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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婚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风冉冉
忍着烫手,剥掉外面包着的一层玉米皮,里面金黄色的玉米粒露了出来。
玉米已经老了,煮得火候又不太够,吃着塞牙咔嗓子。
江米啃了两口,实在无法下咽,就用旁边一个搪瓷盆捡了几颗煮玉米出来,端出去倒进猪槽,让吭吭叫的猪停了抗议。
只有鸡是不用管的,四处打食的鸡们,天一黑就从不高的院墙飞了进来,自觉地进窝蹲好。
安抚住家里喘气的畜禽,江米便找了双塑料拖鞋出来穿了,用搪瓷脸盆盛了水在院子里冲了冲脚上的泥垢。
其实她很想用热水泡泡脚。
可家里貌似只有这么一个用来洗脸的搪瓷盆。今晚上若用来泡脚,明早还要用来洗脸,那会让她犯恶心,无法忍受。





重生军婚撩人 第20章 书记抖威风
从前乡下穷,每家每户似乎都不备专门洗脚的盆,村里人也不讲究卫生,大多数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只是蹭蹭脚上的泥就往炕上爬。实在嫌脏,就到村前的水沟,或者东边的水库里去洗洗脚。
小时候的她是怎么解决洗脚问题的?她似乎都不记得了。或者也跟其他乡下孩子一样脏吧。
只是现在,她躯壳里装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乡下丫头。
原先她还想着怎么赚大钱改变穷困的家境,现在的她,最想要置办的,竟然只是一个洗脚盆和一个属于自己的洗脸盆。
可是现在的她,兜里一分钱没有。
因为她还是个孩子,即使她辛辛苦苦养了鹅,又养着猪,年底家里卖猪卖鹅的钱也不会有她一分。唯一安慰就是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她能分到一条鹅腿。
现在想想,她小时候可真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听话好孩子啊。可惜,父母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就善待她就对她好。
老话说的好,搅溜孩子有糖吃。就是说喜欢哭闹的孩子,反倒会有糖吃。所以,家里一有好事儿,她这个听话孩子就要靠边站,一有坏事儿,她这个听话孩子就要顶上去。
隔着一条两米宽的小胡同,和东西两道院墙,隔壁院子就是江米奶家。
江米躺在西屋炕上,隐约能听到奶奶家传来的笑闹说话声。
显然村支书和治安主任已经在奶奶家上了桌,开始喝酒了。
村里人习惯把村支书李光伟叫着书记,李光伟的娘叫着书记奶。这会,李光伟的娘也被请了来,是江朵去请的。
“书记奶,您上座,书记奶,您喝茶!”
江朵长得好看,穿的齐整,招呼客人热情周到,大方得体,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像是村里丫头。
书记娘顿时笑眯了眼,握着江朵的手连连夸赞,大着嗓门道:“好孩子好孩子,可真是个好孩子。朵儿啊,给奶奶当孙媳妇吧?”
书记娘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立时让酒桌上的男人们停住了话头,齐齐往江朵身上看过来。
江朵的脸腾地羞红。不依地跺了跺脚,挣开书记娘的手,扭身跑了出去。
李光伟的眼睛眯了眯。脸上笑意明显淡了许多,甚至连筷子也放在桌上。
江老汉愕然地说不出话来。用老树皮一样粗糙的大手拘促地捏着小酒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眼见酒桌上气氛尴尬起来,刘富盛哈地一声笑出了声,指着江朵的背影道:“看看,看看,这丫头害羞了呢。嘿,到底是没长大,小孩子一个,还不懂事儿呐。”
他心里其实已经认定,这江朵是聂家兄弟看上的人啦。
作为聂长河的老同学,刘富盛可不能看着江朵被李光伟家给订了去。
李光伟虽然心里不悦,可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在没弄明白江家和聂家真正关系的时候,与江家结亲这事为时尚早。
其实若真要结亲,李光伟看好的也不是江朵,反而是那个不被江家重视的江老大家的二丫头,江米。
眼光老辣的李光伟,早就看出,江米才是个勤劳顾家的好闺女,在社会上爬摸滚打了几十年的他,可不会为江朵几句好话就迷了眼。
他的不高兴,也只是表现给江家人看的,是维护他娘的体面,是抖书记威风的手段而已。




重生军婚撩人 第21章 蹊跷的原因
“就是,傻孩子一个,不懂事儿呢。”
江老汉赶紧跟着刘富盛随了一句,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小心翼翼望着李光伟。
见江老汉这般低三下四的模样,李光伟这才心里舒坦了,脸上重新有了笑意,拿起酒杯,主动跟江老汉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一干而尽。
今天江老汉家准备的是四菜一汤,焖芸豆、焖茄子、黄瓜拌猪头肉、辣椒炒大肠,外加西红柿蛋汤,虽然不算十分丰盛,但有两样猪下货,几个男人吃的很尽兴。
书记奶虽然牙口不好,可最喜欢吃肥肠,这会儿吃了个满嘴,连声夸奖今晚的菜烧的好吃,根本就不计较江朵跑掉的事。
李腊梅正在正间靠近东间酒席的灶台上幹面条,听到书记奶先前的话,她心里先是吃惊,接着却是欣喜。
江朵虽然比书记大儿子李林大着三岁,可农村有个说法,叫女大三抱金砖,也算合适着嘞。
见江朵跑了出来,跑到正间西边小姑房里去,放下擀面杖,往灶口里塞了几个搓掉了玉米粒的干棒子,赶紧起身也跟着走了过去。
江奶奶正跟江小姑在西屋里搓玉米,见江朵和她娘先后走进来,不由黑了脸,呵斥道:“饭做好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跑过来偷懒?”
今儿若不是来的是村书记,江奶奶都能把扑满扣李腊梅头上去。
这贱人真是好大的脸!今儿又不是给她家干活,凭啥要她拿出舍不得吃得好东西来招待人?那还是她家大女儿孝顺她的嘞。
“娘!”江小姑偷偷扯了扯她娘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书记和书记奶都在呢。”
江奶奶翻着三角眼,强压下胸口怒气,用玉米棒子在扑满边上敲了敲,道:“你家今儿可真是给咱老江家长脸,竟然惊动了书记和主任去给你家收玉米,这可是咱兰溪村从来没有过的事。”
“奶,我同学的爸是镇派出所所长,书记伯应该是因为这个才帮我们家收玉米的。”
江朵知道她奶是想知道今日发生这蹊跷事儿的原因,顾不上害羞,赶紧出声解释。
“你同学的爸是镇派出所所长?”
江奶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顿了一顿后,瞅了一眼李腊梅,又瞅了一眼江朵,耷拉下眼皮道:“男同学女同学?”
“哦,男,男同学。”
江朵摸了摸脸,觉得脸发烫。便低了头,从扑满里摸起一个玉米棒子来,一粒一粒地往下掰。
江奶奶哧了一声。
显然是有些瞧不上江朵的假模假样。
“咱们家这土窝要飞出金凤凰了么?呵,快别剥了,仔细伤了细皮嫩肉的小手,我老婆子可担待不起。”
李腊梅原先因为书记娘的提议泛起的喜悦,在听到女儿说的话,和女儿在提到男同学表现出的羞涩样子,恍然大悟。
怪不得女儿会不乐意书记娘的玩笑话。
镇派出所所长的儿子都看上自家姑娘了呐。
嘿,就说么,那俩小伙子怎么会非亲非故地帮起自家来了。
“朵,俩呢,哪个是你同学啊?”
其实那俩孩子都长的不错,哪一个做女婿都成啊。
李腊梅蜡黄色的脸上,因为激动也浮起抹病态红润。
“两个都是,他们是双胞胎……”
江朵的声音因为羞涩,后面那句细细低低的,需要好生听才能听得清。
江奶奶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扔下剥光了米粒的玉米棒子,起身往炕下出溜。
江朵赶紧极有眼色地帮她奶把鞋子拿到脚边。
江奶奶因着江朵的有眼色,绷着的脸瞬间松缓了许多。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孙女,若真能跟镇上派出所所长家结亲,对整个老江家来说,都是好事。
没看今天连书记和主任都溜杆子拍马屁,这还没结亲呐。




重生军婚撩人 第22章 得意藏不住
江远良今天也跟着上了桌,不过他心高气傲,自认为是当兵见过世面,现在又当教师,自然不肯在一个小山村书记面前做小伏低。
光吃不说话,也不怎么喝酒,不知不觉间成了席上除书记娘外最能吃的那个。
一盘猪头肉被江远良自个就吃了三分之一还多,书记娘眼见盘子里还剩下最后一片,刚要伸筷子去捡,不想江远良动作快,最后一片又落进了江远良嘴里。
书记娘立时有些不太高兴地放下了筷子。
盘子里精光溜净,跟被谁舔了一样,江老汉有些气恼地用胳膊肘捅江远良一下。压低声音呵斥:
“怎么这么没有眼力界的光知道自己吃?赶紧让你娘再切一盘去,你书记婶爱吃呢。”
江远良无奈地抹抹嘴起身下了炕,及拉着鞋到了正间,对东屋没好气地喊了一嗓子。
“娘,猪头肉还有呗?有就再给切一盘!”
江奶奶瞪了二儿子一眼,指挥着江小姑道:“去厨子里把猪头肉拿出来再切一盘,人多,可能不够吃。”
江小姑哎了一声,利索地下地切猪头肉去了。
江远良这会儿已经吃了个八成饱,伸手从菜板上捞了块猪耳朵,晃晃荡荡往院子外走去。
他宁可摸黑到大街上溜达,也懒得在家看他爹那张谄媚的嘴脸。
原本蹲在正间地上拿着一盆水在玩的江小鱼,眼见他叔拿着一大块猪耳朵出去了,立刻跑过去,咋撒着小手跟小姑姑要肉吃。
“别给他吃太多,小孩子吃多了肉晚上不克化。”江奶奶叮嘱了江小姑一声。
农村盘子大,若第二盘子猪头肉再端上去,大闺女给送的几斤猪头肉基本就不剩下啥了。
见江小姑切了一大块猪拱给江小鱼,江奶奶顿时像被波刺毛蛰了一样,三角眼竖起,强忍着才没当场甩脸子。
李腊梅却以为婆婆这是开始变相地示好自己了。
很是自豪地看了自家大姑娘一眼,又看了眼捏着猪头肉吃得满嘴流油的宝贝儿子,脸上带着满足地笑容,转身去灶间继续烧火。
房间里三个长辈一走,江朵脸上的得意就藏不住了。
举起手来,就着灯光瞧了瞧,刚才剥玉米粒拇指尖都有些磨红了,江朵很是心疼。想着以后这样的活还是要尽量避免干,能偷懒则偷懒。
她很想过去看男人们喝酒,但是又怕书记奶再说那样的话,便跳到炕沿边上坐了一会。
心里想着,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啊,明天见到聂卫平聂卫东兄弟俩她该怎么说呢。也不知道看上自己的到底是两兄弟中的哪个,难道两个都喜欢自己?
呀,那可不好,可别惹得两兄弟打架啊……
江朵在各种自来美的猜测中等到酒席散。
送走了客人,就着酒桌上剩下的菜底子,喝了一碗被汤水泡烂了的手擀面后,江朵便赶紧抱上她弟拽着她娘往自家走。
她可知道自家娘缺心眼,每次奶家招待客人,上灶的都是她娘,可一到最后客人走了,临到她们吃饭的时候,她娘就会被她奶找着各种理由骂回家去。
这次她奶没有骂,显然是瞧在她的面子上。
她那傻子娘,竟然还想帮她奶洗盘子洗碗,唉,还是赶紧拖走吧。脏盘子脏碗有小姑洗呢。




重生军婚撩人 第23章 我怨我自个
江奶奶今晚上一直装样子,强忍着没有骂人,忍得有些内伤。
老太太心里不痛快,晚上躺炕上后,踹了江老汉好几脚,方才觉得散了些胸口堵着的闷气。
可想着自家小闺女这都二十岁了还没个媒人上门提亲,江朵那死丫头片子才十六就有人看上了,而且还是那样的好人家,散掉的闷气就又堵上心口,又狠狠踹了江老汉好几脚。
江老汉喝了酒,躺炕上后很快就睡得呼呼隆隆震山响。被老婆子踹了几脚,也只是停了打鼾哼唧了几声,眼皮都没睁,翻过身就又睡了过去。
他这一晚可做了好梦嘞。
竟然梦见两年没见的小儿子忽然穿着一身绿军装回来了。
小儿子戴着大盖军帽的样子可帅了,肩上还扛着金色的肩章,看起来就像个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可不像那个不争气的老二。
江朵抱着打瞌睡的江小鱼,拉着李腊梅回到自家院里的时候,家里一片黑灯瞎火。
听到动静,院子里的鹅跟猪一起叫嚷起来。
江朵对江米自个先睡了心下不满。
等她娘先进去拉了灯绳,亮了正间的电灯,江朵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小鱼往东边炕上一放,就气势汹汹地撩开帘子走到西屋。
“你个死丫头片子,门不关,鹅不喂,猪不喂,自个就先睡了?”
“我都喂过了。”
江米虽然累的昏昏欲睡,却睡的并不踏实,听到自家姐的指责,不由朦胧地睁眼辩解了一声。
“你喂了它们怎么会叫得这么大动静?骗鬼呢!”
江朵伸指头戳了江米脑门一下。
窗外草虫唧唧,窗内江米被江朵戳醒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土炕硌得人浑身骨头疼。
虽然席子下面铺了麦草杆,席子上面铺了褥子,江米躺在上面还是感觉浑身不得劲。
炕西南角放着一床露出棉花的破被子,江米伸手拖了过来,刚打算将被子当成褥子来铺。
拖过来后却发现,这被子里的棉花胎硬得跟泥块砖头一样,还一块一堆的不平整,躺上去比不铺还要硌得慌。
索性放弃了破被子,江米忍着难受躺在炕上,想着家里的穷,和她姐的闹腾,心里不由烦得不行。
这得亏是她妈李腊梅神疲力乏,没了精神头骂人,不然江米又得因为江朵的话挨一顿臭骂。
庆幸中的江米,肚子发出小兽一样咕噜咕噜的叫唤声。
江米用手压了压,还是叫。
江朵听到,心里幸灾乐祸,嘴上却说:“锅里又不是没饭,自己不吃可怨不得别人。”
“我谁也不怨,我怨我自个。”
江米有些气。爬起来越过江朵下了地,自己找碗从暖瓶里倒了碗水。
刚喝一口,忍不住噗地喷了出来。
觉得水里有股子难以忍受的怪味,甚至还能品出来有粉末状悬浮的水垢。
家里貌似除了半生不熟的老玉米,实在是没什么可填肚子的食物。
江米不得已从锅底捞起一棒玉米,摸着黑站在灶间啃。
心里哀叹:这日子过得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话说当初好好的逃什么婚啊,这下好了,又得经历一遍苦难童年。




重生军婚撩人 第24章 夜半啃猪蹄
被人敬仰的药学博士和被人瞧不起的乡下土妞,这身份差距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貌似前一刻,她还对聂卫平把牛排煎得太老而各种嫌弃,现在呢,晚餐只有锅里那些没煮熟的老玉米。
唉,她那会是多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聂卫平饭也不用她做,新房也不用她收拾,甚至连洗澡水都给她放好,她还给他玩逃婚。现在可好,这都逃回二十多年前了。
想着前世聂卫平对她的各种好,江米失眠了。
心想,这辈子还能跟聂卫平凑成对儿不?
忍着腮帮子疼,江米啃完了一棒老玉米,用水簌了簌口后,又爬上西炕继续睡。
最后到底睡着了。
竟然也做了美梦,梦见聂卫平给她炖了海带猪蹄。
啊呜,猪蹄啊,这个可是美味养颜又管饱……
“啊!江米!你个死丫头,你啃我手干嘛!”
睡着的江朵一下子疼醒过来。
拉开灯,擎起疼痛的手来一看,只见白嫩嫩的左手手背上,竟然被江米啃出了两个冒着血珠的大牙印。
江朵狠狠一巴掌拍在江米身上。
按照往常,江米挨了打必定要哭闹。但这次挨了姐姐揍的江米却没哭,还很诚恳地跟她姐道歉。
江朵就觉得江米好像有点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白天的事讨好自己?
江米却想着,自己心理年龄都快跟她妈同岁了,那能跟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何况她还把人家的手给啃破了皮。
瞅瞅窗外,隔着一层窗户纸,外面还是黑漆漆的。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大公鸡跳上了墙头,喔喔喔地落下一串唱鸣。
俗话说“鸡啼夜半,狗叫天亮”,夜半是子时,又名子夜、中夜等,就是晚上11点到1点。鸡叫第一遍的时间大概凌晨0点30分到1点左右,每次间隔大约一个半小时,叫第三遍时,大约4点左右,预示着就快要天亮了。
江米家没有钟,大公鸡的鸣叫就成了计时的关键神器。
江米正纳闷大公鸡到底叫了几遍了,却听见东边房间里李腊梅声音不大地唤了一声。
“大妮,鸡叫三遍了。别再跟你妹闹,再躺一下就该起床做饭了,上学可别迟到了。”
她妈怎么知道鸡叫了三遍了?难道从第一遍就没睡就开始数着了?
江朵嗯了一声,翻过身背对着江米,表示并没有彻底消气。却忽然觉得后背痒痒,自己伸手去挠,却挠不着地方。
无奈之下对江米没好气地道:“帮我挠挠后背,痒死了,八成又是你招了虱子传给我了!”
“虱子?!”江米惊吓得一个高蹿了起来。
这是多么令人恐怖的字眼!
她都险些忘了,这宽窄不足两米的土炕上,不但会孳生虱子,还会孳生跳蚤!
伸手给她姐挠了几下后,江米自己也感觉浑身发痒,越过江朵的头顶,顺着墙摸索到灯绳,一下拉亮了屋子里的电灯。
房间里得灯泡顶多也就十五瓦,因为使用的时间过长,钨丝老化,加上灯泡表面布满了灰尘,发出来的亮光十分昏暗。
但在黑夜里,这光线却显得有几分刺眼。
“你干吗?没听妈说就快天亮了吗?再折腾我就不用睡了。你是不用上学了,我还得上学呢。”
啥?她姐说这话是虾米意思?她不用上学了?
江米闻言愣了。
难道今年就是她休学那年?




重生军婚撩人 第25章 到底是亲妹
“你也是个傻子,爸不让你上学你就真不去上学,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江朵看着江米在灯光下倒影在墙上的细瘦身影,不由说了一句真心话。
其实江米这么听她爸的话,不上学了帮家里干活,对江朵来说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好事。
但那到底是她亲妹,家里有一个文盲妹妹,对心高气傲一心想出人头地改换门庭的江朵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这个家穷困潦倒,除了学习,除了考出去,再没有别的好出路。
她都可以想象的到,她妹要是这会就下学务农,当不了跟那些家境寒酸的农村女孩一样,长大了嫁人后,变成另一个又穷又病的李腊梅。
江米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江米,当然知道江朵这几句话的含义。
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眼睛中甚至有些湿润起来,坐起来后,蜷着腿,拄着下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姐看。
原来她姐小时候也有关心过她的。
休学的消息对重生后的江米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现在要是想上学,作为一个曾经的药学博士,连跳几级,甚至直接升到高三,明年就参加高考都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她此时所看重的,却是姐姐在貌似刻薄寡恩的外表下,隐藏的那丝血脉亲情。
是,她上辈子的人生可以说是成功的,可,到底是不完美的。
江米最遗憾的就是亲情的缺失,以及父母的过早病逝。
虽然父母是对她千般不好,但那到底是给予了她生命且养育了她的父亲母亲。
还有她的姐姐和弟弟,上一世,姐弟三人几乎形同陌路。
而她一个女孩子,在陌生的城市里打工上学,别人遭遇了事情,都有亲人帮扶,只有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独自打拼,独自承受,独自在黑夜里孤独,流泪。
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一世,她必要弥补上一世的缺憾。不就是穷闹的吗,想办法赚钱就是了。
江米饱含深意的默默注视让江朵十分不习惯。
感觉那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吓人。
打了个寒颤后,江朵摸了摸胳膊上被江米盯起来的鸡皮疙瘩,刚拖了墙角的破被子搭了一角在身上,却忽然感觉后背更痒了。
伸手打了江米的腿一下,啧道:“别再闹妖,赶紧再给我挠挠!”
江朵将背拱给江米,以便江米好挠,嘴里又含糊道:“你想上学就去上学,自个去跟妈说。妈那人没啥主见,估计不会拦着你不让上。”
江米嗯了一声,伸手给她姐挠后背。
少女的皮肤光滑的像绸缎一样,灯光下泛着暖暖的金色,若非那几个隆起来的红包包,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品了。
“姐,你换下衣服吧,等白天有空我给你用热水烫烫,洗一洗,这八成真有可能生了虱子。”
江米的话让江朵很惊讶,有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帮我烫?还给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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