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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山神之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宁世久
“北冰仙道魔道势力一空,倒是平白便宜了这位神女呢,东南西三地如今不少地域已经卷入这次的仙魔之争,倒是北冰听闻还不错。”
“听闻还不错?神修到底非我等之道,鬼鬼祟祟不知是何行事,那些邪神故事尔等未曾听过?”
很快争论的范围就岔开到如今修士们最关心的仙魔之争和仙神之别上,奉上礼物的玉衡道弟子正走下台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江桐听了一耳朵,回过头对晏北归道:“哎,那谁。”
听到他口中称呼的其他玉衡道弟子全都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晏北归笑了笑,道:“嗯?”
“你这次不是为了神道而来的吗?”江桐道,“听说那把我几个师兄狠狠揍了一顿的女人也在这里呢。”
晏北归笑意更深,道:“多谢江道友告知。”
然而江桐一见他的笑容就感觉心中冒火,沉默后阴阳怪气道:“你早就知道这种场合雪山神女也会到场,早早就算好了一切罢,哪里还用我这个手下败将提醒你。”
晏北归没做声。
这些日子,他算是领教这位玉衡道弟子的小心眼了,一点也不想这位这里再记上一笔。
晏北归和玉衡道前来送贺礼的弟子们在一起,也是巧合。
半个月前,他步入横断雪山中,想要见识一下闻名遐迩的血海老祖布下的禁制,也算是见证学识一番。
耽搁了少许时间,试探几次后,晏北归觉得血海老祖的禁制手法十分高明,而且比起他曾经见过的一些高明禁制来说,血海老祖的手法还有几分古怪之处,想来是神道的遗留。
隔空和血海老祖“论道”完,晏北归兴致勃勃想要在禁制上开个洞钻进去,顺着禁制寻找薄弱之处一直走,他竟然走到的北海边上,正巧撞见来从海路进入北冰的玉衡道江桐。
这位修士还没有改了他的性子,见到晏北归立刻发起挑战,又被晏北归教做人一次,后来开口邀请晏北归与他们同行。
“我听闻你想要开宗立派?”江桐道,“如此的话,最好不要把和大能之间的关系搞差,特别是如血海老祖这样的大能,如果你在血海老祖的禁制上破了一个洞钻进去,落了血海老祖的面子,他对你的印象不会好。”
玉衡道弟子对血海老祖的忌惮让晏北归感觉颇为有趣。
而且江桐确实是满心好意,晏北归也不推辞,登上船伪装成玉衡道的弟子,持着北海鲛人王的请帖进入北冰。
鲛人王寿宴是北冰百年一次的盛事,他想要见识一下除春道友之外的神道,这也是个好机会。
晏北归的打算没有差错,来到海城的他他的确很快听闻了一位神女的各种消息。
比如几日前那枚比海城还要大上半圈的玉章,不少鲛人将此作为谈资,津津乐道。
如此说来,这位神女也是山神,同春道友一样。
想到春道友,晏北归眼中的笑意顿时更和煦几分。
上次寄去的那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回信,也不知道春道友会写些什么,才过多久,他竟然这么期待。
被晏北归挂念的,正在和他人攀谈的季莳突然听到雪姬和他传音道:“上神您的印堂越来越黑了!”
季莳无语,而晏北归又走了一段路,终于能见到季莳身外化身的正脸。
“玉衡道门中也有几位师妹被称作冰雪仙子,如今看来倒是比不上这位神女。”江桐点评完,转头一看,竟然发现身边晏北归看直了眼。
他沉默了片刻,不知为何感觉心情复杂。
不过从来直来直往的江桐很快调整好心情,开始例行嘲讽晏北归。
“你不会看上这个神女了?”他道,“阵营不同,你和她若是想要发展些什么,在三劫九难之下,怕是会直接化为情劫吧。”
“仙和神……倒也不一定。”晏北归十分认真地轻声道。
江桐这一句原本还带着玩笑意味,见他如此认真回答,很是震惊。
“不,等等,你们才见过一面而已,就算一见钟情也没有这么快,”江桐立刻打出几个术法到晏北归身上,一边检查一遍道,“莫非那个神道女修对你施展了魅惑一类的咒术?”
他一番动作太大,惹得他人注意,无奈的晏北归连忙拦下他,道:“怎会,我只是觉得这位神女娘娘有几分眼熟而已。”
江桐:“眼熟?”
晏北归:“嗯,行为举止之间,总会有一些莫名的……”
白发道人思考许久,最后用了一个从季莳那里学来的新词:“莫名的即视感。”
远处那位雪山神女猛地转过身背对他们,耳尖将晏北归那边的谈论听得清清楚楚的季莳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晏北归难不成是有和齐天大圣一样的火眼金睛?
这些年他行走北冰,从未有人说过他的举止有哪里不妥,他也注意过模仿女子行为,不让自己的举止有什么违和。
结果,这见面才几秒,就让晏北归瞧出了端倪。
想想他虽然和晏北归认识了八年有余,但实际见面的时候不超过一个月,这家伙到底是如何做到对他这么熟悉的?
每日都有将那一个月的记忆在脑中反复咀嚼的晏北归突然感觉鼻子一痒。
他摸了摸鼻子,控制住没有把这个喷嚏打出来。
这几天喷嚏特别多,从刚才去献礼到现在,已经有三四次想要打喷嚏,难不成是春道友在……嗯,春道友应该不会是在思念他,那就应该是在纠结回信怎么写吧。
晏北归勾起嘴角。
神游片刻,白发的道人几句话让江桐转移注意力,自己则继续打量那位雪山神女。
被晏北归持续盯住的季莳感觉自己背部寒意一阵一阵涌上来。
对周围一切的感官都褪去,唯有那道视线如此鲜明。
“……”季莳。
不是说这白毛是个基佬吗?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看是怎么回事啊!
季莳皱起眉。
他觉得他并不会被晏北归发现身份,那么晏北归一直盯着他应该是别有原因。
甚至并不会是觉得他有些熟悉的原意,而是另外一些……
季莳想起他曾从晏北归的来信中看出来了一些晏北归的心思,很快做出了决定。
他转过身去。
在晏北归眼中,似乎有什么缘故并不想理睬他的雪山神女转过身来,神女的云袖和璎珞随着海水的涌动晃动,洁白衣角上是六角雪花的暗纹,这位神女哪怕是转身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如同漫步在云雾中。
她脸色苍白到透明,一双凤眸眼角上挑,琥珀般的眼珠如冰凝成。
通身仙气,曼妙无比。
但是……
但是,为什么对上视线后,觉得这位神女更熟悉了呢,晏北归纠结地想。
两人对视半晌,季莳开口道:“浩然灵人,你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晏北归闻言觉得这种刻薄劲儿也很熟悉。
白发道人沉默了一下,走到季莳跟前,就在季莳打算再讽刺他一句的时候,他笑着开口道:“神女娘娘,贫道与你是不是曾经见过?”





成为山神之后[穿书] 第七十七章
娘、娘!
这一刻季莳感觉到了比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时更加雷爽的滋味。
晏北归在喊他娘娘。
白发道人莫名感觉雪山神女的脸在他说完话的时候黑了一半。
神女身边的女祭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晏北归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没有找到什么差错,不由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毕竟并非北冰人,雪山神女的消息他能打听到一些,但这种雪山神女不允许别人称呼她为娘娘这种小道消息还是不知晓的,晏北归看着雪山神女的黑脸,感受到身周陡然冰冷下来的——在海水中这种感觉尤其明显——温度,为了补救只能转开话题。
“之前一直看着娘娘是贫道失礼了,第一次见到女神修,禁不住好奇,多看了娘娘两眼。”
周围知道雪山神女避讳的人听到这才一会儿就从晏北归口中连续出现的三个“娘娘”,又看着雪山神女身边凝结的冰霜,纷纷走远一点,远离这片区域。
连雪姬也想避开了,因为她想起之前上神后退到她身后的时候,眼前这位修士好像正好面对她,也就是她正好站在上神和这个男修之间。
看来上神想要避开的人就是这位了。
这个男修和上神必然是认识的,不然上神不会想要避开他。
正经分析出来这么多后,少女无愧于她处于豆蔻思春的年纪,将后面的想歪了。
一系列狗血到天雷滚滚,关键词是渣贱和始乱终弃的故事被少女脑补出,少女脸色几变,让能听到她心声的季莳只想把这个一直养在身边的丫头狠狠揍一顿屁股。
季莳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自家孩子,他吩咐道,“雪姬,你先自己去逛逛吧。”
“哎,上神,我……”
“退下!”
被呵斥的少女咽下后面的话,狠狠瞪了一眼莫名其妙中的晏北归,一步三回头地退下了。
“这位女祭甚为活泼可爱。”晏北归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对季莳道,“娘娘莫要因为贫道为难她。”
“那是本神的祭师,道长手伸的到长。”季莳没好气回到。
两人一起沉默了片刻。
片刻后,晏北归开口道:“贫道刚刚觉得,娘娘对贫道应该也是很熟的。”
季莳脸僵住,他刚才的态度露出了什么端倪吗?
对了,这只白毛对揣测他的心思一直准得很,虽然这里只是一个身外化身,也依然是他的一部分,他的心思也依然在这人眼中无所遁形。
世上有比晏北归更让他厌恶的人?
季莳收敛起心中种种情绪,随意找了个借口,“浩然灵人大名鼎鼎,天下谁人不识,更何况本神曾从繁云仙子处听到浩然灵人的众多事迹,确实比起一般人更了解你几分。”
一边说,他目光毫不畏惧和晏北归的目光对上,气势上没有落下半分。
晏北归的目光一如既往温和如泉水:“娘娘……”
季莳:“打住。”
晏北归立刻闭嘴,季莳则是语气更冰冷地道:“浩然灵人……”
晏北归:“娘娘可以不用称呼贫道为浩然灵人,叫浩然就好。”
季莳:“再叫本神娘娘,本神就用小沧澜压死你!”
这两句话是同时说出来的,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和对方如此默契,再一次同时沉默了。
虽然避开了两人所在的角落,但寿宴上很多修士都还关注着这边,见到这一男一女之间气氛诡异,众人八卦之心顿起。
作为金丹修士,能被大家以灵人来称呼的晏浩然从来都洁身自好,很少和其他女修传出些不当的流言,大家只将他当做有一个一心向道的修士,没想到……其实是这人口味不寻常,不爱寻常女修,反而喜欢雪山神女这种阵营相反的。
更有不少想得多的人眉头皱起,沧澜曾经有人修和妖修相爱,共历情劫,这不过涉及两人的情劫后来牵扯双方的师门长辈,又有种种误会,最后竟然演化成天地大劫,引发了当时人妖之间的战争。
沧澜妖修到现在也是一阕不振,正是那场大战的功劳。
如今神道逐渐复兴,晏浩然却似乎对那位神女有什么,莫非沧澜又要走一次情劫引发天地大劫的老路?
众多打量视线影响不了已经完全无视了他人的两人,尴尬的沉默许久,晏北归一脸凝重,道:“莫非,你……道友你是……”
季莳一僵。
不是吧,才见面多久,就被拆穿了?
上次那个马甲好歹也撑了五六个时辰,这个马甲撑了一炷香没有!
“天雪阿山神女携礼大智慧灵丹,贺吾王五百大寿——”
鲛女仪官高昂的嗓音正好在这一刻响起,心惊肉跳的季莳瞬间转过身,袖子差点没甩到晏北归脸上,但她全然不顾,招呼一直在边上徘徊不敢离开的雪姬,向主殿那边去了。
等他迈上台阶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渐渐缓了下来。
雪姬捧着礼盒,跟在他背后亦步亦趋,季莳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迈上最后一阶阶梯。
他看到,台阶之上,蓝烟玉大殿武穹之下,金黄龙椅上坐着俊美不似凡间该有之色的鲛人王,以及站在鲛人王身边,明明相貌只能算有特色,却比鲛人王更显眼的常山坪。
等等,为什么这个人光明正大就站在这里,他以为此刻海城之局发动还要晚上两个多时辰,至少要到天之阴时,月上中天。
那张常山坪的脸张开他黑洞洞的口,像季莳伸出手。
他道:“阿纯家的小辈……”
晏北归就在这个时候追到了台阶下。
季莳感觉自己的神识因为恐惧,在这一刻无比敏感,包括水草的舞动,飘摇的鲛纱,和镶嵌在墙壁,高柱,房梁上忽明忽暗的明珠,都一一被他感应到。
他脚步猛的顿住,一点都不做犹豫地流畅转身,同时手推了一下雪姬,让她踉跄着从九十九道台阶上摔下去。
那神秘人有些诧异惊异:“你要跑?就这么跑?”
大殿外围观的众人没有听到神秘人的这句话,他们瞠目结舌看着雪山神女几步跨下台阶,扬手给了晏北归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
众人只见雪山神女一把揪住浩然灵人的发髻,泼妇似的哭闹:“冤家,当初是你要分开,如今见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和晏北归认识的玉衡道众弟子:“……”
围观的其他来贺寿的修士以及海中妖兽,鲛人:“……”
大殿中的神秘人物:“……”
他们不由齐齐想到,原来你们两个真的是这种关系啊。
这个想法刚在常山坪身中的神秘人物心中浮现,他猛然一惊,发现他原本想要在雪山神女走到大殿前时发动大阵,却不想被意外吸引了注意力。
甚至这个大阵其实并不需要雪山神女做什么,就算雪山神女要跑,也不会影响他。
但他却不由关注那小辈的举动,一时间竟然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忘记了!
显然这一切都在雪山神女的算计中,常山坪身中的神秘人物手指一颤,直接伸手按上身边鲛人王的头顶。
鲛人王毫不意外,反而一脸虔诚地朝他跪下。
“吾神,今日之后,您的光辉,终于可以重现沧澜了。”
神秘人阴沉的脸色终于好了少许,甚至露出少许温柔来。
“千年萧瑟,唯汝等与吾共存。”
他轻声说完,手指成爪,猛地用力。
只听一声咔嚓,鲛人王脑壳碎裂,露出其中蓝莹莹流动几缕金光的鲛珠。
鲛人若龙,龙有龙珠,鲛修鲛珠。
这一颗珠子,有鲛人王九成的修为在其中。
鲛人王并非常理上的阳神神灵或元神真人,代代鲛人王在获得王位之后,修为都会被海城这个洞天拔高到元神层次,海城洞天的控制权也是在王鲛珠中。
每一代鲛人王都会把鲛珠传给自己的继承人,但在他们心中,自己并非是海城洞天真正的主人,海城洞天的真正主人,永远只有那一个。
殿外喧嚣声起。
神秘人物充耳不闻,在他沾满鲜血的手心中,王鲛珠散发着灼灼光彩。
“等再见,就在我的神国之中了。”他道,握紧手中鲛珠。
一股阴邪神力自他身上涌现,整个海城随着这股力量颤抖起来。
十万鲛人以他们仙人听闻到也会落泪的天籁声音,齐声高呼:“吾神归来!吾神归来!吾神归来!壮哉!”
在鲛人们的呼喊中,平白挨了一巴掌的晏北归道:“所以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季莳:“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解释,小沧澜——”
混乱情况让大部分在场的修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之前行动已经吸引住大部分人目光的季莳在他们的视线中抛出小沧澜,大喝:“给我大大大大大大大!”
被抛到海水中的小沧澜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迅速胀大,很快长大到人一眼看不到边的地步,季莳脸色更加苍白,因为内伤复发的原因咳出血来,晏北归连忙过去扶好他,顺便将摔倒在地的雪姬扶起。
常山坪身中的神秘人在鲛人们的膜拜下走出大殿,站在台阶上,看着季莳,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他嗤笑道:“上一次用过的方法,难不成你以为这次还能起效?”
“呵呵,”季莳抹干净嘴角的血,同样笑起来,“难不成你以为小沧澜和别的法宝比起来,就只有体积大吗?”
白衣女子挺直背脊,站在原地,若一颗雪松。
她头顶的玉章光华更甚。
“山川大地,万物归宁,镇——”
海城的震动顿时减小。
同时,晏北归松开扶住他臂弯的手。
悠长剑鸣响起。
白发道人手中无名剑剑意如天,伴随剑鸣的还有他尤带着爽朗笑意的话语。
“这位前辈,请赐教了。”




成为山神之后[穿书] 第七十八章
“轰——”
大殿上禁制明灭闪烁,禁不住这般真元冲击,瞬间崩溃了。
海水带着锋利剑意,呼啸冲进去,却一点动静也无。
“蠢货!”季莳破口大骂,“你竟然用水元之力对付鲛人和水行的神灵?!”
晏北归:“啊,挥剑的时候顺手就……”
季莳:“闭嘴!”
晏北归:“好的。”
两人一人一句,嘴上不停,各种术法用的比嘴更快,强大的镇魂神力挥斥,仿佛要崩塌的海城洞天不多时就停止了摇晃。
然而季莳的脸色更苍白。
胸腔不停涌上血沫,季莳啐了一口,直接散去这具实体,重新恢复神魂之神。
他的肩膀颤了颤,停住了。
小沧澜抗住了海城洞天,而小沧澜抗住的这股千万钧之力,此刻全部抗在他肩膀上。
海中的沙地一样是大地,这具身外化身也是癸水灵珠所化,因此他的力量在北海中并没有被消弱太多,但是这一刻,哪怕大地神诀全力运转,季莳也感觉到肩上的重量快要超过临界值。
这说明敌人还在不断海城洞天上施加法力。
那只白毛,吸引敌人注意都做不好吗!
被季莳如此腹诽,提起无名剑冲进大殿中和敌人面对面硬拼的晏北归表示他十分冤枉。
晏北归知道自己被称作沧澜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但就光是他自己知道的,就有几个在仙道魔道宗门中潜修的真正的天之骄子境界比他要高,更别说,年轻一辈的高手终究年轻,和一些动辄五六七八百岁,经历过沧澜各种大战的老前辈来说,才金丹的晏北归不过是一颗鲜嫩鲜嫩的草。
想要碾死他,轻而易举。
晏北归此刻面对的人,就是一个能轻易碾死他的人。
“敢对我动手,你和那边那个一样,都勇气可嘉。”居于常山坪身中的神秘人轻松挡下晏北归的攻击,漆黑双眸中流动着危险的光,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晏北归?仙道的好苗子啊,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晏北归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大名鼎鼎这四个字中听出古怪的嘲讽意味。
海水翻涌,诸多暗流让人简直辨不清方向,晏北归的剑招每每被那人截断,连剑身上真元也被那人瓦解,让他不得不重新覆盖上一层,真元消耗特别大。
一直保持着以真元贯通法剑和重新再次将真元贯通法剑的消耗是不同的。
这一点其实完全不能概括晏北归在战斗中收到的压力,他每一次交锋,都能在各种细节处感受到如真元贯通法剑被打断这般特别憋气的事情,处处受制,若不是晏北归心性豁达,大概此刻已经焦躁起来,手中招数也会乱了。
这个敌人,是历经千征百战的强大之辈。
晏北归的剑法用得越来越快,一点差错都不出,剑影重重在他身边绽放开,浩然紫气随着剑锋出没,在海水掀起的泥沙中若一朵飘摇海葵。
但海葵再如何,也是活在水中的。
生于水,活于水,死于水。
“还嫩了点。”敌人对他评价道。
晏北归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
水仿佛就是这个敌人的身体一般,被他如臂使指,海水是这个人天生的战场,晏北归鲜明地意识到一点,在海水中,他是打不过这人的。
连打平都平不了。
晏北归眼角一瞥,发现雪山神女……好吧,这种坑人的风格,现在还猜不出这人是谁他就是眼瞎了,重逢的喜悦还未从他心中升起,就面对此般险境,春道友那边要抗住整个海城洞天的压力,恐怕比他还岌岌可危。
他刹那的分神完全瞒不过这个敌人,那人再一次差点打飞晏北归的无名剑,低低笑了几声,道:“你是仙道修士,难不成真的对一个神修有什么情谊?”
那人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些鄙夷,“看来这位春山神君以女子之身在外行走,的确有他的原因。”
晏北归眼睛眯起。
他觉得这个敌人和春道友关系还没有好到春道友会告诉此人他真身的地步,而这人就这般样在言语中不在乎地说出来,这人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没有生气?”那人注意到他的态度,奇道,“你难不成是真的喜欢他?连他是个男的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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