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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中国的消费工业品以及稀有金属出口后换回的外汇,化为了工业机器和工厂,这种良性的循环正在一点点的改变着中国的面貌。从民27年到民30年这短短四年时间内,中国从一个农业国变成了工业国,分散在从华北直至海南的数十万家厂矿,雇佣着近三千万各类工人,急剧发展的工业吸纳了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从而进一步带动了农村的改变。
而对于农村而言,难得的和平以及战后重建中高达数亿元的水利投资,加之良种、化肥以及新式农具的推广、合作社的建立,使得农村不仅走出了崩溃的边缘,且因持续数年的丰收,使得农村走向了复兴,在民三十年的农村甚至成为工业消费品的主力,在农村,压抑数十年的消费欲望,因为收入的增加以及和平的显现,使得农民开始放心的消费着工业消费品。
这个国家似乎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朝着好的一面,至少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个国家不仅开始显现出生机,更重要的是充满了希望。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速度渐渐放缓,长长的站台出现在人们眼中。
“各位乘客,本次列车终点站车站已经到达,下车旅客请整理好自己行李,已免遗忘。最后,再次感谢大家乘坐本次列车,谢谢。”
喇叭里传出列车长的问候声。只是那些乘客没有一人注意听他到底说些什么,大家正将各自行李从行李架上取了下来,费劲地朝车厢门口移动。有人踩了前面人的脚,有人行李碰了别人的腰,人们匆忙的道着歉,而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时间争吵,在这个时候,往往都是一些赶回家乡过年的人们。
并不是所有进城的人都选择在城市中定居,尤其是对于一些家中还有老人的人们来说,他们总希望能够在过年时回到父母的面前,在新年的第一天亲自给爹娘磕个头请个安。自然的,也就没有了多少记较。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挺直了腰板,端坐在座位上的李明悦虽然目不斜视,一副泰山崩与面前而不改色的架势,或者说他陷入往事沉思中,虽说年青,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回忆,外面一切仿佛与他无关,可那些声音却一个劲往他耳朵里钻。在平静的外表下,在心底不由得暗自苦笑。
什么都没变,拥挤的列车里挤满了国人,行色匆匆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但却又难掩憧憬,而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李明悦依然年轻: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是他却觉得有些事情变了,在他年轻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饱经风霜的心。
当年离开这里时的同学,现在他们又身在何方?有的人正在读着大学,有的人已经成为了政府公务员或者企业文员,还有的人甚至成为了资本家,当然也有的人变成了记者,更有一些人,如芸芸众生中的许多人一般,终日为生活奔波着。
在过去的几年间,多少人放弃了梦想,多少人改变着梦想,多少人选择了随波逐流,想到当年的年少轻狂,想到过往的岁月,李明悦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复杂。当年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他们一共有二十几人,而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再次回到家乡。身边没有谈笑风声的同学,一个人坐在列车中,真有些孤苦伶仃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曾满怀着梦想,甚至为了梦想,加入军队,穿上了这身黑色的军装,但是现在呢?他却显得有些茫然,他甚至质疑过自己的梦想。
“老师,可以给我答案吗?”
这一次探亲,是他在保定军事学院毕业后,在进入部队前的最后一次探亲,与其说是探亲,倒不如说是为了在老师的那里寻找答案,十年前,正是他的老师,在读书会上向他灌输了那一切,而现在……
“长官,您去什么地方!”
几乎是在穿着黑色军装的李明悦刚一走出车站,便有几个的骑着人力三轮车的车夫抢似的冲到他的面前,若是在过去,或许这些车夫对军官会避之不及,不过这几年,军人的形象早已经改变了,虽说偶尔的还可以在报纸上看到军人扰民的新闻,但相比于过去,车夫至少不会担心对方做车不给钱,甚至还遭顿暴打的可能,毕竟县团管司令部也不是摆设,当年那些被裁撤到军管区、师管区以及团管区的长官们,可是巴不得从那些现役军官的身上挑毛病。如此,即能体现出他们的大公无私,当然更重要的是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不过也恰因如此,才使得军人扰民现象在过去的几年间越来越少,以至鲜少发生。
“去王家胡同!”
坐在三轮车上,李明悦看着阔别数年的家乡,相比于几年前,这座城市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城市依然还是那座城市,只是街道上行人的衣着发生了变化,很少像过去那样,在街头上随处可以看到衣物上满是油污的路人,或许一些人的衣服是典型的粗布,但相比于过去,却显得很整洁,不是因为他们开始注意卫生,而是因为在这个冬天,他们不需要再像过去一样,一件棉衣穿一年,多出了几件换洗衣物后,自然衣服上就见不着厚厚的油污了。
而且路上鲜少有像过去一样满面菜色的路人,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得很红润,这说明他们至少能吃饱肚子,从细节处观察着家乡的变化时,李明悦的神情中不断变化着,在三轮车到了王家胡同的时候,他便下了车,付过车钱后,提着行李箱准备走进胡同时,他想了想,却又朝不远处的小店走去。
冬日的太阳迷惑温暖,在街口处的小店里,李明悦买了一些礼物,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先去了老师那里,不过不能空着手拜访老师,这是最起码的礼节,在付钱的时候,看到小店门口插着的报纸,这是本地的报纸。
“再给我拿一份报纸!”
在小店老板用绳子系着那些礼物时,李明悦翻看起家乡的报纸,以了解最近家乡发生了什么事情,报纸的头版毫无例外的是本地的广告,什么饭店开业,什么商品广告,几乎在全中国都是如此,除非像《中央日报》以及《国民日报》这样的大报纸,只有他们才会在头版刊登什么头版新闻。
直接翻到第二版,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国内国外的新闻,李明悦将注意力放在本地的新闻上,突然,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文章,只惊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国民第二中学教员黄征逸的自白书!”
什么!
自白书!
这是老师的自白书!
怎么会这样?报纸上的自白书只惊得李明悦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老师的家门口,他站在那熟悉的木门前,看着木门上泛白的破损的旧春联,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的时候,却看到木门打开了,站在门后的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
“明悦!”
惊讶的看着门前的学生,黄征逸的惊讶中似乎同样带着些觉悟。
“你来了?我没想到会是你!换个地方可以吗?”
看着曾经的学生,黄征逸的神情显得很是平静。
“你知道,你师母她胆子小……”





山河血 977.第977章 势之营造(求月票!)
在这座南方小城暖暖的冬日里,穿着灰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与一个穿着黑色军装、提着行李的年青人,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
在这种怪异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之后,李明悦才看着老师问道。。
“老师,为什么?”
学生的问题让黄征逸一愣,最后他只是苦笑道。
“为什么?”
黄征逸扭头看一眼曾经学生,他继续默默的朝着前方走去,好一会之后,似自言自语,似是在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想,我想我应该写那份自白书,”
在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学生,不无认真的说道。
“你应该去看一下新闻电影,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徐志摩会在《欧游漫录》中,会那样的评价……”
默默的在街道上走着,黄征逸整个人显得很是平静,从他写了那份自白书之后,他就已经意料到了这一切,现在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在过去的几天里,那部新闻电影中所记录的一切,几乎震惊了整个中国,如果过去华北流传的新闻还可以被称之为“资本家在倒污水”的话,那么那些拍摄自日本占领下的“劳动营”的惨状以及内务部官员的供述,无疑震惊了几乎每一个中国人,而黄征逸同样也是其中之一。
“我想,作为诗人,徐志摩是少有的能够洞穿苏俄真相的人,而我……”
摇头叹息着,黄征逸用一种自嘲的口吻说道。
“这些年,我苦苦追求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老师的自嘲让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他的老师,那个曾经给予了他理想的人口中吐出的。
“老师!”
“以血海的方式完成一种理想,是人类的福音还是灾难?”
在两人走到学校附近的空无一人的操场时,黄征逸看着自己的学生,然后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可以了,说在这吧!”
“通往天堂的路往往是用地狱铺就的……”
失魂落魄的提着行李,在街道上走着,李明悦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老师的那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变了。
曾经的理想,曾经的抱负,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可笑!
自白书!
那刺目的三个字,在李明悦看来是如此的充满嘲讽的意味,但他却知道,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这样的自白书却不断的在全国各地的报纸上刊登着。
茫然的在街道上走着,李明悦看着街道上那些面色红润带着祥和笑容的路人,看着那些吃着糖点的孩子和孩子身边面带笑容的成人。
现在百姓的生活,每一天都在改变着,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至少,至少还有希望,至少……
囚过了血海,就能够到达天堂吗?
没有人能够给予答案,但是他却知道,那个血海不是轻易越过的,同样也不是他所追求的。
我的追求是什么?
就在李明悦的内心挣扎着的时候,突然,街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快,快,快来听广播,德国人,德国人占领了莫斯科!”
莫斯科?莫斯科是什么地方?或许,对于其它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莫斯科的意义,但是对于而言,莫斯科在他的心中却有着出人意料的份量。
什么!
莫斯科被占领了!被德国人占领了!
在整个世界都处于震惊中的时候,在中国,在北平,这座华北的教育中心,这个消息亦震撼几乎所有的知名学者,在过去的二十余年间,中国许多知识分子都对苏俄充满各种各样的美好的憧憬,有的人纯粹是基于期望,有的则是基于倾向,有的则是基于信仰,有的则是基于幻想。
而随着“苏俄:人间天堂的真相”这部新闻记录电影的公映,使得数以万计的人心中那美好的幻想在瞬间崩溃了,而此时莫斯科的沦陷,更是给予几乎每一个人带来了进一步的心理冲击。
梦想与幻想都在这一瞬间崩溃了。
“这个体制说的是不劳动者不得食,而真正体现的是不服从者不得食,在政府是唯一雇主的国家里,反叛就等于饿死……”
在国家运动联盟有中央俱乐部内,曾琦用一种略显轻松的语气说道,从现在起,他再也不需要担心那些人了。
“现在,每一个人都了解这一点,在全中国,有500多个放映小组,在每一个乡村、市镇向农民们放映《血色农庄》,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俄国的集体农庄以及余粮征集,还有……”
“这是恐吓!”
李璜的语气显得有些怪异,既然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其它的情绪。
“恐吓是有效果的!”
左禹生在一旁提醒道。
“虽说这几年,农村的危机有所缓解,但实际上,也仅仅只是有所缓解罢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均田地之类的口号,对于少数人来说,依然很有吸引力,若是没有这样的恐吓,万一再有人被煽动起来,到那时还谈什么发展?谈什么建设?从民22年,我们同先生进行合作至今,先生所谋求的是什么?”
环视着他人,作为国家运动联盟这一党群组织的核心领导人之一,对许多事情左禹生都与管明棠有着相同的见解。
“稳定,只有稳定才有发展,没有稳定就没有发展!”
“所以,当年先生才会在邯彰通过剿匪树立权威、进而实施农村改革,由此先求得农村的稳定,才有了邯彰的大发展,而华北……嗯,应该说大抵也是如此吧!”
曾琦并没有去谈及华北实施的新闻管制、舆论审查,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北方传媒对报社的收购,现在华北的稳定是建立在对舆论的管制上的,
“有了稳定,才有了发展,才有了进步,这几年国内的进步与发展,不也正是因为政局稳定吗?如果没有政局的稳定,若是像抗战军兴前,今年你讨伐,明个他反蒋的,国家还谈什么发展!”
“其实,除了稳定之外,我觉得最关键的是势!”
突然,李璜开口说道。
“这些年,除去稳定农村、实施建设之外,我觉得先生最成功的地方恐怕还是营造出了势!”
“势?”
“没错,就是势,真正的谋略,其实并不是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不过只是笑话,就像“民四之耻”,当年纵是袁氏千般计,而日本只是有一策在手,就是实力,计谋,在实力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点着一根香烟,李璜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面带笑色的说道。
“这些年华北工业以及军事实力空前膨胀,若是换成一般地方军阀,恐怕早就生出了问鼎之心,别说是一般军阀,即便是在咱们中间,不也有人有这样的心思吗?”
李璜的话让左禹生等人的神色微变,确实,在去年南北危机时,在华北就有人于舆论上为北平张目,支持华北军南下,以期达成统一,实现国家的快速复兴。甚至就连他自己当时也有这种倾向,毕竟当时无论是在军力或是经济,华北都远超过南方。
用半年的时间实现国家统一,当时这一观点在华北甚是盛行,或许其中难免有“敌谋之见”,但在华北没有人会怀疑华北军有能力打出一个统一的中国。
“实力在手,看似胜券在握,可当年日本威逼答下民四条约,又能如何?当年以吴佩孚兵力之盛,为何未行行以统一?实力……”
冷冷的一笑,李璜的语间透着一股嘲讽之味。
“有时候,实力并不代表一切,实力是关键,但更为关键的是势!是大势所趋的势!真正的谋略,实际上就是营造一种大势,当大势已然形成,只要顺应它走下去,就会达到目的。任何人敢逆势而动,都必然被这大势碾得粉碎。而先生这几年所作所为,其实,为的就是制造一个大势!”
朝着窗外的风雪看了一眼,李璜用一种极为凝重的口吻说道。
“民27年,华北战后重建,实施教改、乡改,便制造了大势,待华北功显时,中央即便是千般不愿,亦只能顺势而为,所以,这才有了民28年南方各省的“三七五减租”以及“额定地租”,然后才有了民29年的《义务教育案》,而到今年,先生之所以辞职,其实也是为了酝酿一个大势!”
在李璜的话声稍稍一顿时,曾琦在一旁说道。
“先生开了一个先河,有了这个先河,中国才有可能走出以武论是非,以武决政治的循环,……”
“没错,为什么先生辞职后,南京虽有心,亦不愿插手华北军政,除去华北地政自治以及军心难动之外,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南京明白,大势之趋非他们所能掌握,强行插手华北军政,不仅会导致华北政心散乱,亦可能激起华北军反抗,同样亦会遭受全国的指责,至于东北那边的外部压力不过只是原因之一罢了,到那时,纷乱一生,又岂是南京所能定?而保持政局稳定,亦是大势所趋,所以,先生方能以退为进,这才有了现在的全身而进,至于现在……”
将烟蒂随手按灭在烟灰缸内,李璜用极为佩服的口气说道。
“先生所需要的就是营造另一个大势!”




山河血 978.第978章 北上(求月票!)
“随着“万字”旗在克里姆林宫废墟上的升起,即便是此前最乐观的人,此时内心深处恐怕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莫斯科沦陷无疑在告诉全世界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大陆上阻挡德国人的脚步,法国人失败了、英国依靠着英吉利海峡苟延残喘,现在失败的命运同样降临在俄国人的头上,撤往古比雪夫的斯大林如何抵挡德国人的入侵呢?现在似乎没有再去关注俄国的命运了,俄国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几乎在时光刚刚进入十二月,全世界都被俄罗斯所吸引——莫斯科沦陷了,这似乎是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同样也在人们的意料之外,12月10日,在红场上响起德国人的军靴声时,全世界似乎都被乌云笼罩着,黑色的乌云笼罩着这个世界,这气氛似乎压抑的人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十二月十日的夜晚,一辆专列驶出了北平火车站,沿着京张铁路行驶着,在驶出张家口后,沿着刚刚修成的张蒙铁路行驶着,这条铁路是通往蒙北省唯一的铁路,最初不过只是一条临时应急铁路,现在其却已经成为北方的重要枢纽铁路。
这列专车包括一节客厅车厢,一节参谋部车厢和两节卧车。列车前后各有一节铁甲车厢保护,即便是在是国内,也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自从蒙古收复以来,管明棠还是头一次抵达蒙古。当专列在达里冈爱的草原上行驶的时候,管明棠偶尔的会把视线朝着窗外的大草原看去,这片在后世曾让无数国人可惜至极的土地地,现在已经回归中国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不仅完成了对蒙古的收复——数十万军队进驻蒙古的同时,数千名官员亦随之进驻,在蒙古建立了民政机构。在某种程度上,也许应该感谢乔巴山,没有他们的血腥统治,那些蒙古人又岂会在意中国的好!
不过,现在管明棠并没有去关心这些,准确的来说,他并没太多功夫去关注蒙古的民政建设,对蒙古的民政管理,在管明棠看来,无非只有四个字“移民实边”,蒙古只有80万人,只需要将移民百万,就足以稳定这片国土,现在有更为严峻的问题。
在一张长桌子旁坐下,管明棠俯身看着摊在桌上的一张地图,那是苏俄的地图。他日不转睛地注视着地图上的态势。几个笔直的和弯曲的箭头指示着德军进攻方向。
现在德军已经占领了莫斯科!
现在,除了车轮有节奏的咕隆咕隆声外,万籁俱寂,管明棠身边也没有一个旁人,坐在那里,他被各种令人忧虑的念头完全吸引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俄国人在莫斯科败的如此之快?”
管明棠在心里自问道。
“不过只是两个多月,他们就败了,为什么会败的这么快?甚至于连首都都无法保卫?那么现在会不会出现什么乱子啦?斯大林还有预备队吗?如果没有预备队的话,那么斯大林在古比雪夫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除了在远东牵制日本的兵力以外,斯大林现在还能调动多少军队?”
想到假如没有“冬季反攻”击退德军的一两百公里,斯大林还能再坚持多长时间,连管明棠的心里都没有什么底气,甚至于,他可以想象的出,莫斯科的沦陷会给德国人以及俄国人带来什么样的心理冲击。
甚至于即便是以斯大林的残酷恐怕亦无法阻挡接下来的溃败,对于斯大林来说,他还能再像另一个历史之中,如浪潮般的动员上千万军队去阻挡德国人的进攻吗?
现在,莫斯科沦陷了,那么列宁格勒还能再坚持下去吗?
所有的一切问题都在管明棠的脑海中萦绕着,反复折腾着他,未来会怎么样呢?
俄国会不会彻底的战败?
两眼盯着俄国地图上对俄国越发不利的态势,管胆棠在心中向自己提出了一连串这样的问题。
俄国的战败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俄国的战败意味着德国很难再被击败,英美极有可能不会再实施“霸王计划”,如果没有诺曼底的登陆,那么德国对欧洲大陆的统治将是不可动摇的,这意味战争极有可能以另一种方式结束。
而这一切甚至可能意味着……
对中国而言,这是好亦或是坏?
他把视线从地图上移开,挺直了身子,管明棠昂起了头。是的,俄国的命运虽然与中国有关,但是,俄国的命运与中国又有什么关系呢?俄国的失败只是意味着战争进程的改变,甚至意味着,中国能够真正成为左右世界历史进程的国家,无论是在这场战争中,亦或是在战后的世界,没有任何国家敢于轻视中国的存在……
法国已经陷落、俄国已经失败、英国已经没落,而中国必然将在这场世界格局大变中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想到这里,管明棠坐了下来,在车轮有节奏的咕隆咕隆声的伴奏下沉思起来,直到他的副官走进客厅车厢来报告,说专车已经驶上了北蒙省腹地的时候,管明棠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听到报告,管明棠霍地站起来,迈着快步走到了一个宽阔的窗子跟前,呼啦一声拉开了窗帘,站在那厚实的防弹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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