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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皇伏血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山河
羲皇伏血录
作者:唐山河
羲皇出鞘逐天下,唯有伏血决雌雄。 西楚世子生性潇洒烂漫,无奈父帅冤死,为替父洗冤,历经重重困难,逐渐成长。



第一章 兵变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华夏国立国至今已有两百多年历史,历经明皇中兴,文帝,宣帝时的休养生息,到武帝时达到巅峰,疆域扩展,蛮夷称臣。然则物极必反,传到哀帝这一代时,国力大不如前,吏治,国力衰微。各地节度使大部分拥兵自重,不再听命于中央。蜀州节度使向渊却不同于旁人,他一心报国,无奈奸臣当道,作为藩镇大将,朝堂之内的争斗,他也无能为力。值得欣慰的是,蜀州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渐齐。

    蜀州位于帝国的西南部,虽是气候宜人,四季如春。但由于其位置偏僻,远离京都,历来不受重视。蜀州的百姓倒也因此不受朝堂争斗的影响,自给自足,偏安一隅。

    此时已是冬季,但在演武场上的比武却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比武双方都身着黑色的盔甲,手持玄铁剑,左侧的少年约莫二十岁,剑眉星眼,一身豪气;右侧的少年看起来年长些,脸上却多了几分秀气,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二人都手捏剑诀,但都不主动进攻,两人宛如两尊石像,一动不动,台下的人却早已议论纷纷。“二位公子怎么不动不会冻僵了吧”临侧的人冷笑一声,嘲讽道:“要不说你没见识,这高手过招,哪能随便出手,自然是要等对方露出破绽。”一旁的新兵对二人的谈话一脸茫然,忙向一旁的老兵请教。老兵嘴角一弯,得意地说道:“小子,也就是你,稍微在军中呆的时间长点,谁人不知台上这两位人物”新兵急道:“我说您就别卖关子了”没等老兵开口,先前说话的其中一人道:“这二位公子可是咱蜀州的。。。。”没等说完,便被老兵呵斥道:“去去去,老子还能不知道”那人伸了伸舌头,不再插话。老兵顿了顿嗓子,继续道:“台上的两位公子是咱节度使向渊的儿子,可这二位爷,非但没凭父帅之荫谋取私利,作威作福,反倒凭自身的努力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新兵兴趣盎然,又听得老兵道:“你可知二位公子的名号”新兵摇了摇头,“嘿嘿,‘西蜀双壁’,听听,此乃何等响亮之名号,三年前在泉州大败黑道四十八星煞,去年又击败了为祸武林的奎木狼,要我说,二位公子就是人中豪杰。”老兵还在喃喃述说,新兵却无心倾听,呆呆地望着台上二人。

    冬风凌厉地吹在向靖榆脸上,但他心里却异常火热。四年前,与大哥闯荡江湖,历经腥风血雨,终于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不会像京都的贵族子弟般被冠以“软弱无能,徒虚其位”的称号。这次比试虽是另有原因,但他真正关心的是与大哥的对决,这是二人学成之后的第一次真正的对决。向靖炎却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取得胜利,因为胜者可以得到羲皇刀,此乃公冶子大师所铸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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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乱战
    光和五年,华夏国帝都洛城,长乐宫内。

    轩辕宏躺在金龙长椅上,身后是几个侍女拿着屏扇在他身后,宠妃狐姬依偎在轩辕宏怀里,两人咿咿呀呀的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几个侍女却面不改色,她们早已对此司空见惯。御事使陈登跟随宦官的引领而入,轩辕宏和狐姬正打的火热,哪里理会得到他,宦官也不敢贸然打扰,陈登面前隔着屏风,只见得屏风后两个人影不停地蠕动,陈登不禁面红耳赤。等到轩辕宏尽兴,宦官才入内禀报。屏风后闷哼一声,四个侍女迅速撤掉屏风,狐姬半露酥胸,一边走向内宫,一边向轩辕宏暗送秋波,陈登见此场景,更加满脸红扉。待到轩辕宏叫他才回过神来:“陈卿,有何事启奏。。。阿。。”轩辕宏说着,又打了个哈欠。陈登意识到自己失态,迅速调整自己,道:“启禀圣上,司徒安史飞鸽传书,信中言蜀州节度使向渊意图谋反,请朝廷派兵镇压。”说着,将书信交给宦官,宦官捧道轩辕宏面前,轩辕宏瞥了一眼,道:“这司徒爱卿嘛。。。倒是忠臣良将,只是这蜀州位置偏



第三章 阴谋
    向靖榆只觉得有一股热力游荡于身体各穴,舒畅无比,似乎回到幼时与父亲、兄长一同练剑的场景,历历在目。忽然画面破碎,场景变为他与丁隐的缠斗,节节败退,最后是胸口中了丁隐一掌。向靖榆眼睛睁开,番然醒来。见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木屋之中,一对年轻男女真呆呆的望着自己,向靖榆刚想动身,却发现后背有一双手掌抵着自己,向自己输送绵绵掌力。向靖榆感到这掌力竟阴阳相融,对自己所受内伤有治愈之效。向靖榆心道:想不到蜀州除了父亲,还有内功如此醇厚的高手。当即朗声道:“多谢前辈相救。”那人在后面应了一声,向靖榆竟觉得声音同父亲有些相似,他又向前面的青年男女道谢,那二人浅笑回应。不一会,向靖榆的内伤以好了十之七八,待到他与背后那人正面相对时,不免大吃一惊,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向渊。

    向渊先开口道:“小兄弟为何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向靖榆当即明白父亲不希望身份暴露,虽是不知缘故,但仍旧配合父亲:“老先生,我姓景名榆,本是浪迹江湖的游侠,同仇家争斗落了下风,这才落到这般境地。”楚良道:“景兄弟,我叫楚良,这是我妹妹楚慈,你若不嫌弃,可在我这里养伤,我妹妹厨艺乃是一绝,定可以照料得好你。”向靖榆默笑,抬头望向楚慈:“那景某就有劳姑娘。。。。”说道此处,楚慈也抬眼看他,二人四目相对,都不由自主的红起脸来,向靖榆知道此举唐突,便拱手向众人一拜。楚慈满脸红扉,道:“景公子言重了。”楚氏兄妹和向渊一起协作,准备了晚饭,向靖榆被照料这吃了晚饭后便睡了,睡到深夜,朦胧中被一阵号声吵醒,楚良急忙披着衣服起来,揉搓这眼睛,嘟喃道:“这是首领召集族人的号声,定是有要紧事宣布。”“妹妹,你同先生与景兄弟待在屋内,不要出来。”楚良一边往外跑一边嘱咐道。向渊先前同蛮族有所来往,知道这个号声是蛮族遇到危急情况时,首领召集族人的信号。他心道:不知蛮族遇到什么危难,欲向蛮王借粮,须得帮他们渡难才好。当即朝楚良喊道:“楚兄弟,等等老夫。”

    向渊因楚良不会武功,便不施展轻功,二人同在街上奔跑。但见大街内人头攒动,人们随是在被窝中被号声吵醒,此时也是睡眼惺忪,但却听不到一句怨言,众人都坚定地朝号声的方向走去。向渊心道:我只道蛮族被击败后,只求偏安一隅,已无上进追求之心,不想其民众竟有如此干脆凌厉的作风,此番可是看走眼啦。二人来到发出号声的地方,早已是人山人海,人们将一座高木楼围在中间,向渊抬头望去只见上面有几个人影在窜动。在人群集结的几个时辰中,众人并未发出任何异声,只是默默等待,向渊见来此集结之人大多为男丁,且集结人数仅有全寨的一小部分,便向楚良发问,楚良答道:“先生有所不知,寨内为方便管理,划分为几百个里,并设有里长,集会时由里长参加,再将指示传达至各里。”向渊又道:“今晚可是你们首领训话”楚良摇了摇头:“先生有所不知,我们首领几个月前便外出,如今主事的是长老。”“噢?是魏长老还是姬长老?”向渊问道。楚良笑道:“先生怎的识我寨中这些长老莫非和他们做过生意”说着又小声地干笑了几声。倘若是其他人说此话,向渊会立刻警觉,担心自己是否暴露身份,但楚良他虽接触不久,可从他真心待人的行为中,向渊知道他生性忠厚淳朴,此时的确是在开玩笑,便也不太在意。又听得楚良道:“魏、姬二位长老因病已不再掌权,现在主事的是蔡长老。”向渊暗道:这新长老同我并无交情,借粮之事怕是不行了,只是这魏、姬二位长老怎会在几个月内便因病退位蛮王如今又在何处向渊越想越疑惑,心中也有些不安。

    “各位蛮族的勇士们,下面有请蔡长老讲话。”高楼下本就一片寂静,况且声音是从上而下传播,因此人们听得格外清楚。借着火光,向渊见一个面容枯瘦的中年男子站到中央。只见那人顿了顿嗓子,道:“各位,我等在这深山中已生活了几个月了,尔等可还习惯乎”只听得下面众人议论纷纷,“长老放心,吾等安好,不知长老有何吩咐”人群中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出。那蔡长老听后哈哈干笑了几声,道:“你们能吃苦是好的,只是不必隐瞒,我身为长老会不知我族人的生活情况”众人听他这么说,登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蔡长老又接着道:“本长老知道,你们中有许多人的亲人或自己都受到疾病的侵袭对么”他话音刚落,只听得人群中已有不少啜泣声。“长老,我娘身受风寒,如今已虚弱不堪。”又有一个粗壮的汉子带着哭腔道:“我女儿已经十几天没吃饭了,长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一时间,各种抱怨铺天盖地,人群中似乎有一颗炸



第四章 除贼
    司徒安史狞笑道:“蔡长老此番可是立了大功,待我回到京都,定向圣上禀告。”那蔡长老听完立刻欣喜万分:“大人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司徒安史又问道:“那冥顽不灵的蠢人如今在何处”“大人,我们首领如今被关在太乙洞中,仍是不吃不喝。”蔡长老忐忑地答道。向渊不禁心头一颤,暗道:蛮族首领如何被囚禁这司徒安史又是何时有所密谋的却听得司徒安史暗哼一声,道:“那便让他绝食而死好了,蔡长老,他不听我的,待到我替圣上铲除逆贼后,你便是蛮族首领啦。”司徒安史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蔡长老的肩膀。蔡长老阿谀地点头,嘴上说着令人作呕的恭维之词,司徒安史倒也吃这一套,整个人听得飘飘欲仙,仿佛自己便是整个帝国的忠臣良将一般。冷不防“嘭”的一声,显是门被人踹开了。向氏父子听得司徒安史道:“丁贤侄,快快请进。。。。。你先下去吧。”向渊听他前一句十分客气,又叫丁贤侄,料想那人是皇属军统帅丁隐,而后面的话语气中含着轻蔑之意,显是对蔡长老的命令,蔡长老只得微微诺诺地退下。丁隐道:“司徒大人好大本事阿,东瞒西瞒,凭一张巧嘴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呐。”司徒安史忙道:“丁贤侄何出此言阿,如今粮草已备好,只需运往大军所在的祈县,大军补给一到,还怕灭不了逆贼”丁隐怒视着司徒安史:“借蛮族之粮,灭完天蚕军,再回过头来剿灭蛮族,是么”司徒安史本想顺着丁隐的话再好好谄媚一番,一抬头却见到丁隐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我丁隐绝不做如此卑劣之事。”忽的从屏风中传出一道声音:“丁将军此言差异,大丈夫建功立业,岂可在意那些婆婆妈妈的琐事。”向渊大吃一惊,在屋外蹲了许久,竟丝毫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显是内功醇厚之人。又听见丁隐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处于屋中在下却丝毫没有察觉”那人道:“在下信陵裘无涯。”“信陵阁莫非是我恩师请前辈前来相助。“向渊听丁隐的语气十分恭敬,心道信陵阁的名号似乎是听过,约莫是北方的门派。司徒安史附和道:“丁贤侄呐,这位裘先生可是严太师特意请来相助的呀。”裘无涯道:“严太师有恩于我,他老人家有命我定然义不容辞,老夫定助丁将军一臂之力,只是。。。”“只是什么”丁隐问道。裘无涯冷笑一声,道:“只是得先除掉这偷鸡摸狗的小毛贼。”话音刚落,身影闪至窗外,向靖榆眼前一黑,胸前早已中了一掌。裘无涯身法敏捷,比北境四魅还要快许多,向渊一下也未能反应过来。待到裘无涯欲出第二掌,向渊立刻跃去,右掌扶住向靖榆,情急之下,左掌使出十足功力的“乾天掌”。一时间,二人对了七八掌,裘无涯一开始在屋内只听得向靖榆的呼吸声,全然不知还有另外一人,因此一开始进攻的便是向靖榆。此刻对了七八掌,只觉得那人内力醇厚,自己并无胜他的把握,当即运气聚力,将真气聚于掌中,打出一招“魄绵掌”。向渊仍以‘’乾天掌‘’向迎,两掌相对,激起一阵气浪。裘无涯被震退了七八米,向渊则携着向靖榆踏步飞去。

    “向。。。。向渊”司徒安史慌道。“不错,那正是向渊。”丁隐望着向渊离去的方向道。“前辈见谅,方才只顾看您同向渊打斗,而忘却号令卫队前来相助。”裘无涯摆手道:“那人武功奇高,纵使人数占多也困他不住。”夜幕暗沉,此时司徒安史和丁隐都没有看到裘无涯在暗夜里露出的阴笑。

    向渊抱着向靖榆飞奔于屋檐上,向靖榆此时已是昏迷不醒,向渊心急如焚,来不及细想便往楚氏兄妹家的方向走。楚氏兄妹于睡梦中被吵醒,向渊将向靖榆安放在床上,道:“劳烦二位烧些热水。”楚氏兄妹也并没有多问或抱怨,匆匆忙忙地烧煮热水,楚慈望着向靖榆苍白的脸心里满是忧虑。向渊激气入掌再传于向靖榆体内,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向靖榆吐出一股鲜血,脸色更加憔悴。心中暗道不好,忽闻门外传来声音:“向帅功力深厚,只是令公子之伤非内力所能治愈。”向渊飞步出门外:“裘先生乃武林人士,何以要插手朝堂之事”裘无涯冷笑道:“在下受严太师托付来助,只是还有一个私愿,只要向帅可以替我解答,令公子之伤鄙人保证治好。”向渊嗔视裘无涯道:“只要能救我儿性命,但说无妨。”裘无涯讪笑瞄了向渊一眼道:“向帅可否告知我凤凰门之所在”听到此话,向渊眼里的光芒一闪即逝,道:“裘先生此话在下实在不明,凤凰门乃神秘之至的门派,武林之人尚且不知,老夫身处朝堂,如何得知?”裘无涯“嘿”的一声,又续道:“一年前,我在孤傲峰大败李相儒,从他口中得知您便是凤凰门主的大弟子,向帅放心,我如今连您都打不过,又怎能对凤凰门如何鄙人只不过是仰慕武学至尊,想向其讨教罢了。”向渊缓缓道:“不错,我确是凤凰门弟子,李相儒便是我成师后的第一个对手,老夫出师多年,又身处朝堂,世人早已忘记我的师从,阁下今日重提欲拜访我师本是无妨,但师门严令,出师弟子不得擅自泄露师门所在,阁下的忙在下帮不了,至于犬子的伤,相信阁下必有解药,你若不给,老夫夺便是了。”裘无涯只道向渊迫于爱子的伤势会屈服,岂料向渊如此刚硬,一时间陷入僵持之境。忽听得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待到近些



第五章 惊变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花开花落,花落花开,时光如驹。

    此时西楚已是寒冬时节,道路旁的青草红花已然不见踪影,只剩下光秃秃的黄土地。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匹白马,飞驰于乡野大道中。那白马的蹄子飞踏在道上,击打出“咚咚”,“咚咚”,“咚咚”的响声,贫穷乡下人很少见过如此景象,大多都忍不住回头,好奇地观看。

    少年骑马奔过乡道,来到一间酒家打尖。小二一见来人骑着高大白马,急忙上前招呼。少年朗声道:“小二,照顾好这匹马,这是赏你的。”说着,丢给小二一大锭银子,便踏步走进门。一进到店里,少年一眼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瞪着自己,少年委屈道:“爹,一年不见,怎的一见面便这般瞪我?”那中年男子哼道:“在外闯荡这么久,性情还这么张扬,为父不是和你说过,行走江湖,切莫露财么”少年辩道:“哎呦,爹,此地偏僻,人心淳朴,又岂会像在锦城那般,人心难测,连一个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中年男子叹道:“你厌倦朝堂上那一套,我也不逼你,只是江湖也并非像你所想,仗剑天涯,快意恩仇,当年我和你伯父闯荡江湖之时,若是像你这般,只怕脑袋早就搬家了。”少年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见食客都在用饭,低声道:“父王您在边境戎马多年都安然无恙,又怎会折戟于江湖呢”中年男子白了他一眼,道:“游历江湖,武功没学到,油嘴滑舌倒学了不少。”

    酒店中的食客颇多,大多是乡野村夫,谈论的大都是今年的收成如何如何,亦或是谁家的姑娘又出嫁了之类的。只听得邻桌一个粗狂的声音道:“舅舅,你此番进京可有什么奇遇说来听听呀。”又听得一个略带低沉的声音道:“此次进京倒真是大开眼界,这京都可比咱这鸟地方繁华多了。”那人抿了一口茶,又续道:“不过,我在京都听说向帅辞官了,这倒是个趣闻。”他此话一说出口,旁人无不惊诧,纷纷转向他询问。白衣少年也是同样惊讶,对中年男子小声道:“父亲,你为何辞官”中年男子摆摆手,示意此处不方便说话。

    一老者问道:“敢问阁下说的可是天蚕军统帅,当今圣上的皇弟,战王向靖榆”前一人道:“在我西楚,除了战王,还有谁称得起向帅二字。”那老者抚须道:“当世或许没有,但在二十年前,同样也有一位向帅,便是他在天下大乱之时开创了西楚,才有如今我等安息之所。”“您说的莫非是先帝,难道比之镇守北境的战王还要厉害”人群中一个年轻人问道。老者显是有些愤怒,道:“哼,你们这些年轻人只知今之向帅,又怎会知道先帝何如。。。。。”老者话未说完,年轻人也不乐意了,出言相讽,酒馆中顿时嘈杂一片。

    “此地远离京都,不用谨言慎行,意见不同,便可高声辩论,比之京都那套繁琐礼法倒是有趣得多。”那少年骑在马上道。父子二人见酒馆嘈杂,不愿多留,便骑马离店,此时向靖榆骑着一匹赤色快马,道:“羽儿,身在江湖,便可稍许放纵,待到了京都,可不许胡闹。”向羽纵马狂奔,直到白马气喘吁吁奔跑不动时才停下来。夜幕降临,向羽纵身躺在高坡上,夜空中群星闪烁。“以前你母亲在世时,我们一家三口也经常这样看星空。”向靖榆坐在向羽身旁道。向羽听到提及去世的母亲,微笑道:“母亲生性向往自由,只是京都的星空总是有所遮挡,不如这野外的开阔。”“对了父亲,你为何要辞官莫非朝廷真的污浊到父亲也不愿待了”向靖榆轻声道:“如今的朝廷,比起你祖父在位时确是变得不堪了,但你皇伯和那些良臣都已在尽力整治了,此番我辞去帅职,是同你皇伯一同商议的结果,相信接下来为父会担任整治吏治的要位。”向羽笑道:“父亲,您已为国征战多年,何不乘此机会远离朝堂,我们父子一同游走江湖,劫富济贫,岂不快哉”向靖榆轻声斥道:“荒唐,你这胡言乱语的性子若在京城只怕又要闯祸了。”向羽吐了吐舌头,示意已经认错。向靖渊又继续道:“你向往江湖,可你当真以为只有在江湖之中可行救人之事天下间那些穷苦之人,哪一个不是受朝堂上的决策影响才身陷囹圄再者,我等都是皇族,岂可置家国大事于己身之外”向羽忙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失言了。”向靖榆又轻叹一声道:“想你祖父在位时,吏治清廉,国家强盛,岂料如今的朝堂只顾勾心斗角,我实在是有负他临终所托呀。”向羽问道:“父亲,我听闻如今我大楚官吏与外戚有关”向靖榆瞄了向羽一眼,道:“羽儿,你不在朝堂,有些话,我对你说不得,只是你要知道,一



第六章 奋起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向羽恍惚之间,听到似是有人在念佛经,但此时自己周身乏力,连睁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忽然心道:莫非我已经到了地狱啦不知父亲母亲现在在何处一想到这,只盼能立刻睁开眼,立马见到父亲母亲。过了一会,那念经之声渐渐消失,向羽只觉胸口一疼,显是被人点了一指,“啊”的一声,瞬时睁开眼。

    只见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之中,洞内光线明亮,更有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引得蜂蝶群至,这场景,倒是显得勃勃生机。向羽一扭头,只见一个灰袍老僧端坐在自己身旁。“原来地狱竟是这番模样,倒似仙境一般,噢,对了,父亲一生为国为民,母亲也是心地善良之人,说不定这就是仙境,看来我是沾了他们的光才能在死后到达仙境。。。。。”灰袍老僧见向羽胡言乱语,忍不住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喔。”向羽疼得用手直搓脑袋,“莫非阁下是这仙境之人在下生前从未做过恶事,因此得以入这仙境,还望您多指教,不知老仙人可知我父母现在在何处”那灰袍老僧望了他半晌,向羽见他眼里先是有丝许愤怒,进而转变成些许泪光,只见他缓缓道:‘’孩子。。。。你现在尚在人间。‘’向羽听完呆住了,“我。。。我父亲呢”灰袍老僧指了指洞内一座用乱石砌成的新坟,坟前的石板上刻着“大楚向靖榆之墓”。向羽顿时万念俱灰,一瞬间只盼快些离开这人心冷漠,孤独愁苦的人间,他奋力撞向前面的一块坚石。千钧一发之际,灰袍老僧右袍一挥,向羽只觉面前一股巨大的气墙挡住自己,登时四面朝天摔倒在地。那老僧怒道:“怎的刚把你救回来便要寻死”向羽已是泪流满面,道:“多谢前辈相救,只是如今我已痛失双亲,这世上哪还有我可以留恋之处,还望前辈能成全我。”“阿弥陀佛。”那老僧双手合十,道:“人生苦短,多少人求生而不得,而你死里逃生,却仍要寻死。”向羽瘫软在地,沉默不语,那老僧又继续道:“既然你双亲已逝,那更该好好地活下去,你的父母给你这一身血肉之躯,就是让你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真是蠢蛋一个。”向羽听那老僧的话,眼前渐渐浮现出父亲临死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已有了主意。“多谢前辈开导,晚辈一时激动,让前辈笑话了。”向羽道。“晚辈定当好好活下去,勤习武学,早日为父报仇。”那老僧听完嘀咕道:“为父报仇。。。哎。。。也罢也罢。”向羽丝毫没注意到老僧的异常,接着道:“还未请教前辈如何称呼前辈救我于危难之际,还未曾向前辈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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