下命令那一天了,才通知水井渡有一支木船,勐古坝有两只木船,大约七点多钟的时候,要开始渡江了。董连长带着兄弟们把木船放进水里,可是糟糕了。那木船是拿板一块一块兜起来的,在接合部的地方裂开掉了,裂开掉了就漏水进去了。
一个士兵向董连长报告: “连长,木船漏水怎么办?”
董连长想了想,说: “怎样办,把所有的被子撕成布条堵起来,这就是办法。”
董连长知道自己说的办法也只是临时办法,还不知道到了江中间,会不会有船翻人亡的后果,于是打电话向营长请示:“报告营长,木船下水进水,不能使用咋个办呢?”
“咋个办?你自己想办法,我这边每个连都有各种问题出现,有问题你们自己克服,一定要完成渡江任务,完不成渡江任务,军法从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董连长答应了一声,心里就想,与其军法处置,让你来枪毙我,不如我跑到对岸去跟日本人拼了。
望着滚滚的怒江水,随着时间的推移雨越下越大,江水也越来越翻江倒海了。董连长当时是紧张,思想上很紧张,其实不只是董连长这样的基层军官紧张,上层的团一级,甚至师长们,只要是亲自站在怒江边,看着众多的部队马上要渡江的指挥官们,心里都紧张得很。至于士兵们,反倒那就更是紧张了,涛涛江水都随时可能让一条破船上的兄弟全部葬身怒江,还不知道船到了江中间,会不会遭到日军的炮击呢。就算是船最终靠岸了,也没准儿鬼子的轻重机枪的子弹向天空的大雨一样倾泻下来,到了那个时候,江岸边就成了兄弟们的坟场了。但是好好在哪儿啊?这些官兵们很遵守纪律,虽然有这样多的人集中在那个地方,但听不见声音。连刺刀和水壶碰击的声音都没有,所以平常的训练,在作战的时候起的作用是很不同的。
大部队渡江在晚上七点钟正式开始了,月松带着兄弟们,依旧是两个人一组,每个小组相隔一两公里的样子,负责在怒江西岸警戒和接应。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整个渡江过程异常平静,中国远征军的士兵们是不敢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而山上的鬼子们出乎意料的是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中国远征军大规模渡江这回儿一样。
超哥和豆子在山上的一块石头后面躲着,一个看着左边的山坡,一个人看着右边的山坡,完全没有见到任何一个鬼子的鬼苗儿。
月松从狙击镜里看着茫茫的黑暗中的江面,远处什么也看不清,除了呼呼的风声,哗哗的雨声,哄哄的江水滚动声,就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月松甚至都不知道对面的53军的兄弟们是否出发渡江了,难道因为突然降雨,就推迟了渡江吗?如果推迟了渡江,那必定是错误的,越往后等,渡江的难度会越大。
董连长在渡江之前,就在勐古渡这边拉了根钢绳。现在正式渡江了,钢绳还真是发挥了作用。正式借着渡江的钢绳,才让那个木船没有被滚滚江水的激流冲得远离航线。不过,却因为钢绳,牺牲了一位班长。
当时是在钢绳垂点最低的地方,有个叫邓超的中士班长,他想把那绳子给荡起来一点,不要挂住船上的人。可是那种流速那样快,邓班长刚刚抓住钢绳,一下就过掉了。他一挡,脚下往前跑,他没办法就抓住那根钢绳,抓住了就喊救命,没办法只有喊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
排长听到了喊救命的声音,赶快派些空船去抢救他,但是到了那里,一下就过掉了。又派另一艘小船过去,依旧是刚到钢绳那边,一下就过掉了,根本不可能在那里停,最终邓班长双手抓在刚升上,身子吊在那里,实在是双手没有力气了,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了,一松手就掉进江里头,眨眼就被江水重走了。
邓班长是董连长这个连,甚至是这个团在渡江的时候,唯一一位牺牲的战士。由于事先经过反复的模拟演练,整个渡江行动非常成功。渡江计划进行的似乎过于顺利,远征军第53、第54军以及第76、第88、新39师各1个团分7处强渡怒江,新39师1个加强团在惠通桥上游率先强渡成功,官兵们对未来的战事发展充满乐观,但是随后的翻越高黎贡山却让亲历者刻骨难忘。
抗日狙击手 480.相见恨晚
终于,在涛涛翻滚的江水中,月松看见了橡皮艇和小木船的影子。
“来了,过来了,旺达叔,过来了,好多人,黑压压一片一片的。”月松高兴的喊着。
“好好好,这下子就好了,日本人也没打枪打炮的,这下子安全了。”可怜的旺达叔,也是浑身湿透了,还牵着驴子,跟着月松一起,在岸边等待着。
只是,迎面驶过来的并不是月松事先得到消息的53军的兄弟,更不是预先计划接应的工兵连的董连长他们,所以就听到不远处的船上有人看见岸边站着两个黑影,就朝着月松他们喊话。
“哪个部分的?”
“总司令部侦察队的。”月松大声答道。
“请问是哪位长官啊?”
“我,侦察队队长罗月松,是53军工兵连的董连长吗?”
这问话的不是董连长,而是新39师加强团的陈营长,好在陈营长早听说了罗月松的大名,再说了,如果是敌军不是友军,那就不是站在岸边喊话了,机枪大炮早就向这边开火了。
“稍等,我们就过来了。”
陈营长答话过后十几分钟,一条又一条的橡皮艇和木船就紧接着靠岸了,从船上纷纷跳下来全副武装的远征军兄弟们。
“罗队长好,我是新39师加强团一营长陈茂才,感谢你们帮我们渡江警戒。”
“啊,新39师的?53军的兄弟们呢?董连长他们呢?”罗月松奇怪地问道。
“罗队长,几万大军同时渡江,七八个渡口到处是船,到处是战士,这江水你也看见了,只要能过江就行,过江之后再按建制集结,真的分不清谁是谁了,我这个营,都是以连排为单位集结,你现在让我们马上集结我整个营的兄弟,都搞不定啊。”陈营长大声说着。
“也是啊,既然我能够接应到你们,想必董连长也能够得到侦察队其他的兄弟的接应,这样吧,江岸这边很不安全,山上日军的炮火和重机枪都能打到这里,咱们带着部队先进林子再说,搭起树枝来,铺上树叶,还可以给兄弟们遮风挡雨。”月松也是差不多喊着说话。
“好好好,通讯员,马上通知各连,迅速向山脚下的树林子前进,占据有利地形,做好防御,为后续部队渡江做好掩护。”陈营长马上组织部队。
“是,营长。”通讯员喊了一声,四处找几个连长排长去了。
半个多小时候加强团团长也过江了,而这个时候,月松已经把一分队的兄弟们都召集回到了自己身边。月松刚刚带着兄弟们来带陈营长隐蔽的树林里时,就看见陈营长激动地向一位长官报告。
“团长,您总算是过来了,我等您好久了。”陈营长立正敬礼。
“部队收拢了没有,各连各排都归建了吗?”团长问。
“报告团长,我这个营基本上收拢了,您就把团部设在我这儿,我这儿有总司令部的侦察队接应,他们熟悉这边的地形和敌情,我的营您先指挥着,我带一个排的兄弟去找另外两个营长和他们的部队。”
“行,侦察队,不会就是那个人尽皆知的罗中校吧,他人呢?”团长问。
“哎,过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罗队长,罗队长。”
“陈营长,我的兄弟都集中过来了。”月松带着兄弟们来到了陈营长身边。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中校侦察队长罗月松吧。”团长看着月松问。
“罗队长,这位是我们加强团江团长。”陈营长赶忙介绍。
月松马上立正敬礼:“报告江团长,总司令部侦察队队长罗月松奉命在江边接应先头部队。”
“罗队长辛苦了。”江团长还了军礼,立即紧紧握住月松的手,“我们团是先锋部队,根据作战部署,加强团上岸之后,除了要掩护后面的部队渡江之外,还要尽快肃清你罗队长侦察到的江边鬼子的几个据点,为大部队仰攻高黎贡山做准备,有了你罗队长帮忙,那可就太好了,不过,你的侦察队不是有一个排的兵力吗,怎么才这几个人啊?”
“报告江团长,为了顺利侦察卫总司令迂回战术所必须掌握的马帮小道,我只好把侦察队一分为二,最精锐的就在我身边了,另外一支分队由胡队长带领,在怒江上游距离我们这里几十里地之外的江边驻扎,也在接应大部队渡江呢。”月松答道。
“罗队长,你不必一口一个报告了,你看看我,跟你一样的军衔,再说了,我手下的陈营长他们跟我讲话,也不用一口一个报告的,哎,陈营长呢?”
“团长,陈营长去归拢部队去了。”团长的副官答道。
“好吧,我们先歇会儿,研究一下啊,等陈营长回来了,我们就向红木树进军,今晚就得拿下红木树。”江团长说。
“江团长,你说话这语气,对我的脾气哦,就冲着对脾气,我不是夸口,你给我一个营,带两门迫击炮,我保证今晚给你把红木树拿下来,给你明天早上当早餐。”月松带兵打仗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罗队长,我的部队,在没有得到上面的命令的情况下,不能直接交给你指挥啊。”江团长说。
“那还不简单,你在这儿坐镇,等陈营长回来了,你让陈营长带着他的营负责进攻红木树,我带着我的侦察队协助,合情合理合法,而且还是那句话,拿下红木树,给你江大团长明天早上当早餐。”月松说着,把仁先拉过来,用仁先的雨衣遮挡着,掏出一支烟,还没点上呢,就听见江团长说话了。
“还有烟抽啊,老话说烟酒不分家的哦,罗队长,这个能不能让侦察队协同作战……”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这么大的雨,脑袋瓜子钻进来不就得了。”月松打燃了火机。
“哈哈哈。”江团长笑哈哈地把脑袋钻进了雨衣里,“早听说罗队长是个直性子,今儿个才算是见识了。”
月松点上烟,抽了两口,递给江团长,江团长迫不及待地连续抽了好几口。
“省着点儿,我来两口。”月松马上就把烟抢过来了。
“这么大的雨,你们在雨里等了这么长时间,我看你的军装都湿透了,你这烟……”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烟是命根子,没有命根子就生不了儿子啦,没有烟我还怎么弄死鬼子啊,我早就让那边那位老乡,就是旺达叔,给我藏得好好的,别说才下了几个小时,就是下十天十夜,我的烟都会是抽着美美的。”
“哎,扯那么多,既然还有嘛,给我直接来一根儿。”
“你呀,跟着大部队作战,不像我,整天儿在鬼子的地盘上混日子,根本没有物资补给,不知道省着点儿,看在你我第一次见面,而且是误打误撞的第一次见面的份儿上,给你一支。”
“行行行,我带了一整条呢,可惜这江水全给老子泡湿了。”
“哎,跟你勤务兵说,别丢了,等太阳出来了,晒一晒还可以抽的。”
“就这雨季,太阳哪一年能出来啊。”
抗日狙击手 481.横扫红木树
半个小时过去了,月松已经跟江团长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了。
两人在雨中聊着聊着,竟然把大雨都给聊停了。
江团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伸手试试,说:“不是吧,咱们这么能聊,居然把雨都给聊走了?”
“团长,部队已经全部聚拢了,我的一营在这边,二营隔着这儿两里地之外,三营在二营三里地之外,都对着山上建立了防御阵地,也向江边派去了迎接后续渡江的部队。”陈营长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黑漆马虎的,你可以啊,这么快就把部队聚拢了,很好,刚才我跟罗队长聊了一会儿,本来准备让你带着你这个营和罗队长一起去攻打红木树,不过我转念一想啊,既然跟罗队长这么投缘,我就决定亲自带着部队攻打红木树了,这样啊,你这个营我们带着先上去,我让传令兵重新下达命令,二营也跟着我们上,所有迫击炮都带上,三营负责接应其他部队渡江,你留下一个班在这儿等着二营过来。”江团长说。
“是,团长。”
“罗队长,你把你的兄弟也留下两个,好给二营带路,你看呢?”江团长问月松。
“那就太好了,多一个营的兵力,可以快点拿下红木树,唐四和猛子,你们俩留下接应加强团的二营,其他人,都跟我上去。”月松说。
“是。”猛子和唐四赶紧答道。
“好,那罗队长你的部队在前面带路,陈营长,命令一营,跟着我们一起,出发!”江团长命令道。
“是。”陈营长转身对身边的一个连长说,“你们连留下一个班,陪着这两个兄弟接应二营。”
“是,营长。”
“一连、二连、三连和炮排,依次梯队前进,出发。”陈营长一声令下,部队就开始摸着黑往山上进发。
月松和草根儿走在最前面,身后就跟着旺达叔和仁先他们几个,超哥和豆子也过来了,就在月松不远处随时护卫着月松的安全。
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林里的行军之后,终于到达了红木树附近。
月松举手让部队都停了下来,让旺达叔和驴子也都隐蔽好了,这才让仁先带着草根儿、伢子他们几个先朝着日军防御工事摸过去,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罗队长,你就派几个兄弟上去,管用吗?”江团长问。
“这边的坡度没有那么陡峭,相对是比较容易攻下来的高黎贡日军防御阵地,但是打下了这儿,也不能让大军都从这儿翻过高黎贡山,所以日军的防卫也是兵力不多,不过虽然咱们就两个营过来打这一仗,但是这一仗是咱们20集团军渡江后的第一战,务必打个开门红,还是让我这几个兄弟上去看看再发兵猛攻。”月松解释道。
“罗队长考虑得周到,没有问题,就照你说的来。”江团长答应一声,转身问身边的副官,“二营跟上来了没有。”
“报告团长,二营还有几分钟就过来了。”
“好,陈营长,命令你的部队,全部集中在左侧阵地,一连主动,二连侧面迂回,三连做预备队。”
“是,团长。”
“报告团长,二营已赶到。”这时二营长急匆匆也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江团长报到。
“好,来得太及时了,你们二营去右边攻击阵地,一连主攻,二连迂回,三连随时准备投入协助一连主攻作战。”
“是,团长。”
“慢着,把你的炮排叫过来,交给我。”
“是,团长。”
等江团长把两个炮排都集中了起来的时候,两个营的兄弟也都悄悄进入了攻击阵地。
这时候仁先带着草根儿他们也回来了,向月松报告侦察到的敌情。
“队长,日军阵地上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什么动静,感觉好像都不知道咱们大部队已经过江了,更没有发现我们要马上发起进攻似的。”仁先说。
“不会吧,鬼子怎么可能这么麻木大意。”月松觉得不可能会是这样。
“队长,鬼子阵地前沿有两条不是很深的壕沟,壕沟内外布满了竹签阵,我跟伢子摸过去看了看,竹签阵里应该还有地雷,发起突袭的话,那可得拿人去趟雷啊。”草根儿说。
“这就对了,鬼子这是故意装平静呢,目的就是引诱我们先上去一波掉进他们的竹签阵和地雷阵的陷阱里,江团长,依我看,你看看这样打行不行?”月松转而对江团长说。
江团长听完了月松的攻打计划,觉得非常好,马上指挥部队按照月松的计划做好了攻击准备。
仁先带着草根儿、鸣鹤一组,到一营一连的攻击阵地前沿,做好了攻击前准备。
唐四带着伢子、土豹子一组,到二营一连的攻击阵地前沿,做好了攻击准备。
猛子去了一营的二连,二连的迂回在竹签阵和地雷阵前也被阻挡住了。超哥去了二营二连,这个二连同样是被竹签阵和地雷阵挡住了。豆子负责跑前跑后的传令。
“队长,都准备好了。”豆子跑回来,蹲在月松身边。
“江团长,怎么感觉整个进攻都是我在指挥似的,我是不是喧宾夺主了?”月松看着马上就要按自己的计划发起进攻,跟江团长客气了起来。
“扯什么呢?你是总司令部的侦察队长,对这边的鬼子阵地门儿清,能有你协助打这第一仗,我是求之不得呢,都准备好了,我就下进攻命令了。”江团长说。
“你的部队,当然你下进攻命令了。”月松笑着答道。
“这不就没有夺主嘛,话不多说,一个字,干。”江团长说完站起身,对身边的两个士兵命令道,“发照明弹,攻击开始。”
“是。”两个士兵答应了一声,两颗照明弹一个朝左边,一个朝右边飞上了天空。
霎时间,天上地上都被照明弹给照得亮堂堂的,在四个连的攻击阵地前沿,鬼子的竹签阵看得清清楚楚的。
四个连长几乎同时喊着发出了命令,最前沿的兄弟们每人一颗手雷,一时间一百多颗手雷都扔向了竹签阵。鬼子的竹签阵是和地雷阵套作在一起的,手雷一炸响,地雷也被引爆了,眨巴眼的功夫,鬼子的竹签阵和地雷阵几乎同时被炸毁掉了。
鬼子们听到爆炸声,纷纷爬起来,多个碉堡里的机枪都拉开了枪栓,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
可是,爆炸结束之后,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直到十分钟过去了,仍然不见冲锋的敌人,鬼子的中尉和士兵们正在纳闷儿呢,这么多手雷同时扔进了竹签阵和地雷阵,最起码也有两三个百人的进攻部队啊,怎么迟迟就是不冲锋呢。
“江团长,可以下第二个命令了。”月松说。
“好嘞,你这小子啊,打仗挺鬼的,这时间差打得挺好。”江团长夸了月松一句,转身对身后的两个士兵说,“发射照明弹。”
“是。”
两个士兵向上一次一样,一边发射了一颗照明弹,照明弹在天空炸响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两个迫击炮排二十多门迫击炮“嘣嘣嘣嘣嘣”的炮弹飞出了炮口,接下来就是看见鬼子阵地上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爆炸点密集而又震撼,鬼子们纷纷躲了起来,只有机枪手一刻不停的抱着枪托,盯着前面阵地前沿。
一轮炮击之后,鬼子中尉带着士兵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沿,可是又是那一招,一分钟两分钟直到五分钟过去了,还没看见敌人攻上来。
“罗队长,该上信号弹了吧。”江团长问。
“哈哈,咋样,这样打,鬼子一会儿就会被咱们给搅和得迷糊了。”月松笑着答道。
“行啊,那就让鬼子们迷糊一会儿吧,信号弹,发射。”
“是。”两个士兵把早已准备好的信号弹打上了天空。
一营和二营左右两边负责迂回作战的两个二连长马上下达了命令,两个连各自摆出了三挺机枪,开始朝着鬼子的碉堡“哒哒哒”“哒哒”地扫射加点射。
鬼子中尉看见正面阵地没有敌人进攻,侧面阵地却传来了不停的机枪声,马上从碉堡之间的壕沟跑向一侧的侧翼阵地。
就在鬼子中尉还在壕沟里跑着的时候,江团长再次下令,两名士兵又向天空中射出了两枚照明弹。
紧接着,两个炮排的迫击炮二十多发炮弹飞了出去,全部准确的落在了鬼子正面真的碉堡前面。炮弹虽然并没有给鬼子的碉堡造成多少损伤,但是爆炸产生的烟尘,迅速弥漫了起来,加上照明弹的亮光灭了之后,黑夜显得更加的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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