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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奶娘说着,凑到了英娘的耳边小声道:“如此,娘子大着肚子才是进沈府最为有利的时候,若是不去沈府,娘子又何来的银钱养自个和肚子里边的小主子?”
“若那沈府主母不认怎么办?”英娘已然动心,但还是有所顾忌。
“娘子有三爷的信物,到时候拿出来。但决然不能被抢走,而是给大家伙看看,看见信物,沈府主母不认,永宁府侯爷也能认得出来。”
英娘手上的信物,是当初红萝在徐氏身旁当眼线之时,从徐氏收藏着儿子的物件中盗取给李清宁的,如今却是派上了用场。
一枚玉佩,据说上边的一个霁字还是永宁侯亲自刻上去的。
如此信物,才是重点。
李清宁等了这半年,等的就是今日。
沈寒霁身败名裂,温氏的名声也会在这几日尽毁,这比让他们死,还让她兴奋。
*
温盈有孕的事情,除却几个婢女外,便只有侯府主母知道。温盈把顾虑与主母说了,主母也表示理解,暂时不告诉旁人。
还道若是三日一请安的那日天气不好,也莫要过来,在府中休息便可。
而没有告诉徐氏,是因她盼了那么久的孙儿,如今有了,那喜悦定然是掩盖不住的,所以也唯有先把她给瞒住了。
四月底,在季氏准备离开金都的前两日,沈府却是不太平了。
这日季氏带着温燕和儿子一同去温盈的院子,说要准备离开金都,回淮州的事情。
温盈听闻她准备回去,客气地挽留了几句。季氏也不可能再久留,所以便拒绝了挽留。
温盈问:“决定哪一日回去了吗?决定的话,我好让人准备些金都特产让母亲带回去。”
季氏在这金都待了两个余月,温盈的做派让她挑不出半丝错。许是过得舒心,也不用暗地对付这两个月下来,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季氏道:“就后日吧。”
温盈点了头:“那我准备些补品,让母亲带回去给父亲补身子。”
话音才落,便有下人神色匆匆的进了厅子,朝着温盈和季氏行了礼,随即脸色不安地看向温盈。
“发生了什么事情?”温盈问。
婢女踌躇道:“府外来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说、说……”
见婢女说了半天也不见说出个所以然来。在听到大肚子妇人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色的季氏,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便黑着脸道:“到底说了什么?!”
温盈也问婢女:“那妇人说了什么?”
婢女一咬牙便直接把那些难以开口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那妇人说腹中孩儿是我们家三爷的,她跟了三爷有近一年了。现三爷去了东疆,如今她腹中的孩儿月份大了,院里的仆人卷了银子走了,她一个人着实无法照顾自己,只能来此寻主母。希望主母望在腹中是三爷的子嗣,予她一口饭和一瓦遮头。”
温盈闻言,有一瞬间的惊愕,她不说十分了解沈寒霁,但却有九分清楚他的为人。
养外室的事情,他是决然不会做的。
而那季氏最烦的便是这等小妾外室爬到主母头上的做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骂道:“不要脸的蹄子,什么玩意儿,竟敢到沈府来闹事。”随而看向继女,道:“你直接把人轰走了就是。”
温盈还未表态,那婢女又道:“那妇人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府外,说她现在银钱都被卷走,没了活路了,若是主母不收留她,她便一头撞死在这府门前!”
季氏闻言,冷笑道:“好呀,竟敢用死来做威胁,那便让她死在外头算了,我看她也不敢死。”
温盈的脸色沉了下来,随而道:“那女子决然不是夫君养的外室,她此时趁着夫君不在金都来沈府闹事,便是想要毁了夫君的名声,若是让她继续闹下去,便如了她的愿了。”
季氏愣了一下,问继女:“你怎么就这般确定女婿没有在外头养外室。”毕竟季氏也知道温盈三年未有孕的事情,所以有些怀疑。
温盈听到季氏的怀疑,眉头一皱,看向她。脸色严肃,语气沉着:“夫君若想纳小,何至于养在外头?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不好听,还是让别人笑话?”
况且,她了解沈寒霁。
旁人可能养外室,但他不可能。他更不会容许自己做出这等养外室,传出去极其不好听的事情来。
温盈忽然严肃,让季氏也不敢多言其他,只问:“你说那妇人想毁了女婿的名声,那她现在也闹了,若还不赶走,只怕会有更多人知道。”
温盈眯起了杏眸,摇了摇头:“现在赶走也来不及了。”
她起了身,在厅中踱步思索,随而看向季氏身后的一个婆子,说:“母亲身旁的嬷嬷可否借女儿一用?”
季氏愣愣地看了眼身旁的婆子,再看向温盈:“为何?”
温盈道:“林嬷嬷嘴皮子利索,便是三四个妇人都说不过她,若林嬷嬷出面,妇人插不上嘴,旁人也插不上嘴,那妇人慌乱时,定会说错话。”
未出阁时,温盈是见过那林嬷嬷骂人的,连骂半个时辰都不带停歇休息的。
季氏身旁的林嬷嬷闻言,老脸一红。
确实,季氏强势,她底下的人也弱不到哪里去。便是是非黑白都能被其说得颠倒了。
温盈思索了一下,再而道:“我想让林嬷嬷去套问一番她的说辞,只要她说得多,便错得多,同时我也好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份。”说到这,温盈顿了一下才继而道:“且概不承认那妇人是三爷的外室,只认准她是旁人着三爷不在金都时派来毁三爷名声的。我便在前院候着,适时我会出去澄清。”
季氏道:“那这岂不是闹得整个金都的人都知道了吗?”
温盈与她解释:“如今金都风头最盛的便是沈府,现今一事,明日便会传遍整个金都。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在外边跪着,让人议论纷纷,猜忌揣测。”
温盈再而与下人吩咐:“看好那妇人,绝对不能让其在府外寻死觅活。”
安排了人后,他们便前去前院。
温盈也暗暗猜测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不过是揣测了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
这整个金都城,对她和沈寒霁敌意最深的人,除却那裕王一家还能有谁?
今日竟来这么一出,想必也是有备而来的。
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权臣的早死原配 假扮一事
假扮一事
沈府外跪了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说是沈寒霁所养的外室。这事不消一刻就传到侯府那边,更是以极快的速度传去大街小巷。不多时, 沈府外边便聚集了许多人看热闹。
整个金都城, 谁人不知道永宁侯有两个极为出色的儿子?一个年轻有为,刚正不阿,甚是正直, 如今镇守在边关。而另外一个儿子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高中状元, 深得皇帝重用。
沈寒霁才能与名声相并,更是俊美无俦, 因此, 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这样的人就必须得是没有任何的缺点和污点的。
所以在听到那完美的矜贵公子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 旁人先是惊愕, 随即是不相信的都跑到了沈府外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侯府那边, 主母正与徐氏,三娘一同说话,忽然听到隔壁府邸的麻烦后, 主母和徐氏的脸色都黑了。
“不可能, 三郎是决然不可能养什么外室的!”一听到下人说了隔壁府邸的麻烦后, 徐氏立马反驳。
她虽然不大了解自己的儿子, 可她知道儿子不是那等胡来的人。
而主母也是与徐氏一样的想法。这个庶子是如何清冷自制的一个人, 她怎么不知道?
纳妾她们尚且相信,可这养外室,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更别说他那帮聪慧, 运筹帷幄的人,怎可能会养一个会闹到家门前, 不知轻重的外室。
徐氏有些急的向主母询问:“夫人,这该如何是好,三郎又不在金都,是非黑白都是那个妇人在说。这么一闹腾,三郎的名声便臭了呀!”
主母在思索之间时,一旁的三娘与方才季氏听到这事情是一样反应,怀疑道:“三郎不在金都,也没个对证,这万一真的是三郎养在外头的呢?”
看见徐氏在瞪自己,三娘撇了撇嘴,小声地道:“毕竟都已经成亲好几年了,也没见温氏的肚子有动静,三郎或许一下子没想开,在外边……”
“闭嘴。”话还未说完,便被主母沉声打断。
三娘只能讪讪然的闭上了嘴巴。
主母想了想,随而道:“几乎可以确定那不是三郎养的外室,我们若是过去了,显得太过慎重了,反倒让人揣测。”顿下思索了一下,把自己身边的心腹喊了进来。
婆子进来后,主母吩咐:“你带上几个人过去,时刻让人传消息回来,若是三娘子应对不了,你便传我的话,说永宁侯府的主子绝不可能养外室,若敢养了外室,便不是我永宁侯府的子孙!”
话到最后,主母满脸的肃色。
因为敢笃定,所以才敢这么说。若是换作是沈五郎,主母定然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而且,永宁侯府本就有这样的规矩,所以便是沈五郎这般放浪的人,也不敢在外养外室。
婆子走前,主母最后嘱咐了一句:“若是三娘子也在外边,保护好三娘子,莫要让那妇人冲撞到了三娘子。”
徐氏如今正着急,所以也没有自己去揣摩主母话中的意思。
三娘更是不会想到温盈有身孕的事情上边。
*
温盈和季氏等人到了前院后,她朝着林嬷嬷嘱咐道:“你便认准了她不是三爷的外室,那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三爷的,决不能有半点的动摇,且要逼得那妇人露出破绽。”
有温盈这话,林嬷嬷心里也放心了,道:“大姑娘便放心吧,老奴定然不会叫那没皮没脸的妇人污了姑爷的名声的。”
温盈点了点头。
林嬷嬷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因出了这么件事,府邸里边的下人也都到了前院来。
温盈站在影壁的后边,门口外的对话也是能听得很清楚的。
跪着地上的英娘看到从门口出来了个婆子,而不是沈府的主母,眉头微皱,可依旧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抹着泪道:“姐姐便是不想见妹妹,可妹妹腹中的孩儿是三爷的呀。还望姐姐能念着妹妹腹中是三爷现在唯一子嗣的份上,留下妹妹。”
先前来的时候,喊的是主母,如今看着像是有些分量的婆子出来了,便改了口。
“住口,你是哪里来了下贱妇人,我家主母可没你这样的妹妹。怀着一个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孩子,张口闭口就姐姐妹妹,好大的脸!怎么,想趁着我家主子不在金都,无法当面对峙,便想着赖上我们沈府?”
英娘忙辩解道:“我这腹中的孩子确实是三爷的,三爷临走时,给了几百两银钱我养身子,可那银钱都被先前寻来的婆子给卷走了,一文钱都没有留。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投靠的,我不要什么,能有一口饱饭和一瓦遮头便成了。”
林嬷嬷嗤笑了一声:“我啐,你可真是好算计,一口饱饭一瓦遮头?且不说你肚子里边的野种是哪来的,便说你方才与府中婢女说,要是我们家主母不收留你,你便一头撞死在府门前?你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我们家主母那般良善的人,怎就招惹上了你这不要脸的货!怎的,现在随便来一个怀有身孕的阿猫阿狗只要说是我们家主子的孩子,难道我们便要收留?”
“你以死来相比我们家主母收留你,若不收留便寻死觅活的演给别人看,好污了我们家主母的名声是不是!?”林嬷嬷的话语极快,且声音也大,震得英娘心里发憷,有些害怕。
林嬷嬷压根不给她半点插话的机会,继而道:“若是因你寻死,我家主母好心暂且先收留你进府,你岂不就是赖上我们府了?孩子便不是我们家三爷的,估摸着说出去都没人信了。”
温盈听着前边的话,也在思索那妇人到底是哪里还的勇气敢讹永宁侯府,敢讹碰瓷沈府。
思索片刻后,温盈便有些明白了。哪怕她和主母那边都相信沈寒霁不会养外室,那又如何?
外人可不这么想。
今日若是让这妇人踏入府中一步,便是间接承认了她是沈寒霁的外室,日后便一句话也说不清了。但若是赶走了妇人,外边也皆是风言风语,传来传出最后也会变成了真的。
最可怕的还不是如此。妇人今日离去后,但凡有半点的意外,那么矛头也会指向沈府,指向她和沈寒霁。
再往后,有人想要弹劾沈寒霁,便把此事翻出来一说,那这便不是小事了。
温盈思索间,外头传来妇人慌急的声音:“我没有,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此处的,我这有三爷给的信物,他说过我若是有难,便拿着信物到府上来寻求帮助。”
听到“信物”二字,温盈眉头紧皱。若真的是裕王府那边派来的人,那么妇人口中的信物还真有可能是沈寒霁的。
好在门外的林嬷嬷也不是吃素的,直言道:“谁知道你那信物是不是假的?又或者是不是偷的?”
英娘在青楼里边别的本事没学到,但这装柔弱倒是装得炉火纯青。
边抹泪,边哭诉道:“我一个弱女子,到底图的什么,才会来这里自取其辱?三爷又不是不回来了,若是这孩子不是三爷的,那等三爷回来,遭殃的可不正是我吗,我何至于如此愚蠢?”
“且我手上的信物,但凡侯爷见了,便知道是真是假。”
“我呸,什么货色,还敢说要见侯爷,侯爷是你能见的?且我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整个金都城的人都知道,再说了,纳个良家妾不必养个来路不明的外室强,大家伙说是不是?”
看戏的人,大部分是信这是沈寒霁的外室的,可听到这婆子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那沈寒霁的发妻三年未有孕,纳妾也是情理之中,为何要自毁名声养外室。
不是说不能养外室,而是传出去不大好听。
一般养外室的,都是那些家中不予纳妾的,且名声不大好的放荡子。
英娘想要解释:“姐姐先前……”
一声姐姐喊出来,上边的林嬷嬷便沉声呵斥道:“无名无份,不知哪来的野路子,你若是再敢喊一声姐姐,我便让人把你的嘴给撕烂,管你是不是身怀六甲。”
林嬷嬷板着一张黑脸,看着很是可怕。
英娘欺软怕硬,真怕这婆子给自己弄出个好歹,把孩子折腾没了,便只能换了称呼:“沈娘子先前遭了罪,情绪不大好,三爷便说不能刺激到沈娘子,等沈娘子缓过来了,再把我纳进府中。”
“那你且说说看,你与我家主子何时相识的?”
“小女子是在去年八月与三爷相识的,父母双亲皆不在了,便上金都来投靠表舅,可谁曾想表舅没寻到,倒是遇上了歹人,好在三爷相救,还给了小女子安身之所。”
影壁之后的季氏闻言,压低声音道:“这话听着就显得假。”
温盈皱着眉头,道:“确实,那妇人在撒谎。她的口音虽不是金都话,可却是有金都口音。这口音有些重,显然是在金都待了很长一段时日,绝对不可能只呆了大半年。”
温盈继而仔细听着那妇人说的话。
那妇人又道:“平日三爷都是晚上来寻的我,他说娘子在金月庵的时候受了惊吓,暂时不能让娘子知道我的存在。”
这些话听着像是没有什么问题,可细思之下却是经不起推敲。
且不说她一个女子上金都寻亲可不可靠,便说旁的正经女子这一说到男女无媒苟合上边,都会羞耻得支支吾吾不敢直言,可那个妇人却是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大声说出来。
温盈总觉得她的身份不像是良家妇人。
心里边有了这个想法,便得印证一番。温盈思索了一下,让柯敏附耳过来,随而低声说了几句话。
柯敏点了点头后,然后绕过影壁,走到了府门外,附到林嬷嬷耳边说了几句话。
林嬷嬷听了之后,看向底下那跪得有些受不住的英娘。
林嬷嬷道:“我家娘子心底好,哪怕觉得你是那等没皮没脸的,但见你身怀六甲,还是让人给你看个座。”
说着让人搬了一张矮杌子放到那妇人的身旁。
英娘知道围观的人会偏向柔弱无助的人,她一个挺着个大肚子的妇人跪着,跪得越久他们的心便越软。
今日她来的时候,在腿上塞了软绵的棉絮,跪着只是腰有些累,但膝盖却是不怎么疼。
她就是奔着旁人帮衬,压得温氏无法,只能把自己收到府中的想法,所以她道:“沈娘子若是不收留,小女子孤儿寡母的也没法子活了,还不如在这继续跪着。”
林嬷嬷嗤笑了一声,随即道:“不坐便罢,收不收留另说。可你方才说主子平日里都是晚上去寻的你,可我家主母却说,主子晚上都是宿在府中,从未出府,又怎么可能去寻你?”
英娘回:“三爷说,他都是等娘子睡下之后才出去的。”
她一说话,嬷嬷便立刻又问:“那你可知我家主子身上都有什么胎记?”
英娘未加思索,直接道:“三爷与小女子都是晚上相见,小女子看不清。”
回答得极快,连半分无媒苟合的羞赧都没有。
温盈敢确定这女子决然不是寻常女子,没准还是裕王府那边从烟花柳巷中寻来的。
养妓子为外室,若传了出去,不仅己身仕途受到影响,便是父兄也会受到牵连。
果真够狠毒的。
现在可以确定了裕王府那边安的是什么心了。
可从方才妇人的那些话听来,处处都有破绽,可她却丝毫不知,还非常笃定自己腹中的孩子就是沈寒霁的。
她是真的在演戏?
还是真的以为与她无媒苟合的人就是沈寒霁?
温盈垂眸沉思。晚上去寻?且还看不清?
会不会有人假扮成了沈寒霁,可那妇人却从来没有怀疑过?
外边传来林嬷嬷的嗤笑声:“你可别说,晚上的时候,你只听到声音,却是连我家主子的正脸都没瞧见过吧?”
“三爷说想要个孩子,可又觉得对不起娘子,所、所以平日里边不点灯,有时也会错认小女子是娘子,喊了娘子的名字。”说到这,妇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好似觉得被当成替代品很是丢脸。
这语气与表情,显然不像是假话。
这话像是给沈寒霁冠上了爱妻的名声,可听在一些人的耳中却会觉得恶心。
她话中的沈寒霁挂着爱妻名头去睡旁的女子,不正像是婊子又当又立的么。
林嬷嬷笑道:“可别是被个野男人睡了,那野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吧,不然连孩子都有了,怎可能脸都没有露出来?”
旁围观的人也开始哄笑道:“人家沈大人那般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夜半女子,分明就是被野男人给哄骗了,连脸都没见着,说什么都相信,可别是个愚笨的。”
“就是,差些还真的误会了沈大人呢。”
耳边传来质疑声,英娘慌忙掏出了信物,举了起来,道:“这便是三爷给我的信物,玉佩上边有一个霁字,还是老侯爷亲自刻的,只要老侯爷见了,必然知道是真的还是家的。”
侯府那边的婆子看到了玉佩,眉头紧蹙。吩咐了个婢女回侯府禀告,随而走上沈府的阶梯。
守在府外的人见是侯府主母身边的婆子,便让她进去了。
婆子一进来,绕到影壁后见到了温盈,便福了福身子,与温盈道:“三娘子,那妇人手中的玉佩确实像是三爷的。府中每个小主子都会有一枚侯爷亲自刻有字的玉佩。但老奴听到过主母询问过二娘,这玉佩摔坏了些,她便收了起来。”
温盈闻言,想起了先前二娘身边的红萝。
红萝是在徐氏跟前伺候的,最易盗取得二娘的财物。
若真的是红萝盗取的。
那这背后操纵的人就不是裕王夫妇,而是李清宁了。
温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时也在前院中听了许久外边对话的青竹走了过来,停在了温盈身前,怀疑道:“娘子,小地觉得三爷不是养外室的人,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假扮成了三爷,然后嫁祸给三爷的?”
话语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毕竟小的先前还在街道上边看到过一个背影、声音,还有穿着打扮都像三爷的人,如此,旁人假扮成三爷,毁三爷的名声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咋一听到青竹所言,温盈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向他:“你说你遇到过一个背影和声音,还有穿着打扮都像三爷的人?”
青竹点了点头:“就先前,娘子险些被疯妇泼了狗血后的那两日。”
温盈问:“可记得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青竹想了想,然后答:“东大街,卖零嘴的那半条街。”
温盈思索了一下,再而问道:“可知道那街道离三水巷远不远?”
青竹自小就在这金都城做乞儿,整日走街串巷,对金都城的大街小巷很是了解。只是想了一下,就回答了温盈的问题。
“也不远……”
青竹是个机灵的,知晓娘子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三水巷,片息后边反映了过来,说:“不过我那日打算追上去的时候,那个人却是不见了,而那附近正有可去往三水巷的巷子。”
温盈再次问:“声音可真的像三爷?”
青竹:“几乎一模一样,当时小的还差些以为是三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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