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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想到这次行动的原始情报是由监听部门获得的,王长青的心里嘀咕一声,随后他看到走廊尽头一个犯人被押了出来,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犯人,王长青很难将这个人同昨天他在刑讯室内见到的那个怒骂着审讯员为“走狗”、“败类”的人联系在一起,此时他整个人完全都垮了,从意志上,从灵魂上,从……而在那个犯人被押走之后,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一个青年人,那个人靠着墙边,点燃一根香烟,神情轻松的吸着烟。
“还是先派人去调查学校培训一下吧!”





山河血 512.第512章 人生考验
时至午夜,山谷内寂静非常,在过去的几年间,邯彰专区的许多交通不便、土地贫瘠、缺少淡水的山谷内的居民都先后迁出,从而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偏远之地的民众生活问题,山民转向了兴旺发达的制造业、采矿业,随着专区的工业发展,在专区有大量的工作岗位可以提供给他们,而在山民迁出的同时,大量的闲置土地又为政府提供了便利,一个个军事基地、联勤仓库、山地作战训练中心等军事设施开始修建于山谷之中,从而节约了大量的资金,而远离城市的军事基地,不仅有助于保密,同样有利于基地内官兵可以安心从事的训练。
山谷内的军事基地显得静悄悄的,虽然一片灯火通明,但却几乎看不到任何行人,除去基地村偶尔可以看到一两辆汽车行驶时的灯光,整个基地此时显得极为静寂,在基地中央的一片树林内耸立着一栋建筑,从外观上看起来,这栋建筑内的灯光早已熄灭,但在建筑内,却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沿着走廊,段云鹏走进了地下室,在他进入地下室之后没有多远,便听到一阵阵惨叫声。
那惨叫声提醒着段云鹏——这里审讯正在进行之中,看着审讯室的门牌,走到标写着“13”号的门牌旁的小门,进入小门的时候,他看到录音机正在工作着,一名纪录员正作着记录,和记录员点头打招呼后,段云鹏便站到了一旁的观察窗处,观察着室内正在进行的审问。
透过观察窗,在看到那个被吊犯人时,段云鹏能够注意到他保持着脊椎的角度,看他在挨打时,依然保持着特定的角度,段云鹏便知道李木过去的训练没有白费,这个角度能够化劲。
在过去的几年间,段云鹏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名动江湖的“赛狸猫”,也不是刺客大盗,而是调查学校里的一名教官,虽说教官的生活全没有过去的生活那般多滋多彩,可是他却非常享受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甚至于他还把当年的红颜知已娶过门,年前妻子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种安逸的生活是过去他从未曾想象的,现在,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训练这些年青人,把他们训练成一个个新的“赛狸猫”,只不过,除去少数几人外,其它人顶多也就是掌握一些技巧罢了,而眼前的正在遭受审训的李木却是一个例外,当年师爷老人家曾说过他是“天赋异禀”,而在段云鹏眼中,李木同样也是“天赋异禀”,天生就适合干这行,正因如此他才会亲自来到这里,观看李木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考验。
“这是第几天了?”
盯着室内心防依然没有被攻破的李木,段云鹏问道一旁的记录员。
“第****审讯,第三天!”
****、三天……也就是说,这场审讯前后进行了五天了!了解这种“忠诚考验”的段云鹏知道,这是最后一关,只要学员通过这一关考验,他们就能够从培训学校毕业,然后在合适的时间,被派往全国各地,尤其是沦陷的东北以及朝鲜甚至日本本土。
如果他无法通过考验的话……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得意门生”,若是没能通过学校的考验,而无法毕业,段云鹏的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但愿他能撑下去吧!
时间,对于李木来说,他早就没有了时间的观念,面对酷刑审问他只是不断的发出极其悲惨的惨嚎,在惨嚎发出的同时,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在“反拷问训练”时学习的反拷问技巧。
“挨打时,背永远弓着,头有顶意,身体不停地来回微晃。以打头为例,他拳从前来,你就左右晃,他拳左右来,你就前后晃,万不可静等着挨打,一停就吃打坏了。脖子是关键,不要仰也不要俯,也不能僵。脖子力量平时要练一练……”
与此同时,透过那双被打肿的眼缝儿,他观察着审问人员的动作,不能被动挨打是反拷打极为关键的技巧,就是心中要估计对方出拳的节奏,看看他要出手了,身势迎上去,一接触马上松下来后退。就这么小小的几毫米距离,来拳就弱了许多。
又一次,当对方的拳手挥来的时候,撑了三天的李木,估计要打上来了,提前叫出声来,在惨嚎发出的时候,那拳头落了下来,肉体的痛苦便减少了一些。
“招了吧,只要你招了,政府是不会亏待你的!”
在审问人员劝说他的时候,李木却闭着眼睛在那里进行自我催眠止痛。止痛主要靠呼吸,有节奏地呼吸,开始时快些,然后慢慢把呼吸放得悠长,但是一定要有节奏。呼吸的同时要感觉痛点配合呼吸一动一动的,疼痛感节奏和呼吸挂上后,就转移注意力到腹部,呼吸越深长,疼痛感也慢慢减轻,最后就只知道呼吸的节奏而不知道疼痛了。呼吸的同时,他的脑子里配合着呼吸节奏不断的说“还好,还好,还好”,然后又重复“没事,没事”之类的话语……
“你小子骨头够硬的,你的同伙已经招了,你撑着还顶个屁用啊!”
审讯员嘲笑着李木的硬骨头,听到审讯员的话,李木知道这是典型的心理战,他开始在心中反复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天前,他和两名同学被派往天津,在天津站却突然被抓捕,然后他的头被罩上了布袋,先是汽车,随后又是火车,他估计自己现在应该是位于东北的某一个地方,这意味着他已经落入了日本人之手。
日本人?
在审讯的时候,他见到了日本人,自己是在天津被抓的,而现在却在东北。难道平津方面已经和日本人合作了?
可惜这么重要的情报无法送出,还有天津站怎么会有敌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天津站内部很有可能有敌方间谍……在过去的几天之中,李木的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种种问题,从而借助这些问题让自己从审问中游离出来,
“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了,如果你再不交待的话,那你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那条路是什么?
死?
“大爷,我、我、我就是一个穷学生,那知道……”
哭喊的辩解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几分钟后,蒙着头罩的李木被拖带到了一个院落中,在他的头罩被摘下的时候,他看到了身后的沙袋和面前的几名日本兵,看着那些持步枪站立的日本兵,李木明白了,脚下的黄沙和血污提醒着他,这里是什么地方——刑场。
结束了!
闭上眼睛,李木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两年前,当时还在师范学校读书时,那个人对他说过的话语。
“现在日本人占领了东北,且不断试图染指华北,华北军阀、国内势力亦心怀鬼胎,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我们更需要掌握准确的情报……”
“国家感谢你们忠诚的服务!”
毕业时校长的劝勉,于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李木听到了“哗啦”的声响,他知道那是上膛的枪声,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现的英勇一些,像电影中的一些烈士那样,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那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应该做的事情,即便是死,他也要给敌人留下疑团。
也许,调查局的墙上很快就会多出一棵星星吧……
“砰”的一声,枪响了,随之枪口冒出一缕白烟……
在这一瞬间,李木以为自己这下完蛋了。可是,他并没有死,因为枪里没有子弹。随后,被捕者被带回审讯室进行再次审问,许多人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之后,都会招出一切,但审讯依然没有结束。
“我真的只是一个穷师范生,那,那里是什么间谍……”
审问再次进行了近一个小时之后,门突然被推开了,看着走进来的段云鹏,李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是,是教官……怎么可能,难道他也被……在看到教官脸上的笑容时,李木突然意味到了什么,他意识到过去他所遭受的一切,不过仅仅只是一场“考验”。
“为什么!”
第一次,在多天的审讯之中,从未有任何心理波动,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愤怒之情的李木显露了他的愤怒!他没想有想到,他千方百计忍耐的、承受的不过只是一场“考验”,如果早知道的话!
“木子,恭喜你,今天之后,你就正式毕业了!”
面对教官的恭敬,李木整个人不由一愣,随后他诧异的看着教官,他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教官,我,我……”
就在李木想说自己已经毕业的时候,段云鹏笑了笑,看着这个他最为欣赏的学生,摇了摇头。
“你的确已经拿到了毕业证,但是,拿到毕业证,并不意味着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特工,而这场审讯,则是最后一关,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木子,我相信也许,有朝一日,你会成为一名最出色的特工,这所学校会以你为荣的!”




山河血 513.第513章 暗战
民国二十六年春节刚过的一个深夜,在长春城外的环城公路中,一辆丰田汽车在环城公路附近的停车带里停着,而在汽车的后座,在漆黑的车厢中,李木头戴着耳机在静静地发报。嘀嘀哒哒的电波声,在汽车内内回荡,此时的李木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地工作着。
嘀哒,嘀哒……
一口气发出了300组密码之后,李木才将电报机收起来,与此同时,在辽宁的密林深处,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的报务员正在接收这些消息。而之所以选择的在汽车上发送电报,则是为了保密,避免发报位置被日本电侦机关侦知,从而导致行动失败,而在这辆经过改造的汽车上发射,不仅更为便捷,而且因为发报位置不固定,使得日本人即便是侦得电台信号,也很难确定电台位置,从而最大限度了保障了电台的安全。
这些消息是驻长春的情报人员,通过各种渠道搜集到各种军事情报,最终这些情报会由那里发往邯彰专区的大本营,这样的工作大约每周都要重复一两次。通过无形的电波,驻长春的情报人员向家里拍发关于伪满的政局和军队士气情况的报告,以及通报最新的、值得关注的动态动向。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是将关东军“讨伐”第五十八路军的情报告知在辽东坚持抗战的第五十八路军,也就是在来到长春之后,李木才知道,专员创建的五十八路军从来没的撤出过东北,当年尽管五十八路军主力撤入关内,但还有一支部队奉命开往东北,继续抗战,在过去的四年间,专员从未放弃过对他们的支持,也正因如此,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不仅在东北站住了脚,而且规模越来越大,拥有数万兵力的第五十八路军,虽说经过日寇去年冬天的“讨伐”已经元气大伤,但是苗可秀等人仍坚持着抗战,而元气正在恢复之中,这一切都是他通过关东军方面的情报得知的。
“真的很难想象,他们能抵挡上万日军的进攻!”
感叹着,将电台伪装好之后,李木便发动了汽车,重新驶回城内,现在的李木,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李木,他是满洲国的官员,一个从关内来到满洲国的满族人,虽说他只是一个低级官员,但是这个职务却可以让他接触到许多日本人,从而获得一些情报。
甚至于他还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发展了一些下线,甚至那些下线并不知道他们是在为某一方面服务,而是在为一个北方的邻居服务,而他们之所以愿意做为李木的下线,或许正是得益于李木的伪装,对于李木来说,他唯一需要的是情报,为了得到情报,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一个人,或者说任何一种信仰。而某些无国界的信仰,则有助于他搜集情报。
“日军为什么要把北方仓库内的物资南运?”
驾驶着汽车,李木的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晚上从一位满铁公司的课长那里获得的情报,那位课长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关东军的蛮横,指责他们当年不顾一切的让他们把物资运往北方,而现在却又让他们把大量的物资运往奉天,而且还规定了时限,根本就是蛮横无理。
这个情报看似有些模糊,但是却让李木意识到这个信息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这个计划会是什么呢?
日本人为什么要把物资从黑龙江和吉林北部运往奉天,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那些物资应该是日本人为防御苏联人可能的进攻或者是其用于对苏进攻,否则那位课长也不会抱怨关东军当年让他们在几个月内把十数万吨物资运北运,而现在却又要求在几个月内,将近十万吨物资运往奉天,是什么让关东军表现的如此迫切呢?
“吱……”
突然一个急刹车,李木诧异看着远处的路灯,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想到那一种可能,他的脸色急变,眉宇中尽是凝重之色。
“可,可能吗?”
喃语着,李木的视线便朝着南方看去,如果真的如他猜测一般,那么……在这一瞬间,李木只觉得这北风似乎越来越冷了……
午夜,一阵寒风吹过天安门广场,前代铺于广场上的石板依然结着一层厚厚的雪冰,那是雪被踩踏后结成的冰。一个男人躺在那里,他早已变得像冰块一样冰冷。
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穿着一件中式棉袄。胳膊和腿的姿势都很不自然。背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孔,弹孔周围的棉布烧焦了,却看不到血迹。但仔细一看,一片紫黑的颜色已经染污了整个后背,血淌在石扳上,已经冻结了。
男人脸朝下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着他的身子。一阵风吹过来,一下子就把积雪吹跑了。
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宽阔的广场中央,显得格外寂寥。在离死者一只手5米远的地方,一个公文包敞着口,公文包附近散落着一些文件。
天安门是紫禁城的正门。明朝刚修建时叫“承天门”,清朝以后改称“国门”。打从民国以后,连年失修,被岁月糟蹋得不成样子,天安门上长满了杂草,借着长安路上的路灯,隐约可以看到天安门上悬挂的孙中山挂像,寒风在城门上门卷席着,些许积雪被风吹着,在天安门上完飘荡着,慢慢的落在广场上的那具尸体上。
凌晨时分,一辆排子车吱吱嘎嘎地从南海方向过来了。这是一辆垃圾车。车夫突然停住脚,用又脏又破的手套擦了一下鼻涕。他定睛一看脚下,发现了地上散落的文件。起初,车夫还以为那是一块破纸。可是,当他透过苍茫夜色往前看时,一眼便发现了几米远处的那具尸首。
车夫的表情随之变化。诧异变为惊愕,又变为害怕。他反应过来后,一下子惊叫起来,丢下车,撒腿就往回跑。
一阵风又夹着小雪突然吹过来了,风抖动的枯枝发出呜呜的声响。
半个多钟头后,在天色将明的时候,几名警官从暖洋洋的警察局里走了出来,他们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尸体下的结出冰晶的血泊和那被细碎的雪粒蒙住的脸庞,任谁都知道这许又是一个无头案。
而当警察例行公事似的处置着地上的尸体时,远处的路边刚刚摆出的早点摊上,一头戴礼帽穿着黑呢大衣的青年人默默的看着那被抬上的板车的尸体,默默的看着车夫拉着尸体离开,他的右手紧握着筷子,目光更是变幻不定的盯视着那盖着草席的尸体。
“先生,您的油条!”
早点摊的小贩瞧着吃饭的这人,他下意识的觉察到,或许这个人认识死在广场上的人,可他为什么不去认尸呢?虽说心下疑惑着,可小贩却知道,像这种事情,还是装瞎子的最稳当。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油条,青年看到一名便衣警探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只是看着那外警探朝自己走过来。
“一碗油茶,两根油条!”
金平庆喊了一声,便在那青年坐着的桌子边坐了下来,而青年则自顾自的喝着油茶。
“今个天可真够冷的啊!”
金平庆自言自语着,他的眼睛盯着这个青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和那个死者有关系。
死者是那边的人?
是南京,还是……种种问题在他的脑海中闪动着,不过他并不好奇答案,有些事情,好奇心多了,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说实话,到是挺佩服你们的!”
冒冒失失的一句话,从金平庆的口中吐出,听着这句话,青年只是一愣,在北平潜伏了一年之后,对于北平的警察,他多少总有些了解,与平津一带的高层不同,这些小警察虽说是社会的最低层,但多少他们还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听说昨个晚上,陈中孚的官邸被偷了!”
他口中的陈中孚是刚刚被免职的前任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昨个晚上,他的官邸被盗,不少文件被偷,而据官邸中的保镖宣称,他们击伤了入室的小偷。
“哦……”
青年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些什么。
“丢了不少文件!”
“是吗?”
抬起头,青年看着金平庆,目光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奶奶的,在这地方吃饭可真够冷的。”
说着话,金平庆便站起身,在他站起身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青年说道。
“哦,对了,我叫金平庆!北平公安局的二级探长!幸会!”
说罢,他便离开了,而在他离开的时候,青年这才看到,在他原本坐着的地方放着一个公文包,对于那个公文包,青年并不陌生,那正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地上的公文包,青年看着金平庆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曾经的训练告诉过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而在北平潜伏的一年来,他同样也没有发现值得信任的人,此时,看着桌边的公文包,青年的眉头紧皱着,这位金探长可以相信吗?




山河血 514.第514章 北平
信任,对于每一个从事这个职业的人们来说,他们清楚的知道,信任也许才是人生最大的奢望,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不仅从始至终都无法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甚至于他们慢慢的会因为职业的影响,而怀疑一切。
无所谓相信不相信!
看着那公文包,青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是啊,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的,他慢慢的吃着饭,几分钟后,他似有些惊奇的看着包。
“咦,这是不是刚才那位金探长掉下来的包?”
说着他便提起了公文包,自言自语的付着帐,一副要把包给探长送去的样子,但离开广场之后,他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街道。而在青年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几辆黑色的“金鹿”轿车在长安街上疾驰而过,在汽车的后座,穿着上将军装的将军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长安街,若是有外人的话,一定能认出来,他便是有“亲日领袖”之称的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曾经的抗日名将、爱国将领宋哲元。不过,此时他的脸色中带着些忧郁,全不见了以往的意气用事。
“绍文,这北津的事务就拜托你了!”
扭头看着身边的秦德纯,宋哲元语重心常的叮嘱道。
“你记住两点,第一,凡对日交涉,但有妨害国家主权领土完整者,一概不予接受,咱们若是接受了,南京不会放过咱们,国民也不会放过咱们!”
语重心常的叮嘱中,宋哲元脸上的忧容更浓了,四年前,借着古北口对第六师团的致命一击,二十九军名扬全国,名震一时,民国二十四年6月,迫于日方压力,中央军关麟征、黄杰等部撤出平津地区。在日本人的操控施压下,具有半独立性质的“冀察政务委员会”成立。经过一阵左右摇摆,瞅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发展缝隙,宋哲元趁机坐大,一身兼任二十九军军长、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冀察绥靖公署主任等三项要职,冀察两省与平津两市一切政务、军务,统归他一人节制。
借了乱世风云的契机,得到冀、察、平津政权,今非昔比的他,同样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硬道理,开始利用地方财政收入及截留中央收入的关税、盐税、统税、铁路交通税等钱财,打着准备抗战的幌子,以各种名目大肆扩军,并通过种种理由和方式向国外购买军火。
虽说现在拥有十万大军以及河北税收的二十九军早不见了当初困守察哈尔的穷困潦倒,反而越发的富绰起来,但宋哲元的日本却并不好过,在过去的一年中,他如同掉进笼子里的老虎,不知道出路何在。
在过去的一年里,日军方面不断的向他提出华北特殊化的要求,可以说是极尽威胁,对于一心只想做土皇帝的宋哲元来说,他深知,如果华北真成了第二个满洲国,南京不会放过他,国民不会放过他,至于当汉奸,他更是从未想过。
但在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的位置上苦苦支撑着,按照南京的意图与日本人周旋着、拖着,终日陷于各方纠缠之中,更是苦不堪言,实在是撑不住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在昨天,他对外宣布回山东老家乐陵,为父亲修墓,留下副军长秦德纯代他与日本人和汉奸周旋。
“第二呢,为避免和日本人冲突,对他们的要求,也不要谢绝!”
军长的话让秦德纯的脸色变得的复杂起来,不接受与不谢绝,这可以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原则。
“绍文,这可得稳住日本人,这平津和河北,可是咱们二十九军的根本啊,若是丢了这,咱们可又得过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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