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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向阳花开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鲜的苹果
“好。”展昭看着她,觉得哪怕只是简单的说家里的琐事也叫他满心温暖。家就该这般,暖暖的,贴着心。他喜欢她的温婉羞涩,像一股缓缓流淌的清泉,无声浸润。忽然,他开口唤她,“向阳。”
嗯?她回头,见他目光灼灼,不由又是一阵脸红,磕磕绊绊道:“怎,怎么了”展昭低头轻笑,他的小媳妇真爱脸红,“帮我洗头。”
许向阳一愣,心里不禁嘟囔,洗头就洗头嘛,干嘛还要用那种眼神看人?展昭的发质很好,乌黑顺滑。她不由想起初见他时的情形,当时她烧得浑浑噩噩,只觉得这个人虽然长得好却凶神恶煞。真正认真看他还是他受伤昏睡时,大概是因闭着眼,敛去了眼里的厉色,面相柔和了许多。
如今已然大不相同,对着她,他更多时候是笑容满面。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洗去沾染在发丝上的尘污,清水缓缓冲洗,乌黑亮泽。他的背离了浴桶,偏头道:“背后够不着。”她瞧了瞧,拿起毛巾替他刷背,轻声道:“都是伤。”肩头的伤,后背的伤。“每回你出门,我都提心吊胆的,你千万要小心。”
“我会的。”
谈了几句,静了下来,只余下水声。许向阳在他背后,胆子也大了些,瞄了眼浴桶,惊得站起身来,“呀!这么脏!”展昭低头一看,水确实够脏,“出门在外比不得在家,七八日不洗也是常有的。”他还成日奔波,尘土汗水混杂一块,吃饭睡觉都顾不上,哪还能沐浴。若不是急差,夏日在野外还能找个小河浅溪洗一把。但更多时候是不成的。
许向阳爱干净,哪里受得了这样?连忙道:“我再去提两桶水来给你冲冲。”简直是洗出一桶的污垢,早知道叫他先冲洗了再泡澡!不一会儿她提着两桶热水进来,展昭霍地起身,吓得她尖叫一声闭上了眼,又羞又恼,“你,你,你……”怎么突然站起来啊?
“不是要冲澡吗?”
她气恼地一跺脚,“自己冲!”嚷了一声,转身躲了出去。不一会儿,里头又传来展昭的叫唤。她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听他叫唤,不由在心里哀嚎一声,隔着帘子问:“怎么了?”
“后背擦不到。”
她在外头犹豫了片刻,认命地掀开帘子进去。展昭坦然地站在她跟前,把浴巾递给她。她盯着地板,接了浴巾赶忙转到他身后。展昭不以为然,“有什么好害羞的?”她瞪着眼,加重手中力道,不置一言。瞧着一本正经的人,怎么耍起流氓来也毫不含糊?
忽然,手腕被他扣住,拉到胸前。惊诧中对上他的眼眸,他眼里满是笑意,“前面也擦擦。”
“你自己不是擦过了?”
“手疼,擦不仔细。”
要是再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她就是傻了!可是,她哪里能拒绝?抖开浴巾半裹在他身上,从脖子开始,一处一处细细擦下来。胸口,小腹,再往下。她想绕过那处,却被他抓着手不放,听他在她耳边低哑道:“这儿不能漏……”
闻言,何止是脸红,许向阳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右手不是好好的么?自己擦!”话落,耳垂却被他含住,听他声音模糊道:“我想要你……帮忙。”她浑身一震,身子立即软了下来,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她不是没经历过,自然知道他的意图。他的手已经松开,揽着她的腰肢,支撑着她。
她娇娇地喘着,偏了头了露出雪白的脖子,任由温热的吻在上头流连。被蛊惑了一般,双手如他所愿,滑到那处,隔着浴巾缓缓移动。他的气息一重,难耐地吻上她的唇瓣。这一吻几乎不可收拾,他的身躯愈发滚烫,啃咬舔【舐】,难以满足。许向阳被手中之物烫得心慌,拉回神志,微微推离他,“手还伤着呢,别……”
“不碍事。”
她坚决地推开他,“不行!万一再伤到怎么办?”展大人因为房事,手臂二次骨折,传出去可不好听。也顾不得害羞了,匆匆帮他擦了身子,拿衣衫给他穿上。那儿精神十足,她忍羞瞄了一眼,扑哧一声笑出来,心想活该,谁叫他不老实。拿了外袍给他披上,对着他满是憋屈的脸,笑道:“你这几日一定累坏了,赶紧回屋睡吧。”
不知展昭是如何想的,许向阳心情是不错。洗刷了浴桶,自己也泡了个澡,而后才回屋。她以为自己在外头磨蹭这么久,他应该早睡了,谁想,他还靠在床头看书。她一愣,抽了他手中的书,“身上还有伤,早些睡才好的快。”再说,这么暗,看书伤眼。可自己瞄一眼书,转了念头,好吧,毛笔字这样大,也不是很伤眼……
展昭笑着,“等你一道睡。”
许向阳不敢直视他,分开这么久,头一回同床共枕,似乎别扭的很。回身熄灯,抹黑上了床,还未躺好,就被他卷入怀中。她抬头,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感觉他的鼻息渐渐近,她的心怦怦跳着,不自觉地迎上去,触到温温的唇瓣,心底发出满足的叹息,她喜欢这样。亲吻一点一滴慢慢加深,从唇瓣厮磨转为舌尖的缠绵,从和风细雨转为暴风骤雨。衣衫褪尽,星火燎原,天和地都在旋转动荡,晃得眼里星光摇曳,意乱情迷。
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只知道自己恋着他,爱着他。酥麻快意奔涌而至,冲到四肢百骸,再撞回心脏。逼迫她大口喘气,高高低低地婉转jiao啼,甚至忍受不住地低泣。他丝毫不受手伤的影响一般,勇猛无比,冲撞着,一波接一波地给予她陌生又熟悉的体验。他爱极她现在的模样,长发凌乱,娇羞地喘着,求着,却又迎合着。任凭谁都不曾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心被她填的满满的,再无一丝空隙。
这样的满足叫他都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灭顶的愉悦铺天盖地,几乎将意识也抽空。心口被爱意涨满,无从宣泄,唯有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道:“向阳,再也别离开我!”
展昭藉由手臂骨折入住了新家,许向阳只得回开封府给他收拾东西。那头东西都齐全,她帮着收拾一些衣衫便好。考虑到他公务忙时还是要宿在这里,所以并没有将东西全都收拾走。上回因展昭出差,乔迁的事被搁置了,昨日他们重新商定了日子,要赶在年前把这事给办了。
看着并排放着的她和他的衣衫,觉得日子似乎一下子完整了。乔迁,过年,接下来都是好日子呢。这是她和他的第三个年了,或许待到明年过年,家里已经添了孩子呢。去展昭老家祭拜爹娘的安排推到了明年四月,这一回,能成行了吧?
忽然,外头传来阿旺的叫声,她拉回思绪出去查看。见来人,她一愣,“丁姑娘?”





[七五]向阳花开暖 第70章 贺礼
许向阳怎么也想不到丁月华会上门来,展昭那样的态度,她还上门做什么?但人家既然来了,那便是客。丁月华跟着她缓缓步入院子,眼里的一草一木皆陌生,这里是展大哥跟许向阳的家,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们的家。没有她的印记,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不由苦笑,看来在展大哥心里,真的已经彻底没有她的位置了。过去的,再美好,终究也只是过去。活在当下,这句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她甚至到现在还不能全懂。再看许向阳,她如今面对她,再也没了当初的畏缩,落落大方地陪她看着院中的景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态势。
许向阳浅笑着,“丁姑娘,过几日我们乔迁,你一道来热闹一下。”
丁月华愣了愣,我们?他们已经是我们了吗?她还以为她跟展大哥可以一直“我们”,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什么都不一样了。她失神一般摇着头,低声道:“我就不过来了,来了反倒叫你们不自在。”许向阳有些意外,丁月华何曾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竟然没落地说这样的话,简直不能想象。
她想劝慰几句,却无从劝起。她来,确实叫人不自在。不仅是她和展昭,其他人亦然。若是从前,她会说违心的话,现在不会了,她不想说,也不想她来。气氛便这样僵住。院里的梧桐早已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只剩下枝桠,说不出的萧条颓废。
丁月华的目光在枝桠上流连,想象着它们春日里长出俏丽的新芽,夏日里绿叶成荫的生机,再到秋日衰败,冬日颓然了无生机。这不正如她和展昭吗?她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他,他伴着她走过春夏,却熬不过秋冬。如今她就如同这几棵梧桐,了无生机,灰败一片。
若用关旭的话来说,那便是她是要像梧桐一样,定在原地,哪怕了无生机,也要沉溺过往,看着展昭一点一滴远去,看着他携手妻儿欢声笑语。或是毅然离去,去寻找自己的生机和归属。她想了又想,没有答案。
许向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淡淡道:“虽然落光了叶子,但若是下一场雪,树枝晶莹,也别有一番情趣。这个时节瞧着是有些失色。”
丁月华仿若未闻,呆呆地盯着树梢,干枯死寂,没有一丝生机。就连上方的天空都灰蒙一片。同样是景致,在她看来阴霾不堪,许向阳却看出了一年四季不同的风情,是心境所致吗?她握紧手中的画轴,终于收回视线,转向许向阳,“我是来送贺礼的。”
许向阳一愣,摆手道:“心意到了便是,我们并未大张旗鼓宴请宾客,只是交好的几个朋友聚聚,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丁月华将画轴塞进她手中,一言不发地扭头离去。今日一见,似乎恍然,她做不到坦然接受,却不得不放手了。许向阳目送她远去,不知她是怎么了。叹了叹,关了门。展昭因手伤,公务少了些,傍晚时分就回来了。还带着言毅一道回来,教了几招剑法,让他在院子里练。许向阳打趣道:“展大人,如今阿旺也大了,你是不是也教他两招?”
展昭远远地看了眼阿旺,它正绕着言毅跑来跑去,当言毅的一招一式是跟它逗趣。忽然道:“前一阵子阿旺跟我一道巡街,路过锦绣坊时突然冲进巷子里叫唤,似乎在追着什么人。”他看着她,“难不成是你?”他当时并未多想,今日不知怎得,突然想起来。
许向阳低头拉着他的手,轻声道:“嗯,我当时吓坏了,还以为会被你找到。”展昭握紧她的手,“我若是多留心一些,便不会有后头的事了。”
“谁知道后头会发生什么事?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这他,“我当时还在想你是不是跟丁姑娘在一起了呢。”说着突然想起丁月华送来的画轴,连忙转身去取来,“丁姑娘今天来过,这是她提前送来的贺礼。”
“什么贺礼?”展昭奇怪,看着画轴并未打开。
“她说乔迁那日不过来了,特意送来贺礼。”
展昭面色如常,把画轴交给她,“嗯,收起来吧。”许向阳迟疑了一下,“不打开看看?”
展昭拿不准丁月华是什么心思,深怕自己哪里疏忽又给她无谓的希望。事到如今,他劝不动她,跟丁家的关系也一塌糊涂,实在头疼。看看画轴,叹道:“收起来吧。”许向阳轻声应着,收起来也好,她也不想家里挂着丁月华送来的画。瞄见外头阿旺还围着言毅转,她一笑,“快去外头瞧瞧,不然言毅跟阿旺要打起来了。”
展昭一看,笑道:“我去跟他过两招。”
许向阳将画轴收好,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再好不过了。转眼到了乔迁那日,来的人都是亲近的友人,大家热热闹闹地凑在一块吃了一顿饭。丁月华没来,关旭说她回家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心想她终于是想通了肯回家了。
其他都好,就是展昭这手怎么老没起色?都小半个月了,怎么还吊着?接连半个月天天帮他宽衣沐浴,再多羞涩都给磨光了。小心地给他洗着手臂,心里纳闷,天天骨头汤补着,怎么还不好?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展昭身强体健的,怎么也不至于要上夹板这么久吧?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展昭笑道:“我的手已经大好,你不必候着,我自己来。”许向阳又不放心,皱着眉头,“还是让我帮你把,好不容易大好了,别又伤了。”虽说也怀疑他是不是假装伤没好,可是也怕是真没好。
展昭心里暗暗发笑,他就知道她心软。心一软,便忘了细想。也想想看他从福银道归来路上都好几日了,一个骨折哪里要那么久?也就哄哄她了。她细细地擦干他背上的水珠,轻声道:“这回伤了许久都不见好,明日我跟你一道去公孙先生那瞧瞧,看看怎么调理好。还有你这药浴,是不是该换药了?”
“呃……”展昭一愣,她也要去?看来是不能再哄骗下去了,“年底公务繁忙,公孙先生也忙得不可开交,说不准什么时候得空,我待他得空了劳烦他看看便是,放心吧。”许向阳心想也是,便不再提一道去开封府。
晚上就寝,又是一阵缠绵。平了心跳,她依偎着他,低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还会有孩子?”展昭的心随之一沉,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他亦是心痛。在她额头落了个吻,“孩子总会再有的。”
“嗯。”
“过几日我寻个空和你一道回去祭拜岳父岳母。”上回说了却未能成行,仔细回想,他们之间可谓一波三折。“说好虽我回老家,也未能成行,明年随我回去。”
她忽然想到自己对他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有些赧然,“你,你家里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爹娘去世多年,家中还有大哥大嫂。”他看着她,笑道:“待从老家归来,我们补办喜事。”
喜事?许向阳愣了许久,忽然搂住他,将脸贴在他胸口,补办喜事吗?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他了吗?再也不是那个爬【床】的许向阳。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声音里尽是喜悦,“展昭,谢谢你。”展昭轻轻抚着她的背,这场婚礼替她正名,也是他的真心。
许向阳和展昭的日子越发好了,大伙都说展夫人回来之后展大人又开始发光了,意气风发,大姑娘小媳妇大妈大婶老婆子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王嫂子常常打趣说,向阳,你可别再给展大人做衣衫了,就该让他穿回以前的蓝衫,遮遮光芒。
哪里是衣衫的关系,就是穿着官服也比往常来得精神。王朝马汉等人笑说家里有女人就是不一样,展大人是由内而外发着光。过了几日,展昭和许向阳要回上街村祭拜爹娘,赵虎听闻消息,红着脸托他们带东西给陈彩慧。
许向阳不明所以,赵虎怎么突然跟彩慧家走起礼来了?展昭打趣了赵虎几句携着许向阳上路。原来那回许秀才家失火一事实赵虎在处理,跟彩慧有了接触,便渐渐有了往来。许向阳轻笑,没想到自己还成了一对佳偶。
已经落了两日的雪,外头白茫茫一片,就连阿旺的狗窝都被移到了堂屋。几日前于华等人招供了抢劫团伙的线索,展昭又领命前去将劫匪缉拿归案。这一去又是好几日,许向阳担心他的伤,千叮咛万嘱咐,不知道他听进去几分。行装是她帮着收拾的,是绝对不会冻着的,又怕他顾不得吃饭,特意准备了些小点心让他带着。他却说一大群人,不好吃独食,不带。无法,她只能在包袱里放了两三块应急。
她扫了道上的积雪,望着大门发呆,他什么时候回来?马上就要过年了,赶得回来吗?前几日去集市她见着了林婆子,她推着破旧的独轮车卖豆腐。听说她为了多赚点前,特意绕原路来这个比较的集市卖豆腐。她远远地绕开了,不想同她碰面。于华犯的事是杀头的罪,林婆子大概还不知晓,若是知晓……
扫了积雪,无事可做,便继续做她的兔毛褥子。今年她早早地跑去毛皮铺子买了许多碎皮毛,打算做褥子。拼拼凑凑,就差最后一些了。皮毛虽碎,可她手巧,大大小小错落有致,拼出规则的几何图形,漂亮大方,最重要的是暖和。收了针,将褥子铺到床上,她不禁嘴角微翘,恨不得上去滚一圈。其实除了褥子,她还做了许多坐垫,冬日坐在椅子上不会那么冰冷。
隔日午后展昭终于是回来了,不过瞧着实在不算好,乱糟糟的一团。被她嫌弃地打量着,展昭拍落身上的积雪,道:“虽然有些脏,但洗一洗还是光彩照人的。”
许向阳帮着脱下斗篷,“我看至少要洗一桶淤泥下来。”哪里光彩照人了?尽胡说!不过,没受伤就好。“事情可还顺利?”
“全数缉拿归案,等着审理。总算可以安心过年了。”展昭摸摸脸上的胡渣,觉得自己真有些邋遢了,“可有热水?是该洗洗了。”
“你才知道啊!”别提了,这一趟出门恐怕他连包袱抖没空打开,这又是多少日没洗澡啊?拖着他进了浴室,倒了一盆水给他洗脸,“厨房里有热水,我去提,你先洗脸。”
他拉住她,一边擦脸一边道:“不忙,等会儿我自己来。”她这小身板,哪里能干重活,还是他自己来吧。许向阳不跟他争,看着他,“胡子有些长了,我帮你刮好不好?”
展昭一愣,有些怀疑,她?笑着:“好。”
不一会儿,许向阳就后悔了,拿匕首的手有些抖,就这么直接刮?展昭一把把她抱着坐在洗脸台上,让她跟他对视,“怎么了?不敢?”她皱眉,“你平时就这么刮?”就不怕刮伤?
“不然呢?”
许向阳不知该说什么,电视上广告剃须刀时不都满脸泡沫吗?现在……她给他抹点香胰子再刮吧,虽然不怎么起泡沫,但怎么也有点润滑作用。展昭挑了挑眉,任由她小心翼翼地刮胡子,丝毫不担心会被伤到。
片刻后,她终于放弃了,实在不是人干的活,她怕极了误伤他。他结果她手中的匕首,对着铜镜刮了起来,眨眼的功夫便好了。她不由伸手摸摸他的脸,感叹道:“展大人好身手。”
他咧嘴一笑,在她唇上印了个吻,“这回不刺了吧?”记得前几回他留着胡渣跟她亲热,事后她总抱怨说被扎的下巴疼。
她脸红了红,跳下洗脸台,“臭死了,赶紧洗澡。”大冬天的哪里会臭,不过是她害羞罢了。展昭不以为意,跟着她往厨房去。他指着屋檐外头雪地上的一个小箩筐道:“得了些海鲜,在那冻着。”
许向阳连忙跑过去看了看,有不少东西呢,螃蟹,虾,还有扇贝。她笑眯眯的跑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展昭随口应着,只要她做的,他都喜欢。
家里就是好,现成的热水,泡得暖洋洋的。回到屋里,炭盆把屋子也烤得暖烘烘的,他往床上衣躺,真有些不想动弹。许向阳调了被蜂蜜水给他,“喝些水睡一觉吧。”瞧他,眼一片青色,应该没休息好。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卷到怀中,“你也一道睡一会儿。”她想着横竖无事,便陪他一道躺下。床帐才落下,便感觉腰肢被人困住,而后传来灼热的鼻息,她被烫得心头一颤,浑身燥热起来。
“嗯……”小猫咪一样的嘤咛一声,胸口被他手掌烫着,敏感硬挺。欲拒还迎地躲了躲,“不是要睡觉吗?”
“是……”鼻息那样重,那样烫。将她扭转面对着自己,微张的红唇被他攫住,再也没有交谈。衣衫一件一件被丢出帐外,看着她羞涩的企图掩藏自己,洁白的身子被毛皮褥子映衬着,分外的诱人。他这才发现离家几日家中又添新物件,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嘴上却道:“这褥子,很衬你。”
她羞恼地捶了他一记,什么话!说的好像专门为这事准备的一样!这一场欢【爱】闹了许久,说了晚上给他做好吃的也未能兑现。不过,展昭表示,已经吃得很饱。羞得许向阳脸上红潮半晌难退。




[七五]向阳花开暖 第71章 老家来信
年前,于华一行人的判决下来了,铡刀只刑。林婆子得知消息后当场昏厥过去,不过两日,便也跟着去了。她一心盼着儿子归来给她养老送终,最后还是落得这般下场。尸首被破草席卷了,草草埋了,连口薄棺都没有。
这些,许向阳是听王嫂子说的。她听了一阵恍惚,“想不到会这样,她也怪可怜的。”林婆子是被她心心念念的给自给害了。
“可怜是可怜,心肠却也坏!为了她那不成气的儿子,对你那样!她要宠儿子也不能坑人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哪,要多行善才是。”王嫂子只觉得林婆子忘恩负义,许向阳哪里对她不好?且不说平日里对她多有照顾,就是个素不相识的人,也不能强逼人家嫁啊。
许向阳低了头,轻轻一叹,“都过去了,今年,应该可以好好过个年了。”王嫂子接道:“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红火的。去年什么糟心事那么多,一件接一件,层出不穷。等过了年,你个展大人一定要去大相国寺上上香,去去晦气。”
“嗯。”去年折回来问展昭的生辰八字,却意外撞见丁月华。今年还是一道去吧,就算丁月华再来,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对展昭做什么。晚上展昭回来,听她说要一道去大相国寺,笑着应了。原本就应了她,后来事情纷杂才耽搁下来。今年他的假期同往年有些不同,初四日便开始放假,可以陪她四处走走。
听他说着话,她在灶台间忙活。他忽然转了话题,“知道吗?你总让我想起我娘来,到开封府之后我已许久未曾想起过她,那回你给我煮面条,忙碌的身影勾起了我许多幼时的回忆。”
许向阳讶然地看着他,展昭笑着,“你有许多地方和她相似。”
她愣了愣,“原来,你把我当娘亲啊。”
展昭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缓缓道:“你虽不是我娘亲,但会是我孩子的娘亲。”他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也会是个好娘亲。”
许向阳脸一红,小声嘟囔了句讨厌,然后甜滋滋地继续手头的活。展昭带了许多海鲜回来,这几日陆续变着花样吃,今日要做螃蟹。螃蟹被蒸熟,蟹肉拆出来备用,蟹壳也留着。而后取一块豆腐切成小丁,跟蟹肉和鸡蛋混合,调味之后搅拌均匀,而后装在蟹壳里,上头洒上葱花和胡萝卜丁,大火上锅蒸熟,出锅后调制酱汁淋在上头。
展昭瞧着,笑说自己有福,娶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媳妇。这话不是恭维,确实如此。他偶尔也会设想,如果是丁月华,那日子会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丁月华在家事上不擅长,他吃不到这些用心烹制的菜肴。至于其他方面,家中应该会有下人,但总比不得妻子亲历亲为来得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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