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绝代枭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心明月
林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知道在洛夕面前这般不好,但她就是做不到推开他的手,哪怕,只是暂时,她是在用生命燃烧这个男人,沉迷在他的身下,尽管这个男人,其实,和她的儿子一般大。
洛夕总算是明白了,司新宇走过来时,她也眯着眼睛起身,绕过沙发走了过去,就算是林瑞的目光再急切,洛夕也就是不看她。三个人面对面,只有一步之隔时,司新宇低下头,他的腰间被枪口抵住了,虽在预料之中,也还是整个人僵了一下。
感觉到司新宇身体的僵直,林瑞的目光从洛夕的脸上,身上,胳膊上延伸过来,看到她右手上黑漆漆的枪,还有枪口抵在司新宇的身上时,不由得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司新宇,挡住两人之间,举着双手带着哭腔求女儿道:“夕儿,你不要伤害他,不要,……”
洛夕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枪口跟前的自己的母亲,怒火染红了她的双目,已看不清原有的底色。林瑞看着眼前的女儿,似乎不认识了自己的女儿,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似要狠心抛弃一切,握着枪杆对着自己的胸口,“你要开枪,就对着我开吧!”
洛夕瞪大了眼睛,这一次是真的被吓着了,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是自己的母亲说出来的,一个用了大半辈子,耗尽了青春去爱父亲的母亲,如今为了一个玩弄她的男人,却用自己的性命来逼亲生女儿。
但是,看着母亲凄迷的神色,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求而不得,洛夕竟觉得全身都被抽尽了力气,她缓缓地垂下手臂,枪从林瑞的胸口慢慢撤离,末了,她垂下头,看着右脚边的地面,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希望,今天的追悼会,你能去,不为别的,只为,维护一下洛家的体面。”
姐姐死了,哥哥成了那样一副样子,自己也是拖着残缺不全的身子,她突然觉得爸爸这般去了也好,如若他还活着,看到今日的场景,该是多么的凄凉啊!
洛夕拖着沉重的步子,正要转身上去,却被林瑞一下子抱住了胳膊,急切地问道:“夕儿,你哥哥呢?他好不好?”
“哥哥?”洛夕扭过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又抬头看了看同样一副嘲讽的神情看着她们的司新宇,冷哼道:“你还记得哥哥呢?他和哥哥一样大,你不觉得恶心吗?”她指着司新宇对林瑞道。
林瑞顿时如遭雷击,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从来不愿去面对,她用心理暗示的方法去逃避这一切,如今却被洛夕当面指责,将她心里的那一处阴暗面抖露出来,生生地逼着她去直视。林瑞万般不舍,却还是不得不松开自己的手臂,她后退几步,跌跌撞撞,落到一个温暖的,令她心安的怀里。
司新宇抱着她,戏谑地看着洛夕,却是对林瑞再说:“我们的事,我们喜欢就好!今晚上,我带你出去。”
司新宇的身份,洛夕虽在美国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她鄙夷地看着他,实在不懂他这般做是为了什么,冷哼一声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完,连看都没有再看林瑞一眼,便直接上了楼。
如同厌恶自己一样,她也有些厌恶这个家。她突然想到司微语,她一生虽然过得坎坷,那么小就没有了父亲,在司家受尽冷眼歧视,却有沈清婉那样清高如梅一样的女子疼爱,又有徐默尘这样惊才绝艳的男人宠着,比起她,出生富贵,父母双全,最后落这么个下场,不是要好得多?
她深吸一口气,心底里的倔强,还有一直屈居于司微语的不甘,让她想要往上攀,不断地往上攀,最后能够站在这世界的巅峰,让所有的人,都看看,她洛夕也不是谁都配得上的,洛家今天失去的,一定要全都讨回来。
还是当初的那个灵堂,阔别不到一年,再次走进来,司微语只觉得,心里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不由得想到了当日,妈妈就是从这里被送走的。
“这边只有这一个上规模的殡仪馆,洛寒的身份,也不好用那种不上档次的。”似乎知道司微语的心情,徐默尘低声在她的耳边道。
“嗯,我没事。”司微语抱着徐默尘的胳膊,跨过门槛,扭头对他道:“你想多了。”嗔怪的语气,带着撒娇的味道,徐默尘的心被挠得痒痒的,轻轻地在她胳膊上捏了捏。
虽然是死对头,两人还是各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司微语是一身黑色亚麻布长裙,脖子上挂了一串暗紫色水晶项链,既全了礼节,又不显得太不吉利。徐默尘则是深色裤子,黑色衬衣,显得清俊贵气。
两人才到门口,就吸引了众多的眼球。因司微语贪睡,起得有些晚,掐着点进来。徐庭白和王怡来得早些,边上便有人在问王怡,
“儿媳妇都怀上了,怎么没办酒席?是不是不想请我们啊?”
“是啊,我们等着喝喜酒等了二十年了呢,就这么想蒙混过关?”
“这是瞧不起我们啊!”
……
王怡真是,百口莫辩!她懊恼地瞪了进来的两人一眼,才把未婚先孕的问题解决,这又冒出来婚礼的事,她只觉得,这两孩子是来讨债的,让她不得安生。
“妈!”
司微语不知道前面有故事,她走过来时只看到大家伙都朝她这边微笑,她也笑着点了点头,便向王怡喊了一声,站到她的身边。她不可能没看到王怡脸上那又爱又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不敢说什么了。
王怡往后瞅了一眼,给刚才那些讨喜酒喝的贵妇人们使了个眼色。便有那不怕死的上前来,其实还是怕死的,要不然怎么不问徐默尘,而是逮着司微语问道:“微语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司微语一听,略有些红脸。徐默尘见她摸了摸肚子,笑着道:“还有五个多月呢。”还有五个多月生呢。
徐默尘忍不住笑了,他可看的清楚那人的神色,其实是问两人的婚礼呢,果然,那妇人就尴尬地咳嗽了一下,道:“我是问你们的婚礼呢,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这次,轮到司微语尴尬了,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话说,这种问题不是应该问男方的吗?再说了,大婶您在别人的丧礼上问婚礼的事,真的好吗?司微语仰头去看徐默尘,徐默尘却是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却掩不住那脸上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他是在偷笑的吧?
“那个,应该是要等把孩子生下来的吧?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婚礼不着急。”司微语生怕对方又来个未婚先孕,怕把王怡给逼疯,便忙解释道。话说,徐家家大业广,这次为了她和徐默尘的事,着实是丢尽了脸。
“哎呀,你们都是年轻人啊,以为拿个结婚证就能了事,哪里知道大人的心愿啊,你说养了你们这么大,结婚了总要敬杯茶喝吧?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才说什么结婚证,以往,没举行婚礼,不行礼,也算不上是夫妻的。”旁边的另外一妇人道。
司微语想反驳点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多余,她偷偷地看了王怡一眼,见她似没听见的样子,她是怕自己难堪的吧?司微语想到这里,心里越发愧疚,她不过是逃了一次婚,怎么就罪大恶极了呢?她缓缓转过身,和徐默尘并肩而立。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王怡侧目过去朝方才说话的人笑了一下,以资感谢。那两人见此,越发地就高兴了,横竖追悼会还没开始,便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能不办酒席呢?”
“是啊,我儿子要是说不想办婚礼,我要气死。”
“可不是……”
……
司微语要疯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徐默尘的胳膊,对方略低了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她就不信他没听到,装蒜。司微语捏了他胳膊上的一处肉,用力去扭,却滑了。那是一块肌肉。实在是听不得后面的人再这么说下去了,秉着求人不如求己的精神,司微语扭过头去,陪着笑道:“婚礼的时间已经定了,明年的五一,到时候一定请几位婶婶们到场观礼。”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太好了,一定去,一定去!”
“恭喜啊,怎么地也要去啊!”
……
也有人拉着王怡开始问起来,这一次,连站在旁边的徐庭白,脸上都止不住有了笑意。
徐默尘更不用说,他低头去看司微语,却见司微语气鼓鼓地瞪着他,低声道:“怎么,换我娶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要做倒插门女婿?”
“只要你娶,我就嫁,不都一样么?”徐默尘笑着道。
“还要不要点脸?你不要,我还要呢。”司微语愠怒道。
“跟你之间,还要脸做什么?”徐默尘很乐见司微语这般彪悍又娇嗔的模样,他将司微语时时想掐她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拉了下来,握在自己手上。他的胳膊上全是肌肉,他是怕她把手指头捏疼了。
那边,洛夕一身孝服站在门边,凄凄惨惨,这边,王怡身后的一堆贵妇人们谈笑风生,虽洛老爷子健在,这些人也是毫无忌惮,实在是,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去年的冬天,也是在这个灵堂,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又是谁?





绝代枭妻 第六章 葬礼之变
林瑞陪站在洛夕的身边,今日的她虽然没有画浓妆,却也是淡妆妙抹,依旧显得婉约妩媚。她生孩子早,如今也是有五十来岁了,半生夫妻,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能有这般心境,也是让人难以……言说。
洛老爷子目光如炬一样地盯着这边,也不知是盯那些说笑不停的贵妇人,还是盯徐家父子二人。
“怎么,洛寒少将之衔,请不动徐老爷子来送他一程么?”洛老头的声音一起,整个追悼会场才显得肃穆。
“那倒不是,昨日晚,老爷子贪吃,多吃了半块西瓜,夜里起来了三四次,今日早上身子就乏得很,请了医生过去这会子还挂着水呢。”徐庭白上前两步,陪着笑道。
徐庭白是中规中矩的儒将,谦谦君子,温文儒雅。司微语有时候在想,老爷子狡猾如狐的人,怎么徐庭白的性子就这么实诚呢,后来猜着,应当是随了早逝的奶奶的性子吧。徐默尘倒是遗承了老爷子的风范,霸气十足,腹黑心黑。
只是这会子,司微语怎么就觉得,腹黑是代代不缺的遗传因子呢?老爷子昨晚上吃多了西瓜是真,半夜起来次数多也是正常,“西瓜是水,阎王是鬼”,一个人吃了半个多西瓜,晚上不该起来几趟吗?而这会子在挂水却不是真的了。司微语想说,爸爸,您这是在咒爷爷呢,还是在咒爷爷呢?
“哼!”洛老爷子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徐家老爷子搁着军委的事不管,万事不管,原来就成日里就遛狗斗鸟,如今倒好,到处寻些好吃的弄回去,感觉像是活不成了的,果然,吃坏肚子了吧,死了活该!
如果徐家,真的没有了徐老爷子,凭着徐庭白这软性子,还有徐默尘这爆竹脾气,徐家何足挂齿?
老头子似乎糊涂了,不过两天时间,他忘了那一场他处心积虑布置的军演,是毁在了谁的手里,又是成就了谁的天下。
徐默尘,封少将之日,就在十日后了。
“我洛家出这么大的事,洛寒也是他麾下之将,战死沙场,他还吃得下西瓜?”
“这……”徐庭白一下子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目光扫过全场,发现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愣住了。你洛家死了人,全天下都要戴孝?还要禁食?这样的人从古到今能有几人?那样的人,都是真神。
“嗤!”一声轻笑,从徐默尘嘴里溢出,这一次,连洛夕头抬眸看了过来,她只觉得,就是这样的徐默尘,就算脸上是讥笑,也是那般璀璨夺目,摄人魂魄,让人挪不开眼。只见他扫了林瑞一眼,对着洛家老爷子道:“我看洛夫人脸上并无悲戚之色,还是说被胭脂盖上了看不出来,我也并不知道洛家的人,到底是想洛将军死了还是想他活。我爷爷老了,糊涂了,我都看不明白的事,他更看不透了。”
徐默尘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果然都聚焦在林瑞的身上,只见她虽是着了一身孝服,却不是重孝,她被人点破,太过紧张,身子略有些发抖,脖颈处,一根金镶玉的项链不小心闪露了出来,越发衬得她的人带着一丝媚态。
洛夕鄙夷地扫过她,便低下头,只看着地面和脚尖,眼里噙着泪,总也不肯掉下来。
“徐默尘,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瑞窘迫不过,狗急跳墙,便拿徐默尘开刀。
“呵!”徐默尘轻哼一声,他抬眼看在司新宇身上,司新宇就站在洛家老爷子身侧,见他目光投过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便听到徐默尘道:“洛夫人,我什么意思,您是想我说出来呢,还是不想我说?”
林瑞不知道徐默尘到底知道些什么,今非昔比,她不想招惹他,便禁言,低下了头。
只是,她这一举动,却惹得所有人的侧目,更是在心里头揣摩,林瑞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让徐默尘抓住了把柄?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又有什么是不敢对人言的呢?
洛老爷子也起了疑,他眯着老眼,盯着林瑞看了许久,如果此刻,他能够扭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外孙,看到他脸上打翻了染缸的颜色,估摸着以他老练的经验能够看出点端倪来。只可惜,他一心盯着儿媳妇看,恨不得把她身上盯出个洞来,却也只盯得心底里疑惑。
但,很显然,这场合,不是能够追究这种事的时候。而徐默尘之所以没有乘胜追击,实在是,一个大男人,以他的身份,去揭发一个女人偷情,绝不是壮举,怎么看怎么觉得丢人。
司微语也是想到这一点,偷笑一声,要说,徐默尘对付女人来,还真是,有损他的光辉形象,处处憋屈呢。
徐庭白正要建议追悼会开始,门外便骂骂咧咧地一片噪杂,因他也只是代表总政后勤来安慰死者家属的,也就没有动。声音越近,便听得越是熟悉真切,是一个女人和警卫员吵吵嚷嚷的声音,夹杂着细小的,陪着小心的声音,“妈,别闹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回去干吗?回去看你表哥一套军装一顶帽子,就藏个坟头?你还是不是顾家的子孙?”
门口,争吵的人看到所有投射过来的目光略静了静,抑或是,冤有头,债有主,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找到她想要找的人。果然,她目光聚焦在了司微语他们这一块,二话不说,甩开了顾迟就冲了过来。
司微语本不认识这个肥胖的中年妇人,但看到顾迟和她在一起,又听到她方才在门口的争吵,想也想得到,她就是徐向晚的婆婆史敏。
她一身深色的衣服,胭脂不施的脸上均匀地分布着斑点和褶子,脸上暗黄,并非是营养不良的那种,而是内分泌失调才会有的症状。
“徐向晚呢?啊,徐向晚呢?”
史敏朝着司微语四人吼着,她整个人处于崩溃状态,似发了狂一般,并没有针对某一个人,却是针对整个徐家,“顾迟的表哥死了,她连葬礼都不参加?她还想不想做我顾家的儿媳妇?你们徐家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
所有的事都赶在这一刻。但司微语却觉得,这些都很正常,他们死的这些人,都是和徐默尘在同一个战场上,有和他一个阵营的副将,也有敌对阵营的主将,还有去观摩的大学生,只是,死的人都是平日里和徐家不合的其他家族人,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徐默尘了。
王怡憋红了脸不吭声,徐庭白身份贵重,自然是不会和一个泼妇来对峙的,徐默尘则不用说了,他要是出手,必然是对着顾迟的脑门一拳轰过去。司微语上前半步,道:“事出突然,姐姐她来不及赶回来,还请见谅!”到底是徐向晚的婆婆,看在顾迟的份上,司微语也就没有太较真,好言好语,也希望她见好就收。
“你是谁?”史敏眯着眼,鄙夷地看了司微语一眼,“我是在跟你说话吗?你是徐家的人吗?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她是我儿媳妇,怎么就不是徐家的人?亲家母,您怎么说话的呢?我徐家教出的女儿不好,她现在是你顾家的儿媳妇了,您就好好教呗,我就怕最后教出个泼妇来。”不提及司微语则以,眼见得史敏欺负司微语,王怡自然就不干了,怒道。
“婶,我妈不对,您千万别见怪。”顾迟弓着腰上前陪着小心,一脸为难。
司微语有些不忍见,别过了脸,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她吓得扭过头,见顾迟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五个手指印如印在脸上,且眨眼间便肿了起来,半边脸,有些像是发酵好的包子一般。顾迟抬手捂上脸,一来是的确很疼,二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京都所有有头脸的人都在,挨了这一巴掌,让他一个三十出头了的男人,情何以堪?
“说话就说话,你打人做什么?”王怡有些愧疚,毕竟是顾迟向自己示好才讨了这一巴掌,很有些过意不去,便朝史敏怒道。
“妈,别和她一般见识,姐夫,你先回去吧,大人间的事,你也没必要搀和在中间,省得左右为难。”司微语两边劝道。
的确是左右为难,怎么就不左右为难?顾迟听了司微语这句话,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了,很快,人就在门口消失。只留了史敏一个人在这里。
有顾迟在,还有个出气筒,顾迟一走,史敏更是怒火中烧。照理说,若是换了别的家里,遇到个来闹场子的,一定会出面阻止一下,但,这一次,情况有别,就另当别论了。洛老头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竟像是成了仙一般,由着史敏逮着徐家的人大闹。
当日,徐向晚和顾迟结婚时,洛老头还很是担忧,他和史岩说起这事,史岩拍着胸脯说没关系,他姑姑容不下徐向晚的。没想到,还真被那小子说中了。
“别以为我儿子是你徐家的女婿,就真是你徐家的女婿了,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让徐向晚出来,今日就去把离婚证拿了,你徐家,我们高攀不起!”史敏当着全京都人的面道。
王怡气得身子往后一倒,差点心脏就停止跳动了。司微语眼疾手快扶好她,徐庭白接了过去,她扭头瞪着史敏道:“如果顾迟是个三岁小孩,处处都要你来掌控的话,就算是你顾家跪着求,我徐家也不会把姐嫁给你。顾迟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就算你是他亲妈,这结婚离婚的事,只怕也不是你能做主的。”
“你这个小蹄子,当日是谁……”史敏嘴里骂着,抬手指着司微语,手指头那么近,恨不得都戳到司微语的鼻头了。
“你嘴巴里放干净点!”司微语怒道,她抬手握住史敏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近了,低语道:“滚出去,别给脸不要脸,史岩这样死,是便宜了他,否则,别说是史家,你顾家都跟着受牵连。别还没老,就痴呆了。”她说完,手往前一送,到底是顾及了顾迟和徐向晚,力道把握得很好,史敏虽往后跌了两步,倒并没有坐在地上。
司微语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又是站在徐家人的中间,说出去的话,虽然徐家人听到了,别的人却没听到。众人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见史敏却是两眼呆滞,如被人摄了心魂一般。
而此刻的史敏,并没有丧失了判断能力。史岩的死,对史家来说是个打击,可她分明觉得她的亲哥哥,史岩的父亲,史年竟然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呢?史敏一共兄弟姐妹四个,她是家里的老幺,上头还有两个哥哥,都在地方上为官,这两年赶回来了。昨日晚,在商量史岩的丧事的时候,史年只说低调就行了,其他两个哥哥也没意见。
但她却不同意,执意说要找徐家为史岩报仇。她就不信,史岩的死,徐家没有一点责任。但,三个哥哥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一人说话。她一直不明白,当日顾迟要娶徐向晚,也是史年出面做她的工作,如今,徐家要了史岩的命,她的好哥哥,又是这样一副样子,恨不得还要感谢徐家一样。
“人各有命,敏敏,这件事,你就别搀和了。史岩虽然没了,史家还有一个姑娘两个儿子,就够了。”
这是她的哥哥史年说的话,她不懂,此刻司微语说的话,她更不懂,但她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史岩是史家最出色的孩子,只要不是做了投敌卖国的事,就不该死。
但眼下,看到司微语这般模样,史敏知道,再闹下去,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哼,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丢下这句狠话,史敏掉头就走。或许是史敏跑来找徐家的茬,让林瑞觉得就像是为自己出了口恶气一样,又或者是,林瑞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一定要显摆一下主人翁的精神。史敏出门时,林瑞忙走了过来,准备送她出门。
“过来干嘛?”史敏却凶神恶煞地盯着林瑞道,“不要脸的娼妇,离我远点!”
林瑞脸上发白,怒道:“你骂谁呢?”她与司新宇偷情一向很谨慎,一般都是在家里,从来不会在外面鬼搞,若说徐默尘知,或许会有他的渠道,但史敏这个泼妇,一向蠢的要死,怎么可能知道呢?
史敏的确不知,她只是凑巧与总政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关系很好,就是为司微语检查的那个医生。当日林瑞和王怡婆媳起冲突,那总政医院的医生八卦给她听,正好也说了林瑞去打胎的事。史敏这些年,除了成日里和人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外,基本没事可干。京都这几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不管真的假的,都没有逃脱得了史敏的法眼和法耳的,洛寒和林瑞的冷战,她自然也是打听过多遍了,甚至连洛家买菜的阿姨都没有放过。
洛寒,常年不跟林瑞同房,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会让林瑞怀孕呢?就算是怀孕了,以林瑞的脾气,不是应该让洛寒陪着她上医院的吗?
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林瑞偷人了。
谁知,无意之中,史敏竟然成了真相帝了。
“骂的就是你!”史敏甚是瞧不起林瑞,“养小白脸的淫妇,不要脸!”骂完了,她也就当是吐了口唾沫,转身就往外面去。
1...7374757677...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