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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拯救炮灰BOSS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苏安谢席
静好一怔,脑海里迷茫的念头一闪而过,但还未等她去辨识,喉间蔓延上来的痒意已然止不住,下一瞬就要咳出来。
她最近有些咳血。
静好匆匆起身,顾不上那瞬间的眩晕,急冲冲就要往外走,“陛下,奴才突然想起有事,先走……”
明净涵霍然起身,拽着她的手臂不让动,“给我答案,告诉我,你会怎么办。”
静好捂着嘴将咳嗽闷在嘴中,感觉到了铁锈的腥味,她的声音沙哑又含糊,却又一针见血,“陛下,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明净涵无力地松了手,看着她连行礼都顾不上,匆匆留给他一个远走的背影。
是的,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真的不能爱,那就干脆不爱。
他狠了狠心闭上眼,看着那个背影一派决绝,“以后魏贤再不许随意进出长明殿,谁若是违旨,杀无赦。”
静好的背影顿了下,在他以为会停下来时,加快了步伐。
她毫不留恋地走出长明殿,就像是毫不留恋地走出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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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惶恐压上心头,压得他都要喘不上气来,明净涵简直想冲上前去给那个自作自受的自己扇两个耳光。
他没有经受过五年多的等待,他没有体会过看着贤贤死去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奈,更没有在失去的同时经受几乎灭顶的真相。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
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拽住贤贤,死死地将她困在怀里,就算被天下人耻笑,就算成为史册上永远的污点,成为皇族的耻辱,他也会死死的抱住她。
因为那是他的心。
有谁会放开自己的心脏。
手里死死的抓住了东西,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有人在他腰间踹了一脚,带着迷蒙的睡意和温软的抱怨。
“明净涵,痛。”





[快穿]拯救炮灰BOSS 第185章 陛下篇
轻忽缥缈到不行的音量,说话的人似乎都还未完全从梦靥中清醒过来,发出的更像是一声含糊的咕哝。
但多年的相处之后,明净涵对一切有关贤贤的东西格外敏感,几乎是在她开口的瞬间,他就醒了过来。
还是那个空旷到令人害怕的长明殿,还是那张衾冷被寒的硕大龙床,只是他怀里虚虚地抱着一个人,她铺散开来的墨发散在他被枕着的手臂上,和他同样散开来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他抱着贤贤。
失而复得的不现实感一直没有逝去,饶是静好回来已经足有一年,声势浩大的封后大典也已行过,明净涵心底到底还在随时担心着她的离去。
最多就是一个时辰内需要至少看见她一眼,否则就会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能见面相处时最好是有肢体接触,不能握着手也至少要感觉到她靠在身上的温度,早晚膳更是必须一起用,晚间睡觉也离不得人……
明净涵压抑着以为做得甚是低调和含蓄,但前朝民间,陛下离不得皇后娘娘的传言,便是三岁小娃也可以说出三五个来。
就如同此时,被勒令不能迈进寝殿的张喜公公焦躁地在殿门外转着圈,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提醒陛下早朝已经快要迟了,而龙床上的陛下却伸手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留恋地闭了眼想要赖床。
然后他的肚皮上就被踢了一脚。
那力道并不大,或者说,连英明神武的明宗陛下都不知道,刚才他到底是被揍了一拳,还是被踹了一脚。
荣升为准爹爹的陛下往后退了退,伸手去摸静好隆起的肚皮,和里面起床了的小家伙打招呼,“宝宝,早上好。”
小家伙给力地又和爹打了下招呼。
不知是不是明净涵太爱对着肚子里的小家伙说话的原因,他一开口,小家伙就动得格外欢实,直接在静好肚子里上演了全武行。
静好被闹醒后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眼他,眼里全是对他早上纵容孩子的控诉。
她怀这个孩子没有什么严重的妊娠反应,除了刚开始干呕了两口,把明净涵吓得鸡飞狗跳,拉了整个太医院在长明殿外扎营,之后安静得完全不像有孕在身,甚至除了日渐凸起的肚子,连身材看上去都还是格外的纤细。
只是脾气却在骤然间变得喜怒无常,最爱做的就是撩拨明净涵,惹怒他之后再顺毛摸,一天来个三五遍都不带厌烦的。
刚开始时,长明殿随侍的宫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到了后来,却是明净涵也时不时装作发怒的样子,再被她哄好,就是为了让她过得舒心点。
仿佛之前那五年多里的那个不怒而威,摆摆手就血流成河的帝王是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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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起身,陛下就再没有了呆在床上的道理,收拾了一番就去上早朝。
在各宫娘娘以太后身亡未借口归家之后,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在奋斗了半个月之后看清了真相,相当自觉地将朝会的时间控制在了半个时辰之内,方便让离不开皇后娘娘的陛下回去一解相思。
深秋的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明净涵下朝回来换了身常服再陪着静好用了点早膳,按着太医的吩咐就牵着她的手去逛御花园。
因着前几次被捏住了小时候的黑历史掐准痛处,明净涵再不拿风景来找回忆,只挑了些让下面的人特意收集上来的趣事来说。
“……原是那女子见探花郎太过俊美,心生爱慕却羞涩于口,居然想了这般法子,在半夜的时爬了探花郎家的院墙,闹出了这般的笑话。”
明净涵说完了去看静好,原本是想着她回个几句,只要扯到那女子对探花郎的情意,他便可情意绵绵地说上几句情话。
他怕一天不说,贤贤便忘了他是如何爱她,再次抛下他离去。
一年多下来,陛下说的情话在专心记着的宫人那都可编纂成册了。
可被注视着的人不捧场,静好正看向远处,目光深邃又有些游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甚至还牵出了笑意,微微翘起,像是足以容载他所有情思的小舟。
明净涵心情甚好地随着她的视线转头。
不远处的宫道上,两边摆满了宫人们新近种出来的粉菊,渐变的粉色在菊花的花瓣上延展,看得灿烂时还真是一道亮眼的风景。
只是亮眼的风景之中还有个更悦目的人。
新近的探花郎穿了身深红色的官袍,行动之间自有风华,兼之那张足够让人捧心尖叫的帅脸和明显是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
周遭已有不少宫女低低的赞叹声。
“这模样长得倒是真不错,也难怪那女子会为了他爬墙了,若是我……”
静好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探花郎已经行至面前,拱手施了礼后,视线略微地偏过了静好,眼中光芒一跳,继而恭敬地垂下头,“陛下,臣有事奏报。”
“不听!”
明净涵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调中的生硬和未曾掩饰的怒气,却是吓得刚才还失神看探花郎的宫人们都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来人,探花郎私自出入宫闱,年俸减半,责其闭门思过三月。”
他语调之中已是风雨欲来之势,宫人们再不敢怠慢,快速将探花郎带了下去。
处理完碍眼的人,明净涵转回头来,认真地盯着静好,“你以后只能看我,”他说得一本正经,“而且也只能夸我好看。”
神态间却还是有些没有吃到糖的孩子的不满。
也许是静好之前一路护着他长大的缘故,即使现在的明净涵已经是足够有手段和威仪的帝王,所创下的成就比静好之前为他铺垫的还更多,但他在静好面前,却总是无可避免地就露出儿时的模样,赌气时就更像是在撒娇。
静好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扶了扶颇有些沉重的肚子。
明净涵扶着她的手更加重了些力道,帮她分担些额外的体重,顿了下之后还是稍微缓和了点语气,“那你以后只能那样认真地看我,夸别人时也不能真心。”
“不真心?但我是真的觉得那探花郎长得很好啊。”
静好的恶趣味再次漫了上来,边说边注意明净涵的脸色。
果然她说完,明净涵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散完步将她送回到寝殿之后,自己独自一人就去了书房。
书房也只隔着几步路的距离,但往常明净涵却是连这几步路都忍不了的。
刚被陛下安排过来不久的嬷嬷左右看了看,抱着讨好的心态就上前去劝了句,“娘娘要不还是和陛下服个软吧,不然陛下若是被哪个狐媚子勾了去……”
她未尽的话在静好瞥来的眼神里乖乖地吞到了肚子里。
静好懒洋洋地靠回到软榻上,一旁的宫女立即上前来给她放了靠枕,严格按照着陛下细细衡量之后定下来的最佳位置放好,退开时瞄了眼还想说话的嬷嬷,窥见她的目的后忍不住就冷笑了声。
上赶着要讨好娘娘也不是这种法子,还狐媚子,陛下可是巴不得安安静静地就他和娘娘两人,再加马上出世的小主子,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明净涵自己就走了回来,刚要开口的嬷嬷被收到陛下眼神的张喜带着人拖走,而周遭的宫人们垂着手,默默地看着陛下指挥着人轻手轻脚地将画卷挂了满墙,而靠在软榻上的皇后娘娘兀自好眠。
明净涵挂完之后看着还颇为满意,回头却看见静好不知何时已经睁了眼,看着满寝殿挂着的画像,再看向和那画像十成相像的人。
“你嫌我日日看着你还没有看烦,挂了一屋子的你等着我看?”
不等明净涵为这句话发火,静好转了头认真打量着画像,果然看到了大半都还留着未干的墨迹,“你刚才一气去找了二十几个人给你画画像?”
主要是,“半个时辰能画出这些画像来,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画工?”
从刚才就憋着一口气的明净涵听见她句句都没有问到点子上,心里生了些怨怼却也不舍得对她发,只当她是又撩拨自己再顺毛寻开心,坐在她旁边把有点歪了的靠枕又调了下,将人揽在怀里。
“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好让以后孩子生得像我又像你。”
旁人只当他是惦记着这个姗姗来迟的皇嗣,而他在意的却只是这是他和贤贤的孩子,是他历经千难万难之后才得来的仅次于贤贤的珍宝。他会护着他长大,手把手地教他,做一个父亲理应做的事。
所以,他想这个孩子长得像他们,有贤贤的眼睛嘴巴,有他的眉毛鼻子。
是他们的延续,也是他们曾经相爱相守的证明。
他一露出这种好像有着更多的渴望,却又有倍感满足的样子,静好就有些于心不忍,连逗也都不下去,“像你又像我,那不是要挂一半我的画像?”
她原本只是想顺着他的话题聊一聊,结果明净涵一听就双眼放光,捧住她的脸用力地在她唇上啄了口,抱了下她之后就急急跑了出去,“我去拿你的画像。”
这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带着一拨人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带回来的每个宫人手上都抱着成堆的画卷,咋一看就不下千数。
他自己二十几张画像都是刚才找人画的,静好的却是一下就拿出了这许多。
静好坐在软榻上,突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明净涵却当她有些被吓到了,也就不敢再说他的私库里还有两件大房间是专门放她的画像的,里面更有些是他年少时所画,其中的感情想遮掩都遮掩不掉。
好在他这次拿来的没有那部分。
“这些是近两个月的,贤贤挑一下,若是不满意,我给你重新画。”
给贤贤画像,便是再着急,他也绝对不会假以人手。
“我不挑了,你随便选两张就好,”静好站起身,引得他赶紧过来扶住,“我们去书房,我给你画张画像。”
明净涵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直到静好拿着笔让他随意,他看看画纸才真的回过神来,“贤贤你要画我?”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兴奋,但好像收效甚微,“你刚才不是才说看烦了我?”
“那是骗你的,说的都是反话。”
静好醮了墨,让他稍微站远点站好,“把你眼睛里荡漾的情绪收一收,这个太难了我画不出来。”
“贤贤,我爱慕你便如我的目光驻足于你,一眼便想厮守到老。”
“……”
“贤贤,等你画完这个,我要帮你为我作画的画面画下来,五幅,不,十幅。”
“……好。”
守在书房外面的宫人们默默听着陛下和娘娘的日常,感觉自己的内心还是如往常般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所以,那些担心娘娘失宠的人,真应该来听听墙脚啊。
时时刻刻在担心着自己失宠的人明明是陛下。
心被陛下撒的糖凿成了筛子,明天还是请假逃个班吧。
不知道村里的大柱哥还有没有在等我……




[快穿]拯救炮灰BOSS 第186章 人鱼篇
平静时的海面是一汪深邃到有些发黑的幽蓝,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宝石,舒展着手脚占了硕大的地面,展示着见惯了刀锋剑雨之后的内敛沉静。
只是这份沉静里很快就鼓起了一个小泡泡。
小泡泡伸手扒拉掉头上缠着的乱七八糟的海草,茫然地转头在四周看了看,不过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和大海一般幽蓝深邃的眼眸,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嘴嘟了嘟,带着委屈和不满。
“坏哥哥,说了带我一起玩,又自己偷跑!”
小小的人儿在整片大海里真是脆弱无助到极点,她左右张望了许久,还是没发现要找的人,只能悻悻地回到了岸边。
潮水打过来又落下,露出了趴在岸边的小人儿身后小小的小尾巴,金黄色的鱼尾像是剪了天边的晚霞来裹上的,摇摆之间还反射着浓淡不一的光泽。
漂亮得令人惊叹。
只是漂亮归漂亮,小人儿在岸边鼓着小脸,奋力地扭了好久都还没能把自己拱上岸,倒是把精致的小脸都憋得通红。
原本就被宠得有些娇气了的小人儿翻了个身,将白嫩嫩又圆滚滚的肚皮朝天,摆着自己中看不中用的尾巴一脸烦忧,明明爸爸和哥哥们用尾巴行走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她,用尾巴上个岸都要费上吃奶的劲。
不过,说起来,吃奶的劲到底是什么劲?
不就是被爸爸放在牛奶缸里游一游再喝两口吗?哪里要费劲了?
疑惑了下问题,小人儿想了想,到底还是用尾巴蹭着屁股,一扭一扭地把自己往岸上拱了拱,离那些不断拍上来的海浪远一点。
虽然等会一定会有人把她抱回家,但是被看见拖着鱼尾的蠢兮兮模样,一定又要被哥哥们笑上老半天。
好不容易将自己供到干燥的岸上,小人儿摆了摆有些用力过度的小尾巴,侧了个身把脸半埋到柔软的沙子里,边感慨着爸爸给妈妈运回来晒太阳的沙子的确是要比之前的舒服许多,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旁边被困成一堆的虾蟹,硕大的夹子长在最前端,却是连伸出来挥舞着示威下都不敢,还忍不住朝着威慑力最小的小人儿缩了缩。
而被这些虾蟹避如蛇蝎的几个男孩也不过就是五六岁孩子的模样,整齐地一排躺在沙滩上感受着夕阳落下前的余温,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上还有些孩子的细碎绒毛,尽数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
并排的四个男孩不但五官长得像,连那微微摆动着的银白色鱼尾都如出一辙。
躺在一起时,看着还真是难得的一副美景。
突然美景中掀起了一阵沙尘,中间的两个小男孩同时暴起,捧着满手的沙就朝着左右开弓,而被袭击了的两个男孩也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尾巴一甩就带起了阵阵沙尘,却是无差别地甩了在场的人一头一脸。
不到半分钟,上一秒还安静得像是天使的几个小男孩就完全变成了熊孩子。
他们摆着身后攻击力巨大的尾巴,除了不直接往兄弟脸上招呼之外,其他什么绊脚扬沙,拍出个坑来把人推下去的奇思妙用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主要是这个使出来之后,看见的也就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偷师成功了。
刚才还平坦宁静得足够当做宣传照的沙滩,眨眼间就变成了灾难后的现场。
连最小的妹妹都没有含糊,坐起身来给哥哥们挑拨离间兼呐喊助威。
闹了快有五分钟,五感甚是灵敏的小人鱼们突然间安静下来,对视一眼之后快速地默契收拾好战场,鱼尾又被当成了灵活的扫把,清除了刚才的痕迹。
乖乖躺下晒太阳的熊孩子又变成了小天使。
而远处传来的说话声也在不断地靠近,低沉流畅地像是在琴键上快速弹奏的男声安抚性地说了一句什么,清冷中带着温柔的女声短促地哼了下,显然是对割地赔款来的条件还有些不满意。
磁性的男声接着哄,语调间全然没有一丝不耐,宠溺却浓稠得勾人。
并排躺着的四个小男孩抬头互相龇牙咧嘴,表示的全都是一个意思。
爸爸又在哄妈妈了!
正是对父亲充满着孺慕和仰望的年纪,小人鱼们乖乖躺下,心里却难免有点泛酸,果然是一口气生出来的五个娃,在爸爸眼里加起来还没有一个妈妈重要。
四条为了装睡而安静下来的银白色鱼尾伤心地摆了摆,再看不出刚才的狠劲。
静好看了眼岸边还鲜活着的海鲜,鼻端就好像闻到了那诱人的味道,“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吃烧烤,我要吃碳烤龙虾。”
秦格知无奈地压了下她被海风吹起来的头发,她念叨了一路,在他答应了无数条件后都没放弃吃海鲜,八成就是真的想吃了,只是她最近有点闹肚子……
他立场摆得坚定,但抵不住她的一个眼神。
妥协得理所当然。
“那就只能吃一只,而且不能加太多的辣椒。”
遇上关于她的事,秦格知就算是妥协,往往也不会真的一退到底,多半还都是见不得她委屈,默默在后面想了办法补上。
他实在宠得太过,以致于张驰在吃了上一顿饭,爆了十几句粗口外加感慨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和他们出来吃饭被虐狗了。
要是那种互相喂饭的炫耀还可以吐槽下,问题是他们经常对视下都是电波。
那种周围全部都是电灯泡的电波。
静好刚一到沙滩,膝盖一暖就被小女儿抱了个满怀,软绵绵的小奶音细声细气地和她告状,“麻麻,刚才哥哥们打架了!他们还丢下我自己去玩。”
她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场面还原了一遍,连大哥趁着四哥不注意往他衣领里倒沙子,结果四哥以为是三哥干的,三哥还手时还顺手给二哥糊了一脸沙子,二哥怒吼着就朝大哥扑过去了的画面都说得无比详细。
还想着装乖的四条小人鱼没防备出了个叛徒,耷拉着尾巴等着挨批。
原本按着秦格知的意思,他根本就没准备过要孩子,就怕孩子随了他,以后在人类的社会中根本难有容身之地,时刻担忧着被发现后的命运,最主要的还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生的,怕静好在孕期和生产时出了什么意外。
虽然这意外还是未知的事,但就是因为未知才可怕,甚至他们还不合适去医院产检和待产,就怕孩子出来时就带了鱼尾。
为着这个,他私底下就找了秦家爸妈说好,用的理由全是说自己有错,态度又坚决,气得秦爸差点举着大提琴砸他一脸。
结果匆匆被秦妈叫回来的静好手里就捏着刚从医院拿回来的化验单。
出乎意料的消息硬是让秦格知两个月都没回过神来,晕乎乎地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肚子疼得厉害的静好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没费多大的劲就生出了个不过他巴掌大的小人鱼。
比杯盖还要小了些却五官俱全的小脸,不过手指粗细的透明鱼尾,黑色的胎发还黏在脸上,新出生的小人鱼实在有点称不上好看。
但只是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就让他感受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传承感。
秦格知站在静好旁边,一叠声地问着她的情况,被她提醒后才手忙脚乱地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调到了自己最舒适的水温,刚把闻见水的气息而扭动起来的小人鱼放下水去,卧室里的静好一声痛呼就吓得他差点栽进浴缸里。
隔着几个小时就有一条小人鱼诞生,秦格知大气都不敢松一口地又守了三天,最后才确定了小人鱼的数量就是浴缸里的那五只。
他哄睡了静好才敢提着气去浴缸里接着看刚出生的小人鱼,不知道第多少次数了只数后,看着五只小人鱼有些沉默。
人是哺乳类胎生没错,鱼是一次一连串能生出好多条来没错,但人鱼,因为又是人又是鱼的,所以两种出生状态都兼顾了对吗?
而从静好知道自己怀孕到孩子出生,中间只隔了两个月。
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月多点的时间。
他既担心不知道怎么养小人鱼,照顾不好孩子,又担心静好因此受了什么损伤,满心满腹都是心事,连着孩子出生后的一个多月,从未闭上眼睡过觉。
最后还是静好拍了板,全家搬到了海岛上来,而小人鱼们满周岁就都能在鱼尾干了后变成人类的双腿,三岁之后,除了金色尾巴的妹妹,四个小人鱼已经能自由地转化鱼尾和人腿,在海里翻着浪打滚也再没有海洋生物敢招惹。
对着遇见水就不断地在长大,随便吃点什么都能养活的小人鱼,秦格知倒也不再像之前一般小心翼翼,放了手让他们自己闹腾,只在过分的时候管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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