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谢谢,不用!”
看门人听着陆铿用俄语的回答,不禁一愣,他的俄语很流利。
就在陆铿接过卡片,走到门口的时候,看门人突然轻声叫住他。
“先生!”
“怎么?”
陆铿停下了脚步。
“要是只是想逛逛,我建议您在十点以前回来?”
“为什么?”
陆铿诧异的问。
“难道你们夜里关门?”
“啊,不是这样,先生!”
看门人微微一笑,
“您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不过……”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两肩膀稍稍一耸。
“一个人在十点钟以后逛街……”
“你怕我被绑架?”
陆铿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那样的话,我倒想见识一下!”
这确实是陆铿的心里话,他确实想见识一下这里的“绑匪”,见识一下他们究竟是“恐怖分子”,还是驱逐侵略者的游击队。
“十点钟以后……”
冷笑着,在陆铿看来,这恐怕就是可笑的“和平”吧,至少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在侵略者撤出之前,这里永远不可能拥有和平。
时近傍晚,街道两边橱窗里的灯光灿烂,马路上既能看到欧洲人也能看到亚洲人,但却已欧洲人为多,而欧洲人又大都是女人,在这街道上走丰,陆铿感觉到一种朦胧的恐惧正渐渐的身他靠拢,他清楚的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不会有他的朋友,在他的采访过程中,也许将遭到各种阻力,甚至保安局的特务也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这里,在伊尔库茨克的市中心,使陆铿感觉到有些害怕的不是保安局的特务,而是另一种东西:异乎寻常的孤单,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没有朋友、没有友人,而之所以如此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观点上的不同”。
曾几何时,他也对华北方面充满憧憬,但自东北光复后,在对敌产处置问题上,他倾向于少数人认同的“侵吞”,而这直接导致了他同一些朋友的决裂,从东北的敌产处置,再到苏俄资产出售,价值上千亿甚至更多的资产更是被直接交给北方公司,由其进行长达50年的长期特许经营,北方公司甚至一分钱未出,其资产便膨胀数倍。
如此肆无忌惮的贪腐或许是世界上绝无仅有之事,甚至在他看来,管明棠所谓的让步,更是一种交换,用撤出华北作为交换换取中国对其贪腐行为的认同,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之事,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以揭穿其真相,将管明棠这一“千古巨贪”的面目揭穿。
“乌拉尔——库兹涅茨克煤炭冶金联合企业!”
在房间里,沃罗洛夫这位伊尔库茨克国立大学的经济学教授,看着面前的陆铿,用沉稳的语气说道。
“这个企业年钢铁产量超过一千万吨,拥有的冶金、采矿等设备价值超过200亿流通券,可是你知道,北方钢铁以多少钱获得了这家企业?”
那看似的沉稳的神情中压抑着一丝痛苦,作为一名学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资产是属于俄罗斯人民的,而不应该属于资本家。
“多少钱?”
沃罗洛夫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北方钢铁提供了1亿流通券,其中30%用于提前支付工人工资,其它70%用于恢复企业生产以及对部分设备进行改造,”
不需要翻看笔记,沃罗洛夫便可以给出答案。
“但是,在企业下属的十几家钢铁厂内,库存钢铁一百万吨,还有多达三百万吨铁矿石以及150余万吨焦炭,另外还有煤炭……”
沃罗洛夫的回答让陆铿整个人都处震惊之中,北方冶金只用一千万,便获得价值超过20他元的企业,而在工厂的仓库内,还有价值数亿元的产品,如此廉价的出售,不是贪腐是什么?当然,此时,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北方冶金所获得的50年的经营权以及部分股权。
“现在,你们在这里进行着战后的重建,是的,许多俄罗斯人都感谢你们,他们认为,你们向他们提供的房屋、食物,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你们进行战后重建的投资,实际上通过对俄罗斯财产的掠夺为基础的,”
沃罗洛夫苦笑着。
“为了建立一个工业的俄罗斯,斯大林不惜对农民极尽压榨,把所有的俄国人都变成了奴隶,即便是饿死数千万人也无法阻挡他出口粮食换取机器,而现在呢?俄罗斯付出沉重代价换回的机器,建立的工厂,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你们的,更准确的来说,是变成了你们的将军的私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解放者”带来的正义吗?”
教授的苦笑与嘲讽,让陆铿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以至于好一会才喃喃道。
“那,那只是他的个人行为,我,我,教授,你会看到,我是如何把他的真面目揭穿的,”
面对内地记者的誓言,沃罗洛夫却长叹口气,看着对方的目光亦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
“揭穿了……又能如何呢?你能阻止这一切吗?”
教授的反问,让陆铿的胸膛一挺,只听他急声说道。
“至少,我可以让全世界看清他的真面目!”
山河血 第1246章 贝加尔湖垂钓
库页岛上看雪、外兴安岭赏秋、贝加尔湖垂钓……
难得的一个相对轻闲的周末,坐在贝加尔湖岸畔钓鱼的管明棠,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后世让多少人向往的人生三快,不过现在,自己都已经实现了,双眼凝视着洁净的湖面,透过湖水甚至可以看到水中的鱼钩,如果有鱼儿在一旁游动,同样能够看到游动的鱼儿,贝加尔湖水洁净透明,就它的质量而言,几乎是蒸馏水。
也正因如此,为了保护这座西伯利亚明珠,一个月前,在管明棠的要求下,军管局通过了贝加尔湖域保护法案,按照这一法案,对贝加尔湖周边以及注入湖的三百多条河流流域实施保护,禁止开垦、伐木,禁止人工水产养殖、禁止建立污染型企业等等。
幸好,作为北方地区行政中心的伊尔库茨克虽位于湖畔,但却沿贝加尔胡唯一的外泄通道安加拉河外泄,这意味着,伊尔库茨克给湖区造成的影响会被降至最底,即便如此,在城市的规划建设中,水污分离大型污水处理工厂等一系列的环境设施依然被列入计划之中。
未来,这个西伯利亚明珠只会更加灿烂,心下这般思索着的功夫,一条贝加尔鲟鱼咬钩了,管明棠连忙兴奋的努力收回鱼杆将鱼拖上岸,在将重达十数公斤的甩上岸后,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兴奋。
“先生,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能尝到您的手艺了!”
将公文包放在一旁,孙郡主动在一旁帮起忙来,在旁边他看到了一个烤炉,而在不远处的,夫人和孩子们似乎正在那里玩耍,显然今天先生是准备在这里和家人一同聚餐。
“长安,你来的正好,我正想下午去找你!”
收起鱼杆,管明棠一边收拾着鲟鱼,一边说道。
“最近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不用先生细说,孙郡也知道他指的是公司对敌产接收后的生产恢复情况。
“总体上来说,还不错,不过,您也知道,苏俄工厂也好、日伪敌产也罢,他们的工厂设备绝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年代的水平,生产线自动化程度低,冶金设备耗能大……”
一一数着那些工厂的问题,在道完苦后,他又接着说道。
“公司做了一个估算,单是完成对冶金企业的改造,就需要至少10亿元,完成全部企业的设备添购、改造、升级,未来五年内的需要投资100亿以上,嗯,还有就是工人的问题,这些工厂中有许多女工以及不熟练工,导致工厂产品次品率高,加之劳动成本的问题,所以,哎……”
摇摇头,孙郡有些感叹说道。
“旁人眼里头,这些企业是块大肥肉,可对公司来说,根本就是负担!”
可不就是个负担,现在公司不得不将数十亿元的利润用于对北方地区的“输血”,而这甚至影响到公司对东南亚等地的投资布局,而为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只能通过内地融资的方式加以解决。
“嗯……”
对于孙郡的抱怨,管明棠只是点点头。
“为了国家的未来,公司必须要做出一定的牺牲,再则……”
正收拾着鱼的管明棠抬头看一眼孙郡,用似笑非笑的眼光盯着他说道。
“如果政府把那些企业的中长期经营权交给其它企业,你们愿意吗?”
管明棠的反问让孙郡尴尬的笑了笑,确实不愿意,对于公司而言,对政府资产的经营是实现自身迅速膨胀的最好选择,接收上万家厂矿、数百万工人,尽管给北方带来一定的负担,但在最初的几年难关度过之后,等待公司的将是一个全新的未来。
“公司最近是不是在同军方谈退役军人安置的事情?”
将鲟鱼分割成鱼排,管明棠似是无意的询问道。
“嗯!”
孙郡连说道。
“根据复员军人管理局的规定,对复员军人的安置给予三个月的休假,并定期付给基本工资,但每月不超过百元,给曾在就业服务局注册登记过的复员军人26周失业保险,还有就是对中业学业或想学专门训练课程的人提供学费和适当的津贴,所以……”
看一眼正专心分割鱼肉的先生,孙郡试探着说道。
“北方劳务希望能够承包复员军人的安置工作,由公司向他们提供工作机会以及进行专业培训,当然,学费应该由政府支付!”
“好你个孙长安,算盘打的够精明啊,我记得过去,劳务公司不都是免费培训吗?”
“先生,过去是对个人,现在是对政府!再则,每个人的学费,生活费,也不过一百多元,”
孙郡在那里据理力争道。
“而且,这关系到他们的将来,现在的安置,太粗糙,让他们进入工厂,把培训压力转移给企业,这是对企业的不公平,先生,企业无需负担这一压力!”
“别忘了,政府给予你们的免税权,作为回报,你们应该承担一些责任!”
放下手中的刀子,管明棠盯着孙郡,尽管作为公司的创始人,同样也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但是现在,对于北方公司,即便是作为他的主人,偶尔的管明棠仍然会生出些许惧意,现在这家公司太过于庞大,已经开始左右中国的经济命脉。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那种一荣俱荣的地步。
“但公司也做出了让步!先生!”
轻声提醒着先生,孙郡静静的在鱼排上洒上香料。
“再则,免税权并非仅针对公司,其它企业同样如此,在北方地区的新投资企业同样也是如此,如果公司不介入,仅战后恢复重建,政府就需要在未来十年内,付出超过三百亿的负担!”
邀功也罢,争辩也好,但孙郡说的是实话,公司的全面介入,使得政府可以将有限的财力投入更为重要的事物中,在他看来,相比公司给政府带来的帮助,政府给予的回报实际上并不怎么丰厚,在东南亚,他们可以获得比这里更多的回报。
孙郡的辩解让管明棠沉默了下来,现在的公司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惟命是从的公司了,这是好事吗?
“南京准备同意你们的要求,司令部也同意了!”
看着微微发红的鱼排,管明棠的心底长叹口气,最终,政府还是向公司作出了让步,在退役军人安置上,政府需要公司的配合或者说帮忙。
“他们会得到妥善的安置,先生!”
“滋……”
在鱼排放入烤盘升腾出一丝烟雾时,管明棠盯着烤盘上的鱼排,心底却是升起一阵阵波澜,如果任由公司这样的发展下去,将来,在自己之后,谁还能控制公司呢?
北方机械、北方钢铁、北方有色、北方保险、北方银行、北方船舶、北方重工,北方动力……脑海中浮现出这一家家子公司的同时,管明棠又看一眼,正在那里给自己帮忙的孙郡,他所代表的正是这些公司的大脑——北方公司,所有北方系统子公司的最高管理机构,在某种程度上,北方公司就是中国工商经济届的帝王,他们左右着这个国家的工业、经济,甚至在金融上,亦开始发挥主导作用。
在过去的十二年间,自己一手缔造的北方公司已经进化成为什么样的怪物?
一个庞大的、不可动摇的超级托斯拉,现在,这个托拉斯全面控制着华北、东北以及北方地区的工矿业,同时还通过交叉持股等各种方式控制着数万家工商企业以及金融机构。
公司掌握着这个国家半数以上的财富,而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自己呢?
富可敌国?
脑海中浮现出这一词汇时,管明棠的心底不禁苦笑一声,或许,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更富有的人了,但为什么自己的心底会涌起一阵不安呢?
翻动着烤盘上的鱼排,管明棠想到了南洋的那片公司领地,或许,十几二十年后那里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后一块“殖民地”,同样也会成为未来的公司总部所在,公司将会在那里缔造一个属于公司的世界,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公司几乎等于一个国家。
偶尔抬眼看着与自己的儿子们在那里说话的孙郡,管明棠的心底却冒出一个声音,公司也许将会是未来这个国家的威胁,既然是威胁,那么就应该……
在心底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管明棠又忍不住朝着儿子们看去,有一天,公司也许会成为自己的遗产交给他们,他们会如何运用公司的力量呢?可以相信的一点是,如此庞大的公司如果置于野心勃勃之辈的手中,那么对这个国家产生的影响将是无可估量的。
一个由公司主导的国家,是自己所期望的未来吗?
在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清楚的告诉管明棠,那绝不是他所期待的未来,但是,如何挽回这一切呢?想到现在国家与公司的紧密联系,想到公司对中国经济的掌控,任何对公司的制约都有可能影响到中国的经济,想着其中的利弊,管明棠一时间却没了主意,双眼只是盯着那烤盘上的变成金黄色的鱼排……
山河血 第355章 揭穿他(新春快乐)
”&今天更新晚了点,不过总算还来得急,祝大家新‘春’快乐,喜气洋洋,得意洋洋……)
“兹……”
在机轮接触机场跑道的瞬间,此许青烟在机轮处发出,一架北方航空公司的a3式双引擎客机降落在伊尔库茨克机场,机上的十几名乘客纷纷取出行李准备下机,而坐在飞机尾部的头戴礼帽的三十几岁的青年,却坐在那里,用好奇而又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这座机场。。 更新好快。
六月的伊尔库茨克已然进入初夏,不过对于不习惯北方天气的人们来说,在他们看来,这初夏倒有点像是‘春’天,凉爽怡人的天气,确实没有一丝夏日之感,相比于那些空乘人员穿着的夏装,乘客们大都穿着‘春’装。
甚至有些乘客依还感觉空气有些清冷,与大多数乘客正在适应北方的“夏天”不同,头戴灰‘色’礼帽,身穿薄西装的青年却不时的打量着机场,在机场的边缘,可以看到十几架战斗机,而真正吸引他眼光却是机场内那些荷枪实弹,身着战斗服的军人,他们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机场内的人们,大有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准备。
“终于还是占领区啊!”
陆铿的心底轻嘀咕一声,而后便继续向前走着,在离开机场的时候,他注意到,这里与东七省一样,都见不到制宪代表的竞选海报。东七省所持有的102名制宪代表以及未来国民大会代表名额,与国内的选举产生不同,都是由军管局直接推荐产量。按照特别对待办法,两届后,再行以选举。
在陆铿看来,这根本就是“强、‘奸’”民意,或许,东七省三省为新收复失地,大多数居民为俄国人,但东四省呢?
压抑着心间的不满,陆铿继续向前走着,待离开机场后,他那双见多识广的眼睛马上发现,在机场附近,可以看到不少便衣警察,也许是保安局特务。
心底冷冷一哼,陆铿继续向前走着,这时一辆辆警车拖着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过,显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件,机场上,旗杆林立,不过在旗杆上飘扬的没有俄罗斯的旗帜,都是中国的国旗。
变显然是标志着这里是中国的占领区。无论他们用何种借口,都无法掩饰这一点。在机场大‘门’外,陆铿叫了一辆出租车,来这采访是《中央日报》提供的经费,自然经费充足,不过与报社相抵触的是,他并不准备采访或者报道军管区民生的变化,他更关注一个新闻——北方公司对总额多达千百万万他国资产的侵吞。
在东北,陆铿曾目睹过北方公司是如何把本应归还给人民的敌国资产侵吞为已有,数百亿元的铁路、工厂、矿山被北方公司侵吞,尽管他们美其名曰为“代管”,但在陆铿看来,那不过只是一个旗号,那些资产实际上都已经成为北方公司的资产,而最终,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一个人的腰包,就是那个口口声声爱国的管将军的的腰包。
一想到自己能够揭‘露’他的真面目,陆铿只觉得的一阵‘激’动,他甚至看到自己因此而名扬天下,想到这里,在下车的时候,他的步伐变得有点快,似乎有些急不可待的样子。
在饭店房间里匆匆的刮过脸,洗完澡,换上衬衫后,陆铿便急不可耐的想赶在天黑之前在这座北方军管区的首府里逛逛了,法他下到饭店前厅准备出去时,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
“这里离市中心远不远?”
陆铿问饭店的看‘门’人。
“不远,先生,乘公‘交’车十至十五分钟就够了!”
“步行呢?”
“你要到什么地方?先生!”
“不去什么地方,就是在市中心随便走走!”
“步行不到半个小时,您看……”
他把手伸向面前的一叠卡片,卡面正面印有饭店的名称以及通讯地址、电报挂号、电话和电传号码,反面是一张袖珍地图,上面用黑‘色’的圆点标出了饭店的位置,还绘有周围的主要街道。
“你看,”
看‘门’人重复了一遍,用圆珠笔在地图上划了个圆。
“这里是主要的商业中心,不过,我建议您应该找个俄语翻译,如果你出去的话!”
“谢谢,不用!”
看‘门’人听着陆铿用俄语的回答,不禁一愣,他的俄语很流利。
就在陆铿接过卡片,走到‘门’口的时候,看‘门’人突然轻声叫住他。
“先生!”
“怎么?”
陆铿停下了脚步。
“要是只是想逛逛,我建议您在十点以前回来?”
“为什么?”
陆铿诧异的问。
“难道你们夜里关‘门’?”
“啊,不是这样,先生!”
看‘门’人微微一笑,
“您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不过……”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两肩膀稍稍一耸。
“一个人在十点钟以后逛街……”
“你怕我被绑架?”
陆铿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那样的话,我倒想见识一下!”
这确实是陆铿的心里话,他确实想见识一下这里的“绑匪”,见识一下他们究竟是“恐怖分子”,还是驱逐侵略者的游击队。
“十点钟以后……”
冷笑着,在陆铿看来,这恐怕就是可笑的“和平”吧,至少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在侵略者撤出之前,这里永远不可能拥有和平。
时近傍晚,街道两边橱窗里的灯光灿烂,马路上既能看到欧洲人也能看到亚洲人,但却已欧洲人为多,而欧洲人又大都是‘女’人,在这街道上走丰,陆铿感觉到一种朦胧的恐惧正渐渐的身他靠拢,他清楚的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不会有他的朋友,在他的采访过程中,也许将遭到各种阻力,甚至保安局的特务也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这里,在伊尔库茨克的市中心,使陆铿感觉到有些害怕的不是保安局的特务,而是另一种东西:异乎寻常的孤单,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没有朋友、没有友人,而之所以如此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观点上的不同”。
曾几何时,他也对华北方面充满憧憬,但自东北光复后,在对敌产处置问题上,他倾向于少数人认同的“侵吞”,而这直接导致了他同一些朋友的决裂,从东北的敌产处置,再到苏俄资产出售,价值上千亿甚至更多的资产更是被直接‘交’给北方公司,由其进行长达50年的长期特许经营,北方公司甚至一分钱未出,其资产便膨胀数倍。
如此肆无忌惮的贪腐或许是世界上绝无仅有之事,甚至在他看来,管明棠所谓的让步,更是一种‘交’换,用撤出华北作为‘交’换换取中国对其贪腐行为的认同,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之事,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以揭穿其真相,将管明棠这一“千古巨贪”的面目揭穿。
“乌拉尔——库兹涅茨克煤炭冶金联合企业!”
在房间里,沃罗洛夫这位伊尔库茨克国立大学的经济学教授,看着面前的陆铿,用沉稳的语气说道。
“这个企业年钢铁产量超过一千万吨,拥有的冶金、采矿等设备价值超过200亿流通券,可是你知道,北方钢铁以多少钱获得了这家企业?”
那看似的沉稳的神情中压抑着一丝痛苦,作为一名学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资产是属于俄罗斯人民的,而不应该属于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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