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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似乎,在这一刻,全世界似乎已经被撕碎了,四周都是纷飞的土块和金属弹片。他看到早田军曹和一个新兵被震塌了的泥土结结实实地埋了起来,但却没有人敢冒头去挖出他们,猛烈的炮火使得人们生出一种置身地狱中的感觉。
而此时,川口则尽量地向掩体里挖的最深的一个角落藏下去,眼睛茫然地盯着顺着掩体边上如洪水一般倾泻下来的沙土,大草原上的土地上只有并不厚的一层土壤,下面的都是沙土,在这种地形,看似很深的战壕,实际上并不坚固。
“啊……”
或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愤怒,川口开始大声咆哮起来。佐佐木将他脏兮兮的脑袋顶着川口的脑袋,他们头上的钢盔碰到了一起并发出像两个行军饭盒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川口听到他断断续续费力地说。
“我们快完了”。
突然间,一个人影跳进了他们的掩体。置身于这种火海之中,他们都因为绝望和恐惧而颤抖起来。紧接着又有一个人跳了进来。川口睁圆了双眼才看清了他们是自己的战友,曾经毫无畏惧的皇军士兵。
其中的一个人用近乎疯狂地喊道。
“我们中队都完了!全被炸死了!”
这时一排中国人的炮弹打在他们的掩体附近,超音速的弹片转瞬间将他的钢盔连同头颅的一部分炸得无影无踪,他向后倒去,发出一声可怕的哀号。他破碎的头颅恰好倒在了佐佐木的手中,他的身上溅满了鲜血和碎肉块。
“啊!”
佐佐木连忙将手中的尸体推到了地上,并发疯般将尸体的脸用土盖上。
中国人的炮火是如此密集和猛烈,以至作为一个老兵,川口都无法想象,中国人投入了多少门大炮、多少重炮,他能够感觉到身下的大地都开始移动起来。在藏身掩体之外,似乎听到一个失去控制引擎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他可以看到一束巨大的火光映红了战壕的边缘。战壕上架好的两挺重机枪也被炸飞上天。
在持续了近六个小时的炮击中,那些战壕里已经开始有人像疯子一样大叫起来:
“我们完了!”
“妈妈,是我!”
“绩美,我想你,……”
“救命啊!”
但无论他们如何喊叫,这一切地狱般的“铁火地狱”似乎还是一直这样没完没了地延续下去,完全没有一丝停下来的念头……
此时,这此身处的地狱中的日本兵并不知道,第一集团军投入了超过3000门的105毫米以上火炮,对他们的阵地实际了有史以来最为密集的炮击,在长达十个小时的炮击中,数十万发炮弹,被倾倒在第十师团的阵地上。
炮击,从清晨,直至中午,都没有一丝停止的念头,在掩体中,又有几十名的士兵从外面跳了进来和川口缩在了一起。川口被这些新来的人无情地推来踹去,每个人都在用吃奶的气力挤到战壕的最深处。无论谁在最上面都必死无疑。周围的大地上布满了数以万计的新弹坑。活下来的日本兵纷纷逃到这些弹坑里,但随后新的一轮炮击又将一些已经躲入弹坑的士兵炸死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飞机引擎的声音,地面上幸存下来的日本兵向着天空中的中国轰炸机看去,在看到十几架战斗机出动拦截的时候,地面上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可那欢呼却随着战斗机被中国人的战机不断打下而停止了。
此时,炮击仍然在继续着,在川口身边的战壕中躺着十几具士兵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已经无法辨认了。战壕的左边已经完全坍塌了,半截的军靴露在土堆外面,另外一个士兵的半截身体。
终于,在临近下午的时候,炮击似乎停止了,川口的脸上流着血,在他的指挥下战士们把机枪重新架好。川口眼前原本广袤的草原已经早已面目全非,到处都布满了巨大的弹坑和掀起的土堆。无论看到哪里,到处都是升起的烟雾和火苗,还有一动不动的尸体。
“该死的支那人!他们的炮弹就像打不完一样!”
就在川口的话声落下的时候,这时中国人的大炮又打响了,不过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正在撤退中的第十师团的战车联队,至少一半的战车被摧毁了。
此时中国人的炮击又从西至东的顺序开始了,炮弹再一次越过他们的头顶。川口和身边目瞪口呆的士兵现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就像在大病之后勉强爬起的人一样,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力量和意识。他们都无力说话了,在几个小时连续的疯狂炮击下,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描述这一切的能力和意志。
在这种茫然之中,川口和身边的战友们只好趴在战壕的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前方。他们中不时有人探头向西面的平原望去,以等待着中国人随时的进攻。这会他们就像一群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忘掉了自己活着是为什么,也忘掉了除了愤恨,还有什么其他人类正常的情感,更忘掉了土地除了埋葬死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他们们已经成了一群疯子。川口们的动作和活动都不再受自己掌控,手脚在连续几个小时躲避炮击的相互拥挤中已经变得麻木了,每一个人都挤着活人或是死人,军曹命令他们要保持好站位,但每次中国人开始一轮新的炮击,他们都会再一次扑向战壕底部,以躲避中办公的炮击。
黑夜慢慢降临了,中国人再次开始了那几乎能让所有人崩溃的炮击,重炮炮弹再次撕碎大地。
作为大队长的小林川,这会已经全不见过去的镇定,甚至因为神经过于紧张而已经陷入了某种呆滞状态,他身边的副大队长也好不到哪去,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甚至还有一名军曹呕吐起来。
“再这样下去,不需要支那军进攻,我们就会被全炸死!”
小林默默的在心底嘀咕着,他没有想到战争可以这样进行,尽管,他曾经历过邯彰军在华北的炮击,但相比于那时的炮击,现在华北军的炮击却几十倍于过去,这完全不是人类的躯体所能阻挡的。
就这样,数十万发的炮弹不停地向他们的阵地上落下来,在掩体内的川口感到自己快要休克了,头脑里完全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而从战壕里站了起来,向天空尽情地喊出各样的诅咒和脏话。
其他所有人也和他一样处于完全崩溃的边缘,他们现在不过是一群活死人而已。川口心中的愤怒像野火一样燃烧着,终于最后一丝力气也被这种愤怒而耗尽了,头开始晕眩起来,终于倒在了战壕的边上。
“呕……”
川口大张着嘴,嘴里面满是泥,开始呕吐起来,只到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才能停下来。在吐空了胃之后,川口趔趔趄趄地走在自己的呕吐物上面,伸出颤抖的双手试图抓住战壕壁上的固定木桩让自己站住。
这时一道白色的亮光仿佛是某个噩梦里的陪衬,撕去了笼罩在他们周围的黑暗,刺眼的白光暂时让川口清醒了一些。川口慢慢地抬起眼睛,目光随着战壕上方中国人的照明弹一直缓缓落到地面。
在这一刹那,忽然觉得川口好像回到了家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那颗照明弹仿佛就像是一颗坠落的流星。
就这样呆呆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尽管这时苏军的炮弹一刻不停地落在川口们周围。战壕里一些人已经保持站立的姿势很长时间了,以至他们竟然站着睁着眼睡着了。
终于,到了午夜时候,中国人的炮击结束了。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然而,战壕里却没有一个人动一下,在经历了一天的炮击之中,每一个人都变得十分虚弱,甚至连动一动手脚都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而作为老兵的川口还是提醒着身边的战友。
“别睡着了,中国人肯定会挑这个时候进攻。”
在他的话声落下的时候,炮击,再一次开始了!





山河血 1059.第1059章 跃进(求月票!)
在清晨的黎明之中,火光冲天的地平线使得起伏的草原上里几株小树的侧影清晰可见。从凌晨四点开始的战斗仍旧继续,在炮击持续了二十个小时,在第一集团军的炮兵向日军倾倒了几十万发炮弹之后,战斗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变得极为轻松,事实上,日军的抵抗可以说极为顽强。
几乎每一处阵地,都在凌晨时分爆发残酷的白刃战,尽管日军在炮击中遭受严重的损失,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抵抗,这一切带给战士们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紧张感,他们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敌人,在战斗意志上,并不逊于他们。
在路上,一个连队的战士穿越了一片布满残肢断臂的地区,这是昨天的炮击造成的,每走一步都会让这些战士们意识到,如果不是持续了近二十个小时的,近乎于毁灭性的炮击,也许,他们也有可能会遭遇类似的命运。
“应该派人来埋掉这些碎肉,我们就不会看到了,省得这么恶心,弄的我连早饭都吃不下去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听一个笑话似的。
“可问题是,总得等抓到日本战俘后,才能让那些小日本清理吧!”
就这样,在战士们的说笑中,他们穿越了一片布满弹坑的地方,看着如同月球表面的草原,他们几乎不能想象在这样的炮击下,还有人能够活下来。置身于此,他们似乎能够听到,在炮击中传出的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那如同地狱中的一幕——日本人的手臂被炸碎,有的肚子上有个大开的洞,肠子和断臂被炸飞上天……
这就是战争,战争总是残酷的。
在草地上到处是日本士兵的尸体。一辆被击毁烧黑了的日本98式战车停在一门大炮和几个被炸得支离破碎的炮兵尸体旁边。在他们东北方,战斗正在空前激烈地进行。
“?#¥%”
突然,正在和身边的战友说话的梁飞,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阵日语。
“好像是日本鬼子!”
竖耳仔细听,他听到了日本兵的呻吟声,顺着声音看去,可以看到在日军野炮旁躺坐着一个双腿被炸断的日本兵,他满脸是血,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前面出击的部队看到,或许,他们认为他已经死了吧。
“给他喝点水,”
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日本人,正斜靠在大炮的炮架上喘息,李培勤在一旁命令道。
梁飞连打开了自己的行军水壶,他把那个日本兵的头抬起来试图让他喝水。而在这一瞬间,那个日本兵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但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突然他大叫了一声。
“轰……”
在剧烈的爆炸中,梁飞只感觉到自己被什么猛的一下撞飞了,头向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尽管防破片背心阻挡了绝大多数手榴弹的破片,但破片还是切断了他脖颈处的动脉血管,以至于血像是喷泉般的喷了出来。
“……”
嘴中吐着血沫,生命正在点点流失的梁飞,茫然的看着天空,看着在努力为他止血的卫生兵。
“混蛋!”
在这一瞬间,无论是刚才那个下命令的连长,亦或是他身边年青的士兵,无不是面带怒容的看着那被炸碎的残尸,他们连的第一个伤亡,并不是在战斗中发生的,而是因为他们的——善意。
似乎在这一瞬间,他们都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样的敌人。
“下次碰到日本鬼子,就杀了他们!”
看着手中沾满血的士兵铭牌,望着死去的战友,李培勤看着身边的战友们,大声命令道,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营长还是军士长会告诉他“对日本人,不要有妇人之仁”。
收拾起心情,继续前行,经过了一些树木葱郁的小山丘,在凌晨时分实施进攻的突击部队正在聚集在那里并在树下小憩。许多士兵都包着绷带,白色的绷带在他们满是灰土的脸上显得特别刺眼。刚刚抵达这里的第六连被迅速地安排到了一个装甲部队里,战车和半履带装甲车运载着他们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深处驶去……
敌人就在前方!
十几分钟后,李培勤和战友们从战车和半履带装甲上跳下来加入了一群士兵平卧的一条狭窄战壕,战壕显然是日军遗留的战壕,战壕的周围布满了残破的尸体。几发从日军阵地发射的迫击炮弹落在他们附近,让李培勤和战友们清醒地认识到已经在战斗的最前线。
就在这时,伴着几声尖锐的啸声,在战车附近炸出几团爆烟,是战防炮!战车的立即快速倒倒,最后消失在后方的小山包的后方。
“没事,别紧张,小鬼子的炮兵都被咱们解决个差不多了!”
看着刚加入战斗的援军,战壕中满面灰土的战士们安慰着这些刚刚抵达的战友。而一个一个上尉则朝着李培勤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十一连连长丁森,咱们对面有日军的一个大队!”
“只有一个大队?”
“是永备工事,他们还有三至5门俄制的76。2战防炮!对战车的威胁很大!”
丁森的手指向前方,果然,在前方的山包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座混凝土修建的堡垒,而在他们的阵地前方,一辆燃烧的30式战车正升腾着滚滚的黑烟。
“这地方地形不太理想,”
丁森手指着周围的地形说道。
“咱们的战车除非抵达到咱们的位置,才有机会攻击敌人的堡垒,可他们又有可能遭到战防炮的攻击,先前,我们试过,哪,那是275车,不过只打了一发炮弹,就被击毁了,而且战车部队还要朝满洲里挺进,所以,咱们要把这里打下来!”
“你们负责压制他们的火力,我带着我的人,从侧翼看看迂回过去!”
没有任何迟疑,李培勤点头说道。
“行,丁连长,我们既然来了,肯定听你的。”
然后丁森便向自己的人挥挥手,他们便半弓着腰从侧翼朝着日军的堡垒奔去。日本人发现了他们,向他们不停的扫射着,而依在战壕中的李培勤则命令战士们压制日军火力,机枪不断的朝着日军堡垒的射孔实施着扫射。
在自己的部下压制着敌军的炮火时,李培勤从望远镜中看到,在侧翼的丁森正率领着他的部下一步步的朝着山顶上的堡垒实施跃进,不过他们的跃进并不顺利,日军的手榴弹、迫击炮弹,总是不断的落在他们附近,
“小鬼子倒是会选地方!”
环视着周围的地形,李培勤不得不佩服那些日本鬼子选择的位置,那个山包居高临下不说,而且又被周围的山包“保护”着,令山包后方的战车、火炮都无法对其形成直接威胁,除非将战车、火炮弄进这片谷地,而开进这片谷地,却又会遭到战防炮的直接威胁。
而且在这片大草原上,没有任何阻碍视线的障碍,即便是迂回侧翼,也会暴露在他们的火力网下,这会丁森他们的进攻已经受阻了,显然日军意识到,他们才是最大的威胁。
“连长,照我说,咱们也跃进算样,要不然,丁连长他们肯定撑不住!”
“对,连长,至少咱们得做出个样子!”
“行!一排,实施作业跃进,机炮排,先把几发烟雾弹!”
在烟雾弹遮挡了日军视线的时候,一排的战士们立即踏出战壕,他们猫着腰向前推进了十几米,然后立即用战壕铲将脚下的的泥土翻了起来,完全不带着一丝的停滞,不一会,在草地上便出现了几十个散兵坑,战士们立即依着散兵坑,朝着山上射击,而连属迫击炮则抓住机会又打了几枚弹雾弹,随后二排立即实施跃进,并在一排的前方挖着散兵坑,相比于的丁森那边一度的猛打猛冲,这会李培勤指挥的连队,反倒是稳扎稳打的借助土工作业,步步进逼。
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作业跃业,对于战士们的体力却是考验,接连实施了四次跃进后,战士们无不是越发觉得浑身乏力了,毕竟在火线下开挖射击壕,比普通的作业更耗费体力,而四次跃进不过只推进了一百多米。
“在攻克据点之前,也许会先死于体力透支……”
瞧着前方一个个喘着粗气的下属,看着他们侧身挖射击壕的时候,动作似乎越来越慢,李培勤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丁森没有选择作业推进,而是选择猛打猛冲。
这个距离,确实有点远了!
不过他的作业推进同样让日军感觉到压力,同样减轻了另一个方向的压力,几分钟后,随着一阵手榴弹的爆炸,日军的山顶堡垒射孔喷涌出团团烈焰,堡垒据点被攻克了。
站在堡垒顶部的草地上,李培勤和丁森两个人望着前面草木稀少一望无际的草原,这时他们就听见远处传来的战车的轰鸣声。
在他们的视线中,战车群从他们刚刚攻克的谷地间通过。在战车群后面是整团整团的士兵或是步行、或是乘座汽车从他们的面前经过。前进的士兵们很快便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山河血 1060.第1060章 目标(求月票!)
“……我边军第一集团军群、第二集团军群,日前正在向满洲里以及辽宁地区之日军发起进攻……”
这是一份再简单不过的新闻通告,但就是这份简单的北方边防军司令部发部的新闻通告在3月11当天,震动了全中国,而随后的,来自国内十余家报社的随军记者发出的新闻则详尽的描述着战役的实施经过。
在山海关,边防军第五军越过山海关,对葫芦岛日军实施进攻,在满洲里方向,第一集团军群正在向日占赤塔地区以及满洲里实施进攻,试图切断近百万“西伯利亚派遣军”的退路,而最让人为之惊讶的恐怕还是辽东半岛的那路偏师,数十万大军由海而陆,轻易登陆后方空虚的的辽东半岛,由此成为整个战役的神来之笔。
北方边防军百万大军三路同时出击的风头,甚至盖过了中央军正在实施的仰光会战,对于国人来说,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考虑宣战的问题了,在人们看来,现在,收复东北只是时间问题。
“对于许多国人来说,中国在这场战争中的责任,实际上,只需止步于东北……”
凝视着地图上表示着三路大军的进攻路线,管明棠对身边的李直民、杨永泰说道,在说话时,脸上多少带着些感叹之色。
二战的进程早已经被改变了,在这个时空中,同盟国遭受了更为严重的挫败,俄国不仅没有守住莫斯科,甚至就连陪都古比雪夫都没有守住,现在,德国人更是占领了德黑兰,彻底切断了俄国获得外援的路线,就在德黑兰沦陷后,斯大林为了获得更多的武器,甚至不惜将价值超过六亿美元的黄金存入了“北方银行”,以此作为抵押向北方公司采购了价值6亿美元的军火以及军需物资。
在这场世界大战中,中国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中国不再是另一个时空中,被出卖的、甚至比战败国更为悲惨的“战胜国”,而是一个真正影响世界局势的“重要参战国”,不仅如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日本人梦寐以求的“大东亚共荣圈”甚至可能在中国的身上得已实现。
但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国民的心态,与日本人举国上下的扩张心态不同的是,中国的国民却没有那怕一丁点扩张心态,对于他们来说,至多只是谋求“失地”的恢复,而不是进一步扩张。
“中央军进军缅甸,虽说颇受国内支持,但是国内依然存在着许多反对声,比如在舆论界就有“为英美帝国主义列强取粟”的说法,亦有诸多国内知名人士认为,我国应趁现在占尽战场优势,在缅甸问题上,与日本达成妥协!”
无奈的摇着头,对于一个近代落后,梦想着维护国家权益的国家来说,一下子跳到“建立势力范围”的阶段,无疑是许多人不能理解的,甚至可以说,无法看到“势力范围”对国家的重要性。
“先生,那是因为那些人没有一丝远见!”
与南京不同,相比于南京的保守,华北无疑更具“扩张欲望”,这种“扩张欲望”更多的是管明棠带来的,实际上也同公司有很大的关系,公司需要更大的市场、更多的资源,正是这种内力与外力的作用,使得华北上下对扩张早就形成了某种共识。
而此时,李直民轻蔑似言语,却又代表着另一种思想,作为管明棠的私人秘书,李直民实际上代表着军队中的一种思想,即从国家战略安全的角度考虑问题,通过对战后形势的分析,边防军高层相信控制亚洲,至少控制东南亚是基于国家未来的战略安全需求。
“确实如此,南京之所以于缅甸同日军大打出手,其目的在于打通外援通道,以直接获得美援,而对于我国而言,控制东南亚却关系到我国未来百年国防安全!”
杨永泰在一旁轻语着,适应,这是杨永泰作出一个出色的幕僚最成功之处,他一直在适应着华北特殊的政治环境,恰如同他适应“公司与政府”之间的特殊关系一般,同样也在适应着公司需求与政府需求之间的契合。
通过与公司高层的接触,杨永泰清楚的知道,相比于需要同中央诸人以及地方分享的南方,公司更渴望通过“经济殖民”的方式,掌握东南亚的市场以及资源,而实现这一目标,仅依靠公司的力量是很难实现的,更简单的方式是借助军事力量实现这一目标。
在公司的地图上,无论是东南亚也好、东北也罢,远东亦可,实际上早已经被纳入了公司的地图,尽管明知道未来的北方将是一个空前的“庞然大物”,但现在杨永泰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事实。
正如现在由前公司职员、雇员为主的“敌占区资产处置委员会”,甚至在战争刚一爆发,即随同军队进入了东北,一家家“北方系公司”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上了东北的日资以及“满资”企业。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幕后的、不为人知的,对于政府而言,一个冠冕堂皇的名词,总会在他们的嘴边出现,就是“国家在**方面上的需要”,比如对北方公司的扶持,未来的北方公司会是什么模样?杨永泰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现在的华北甚至中国都离不开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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