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全安走的时候,转身,余光扫过黎婉身边之人时,顿了顿,猛然,身子一僵,快速走了出去。见不着人了,黎婉旁边的紫薯不舒服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衫,紫兰身形高挑,偏生夫人叫她穿紫兰的衣衫站在那里,连鞋子都是紫兰的,“夫人,紫兰听说了又该不舒服了。”
紫兰嘴里说着不在乎了,心里还有有一道坎过不去,当日在沧州时,紫薯不在也听说了紫兰与全安不少的事。
黎婉不甚在意,“他若是个规矩的,刚才哪能瞒过他,偏生他心思不纯最后被惊着了,你下去将衣衫换回来吧,对了,叫紫兰来屋。”
她昏迷不醒的时候紫兰与老夫人说的那些话老夫人都与她说了,紫兰跟了她两辈子,黎婉心中待她自是不同,再有,紫兰心中有喜欢的人她又如何能勉强她。
那段时间,全安对紫兰照顾有加,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全安油嘴滑舌,之前又对紫兰没什么想法,黎婉担心紫兰上当受骗了,现在看来,全安对紫兰不是没有感情,就看有多深了。
黎婉给唯一洗了澡,两人在床上玩闹了一会儿,一日没见着秦牧隐,唯一趴下秦牧隐枕头上,啊啊说着话,黎婉将她的身子顺直,给她盖上被子,缓缓道,“爹爹在外边忙,唯一先闭着眼睡吧,睡醒了就能见着爹爹了。”
唯一瞪着大眼睛,翘起一双腿,三两下就将身上的被子踢开了,黎婉也不给她盖了,侧着身子,抓着唯一的手,闭着眼,哄道,“睡了,睡了,闭上眼睡吧,娘亲也闭着眼哦……”
本想逗唯一玩,没想到竟真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外边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黎婉记着窗户没关,起身,唯一的头靠在墙壁,腿搭在她身上,身下是被子,黎婉摸了摸她的尿布,干的,秦牧隐还没有回来,黎婉起身,将唯一放在她的小枕头上,然后起身关窗户。
屋子里的烛火明亮,黎婉熄灭了两盏,只留了床前一盏灯,撩起帘子问外边的紫兰,“侯爷可回来了?”
矮塌边传来紫兰略带沙哑的声音,“侯爷没回来,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你躺着吧,我就是问问。”
黎婉回到屋子里,唯一不安的哼了哼,黎婉抱起她,唯一身子往后拱得厉害,黎婉脸上笑得柔和,“吃了奶再睡。”每晚睡前唯一都要吃奶,半夜醒来再吃一次,之后一觉睡到清晨。
喂饱了唯一,黎婉靠着墙壁坐下,将唯一竖起来趴在她肩头,一刻后将唯一放在床上,看到尿布变了颜色,给她换了干净的,重新躺下,翻来覆去没了睡衣,习惯了三个人睡在一起,偶尔一晚秦牧隐不在,她心中不安,睁眼到天亮,不见秦牧隐回来,天刚亮,黎婉就让紫兰进屋服侍她洗漱,唯一睁开眼,一个人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说得高兴。黎婉从偏房出来收拾唯一时,床上的被子凸起一块,侧着身子,黎婉只看得见他后脑勺,唯一的身子被他挡住,只听见唯一啊啊兴奋的声音。
紫兰欲屈膝行礼,黎婉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叫厨房将昨晚的参汤热了温着。”走到床边,才发现唯一双手紧紧环着秦牧隐脖子,一张脸贴在他怀里,瓮声瓮气说着话,黎婉眼眶一热,遇上秦牧隐扭过头来,迎上他深沉的目光,黎婉嘴角漾出一抹笑,“您回来了?”
秦牧隐抱着唯一往里边挪了挪,接着,一个翻身,唯一就躺在了外边,黎婉脱了鞋,坐上床,“可要吃了早饭再睡?”
秦牧隐将唯一从他胸前松开些,回道,“不用了,出宫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昨天唯一听话没?老夫人的腿怎么样了?”秦牧隐想到这里眼色便是一沉,老夫人双腿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往常冬天双腿不如平时灵活,可行动自如,不曾像现在这般。
连张大夫偷偷出府给老夫人采药都瞒着他,秦牧隐挑了挑眉,这次,不给下边的人一个教训,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给老夫人按摩过了,依着张大夫说的,坚持一个月,老夫人便能行动自如了。”黎婉将唯一抱起来准备给她穿衣衫,谁知,唯一双手一抬,整个身子往床上落下,黎婉拍了拍她屁股,“爹爹刚回来,叫爹爹睡会。”
黎婉想问问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见秦牧隐脸上难言疲惫,又止住了。
黎婉不问秦牧隐也能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听全安说完,黎婉紧锁着眉头,先皇在位时,太后为了保住长公主不惜对自己用毒,最后过早的死了,长公主为了给太后报仇,向皇上下毒,冤冤相报何时了,当今圣上廉政爱民,锦太妃也要走上先太后之路吗?皇上能将吴家连根拔起,一个吴荚宜又能怎样?
全安话锋一转,将宫里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那位安夫人是个有手腕的,一路上被押送回京没少吃些苦头,壳说也奇怪,进京后帮她说情的人却不在少数,难怪安家在安远县称王称霸多年无人问津,都是吴荚宜的手段高明。”
黎婉思索一番,“侯爷怎么和皇上说的?”
“侯爷说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全安顿了顿,有人拿侯爷说事,说侯爷杀戮重,雪灾区便是佛祖怪罪侯爷的惩罚。
秦牧隐说的在理,况且,锦太妃拼了命也要保住吴荚宜,这个人更是留不得,“安夫人情形怎么样了?”
“已经被刑部收押,不日处死。”全安将今早皇上的决断说了,当场,锦太妃差点自缢,侯爷反应快给拦下来了,否则,这件事传出去了皇上的名声就毁了,逼得生母自尽,这种罪名不是谁都背负得起的。
黎婉和全安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话,紫薯来说侯爷醒了,黎婉沉静道,“你先下去吧!”
最近全安在的时候,黎婉极少叫紫兰露面,黎婉还要试探全安的性子,全安比昨晚老实多了,中规中矩施礼后退下,黎婉惦记着屋子里的秦牧隐和唯一,起身,转身回到屋子,掀开帘子听到里边传来的笑声,黎婉脸上跟着柔和了许多。
“今日还要出门吗?”黎婉问道。
一大一小扭过头,一模一样的表情,秦牧隐撑着手脚,唯一双脚离地,秦牧隐手撑着唯一腋窝,脚撑着她肚子,唯一歪着身子要下床,秦牧隐将她搁下来,起身,拿起屏风上的衣衫穿好,回黎婉,“不出门了,外边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黎府事情多了,等老夫人腿好了,我陪你们回黎府住几日。”
吃饭的时候,秦牧隐问起张大夫说的那套按摩手法,黎婉以为他担心出什么叉子,一五一十说了,后有奇怪,“你怎么不直接问张大夫?”
秦牧隐高深莫测笑了笑,不说话。
去静安院黎婉才明白了秦牧隐的意思,坐在床边,秦牧隐轻轻按着老夫人的腿,秦牧隐问她是想自己在老夫人跟前尽孝。
“你别怪张大夫了,是我叫他瞒着的,我想的是能找着医治的法子最好,没有的话我就早点下去陪你父亲,他寂寞了这么多年……”老夫人说的便是心中想的,若不是放心不下秦牧隐她早就去了。
秦牧隐手掌大,没有黎婉吃力,边拿捏着力道边回老夫人,“唯一年纪小,还等着和您出去玩呢,您啊,福气长着,父亲也会保佑您长命百岁的。”
黎婉抱着唯一坐在旁边,闻言,起身走了出去,将屋子留给秦牧隐和老夫人。
一场春雨,院子里的树木发出了嫩芽,黎婉指着树枝间的一小片树叶,“唯一看,这是你祖父为祖母种下的柳树呢!”
春风拂过,黎婉的话飘散在风里,黎婉抱着唯一在院子里打转,大半个时辰后见着秦牧隐从里边出来,僵硬着嘴脸,黎婉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叫唯一闹他,回去路上安安静静的。
“张大夫寻着法子了,您也不用太担心了。”黎婉忍宽慰道。
秦牧隐沉着脸,一双眼有了柔色,“我抱着唯一吧。”秦牧隐接过唯一,扯起嘴角,“唯一要多去静安院陪陪祖母,祖母喜欢唯一着呢。”
黎婉和秦牧隐商量,“不若将唯一抱去静安院养着?”
老夫人生无可恋,黎婉担心老夫人意志太过消沉,心病还需心药医,唯一去静安院能分散老夫人的注意,说不定老夫人就好了。
秦牧隐一双眼深不见底,黎婉逗弄唯一没发现,良久,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听你的吧。”
黎婉动作迅速,回屋就收拾了唯一的衣衫,傍晚时,秦牧隐抱着唯一去了老夫人院子,黎婉舍不得,留在屋子里,心底空落落的,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秦牧隐回来,黎婉心底着急,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良久,院门口亮起了灯笼,黎婉飞奔过去,眼睛盯着脚下的路,问道,“唯一是不是哭了?”
上次唯一在老夫人院子里哭得厉害,秦牧隐瞒着她,唯一认起人来闭着眼哭,除了她谁都不认,到了跟前,黎婉才抬头,秦牧隐手里抱着的不是唯一又是谁?
秦牧隐咧着嘴,美目灿烂,“真以为会将唯一抱去静安院?我是看张大夫去了。”张大夫瞒着他这种事,秦牧隐铁了心给他一个教训,旁人不清楚张大夫软肋,秦牧隐一清二楚,张大夫最怕的就是小孩子,秦牧隐惩罚张大夫带唯一,为了逼真,收拾了唯一的包袱去张大夫院子,气得张大夫躲在了别处,不一会儿就乖乖老实了……
黎婉抬眼,一双眼不可置信,秦牧隐将孩子唯一递给黎婉,手揽着她腰身,“唯一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会将她送人,老夫人那边我每日去陪着说会话,慢慢就好了……”
黎婉温柔的望着怀里的唯一,红着眼,点了点头,“明日我陪着您去静安院。”
“你得空的时候去就好,老夫人心里都明白,进屋吧。”秦牧隐收拾了张大夫心里舒坦了,说起唯一来,“刚开始我以为她会哭闹,见着张大夫她喜欢得很,拔了张大夫几根胡须,我给她留着。”
黎婉没好气,“这有什么好值得留下来的?”心底也好奇秦牧隐怎么想着拿唯一收拾张大夫,“张大夫不怕唯一吧?”。每个月张大夫都会给唯一把脉,黎婉没发现异常。
“张大夫举止如常是不想在你跟前露馅了,下次你仔细注意看就明白了,张大夫对侯府有恩,老夫人这件事不该瞒着。”张大夫采药的地方凶险,若是出了事,秦牧隐会后悔一辈子……
黎婉心底明白,在沧州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老夫人坚持叫张大夫去屋子里,说是看着那些孕妇和孩子,何尝不是想保护张大夫,况且,张大夫年过半百,还到处奔波,黎婉心底也过意不去。
“张大夫想养两个徒弟,渐渐,他眼神不太好了,一身本事总要有人继承,我想着从外边买两个回来,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女孩以后可以跟在唯一身边,你觉得如何?”是张大夫自己提出来的,秦牧隐就得不错同意了。
黎婉将唯一帽子外边的头发别进帽子里,“张大夫有精气神吗?”
张大夫出门回来受了伤,黎婉担心他精神不够,“张大夫年纪大了,在府里养着身子便是了……”
进了屋子,黎婉才听秦牧隐道,“张大夫过些日子就恢复了,我叫全康先从庄子上选人。”
二月中旬,老夫人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全康领着人给黎婉看,小男孩七岁,小女孩四岁,老实本分得很,黎婉不敢做主,叫全康将人领导张大夫院子,若是张大夫同意的话就将人留下,不行的话就再找。
全康很快回来通禀说张大夫将人留下了,黎婉心底松了口气,记起秦牧隐说的话,张大夫给唯一把脉的时候,黎婉故意将唯一往张大夫跟前探,张大夫手一抖,身子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带着凳子也动了动。
黎婉强忍着笑意,张大夫却是一脸严肃……
重生之原配嫡妻 128|11/27/01
唯一身体没什么问题,张大夫检查了唯一的舌头和牙齿,牙齿刚冒出来,白白的两小颗,唯一咧着嘴,笑得开心,张大夫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黎婉伸手拿过唯一肩膀上的巾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问道,“张大夫,唯一流的口水是不是太多了?”
唯一的口水多,张开嘴口水便会顺着下巴流下,黎婉找了巾子垫在脖子边,又往旁边的肩膀别了一方巾子以备不时之需,即便如此,每天晚上两张巾子都是湿的,她询问过刘氏,刘氏说正常的,黎婉总担心唯一身子出岔子了。
张大夫抬眼,唯一的眼睛黑白分明,瞳仁偏大,盯着你看的时候好像浸泡在水中的珠子突然发光了,张大夫忙退后一步,呵呵笑道,“小姐的口水却是多了,回去的时候我开个方子,喂她吃饭之前给她吃点就好。”
黎婉心里担忧,“是不是她哪儿不舒服了?”
张大夫摇了摇头,摸着还疼痛不已的下巴,道,“孩子长牙齿的时候都会流口水,小姐的情况怕是吃得好了,平日您适当控制着小姐的食物,熬粥的时候将胡萝卜和蔬菜切碎了放些进去,让厨房别弄肉了……”
唯一长得结实,这时候穿得厚看不出来,洗完澡,手脚都成了莲藕,一节一节的,黎婉心里担忧,秦牧隐却说小孩子胖些好看。
之后,张大夫又说了两样食物,傍晚,秦牧隐回来的时候黎婉将张大夫的话转告给他听了,商量道,“侯爷,不若请个会药膳的厨子回来,唯一年纪小,张妈妈李妈妈巴着她多吃些,胃口好些,厨房见天的给她熬汤……”
秦牧隐一怔,从黎婉怀里接过唯一,笑道,“却是长重了不少,药膳的厨子犯不着出去找,聚丰酒楼便有两位,到时我叫他们得空的时候过来一趟。”
侯府只有一位小主子,别说张妈妈和李妈妈了,老夫人还与他说过好几次,说唯一带孩子好处多,光是唯一的身子看上去比旁人都要壮实得多。
“让他们教教李妈妈和张妈妈菜色的搭配,身子补过了危害大,张妈妈和李妈妈吃过教训就明白了。”黎婉不明白秦牧隐话里的意思,待见着两位药膳厨子后才知晓其中深意。
两位厨子一高一矮,高的人身材纤瘦,身材好似一木庄子,驮着背,一脸沧桑,矮的人肥胖,看不见脖子,脑袋像是搁在肩膀上似的,两人身上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一双眼格外有神,那种神采不是对人的打量探究,而是对某种事物的狂热。
黎婉摆了摆手,叫紫兰领着二人去厨房,大概一个时辰,紫兰回来苍白着脸,黎婉奇怪,“怎么了?”
紫兰悠悠吐出一口气,顺着胸口,“两位厨子太厉害了,说咱厨房不干净,李妈妈与他理论了两句,结果两人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的巾子来,绕着厨房走了一圈,白色的巾子成了灰色,李妈妈哑口无言,两人说了许多厨房的事以及菜色的搭配……”李妈妈和张妈妈站在旁边一脸颓败,心中憋着气发不出来,两人说话的语速快,李妈妈中途试着插话也没成功,最后的情形便成了两位厨子是厨房的管事,将李妈妈和张妈妈为首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便是紫兰也没能幸免。
黎婉不清楚还有这种事,不过,李妈妈做事周全,厨房一直干干净净,谁料被人当众打脸,心里怕是不好受,“两位厨子可回去了?”
“奴婢就是将二人送到门口才折身回来禀告的,两位厨子叫奴婢代禀告一声,他们离开的时候,李妈妈和张妈妈脸上极为精彩,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后,亲自将人送到了院门口呢。”紫兰一五一十将两位厨子指出的弊端与黎婉说了,紫熏在厨艺方面颇有造诣,恨不得跟随二人去聚丰楼,“夫人,奴婢回来的时候听着下人们说两位厨子是个厉害的,在聚丰酒楼掌柜的面子都不给呢!”
黎婉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厨子是秦牧隐从聚丰找回来的,府里的下人不常出门对聚丰能知道多少?“你听谁给你说的?”
紫兰一噎,一张脸瞬间胀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搅着手里的帕子吞吞吐吐道,“就是院子里那些洒扫的婆子……”声若蚊吟,带着耳根子都红了,黎婉不忍继续打趣她,岔开了话题,“侯爷回来了?”
全安跟在秦牧隐身边,他在,秦牧隐该也回府了。
“侯爷回来一会儿了,去静安院陪老夫人说话去了,全安说……”吐出日夜萦绕在嘴边的两个字,紫兰身形一僵,抬眼,对上黎婉似笑非笑的眼神,跺跺脚,“夫人,您欺负人……”
紫兰与全安私底下甚少说话,黎婉暗示过紫兰,若要出格了,她也不管这件事了,想必是紫兰回来的时候全安厚脸皮找紫兰说话吧,想了想,黎婉道,“将全安叫来,我有话与他说。”
全安不如全康有本事,不如全平性子沉稳,脑子却是个灵活的,黎婉琢磨着黎城的亲事一过,将紫兰的事情也办了,她习惯了紫兰伺候,一时没了她只怕会不习惯,“以后,尽量叫紫薯来屋里服侍……”
紫薯和紫熏年纪不大还能拖上一些时日,等三个人成亲了,黎婉手边的人就少了,思忖着再买一些人回来才好。
回过神,紫兰站在跟前,别扭地低着头,不说话,黎婉疑惑,“怎么了?”
“夫人,您之前说不让奴婢与全安见面,不若让紫薯去吧。”前些日子,黎婉叫紫薯穿了她的衣衫和鞋子,她身材与紫薯高,紫薯将她的衣衫修改了一番穿在身上,紫兰大约猜着黎婉想做什么,嘴里不敢多问,她也想知道全安的反应,她问紫薯紫薯笑呵呵什么也不肯说,紫兰心里着急又不敢开口问黎婉,心里憋了好几日才稍微将这件事放下了。
黎婉没想着她提醒的是这个,好笑道,“你去吧,见着你全安心里边才会惶恐。”
真叫黎婉猜中了,全安见着紫兰的面事内心涌出喜悦,听紫兰的话后,全安僵直着身子和紫兰商量,“紫兰姑娘,奴才记得侯爷”有事让我做,不若我先将侯爷的事情办好了再去画闲院给夫人请安?”
紫兰板着脸,波涛翻滚的心瞬间蒙上了阴霾,夫人叮嘱过她不苟言笑,此时,脸上真没什么表情,全安的话一说完,紫兰拧着眉,转身走了,“夫人说去与不去随你,我的话带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紫兰走得不慢不快,全安甚是纠结,夫人觉得他配不上紫兰,这时候去说的事定是叫他别再缠着紫兰不放了,全安深思恍惚,反应过来的时候紫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全安抬起手,跑过去,追上紫兰,打探道,“夫人可有说了什么事?”
紫兰得了黎婉叮嘱,自然不会说实话,故作哭闹的摇着头,“其实没什么事,夫人今日闲下来,想给你说门亲事。”
紫兰面上太过云淡风轻,全安顿住脚步,他明白了,夫人想给他指门亲事,如此一来他便不敢缠着紫兰了,全安心底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望着紫兰,“紫兰姑娘,在沧州时,我与你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你能不能求求夫人?”
一直以来他对紫兰都有好感,跟在秦牧隐身边多年和大管家二管家亲如兄长,害怕被人嘲笑他才会在全康说起紫兰的时候说出那一番话来,心底面想得不是那样。
秦牧隐身边没有丫鬟,平时他能接触的丫鬟多是秦牧隐外出时遇着谁家老爷身边的丫鬟,见得多了,丫鬟在全安看来便是能翻云覆雨的厉害人物,每个人都想往上爬自己当主子,向秦牧隐投怀送抱的女子数不胜数,全安不屑一顾,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在名利亲事跟前没了矜持,黎婉身边的几个丫鬟性子完全不同,全安为着秦牧隐好才和她们走得近了,紫兰最得夫人喜欢,全安与她走动得自然多些。
紫兰面色一红,极力掩饰心底的情绪,悠悠道,“沧州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快些吧,夫人还等着呢……”紫兰提着裙摆,走得极快,后边的全安却是一脸郁色。
到画闲院门口,紫兰在前边走了,全安深呼吸两口气,憋着劲踏了进去。
全安身形不高不低,因着常跟在秦牧隐身边,皮肤偏黑,不过,很健康的肤色,黎婉说不上讨厌。
全安不知道他还没进屋已经被黎婉巡视一圈了,到了屋里,全安规规矩矩行了礼,“给夫人请安,不知道夫人请小的来所谓何事?”
黎婉收回目光,给旁边的紫薯一个眼神,偶后者咳嗽了两声,郑重道,“夫人仁慈,念着你们几人年纪也大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给你们都说了门亲事,二管家人不在,夫人叫紫兰请全平他们去了,你来得快些,夫人便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紫兰不动声色打量着全安,见他轻轻蹙起眉头,一双眼满是忐忑和恐惧,黎婉心底舒服了不少,在旁边接过话,“紫薯的话可听清楚了,过年的时候就想着了,今日又想起来便……”
黎婉的话没说完,全安咚的声跪下,“夫人,奴才感激不已……”黎婉以为全安会找借口推脱,谁知,全安抬起头,视线落在唯一膝盖上的唯一身上,一双眼蒙上了晶亮的光,“奴才心中感激夫人,夫人菩萨心肠,为奴才着想是奴才的福气,如此,奴才实话与夫人说了吧,很早的时候奴才心中就存着一个女子了,婚事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说之前,奴才入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人,还请夫人为奴才做主。”不等黎婉出声,全安自顾说道,“奴才心中的那名女子善良温顺,待人亲和,若夫人不开口问起,为着她的名声奴才也绝不会吐露心声,既夫人存了这个心思,奴才斗胆请夫人将紫兰许配给奴才,奴才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全安最后一句话说得郑重,黎婉被他眼底的光震惊了,她怀里的唯一对上全安严肃凝重的脸,哇的声哭了起来,黎婉顺着她的背,瞥了眼全安,他果然脑子反应快,在她开口前堵了她要说的话,若是她要将旁人许配给全安,在外人眼底,她就是个口蜜腹剑的人了,加之,如果将紫兰许配给他,黎婉心底又不痛快,唯一哭起来倒是缓解了她的尴尬。
黎婉起身,左右摇晃着唯一的身子,唯一立即停止了哭泣,冷笑道,“对她好?之前你和全康说的话全府上下都清楚了,而且,你想娶,可有问过紫兰愿意嫁?紫兰是我身边伺候的人,婚事我不会委屈了她也不会勉强于她,你说这番话可问过紫兰的意思了?如果没有,你便是又要坏了她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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