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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枭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心明月
说实话,叶承这么做,其实也不为过。说起来,司微语误会的事,应当算是一次医疗事故,叶承心疼妹妹,那是真心的,没找顾迟麻烦,也是看在了徐家份上。如若不是摊在顾迟身上,不管是哪个医生干出这种事,依徐向晚的性格,那是早就找上门去了,不说灭了那家,最起码也要狠给点颜色。
无奈,现在一边是亲弟弟和弟妹,一边是自己老公,徐向晚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倒霉过,诸事不顺!
叶承过来之前,徐默尘是打过电话了的,徐向晚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最起码很清楚是大事。见叶承没有要具体谈的意思,便对顾迟道:“你先回去,我和叶承有事要说。”
“我在门口等你!”顾迟是绝对不会先走的,说起来,他也已经很累了,昨天晚上一个手术做了十多个小时,才在办公室里眯了一会儿就掐着徐向晚下班的时间赶过来,如若不是追妻事大,估摸着他站着都能睡着了。
徐向晚是精明人,察言观色是本行,自然不会看不到他可以与国宝熊猫媲美的黑眼圈,猜也猜得到肯定是从手术室里刚出来的,也知顾迟执拗得很,便喊了自己的司机过来,将顾迟交给他道:“送他回老宅子那边去。”
“晚晚!”顾迟一听这话,便紧张地喊道,身子虽然被徐向晚推着往外走,手却是扒着徐向晚不放,竟是让人看出些生离死别的气氛。
徐向晚自然是不舍得的了,她握住他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安抚道:“你回老宅子那边等我。”想了想又道:“你不回去没问题的吧?”她的那个高贵的婆婆,曾经史家的大小姐史敏,对儿子的管控,那是叫一个严。徐向晚在顾家过了这么些日子之后,对顾迟的爱中,搀和了太多的怜惜,她有时候在想,也难怪顾迟那么早就选择出国,在国外一呆这么多年,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回来娶晚晚的”。
“没关系,我已经跟妈说过了,我这几天很忙,没时间回去。”顾迟一听徐向晚邀请他留在徐家老宅,心底里就高兴,他们新婚燕尔,如若不是家里的一些矛盾,正当是享受你情我侬的时候。
“那就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回去。”徐向晚再次将他往外面推了推,这一次,顾迟毫无负担地走了。
徐向晚收拾了一下,拿起包包对等在一边的叶承道:“走吧,先去找地方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两人工作劳累了一整天,已是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怡凡的楼顶上有最豪华的中西餐厅,价格相比外面来说便宜很多,请的都是全球顶尖的厨师,味道极好,只可惜只对内开放,并不对外营业。
叶承来这里吃的次数也是不少了,当即就领头往顶楼去。此时的人不是很多,多是一些在加班的,或是与朋友约会的来此。徐家的人有专门的通道和常年固定的包间,就算是上来也是悄无声息,不会打搅别人,更不会对员工造成压力。
等菜的时候,徐向晚有些沉不住气了,道:“说说吧,是什么事?默尘已经跟我知会过了,这里很安全!”
叶承沉吟片刻,当即把徐默尘的一系列设想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觉得如何?”他说的过程中,一直关注着徐向晚的面色,不得不说,徐家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冒险的精神,如此大的手笔,颠覆世界的梦想,如果没有一个宽广的胸怀、一个强大的心脏和一个睿智的头脑,是绝无可能会理解这种设想,更不会如此跃跃欲试的。
徐向晚还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叶承便知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了。其实,这也不难想象,能够和徐默尘相掐这么多年,还一直活得好好的,活蹦乱跳,这样的女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事情如此简单!徐向晚一扫之前脸上的阴郁之情,目光无意识地看着前方,明显就是处于沉思状态。有的人就是这样,看到的永远是光辉的前景,越是苦难,越是想去挑战。成功与失败,不过是一个念头的差异。
叶承放下心来,专注地吃着盘中的食物,而徐向晚则用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比比划划,道:“默尘说三个月,你这边有把握吗?”
叶承想了想,道:“他说的三个月,并非是三个月处理掉这两家,而是在这两家倒台时,能够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徐向晚点点头,她权势浸淫日久,对京都的局势也是相当敏感,只是,她现在有一点疑虑,史敏是史家的人啊,如若史家走到尽头,那她和顾迟只怕是更为艰难。也难怪徐默尘回来的当日,便对顾迟说让他们离婚。
当时,她以为徐默尘只是为了给顾迟施加压力,现在才明白,她当真是小瞧了徐默尘了。如果说,徐默尘只是为了权势利益来对付史家和洛家,徐向晚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哪怕这么想想,也是亵渎了徐默尘。
不管怎么说,她必须现在马上就弄清楚,事情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连饭也吃不下了,推开盘子,对叶承道:“这个项目,策划、组织和操作,都由你来做,资金由怡凡来筹措,另外,我不知道默尘有没有跟你说清楚控股的事?”
“没有,股权怎么安排?”叶承无可无不可地问道。
“怡凡控股百分之五十一,景豪控股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是叶氏。”徐向晚道。
叶承愣了一下,他不相信凭徐默尘和徐向晚的精明,估算不出叶氏的资产,竟然能够在这个项目中控股百分之二十四?打死他都不相信,他摇摇头,道:“我能占多少股份,以后再说,现在先把项目做起来。”
徐向晚对他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如若不然,徐默尘也不会如此信任他,大胆地让他来负责这个事关怡凡前途命运的大事,她向来欣赏叶承的为人,真正具有沈清婉的风范,她点点头,道:“若是这样,以后再说,我有点事,先走了。”她说完就要起身。
“慌什么?”叶承出言拦阻道,他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如此最好!徐向晚道,她也懒得还要去停车场取车,跟着叶承一前一后地出来。
这个季节,京都的白天很热,晚上却很凉快,从海子湖过来的风,透过窗户扑进来,一扫之前的暑热,全身有股清凉。路上的车虽然不多,但叶承的车开得不快,累了一天,就这么悠着,省点力气。其实他和徐向晚完全不同路,连方向都是反的,这个时期,京都很不安稳,徐向晚嘴巴虽毒,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弱女子,一个人回去,很不安全。
“你这边,以后最好不要一个人独来独往。”叶承侧目看了一眼徐向晚道。
“我知道了!”徐向晚道。最近这段时间,和顾迟之间的事,耗费了她太多心神,竟然连最起码的安全问题也忽略了。
话刚说完,迎面过来两台车,一前一后,和他们迎面而来时,叶承眼角余光扫到黑乎乎的枪口,他惊呼一声“趴下!”抬手便按下徐向晚的头,子弹从两人的头顶呼啸而过,打在路边的一个店面墙上。
叶承反应也很快,一脚油门踩下去,车便如离弦的箭,眨眼便和旁边的两台车错过了。
叶承将车窗升了上来,前面并没有来车,后面也没有车跟上来,想必是对方一击不成,就此罢手了。虽是虚惊一场,这一惊,着实不小。徐向晚坐起身,靠在椅背上时,全身已经瘫软无力了,平生头一次遭遇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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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绝代枭妻 第四十六章 差点死了
车安全地驶进徐家院子的时候,徐向晚还没有回过神来。顾迟一直等着,早就奔了过来,拉开右侧车门,见徐向晚苍白着脸,傻愣地看着前方,他喊了一声,徐向晚才回过神来,见是顾迟,扑身过来就开始哭。
叶承是见惯了的,原本觉得没什么,此刻听到徐向晚的哭声,倒真是吃了一惊,他认识徐向晚年头久远,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哭呢,正想要嘲讽两句,想起远在墨西哥的司微语,不知为何,竟是觉得悲戚。
“怎么了?怎么了?”王怡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她小跑着过来,身后跟着徐老爷子和徐庭白,也都相继在问。
顾迟将徐向晚从车上半拖半抱地拉下来,低声安抚两句,这会子他倒是聪明了,问叶承道:“你们怎么了?”
王怡这才注意到叶承,忙往屋子里让道:“来,有什么事进去说,顾迟,你和晚晚回房去吧!”
有叶承在就好!只是徐向晚抹了两把泪,摇摇头,道:“我还有事呢。”惊吓过后,她又觉得很有些丢人。
进了屋,叶承也就将遇袭的事一带而过,众人还没说什么,顾迟却不干了,嚷嚷道:“这,这京都的治安怎么这么差?都没人管的吗?”
对顾迟的这种表现已经见惯了的人,只当是没有听见。王怡便对叶承道:“你今晚就别回去了,我让人收拾间客房出来,你将就一晚上。”
“不用了,我一个人没关系!”叶承说完就要起身。
徐老爷子清了清嗓子道:“留一晚,明天再说!”
老爷子发了话,叶承就不能再坚持了。对方竟然知道他和徐向晚的行踪去向,京都的路纵横交错,能够算到他们会走哪一条路,这的确让他很不安。现在,他并不知道,对方想要对付的是他还是徐向晚,抑或是他们两人。
已经很晚了,徐老爷子看了一眼已经镇静下来的徐向晚,稍微放心下来,他对顾迟道:“顾迟,你先去休息,我有点事要和向晚说。”
“是,爷爷!”顾迟答应一声,很不安地看了徐向晚一眼,见徐向晚一脸淡定,心里越发忐忑不安,却不得不先行离开。
徐家的男人一向不操心生意上的事,叶承也没什么要说的,便起身由王怡领着去留宿的客房。徐庭白则是坐了一会儿,才进了徐老爷子的书房。
“坐吧!”徐庭白轻轻地拍了拍徐向晚的肩,然后拉着她在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徐老爷子靠在沙发上,一脸慈祥,却是含威而不露,杀伐的气势纵是这么多年刻意去遮掩,也是挥之不去。他尽量得表现得柔和一些,望着徐向晚的目光也是充满爱意,他见徐向晚并无那种茫然的神色,便笑道:“晚晚也是有话要和爷爷说的吧?”
“嗯!”徐向晚点头道。她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先是父亲的去世,后有母亲的改嫁,亲生父母的变故并没有让她的成长过程缺少一丝一毫的爱意。徐默尘说得没错,她在这个家里,是公主一般的尊贵,享尽了人间的亲情厚爱。所以,在这种重要的关头,徐向晚的心里并无一丝害怕,她的身体微微向徐庭白这边靠了靠,望着徐老爷子道:“爷爷,发生什么事了?默尘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老爷子笑了一下,点点头,他看了徐庭白一眼,才对徐向晚道:“这件事,爷爷只能说很抱歉,事情很机密,爷爷也不能和你说得太多。政治向来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争一旦打响,便是你死我活。如果有人向我们徐家宣战,不战而退,就是孬种。爷爷不希望徐家的子孙做孬种。”
“是的!”徐向晚附和道,她也是徐家的子孙,自然也不想做孬种。
“你身在徐家这样的家庭,环境所限也好,还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既然和顾迟在一起,爷爷希望你们能够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要参与家族的一些事情。”徐老爷子期翼地道。
徐向晚的头微微低下,脸色暗沉,道:“我做得到,顾迟却不一定做得到,他,向来听他妈妈的多。”
徐老爷子摇摇头,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从顾迟的角度来说,他做的无可厚非。如果今天是爷爷,是你叔和婶给你施加压力,你是向着顾迟还是向着我们?”
徐向晚犹豫半天,却是难以取舍,只得摇摇头。
“这就对啦!”徐老爷子道,“凡事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不管是大家,还是小家,家人之间相处,一定要多多包容,多为对方着想,有句古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吃亏,吃的也是自己家人的,有什么想不开的?”
“可是,可是……”徐向晚不高兴地道:“我总是处处忍让,可我婆婆,却是一点都不领情,对我还百般挑剔,这么多日子,就算是块石头都捂热了,她却无动于衷。”
徐庭白叹口气,无奈地靠到沙发上,他的手抚在徐向晚的背心上,温热的掌心隔绝了空调的冷气,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一时间,徐向晚抱怨时心底里的那点怨气,也渐渐地消散了。
徐老爷子笑了一下,他的双目依旧如年轻时一样,炯炯有神,能够传递一种无形的力量,他的声音坚定有力,能够激发人心头的勇气,“你也问了史家和洛家的事,你想想,你婆婆她是史家人啊,她和顾迟的立场是不一样的,顾迟在你和他的母亲之间难以取舍,而你婆婆却不必做这样的选择。她只是给你脸色看,没有强迫你和顾迟离婚,你应该感谢她!”
“我倒宁愿她强迫我和顾迟离婚呢……”徐向晚喃喃道,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徐庭白抬手摸摸她的头,道:“向晚,你是女孩儿,嫁出去了就不要总考虑娘家。如果你和顾迟做不到置身事外的话,那就和顾家站在一条战线上,不管怎样,你永远是徐家的女儿。无论你做过什么,无论何时回来,这个家永远都是欢迎你的。”
徐向晚的泪喷涌而出,她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就算顾迟,他最后选择了我,我也无法做到选择他而背弃徐家,就算你们把我赶出去,不要我了,我,也永远做不到背弃徐家。”
徐家老爷子笑着摇头,道:“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现在并不是到了最坏的时候,一切都不是无可挽回,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要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想。”
徐向晚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默尘已经做了部署,若是以往,他肯定会和我商量这些事情,让我来操作部署,这次,他却是让叶承来做。我不是说叶承不好,不管怎么说,一些事情,我来做比叶承要便利许多。他这么做,其实也是想让我置身事外。只是,不是我们想怎样,事情才会朝着我们努力的方向去发展的。比如说今天,真的好危险,我们差点就死了。”
说到这里,徐向晚惊犹未定,徐庭白轻轻摸着她的头,道:“你不要被默尘误导了,他上次回来说的那些浑话,不是真的,不过是吓唬顾迟的。你是他的姐姐,他怎么可能看着你离婚呢?要不然,当初就不会让你和顾迟结婚了。”
徐向晚叹了口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竟然在这种时候选择结婚,命运的安排,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徐向晚笑了笑,道:“有些事,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她身子向前挪了挪,道:“爷爷,您想和我说的话呢?想和我说什么?”
徐家老爷子呵呵一笑,道:“不就是这些么?该说的不都说完了么?回去吧,把这些事都忘了,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人只有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为他烦恼,伤心,难过。你婆婆那边,不必想太多,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回去了,等事情过去了,再说!”
“嗯,知道了!”徐向晚站起身,脸上已是带了笑意,她觉得这样最好,她留在这里,还是和从前一样,所不同的就是,选择的权利交给顾迟,她不必去承受那份负担。
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徐向晚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顾迟已经等得心焦如焚,神思不安,连徐向晚进来都没有发觉,还是徐向晚关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一看到徐向晚忙扑过来面对面牵着她的两手,道:“晚晚,说了什么?”
徐向晚摇摇头,道:“没有说什么,你洗澡没?”
“还没,我马上去洗!”说是马上,顾迟却没有动,他道:“要不要我去和爷爷他们谈谈?”
徐向晚知她若是不说什么,顾迟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会吵得她一晚上都不得安宁,但是,话要怎么说?顾迟很显然对政治非常迟钝,绝对想不到顾家的这婆媳关系其实夹杂了家族的恩怨在其中。说到底,顾迟不过是一倒霉鬼,被牵连其中了。
“其实,有件事,我也的确是想和你说。”徐向晚犹豫道。
“你说,我都听你的!”顾迟忙拉着徐向晚在床边坐下来,望着她道。
“刚才爷爷和叔叔都批评了我,怪我没有把和你妈妈之间的关系处理好,我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结婚了,是一家人,不可能为这样的事去离婚……”
“对,你说得没错,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离婚!”不待徐向晚把话说完,顾迟便抢着道,他一把抱住徐向晚,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这些天来的担心、害怕和不安顷刻化作委屈,一齐涌来,他的心情很是激动,抱着徐向晚的双臂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力道,声音却很是柔和,一如新婚之夜的那场告白,道:“晚晚,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应该像所有的男人那样向着你,保护你,可我做不到和自己的妈妈对着干,我爸爸去世得早,她一个人带我很不容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只能让你受委屈。”
人,在无奈的时候,永远是选择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受伤!徐向晚如此聪明的人,如何不懂?她做不到那种浅薄的女子,做出那等傻事,让自己的男人在女人和母亲之间做出选择。一旦那样做,不论最后的选择是什么,都是对这个男人的伤害。她也明白,一个真正的男人,永远不会抛弃了母亲去选择一个女人。如果这样做了,对于徐向晚来说,这样的男人,她宁可不要。
能够背弃母亲的男人,也同样能够背弃任何一个女人。
真正爱一个人,永远避免让他做出任何选择。再坚固的情感,也无法包容犹豫和踌躇不定。
“我知道!”徐向晚艰难地道,她抬起手,环住了顾迟的腰身,如果要怨,就怨命运吧,她想到。
“我太高兴了,晚晚!”顾迟孩子气地在她的脖子和耳根处啄了两下,然后道:“嗯,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徐向晚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想,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要是方便就过来,要是不方便,等你方便的时候再来看我。”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顾迟想。一来可以避免徐向晚和他妈妈之间的不愉快,二来,又不妨碍他和徐向晚在一起。他忙道:“方便,我都方便,我天天都能过来,晚晚,我好想你,我这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这一晚哭得太多了,可此刻听到顾迟的话,徐向晚的泪再次忍不住流下来,她何尝不是想他想得睡不着。这种分别和另一种分别不一样,不是因事出差,再忙再累,想到忙完了就能赶回去和他在一起。他们之间,应当说是冷战,是分居吧?明明爱得死去活来,却不能在一起,明明很想和他在一起,却不得不冷着脸将他赶走。
“我也是,顾迟,你将来要是不要我了,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徐向晚哭着道。
“不会,怎么会,我怎么舍得不要你?”顾迟一听徐向晚哭了,忙松开她,贴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珠都擦到自己的脸上,“你看看,眼睛都哭肿了,明天都不能去上班了,我去弄点冰块帮你敷一下!”顾迟说完就要起身。
徐向晚却拉着他,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明天没什么事,晚一点去没关系。”
“那我们洗澡了睡觉?”顾迟凑到她面前,孩子般开心地道。
他是很单纯的人,徐向晚却听出了别的意思,不知为何,想起他新婚之夜手忙脚乱的模样,脸不自觉地就红了,她的头垂得很低,默许片刻,点点头。
这一晚,徐向晚累得要死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顾迟在她耳边道:“晚晚,虽然我没有你聪明,徐默尘也总嫌弃我,我却还是知道,没有了你,我这辈子就不会幸福了,如果你觉得很为难,就不要顾念我,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会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也总会和你在一起。我们做了夫妻,就要不离不弃!”
他说他没有她聪明,她枉为聪明,百般为难也做不出选择,而他面上糊涂,心底里清明,不做选择,却有了决断。他说徐默尘嫌弃他,徐向晚却知道,徐默尘不是嫌弃他,而是拿他没有办法,顾念他,处处为难,才不得不嫌弃。
一时间,徐向晚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心上的负担一扫而光,她何其有幸,身边的人这般爱她,事不恼人人自恼,她这是闹的哪一曲啊?想到这里,她的身体再次往他怀里拱了拱,满心里都是满足和欢喜。
如果司微语在,看到此刻的徐向晚,一定会打趣一句,“果然是受了滋润的女人不一样啊”,早晨醒来,虽然是顶着一对肿眼泡,但不得不说,徐向晚整个的神情气质都不一样了,一扫前些日子的颓废和萎靡,整个人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活脱脱一斗战胜佛。
顾迟就不用说了,旱了这么些天,一晚上吃得饱饱的人,此刻睡得正酣,连徐向晚从他怀里钻出来起身,他都不知道。徐向晚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他的头顶,显得他的脸更加白皙,他的头发软软地耷拉在枕头上,让他的眉眼更加的清晰,他的双目合着,眼线弯弯,鼻翼随着呼吸起伏,显得憨态十足。
徐向晚只觉得,时光在这一刻美妙得如这晨起的阳光,她伏下身,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了一个吻,她是那般喜欢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所以,所以才会如他所说,如果真的要做出选择,她或许会不得不伤害他,真到了那一刻,她的心一定是万劫不复。
好在,她的亲人,她的爱人,他们都如此爱她,如此维护,如此舍不得伤害,如此的,处处想要成全。
徐向晚再出门时,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她的车前后各多了一辆车,是很普通的城市suv标致3008,但显然是经过了改装的,防弹玻璃,加厚钢板,碳素纤维底盘,涡轮增压的发动机,完全不是那种市场配置了。这,这,这是什么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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