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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会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滚出我的视线!”
伊可韵再也受不了,转身跑出了包厢。
然而,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跑到洗手间里,站在盥洗台前捧了一勺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防水的粉底并没有让精致的妆容化掉,她抹了一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面容憔悴的女人,还有那双无神的眼睛,这个,真的是她吗?
她才不过三十一,却苍老得不像话。
明明,这段婚姻是她想了很久的,可到头来,她却什么都得不到,徒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到底哪里错了?裴聿要这样对她?
她越想越不甘心,她和裴聿以前不是这样的,若不是曾经出现过那么一个苏凉,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
一切,都是那个苏凉惹出来的。
她心想着,直起身子想要抬步离开,同一时间,一间隔间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那从里头出来的人,让伊可韵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前夫,后会无妻 苏凉你不要自以为可以跟我抢裴聿
苏凉喝了几杯果汁,跟泠于晨说了几句后,就起身去洗手间了。
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意料到会在这里碰见这位故人,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回归平静,一步一步走到盥洗台前洗手。
伊可韵杵在那,怎么都没想到五年以来她避之不及的人如今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稳了稳神色,声音略显冷硬。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自那场婚礼后她与苏凉的第一次碰面,偏偏,是在这种地方。而且,前一刻她才从裴聿所在的包厢出来妲。
莫非,裴聿早就知道她回来了?今晚,也是相约了她在这里见面?
如此一想,伊可韵就觉得有一盆水兜头淋了下来,她一阵激灵,表情也带着些许的防备窀。
其实,莫要说她,就连苏凉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她。按道理说,伊可韵这种女人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但是,她并没有多想,关上水龙头,抽出纸巾抹了抹手,懒懒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随后,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越过她想要离开。
伊可韵快她一步,用身子档在了门口。她眯着眼,化着妆的容颜开始逐渐扭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苏凉站在那,双手环胸,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瞅着她。
这个女人,即使五年不见了,她还是没有分毫的改变。
“好狗不挡路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听见她的声音,伊可韵倏地瞪大了眼,嘴里一味地低语:“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竟然回来了……”
苏凉挑了挑眉,敢情她活生生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伊可韵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神色有些复杂。
五年的时间,她三十一岁,即使再怎么努力保养,容貌也走向了苍白。她的眼角处甚至还有些细纹,不管她再怎样不承认,她终究是被时光无情地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而苏凉,今年才不过二十八岁,正是美好的年华。时间似乎根本就没有残酷地对待过她,即使五年不见,她仍然年轻,更甚是,比当年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这样的女人,正值让男人心动的时候,而她们站在裴聿面前,无疑,苏凉更胜一筹。
这样的认知她不得不承认,却也让她有了危机感。苏凉对裴聿有着怎么样的意义,她不是不清楚。曾经,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才会认为只要给她时间她总能得到裴聿的心。可如今,这个女人竟然回来了,甚至还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还有什么条件与她争裴聿?
不,裴聿是她的,她是不会让苏凉得到他。
她沉下了脸,眼底尽是锐利。
“你回来做什么?当初既然走了,就别再踏上这个地方!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你是在这跟阿聿见面?”
苏凉有些不漏痕迹地一惊,伊可韵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裴聿今晚也在这里。
她勾起了一笑,看着她的目光淡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重要的人。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里?我生在这长在这,我的根也在这,我是迟早会回来的,我以为你早就该知道的。至于见面嘛……”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你猜,我是不是跟裴聿见面呢?唔?”
“你!”
伊可韵的脸扭曲得狰狞,她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想要将她掐死一样。
“苏凉,你不要自以为可以跟我抢裴聿!”
她笑,不语。
她愈是这副模样,伊可韵的心便愈是不安。她不知道,苏凉今晚之所以在这到底是不是跟裴聿见面,她害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裴聿是否根本就没跟她断过联系。她害怕,害怕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会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因为她知道,只需苏凉勾勾手指头,指不定,裴聿就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她绝不容许这样的威胁。
伊可韵眯着眼,面容冷冽。
“苏凉,你还记得我当年跟你说的话吧?”
“若我说,我不记得了呢?”
不顾她扭曲的脸,苏凉“呵呵”地笑了起来。
“伊可韵,你记得好好守住你手里的东西,因为,我怕你再也守不了多久了。”
“放屁!”
伊可韵想也没想,就扬起了手。
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下,眨眼之间,苏凉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随后,更是反手给了她一巴。
脸颊火辣辣的一片痛,伊可韵睁大了眼,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掌刮不成,反是被她赏了这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苏凉觉得好笑,“伊可韵,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呢,以后,有得你受!”
伊可韵恨恨地望着她,抽回手转身拉开了门。
苏凉嘴边噙笑,她走出洗手间,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冷冷哼了一声。
虽这一次碰面出乎意料之外,但不肯否认,却是合了她的意。
反正,她迟早会找上伊可韵的,而如她所说般,那一巴掌,仅仅只是让她们之间的恩怨揭开一个帷幕罢了。
过去,她所受的,她要一件件从伊可韵身上讨回来。
只是,裴聿……
她沉下了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她是当真没想到那个男人也在这个地方,如此也好,她估摸着,伊可韵是肯定不敢将她回来x市的消息告诉裴聿的,因为,她不可能让她这个威胁暴露在台面上。这样,她也就得了片刻的喘息。
这一场游戏,在她踏上x市,就已然开始。
她敛下笑,仿佛方才在洗手间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重新抬步走回了所在的包厢。
包厢内,依然热热闹闹的一大堆人。不久,众人散尽,她这才发现,容月这小妮子竟然喝高了,正在沙发上躺尸呢!
她躺尸也就算了,手里竟还拿着剩了半瓶的洋酒。她走了过去,容月的面靥上残留着明显的泪痕,双眼紧闭,嘴里还在不住地在唠叨着。
她凑近,隐约能听见些许。
“让我继续陪在他的身边吧,求求你们了……”
那带着哭腔的微弱声音,让她蹙起了眉头,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声的叹息。
容月性子倔,决定守在欧阳曦身边,便会一直守着。可五年间欧阳曦从未醒过来,她又被家里逼着,理所当然,会这么难受。
她拿掉她手里的酒瓶,抹去她脸上的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起身。
一双手恰巧在这个时候伸了过来,她抬眸,对上了泠于晨温润的眼睛。
“让我来吧!”
苏凉并没有推脱,由着他将容月背了起来,而她跟在后头出了包厢。
“sexy”的外头,黑夜里特有的冷风呼啸地吹过,她打了一个冷颤,与他快步地走到停车场。
泠于晨将容月丢进后车厢,扭过头望着她。
“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闻言,苏凉摆了摆手。
“不用了,我今晚跟容月过来时她开了车,你送她回家,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
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你才刚回来,并不知道这五年间x市改变了很多。今晚就由我送你们回去,改天你再自己开车,不然,我怕你会迷路。”
苏凉想了想,泠于晨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她才刚回来,五年来都不曾生活在这座城市,虽说她出生在此,可毕竟五年间的改变很多。
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上了车,泠于晨抿唇一笑,坐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
车子在黑夜中穿梭,她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好半晌才找到了话。
“好像,x市真的变了很多,刚刚经过的地方,我明明记得是可以拐进去的,可如今竟然成了单行道。”
泠于晨笑着,打了一下方向盘。
“所以我才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回去,白天还好,可这大半夜的,太危险了。”
她也笑着,却笑得心不在焉。
“泠于晨,为什么离婚?”
他沉默了半晌,停下车子等红灯,直到绿灯亮起后,他才开口。
“她很好,我也想要试着跟她过一辈子,可是后来发现,真的没法子。”
苏凉抿住唇,不再问下去。
有些事,他与她心里有数就好,摊开来说,只不过是让彼此难受罢了。
很快的,车子便到达了容月的家。泠于晨下车,将容月背着,她紧随着跟进门,将容月安顿好后,车子重新启动。
欧阳宅仍然亮着灯,她下车与他道别,泠于晨笑着,手指向了两户小院紧邻的那堵围墙。
“还记得吗?我们的以前。”
她望了过去,那堵围墙,曾经有过他和她无数次的回忆。她,又怎么可能遗忘?
然而,面对他,她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我已经忘了,泠于晨,你也忘了吧!”
他身子一颤,没有说话。
苏凉抬步走向大门,走了几步后,回过头看他。
泠于晨仍然杵在原处,那双眼里,溢着哀戚。
“为什么,五年前不来找我?苏小凉,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她默了一会儿,声音若有似无。
“我跟你早就属于过去了,没走出来的人是你。泠于晨,好好对待自己,看见你幸福,才是我最希望的。”
说着,她便拿出钥匙开门。
大门将他和她隔出两个世界,苏凉背靠着门板,叹了一声。
走进客厅的时候,舅妈孙雯仍然还没睡,见她回来,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这些年,所欠下的债都已经还清了,而欧阳家虽然没法过上以前的那种日子,但好歹还是比那时的困窘好了一些,而家里也重新请上了佣人。
她坐在孙雯的身旁,五年的岁月是无情的,过去的变故,已然在孙雯的脸上刻下了痕迹。那掺着白丝的头发,怎么看都教人唏嘘。
她扯起一笑,低着声音开口:
“舅妈,你别担心,我相信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也是舅舅和舅妈的希望。如今,欧阳曦已经成了他们欧阳家最重要的事,而她,这些年也在为此而努力着。
孙雯拉过她的手,面容略略有些憔悴。
“苏小凉,这五年,辛苦你了……”
她摇了摇头,靠在孙雯的肩膀上,嘴角带笑。
对她来说,这五年的辛苦不算什么,当她以为自己失去生的念头,是这个家,支撑着她一路走下去。
孙雯仍在说着这五年间的事,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会回应一两句。
翌日,她早早就起来了,跟孙雯说了一声,便走出了门。
路过小院的时候,她抬起头,毫无意外地瞥见那墙上,从隔壁泠家小院伸展过来的树枝,枝头上,挂满了颜色翠绿的青苹果。
过去的记忆顷刻间浮上脑海,她想了想,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爬上树,偷偷摘了一个。
以前,她也曾这样爬树摘苹果,只是多年不曾爬过,动作生疏了不少,期间还差点就摔了下来。好不容易摘到一个,她往身上擦了擦,就凑到嘴边咬了一口。
那酸涩盈满口腔,她酸得眯了眼,果然,还是犹如以前的那种味道。
一切,似乎没有改变过,却又像是已经彻底改变。




前夫,后会无妻 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grancabrio.s驶进住宅区,裴聿打着方向盘,母亲罗颐柳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
昨天夜里,伊可韵回来裴宅了,罗颐柳震惊,一通电/话就打给了他。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过了一夜后才过来。
车子停在了门口,他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坐在驾驶座上,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
火光闪烁不定,他吸了一口,就将手伸到了窗外妲。
他的目光往向外头,裴家与泠家欧阳家都很近,皆是在一个住宅区里。他今年已经三十五了,他比泠家的泠于晨还要大五岁,因此,他与泠家并不算是熟骆,最多是两家偶尔碰见会打声招呼。而他和泠于晨,更是生疏。
五年的差距,导使自小并没有玩在一起,因此,当年苏凉住在欧阳家与泠于晨青梅竹马,他并没有见过她,只听说,有那么的一个女孩子窀。
明明就在同一个住宅区,却是甚少见过,之后,他去了京里,那些童年的记忆,便随之尘封起来。
裴聿的目光有些追溯。
五年前的相亲宴上,其实不是他与苏凉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只觉得她熟悉,后来,他认为她这个人原来还挺有趣的……
很久之后,他才终于记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他不自觉地勾起一笑,深邃的黑眸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柔光。
他记得,那时候是他刚从京里回来的一天。彼时,他才刚下飞机,由宋磊接送过来-----
……
一台黑色奔驰慢慢地驶进了住宅区,宋磊利索地掌着方向盘,透过后照镜往后座看了眼。
冷硬的线条勾勒出狂肆的雄性张力,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是将他的俊美衬托得无与伦比。若不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戾气息让人望而却步,恐怕那些女人早已前仆后继想要爬上他的床了。
然而,裴聿却认为,一个男人,理应雄壮威猛得如同猛兽,“俊美”这样的词汇不应该冠在他的身上,这对他来说是耻辱。
偏生,他犹如女人般绝色的美貌却是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
他坐在后座,腿上放置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依然将公事摆在第一位。
正巧,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很单调的传统铃声,他向来不爱花俏,不像有些人还特地调个特别的铃声。对他来说,手机仅仅只是一种通讯工具,除了通讯,其他作用都是多余的。
他余光一瞥,看见屏幕上母亲的号码在闪烁不断。他抿紧了薄唇,按下了接听键。
可是,他还没开口,那边便传来了母亲罗颐柳带着撕心裂肺的吼叫。
“阿聿,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妈我都快要病死了,难道你忍心妈在临死前还不能见到自己儿子一面吗?!”
这样的指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由于罗颐柳的声音太大,而车厢里太过安静,在前头开车的宋磊是听得一清二楚。
宋磊再一次透过后照镜看了一眼,心里不禁在暗自唧咕这么久不见裴母的肺活量是愈加地厉害了,当真是一点都不像病重的人。
裴聿“恩”了一声,手指在鼠标处滑了一下,而后不慌不忙地开口。
“已经进了住宅区了,再几分钟就到。”
然而,电/话那头裴母仍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你已经进住宅区了?没骗我?”
裴聿单手输入了几个字,敲敲打打后才答话。
“没骗你,你哪次说你快病死了我是不回来的?”
听到这样的话,裴母终于心满意足了,便将电/话也挂断了。
然而,前头的宋磊却是有满腹的疑问等待解答。
“总裁,你说你明明知道夫人一直都在讹你,却还是千里迢迢从京里赶回来,这又是何必呢?到头来,所谓的‘病重’还不是特地给你安排的相亲?”
京里距离x市可不是几公里就能往返的,更别说在京里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处理了。他倒是觉得,夫人每次都以“病重”来骗总裁赶回x市,此举乃是所谓的妇人之举,即使那是自己的母亲也不该多作理会。想一想,家事又怎能与公事相比?而且,总裁是在明知道那都是骗局却还每唤必回,实在让他憋了满腹的不快。
裴聿阖上了电脑,他自然也是知道母亲在撒谎,可他又能怎么办?父亲长居公司,从小就是母亲将他带大,而且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横竖都是得偶尔装装糊涂的。相亲罢了,等到母亲折腾十来回,自然后头渐渐觉得腻了,也就不再玩了。
跟京里那边的交接工作仍在进行,这一次回来倒不全是为了母亲的“病重”,另外还是为了过来处理一些事情。最近宁家的事闹得很开,几乎是x市无人不知,他更是听闻多年的兄弟顾宸进了医院,等会儿母亲这边的事忙完后他就过去医院一趟,探望探望那个家伙。
奔驰并没有停在裴宅门口,而是就近在一处拐弯的地方停了下来。裴聿打开车门下车,吩咐宋磊在门口等着,便抬步向不远处的裴宅走去。
他在心里计算着要将进屋后的事情尽量在十分钟内摆平。对他来说,时间是珍贵的,是争分夺秒的,超出一秒很有可能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所以,他向来对自己以及部下的要求都是速战速绝,并且要做到快准狠。无论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必须这样。
在临进门的时候,他余光一扫,瞥见两抹身影在前方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拉拉扯扯,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相同的性别却存在着不一样的暧昧。
这本就是与他无关的事,看了一眼不过是因为其中有一抹身影似乎自己曾经见过。他并非什么八卦的人,不管那两人再怎么拉扯,他毫不动容地走到门前站定,按下了门铃。
裴聿的眉头皱得死紧。
裴母罗颐柳果然如以往一样,所谓的“病重”皆是找他回来相亲的借口。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得腰背笔直,而是懒懒地靠着,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在他的对面,一个模样长得清秀的年轻女子依偎着裴母而坐,从母亲与她的亲昵可以看出,两人早已建立了友好的革命情怀,打算齐齐向他挑起战火。
二对一,不是什么公平的伎俩。
母亲对身旁女子似是极为满意,嘴角含着笑,望着身穿黑色西装的儿子。
“阿聿,这是赵伯伯的独生女,你们以前见过面的,你应该还记得吧?你不在x市的这段日子,都是她陪着你妈我,妈是觉得,你们两个看着也挺般配的,不如哪天挑个时间,两家人见上一面?”
得,之前的几次好歹裴母还会循规蹈矩地让他与每个女人先交往看看,可是这一次是直接省略了那些步骤,直奔主题而去了。恐怕,要不是怕他不高兴,裴母是连将那些什么伯伯叔叔的女儿全都一鼓作气地送上他的床的心都有了,想来,多一点的选择,也能让他慢慢地挑。
裴聿觉得头疼极了,看母亲这个模样,是铁了心非让他答应不可。他揉了揉额头,面无表情地瞥了那个女人一眼。
那女人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即害羞地低下了头。
随后,他将脸撇向裴母的方向,语气很平淡。
“妈,你不是‘病重’了吗?”
他企图模糊焦点,但裴母也不是什么好崽,她可是从事机要参谋的,虽然平时都处于后方,可不见得她就那么容易被糊弄。
“什么‘病重’?我有‘病重’吗?我好像没跟你说过那样的话吧?”
好吧,母亲不仅肺活量愈加厉害了,就连耍赖的工夫也登至颠峰无人能及。
见无法逃避,他惟有再一次搬出了多年的借口。
“妈,我实在没有时间……”
“这句话你都说好几年了,下次换个新鲜的,你妈我都听到耳朵长茧了!”
裴母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借口,板着脸看着他。
“要你跟人家处处,你表面上应付我,我也就当作没看见了,可你瞧瞧你自己,快二十八的人了,哪个跟你一样年纪的现在孩子不都已经能打酱油的?行,你工作忙,没时间,妈体谅你!所以这一回妈不逼着你跟人处一处,妈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这还不成么?你只需要到民政局扯个证就好,如果这都没空的话,不要紧!妈可以代劳!但是妈的能力有限,某些事情还是得你自个儿来!难道说,半个钟头的时间你都抽不出来?!”
她说得太过直白,凡是有点耳力的都能听明白的。她旁边的年轻女人显然更羞涩了,头垂得低低的没敢抬起来。
裴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半个钟头?他岂止半个钟头?这也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见他不说话,裴母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下一秒,她站起来坐到他的旁边,拉着他小声地问道:“阿聿,莫非,半个钟头你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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