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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皇伏血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山河

    却听得玄嗔叫道:“荣木师兄!你不是在西楚么咱俩可得有好几年不见啦!”说着便跑过来一把揽住荣木。阿雪道:“这玄嗔大师也是真性情,坦率豪迈哎,阿羽你师父原来是达摩寺的高僧阿。”向羽疑惑道:“我师父并未向我说起,我也是才知道。”

    此后十几天,达摩寺将玄清骨灰引入舍利塔中,又举办了普度大会,一时间寺内众人满是悲伤,阿雪同向羽想起那夜玄清的谆谆教导,也不禁一阵难过。“师父,为何徒儿总是觉得胸口烦闷,浑身无力”这日练完功后,向羽问道。荣木道:“我还未问你呢,我教你‘纯阳神功’你竟将自己的内息弄得如此混乱。”向羽道:“师父走后徒儿一直有勤加练习,只不过怕是口诀之中还有些理解得不够透彻。”荣木道:“你且说来。”向羽便将不明之处一一讲出。荣木一一讲解后又道:“只是这些并不是大害,你可有习过其他武功”向羽皱眉想了一阵,道:“噢,弟子之前被关时学过!”荣木道:“便是你之前和我说被人关在地牢那次”向羽便将如何习得“融功”之事告知荣木,荣木听完怒道:“胡闹!焉有你这样的练功方法,人家连口诀都记不全你就敢练!”说罢气得用手连敲了几下向羽的脑门。荣木道:“将手伸过来。”又伸手替向羽搭脉,向羽问道:“师父,这么多天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同那达摩寺方丈长老有交情。”荣木道:“你祖父逝世几年后,大楚朝堂逐渐混乱,我心灰意冷,当时达摩寺的元时方丈正好在锦城,我便索性退出朝堂,拜他为师了。”向羽道:“那这‘三玄’”荣木道:“‘三玄’便是我三位师弟,不过我不喜约束,只想云游四方,因此在寺中也并无要职。”向羽点头道:“哦是这样额师父方才言及大楚朝堂,似乎是有所了解,还望可告知小徒。”荣木却似没听到般,问道:“你自觉体内不适多久了”向羽道:“自习‘融功’后。”荣木凝神道:“‘融功’这可是东燕‘怒虎侯’蒙武的功夫哟,铸剑堂也会这门功夫”向羽道:“师父我内息到底如何了。”荣木道:“哼,自己鲁莽练功,这回只怕要将‘纯阳神功’和‘融功’尽散去,重新练起了。”向羽惊道:“师父,可有其他办法”荣木道:“别无他法,你切切不可再主动运气,否则会气血逆行而死。”向羽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练成神功,可报父仇,却因自己的心急,如今前功尽弃,心中不免隐隐惆怅,又想到自己如今连杀父仇人都不知是谁,便更加气馁。

    “阿弥陀佛。”只见玄音踏门而入。向羽道:“拜见大师。”玄音道:“向少侠,我师兄玄清之仇已查明,不是你们三人所做,如今你已自由了。”向羽喜道:“多谢大师。”玄音道:“那日净空曾偷偷察看过玄清师兄尸身,再根据玄清师兄的血衣痕迹来看,那人剑法诡异,武功奇高。”向羽听罢也是十分愤恨。却见玄音瞥了荣木一眼,荣木便对向羽道:“羽儿,为师此次外出还为你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但见那纸上写道:今我大楚战王意图谋反,已被正法,其罪如下向羽惊道:“我我父王被污为叛贼是谁是是谁干的”荣木道:“如此一来,便可确认战王是由党争而死。”向羽道




第十六章 决意
    当下向羽赶忙收拾好细软,同荣木准备出发。玄音、玄嗔皆是送至山脚下。玄嗔道:“荣木师兄快去快回阿,我还等着同你切磋武艺呢!”荣木道:“待我归来,好好同你比试一番。”玄嗔又对向羽道:“小师侄,先前是老衲误会了,不过你功夫不错,又机会咱俩也可切磋切磋。”玄嗔并不知道向羽前往凤凰门之事,更不知他便是战王之子,只道师兄荣木是送徒弟归其故里。向羽也知道玄嗔生性豪爽,之前也多次同他赔过不是,便道:“师叔好意心领了,后会有期。”玄音道:“阿弥陀佛,二位一路顺风。”荣木又寒暄了几句,当即带着向羽出发。路过先前阿雪居住的那间茅草屋时,向羽忍不住想起阿雪离去时对他的鼓励之语和她所唱的那首东燕民歌,那是一首情人相别相送的歌曲,曲中包含着伤心同无奈,但是最后的那句歌词却是“终有再会之时,愿牵你之手遨游。”前面的苦情歌词向羽全然不记得,却只记得这句,脑海中浮现出阿雪的笑貌,想到二人心意相通,心中不由得阵阵发暖。

    行了七八日,向羽对华夏国境内并不熟悉,却也估摸着也该到了华夏国边界,便问道:“师父,我们可是要出这华夏国莫非凤凰门不在华夏国内”荣木道:“没那么简单,武林中最为神秘的凤凰门是你想去就能去得了的”向羽道:“莫非师父未曾去过凤凰门”荣木道:“你当我是通天大神阿!”向羽道:“我皇祖父没告诉过您如何才能去到凤凰门”荣木长叹一声,显是想起了往事,慢慢道:“当年你祖父临终前已是看出大楚朝堂未来不稳之局面,他告诉我,身为凤凰门弟子不可随意透露师门所在,可他为了大楚还是告诉了我,若要入得凤凰门,需要有特殊的联络信号。”说罢,拿出七个细筒,道:“便是这东西了。”向羽拿过细筒,反复察看,发现细筒内有些装满粉末,有些却空空如也,道:“师父,这是何物”荣木道:“凤凰门眼线遍布天下,因此才可搜集江湖消息,这细筒中的粉末乃特制,将其在显眼处绘成特定图案,自然有人会与你联络。”向羽道:“师父,那为何还要走那么远直接在达摩寺山脚下绘制信号不就得了”荣木笑道:“达摩寺怎么说也是中原武林之首,而近年来凤凰门因其通天的消息,越发受到武林人士的尊崇,我又岂可在达摩寺眼皮底下有求于凤凰门”向羽道:“玄音、玄嗔二位大师皆不是权谋之辈阿。”荣木笑道:“你真是涉世未深,达摩寺又岂止他们二人再者达摩寺创派几百年才有今日之地位,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岂是他二人可左右的”向羽心道:没想到连江湖也是有着制裁暗斗,看来这制衡之术我是非学不可了!

    荣木道:“我们去红花镇,我曾在那边碰过两次凤凰门的探手。”向羽奇道:“师父,何为探手”荣木道:“就是凤凰门搜集消息和传达求助人所求之事的人,之前我去救你那次还有你要去达摩寺的消息,皆是在红花镇的探手告知我的。”向羽听完心神大悦,想到自己很快便可离凤凰门近些,浑身顿时有了力量。二人又行了五六日,终于到了红花镇。一入红花镇,向羽便甚为激动,不断询问荣木如何联络,荣木却多次说时机未到。待到晚上,向羽熟睡之际,却被荣木摇醒。“还睡他作甚,此刻可是绘画信号的好时机。”荣木道。向羽喜道:“终于可以啦!”向羽跟随荣木来至镇口,只见荣木拿出细筒,小心翼翼地绘起图案来。向羽心道:怪不得要夜半才出来,如此显眼的位置若是被人看到怎么得了。荣木三下五除二地绘完,向羽只见一个凤凰腾飞的图案印在墙上。荣木道:“我俩在此静静等候,探手见到此图案便会出现。”二人当即又在附近藏了起来,猫了一夜,也不见那探手出现,向羽忍不住打起了盹。“羽儿,看!”荣木一阵摇晃,向羽猛然惊醒,朝荣木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黄衣素锦的女孩正在那图印上弄着什么。待到她画完,荣木道:“是了,这人便是探手,他将我原绘之图印稍加修改,成了另一图案,便是告知同门此图案已被探手发现。”

    向羽心中一喜,当即想要冲过去,却被荣木一把拖住,道:“羽儿,不可心急,你看。”向羽朝荣木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紫衣人马浩浩荡荡疾驰而来,本在镇口悠闲晃荡的老百姓见那队人马过来,匆忙移步两侧,让出一条道来,待到那队紫衣人马通过时,两侧百姓一齐跪下,呼道:“紫神大帝,真武神力,保我家国,风调雨顺。”向羽被这景象惊呆了,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华夏国内竟会有如此一匹人马令百姓如此敬畏,莫不是某一地的节度使又在预谋叛乱啦”荣木眼睛一瞪,伸手对着向羽脑门便是一打,道:“你说什么呢!你祖父岂可与那些奸邪之辈共论”向羽忽的想到父亲同自己说过,祖父向渊之前便是华夏国的节度使,因华夏国内乱,为了黎民苍生,才在乱世中建立了西楚国。向羽愧道:“徒儿一时糊涂,师父教训得是。”又问道:“师父,那些究竟是何人”荣木道:“亏你还闯过几年江湖,居然连‘紫神教’都不知道。”向羽道:“‘紫神教’莫不是华夏国国教的‘紫神教’”荣木道:“不错,十几年前华夏国陷入内乱,大多数节度使皆是叛乱,一时间人心惶惶,后来光武王轩辕



第十七章 险途
    边砚辰道:“想不到左门主‘借力打力’的绝学如此高强。”左慈风笑道:“惭愧惭愧,我若非取巧,怕是也无法抵挡住边教主同荣木大师的快招。”边砚辰望着荣木疑道:“这位大师可是达摩寺得道高僧”荣木道:“老衲却是出身达摩寺,高僧却是愧不敢当。”他语气横硬,显是对方才的突然袭击之举有所不满。却听得袁洵道:“众位恕罪,方才我义父为了晚辈一时冲动,我在此赔罪了。”边砚辰也道:“老夫一时鲁莽,还望各位见谅。”向羽小声道:“师父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身份”荣木道:“高手过招,差距只在毫厘,先前那长须男子所使的虽是掌法,实则却是剑法,最后那一掌,当年我在论武大会见过,分明便是‘淮玉侯’边砚辰的绝学‘艮剑诀’。”向羽想到自己得以见到“七圣”之一,心中一阵激动。又听得荣木继续道:“而刚才那个满脸胡腮的中年男子所使那三招,分明是瞬时间学得,而且所使出来竟同原来的招式劲力分毫不差,普天之下,只有号称‘第八大高手’左慈风的绝技‘借力打力’可以做到。”向羽抬头望去,只见左、边二人相互奉承,谈论正酣。又听得左慈风道:“前几日边教主也不表明身份,这可让我得罪得紧了。”边砚辰道:“在下深知凤凰门规矩,虽是一教之主,却也不愿以势压人。倒是左门主深藏不漏阿!”左慈风道:“鄙人同小女游历至此,见到凤凰图腾,自然便要留下来察看绘制之人究竟是谁了。”

    “阿弥陀佛,左门主,不知之前所说的比试之要求,现在可还作数”荣木道。左慈风显是没预料到荣木会如此耿直,愣了一会儿,才大笑道:“这两位少年以为是达摩寺高僧的徒弟,一位是紫神教教主之义子,这个嘛”忽听得向羽道:“左门主,向羽愿意比试。”那袁洵也道:“我也愿意比试!”“爹爹,莫不如你就出题考考他们吧。”那少女道。左慈风略带责怪地道:“灵毓!”左灵毓吐吐舌头,道:“是,女儿不改多嘴。”又听得左慈风道:“二位当真要比”得到向羽、袁洵二人的肯定后,左慈风又问道:“两位长辈意下如何”荣木先道:“我们千里迢迢来此便是为了入凤凰门,为何不比。”边砚辰也道:“我等也是同理。”左慈风哈哈大笑道:“既是如此,我可就出题啦!”思虑良久,突然:“不妥不妥,此时毫无准备,实在是不好出题呀。”众人见他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又面露喜色,嘴中还念念有词,知他是深陷思考,皆是不敢打扰。蓦然的,左慈风道:“有了,各位,你们让我给你们出题,只是我毫无准备,实则是你们在给我出题呀”干笑几声后,他又道:“人生在世,总是讲究机遇,我凤凰门于玄学也是有些许研究,因此莫不如就地比试一番。”向羽疑道:“门主是要我们切磋武艺”心中暗道此时武功已失,比武实在是有些为难。左慈风道:“非也,武艺又有何可比的。”听到此言,向羽心中顿时舒缓了许多。左慈风又续道:“往西五十里有座飞鹰岭,老夫昨夜在其顶上把酒纵横,醉卧其处,早上回来得急,身上两块精钢玄铁忘在那里了,你二人各拿一块,谁先拿到我面前,谁就胜了,如何”不等二人回答,他又说:“现在便开始!”

    “嗖”的一阵风,只见袁洵已是。一冲而去。“你还愣着干什么!”左灵毓朝着向羽喊道。向羽顿了顿神,匆忙跑去。向羽心道:这等疾跑取物的比试,又能比试得出什么,这凤凰门当真是行事诡异莫测。瞥眼一看,却见袁洵同自己仍有一些距离,但见其脚下生风,应当是有修习过内功武艺,只是奔跑速率也不快,武艺也算不上是高强。此时向羽若是武艺俱在,这五十里路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只要他稍加运气,超越袁洵不过片刻之间的事。只是,在赶来的日子中,荣木已是帮他散去大部分功力,此时所剩只有先前的三四成,况且,荣木也多次告诫他不可滥用,因此向羽只得在后面奋力追赶。五十里路二人跑了许久,待到快到之时,向羽见袁洵站在岭脚一动不动,还道他是中了邪什么的。等到他跑到时,才恍然惊呆。

    只见那飞鹰岭巨石相嵌,虽不是很高,但却是山高坡陡,危峰兀立。看起来异常艰险。向羽暗自嘀咕道:“这可如何是好。”却见袁洵眉毛揪成一团,好像是在想主意。向羽环顾四周,见得岭脚下有一棵树盘极大的藤树,那树又长着许多藤条,其藤又长又粗,垂向地面,似是一道瀑布。向羽心道:飞鹰岭陡峭难攀,这藤条看起来极为粗壮,不知韧性如何。向羽还在思索,袁洵却是踏步跑过去,他伸手称了称,当即爬



第十八章 入门
    “放心,他肯定没事的,有我爹爹,再加上两位前辈。”“向兄弟因我受伤,只盼其安然无恙才好。”睡梦之中,向羽只听见一男一女的对答。猛然间,胸口一疼,番然醒来。“啊!”向羽忍不住叫了出来。却见得荣木、左慈风、边砚辰三位当世高手分坐三侧,为自己传功。“你看,这不就醒了么。”左灵毓说道。向羽只觉得身上有三股内力汇聚于自己的丹田,荣木的内力炽烈如火,边砚辰的是温润冰凉,左慈风的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觉得有一股内力悄无声息地流过。这三股不同的内力相互汇聚,倒是令向羽飘飘欲仙,舒服十分。

    又听得左慈风喝道:“收!”三人一齐收掌。“多谢师父,多谢两位前辈。”向羽道。“方才可真险,要不是爹爹及时赶到,你可就摔成肉酱了。”左灵毓道。“向兄弟,你没事便好了!”袁洵关切地说道。“我还以为我这便要死了。”向羽说笑道。荣木道:“若不是有其他二位高手在此,只凭我一人也无法救你走火入魔之症。”向羽当即向左、边二人鞠了一躬。“左门主,向兄弟舍身救我一命,袁某心服口服,这入门机会,我不与他争了。”袁洵早在心中思定良久,见向羽醒来,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向羽惊道:“袁兄不可阿!”左慈风笑道:“你当真愿意舍弃这次机会”袁洵道:“我当真愿意。”左慈风斜眼道:“你倒也是仁心仁德人才易求,仁义之士却是难寻这样吧,你二人皆入我凤凰门下,如何”向羽惊道:“左门主此话当真”左慈风道:“你若不愿意便算了。“多谢门主,弟子拜见掌门。”袁洵欣喜道。向羽也当即感谢鞠躬。“那你们便稍作准备,我们明日便出发回凤凰山。”左慈风道。

    次日清晨,向羽一醒来便激动不已,这一觉睡的是多日来最香甜的一觉。斜眼一看,却见师父也望着自己。“嗯你醒啦。”荣木道。向羽道:“师父何故愁眉不展不为徒儿开心么”荣木道:“你能入得凤凰门,我自然是开心不过哎只是争夺拼斗,从这便开始了。”向羽见荣木如此感叹,道:“师父何出此言”荣木瞥了他一眼,道:“昨日,你二人走后,左慈风看似心如止水地等待,可我却看了出来,他心中有些不安。”向羽瞪大了眼睛,显是有些惊奇。又听得荣木续道:“他静静地坐着,可我听得出其内息有些许快燥,过了一会儿,他又言怕你们损坏他的玄铁之类的话,找了个借口,便要去察看你们,这分明便是有所计划好。”“师父是说左门主早已是要收我入门下,那比试只不过是个幌子”向羽问道。荣木道:“他昨日的举止,再加上凤凰门两次传讯与我以解你的危境,现在想想,玄清师弟之死查明不是你等所做,多半也是凤凰门暗中相助。”“我又何德何能,劳得左门主为我如此费心费力”向羽道。荣木道:“你贵为战王之子,若是得以收入其门下,凤凰门势力岂不暗中又增长了许多我看边教主的那位义子多半也是被设计前来投师的。”向羽道:“没想到竟是如此险恶。”这是,一个念头涌了上来,向羽心道:难不成玄清大师之死、和我父亲之死,皆是由左门主一手策划此念一出,心中一片杂乱,只盼是自己想错了。又道:“师父,即便是如此,也只不过是左门主有所谋划罢了,又和来争夺拼斗之说”荣木道:“我说的不是左慈风,要论心计,最深的当是边砚辰那义子。”向羽急道:“袁大哥不会的不会的,他可还救过我呀,他昨日可还要放弃同我争那入凤凰门之位阿!”荣木道:“那小子眼神犀利得很,总之可不是个老实人,我看,他多半也看穿左慈风那故意招揽的计策了。”向羽仍道:“师父,袁大哥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您就别再替我操心了。”荣木叹了一口气,道:“你与他同入凤凰门,这便是竞争利害关系,他就算不是你的敌人,未必也可以同你交心交肺。”向羽道:“师父,就算他又所图谋,我待他好,当他是兄弟一般,难不成还不能感化他么。”荣木道:“你有赤子之心,这是好的,只是人心险恶,在权力地位争斗面前,赤子之心不堪一击。”

    时至中午,左慈风便要带向羽和袁洵回凤凰山,荣木仍是小心叮嘱向羽,向羽笑道:“师父放心,徒儿自当勤习技艺。”转头一看,之前边砚辰只是静静道:“一切小心。”袁洵也没说



第十九章 盟约
    春风拂动细柳,在空中如女子般翩翩起舞。此地乃瀚州桂安,这桂安素来拥有多处名胜,高山流水,天下便有“桂安山水天下甲”的美称流传于九州之中。彼时丰年瑞收,桂安百姓大多兴高采烈,叩谢天恩,距桂安城北往两百里处,有一百炼山庄,这日正忙碌宴客。大门前,山庄弟子招呼着桂安各路英雄豪杰,正厅中也是坐满了人,熙熙攘攘,人群纷闹。内堂之中却是冷清异常,庄主黎翀端坐在椅子上,心中一阵絮乱。半月前黎翀忽收到秦会之从汇阳发出的书信,信中仅言八字:预借宝地,会盟立威。他当即知道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自六年前汇阳城内乱后,铸剑堂虽仍是一派,但早已化作两股势力,明争暗斗。自己虽是有心调停,无奈自己归隐多年,人微言轻。三年前,又从汇阳传来消息,四弟于北冥身死,兄弟情深,自己本来想亲赴汇阳吊唁,但其大弟子秦会之却以师命为由,丧事从简,是以他也未动身前往汇阳。半月前,他又收到秦会之即将出任铸剑堂堂主,并要借百炼山庄之地,同东燕威虎帮联手,以报上任堂主为海湖帮害死之仇,这可令黎翀大为吃惊,他只道于北冥死后,堂内势力失衡,堂主之位多半要被上官腾云所夺,此消息让他极度疑惑,上官腾云又岂会轻易让出堂主之位

    那日传信之后,黎翀也怀疑过秦会之是否掌握实权,但见书信内却有堂主传信的特定印记,因此他便命弟子紧密张罗。“师父,汇阳那边的人到了。”一名弟子禀告道。黎翀道:“快请!”却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大块头走了进来。“弟子拜见黎师伯。”那人恭敬地道。黎翀一时认不出那人,缓缓道:“你是”那人道:“黎师伯,俺是蛮牛阿,您不认得我了吗。”黎翀道:“噢蛮牛我认得你会之可到啦”蛮牛道:“大师哥还未到,俺率领十几名弟子先行拜见师伯。”黎翀素知蛮牛是憨厚之人,便打听道:“蛮牛阿,你上官师叔可也一齐来啦”蛮牛含糊道:“这这个弟子不知,师伯还是问问堂主吧。”黎翀又道:“那你可否告诉我为何要同威虎帮联手之事”蛮牛道:“堂主派弟子先行,便是要先向师伯解答疑惑。”又听得他继续说道:“师伯想必还记得六年前堂中内斗吧”黎翀点点头。蛮牛又道:“那时死了好多弟子,师伯也是知道的了,后来我们不清不楚背上杀害达摩寺高僧的罪名,至今江湖上一些宵小之徒还在信口雌黄”黎翀叹了一口气,深知铸剑堂近年在江湖上的处境越发难堪。蛮牛又道:“十几日前,大师哥继任堂主,便召集我们弟子,言道欲借师伯的山庄,会盟东燕威虎帮,再邀得江湖各派见证,扬威武林。”黎翀忧道:“如今江湖各派皆是觊觎伏血剑,如何能扬威”黎翀提到伏血剑时,蛮牛忽然喜上眉梢,黎翀当即心中明白,道:“会之将伏血剑也带来啦”蛮牛道:“正是,大师哥正欲以伏血剑震一震那些觊觎我堂宝物的鼠辈!”黎翀道:“这倒是险计,铸剑堂、威虎帮,再加上百炼山庄,谅那些人也不敢轻易动手!”蛮牛憨笑道:“得亏朱先生出的这条好计策!黎翀道:“朱先生信陵阁朱广陵”蛮牛道:“不错。”黎翀道:“我们同威虎帮素无交情,同威虎帮结盟也是他促成的”蛮牛道:“师伯真是神机妙算。”黎翀道:“你们可曾提防过那朱广陵”蛮牛道:“师伯说笑啦,朱先生乃大师哥至交,不会的,不会的。”

    二人又聊了大半个时辰,黎翀多次询问上官腾云的消息,但蛮牛皆是避而不答,忽闻弟子传道:“师父,威虎帮帮主到。”黎翀虽同威虎帮帮主常青虎并无深交,但他知道威虎帮在东燕势力颇大,因此亲自前去接待。进得大厅,众人见庄主出来,皆是起身问好,黎翀拱手还礼,瞥了几眼,却见来到的不过是些二流门派,达摩寺、白玉观、金银帮三大派皆是未到,心中不免有些落寞。“黎兄,许久不见,想煞小弟了!”常青虎笑道。黎翀同他仅是有几面之缘,此时他如此亲昵,黎翀心中反感顿生。“常帮主一路辛苦啦!”黎翀道。常青虎道:“黎兄见外了,小弟敬仰您已久,若不嫌弃小弟,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黎翀见常青虎倒也直爽,便道:“如此,常贤弟,请上座。”常青虎大笑道:“兄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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