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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冷不防来了这么一个隆重的敬礼,只使得管明棠微微一惊,他们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管先生,先前兄弟我对先生产生一些误会,还请管先生见谅!”
行个军礼后,于秋扬方才道了个歉。
他们是来道歉的?
虽说不知为什么会向自己道歉,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管明棠却是懂得,瞬间便恢复了常态,微笑点着头说道。
“没……没关系!”
一说话,管明棠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哑了,或许是刚才唱歌唱的有些急了。
“管先生,你在台上唱了差不多半个多钟头的歌,嗓子想来也干了,那边有一个茶馆,如管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兄弟二人望以一杯清茶,了表赔罪之心!”
与于秋扬相比,宋子亢倒是灵活一些,虽说他脸上带着笑,可人却已经走广场西侧的茶馆走了过去,同时又朝管明棠做个请势。
“管先生,请!”
这那里是介意不介意啊!
分明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请自己了。
“就是,管先生一定要去,秋扬我是一定要向您赔罪的!”
于是乎管明棠几乎是被强拉硬扯的拉到广场一侧的“天上客茶舍”。
“上三荤三素,六道小菜,再上两壶二锅头!酒先上,菜麻利点!”
前脚进店,不待伙计招呼,宋子亢就麻利的安排起了菜来,他的安排却让管明棠一阵苦笑,这那里是喝茶,分明就是喝酒嘛!
“方才误了兄弟的酒食,这给兄弟补上,您可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
见管明棠依还有些不愿,宋子亢把于秋扬右衣袖向上一搂,手臂上赫然是一道形成蜈蚣的伤疤。
“管先生,你不给我面子,可得给勤暮个赔礼的机会,他这伤可是在年初时上海前线落下的,在上海前线时,他可是操着家伙和日本人干的硬汉子,要不是……”
许是提到了于秋扬的伤心事,他的神情随之一黯,左手端过小酒杯,朝着管明棠一端。
“不说这个,来,喝酒!”
说法,一小杯酒便下了肚了。
这可是民族英雄敬的酒啊!对于向来觉得这些上战场和日本鬼子打仗的军人才是真正民族英雄的管明棠,那里敢受这个酒,连忙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说道。
“于长官,您于前线为国而战,您才是真正的英雄!这杯酒明棠敬您!”
说罢,管明棠便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在宋子亢的叫好声中,于秋扬亦一口干了杯中的酒,而在他放下酒杯时,管明棠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显然不是很利索,似乎是旧伤的缘故。
“不知于长官的右……”
话不过是刚出口,管明棠便觉自己似有些不太识趣,果然他的话一出口,于秋实的脸上便现出郁郁寡欢之色来。
“铁打的汉子,肉做的身!勤暮在和鬼子打仗的时候,筋被弹片划断了,右手差不多算是废了。”
而宋子亢却为朋友解释起来。
“筋断了?怎么没接?”
管明棠双眼一瞪,不就是筋断了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上大学那会,自己的食指的细筋不也被玻璃划断了,现在不照样没事。
“接筋?”
听着这话于秋扬眼前一亮,左手一把抓住管明棠的手。
“管先生,你是不是认识这方面的医生,那个你给我介绍一下,只要能把这断筋接上,秋扬我定有重谢!”
那激动的神情中尽是殷切之色,这会管明棠差点没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多什么嘴啊!这里的医生没接,肯定是技术上的问题,现在的医学水平,那里赶得上80年后的医学水平。
做在他旁边的宋子亢注意到管明棠脸上带着难色,便在旁边立即接了一句。
“若是所料不差的话,管先生应该是从商之人,想来也知道,子亢与勤暮是奉长官令,往平津为军队采办军需物资,若是先生能联系到医生治好勤暮的手,子亢愿把此行定单货交予你,便是管先生不想做,即便是转手卖于他行,亦必为各商行所趋……”
“子欣,你……”
于秋扬一听宋子亢这么说,原本抓着管明棠的左手却是突然放了下来。
“对不住,管先生,子欣也就是说说,军国之事……”
“什么说说,我是拍着胸脯做保子,板上钉钉的铁话!”
这会到轮到宋子亢急了,若是好友的右手能保住,他又岂会被委派这个任务。
“只要能把你这手给治好了,就算是……”
“子欣,别忘那钱是公款……”
“咱们又不是贪了,反正最后钱都是要买军需……”
“军需,你还知道是购买军需,那是公款,是国家的钱……”
他们所争执的原因非常简单,一个是为了友人的伤,而另一个却是国家之款不可滥用,而他们的这一番争执,管明棠的心下却对这两人的正直赞叹之余,更是于心下生出了不少好感来,无论是在这个时代,或者管明棠所身处的时代,这样的人却是极为难得的。
可这事难办啊!
这种手术在在2013年倒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手术,但总不能自己把他给拖到2013年的医院里吧!
“子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着于秋扬给自己倒了杯酒,又为管明棠倒满,随后才开口说道。
“让管先生见笑了,虽说秋扬现在不能上阵杀敌报国,可于后勤之处,却也能报国,以军资采买,而行以损公肥私之事,秋扬不能做,也定不会做!若是管先生有意,可于过几日去国民饭店参与投标,只是此次军资为部队急需,有严格交货之期,若是说先生手无现货,还请先生莫要冒然竞标,若有拖延只恐届时秋扬虽与先生有故,也不得不依法行事!”
“让两位见笑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想来若是能接的话,在医院也就给接了,还请两位莫怪!”
在管明棠说出这话时,于秋扬的神色倒没什么,反倒是宋子亢满面尽是失望之色。
“哎!喝酒、喝酒!”
有些失望的宋子亢端起酒杯叹说着,他和于秋扬是同期好友,可自己的好友却在身逢国战之时右手却残了,失去了右手,对军人而言那意味着什么?
“喝酒!”
于秋扬捏起酒杯道。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甚,……算了,既然过去了,就不提了。今天我于管老弟不打不相识,今天管老弟那首歌唱的好,唱到我心里去了……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说到此处,于秋扬却是一副热泪盈眶的模样。
“国家积弱数十年,虽前方将士有力杀敌,可……也只有以我等之血肉,筑成血肉之长城!管兄,虽你年岁小我,但只凭这首歌,秋扬称你为兄亦不为过,兄敢断言,不出数月这歌定唱遍大江南北,愿我中华亿万国民,皆如管兄所唱,以我等之血肉,筑成血肉之长城!”
听着于秋扬的话,管明棠只觉心间一热,主动站起身来。
“来,二位哥哥,若中国军人皆如二位兄长一般,这国家定是有救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杯酒中,干!我一干为敬。”
放下酒杯,有些醉意的的管明棠感慨道。
“请于兄放心,兄弟我一定寻得医生,帮于兄治好这手,治好了手,咱就上阵杀鬼子。若是将来,赶走了日本鬼子,光复了了东三省,那一日,兄弟必和二位哥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好!就冲你这话!伙计,换碗,今个我要和我兄弟来个不醉不归!”
虽说之前管明棠拿的是小杯,酒量自认还不错的他,这会也已经晕晕糊糊,接连又是两碗酒下了肚,顿时就开始飘了起来,往下甚至只知道在那端着酒碗喝着酒了。





山河血 16.第16章 机遇一现不错过
“呃……”
天昏地暗、地裂山崩,醉酒后的剧烈头痛使得管明棠几乎丧失了意识,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后干了什么,只是本能和那两位长官告个别,然后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茶舍,接下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当窗外的阳光,照进大东旅舍二楼的客房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和熙的太阳刺在管明棠的眼睑上,终于使他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
“嗯……”
房间里还带着呕吐物散发着阵阵的酒酸气,醉酒使头混沉沉的隐隐做疼,浑身的骨头僵硬的不好使,肌肉也是酸溜溜的不舒服。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咦,自己怎么到了这……”
看着这陌生的房间,管明棠摇摇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地方,又是怎么开的房间。
“看来真是喝多了……”
然后他便走进了厕所,排泄完毕后脱下衣服,洗起了澡来。
躺在浴盘里,闭着眼睛的管明棠,想起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这恍如梦幻般的经历是如此的不真实,甚至就是置身其中,也很难相信,自己是身处于这个时代。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呢?
这个时代对于中国而言,无异于一个凤凰涅盘的时代,历史,在后世,对这个时代有着太多的,带着有色眼镜的评价,未来特殊的历史走向,直接导致了对这个时代的“特殊”的评价,这个时代满含绝望,却又满含希望。
国家的、民族的……可,自己终归只是一个过客,对于自己来说,这个时代只是挣取金钱的地方,不能过多的卷入这个时代,不能……
心间如些的喃语着,甚至在脑海中不断的用“爱国主义”教育着自己,过多的卷入这个时代会影响历史的走向,会……
“哎……”
叹口气,眼睛一睁,望着那带着些许水珠的天花板,管明棠的心下还是涌起一阵阵难以言状的悲伤之意,身处这个时代,如何不去做一些事情呢?
可万一影响了历史的进展……
而这时,先前洗澡时从衣袋中掏出的放在梳洗台上的几张薄纸却吸引了管明棠的注意力,那是……
隐约的管明棠好像记得那是昨天醉酒时认识的那位宋子亢塞给自己的,说是什么采买详单。
“采买详单……军资……也许……也许自己可以……”
花洒喷头里射出的温水使管明棠清醒了不少,可眼睛盯着那几张纸,却再也移不开了,或许,自己可以做一些事情,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事情。
洗浴冲去了宿醉的痛苦后,人舒服了很多,在走出浴室的时,手拿着那几张纸,坐在客房的软椅上翻看着那几张军资详单,有棉被、有军装、有布胶鞋,还绷带、药品、手术器材以及战地电话、战地电话用电线之类林林总总多达上百种商品。
这些物资,无一例外的都是军需物资。
军需物资!
念叨着这个词,管明棠立即思索起来,这些物资无不是军队急需的物资,如果自己在这个时代做军需生意的话,倒是两全齐美,一来,也算是“为国家”做了贡献,如此可以减轻一些负罪感,二来,也能据此获得一些利益。
或许在后世想把资金漂白并不容易,但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强力的国家机器”在中国并不存在,混乱的时局,谁会关心自己的物资来源?
“对,就这么办!”
想着从后世购买物资,向这个时空倒卖,管明棠随之变得兴奋起来,他似乎是在高兴自己终于能为国家做出一些贡献。
“上午先去市场上转一下!”
十几个小时后,待回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家中,坐在电脑前的管明棠一会在阿里巴巴上搜着那些商品,一会又在网上搜索着一些收藏品的价格,珍品银元或许不宜出手,但是诸如黄田石、瓷器甚至古董家具之类的货物,倒也适合在这个时空中出手,其交易量大,极易出手不说,更重要的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果说几次1933年时空之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除去对“时空钥匙”越来越了解之外,更为重要的恐怕还是对两个时空中
“一双黑布胶鞋1。15元,批发价应该是9毛左右,就算是8毛……”
在心里合计着另一个时空的价格,管明棠一边用计算器计算着这批军资采购的总价,这可是上百万元的大生意啊!
“……一双解放鞋九元……乖乖……”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在阿里巴巴上,查的解放鞋,贵者不过十来块钱,最便宜的不过才九元一双,算着其间的利润,激动不已的管明棠,双手颤抖着点起了香烟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
“那怕是把银元给融了,一双鞋至少也有一百元的利润,十……万双,一、一千万……”
不过是刚一算出这个利润空间,管明棠就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不争气的剧烈跳动数下,心脏似乎要跳出嗓子眼里一般。
要冷静、要冷静。
多年来,管明棠一直渴望着成功的机会,而现在,成功的机会却就摆在他的面前,只要自己把鞋运过去,就能……成功,一千万,一千万!当然融化成银条是最后迫不得已的一步,若是用那笔钱买古玩之类的货物的话,那……
“一套清代的紫檀木家具的价格是1480元,嗯,黄花梨木桌椅的价格是……”
在计算过这批军资的价格之后,管明棠又开始合计起怎么在另一个时空中花掉这笔钱,用这笔钱去买“东西”,所获利润远非倒卖银元所能相比,而且那些器物又很难引起外人的注意,自然的这是最妥当的办法,至少就眼下看,倒腾这些家具、器物,甚至就是紫檀木、黄花梨木、古沉木之类的原木,也可以考虑收购一些,在这个时代,这些货物大都是有价无市。
叼着香烟,管明棠已经不需要再去计算可以获得多少利润,只需要一套清代的紫檀木家具,就足以让他回收所有的投资,至于其它的根本就是纯利润,而且利润甚至高达亿元!
“可真他娘的暴利啊!”
感叹之余,管明棠发现自己面临着诸多的困难,第一,自己怎么把十万双解放鞋运到那个时代,第二,那边的那两人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真的会“公平竞标”。
诸多的问题摆在管明棠的面前,因为从未真正做过什么生意的关系,以至于面对这个“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生意,心跳越来越快,同样的也越发的紧张起来。
难道现在的这点事情就叫自己过不去了?
难道自己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不!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心态稳定了思路也就清晰了,管明棠的大脑立即开始高速的运转起来。首先必须要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绝不能让外界知道那个“时空钥匙”,这个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自己的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更没有办法去找人帮忙,一切只能靠自己,只有把秘密牢牢掌握,自己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怎么把这个定单拿到手?”
眉头一皱,管明棠又想起在饭店包厢内宋子亢的那句话。
“……筋,对去一趟医院!”
想着于秋扬的手,管明棠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办,只要能帮他把那手弄好,拉下这笔单子肯定没问题,至少自己会比别人多些机会。
在市医院的角落里,管明棠和一个医生一边吸着烟,一边谈着他用来“行贿”的事情。
“……要看有没有神经损伤了,如果有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如果神经没事,只要用可吸收缝合线把筋接上就行。”
李伟建叼着烟,一本正经的说着,管明棠是他的高中同学,两人虽说都在这座城市打拼,可平素却很少联系。
“那要是旧伤,我是说嗯,差不多外伤都长好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那就麻烦些,重新开刀,肌腱可能萎缩了,一个月,萎缩的应该不严重,可以用器械拉伸肌腱,最后再缝合肌腱,你怎么问这事,现在筋断的有几个当时不缝的!”
李伟建瞧着自己高中时的老同学,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平素他很少联系自己,今个一联系自己,问的却是……
“嘿!”
把烟按灭在垃圾桶里,管明棠笑了笑。
“这不,小半年没见你了,所以才到你这找你聊两句嘛!”
说着,管明堂伸伸自己的手,活动了一下。
“嘿嘿,旧伤、旧伤……”
“你小子,早知道你没按好心,听说你买房子了,这么着,回头过阵子我约几个同学,到时大家伙去给你燎锅底子去!”
两人说笑着算是把这事给说过去了,十几分钟后,待管明棠离开医院的时候,口袋里多出了几袋缝肌腱的医用可吸收缝合线和手术针,当然免不了的还有一个单子——一份手术器械采购单。




山河血 17.第17章 命中有时不强求
北平协和医院,这所医院建成于1921年9月,是由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所属中华医学基金会开办的北京协和医学院附属医院。而这所医院又与此时的世界首富洛克菲勒不无关系,约翰?洛克菲勒,美国大资本家,曾经的世界首富,这位曾一度被认为是资本主义冷酷的代表。但正是这位对中国人来说面目模糊的基督教徒,在晚清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在当时的北京筹建一所中国最好的医学院和附属医院,为此,他决定不惜成本创办这所医学院,并指派他的儿子小洛克菲勒具体执行
从民国二年5月开始的十年内,洛克菲勒基金会花费了将近8000万美元,其中最大的一笔礼物是给了北京协和医学院。截止到那时,用于协和的共计1000万美元,比用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700万美元还多。
从成立开始,北京协和医学院及协和医院就参照、拷贝了当时世界上医学最先进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模式,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从那时起,协和医学院便在国内医学界独领风骚,当初由美国建筑大师柯立芝设计的6万平方米左右的协和老楼以及那群灰墙碧瓦的建筑中走出了无数位中国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也正因如此,在拥有一流的医学教育和一流的医生以及一流的器材的协和医院,可以说是全中国第一流的医院。
此时,在协和医院的一间小手术室内,穿戴着手术服的赵以成,这位出自福建漳州的外科医师,正在进行着手术,虽说在协和医院内,他并不算是医院内最出色的外科医生,但从民国十五年考入福建协和大学医院学院,翌年转入北京燕京大学医学院预科班,民国18年毕业获学士学位。同年7月,进入北京协和医院学习,而因北京协和医院实行院校合一,曾获外科学荣誉奖的医生,多年的学习实践,使得他拥有极丰富的外科经验,而一二八抗战时,又因其恰好身在上海,曾于上海医院内为数百名伤兵做过手术。
虽说其在北平协和医院内声名不显,但因其曾为自己治过伤的原因,于秋扬才会选择这位在他看来医术极为高明,尤其以外科见常的赵以成,来自己进行这个极为新奇的手术。
在无影手术类下,借助着那几件精密的前所未见的不锈钢手术器械,被划开的皮内下断开的肌腱被一点点拉扯复位,尽管在几个月前,在上海的一个半月之中,他所做的外科手术远超过后其它医生几年内的手术量,但像现在正在进行的这种手术却是第一次,而据他在医学周刊看到的病例,在欧美的一些医院早已经有医生尝试进行这样的肌腱缝合,但那些尝试却有成功有失败。
肌腱缝合!
对于赵以成来说,是第一次,甚至对协和医院,这同样也是第一次。而为了这个手术,他用了三天的时间研究了那位管先生给他的“肌腱缝合术”,直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后,他才进行了这场手术。
“赵医生,你只管试,我这废手,反正已经废了,成与不成的,都是命!”
打着管明棠带来的利多卡因局麻针的于秋扬在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头却期待着自己的旧伤能因此得治,若是这手能弄好,便不用再窝在那呆一起也觉得堵得慌的兵工署,眼瞅着那些个国蛀们心烦。
虽说期待,但他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的那双眼睛始终盯着那泡在酒精里的缝合线,据管明棠说,这是他从一个朋友那弄来的专用线,只是试验品,还未申请专利,那缝合线至少值一百万,是他那位朋友十数年心血而成,拜托他一定要看牢了,别记旁人“顺”走他的心血。
这价值百万又是别人十数年的心血所系,于秋扬那里敢有一丝懈怠,双眼死死的盯着线,生怕别人掂记上。
“管先生,多谢、多谢!”
在手术室外,宋子亢再一次朝着管明棠道着谢。对他宋子亢现在可是说不出的感激,人家为了秋扬的手,可是把其友耗尽十几年心血研究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无论成与不成,单是这份心,都足以让人感激不已。
“宋长官!都是自家兄弟,应该的!”
嘴上说着不客气,可管明棠却是没有忘记自己费这番心思的用意,于是便打蛇顺棍的说起了自己的事。
“宋兄,兄弟这还有一事相求,”
“哦!”
宋子亢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自己之前的拍胸口许下的话来。
“管兄有何事尽管直言!”
商人重利,要不是利字当成,眼前这位又岂会如此为秋扬的费劲心机的,可对方这会流露出的“市侩的一面”多少总让他有些不适应,甚至无法接受,毕竟现在,全中国可都在唱着他那首“起来”。
“兄弟手里现在压着一批布胶鞋,不知道能不能参与投标。”
从挎包里取出了一双解放鞋,这是管明棠直接从劳保店里买的解放鞋,而在那边他已经和浙江的上家联系好了,只要他要钱,三天内,十万双库存积压的解放鞋就会送到他指定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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