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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皇伏血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山河

    灰袍老僧道:“贫僧法号荣木,救人之事,不足挂齿,只是,令尊之命还是无法得救,贫僧还是来晚了一步。”向羽道:“可是前辈击退那些贼寇”荣木叹道:“我赶到之时,只见到有三四人正欲将你灭口,羲皇刀怕是已经被带走了,这大楚的朝堂上,只怕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向羽惊道:“前辈知晓我的身份”荣木望了他一眼,道:“贫僧向来行得端坐得直,没什么好隐瞒的,贫僧曾任职于太祖时期的天蚕军中,受太祖的赏识和提携,心中很是感激,我同你父亲,也算是旧识了,前几日,偶然得知贼人的预谋,想要赶来相助,只是,还是晚到一步。”向羽问道:“原来前辈同我祖父、父亲竟有这般渊源。”荣木叹道:“只可惜,大楚如今的朝堂,不知若是太祖尚在,有何感想。。。”说罢,竟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羽扑跪在地道:“前辈救晚生一命,实乃感谢,只是如今还有一不情之请。”荣木道:“喔,但说无妨。”“前辈可击退贼寇,定是武功胜过他们,还望前辈能收晚生为徒,传授晚生武艺。”荣木思虑半刻,道:“也好,你习得一身武艺,也是没有坏处的。”向羽喜道:“多谢师傅成全,弟子拜见师傅。”

    第二天清晨,向羽拜祭完父亲后,便开始习武。“不知师父要教我什么武功”向羽问道。荣木听完有些不悦道:“我还没教,你倒开始挑上了。”闷哼一声,又继续道:“羽儿,你可知万物生长之基础是什么”向羽搔首道:“各物皆有不同,走兽是食物,植被则是。。。。”话未说完,荣木摆摆手,又指了指天上。向羽抬头望天,只见阳光刺眼,正在思虑师父的意思,瞬时,一个念头闪入脑海,脱口而出:“是阳光!”荣木点头称赞道:“孺子可教也,不错,万物始于阳,而我接下来要叫你的这套功夫,是一套内家功夫。”向羽急忙屏息聆听,只听得荣木续道:“这内家功夫倘若练好,对方的外家功夫再强,也是伤你不了。”向羽拱手道:“请师父赐教。”荣木缓缓道:“这套功夫,名唤‘纯阳神功’乃至阳之神功,功成之后便有源源不断的内力,纵是外家高手也伤你不得。”

    向羽喜道:“师父,那便快教我吧。”荣木道:“欲速则不达哟,这套功夫是厉害,但也非短时间内可以练成的。”

    “好在你从未练过内功,无所拘束,倒也是个优点。这‘纯阳神功’共有三诀,先教你总诀,记好了,万物始于阳,阳聚力定,阳散力竭。。。。。。”荣木滔滔不绝地念出总诀,竟




第七章 初遇
    荣木走后,向羽依照总诀和“聚”诀的口诀,每日勤加练习。由于有了之前荣木的讲解教导,向羽每日练功都觉得过程十分顺利,每当练完之时,皆会有筋骨舒络,神清气爽之感。就这样,向羽独自修炼了十几日,只觉得浑身内力越来越充沛。

    一日醒来,向羽忽觉体内真气似乎不受控制,竟在身体内随处乱撞。向羽当即调息运气,运了大半个时辰,体内之难受并未解除,向羽心道:“糟了,口诀中尚有几处不明之处,我自以为不足挂齿,岂料如今却要将我置之死地。”向羽游历过几年江湖,皮外之伤也曾受过,只是此次受的是内伤之苦,倒是比皮外伤要难受得多,向羽只盼咬牙忍住,待到师父归来之时再行化解。但毕竟此伤之痛他从未受过,渐渐地,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向羽睁眼之时,但见天色已有些发紫,暗惊自己竟昏迷了大半个下午。说来也奇,先前的不适之感却也完全消失,反之,向羽竟觉得体内之真气又是十分丰沛。向羽正在思忖之时,忽觉远处山坡上似有打斗之声,向羽心道:“莫不是那夜的黑衣人往复寻仇”向羽急忙警惕地循声过去,待到至高处时,只见一伙身着紫色衣裳的人正围攻一名中年汉子,那汉子脸色憔悴,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他以一敌众却并未落下风。此时双方缠斗混乱,向羽分不清谁正谁邪,但也不想袖手旁观,因此便暗暗倚在高处,静观其变。

    几十个回合后,中年汉子显是真气耗尽,已是气喘吁吁,恍惚间,腹上中了一脚,当即被踹到在地。那汉子强忍着伤痛道:“我于北冥即便是死也不会将伏血令交于你们。”只听人群中一人道:“四爷,我看您就不必硬撑了,您‘义侠’的名号,咱们铸剑堂哪一位兄弟没听过只是这今时可不同往日啦,堂主新丧,全堂弟兄可都皆归附于六爷,您就别再嘴硬啦。”于北冥哈哈大笑道:“老六若真的是顺应人心,又岂会在乎我一个人的意见他怕是想要拿我的伏血令去糊弄二哥支持他呢。”那人似乎被他噎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向羽心道:铸剑堂似乎听师父说过乃是东燕境内的大帮,怎会到我西楚境内?“四爷,看来这话也不用多说了。”那人手一挥,其余手下皆一拥而上,向羽挺身飞出,群人兵刃斩到他身上皆被迅速弹开,众人皆是惊讶不已。向羽凭借自身充沛内力与群人相斗,倒真如荣木所说,向羽虽是可用内力抵挡攻击,但自己的出招却是毫无章法,内力无法灌注到拳上,也是毫无攻击力。正当陷入僵持之际时,受伤在地的于北冥喊道:“下身翻转,左拳攻其下三路。”向羽应声而从,只见一人被击中后弹出几米远。又听得于北冥道:“右腿翻地,击其胸口。”又听见“嘭”的一声,又一人被击飞。为首那人道:“西楚之中竟有这等高手此刻身处异境,若是惊扰了其他武林人士,对六爷的大业无益,先行撤退,来日再计。”说罢众人飞身离开。

    “多谢壮士相救,敢问壮士大名”于北冥问道。向羽拱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向羽,拜见于前辈。”向羽之所以敢直报姓名,一来是因为自母亲死后他便离开王府,游历江湖,对于他的名字样貌大多数人是不知的,二来,于北冥来自东燕,自然也不会有所知晓。于北冥道:“哦,想必向兄弟早便在暗处伺机而动啦。”向羽忙道:“晚生并非是要看热闹”于北冥摇手道:“行走江湖,警觉一点是好的。”向羽又续道:“前辈之伤如何”“不要紧”于北冥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气,望了向羽半晌,突然伏在地上对向羽拜了一拜,道:“求向兄弟救我铸剑堂一命。”向羽慌道:“前辈这是为何呀,快起快起,晚生承受不起哟。”于北冥道:“请向兄弟听老夫一言。”向羽见他脸上分明带着泪痕。“老夫本是铸剑堂五大长老之一,七个月前,我们堂主受奸人迫害致死,此后,几个长老之间发生内讧,而我虽是尽力调停,却也无法置身事外,此番被追杀至此便是要夺我的伏血令还还望公子帮”于北冥说道此处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向羽急忙为他传输真气。“前辈怎么便知道我是可托付之人呢”于北冥道:“只有赌上一赌了,赌一赌老夫识人的能力,况且此乃关系到我门派之危存,还请向兄弟一定要答应我。”向羽见他说得如此动情,又是关乎门派之存亡,实在是不好拒绝,“不知晚辈如何才能帮到前辈”于北冥喜道:“向兄弟只需拿我的伏血令前去汇阳城找我的大弟子秦会之即可,只要伏血令送到,铸剑堂便有救了。”向羽担心道:“前辈伤势如此之重,又岂可留您一人于此”于北冥忙道:“向兄弟放心



第八章 挺身
    向羽晕晕乎乎醒来之时,不知已过了多久,一睁开眼,只见自己身处一个破败的小屋子里。环顾四周,却见得一个身形魁梧,满脸胡须的青年男子正倚在桌子上打盹。向羽头疼得厉害,一时也想不起前事,道:“喂,喂……醒醒,你是何人”那男子恍然惊醒,抹了抹嘴边的哈喇子,略有些口齿不清地道:“谁……嗯……谁呀”那男子定睛一看,见是向羽,便道:“哦,是你呀,俺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问起我啦,真是的。”向羽见此人有些天真烂漫,倒是有些可爱,道:“是是是,请问这位大侠高姓大名”那人听罢,欣喜道:“俺叫蛮牛,是蛮族人……”话音未落,却听得门外一阵声音打断道:“蛮牛,你又敌我不分了。”向羽听得那声音似是小乞丐的声音,待到门被推开,却见一个落落大方,皎若秋月的少女走了进来,那少女面容粉嫩,向羽脑海中不由得浮起之前读过的一句诗“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向羽呆呆地望着那少女,那少女指着他怒道:“伏血令你从哪里得来的”向羽如梦初醒,道:“伏血令”一旁的蛮牛补充道:“就是昨晚阿雪从你那里拿到的那块令牌阿。”向羽心道:“原来你叫阿雪。”来人不明,向羽不敢妄然表明身份,便道:“是我捡到的。”阿雪追问道:“何处捡到的”向羽答道:“便是在这汇阳城内阿,那日我刚进城便捡到了。”阿雪听完,略有些疑惑,暗暗思考,向羽看准时机,道:“哎,我说你们好生奇怪,女扮男装偷我的东西,却还要质问我”阿雪慌道:“谁……谁说我女扮男装啦……明明就是那日你连本小姐都认不出来。”向羽奇道:“哦那你是哪一家的小姐”蛮牛说道:“这位,便是铸剑堂长老于北冥座下唯一的女弟子,俺便是他的师弟。”向羽惊道:莫非误打误撞找到于老前辈要我找之人但为保险,向羽仍是暗暗观察。

    “那这位雪女侠,和这位壮士,小人真的不知冒犯了二位,能不能先放了我”向羽只盼可先行脱身,再设法夺回伏血令。阿雪白了他一眼道:“那日一时贼心,偷你的钱,就算是我做错了,但你身份不明,又行为诡异,决不能放过你。”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套铁环,将其一端套在向羽的手腕上,又道:“这套鸳鸯锁构造奇妙,没我的钥匙,你是打不开的。”向羽有些愤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如此颠倒黑白。”阿雪也不肯服软,二人便哄哄闹闹地吵了起来。

    不多时,忽听得门外一人似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师姐,不好啦,六爷的人和二师兄打起来啦。”阿雪惊道:“不好。”言罢即刻动身而出,向羽所拷之锁环的另一端被阿雪攥在手中,因此向羽便也被拖拽而去。一行人穿过庭院来至大厅,向羽见那大厅中摆着两排剑,厅正中间又供奉着几把剑,显是铸剑堂其中的一个分舵。

    只见厅上已有二人在打斗,其余人分作两旁围看,显是两个不同的派别。阿雪急忙喝道:“住手!”但那二人却似没听到一般,仍是缠斗在一起。阿雪急道:“伏血令在此,都给我住手。”那二人见她手持伏血令,皆是一惊,接着便各退至两边。向羽暗暗道:这伏血令什么来头何故似足矣号令众人转头一看,见身旁的蛮牛眉头紧凑,似是很焦急一般,便偷偷打听道:“蛮牛兄……蛮牛兄,不知这伏血令是何宝物呀小弟见识短浅,还望您告知。”蛮牛好像没意料到向羽会如此发问,有些诧异道:“不用客气,你叫我蛮牛就好,嗯……不过阿雪说你八成是贼人,她要我少理你。”向羽见蛮牛倒似胸无城府之人,便哀求道:“蛮牛阿,你这了冤枉我了,我被那个刁蛮女子无缘无故的锁在这,反倒污蔑我”蛮牛急忙比手势道:“嘘――你小声点,被师姐听到你可就完啦”蛮牛望了望周围,细声道:“看来你是外来人士吧,整个汇阳城谁人不知,铸剑堂两块伏血令,便是开启伏血剑所藏之地的钥匙,哎,伏血剑你知道吧”向羽听他这么说,心里已猜到一二:想必另一块伏血令就在所谓的六爷手中了。随口敷衍蛮牛道:“嘿嘿,略有耳闻,略有耳闻。”又转头朝厅上看去。

    大厅上虽是住了手,可言语上的针锋相对却比拳脚相见还要激烈得多。方才向羽与蛮牛低声细语时,大厅上早便激辩过几回了,待到向羽目光转至厅上时,却听得阿雪撇嘴道:“哼,陆师兄,您的话是有理,但我先前说过,伏血令是我师傅暂放在我这里的,我无权处置它。”话音刚落,向羽身边的人齐声喝彩,原来,那姓陆男子巧言令色,话锋尖锐,誓要辩得这边交出伏血令,但阿雪避其锋芒,三番几次胡搅蛮缠,却也倒能够和那姓陆的辩得旗鼓相当,几次回言向对都不落下风。陆姓男子旁边另一高大威猛的男子显是不耐烦,小声道:“归言,别在和她废话了



第九章 相助
    秦会之一首“解忧曲”奏罢,那一群人中唯有陆归言和辛铁青内力较厚,仍可站在原地。陆归言苦笑道:“秦师兄来得好及时阿。”只见一位玉树临风的青衣男子从檐角缓缓飘落,道:“陆师弟率众到我四分舵,击伤我部弟子,不知是受何人指使”陆归言干笑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阿雪此时受向羽传功,气血已有所恢复,她指着辛铁青,略微有些虚弱道:“大大师哥,他夺走了伏血令。”秦会之转向辛铁青道:“辛师弟请归还伏血令,不然,别怪秦某不客气了。”陆归言知道秦会之不好对付,忙细声道:“辛师兄,不如便还给他吧。”辛铁青不服道:“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让它飞啦”但他二人皆知,秦会之乃二代弟子中的杰出人才,纵是他二人联手,怕是也无把握可以战胜他。但伏血令是何等珍宝,陆归言又岂会甘心舍去他眉心一皱,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事已至此,只好放手一搏了!”他这话说的极为大声,众人只道陆归言要拼命了,双方虽争斗多时,但却也只是小碰小擦,如今眼见要撕破脸,厅上众人无不紧张。辛铁青也惊讶得忍不住看了他,却见陆归言给他使了一个极为隐蔽的眼色,他二人游走江湖,配合多年,辛铁青一下便知道陆归言是要让他使出身处绝境时的那个计策。

    辛铁青率先发起进攻,凝掌聚力,朝秦会之跃去,陆归言也随身而上。秦会之也赶忙双掌运气,他自诩单打独斗不虚那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但此刻陆、辛二人一起,秦会之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眼见那二人便要与秦会之对掌,阿雪等人也是心焦不已,却见得陆归言突然转变方向,直朝阿雪袭来,原来,陆归言知道若是二人齐对秦会之怕是也得两败俱伤,莫不如抓住阿雪以胁迫众人,那阿雪既是于北冥唯一的女弟子,又在同门中素有威信,更重要的是,堂中传闻于北冥有意撮合秦会之和阿雪的婚事,此时捉了她方能真正胁迫住秦会之。陆归言的身法比方才的辛铁青还要快些,秦会之和辛铁青已然四掌相对,根本无法脱身,其余之人根本无法抵挡的住陆归言。千钧一发之际,忽见得一身影从旁闪出,陆归言心头一紧,慌忙出拳袭去,那人也并未出招相迎,但陆归言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拳打至其胸口时,有一股真气抵挡住,他奋力加重拳力,却适得其反,生生被那股真气震开。

    众人只见陆归言狼狈地后退了十几步,简直是窘迫至极,又见得向羽挡在阿雪身前,顿时对这位从天而至的小师侄充满敬佩和好感。辛铁青见陆归言折戟,只得撤掌回身。秦会之也没去理会伏血令,赶忙来到阿雪身边,关心道:“阿雪,没事吧”阿雪摇摇头道:“伏血令要紧。”秦会之抬头嗔视陆、辛二人,他二人知道大势已去,只得乖乖交上伏血令,灰溜溜地走了。见对方已走,秦会之招呼众人扶阿雪去休息,又与其中几个领事的人商议明日大会之事。向羽被安排在一间客房中休息,伏血令虽是阴差阳错到了秦会之手中,但向羽还未说出于北冥的下落,此时各人皆是各有所忙,因此他只得静候时机。

    闲来无事,便运功温习,向羽练此功已有些许时日,已是差不多可达到随时运转内力的境地,先前挡住陆归言那一拳,他却是无刻意控制,真气自然而然地便护御全身,而这正是修习“纯阳神功”进一步提升的表现。一炷香工夫过后,忽听得走廊上“咚”、“咚”、“咚”的响声,显是有人将至,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清脆的敲门声。“谁啊”向羽问道。“额是俺。”向羽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蛮牛,一开门,却见阿雪也在她身旁。“你可还好”向羽关怀道。阿雪微笑道:“已无大碍,这还要多谢”“哦,在下向羽。”阿雪点头,继续道:“多谢向公子,先前无礼冒犯,还望恕罪,如今我派正值多事之秋,就不多留向公子了,后会有期。”蛮牛接茬道:“向公子,走前门怕是会有探子有所不便,后门处有条小路,可从那里走。”

    向羽抿嘴不言,心中五味杂陈。阿雪道:“向公子莫怪,我等并非看轻您,只是此乃我派之内斗,实在是不想连累向公子。”向羽呼了一口气,当即把如何受于北冥之托来到汇阳城告知,又将安置好于北冥的事说出,以防他们担心。蛮牛听完笑道:“



第十章 力挽
    正厅内已是呼声大作,阿雪急迫地望了一眼秦会之,却见秦会之泰然自若的端坐着。黎翀示意众人安静,向秦会之问道:“会之,你以为如何”秦会之不慌不忙道:“六师叔武艺高强,全堂兄弟皆是敬仰,我秦会之也是服气,但这也只是我个人之见,我师父和众位同门,我可做不了主。”左次座的陆归言轻蔑道:“秦师兄此话可就有些荒谬了,四师伯不在,你身为大弟子岂不该率众表态么”上官腾云也道:“会之,你不必受他人影响,我上官腾云也并非贪图这堂主之位。”秦会之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不懂声色,道:“那弟子便妄言啦六师叔确有将铸剑堂发扬光大之志,本来这堂主之位非您莫属,然如今堂主新丧,全堂如今应是稳住人心,养精蓄锐,我师年纪辈分稍长,固守铸剑堂应由我师代理堂主更为合理。”尾座的辛铁青冷笑道:“秦师兄莫不是徇私堂主之仇不报啦”秦会之解释道:“铸剑堂因先是抚平内部,然后再报新仇。”“抚平内部,再报新仇!”话音刚落,蛮牛便高声应和,他声音如钟,极是洪亮,紧接着,阿雪等人也同样应和,他们虽是人数较少,声音却响彻全厅。

    “够了够了,你们在胡闹什么”上官腾云喝道。蛮牛等人不敢反抗,这得罢手。上官腾云又道:“堂主之仇,我们必报,决不能忍耐!”这时,忽听的一阵声音道:“我还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罢了。”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黎翀站起来道:“不知是哪位武林同道,为何藏藏躱躱,不现真身”但见一身影迅速从门外闪到厅上,门外的守卫弟子皆是一惊,匆忙拔剑围入堂内。那人头戴草帽,身着赤色布衣,手中拿着一把玉笛。辛铁青怒道:“你是何人敢擅闯我铸剑堂!”那人丝毫没理辛铁青的呵斥,向着黎翀道:“想必这位便是人称‘通天猿’的黎老前辈吧”黎翀问道:“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那人拱手恭敬地道:“在下信陵阁朱广陵秦兄,别来无恙阿。”秦会之回礼道:“多谢朱兄前来相助。”上官腾云见他对黎翀、秦会之都极为客气,自己身处厅中的显眼位置,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又见他与秦会之的对话,登时明白此人是秦会之请来的帮手。

    “朱兄弟,敢问尊师是否驾临”黎翀问道,他心知信陵阁乃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大派,更何况其阁主更是“七圣”之一的信陵侯,虽不知秦会之是如何结交到此等武林高手,但内心还是隐隐发怵。朱广陵笑道:“我师行踪飘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此番仅是我一人,以好友之身份前来相助,丝毫与我身处门派无关。”他虽是这么说,旁人却丝毫不敢轻心,上官腾云冷冷道:“我派内务,阁下也要插手么”朱广陵道:“秦兄是我好友,我前来相助有何不可”接着,又向黎翀道:“黎老前辈,依晚辈看来,代理堂主必得是武功超群之人,因此,何不比试一番呢”上官腾云心道:无知小儿,纵是四哥在此,我也不会怕他,何况是这些黄毛小子。黎翀道:“比试嘛,倒是好过在这里争论不休,不知要怎么比”朱广陵道:“本来若是于老前辈在此,便可直接比试,如今嘛可真是为难了。”说着又骚了骚后脑勺,好似很烦恼的样子。众人皆知,他的意思是倘若于北冥在此,便可直接与上官腾云比试,但此番于北冥不再,若是由秦会之顶替,上官腾云无论输赢,皆会有以大欺小之嫌,不足以服众。

    “不如由二代第子中选人比试如何”秦会之提议道。黎翀抚须道:“若由二代弟子比试嘛,倒是可以更加清楚的知道其师父的本领,亦是好过直接比试。”“上官前辈以为如何”朱广陵问道。上官腾云冷笑道:“那这堂主直接由四哥来当便好啦,在下便不奉陪了。”黎翀见上官腾云显是十分不屑,忙问:“六弟何处此言阿”上官腾云道:“二哥您有所不知,我可不像四哥那般会教弟子,若是我的徒弟被人一场比试下来打得狼狈落败,我可丢不起那人,恕不奉陪。”说罢便要跨步往门外走,黎翀急忙拉住他,道:“六弟,不要鲁莽,这法子不行换一个便是。”朱广陵道:“既然如此,莫不如,比试三场如何”秦会之神情自若,却不表态,上官腾云也是不言语。大厅寂静了一会儿,又听得黎翀道:“朱兄弟,黎某想拜托你一件事。”朱广陵道:“前辈请讲。”黎翀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这一代师兄弟,本是有十人,只是有五人于十几年前便逝世,剩下的五人便成了五大长老,三年前大哥走了,几个月前三弟也遇害了,小老儿我隐居多年,无心这堂主之位,因此比试便由四弟、六弟派出弟子,但为保不伤和气,须点到即止,而朱兄弟你身为局外之人最是适合来担任这仲裁之人,朱兄弟以及众位意下如何”朱广陵自谦道:“承蒙前辈看得起,晚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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