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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会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你孙子也有了,就别再掺上我了。至于联络亲生父母的事,我倒是觉得多此一举了。有些事,你们即便不说,我也知道……”
他说完这番话,就走上了二楼。
罗颐柳杵在那,在听到他后面的话后目光略略有些闪烁,但思及他的前一句,还是不由得低着嗓音唧咕:“小弈又不是我亲孙子,怎么能一样……”
她不知道,她的这声唧咕,旁边一直沉默寡言的伊可韵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小奕,不仅在罗颐柳的心里是活生生的一根刺,甚至在她心里,也是不拔不快的一根刺,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曾经的一场噩梦。
他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却也是一颗定时炸弹。
儿子刚回来,罗颐柳自然也不愿意拿五年间没有变动过的事情来烦他。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临走前,还叮嘱伊可韵要好好照顾裴聿。
伊可韵应声,将罗颐柳送出了门,这才转身步入了二楼。
她在走到主卧门前的时候脚步稍微一顿,随后,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裴聿的身影,这五年间,裴聿并没有在这间主卧睡过一分钟。在嫁给他之前,她日日夜夜打算着以主人之姿占据这间房间,如今,她终于梦想成真了,然而,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这间主卧,早就与五年前的装潢不再一样。即使床上摆放着两个整齐的枕头,却一直都是只有她一个人枕着。每一夜,她都是独自一人躺在上面,不管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
她望着那张双人床,神色有些呆滞,一会儿后,她便重新走了出来。
在家的日子,裴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房里,不管是工作,还是休息。刚开始,他的衣物还会挂在主卧的衣帽间,后来,一夜之间清空,她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知道,他的衣物已经全都搬进了noya。
这个地方,不再是他的家。
她走到书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十来秒后,得到了裴聿的回应。
她推开门,屋内,男人正将一个小盒子放进抽屉的最深处。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盒子,小得只装得下类似戒指之类的东西,好几次,她都想要问问那是什么,可她不敢,她怕那个答案是她一直逃避着的。
甚至就连这间书房,平日里,都是上了锁的。
她走过去,隔着办公桌站在他的面前。
“你……真的是去出差了吗?”
男人蹙起了眉,神色淡漠地瞅着她。
“怎么?我去哪还得跟你交代?”
伊可韵不禁有些心寒,其实,这五年来,她每次回去裴宅的时候,都能偷听到罗颐柳和裴同勋的谈话,也知道,裴聿的每一次出差,回程是雷打不动的过去爱尔兰一趟再回x市。她不知道裴聿为什么这么频繁地出入爱尔兰,也不知道罗颐柳为什么选择隐瞒她,但她隐约明白,这一切,与一个人有关。
五年了,她一直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惟恐提起了现在这种看似安稳的生活就再也无法保持下去了。
诚如罗颐柳那般,她与裴聿之间,除去当年的那场被破坏的婚宴,其余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迎娶仪式,没有婚纱照,甚至,没有结婚证。
这种关系,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如此一想,她深呼吸一下,抬步越过办公桌。
“阿聿,妈说,让我们要个孩子……”
裴聿挑了挑眉,“所以?”
她咬着下唇,手抚上他的胸膛,薄薄的衣衫下,那温度灼热了指尖。
“我们,是不是应该……”
然而,她还没说完,手就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力度有些重,她忍不住惊呼出声,脸蛋由于疼痛而有些扭曲。
“好痛!阿聿,你放开我!”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弄疼了她。
“可韵,就这么安分下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折腾些事出来?”
“我……我没有!”
即便脸色苍白,她也极力否认。
“这都是妈的主意,我什么话也没跟她说……”
“你若没跟她提过半句,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五年来我一直呆在书房?”
他冷笑,猛地松开了她的手。伊可韵禁不住后退几步,才稳稳站住了脚。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咬着下唇垂着眼帘。
“她问我为什么那么久没怀上孩子,我知道瞒不过她,所以才……才……”
“这么说来,倒是我错了?”
他靠着椅背,眯着眼瞟向她。
“可韵,我当初是娶了你,可没说过要碰你。”
她的脸刷地一变,就连声音也带着明显的抖意。
“为什么?难道你还……”
她没再说下去,那个名字,她不愿意提起来,或许,是自己不敢面对那样残酷的事实。
五年前婚宴上的那一幕幕,她至今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她握紧了拳头,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较前更尖锐了几分。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妻子!”
而后,她转身步出了书房。
她的离开,并没有让裴聿动容半分。等到那扇门阖上,他又将那个小盒子拿了出来,看着里头的克拉达戒指,神色有些恍惚。
五年了,整整五年,他还是没能找到她。
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连一丝一毫她的讯息都没有。
即使,他多次往来爱尔兰,多次找上她的舅舅,仍是一无所获。
恰巧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他将盒子收回抽屉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宋磊的声音传了过来。
“总裁,关于分公司的帐单是不是要发到原先的邮箱里?”
他抿着薄唇,眸光幽暗。
“那个邮箱已经用了三个月了,换一个吧!另外吩咐分公司那边的负责人,仔细盯紧一点,不要出什么纰漏。”
“总裁,还有展耀那边。老董事长今个儿派了人过去,说是代为勘察业务,私下打听了不少的事……”
“就按照以前那种做法吧,他想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什么,不要让他有所怀疑。”
宋磊应声,挂上电/话后,裴聿侧过脸,看着落地窗外斜照的余辉,嘴角的笑冷得碜人。
“真是老不死的啊……都这么多年了,还玩那套把戏……我栽过一次,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做瓮中鳖了……”
……
……
病房内,容月洗了毛巾,执起欧阳曦的手仔细地抹拭着,连指甲内的细肉都没有放过,神情专注。
五年的时间,欧阳曦还是没能醒过来。
欧阳家的债务早在当年不久后就还清了,欧阳晗祺没有接受她的钱,她自个儿也明白,欧阳晗祺是觉得他们欧阳家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不能再多添这一笔。
只是,对她来说,她甘愿帮助欧阳晗祺,因为,她想守在欧阳曦的身边。
她抬眸,探过身替他抹脸,毛巾顺着他的五官细细地擦着,她不敢太过用力,却经常会忍不住望着他沉睡的容颜发起呆来。
这五年间,欧阳曦一直躺在床上,若不是她经常帮着翻身,又或是舒展筋骨,恐怕他早就肌肉萎缩了。她爸妈不止一次说她,就这么守着一个活死人有什么用?她现在的年纪又长了几岁,眼看着就要三十了,却是一个对象都没有。不仅她爸妈急,就连孙雯也劝说过她,可她却倔着性子,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抹好了脸,她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靥,顺着轮廓一下下地抚弄。
这在别人眼里看似不值得的事,却是她感觉最幸福的事。没有人知道,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如今,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罢了。
容月叹了口气,将毛巾收拾好,顺势瞄了眼墙上的时钟,看见时间差不多了,连忙开始整理。
刚准备走出去,病房的门却在这个时候开启了。
容月望了过去,随后,双眸瞪大,好一会儿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不是说好让我去机场接你的吗?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来者是一名年轻女子,披着及肩的长发,上半身穿了一件缕空花边的白色衬衣,下身则是一条七分牛仔裤。这样年轻的装扮,任谁都看不出她已经二十八岁了。
她走到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容月抱住。
“小月月,人家好想你啊!”
“一边去!”
容月笑着将她推开,而后伸长脖子往门口望了望。
女子知晓她在期待什么,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别看了,没来。”
“哎!”容月有些失望,“你怎么不把他也顺道带回来?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说一起回来的吗?”
“敢情你盼着他没盼着我回来?小月月,我的心碎成一地的玻璃渣渣了。”
容月跟她笑闹了一会儿,随后,她静默了下来,女子几步走到病床上,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目的欧阳曦。
“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吗?那位专科医生不是上个月就到x市了?”
“医生说没那么快的,毕竟是昏迷了五年的人。不过,我相信这一次肯定能醒过来的,这几年你请回来的医生,就数这次这个最靠谱。”
她点了点头,转过脸看着她。
“伯父伯母还在逼你?”
容月朝她摆了摆手。
“别提这个了,扫兴!今天你回来,我们得挑些愉快的来说!对了,晚上到‘sexy’去吧!我订了一个包厢,今晚我们好好聚一聚!”
听到那个名字,女子稍稍有些晃神,随即,她勾起了一笑。
“先说好,我不喝酒的。我还在禁酒当中呢!”
容月一愣,下意识地开口:
“还是不行吗?那……”
话说到半途她就止住了,那个话题,一直以来都是她的痛。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五年了,仍是没有解决。
幸好,女子也没放在心上,挽着她就往外走。
“先陪我回一趟家吧!来的路上我给舅妈打过电/话,她说知道我今天回来特地给我弄了我最爱吃的可乐鸡翅,等会儿你可别跟我抢!”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走下阶梯时,她仰起脸看着头顶上璀璨的阳光,慢慢地眯起了双眸。
当年她走得并不算潇洒,但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那个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她不能再像当初远走爱尔兰那样狼狈。还好,她做到的,真的做到了。
而这过去的五年时间,足够让她练成了百毒不侵的金钢身。往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将她打败。
她的嘴角上扬,风吹起了飘逸的长发。
她,是苏凉。





前夫,后会无妻 狭路相逢
阔别五年,“sexy”依然还是如同以前的模样。
偌大的包厢里,一大堆旧友聚在一起玩乐,其中有一位拿着麦克风在大唱情歌,没想却唱得五音不全,引来了一阵嘘声。
苏凉坐在深红色沙发里,嘴角咧得是快要扬上眼角了。嘘声过后,那人退了下来,又换上了另一个人。
容月拿着一杯果汁走了过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样?过了五年,大伙都完全换了样了,你瞧着觉得不认识了吧?”
她笑,接过她手里的果汁,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窀。
“大家都是拖家带小的,我瞧着,就只剩下我们了。”
“去!”她推了她一把,“你不一样!”
苏凉笑了笑,没有答话。包厢里来的都是她们以前的一些朋友。五年算上去不漫长,然而,大家都变了,结婚的结婚,谈恋爱的谈恋爱,再也不像是以前那样疯疯癫癫了。
容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一次凑了过来。
“对了,今天我请了一个男的过来,觉得还是趁着他没过来前先跟你报备一下,免得你事后找我算帐……”
听她这么一说,苏凉不难猜出那人究竟是谁。
“你该不会是请了泠于晨过来吧?”
“嘿!妞,还是你最懂我!”她讪笑,“我想着你好久没跟他见面了,这些年里他隔三差五地就跟我打探你的消息,我一时没忍心,就告诉他了……”
苏凉瞪了她一眼,随即,陷入了无尽的追溯里。
说起来,她确实已经很久没跟泠于晨联系过了。当年,他一再地跟她说若有需要她大可以去找他,可终究,她还是没找上他,反而是选择自己承担一切。离开后,她跟他也就断了联系,也难怪他会通过容月打探她的消息的。
那厢,容月还在说着。
“你离开后的第二年,泠于晨就结婚了,不过听说半年前又离婚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女的我看过,人还挺不错,算得上是碧玉的那种,跟以前的那个许莘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可体贴得很。但是泠于晨还真是不懂得珍惜的主,才两年多就离婚了……”
说着,她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揶揄。
“该不会是猜到你要回来,所以特地把婚离了等着跟你复合吧?”
苏凉白了她一眼,“别什么事都掺上我,我又不是什么祸国妖姬。”
容月“嘻嘻”地笑着,身子也往她这边挪了挪。
“不说泠于晨,我们来说说某些人吧!”
苏凉直接她接下来要提起的人是她不乐见的,刚想要阻止她,没想,这小妮子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这些年,那个姓伊据说都没怀上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问题。不过我倒是听说了,那个姓裴的大多数时间都不在x市,而是满天地飞,你猜,他会不会是去找你了?”
苏凉没有说话。
她握紧手里的杯,垂下眼眸喝了一口。随后,她放下杯子,拿起另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兑了绿茶的酒递到她的面前。
“你来的路上不是说不醉不归么?赶紧喝,我很怀念你喝醉酒后的撒泼样。”
容月知道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两个人,便乖乖地接过她手里的酒,仰头饮尽。
不多时,包厢的门打开了,一抹顷长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容月眼前一亮,朝那人招了招手。
“泠于晨,这里这里!”
泠于晨今晚穿了一件简单的v领悠闲装,见到容月身旁的苏凉后,先是一怔,而后勾起了一抹浅笑。
他在苏凉的身边坐了下来,扭过头跟她打招呼。
“很久不见。”
她也轻微颌首,“很久不见。”
说完,便又低头喝着手里的果汁。
容月很识趣地到点歌台去点歌了,两人之间皆是无话,良久后,他才试探性地开口:
“苏小凉,你……过得好吗?”
她放下杯子,眉目微弯。
“挺好的,环游世界地到处走,见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过的风景,也学了很多东西。”
闻言,泠于晨一笑。
“我听说你获得了‘世纪之星’的成就奖,成了历届以来第三个获得这奖项的华人。我记得,旧时你曾经跟我说这奖项是每个画者都想得到的,因为那是对一个画家的肯定。而从你执起画笔以来,你就一直抱着这个梦想,如今,总算是成真了。”
她点了点头。
“是啊,总算是成真了,可以说,我这五年的努力,终于得到认可了。”
“你这次回来是办画展吧?”
苏凉斜睨了他一眼,嘴边的笑若隐若现。
“看来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到时候,我会把入场请柬送到你手上的,希望到时候你能来。”
“一定。”
两人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些家常事,对于过去的事,是半点都没有提起。这倒是让苏凉松了一口气,又跟他聊了几句,她便起身走到点歌台。
点的歌音乐一放出来,全场皆是一阵哀嚎,就连容月也面露痛苦地捂住了眼。
“苏小凉,你今晚是不荼毒我们脆弱的耳膜就不放我们回去吧?”
苏凉笑,拿着麦克风就唱了起来,余光一扫,全场人仅余泠于晨一人是坐在那含笑看着她的,其他的,无一不是在起哄让她赶紧下来。
想当初这首“爱情买卖”火遍大街小巷的时候,她就经常会唱在嘴边,可偏偏,她属于那种唱歌走调的人,能忍受的,似乎除了泠于晨,就再无别人。
裴聿越过大厅,正想要走上二楼到达vip包厢,途经其中一个包厢的时候,隐约能听见里头走调得吓人的一首“爱情买卖”。
他挑了挑眉,在包厢唱这种狗血的歌是常见的事,可他还是头一回见识走调走得这么厉害的人,听上去,似乎是个女的,而她的声音,与记忆中的声音有些相似。
他顿住了腿,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苦笑。
跟苏凉结婚的半年里,他从未听过她唱歌,自然也不知道她唱起歌来是否会跟这包厢里的女人一样走调走得可怕。或许,当真是他错认了吧?这五年里,他也不是第一次将别人认错是她,有时候是在大街上那偶尔一瞥的背影,有时候是相似的喜好,但结果无一不是让人失望的。
跟在他身后的宋磊有些难以忍受地捂住了耳朵,一脸的痛苦。
“天啊!这种声音真是折腾人!我最怕的就是唱歌走调的人了,这人简直就到了恶魔的地步!”
裴聿回过神来,望了那包厢门一眼,抬步走上了二楼。
vip包厢里,卓阎站在落地窗前,而他的身边一如既往地跟随着面无表情的东子。他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站定,垂下眼眸看着落下的群魔乱舞。
男男女女挤在一起,不停地借由疯狂的舞姿挑战着道德的界限,摩擦下的身体,挑/逗的正是最原始的***。
堕落糜乱。
卓阎收回目光,走到透明玻璃桌前拿起了上头的文件,丢向了他。
“你要的东西!”
裴聿顺势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而后才重新阖上。
卓阎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那好歹是你爸,不怕狠过头了?”
“他不仁,我当然得不义,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些年教我的事?”
他将文件交给后头的宋磊,坐到了他的旁边,也从他烟盒里抽一根烟。
卓阎只抽了一口,就将烟拧灭在烟灰缸里。
“得,有需要再来找我,我先走了。”
听见他的话,裴聿显然有些吃惊。
“这么快就走了?不多呆一会儿?”
卓阎沉默了半晌,然后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帮我老婆买卫生棉!”
下一秒,裴聿不由得咳嗽了起来,他一副被呛到了模样,抬眸满眼惊奇地打量着他。
“卓少,下次见你,你该不会直接就成女的吧?然后跟你老婆姐妹情深?”
“滚蛋!”
卓阎一脸的烦躁,起身瞪向他。
“我要是跟她姐妹情深,她就得哭了,下半生守活寡,我量她也不敢!”
裴聿啧啧地摇了摇头,临走前,卓阎回过头来瞟了他眼。
“你应该挺久没开荤了吧?我这前几天刚来了几个女的,挺嫩的,要不给你找一个?”
“滚!别整天像个男老/鸨似的!”
卓阎走后,偌大的包厢就只剩下他与宋磊两人。他吩咐了宋磊几件事,随后,便让他离开。
大屏幕由于没有点歌,那些快节奏的dj音乐一再地播放着,他看着那屏幕,思绪开始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指间的烟积成了烟灰,他刚想把烟头丢开,包厢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由外往内地推开。
伊可韵匆匆地闯了进来,在瞥见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时,脸色不由得一惊。
她在家中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见到裴聿进了“sexy”,这地儿有着不一样的服务,指不定就是来寻花问柳的。她一听,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赶紧跑了过来。
可没想到,撞见的却是这样的状况。
这闯近来后是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伊可韵瞧见他的视线望了过来,她显得有些惴惴不安,耸拉着脑袋站在那。
裴聿的眉宇间凝聚着不悦,很显然是不高兴这难得的安静就这样被打破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语气并不好,这听在伊可韵的耳里,不安便愈发浓重了些。她咬着下唇,企图开口解释。
“我……我听说你在这边,就……就过来看看……”
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目光也是闪烁不定的,男人冷笑出声,就连望着她的黑眸也蕴藏着愠怒。
“过来看看?真是只是过来看看这么简单吗?伊可韵,你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在这与别的女人厮混吧?”
既然他都坦白了,她自然也就不再隐瞒了。
“阿聿,难道我这么做有错吗?你整天不在家里,我又不知道你在外究竟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关心你罢了!”
他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拿起旁边的酒倒了一杯。
“什么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难道你现在还不清楚还需要我来提醒你?”
伊可韵脸一白,嘴唇哆嗦。
“爸妈说……”
“既然你这么拥戴他们,就给我搬回裴家去!”
裴聿口气淡漠地道了这么一句,也不顾她难看的脸色,拿着杯子浅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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