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西游]贫僧玄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络弋
悟空连忙扶我上马。
我高声道:“有劳河神。”
“哪里哪里,”那河神道,“小神还得多谢大圣才是。”
“圣僧一路走好。”





[西游]贫僧玄奘 第17章 金蝉子
数百年前,金蝉子一分为二,本体留在灵山修行,一缕分神投生下界重识人间百态,奇的是,这缕神魂下界之后却并未投生成人。
它是一条蛇,潜伏在草丛中,盘绕在树枝上,它有着光滑的鳞片,强大的消化系统,和对食物的渴望。
它懵懂无知,大脑一片空白,行事全凭本能,游戏山林却也自由自在。
它在树下,紧盯着树梢,它知道那里有个鸟巢,里面有蛋,它不贪心,只要一颗就够了,它悠然快活地爬上树梢,想要享用这美味的小东西。
就在它的信子触到蛋壳的那个瞬间,一双锐利的爪子从天而降,狠狠抓着了它,那双爪子的主人凌空而起,将它带上了天空。
天敌的威慑让它浑身战栗,它那懵懂的脑袋并不能理解抓着它盘旋在天空中的大鸟到底是什么,但它知道隐隐有一种预感,就像它刚出生时度过的第一个冬眠时感受到的那样,那样强烈的死亡预兆。
死亡是什么?是生命的结束,亦或是轮回的开始?它全不清楚,它只知道自己不想被那鸟尖锐的喙戳烂肚肠。
也许是那只鸟命里注定吃不到这条蛇,也许只是它单纯的倒霉遇到了猫嫌狗厌的龙三太子敖烈。
当时敖烈刚刚化形,兴奋得不得了,成天四处乱窜五湖四海的溜达。
苍鹰飞过天际的时候,小白龙正巧抬了下脑袋,见那小蛇与自己本体有几分相似之处,竟然被那扁毛畜牲抓在爪下,便觉得那只苍鹰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位小少爷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狠砸了出去,他虽然能力不济到底是只修行多年的真龙,那苍鹰纵然凶狠却也不过是只凡鸟。
那鹰被石子砸了个对穿,悲鸣一声自空中跌落下来。一同掉下来的,还有鹰爪里的那条蛇。
敖烈这家伙绝不是什么好人,他满脸好奇的拎着蛇尾巴将这小家伙倒提起来,见这东西虽跟自己的本体有些相似,却无爪无角,想来也不是稀罕东西,刚想丢掉,又觉得虽然不体面但到底是自己的战利品。
敖烈于是拎着蛇尾巴将小蛇提得高高的,同时张大嘴巴,想丢进嘴里,尝尝这小家伙什么味道。
小蛇猛地醒过神,这千钧一发之际,它蜷起身子狠狠咬了敖烈一口,然后,趁着这坏家伙痛得满地打滚的时钻进草丛溜走了。
敖烈纵使是条再没用的龙,他也是条龙。小蛇喝了那口龙血,从此开了灵智,这事情就往着某个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了。
因果既生,缘起,劫紧随而至。
小蛇化形之后游历人间,正巧又碰上了敖烈。
一条坦白热烈的蛇碰上一条软弱的龙,究竟会结出怎样的果?
敖烈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最终抛弃了她。她在那些个等待的日日夜夜里,早已生了心魔,只是理智犹存。
再她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去千山万水的寻找敖烈的时候,在他远远望见她一眼拔腿就跑的时候,理智的弦终于崩断,她追着他下了海,现了形。
鬼蛟现世,半个海面都燃起了漆黑的火焰,一蛟一龙在海中争斗,那条龙被烧得遍体鳞伤,水中鱼虾烧死无数,水底一片狼藉。
她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抖抖索索地躲在他父兄的背后。他抖着手,指着她,厉声道:“天知道这是个什么妖怪!”
“父亲,这妖物缠着我!”他紧张得面色发白,一字一句都拼了命地要跟她撇清关系。
“大哥你莫要胡说,我堂堂西海龙王三太子怎么会看上这个妖物!”
“分明是这妖怪居心不良,对我有所图谋!”
“这肮脏污秽的东西居然不知廉耻地追来了西海。”
无数刀兵剑戟刺了过来,水兵们手执兵刃,身披铠甲,神情肃穆,下手便是要至她于死地。
她在水中挣扎翻滚着,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的海域。
最后,西海龙王亲自动手将她绑了起来。她被锁链锁住,沉在水底,冰冷的地面贴着她遍体鳞伤的身体。
她的眼睛死死瞪着那个躲在自己兄长背后的男人,滔天的怒火席卷而上,蒙蔽了她的心。
黑蛟猛地弹跳起来,蹿了足有数丈高,又马上被瞬间缩紧的链条缚住落回水底,在那条锁链将她缚紧的瞬间,所有人都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小白龙让她吓出一身冷汗,他抓着摩昂胳膊的手不停地抖着。
那黑蛟倒在地上还在不住的挣扎弹跳着,它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那样怨毒的眼神,像是不顾一切也将他置于死地。
她瞪着那个面目苍白浑身发抖像是恨不得拔腿就跑的男人,这就是她的爱人。
“她在看着我!她在看我!”她爱的那个人高叫道,声音又尖又细,像是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再之后,她失去了自己的眼睛,那双曾经被他赞美灵气动人的眼睛。在最后能够见得到光的时刻,她看到了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急于摆脱的秽物一般。
他父子二人将她锁在了鹰愁涧,让她日日受那万箭穿心之苦。
可笑的是,这样反目成仇的两个人竟然有了孩子。她的腹部慢慢隆起,那个鲜活跳动的生命正缓缓成型。
敖烈将她从鹰愁涧立带出来。这个男人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脸孔。
之前与她相好是他年少轻狂,他的逃跑是一时无措,让龙王挖了她的眼睛都是始料未及来不及阻止,就连将她锁在鹰愁涧也是一不小心就那样做了。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腹部,笑得像个稚嫩的孩童:“你说咱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温柔的将她拥在怀里,就想之前他们相处时那样,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耳语:我想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人像你这般爱我了。
她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让人心底发凉。之后,孩子出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娃娃。
他开心得快疯了,说话都语无伦次,只是拽着她的手不停的笑,初为人父的情绪在他胸中翻涌着。
我终于要做爸爸啦,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连脚步都是轻快地。
那一天,她当着他的面掐死了他们的孩子,她的手很稳,下手没有一丝犹豫。她转过头,看着那个目瞪口呆的男人,笑得温柔端庄,恶毒非常。
正当此时,灵山之上,金蝉子双目睁开,那缕神魂重归本体。
修行上万年,竟是抵不过一段荒谬情缘?可怜人心就是那么古怪的东西,一个想法入了心变再难拔除,更何况是一段凄厉若此的孽缘。
不到百年时间,金蝉子已是心魔丛生。
最终,金蝉子跪于佛前,以额贴地:“弟子六根不净,只求下界为人。”
“你随我修行上万年,岂可轻言废弃?”佛祖不悦。
金蝉子长跪不起:“弟子有一段尘缘未了。”
佛祖闭目,摆手道:“你去吧。”




[西游]贫僧玄奘 第18章 车迟国
那只猴子为了自己打架方便把我带上了船,害我喝了好几口黑水,那股子腥味留在口腔里迟迟不散。
呕,现在想起来我就想吐。
那猴子在一旁嘻嘻直笑,嘲笑我还不算一边还吹牛:“师傅未免太娇气了些,不过喝了两口水,想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之时被太上老君丢到八卦炉里烧了七七四十九天……”
我凉凉看他一眼,作势要念紧箍咒。
那猴子立马慌了三两步蹦过来,按住我的手讨好道:“师傅,莫念!莫念!是徒弟思虑不周。”
“嘿嘿,猴子这回吃了瘪吧。”
八戒说着用肚子把猴子顶到一边,张牙舞爪:“哼,你自顾着玩耍把师傅弄水里了还在这吹牛。”又怂恿我道:“师傅快念那紧箍咒给这猴子长点记性。”
“你这呆子,尽蹿怂师傅咒我,看打!”猴子举着金箍棒就跟八戒杠上了,两人你追我逃好不热闹。
“师傅,那河里怎么有一尊佛像。”沙僧指着河水道,此时已是黄昏,落日余晖将水面照得一片暖黄。
我愣了下,策马过去。
果见水里有一尊佛像,那佛像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自肩膀向下满是裂纹碎得不成样子,露在水面的头部早已生满青苔。
我皱紧了眉头,坐在马上四面张望,见前方有座庙宇:“莫不是庙里的佛像被冲到河里来了?”
那猴子抬头看了一眼道:“这天色渐晚,兴许能在那庙里过夜。”
我们几人行至庙前,只见庙门大开,院墙倾颓,满目残垣断壁。
悟空扶我下马:“师傅小心。”
我四人走进庙里,只见院中草长得有半人高,悟空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推开格子门,还未见得如何用力,格子门已然砰然倒下,扬起一室的灰尘。
“师傅,这庙果然荒废已久,毫无人迹啊。”猴子回头扶我。
庙中佛像东倒西歪,还都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脑袋,到处蜘蛛网丛生,碎瓷器皿落得地上到处都是。
我伸手摸了一把地上的蒲团,粘了一手的灰尘。
八戒甩甩袖子,扶着我就往外推:“师傅咱们快出去吧,这里哪能住人呐,更别说过夜了。”又抵开悟空道:“这猴子,尽出馊主意。”
没奈何只得出了庙门继续西行,一路上,有寺庙有道观,只寺庙都已残破不堪,道馆却是宛如新建。
“莫不是这里的和尚都改行做了道士?”八戒嘀咕道。
“你这呆子莫瞎说!”悟空总算逮着了机会敲了下八戒的脑袋。又对我道:“师傅,恐怕大事不妙啊。”
还没等我问为何,就见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人说话毫不客气:“你们这些秃贼,哪里来的?”
我双手合十,行礼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方——”
还未等我说完,就见为首的人一挥手道:“果然是和尚,快给我拿了,送给道爷做仆役,晚上咱们喝酒去!”
“哈哈哈哈!”周围人大笑道,拿着链子就上来要锁我们。
猴子恼了,冲周围人一呲牙,自耳朵里掏出金箍棒插在地上,怒目道:“你们谁敢上来。”
官兵被他吓得连连倒退,乱作一团。
为首的一个倒是胆大,回道:“你这泼和尚,你想干什么?”
猴子嘿嘿一笑,举棒当头就要打:“嘿嘿!你问你孙爷爷想干什么?”
我一把拉住猴子:“怎可草菅人命。”
那猴子一把甩开我,气呼呼的躲到后面,嘴里道:“这事我不管了,你要被人抓去做苦力莫要再找我。”
那头目到底被吓着了,满头冷汗也不顾上擦,觍着脸道:“长老来我车迟国所为何事啊?”
“贫僧去往西天拜佛求经,途经车迟国,前来倒换官文。”
头目擦汗,面露难色道:“……此事怕是,怕是有些难啊。”
“为何?”那猴子蹿上前来问道。
头目与他对视一眼吓得倒退数步:“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陛下便让僧人拜佛,道士告斗,用的都是朝廷的粮饷,谁知……”
说到此处,那头目偷看了猴子一眼,似是不敢往下说。
悟空逼问道:“谁知怎样?”
那头目吓得浑身一抖:“和尚只会念经,派不上用场,是三个仙长求来了雨。”
“陛下便恼了和尚,拆了那和尚的山门,毁了佛像,追了度牒,御赐与道士做仆役…”那头目声音越来越小。
“这……”这该如何是好?我皱紧眉头。
“师傅莫怕,有老孙在。”猴子安慰我道。
“小和尚说这等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头目冷笑道,“我是怕了你不错,可那三位仙长却不怕你!”
猴子正与争辩,被拉我住。
我对那头目行礼道:“请问这附近可有地方歇息?”
“若说庙宇的话,只剩智渊寺了,因这寺是先王□□御造的,现有先王□□神象在内,未曾拆毁,长老可去那里歇息。”那头目说完,便领着大队人马走了。
我们走到智渊寺时,夜已深,四下寂寥无声,虽也不见如何光鲜但比之前所见寺院要好上太多了。
那寺里的老和尚扯着我的袖子直哭:“可怜本地原有两千多和尚,现今日日给人做仆役,如今死得只剩五百。”
“我们这五百人,便是想死也死不得,悬梁绳断,刀刎不疼,投河飘起,便这么活着长受罪……”
我见他哭得凄凉,也不好去睡觉,只得陪他坐着,此时,正是月上中天,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见我那三个徒弟鬼鬼祟祟地往外跑。
“悟空。”我叫住他。
那猴子嬉笑回头:“师傅。”
“过来,陪为师坐会儿。”我道。
那猴子瞬间变了一副苦瓜脸:“……师傅。”
我微合了眼睛:“你们两个先回去睡吧。”
那老和尚许是不习惯悟空那张脸,又拉着我说了一会话便走了。
“师傅何事?”那猴子凑过来。
“你这半夜三更的想去哪?”我揉了揉额头,这车迟国我是有点印象的,无非就是求雨,和尚无用,敬道士,取经四人组跟妖怪斗法。
但是其中一个情节我百思不得其解,故而记得极为清楚,我那三个徒弟化作三清像偷吃供果不算,还给那三个道士喝了尿。
这种行径,简直要让人问一句是有何深仇大恨要侮人至此。
“坐下。”我打了个哈欠,虽然不能确定在这件事是否发生,但至少把猴子管住不给他这个机会。
“坐下,咱们聊聊。”我撑着额头,强打精神道。
那猴子在一旁直笑:“师傅你困得跟个呆猫似的,快睡吧。”
我问:“你之前带着八戒和悟净是要干嘛去?”
那猴子看着我,开始胡扯:“今夜月光皎洁,我盘算着带师弟们去山高处修行。”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他鬼扯,不时打上两个哈欠,却又不想放这猴子出去惹祸,只好强撑。
糊里糊涂地说了会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那猴子正给我掖被子。
“师傅快睡吧。”他笑道。
“你呢?”我问。
那猴子道:“我回去跟八戒他们一屋。”
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卧铺:“过来,搁这躺着。”别给我惹事。
那猴子笑了:“师傅可是怕鬼。”
我默默瞅了他一眼,我是怕你。




[西游]贫僧玄奘 第19章 车迟国
第二日,朝堂上。
国王正看关文,忽然有黄门官上奏:“三位国师来了。”
正此时,见三个道士走了进来,见了皇帝也不行礼,只道:“陛下,这东土来的几个和尚与我等有些宿怨,求陛下将那僧人赐予我等处理。”
国王大惊急忙收了关文,关切道:“那些和尚如何冒犯了国师?”
国师傲然道:“贫道曾有一八拜为交的兄弟,死在了这猴子棒下。”
悟空嘻嘻冷笑道:“死在我棒下妖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敢问你那兄弟是哪个山哪个洞的妖怪?”
那国师倒也不恼,只面露凶恶之色:“你这猴头,送上门来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正当此时,又有黄门官来奏:“万岁,今年一春无雨,门外乡老来奏,求国师祈雨,普济黎民。”
国王沉吟半晌,摸着胡子道:“你二人,各执一词,国师于本国百姓有恩,这唐僧又是东土远道而来的和尚。”
“不如这样,”国王道,“东土和尚,你敢与我国师赌胜求雨么?若祈得一场甘雨,朕即饶你罪名,若无雨,就将汝等斩杀示众。”
那猴子笑道:“我师父乃大唐高僧,求雨这等小事,怎难得到他。”
国王大喜,当即移驾五凤楼。
一官员跪倒国师面前道:“坛场诸事已准备完毕,请国师登坛。”
国师欠身拱手,辞了国王,曳开步子径往高台。那高台约有三丈多高,台左右插着二十八宿旗号,顶上放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香炉,炉中香烟霭霭。
那大仙在高台立定,手执着宝剑,口念声咒语,左手粘了一道符在烛上烧了。上面乒的一声令牌响,风悠然渐起。
猪八戒惊道:“不好了!这道士果然有些本事!令牌响了一下,就刮风!”
猴子左手拉住沙僧右手拉住八戒道:“师弟,你二人只管护住师父,我去去就来。”
那猴子留下这么一句就僵在了原地,眼睛也发直,跟个模具似的。
没一会儿,风就停了。八戒大乐:“你这道士不灵,快下来,让我师傅来!”
那道士又执令牌,烧了符檄,那令牌又响,顿时云涌,还没等到乌云遮天,那漫天的云又倏地散了。
接下来,既无雷电也无点雨,天上万里无云,太阳高照,那道士在高台上急得满头大汗。
我禁不住戳了戳悟空的胳膊,觉得有些难以想象这猴子居然真的跑去了天空,整个猴子晃了晃差点没倒掉,吓得我忙扶了他一把。
八戒伸手拎住猴子耳朵往上扯了扯,特开心地对我咧嘴一笑:“师傅,你看,这死猴子是真不在。”
正当这时,那道士下了高台,对国王道:“陛下,今日龙神都不在家。”
猴子一脚踹翻了八戒,挤过国师,对国王拱手道:“陛下,四海龙王俱在,只是这道士无用,请不来。”
国王于是道:“那你去登台,寡人在此候雨。”
猴子乐颠颠跑了回来,扯着我就往坛场推:“师傅,咱们上!”
“悟空、悟空……”我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大声,只扯着他的胳膊小声道,“我不会啊。”
“求雨而已,”那猴子不以为然,推着我上高台,“师傅你上去念经就好,其他的我来。”
我无奈,只得坐上去念经。
还没念上两句,就见狂风大作,吹得屋檐飞瓦,刮得行人倒地。
就连高台上的桌子和香炉都被吹到一边,险些没拍到我脸上。
我忍不住低声道:“你这猴子给我收着点。”
他不以为意,一举金箍棒,霎时间乌云满天。
紧接着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那雨打得我浑身发疼,只觉得满脸是水,几乎睁不开眼睛。
隔着茫茫雨幕有人在喊:“长老,快收了神通吧!”
霎时间,雨停云散,阳光普照大地。
我*地爬起来,走下高台,鞋子湿透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脱鞋,只好就这么*地往下走,一走一脚水。
那猴子连忙扶住我,一只手捂着嘴直笑。
“这和尚好!我国师求雨虽灵却不如你这要晴就晴的爽利!”国王大伸手拉住我,虽被泼了一身水却也满面红光,“不如师傅也留在我车迟国,我为师傅修建庙宇,广招僧众。”
“陛下!”那大仙忙道,“这雨应算是我请的,不过当时龙王不在,正巧这和尚上去时龙王回来了,让他们捡了个便宜。”
“是国师的功劳,是国师的功劳,”国王敷衍地摆摆手,既不提关文也不提冒犯国师之事,只拽着我不撒手,“圣僧就留在我车迟国,做四国师如何?”
“陛下!”国师慌忙拦道,“我等至此匡扶社稷,保国安民,苦历二十年来,如今这和尚弄些法力坏我们声名,让我兄弟与他再赌一赌!”
“这……”国王面露难色。
虎力大仙道:“我要与他赌坐禅,云梯显圣!”
“国师,”国王满脸的不赞成,“这和尚是禅教出生,你何苦与他赌坐禅。”
“陛下,我这云梯显圣可与平常坐禅不同,要一百张桌子,五十张作一禅台,一张一张迭将起去,不许手攀而上,亦不用梯凳而登,各驾一朵云头,上台坐下,约定几个时辰不动。”
“圣僧,我国师要与你比云梯显圣,你可愿意?”国王询问道。
我皱眉:“贫僧不愿与人争斗。”
“和尚,你莫不是看不起我!”那虎力大仙立时就怒了。
我叹了口气:“你我同是出家人,这般相争又是何必?”
“你这和尚!”那大仙冷笑道,“休要摆出这副道貌岸然的脸孔来,你那徒弟打死我兄弟时怎不见你拦着?”
我只得问:“不知是哪一位?”
“你不必问!”他一口打断我,“你只说赌是不赌!”
“陛下。”我无奈,看向那国王。
国王笑道:“圣僧若是愿意留在我国,为我国百姓求雨,为万民造福,岂不胜过西行取经千百倍?圣僧若是愿意,便由朕做主,让你与我这三位国师结为兄弟,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我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猴子在我耳边小声问道:“师傅可能坐禅。”
“能是能,只是……”若是赌得人下不来台,这事怕是更难善了。
“和尚,你想得怎么样了?”那国师逼问道。
猴子凑上去,与他针锋相对:“我师父跟你赌!”
两人眉目相对,各不相让,那国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国师踏云而上,于台上坐下。
1...678910...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