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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殷扬
第一次上战场的周冲居然有办法攻占城门,内史腾有点难以置信,惊奇之极地问道:“周大人,什么办法?快说。”





大秦帝师 第二章 灭韩之战(中)
“周大人辛苦了。”内史腾进来,冲埋头作图的周冲道。
周冲放下笔,站起身回礼道:“将军言重了。”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很是舒畅。
内史腾接着道:“周大人,你要的良工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周大人点收,不知称周大人之意否?”瞄了一眼周冲画的图,很是奇怪地问道:“周大人,你这是啥图?不是云梯,不是攻城器具,难道用这个就能把新郑攻下来?”
周冲画的是投石机的图样。投石机在战国时期就有,只是其用途不大,攻城还得靠将士们爬云梯。周冲这投石机是宋末元初使用的“回回炮”的翻版,当然,周冲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制出威力巨大的回回炮,能省的就省了,能变通的就变通了,工耗上大为减少。不过,威力也减小了许多。就是这样,要攻下新郑,周冲自认不会有问题。
忽必烈当年攻打襄阳数年而不下,最后投入回回炮,吓破了吕文焕的胆,襄阳才不战而降。内史腾虽是熟悉攻战器具,也是没有见过回回炮这种超前了很长是间的利器,惊奇也就在情理中了。
“能不能攻下新郑,就要看匠人们制得好不好了,要是制得好,破新郑易如反掌。”周冲缓缓道,道:“走,我们去看看匠人,看看他们的本事。”
内史腾虽是有点难以置信,还是跟着周冲去了。
来到匠人处,只见百多号匠人,木匠带着斧子锯子这些木工工具,铁匠带着铁锤,一脸的惊恐,不知道所措。
这些工匠都是韩国人,虎狼之秦的暴名他们是听得多了,给秦军抓到军营来,哪会不吓得要命的道理。
周冲理解他们的心情,笑道:“各位哥:放轻松点,不要紧张。你们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是我周冲的客人,你们是请来的,可能请你们的方式有点特别,这不要紧嘛,因为我们的比赛也很特别。”
他的话说得很亲切,好象朋友在唠家常似的,再加上他文质彬彬,完全不象那些吓人的兵士,工匠们略为放松了一下。
周冲接着道:“这就好了嘛。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工匠,可是你们一天到晚除了做辛苦活,赚点养家糊口的钱以外,什么也得不到。你们即使赚到了钱,也会给无法无天的韩国官吏拿走,你看看你们的身板,这位铁匠大哥脸有菜色,长年没吃肉了吧?你打铁很累,要是不吃肉,就没劲,抡不起锤,是这样吗?”
韩国的法律漏洞太多,再加上律法没有好好执行,官贪吏虐,小老百姓的生活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周冲这话说到他心眼里去了,铁匠擦着眼泪道:“大人,是这样!”
“要是在大秦国,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周冲侃侃而谈,道:“你们都骂大秦国是虎狼之国,可是秦国百姓生活得比你们好,没有贪官敢欺负他们,他们有酒有肉,身板棒,干活有力气。
“你们都很棒,我想看看你们到底有多棒!把你们请来,是要你们参加一个比赛,木匠有木匠的比赛,铁匠有铁匠的比赛。第一个完成的,可以获得十两黄金的赏金,第二个完成的,对不起,只能获得八两黄金,第三个完成的,只能得到五两黄金。得赏的三个人,我会带你们去咸阳,为王上制作器具,你们就衣食无忧,还会做官。”
拍拍手,一个威猛的虎贲卫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金光闪闪的黄金,周冲道:“这就是你们的赏金。”
这些工匠见到的是铜钱,一辈子也没几回见到黄金,更何况还是如此之多,一下子惊呆了,一个铁匠结结巴巴地道:“大人,这真的是给我们的?”
“当然!”周冲想也没有想,道:“你们都知道,秦人说话算话,说赏你们肯定是赏你们,绝不食言。”
秦国虽给骂为虎狼之国,但因其良好的奖惩制度而闻名六国,特别是韩国百姓因与秦国最近,对秦国百姓的生活、对秦国法律了解得最是清楚,知道秦国赏罚必行,无不是大喜道:“周大人,什么比赛,快说。”
周冲并不回答他们的问题,接着道:“丑话说在前面,三天时间里做不完,是要受到惩罚的。”手一招,一队牛高马大的兵士进来,周冲指着兵士道:“他们手里的刀会割断你们的脚筋,还有手筋。”
脚筋手筋一断,人就废了,工匠们倒抽一口凉气。
周冲也不理他们,道:“端上来。”一队兵士把热气腾腾的酒肉端了上来,一时间,香气四溢,这些一辈子也吃不到几回肉的工匠们不住咽口水,恨不得马上大吃大喝。
“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周冲告诉他们好消息道:“比赛嘛,要公平。你们中肯定有人没吃饭,或是没有吃饱,没吃饱的和吃饱的比赛,这太不公平。都去吃吧,吃饱了去比赛。”
工匠们呼啦一下就涌了上去,大快朵颐。
内史腾大拇指一竖,在周冲耳边悄悄道:“兵者,诡道也!周大人深通用兵之道,内史腾不服都不行。周大人前有黄金引诱,后有兵士相威,要他们不用力都不可能。”
在现代社会,学术用语是叫大棒加胡萝卜政策!周冲笑道:“将军过奖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话是真话,这些工匠都是韩国人,要是他们和韩非一样固守着韩人信念,知道他们是在为秦军造攻城武器,说不定宁死不干,问题就麻烦了。这是在前线,要从秦国调工匠来,不是不可能,更费时日,还不如诳他们一诳。
周冲的计策非常成功,那些工匠拼命地干活,进展之快大出周冲的意料,两天后,十几架投石机就矗立在地上,内史腾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将领,对攻城器械自比一般人认识高,明白这是攻城的利器,笑得嘴也合不拢了,道:“有了这些宝贝,何愁新郑不下,韩国不灭!”




大秦帝师 第二章 攻韩之战(下)
韩迁眼睛血红,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他眼睛之所以会红,不是因为他的血性上来,他脸上的无限疲惫是最好的说明,说明他是因为过度劳累所致。
身为新郑守将的韩迁,是这些天来最为劳累的人,既要指挥布防,击退秦军如潮的攻势,又要为兵士的健康、粮食、武器操心。最让他操心的还不是艰难的战场,而是韩王安的心态,真的是到了难以捉摸的程度。
韩王安这个韩国最后一个君王是一个超级脓包,脓包到哪种程度,身边有韩非那样的天才,给他出的主意可以装满几屋子,可是他却认为没有一个好主意。这还不算,自从秦军围攻新郑以来,他的心态总是变化不定,也许上一刻还在给韩迁打气,说新郑一定守得住,下一刻就担心要是城破了,他该如何,是不是会给秦军抓住,秦军要是抓住他肯定是死定了。一想到可怕的后果,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惨白如纸。
韩迁一边想着难以预料的未来,一边盘算着如何攻城。他太过疲惫了,靠在城垛上就睡着了,要不是身边的兵士扶着他,说不定一头栽到城下去了。
迷糊中的韩迁给一阵“那是什么”的惊奇声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只见十几架又高又大的怪物出现在视线里,上百名秦军士兵推着这些怪物向阵前缓缓行来。
这种投石机,韩迁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啥东西,除了惊奇之外,什么想法也没有。
就在韩军将士惊奇中,投石机停了下来,内史腾一打手势,兵士们把石块放在斗里,再把前面用作支撑的柱子敲掉。柱子上面放了不少巨型石块,这些石块用绳子拴着,连在杆上。前面的石块下坠,带得杆上扬,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斗飞升而起,斗里的石头好似离弦之箭一般,直向城门飞去。
百多斤的石块划空而至,韩军将士还没有见过,生平第一遭见到,惊奇得连该做啥都忘了。巨石重重地砸在城门上方的城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赛过了惊雷。
新郑的历史相当久远,在成为韩国都城以前是郑国的都城,城防一直是重中之重,历代修缮,用古代的观点来看是城高墙厚,难以攻克,这也是内史腾久攻不下的一个原因。
可是,石块砸在上面,却掉了老大一块不说,还震得缺口旁边的部分出现裂缝。在这现代社会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在战国时期就不同了,如此威力韩迁个久经沙场的将领从未见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都不知道合拢。
十几架投石机第一轮就砸出了十来个缺口,不少裂缝,只需要再有几轮或者十几轮下来,城门就将不复存在。
如此之威力,内史腾根本就想不到,很是吃惊,咂着嘴唇道:“咋这么厉害?”
周冲笑道:“将军,再轰!”
惊讶中的内史腾给提醒,一打手势,很是兴奋地道:“娘的,你们耳朵聋了,周大人的话没听到?快轰,快轰!”
兵士们得令,七手八脚地把作为重量用的石块放下来,把柱子支好,再把石头放上去,投石机恢复成原样。最后在斗里放了石块,敲掉柱子,投石机又发威了,巨石块砸向城头。
这次,兵士们的动作快了许多,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大受鼓舞所致。这一轮发射完,不用内史腾的命令,兵士们自己就动手了。
在韩军将士的观看中,投石机不断地表演,十几轮下来,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城门附近的城墙垮塌了。轰然巨响中,城门砸下来,半截在护城河里,不住颤动,好象在哀号。吊桥落下来,正好架在护城河上,一座简易桥梁倾刻而成。
韩迁也是一员良将,吃了一惊,猛地拔剑出鞘,道:“兄弟们:死守城门!”率先冲了出去。为他忠义感召,韩军将士们紧随其后,涌向城门,不一会儿时间就黑压压一层,不知道有多少人。
秦军是当时最为优秀的军队,训练得非常好,不用命令都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进城了”,一人呼,万人和,秦军上下齐声高喊“进城了”,声震长空,直上九重天。
周冲见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不计其数的秦军兵士斗志昂扬,挥着武器,呐喊着“进城了”,好象涨潮的海潮一样,涌向了城门,与守城的韩军兵士血战在一起。
这是绝地中的绝地,韩军兵士在韩迁的带动下,斗志给激励起来了,奋不顾身。秦军兵士历来乐于公战,打起来是悍不卫死,这是一场厮杀之惨烈远非笔墨所能形容的激战。
这不是城门,这是绞肉机!
不一会儿功夫,城门里流出红色的血水,发出淙淙之声。血水流进护城河,很快,护城河里漂浮着一层红色的液体,让人作呕的血腥气迷漫在空中。
韩军打得异常顽强,秦军每向前推进一步都要付出很重的代价。不过,毕竟实力太过悬殊,韩军的抵抗很快就给秦军击溃,无数的秦军涌进去城去。要是城门是管道的出口的话,秦军就是流淌在管道中的激水,过了城门就没有约束,弥漫在新郑城里,到处都是。
内史腾兴奋得象打鸣的公鸡,猛地拔剑出鞘,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大拇指一竖,赞道:“周大人的主意真绝!新郑得破,周大人第一功!周大人,走,进城去!”一拍马背,就要进城。
周冲叫道:“慢!”
内史腾好奇地道:“周大人,进城啊,你怎么不动?有事,进城了再说。快啊,现在进去,还可以捞到几个人杀,再晚就给兔崽子们杀光了,连兔毛都看不到。”
周冲坚定地道:“将军,我要你马上传令,约束三军:不得抢掠,不得*,不得乱杀,不得对韩王无礼,不得损毁韩国宗庙,不得进入百姓家里!”
内史腾迟疑着道:“周大人,这是乱军啊,就是我想约束,也是有心无力啊!”
周冲右手按在剑柄上,道:“要是将军做不到,那我周冲就对不起将军了,周冲只好行使王上全权特使的权力,我自己来处理!”
内史腾无奈地道:“周大人,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大秦帝师 第三章 活捉韩王(上)
“将军请想,我军历年征战,攻城略地在所不免,可是有多少百姓因为乱军而被杀死,有多少百姓因为我军没有约束而家破人亡。大秦被称为暴秦,不是因为大秦能征善战,也不是因为大秦上首功,而是因为军队在入城之后的约束不够,百姓无辜遭殃。”周冲说出自己的要求,道:“周冲奉王上之命治理韩地,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使韩地百姓少遭杀戮,我请将军做到四个字:秋毫无犯!将军,我提醒你,必须做到这四个字!”
周冲非常清楚,秦国之所以被称为暴秦,和秦法缺少仁德之教有关系,秦军战胜之后的杀戮也是一个因素,要治理好韩地,首先要做的,也是必须做到的就是收拾民心,那么约束三军,少杀戮就有绝对必要。
当然,周冲另有打算,他治理韩地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要是做得好,用仁德之教弥补秦法的苛暴,把韩地做成一个样版,对将来秦法的修改、秦国施政理念的修订或许具有很重要的借鉴意义。
不用说,秦法完备详尽,就是太过苛猛,属于猛政中的极端,在中历史上绝无仅有。在战争年代不会有问题,在国家统一之后仍然不变的话,问题会很严重,历代史家对此多有指责,贾谊评秦始皇没有“因时而改政”是非常中肯的论断。
周冲这一计划非常深远,要是成功的话,改变秦法、秦政并非不可能,秦朝也许不会覆灭,中国历史也许会走向另一个方向,一个让后世赞叹不绝的方向。
正是基于这点考虑,周冲的态度才异常强硬,内史腾迟疑着道:“周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内史腾也不希望多有杀伤,可是,周大人也知道,这是乱军,乱军是最难约束的,这事还真不好办。”
这种情况下,要约束军队本身就很困难,更何况还是一个大转弯,实行的是秦军历史上没有做过的事情,这困难就不是一般的大。周冲很是理解,毫不动摇地道:“困难虽然大,周冲相信将军一定能够做到!”
话说得很漂亮,就是不免撂挑子的嫌疑,内史腾沉思一下,道:“周大人既有此意,内史腾哪敢不配合。我内史腾这辈子都在战场上打滚,杀的人也够多了,少杀点也是积德。兵家杀人太多,福不过三代,祸延后人,这也算是给后代积点私德吧。来人,传我将令:杀戮无辜百姓者,斩!*妇人者,斩!入室盗窃者,斩!进入百姓家者,斩!损毁韩氏宗庙者,斩!不尊重韩王者,斩!”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斩字。
尊重韩王,不得损毁韩国宗庙,是因为韩非之故,并不是周冲对无能的韩王有好感,这也是秦王的意思。
周冲抱拳行礼,道:“如此,周冲谢过将军了!”
内史腾回礼道:“周大人言重了。这人杀多了,半夜还真睡不安稳,总觉得缺少点东西,心里不踏实。有了这一道将令,我内史腾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要是以为风光的将领们喜欢杀人,这种将领肯定是有,但不可能是全部,他这话可是掏心窝子的话。作为一名将领,带兵打仗,杀人在所难免,但是杀得太多了,心里也不见得就会安宁,夜半之时往往会不踏实。
“将军仁心,周冲感动。将军,请!”周冲邀请内史腾进城。
内史腾初见周冲时很是不屑,根本就不把周冲这个文质彬彬的人放在眼里,以为他只会磨嘴皮子,将军们历来不把文官放在眼里,这是将军们的通病,不足为怪。周冲一系列的表现大出他意外,让他对周冲的看法一点一点地改变,特别是这次迫使他约束三军,具有无比的绝心,自认在战场上厮杀一辈子也比不过周冲,打从心里佩服,道:“周大人言重了,内史腾不敢先周大人。周大人,请!”
周冲是个有礼数的人,自然不会占先,两人谦让一阵,才并骑进城。
此时的新郑到处是尸体,到处流尚着红色的血液,空气中的血腥气足以让人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看着眼前的惨景,周冲心里只想着四个字:人间地狱!
尸山血海,这就是统一的代价!要是不付出代价,将会有更多的人因为天下纷争而死于非命,这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在这一刻,周冲最深切地体会到那些骂秦始皇穷兵黩武人们的心情,这些人把统一战争讥评得一文不值,把一场再正义不过的战争称为穷兵黩武,说到底还是因为于心不忍。
一堆兵士围在一起,争吵不休“这是我的,我第一个抓住他!”
“你抓住的是左手,我抓住的是右手!”
“我抓住了他的头!”
内史腾喝道:“吵个俅,谁再吵,老子砍掉他的狗头!”
兵士们马上安静下来,惊恐地看着内史腾,不知所措。
周冲问道:“你们在争什么?”
“回周大人,将军,我们抓住了韩迁。”一个兵士回答,道:“大人,将军,是小的先抓住,他们要抢小的功劳,请大人将军为小的作主。”
“不对,我也有份。”其他几个兵士不服气。
周冲和内史腾跳下马来,来到近前,只见韩迁血肉模糊,准确地说,韩迁已经不是一具尸体,是一堆烂肉更形象,身上的刀伤箭伤,马蹄踏伤不知道有多少,周冲粗略估算了一下,不下百十处伤,鲜血从伤口里渗出来。
那些争功的秦军兵士抓手的抓手,捏脚的捏脚,抓头的抓头,抓住就不放,好象那是宝贝似的。韩迁这样的大人物,只要得到他的一手一脚,都是大功,兵士们不争得你死我活就怪了。
周冲问道:“将军,你看这事怎么办?”不是周冲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愿喧宾夺主。
“你们争个俅,你们都有功。杀死韩迁的功劳,你们平分就是。”内史腾吼起来,道:“放下韩将军。”
兵士们依言放下来,内史腾又喝道:“站着象个木桩,傻子!把韩将军抬下去,把韩将军身上的箭簇取出来,身子用水清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老子要给韩将军隆重安葬。”把韩迁的眼睛合上,道:“韩将军,你安歇吧!”
兵士们把韩迁的尸体抬下去。内史腾望着给兵士们抬走的韩迁尸体,眼里涌出泪水,道:“韩将军,你是好样的!”
象韩迁这样忠义的将领,必然会得到对手的尊重,内史腾的表现绝对不是作伪,周冲鼻子发酸,道:“韩将军忠义无双!”




大秦帝师 第三章 活捉韩王(下)
韩王宫已是乱成了一锅粥,嫔妃宫女阉宦惊奔不已,争相奔蹿,不是四处乱嚷,就是找东找西地躲藏。
“偌大一个王宫,怎么就没有一个安静的地儿。”韩王安头戴王冠,半躺半坐在王座上,很是烦闷地问,就是太无力,这话显得很苍白。
他虽是身着王服,却无王者之行,无王者之气,更无王者之勇,要不是胸口急剧起伏,证明他还是活人的话,肯定会把他当做雕像,因为他的眼珠都不知道转动一下。
要是在平时,他如此问话,肯定是站出一长队的人来回答,象喜鹊一样吱吱喳喳地说上一通好听的话,现在正是国破家亡之际,平日里前呼后拥,一步不离的随从们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还能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
“人呢?人都哪里去了?”韩王安眼珠微微转动一下,又问起来,道:“平日里,你们都满口忠言,忠心无二,怎么啦,一到关键时刻就躲到你娘肚子里去了?你们就是这样的忠臣吗?”责问中,眼里流下了泪水。
韩王安有气无力地看着王几上的一把剑,这把剑是韩迁给他的。他这人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意志不坚定,主意一会儿一个样,弄得韩迁将军无所适从。当韩王再次向韩迁唠叨说要是新郑给攻破,他肯定会成为秦国的俘虏,他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这话,韩迁将军听得太多了,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什么话也没有说,解下佩剑放在几上,道:“王上,这剑也许你能用得着。”韩迁的意思是说要是韩王安不想当俘虏,拿剑抹脖子就是了。
“韩将军,我来了!”韩王安凄然一笑,以手拄地,爬到几前,拿起剑,拔剑出鞘,咬咬牙,眼睛一闭,把剑往脖子上猛地一抹。
乍看之下,他绝对有慷慨赴义之决心,然而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剑还没有碰到脖子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睁开眼,韩王好象想起了点什么,颇有点兴奋地道:“韩非,你在哪里?你来和寡人说说话,你平时没事就老爱缠着寡人说你那套策论,那有用嘛?你那套策论治国没有一件用得上,用来解寂寞还是不错的。韩非,你人呢?来人,快传韩非。你们都走了,都离寡人而去了,不会有人来给寡人传话了。”
他是万念俱灰,但还保持着一点清明,说出了一个绝对正确的事实,按理肯定是没人来搭理他,然而事实远非如此,一个爽朗的声音,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糊涂了一辈子,总算做了一回明白人。”
“谁?”寡人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剑,惊惶地问道。
“我。”周冲的声音再度响起。
内史腾回答得更干脆:“老子!”
周冲和内史腾带着一队兵士,并肩而入,看着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的韩王,内史腾冲他就啐了一口,道:“孬种!你这熊样,还当狗屁的王!拎只狗坐在王座上,比你还象!”
他是武将,口出粗言很正常,周冲却比他文明多了,打量了一阵韩王,点头道:“人如其名,安嘛,糊涂就是安!”
“你们是谁?”韩王安急急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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