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每天,除去执勤的战士,其它人都会在掩体内,躲避刺骨的寒风,或是打着扑克,或是按照军令做着俯卧撑、仰卧起床以保持体能,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却是在等待着,等待着未知的进攻或者防御。
尽管木板缝隙间偶尔的会渗出些许沙粒,但是最初的建造者和现在的入住的居民们,依然用毛笔和其它染料在这些防空掩体入口处刷写上“**之家”之类的字样,对于士兵而言,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家总是温暖的。
“一对老k!”
叼着香烟的下士在打出一对老k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容,最后一对“a”已经出去了,现在对老k已经是关牌了来,换句话来说,他赢了。
“不要,”
“不要……”
就在杜满仓张口欲说话的时候,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啸声,那啸声让原本正在“家”里打着牌的众人心底无法是一颤,这是怎么了?
“炮击!”
在老兵们吼出声的时候,大地颤抖了起来,如地震一般,这颤抖从地心传上来,一时间、大地、天空无不都在颤抖着!
昏暗的天空在燃烧着,大地在燃烧着,此时的天空已经不再是那铅灰色的天空了,而是黑灰色的,被火焰笼罩的天空。
重炮、野炮、迫击炮接连不断的将炮弹发射到阵地上,苏的大炮在怒吼着,数百、上千号炸药在空中爆炸,日历上显示的是11月27日,密集的炮击持续了足足几个小时,又好像不是几个小时,仿佛是几天、几个月。
在这震耳欲聋的爆炸中,杜满仓和战友们一样,死死的抱着手中的武器,忍受着,忍受着这前所未有的炮击,一些无法忍受炮击的战士像是疯了似的站起身来,瞬间就被弹片夺去生命,鲜血在堑壕间挥洒着,别说是那些新兵,就是许多身经百战的老兵,此时也被苏蒙军密集的火力吓了一跳。
作为一名老兵,丁仁杰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上战场,尽管眼前的这一切,在他的耳中没有呼喊或者炮击的震撼,就像他没有要求、没有愿望、没有感觉,同样也没有同情的一般,但是他还是能够看,能够听。
这种密度的炮击甚至远超过炮兵在邯彰、在山东打出的弹幕,在过去,面对日军的炮击他能够计算出,什么样的炮击会威胁到他和身边的战友,但是现在,他却根本计算不出来,更听不出来,所有的呼啸声都汇成了一团,不飞到头顶上,根本就听不出来。
“排长……”
“别讲话!”
打断战友的喊声,丁仁杰坚起耳朵在爆炸声中搜寻着异样的声响,尽管那声音非常细弱,但是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在阵地的前方,在爆炸的烟雾与火焰的掩盖之下,传来了从几千张、上万张嘴里发出的叫喊声。
“乌啦!”
像是浪潮般的呐喊声伴随着一个步兵师的进攻,在烟雾下汇成一团,那激动的叫喊声似乎终将冲破世间万物一般。在持续炮击的同时,苏蒙军的步兵开始进攻了,在进攻的步兵之中,混杂着数十辆战车!
就在这时,沉寂多时的中国炮兵开始演奏起了协奏曲,各种口径的火炮按照同时弹着的要求,朝着进攻苏军的头顶发射炮弹,在苏蒙军的“乌啦”声中,两军阵地间那满是白雪的草原瞬间便被烈焰与烟雾所吞噬,而在距离地面十数米、数十米以及数米的高度,一个个空爆的焰团更是炸出数以千计致命的弹片,在苏蒙军的躯体上飞舞着,红色的血雾在黑与白之间挥洒着,黑与白、红与白在天地间对比着,扭曲着。
“乌啦……”
尽管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尽管十数辆战车在炮击中被击毁,但是却无法阻挡苏蒙军的脚步,端着轻机枪、步枪的苏蒙军依然固执而不惜代价的朝着中国军队的阵地发起冲锋,一股不将对方阵地撕开绝不罢休的信念,似乎在那里支撑着他们。
在进攻苏蒙军队形中,炮兵仍然不断的战斗着,他们把所能发射的炮弹都发射了过来,以在阵地前构筑起一条不可逾越的火墙,或许这个火墙曾阻挡过一个个强大的敌人,但是在今天,这道火墙似乎无法阻止这义无反顾的灰色浪潮了。
交叉的机枪火力点开始扫射了,在机枪口喷出的火焰的时候,步枪手们则据着步枪,瞄准着,等待着,对于任何一个华北集群的战士而言,他们都牢记着步枪射击教范中的规定——400米射击,只有狙击手们,透过瞄准镜搜索着苏军的狙击手、指挥官,将一发发致命的子弹发射出去。
“看到你了!”
几乎是在瞄准镜中映出一名苏军狙击手的瞬间,杜满仓便调整着呼吸,瞄准对方,在对方扣动扳机时,首先扣动了扳击,作为一名班组狙击手,杜满仓的任务就是保护班组作战,杀死敌军的机枪手、狙击手。
在过去的分钟间,他失去了一个战友,显然是被狙击手杀死的。苏军狙击手很厉害,这是大家的共识,尤其是在转入堑壕对峙之后,苏军狙击手更是在战线上到处上演着狙杀,为了应对这种情况,集群不得不将其它师的狙击手调往前线,同时又对大量的骨干射手进行培训,为其配发狙击步枪,而杜满仓正是其中之一,苏军狙击手不过只猖狂了一个半月,然后,然后便不复过去的猖狂。
但是在战场上,狙击手之间的战斗,不过只是偶尔的冷枪冷箭,最终决定战役胜负的还是大规模的进攻,此时,苏蒙军不断发射的炮弹把金属倾倒在防御华军的阵地上,子弹在战场上横飞上,跳雷、定向地雷、反步兵雷、战防雷炸开开的碎片在天空中飞舞着,收割着,或是撞击到目标夺去目标的生命,或是空中飞行着,直到金属失去动力,落在大地上,假如这是一片森林的话,也许,所有的树木都像像青草一般,被这一把把巨大的镰刀一下子割下来,但是在这里却没有森林,这只是一片平坦的,没有生长任何树木的土地,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湖面,一个白色的湖面,一阵骤雨落下,大雨打在这湖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在这里下的不是雨滴,而是钻入泥土,撕裂大地的炽热的金属,发出声响的是沙子和泥土,留下的是张开大嘴的丑陋的深坑,本来被冰雪覆盖在和在热气底下的雪融化了,露出草皮的地方,如今天正在炮击下将那薄薄的黑色土壤撕碎,露出黄色的沙土……
终于,在这足以震撼一切、撕碎一切的炮击中,苦苦忍受着牺牲与烈焰的战士们,看清了他们的敌人,在黑色的烟雾中,穿着灰色大衣的苏蒙军高呼着“乌啦”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在400米的位置,步枪手们扣动了扳机,精确的瞄准击发,几乎每一发子弹都会击中一个苏蒙军士兵,没有多少盲目的射击。
对于步兵而言,400米的武装冲锋最快为45秒,最慢为1分钟左右,但是在雪地中,冲过400米的距离却需要更长的时间,而这意味着步枪手有机会完成10次,甚至20次射击,实施有效的射击,即可以反冲锋时,彻底重创进攻的敌军。
沉稳而有利的步枪射击!
对于进攻的苏蒙军而言,几乎不亚于一场恶梦,尤其是对于许多基层军官而言,对手持手枪的格洛耶夫而言,他不断的看到身边的下属被击倒在地,许多士兵在据枪还击时,会被数发子弹准确的击中胸膛或者躯干,中国人射击很精确,完全没有受到炮击的影响。
“为了斯大林!乌啦!”
又一次,在进攻的态势似乎受到阻滞的时候,格洛耶夫高高的扬起手中托卡列夫手枪,高声呼喊着,当一个战士迟疑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用手枪击倒了那个战士,随后再一次呼喊着。
“为了斯大林!乌啦!”
震耳欲聋的吼声,再一次从幸存的苏蒙军的嗓间发出了。他们再一次绝然的,不惜一切的冲锋着,随着距离的拉近,堑壕内的冲锋枪手亦开始扫射着,用密集的冲锋枪弹幕去阻止敌人的冲锋。
“引爆!”
就在敌军接近阵地数十米的时候,随着班排长的一声令下,部署于阵地前沿的定向雷被引爆了,数以百万计的钢珠以音速朝着苏蒙军的躯体飞去,割取着人们的生命,几乎是在定向雷引爆的同时,早已经按奈多时的反冲锋部队,立即跃出战壕,挺着刺刀、冲锋枪,朝着残余的尚未从定向雷的爆炸中清醒过来苏蒙军扑去,如同冲入羊群的恶狼一般,用刺刀、冲锋枪撕杀着……





山河血 780.第780章 试探性的进攻(求月票!)
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
或许,对于苏蒙军而言,他们从未寄希望于通过刺刀间的拼杀来赢得战争,但是对于这支有着刺刀传统的军队而言,他们并不惧怕刺刀,几乎是在端着刺刀的实施反冲锋步兵冲上来的瞬间,这群在定向雷的爆炸中损失了大半兵力的苏蒙联军残余部队,便立即迎了上去,他们企图借助身高与体力上的优势夺取胜利,但是在拼杀的时候,他们才惊讶的发现,他们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中国人并没有给予他们“公平”拼刺的机会。
一个个战斗小组用冲锋枪撕杀着残存的敌军,刺刀在更多的时候,不过只是掩护,或者说掩饰,甚至于在冲锋枪扫射的时候,他们还甩出了手榴弹,将手榴弹扔到聚集的苏蒙军的脚边,有效的战场配合使得高呼着“乌啦”实施进攻的苏蒙联军遭受前所未有的损失。
“为了斯大林!”
这似乎是最有效的,最直白的战场动员了,在格洛耶夫的嗓间,甚至许多基层苏蒙军军官的嗓间,都迸发出相似的呼喊声。
即便是那些蒙古军官亦是如此,他们呼喊着同样的口号,如同他们身边的苏俄军人一样,高呼着“乌拉”,向最近的敌人发起进攻,红色的战旗在阵地的前方飘扬着,而在防御阵地内,一队队实施反冲锋的战士依然有条不紊的投入战场,对于许多战士而言,这不过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战斗罢了。
尽管实施着反冲锋,但是他们依然严格的遵守着反冲锋战术,在战场上形成了一个个扇面间隙,而在那一个个扇面间,机枪火力依然喷吐着,前方的反冲锋与后方的机枪火力,在战场着交错着,对苏蒙军形成了致命的打击。
“乌啦!”
在吼声中,格洛耶夫看到一个冲过来的中国人,雪亮的刺刀挺在枪头上,朝他刺了过来,格洛耶夫连忙举起手枪。
“叭、叭……”
接连数枪,尽管子弹让那名中国人的脚步一顿,似乎要摔倒在地,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敌人并没有倒下去,而是继续朝着他冲了过来。
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在格洛耶夫的心底冒出,他连忙举枪
“嘶……”
在刺刀的刀柄没入胸膛的时候,格洛耶夫的脸上依还带不可置信之色,慢慢涣散的眼神盯着中国士兵的胸前,他明明将子弹打到了敌人的胸膛上,可为什么,为什么?
或许,对于他来说,答案并不重要,打空子弹的托卡列夫手枪随着他的倒下,而无力的跌掉在草地上,满面硝烟的战士对于被杀死的敌人,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同情,只是猛的旋转枪身,抽出刺刀,然后再一次朝着敌人冲去,或许,那些敌人更高大,更健壮,个头远非他们所能相比,但是端着刺刀的战士却没有一丝的恐惧,他们只是冷静的拼刺,挡、杀,一切都如同训练场上一般。
甚至于在这种拼刺中,那十几辆残余的苏军战车亦被战士们无视了,在苏军战车试图用机枪扫射的时候,堑壕内的高射机枪、战防枪立即欢腾了起来,一瞬间,薄薄的t26战车立即被打的千疮百孔,或是引擎处冒出浓浓的黑烟,或是静止于战场上不动了。
终于,战斗随着苏蒙军的战斗而结束了当战斗结束的时候,脸上满是硝烟的战士们有些疲惫的或坐,或站在战场上,此时的战士们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身处于战场上,杜宾坐在战场上,他看到了身边躺着一具尸体,一具苏军的尸体。
血,从沾满泥土的尸体胸前流出,尸体的脸被枪托砸碎了,那古怪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在笑,有点像是龇牙咧嘴似的笑容,看起来与死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瞧着那好像在张着嘴,实际上是因为下巴被砸碎了才会“露出”的笑容,杜宾突然嘀咕道。
“龟儿子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来祸害中国!”
“嘀咕啥那!”
战友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走到杜宾的身边,是马富国,他的身上满是泥土,不知是不是先前和敌人搏杀时摔倒在了地上,浑身脏兮兮的他踢了杜宾一脚。
“还不走,想吃枪子可是!”
像是提醒似的,马富国又补充道。
“快点,趁着这档口,赶紧打扫一下,留个念想!”
打扫战场!
对于许多战士而言,或许打扫战场可以得到一些意外之财,比如说,军官的望远镜,这个在战场上很有用,没准还能摸到一个德国货,或者一支金笔,既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寄给家里的孩子或者兄妹,再要不可以弄块手表,反正除去武器、地图等等军用或者情报之外的战场战利品,按照邯彰军的老规矩,这些战利品,都不需要上交,战士们可以通过军人服务社寄到后方,或者作为个人物品保管。
在一堆尸体中,杜宾翻开了一名军官的牛皮包,在那牛皮包里,他找到了一份军用地图,还有一本写满俄文的手册,毫无疑问这是需要上缴的,而军官的手腕上有一块手表,做工看起来非常精美,似乎不是苏联货,还有一支钢笔,以及几卢布的现金,他并没有放弃那些卢布,军事情报处设有专门的兑换机构从战士们的手中收购卢布,至于他们会用在什么地方,那就恐怕只有鬼才知道。
当杜宾和战友们在打扫着战场的时候,一队队俘虏在战士们的押送下朝着后方押去,在苏蒙军撤退的时候,有上千名苏蒙军选择了投降,这几乎和先前他们的勇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不知道,他们……”
叼着香烟,看着一队队失魂落魄的穿着灰色大衣的苏蒙军,杜满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许,作为狙击手,他并没有直接参加反冲锋,但是苏蒙军民悍不畏死的冲锋,着实吓了他一跳,在他看来,或许,老兵们口中说过的“悍不畏死的小日本”也就是这样,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在他们开始撤退的时候,许多苏蒙军在遭到追击的情况下,几乎立即选择了投降,投降的速度之快,可以说与先前的英勇是截然相反的。
“他们……”
老兵吸着烟眯着眼睛盯着那些投降的苏蒙军,只是嘀咕一声。
“除了武器好点,其它的,都和小鬼子差远了!”
“小鬼子和他们相比差远了!”
相比于战士们的轻松,作为第九团团长的韩小武整个人的神情显得极为凝重,他的眉头紧锁着,看着地图上依然巩固的阵地,听着参谋长的报告,尽管伤亡不过只有三百多人,但是韩小武,却压根高兴不起来。
虽说只是一个简单的接触,但是却让他意识清楚的意识到,现在,他们所遭遇的敌人,与过去所遭遇的敌人的不同之处,或者说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
“论勇气,他们的勇气不逊于日本人,但是论装备,他们却远优于日军,过去,和日本人打仗的时候,我们一个团的火力,几乎可以压制日军一个旅团,我们一个班的火力可以压制于日军一个小队,可是现在,我们的火力和苏蒙军相比,却根本就不占优势,而且,苏蒙军更擅长集中火力……”
过去,韩小武一直都认为,没有任何军队的火力能够与邯彰军相比,而现在,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撕杀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之处,邯彰军的火力强大,那是在亚洲,和欧洲的老牌陆军,依然有着很大的差距,更何况,现在他需要面对的还是一支火力经过增强的苏蒙军。
“团长,按照师长的命令,如果撑不住,明天凌晨三点,我团可以主动撤出阵地!”
参谋长在一旁提醒了一句,这场战斗总是透着古怪,若是在过去,师长根本不可能下达撤退的命令,在邯彰军的作战字典中,压根就没的撤退这一说,但是现在,几乎是在战斗刚一打响,撤退的命令就秘密下达到了团部。
“我明白!”
对于上级的命令,韩小武自然不会质疑,正像他没有质疑为什么从开战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得到重炮部队的支援一般,如果是过去的战斗,他早都应该得到师属重炮团的支援,而现在到好,从开战到现在,他不过只得到了160重迫击炮团的支援,至于师属重炮团,就像是不存在似的,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他支援。
显然,师部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为了掩饰一个更大的目的,是掩饰什么战役目标呢?这自然不是他能够推测的,但是,作为军人,他只能选择服从。
“今天晚上!”
沉吟片刻,韩小武看着地图上的防线,眉头紧锁着,
“今天晚上,苏蒙军肯定会再次强攻,火力肯定比白天更强,这场进攻……”
这场用几个小时的火力作准备,投入了数千步兵强攻的进攻,对于苏蒙军而言,甚至可能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想到这,他不禁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只是试探罢了!”




山河血 781.第781章 让人头痛的敌人(求月票)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战斗再一次次展开了,从炮口发射耀眼的炮焰,迫击炮射一排排炮弹,黑色的烟尘在泥土中掀起的巨浪。
此时,死神已经经踏上了第9团的防御阵地上,到处飘浮着烟雾、尘土地和火焰,忽地一下蹿上高空,忽的一下又缩回地面,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座喷吐火炮的高山,苏军炮兵的进攻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左右、右边,周围还有零星的炮弹落下,炸出漏斗形的大坑,又是一阵密集的炮火发土家来,炮弹逞着呼啸声在空中划出一弧形的瀑布,落在地上,将地面上的一切都炸得希烂,成为分的金属碎片和粉末倾倒在后方的阵地上,在漫延开的浓雾的遮挡下,第9团的阵地在烟雾中摇摆着,在弹雨浪滔中摇曳着,似乎在这一瞬间,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撕碎,都将被击毁。
黑色的烟云在空中升腾着,火光闪烁着,团团烟雾几乎笼罩着的整个第九团的阵地,被炸飞的堑壕木板和工整的顶盖从空中落下来,甚至一匹马民被四脚朝天的炸飞上天,然后再狠狠的落下来,带着木桩的铁丝网也从空中像一张大网一样落了下来,整一个步兵配备了炮兵的步兵营的全部人员连同武器都被炸得飞上了天,又落上到了地上,然后典型示范一次被炸飞起来,成了碎片和粉末。
在这一个夜晚,温度似乎上升了几十度,大地间的一切都被灼烤着,曾经寒风刺骨的雪原在这一瞬间似乎变成了一座烤箱,一座巨大的烤箱,战士们在这个巨大的烤箱中烘烤着,煎熬着,甚至一些战士被烤成了焦炭。
此时,身处于这烤箱中的许多老兵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在夏季攻势时,那些看似顽强无比的日本人会投降,他们的防线为什么会崩溃,原因非常简单,在这种炮弹的海洋中,人的意志总是被不断的冲击着,直到彻底崩溃。
在连续不断的炮击之中,一些胆小的战士被吓坏了,他们甚至不顾危险的站起身来,在战壕内,在冰原上奔跑着,尖叫着,直到被炸飞上天,直到他们的肢体被炸成碎片,一个战士尖叫着在烟雾中跌跌撞撞的奔跑着,突然,他发出刺耳的狂笑声,此时的他,似乎不再是一名战士了,而是一个疯了的疯子。
战斗几乎持续了整整一夜,在近黎明时分,第九团侧翼的阵地被突破了,在阵地被突破的时候,苏蒙联军的步兵、骑兵和战车以及不同兵种组砀山强攻部队,像不可阻挡的潮水一般,从那个缺口中涌了进来,如滔天的巨浪一般,几乎形成了不可阻挡之势。
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杜满仓看到了越来越多的苏蒙军涌了过来,在夜幕中,左右两边的事情他根本看不见,在凌明前的黑暗中,坦克履带的嘎嘎作响的从夜幕中驶过,激烈的射击声在夜幕中划过,骑兵的军刀在空中挥舞着,在夜幕中,震耳欲聋的“乌啦”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撤!
若是换成其它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下撤退命令下达之后,撤退将会演变成一场溃败,但第九团绝对不愧邯彰军的“老底子”之称,战士们在军士和军官的指挥下,三、四人一组的交替掩护着,在夜幕的掩护下实施着跃退,一路上且战、且退,而杜满仓则不断的瞄准着夜间那喷吐的火舌扣动扳机,以掩护战友们的撤退。
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了活命而自发的奔跑,对于这些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们来说,他们所有人都明白,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他们相互配合,只有如此,他们才能安全的撤出战场。
在他们的撤退的时候,呼喊着“乌啦”冲来的苏蒙军骑兵的军马发出震人心弦的马蹄声,但那马刀并没有给予他们造成太多的伤害,尽管不时的有战士被砍伤,但每一次,苏蒙军骑兵接近时,总会被密集的弹雨压制,偶尔的还会有战车掩护着步兵冲来,但战防枪手却从远处一次又一次的对装甲薄弱的苏军战车实施攻击。
激烈的战斗进行到天际泛着鱼肚白的时候,终于随着战车第六团的加入,而宣告结束,战车第六团重创了追击的苏军,随后第九团在战车团的掩护下,朝着侧后方向撤去,而对于已经达成战役目的苏军而言,他们同样放弃了追击,开始在突破口投入更多的部队,以向中国人的纵深实施进攻。
清晨时分,从北方呼啸而来的寒风吹去了战场上的呛人的哨烟,露出了一个属于冬天的清晨,尽管天已经放白,但照在大地上旧的光依然是冰冷的、凄凉的,在雪原上到处都是坦克履带碾压过后的痕迹,一条条坦克履带的痕迹朝着南方绵延着,
1...328329330331332...5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