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黎婉喜欢,旁氏心中高兴,“五个月的孩子已经能分辨美丑了,你若说两句重话她怕还会哭呢。”
说到孩子,黎婉话多了起来。
旁氏还请了旁家的嫂嫂,她们来的时候黎婉已经在屋里了,旁家嫂嫂年纪比黎婉大一轮,身边跟着的小姐个个貌美如花,黎婉讶然,旁其中两名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浅黄色长裙拖地,外边罩了件丝薄的纱裳,进了屋子还好,在外边怕是会冻得发抖吧。
“这位便是秦夫人了?”旁家几位小姐上前给黎婉行礼,黎婉摆了摆手,瞅着旁氏脸色不太好,心里稍微明白了,旁家人只怕瞒着旁氏想要飞上枝头呢,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懒得开口询问她们冷不冷了。
几位小姐有意无意往黎婉身边凑,打听侯府的情况,黎婉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并非每一句都回答,渐渐,旁四小姐察觉出黎婉的冷淡,轻蔑地撇了撇嘴,“秦夫人,侯爷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又是皇后娘娘的堂弟,您想必经常进宫吧?”
旁氏坐在上首脸色惨白,顾忌着旁家人的面子没生气,语气却不太好,“秦夫人要照顾小姐,哪有时间到处走动?”
旁四小姐几日来兴乐侯府本就是听说黎婉会来,她才来的,想试试能不能见着秦牧隐,虽说,北延侯府传出秦牧隐不纳妾的话,旁四小姐是个心气高的,平时只认为秦牧隐外表好看,被身边的丫鬟一渲染,心思跟着变了,今日就是为着秦牧隐来的。
“皇后娘娘日理万机,我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四小姐也是对宫里好奇?”黎婉给旁氏面子,嘴角始终带着笑。
唯一百日宴的时候邀请的宾客都是皇上过目后定下来的,旁家在京中根基深,自然也在邀请之列,黎婉才想旁四小姐那日想必也是参加了的,她打量着旁四小姐,鹅蛋脸,大眼睛,长相还算清秀,比起紫晴却是还差些,而且,看年纪的话也才十三岁,秦牧隐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会看上一个孩子?
旁四小姐不想她在黎婉眼中只是一个孩子,听黎婉愿意与她说话,旁四小姐来了精神,一边的旁三小姐也蠢蠢欲动,旁氏已经脸色发紫,“秦夫人,老夫人前两日还念叨你,不若你去和老夫人说说话?”
旁家人不要脸,她旁氏还要脸,明摆着打秦牧隐的主意,旁氏觉得脸都丢尽了。
黎婉顺势起身,“那我先去给老夫人请安。”黎婉本就是要去的,若不是陪旁氏说话之后来了旁家人她都已经到薛老夫人院子了。
远远地望着黎婉身形消失在白色茫茫中,旁氏脸色挂不住了,质问道,“大嫂带着她们来侯府丢脸是何用意?”
旁四小姐心气高,当即抢话道,“母亲能有什么意思,不过见姑姑和秦夫人相谈甚欢心里觉得奇怪罢了,听说,当时表姐和秦家说亲还是秦夫人先提出来的,秦夫人目光如炬,给表姐找的人家好,我们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母亲想与秦夫人取取经而已。”
“住嘴,长辈的说话有你插话的余地吗?”旁氏脸上一阵紫一阵白,“小小年纪说亲二字是能随便挂在嘴上的吗?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旁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毁了自己的名声,旁家的名声呢?”旁氏目光带着冷意,“大嫂,下边几个姐儿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别出去败坏了旁家的名声,刚才哪一句话是该她作为一个晚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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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大夫人脸上挂不住了,倪了旁四小姐一眼以示警告,面上强装欢笑,道,“你从小看着她长大,在你跟前就跟在我跟前似的,没大没小惯了,待会秦夫人来的时候我与她道歉,玉婷不懂收敛,不能叫秦夫人想叉了,旁家百年名声,下边的庶女嫁得极好,旁家不会允许人进门做妾的……”
旁家在京城有上百年的根基,子孙在朝为官的也多,旁四小姐便是有那个心思也得掐死了。
旁氏神情稍微好了些,北延侯府乃新贵,先皇在位的时候北延侯府就算得上得宠了,当今圣上对秦侯爷更是当成兄弟,没有王爵在身,地位不输安王,加之薛娥嫁进了秦家,薛夫人自是要护着黎婉,尤其还在兴乐侯府。语重心长地看着旁玉婷,“你年纪不小了,小时候的性子也得改改了,女大十八变,你若一直如此我行我素,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旁玉婷眼露不满,却也清楚当下不是较真的时候,垂着脑袋,不情愿地答了句,“我记下了。”
旁氏这才脸色好看了点,问起旁家的情况,旁大夫人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旁氏听得高兴。黎婉折身回来的时候里边欢声笑语,听得出薛夫人心情极好。
黎婉顿住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屋打断几人的话,门口的丫鬟跟在薛夫人身边多年了,明白薛夫人看重黎婉,当即,转身进了屋子,随即,薛夫人走了出来,“盯着时辰估计你也该回来了,快进屋,玉婷刚还说起要出门接你没想着你就回来了。”
黎婉一怔,走上前时,薛夫人身侧站了一位小姐,火红色褙子,一身火凤凰图案的长裙,身段妖娆,黎婉认出是之前的旁四小姐,笑着算是打过招呼了。
旁玉婷心底哼了声,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黎婉表面看着好相处,待所有人都笑嘻嘻模样,,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害人,旁玉婷不喜后宅形形□□争斗,不喜欢黎婉面热心冷的性子,可记着薛夫人之前的叮咛,走下一步台阶,手熟络地挽着黎婉手臂,身子挺得僵直,“秦夫人,之前是玉婷冒昧了,还请别跟玉婷一般见识。”
黎婉笑了笑,随和道,“之前的事过了就过了,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好奇心泛滥,什么都想知道。”黎婉拍了拍她的手臂,从来都是她抱着唯一或者挽着秦牧隐,被人挽着的情况叫她心底有微微尴尬。
薛夫人眉色舒展,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别站在这边说话了,快进屋吧,她们在玩叶子牌,秦夫人也来试试?”旁氏走在前边,给身侧丫鬟递了眼色,后者小跑一步上前,掀起帘子,旁氏走进去一步,笑道,“秦夫人来了,人多热闹,我们一起也不玩大了,随意打发打发时间便好。”
黎婉不会玩叶子牌,耐不住旁氏邀请,迷糊地坐下,接连几把她都输了,旁玉婷赢了银子,满脸皆是笑,扯着大嗓门吼道,“来,接着来,今日手气好,说不定能赢一只玉钗呢!”
旁氏在黎婉身侧,不时暗示她两句,黎婉不懂规则,还是输了。
不知输了多少,黎婉红着脸,越玩越来劲,兴致勃勃上了瘾,有丫鬟进门也没留意。
“秦夫人,秦侯爷来了,说是小姐哭闹不止,就抱着人过来了,管家请他进府,他说不用了……”消息是二门那边递进来的,丫鬟先将这件事与旁氏说了,旁氏叫她直接通禀黎婉。
黎婉手里还有四张牌,闻言,身形怔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还不到午时,唯一吃饱了很少会乱哭,大冬天,黎婉担心唯一身子不舒服,将纸牌递给旁边较小的旁八小姐,“八小姐帮我玩一把,我出府看看。”
旁氏也清楚孩子哭闹起来很难哄得住,将纸牌递给身边的儿媳,“你们先玩,我陪秦夫人出去瞧瞧。”
黎婉心底过意不去,“薛夫人,您坐着便是了,唯一哭闹起来没完没了,我就先回了。”黎婉本只想出去看一眼,又担心秦牧隐进府给薛夫人添麻烦,才想着直接回去算了。
“行,来人,去我院子折两只梅花给秦夫人送去。”黎婉来旁氏还没引她去院子赏梅,旁氏最爱梅花,院子里种得多,送黎婉两只才对得起帖子上的赏梅二字。
黎婉满心都是唯一,感激地点了点头,莲花移步走出院子,步伐陡然加快,旁边的紫兰和紫薯多是一眼,两人小跑着跟上。
兴乐侯府大门边,停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全安坐在上边,手里拿着鞭子,旁边搁置了两盘点心,兴乐侯府的管家站在一侧,与他说着话。黎婉瞥了眼紫兰,见她紧紧抿着唇角,垂下的睫毛闪过一丝羞涩,黎婉蹙了蹙眉。
“参加夫人。”全安眼睛尖,不等黎婉走近,人已经跳下马车躬身行礼,马车上,半梦半醒的秦牧隐睁开眼,惺忪的眼神里闪过不屑,全安巴结讨好黎婉的程度众人皆知,偏全安不在意,往回遇着稀罕玩意皆送给紫兰,如今,变着法子讨黎婉的欢喜,好比此时,全安这句话一说完,下一句便来了,“夫人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小姐就哭闹起来了,您带惯了小姐,您不在,她都不让全竹全雪抱了。”
明显暗示黎婉是唯一的娘亲,唯一最喜欢娘亲了。
秦牧隐嗤鼻,黎婉看不上他,他怎么不多巴结巴结他,说到底,侯府做主的人还是他,秦牧隐鄙夷的时候,帘子被掀起一角,黎婉走了进来,他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眼神看了看唯一。
黎婉不由得放轻脚步,从容地在秦牧隐身侧落座,接过唯一时,松了松她的衣衫,唯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闭着眼,睡得香甜,她疑惑,“唯一哭闹了?”
唯一哭起来的情形不是没有,每一次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一双眼必是红肿得厉害,此时,黎婉探了探她手掌心,只怕是热了。
秦牧隐松开唯一后,一只手捏着唯一的小手,一只手靠在脑后,漫不经心道,“哭了一会儿,之后全安在门口说怕是唯一怕是想娘了,我没什么经验,问全雪,全雪也说是,如此,我就抱着她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秦牧隐口中的你们包括黎婉和薛夫人。
回想输掉的银子,黎婉张了张嘴,她运气好能赢回来,运气不好还会接着输,这种打扰也不知是不是帮她忙了,老实道,“没什么,薛夫人请了旁家的人来,我们围在一起闲聊而已,唯一来的时候可吃过了?”
秦牧隐点头,闭着眼,如扇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笑意,“吃过了,不知道来这边会等多久,后边马车上,全雪还用滚水温着米糊糊呢。”
黎婉脱了唯一一件衣衫,略有埋怨,“马车上烧着炭炉,唯一热得小脸通红你怎么也不给她松一件衣衫?”
秦牧隐心情好,丝毫不觉得被黎婉轻视了,“她睡着了,我担心给她松衣衫的时候她醒了,哭闹起来,谁都拿她没辙。”秦牧隐收回手,嘴角微微上翘,“是不是还没用膳,时辰不早了,我们去聚丰用膳吧。”
聚丰之前是承王名下的酒楼,承王当太子后将酒楼送给秦牧隐了,各府都有生财的门路,秦家涉猎广,只怕有一些黎婉都不清楚,便是黎府也有生财的门路,之前,刘氏想买铺子差点被刘晋元算计后,之后,黎忠卿同僚家眷也想与刘氏合伙,不过,刘氏拒绝了,将黎府的银子全买了庄子和田地,刘氏想开了,说买了庄子和田地没有都有进项,做生意,弄不好还会亏本。
黎婉在旁听着没好意思提议刘氏买了铺子租给别人,自己在府里收租金就是了,刘氏结交的人绝非能信任的,黎婉想着等方淑进门了再说,黎府如今不差钱了,只要用在正途上,该是一辈子不愁吃穿的。
想远了,黎婉突然想起秦牧隐之前提过聚丰新来了两位厨子,不由得问道,“侯爷,酒楼的生意好吗?”
秦牧隐睁开眼,深沉不见底的眼神叫黎婉心颤,忽而觉得她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秦牧隐名下怕没有赔本的买卖。
“还行。”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黎婉心中疑惑,她以为秦牧隐不会回答直接给予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或是反问她一句“你说呢?”
皇上将酒楼赠与秦牧隐的时候说酒楼上边的字是找高人写的,有朝一日秦牧隐想要拆掉酒楼的招牌须得将牌匾送进还他。过了会儿,唯一在黎婉怀里公公了,手搓着眼睛,抿着嘴,快哭了,黎婉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唯一听话,娘亲抱着,不哭啊。”
“啊,啊……”唯一眉间通红,咧着嘴小声哭了起来,黎婉慢慢抖着腿,手顺着她的背,声音轻柔得好像呢喃,唯一安静下来,然后,睁了眼,迷茫地望着黎婉,脑袋在她胸前拱了拱。
黎婉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旁边的秦牧隐,他的视线全神贯注落在唯一脸上,黎婉要喂奶,唯一含住的时候势必会让吸引秦牧隐的注意,黎婉侧过身子,往唯一脖子边围了圈巾子,撩起衣衫,露出小小的粉圆送到唯一嘴里,唯一伸手扯着黎婉衣衫,叭叭叭用力吸着。
唯一力道不小,黎婉身子疼,松了松,轻声道,“:慢点,别呛着了……”
吃到一半唯一又睡过去了,黎婉将孩子递给秦牧隐,转身整理她的衣衫,自己另一边唯一没喝完的奶,用巾子裹着,手托着一方起伏微微用力,巾子迅速被晕染湿润,完了,黎婉将巾子扔到旁边篮子里,之后,紫兰会来收拾。
又过了一刻,马车停下,不同于上次来时的喧闹,街上安安静静地,黎婉心中困惑,将唯一的衣衫给她罩上去,在外边加了件披风,用披风上的帽子将唯一的头捂着,“侯爷,下马车的时候,你让唯一贴在你胸前,风大,灌了冷风容易着凉。”
秦牧隐拿他自己的大衣将唯一裹好,不漏一丝缝隙地下了马车,黎婉这才掀起帘子,由紫兰扶着踩在小凳子上,聚丰楼三个大字和之前一样,不过,门口的小二少了许多,且,客人也少了。
黎婉算是明白秦牧隐口中还行二字的含义了,这般模样,生意只怕勉强过得去了。
大门口安置了一量牡丹花色的大屏风,拐进去是影壁,之后是开阔的大堂,不同于之前,规规矩矩安置着密密麻麻的桌子,大堂里,顺着窗户边,隔出了一样大小的隔间,各屋子的栏杆高度控制得巧妙,黎婉现在的位子看过去,只见得到里边宾客的发顶,肩膀以上被栏杆上的花盆挡住了。
“侯爷,您来了?”掌柜引着秦牧隐往楼上去,黎婉才注意楼上布局也变化了许多,经过雅间,隐隐约约听着里边有人说话,什么情形却是不清楚了。
掌柜的走到一处门前停下,门口放着两只花瓶,里边插着盛开得正艳的梅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黎婉心情不由得高兴起来,推开门,里边的布置叫黎婉惊讶,取下披风递给紫兰,接过秦牧隐怀里的唯一,屋子里烧着地龙,黎婉将唯一放在桌子边的木床上,眼神带着崇拜,“侯爷,您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以前是普通的雅间,今时,里边的布局和寻常人家的闺阁差不多,不会显得过分花哨,然所有的摆设都叫人觉得熟悉又陌生,心中还升起一种暖意。
秦牧隐扭头递了个眼色,紫兰全安识趣地关上了门。
“酒楼找了的小厮脑子灵活,当时我准备修葺酒楼时他大着胆子提了出来,全康说不错就应下了,我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秦牧隐说的实话,酒楼的改造全是全康一人决定的,左右,这酒楼以前是谁的,现在是谁的京里边的人都清楚,生意定不会差了,冲着门口的招牌是皇上御笔亲赐的,连着官府都不敢随意进来,更别说寻常百姓了。
门被推开,掌柜的领着人进屋上菜,菜色与寻常要新鲜,其中有几道菜直接将灶搬上了桌,碗罐子下边添着炭,冒着烟,不过,里边的菜很烫就是了。
秦牧隐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你尝尝,是新来的厨子弄出来的,先用油炸,之后搁在板子上煮着……”
黎婉瞥了眼碗里金黄的豆腐,吃了一小口,眼睛满是惊讶,接着又尝了遍其他菜,脸上的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懊恼,秦牧隐明白她心中所想,笑着道,“吃吧,你瘦了许多了。”
他给黎婉一本书籍上边介绍了法子,从哪后,黎婉每天都要做一圈动作,吃饭的时候也节制了许多,秦牧隐担心黎婉下去唯一没有奶喝,还好,靠着张大夫给的方子和厨房熬的汤,黎婉奶水充足,很多时候还有剩余。
黎婉算是明白了秦牧隐还行二字的意思了,酒楼有招牌菜,又有秦牧隐在后边撑腰,来酒楼的人自不会少,价格只怕也不便宜,酒楼大小只有这样,外边没有宾客喧闹排队只怕是秦牧隐想了什么法子。
“侯爷,酒楼是不是限制了宾客数量?”
秦牧隐嘴里塞着菜,瞥了黎婉一眼,没吭声,细嚼慢咽将菜吞下去后喝了一口茶才回答黎婉,“好的酒楼宾客满座,聚丰楼情形不同,每天只开放二十桌便好。”
每日开放二十桌,不同的雅间,这样,酒楼的厨子和小厮也有休息的时候,有时开中午,有时晚上,生意不如其他酒楼,然,赚的银子却是不少,现在,想要来酒楼用膳订桌子要等到明年二月份了。
果真和她想的一样,黎婉不得不佩服秦牧隐的本事,这种在外人看来是放着银子不赚,殊不知,秦牧隐早就赚得衣钵满盆了。
秦牧隐想起一件事要与黎婉说,“二弟成亲我们送什么好?”
秦牧隐手中田产不少,然他不能亲自送给黎城,经由黎婉的手只怕会惹得闲话,秦牧隐叫全付注意着京城的铺子,拿黎婉的名义买了三个靠在一起的铺子,京郊还买了两处宅子,秦牧隐手里边稀罕的玩意不少,铺子庄子,金银玉饰都不能少了。
听秦牧隐问起黎婉才想起的确还没认真思考过送礼的事,黎城上门提亲的时候她从铺子里选了一箱子物件,可这种东西作为成亲的礼物便轻了,她还有两个弟弟,该要慎重。
“侯爷有什么看法?”黎婉手里边银钱充足,她想直接拿一万两的银票,再买两个铺子算了,刘氏糊涂,黎城脑子清醒得很,过两年黎威成亲了,黎忠卿便会提出分家,黎城和黎威不懂,黎婉得为他们考虑了。
黎城的话以后和黎忠卿刘氏住在现在的宅子里,她送了铺子和银票,到黎威成亲的时候她挑一处大一点的宅子,心里有了计较,黎婉抬眼,眼光清澈澄明,秦牧隐搁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缓缓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黎婉觉得秦牧隐说的在理,谁知,秦牧隐下一句便是,“礼我已经备齐了,到时直接送过去就好。”
黎婉睁大眼,秦牧隐瞅着木床上玩脚玩得不亦乐乎的唯一道,“二弟三弟与你关系好,左右不过两个弟弟,这些礼都是应该的。”
黎婉心底感动,努力压着心底涌上来的酸涩,上辈子,两人吵闹了十年换来他被逐出京城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而她,被全喜在新婚之夜杀死,两人阴阳相隔,这一世,她身边的人都好好得,好得叫黎婉心生恐惧,害怕一天醒来不过是一场梦。
秦牧隐抬手,擦了擦她含着水雾的眼,“怎么了?”
黎婉回过神,摇了摇头,声音略有沙哑地说,“没事,就觉得二弟三弟有你这样的姐夫真幸福。”
秦牧隐蹙了蹙眉,“没有你,我也不会是他们的姐夫,不过一些身外之物,瞧你感动得!好像我委屈了你似的。”猛地,秦牧隐好看的眸子眯了起来,黎婉察觉不对劲,身子一僵,话都说不清楚了,“怎……怎么了?”
秦牧隐嘴角勾起不明笑意,“没什么,就想到一件滑稽的事,吃饭吧,待会的乌龟汤你喝一点……”
黎婉总觉得不是秦牧隐表面说得那般,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回去的时候黎婉还在想着这件事,秦牧隐不说,谁都拿他没有法子。
索性,腊月二十九,宫中来了赏赐,上好的布匹,绫罗绸缎,其中,还有一小箱子小孩子的玩意,箱子有些旧的,里边的东西都是用过的,黎婉跪在地上,心中疑惑。
公公宣读完圣旨,瞅着黎婉眼神落在箱子上,笑意盈盈道,“秦夫人,这箱子是大皇子差老奴送来的,里边都是他玩过的,说要送给秦郡主,皇后娘娘拗不过,叮嘱老奴与您解释解释。”
通常,过年的时候送礼都会送新的暗含喜庆,辞旧迎新便是这么个说法,大皇子性子执拗,皇后娘娘被逼得没了法子,皇上在旁边也觉得没什么,故而,公公才将这箱子也搬来了。
“不碍事,大皇子心地善良,还请公公替我谢谢大皇子才是。”
秦牧隐上前递给公公一个袋子,里边是平时赏赐下人的手势,从秦牧隐手里出去的很少会是银子,公公拿在手里兴奋不已,脸上的笑愈发灿烂了,北延侯府随便拿出来的石头都和南边进贡的石头质地差不多,秦牧隐出手向来不吝啬,公公心里高兴,转身离开的时候,兜着秦牧隐给的袋子还摸了摸。
黎婉不明所以地望着秦牧隐,后者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吩咐全安将赏赐的东西送去库房,抱着唯一走了。唯一手里拿着秦牧隐从箱子里拿出来的绳子,绳子上绑着珍珠,唯一啊啊给秦牧隐比划着……
今年是回京的第一个年,加之有了唯一,黎婉给侯府下人的赏赐比往年要多,可也注意着不会过分了,她也给唯一备了过年的礼物,一颗小小的绿色的宝石,是她去别的首饰铺子买的,她的铺子有什么货秦牧隐一清二楚,黎婉想送点不一样的。
清晨一早,黎婉醒来的时候,唯一还秦牧隐还睡着,黎婉小声的下床,还是惊动了里边的秦牧隐,秦牧隐动了动身子,他旁边的唯一跟着动了动,黎婉提心吊胆,还早着,唯一醒得早了,白天精神就不够了,秦牧隐一动不动躺好,不一会儿,拱了几下的唯一再次沉沉睡去。
黎婉推开窗户,外边天色还暗着,走廊上的灯笼随风摇曳,里边的烛火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黎婉脖子里灌了冷风,整个人都清醒不少,走到床沿与秦牧隐说话,压低了声音,“侯爷,您陪唯一多会儿,我去静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唯一到世上的第一个年,老夫人的意思要在大门口放鞭炮,算是祭拜神灵保佑唯一的意思,只有对唯一好,黎婉都不会反对,鞭炮早就买回来了,黎婉估摸着时辰,此时去静安院的话,放鞭炮怕算早的。
担心吵着唯一了,黎婉拿着衣衫去了偏房,收拾出来的时候,将屋子里烛火熄了,门外风大,黎婉冻得缩了缩脖子!到了书房门口,老夫人已经在了,远远地,看不清衣衫颜色,只能从身形判断是老夫人,走近了,才看清老夫人穿着暗红色大衣,里边也是红色衣衫,富贵喜庆,老夫人脸上上了淡淡的妆,保养得好,看不出已经四十几的人,更像三十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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