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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婉儿和我说过了,府里有事走不开,这才把紫晴叫回府伺候我来了,以后你也别有点事就往侯府跑,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个没主见的!”刘氏还是为黎婉说了两句话,也没有怪李婆子的意思,谁知道,李婆子竟然低着头,捂着嘴嘤嘤哭泣起来,刘氏眼底闪过诧异,不明白她为什么哭了,听李妈妈抽泣道,“夫人,老奴也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您都吃了两副药了身子还不太好,都是因为钱的事,小姐孝顺,知道您需要帮忙还能不支援您,可是,侯府的侍卫看不起人,不让老奴进去!”
刘氏微微一笑,道,“多大点事,至于吗?好了,别哭了,知道你关心我,明日跟我一起出去,银子会挣回来的……”刘氏上前,替李婆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退下吧,让紫晴伺候就好!”
这几日让紫晴伺候也是有原因的,刘氏见李婆子哭得伤心,就没说这件事。紫晴在她跟前伺候,以后就算传出了不好的事,旁人只会想到刘晋元和紫晴估计在很早的时候就有猫腻了,怪不到黎婉头上去。
前边传来李婆子来了一次时,黎婉正在和三房的人说话,紫兰得了消息并没有说给黎婉听。
三房的人就是黎婉从黎府回来的第二日到京的,在京郊住了两日,黎婉和秦牧隐去京郊接的人。秦三老爷身如玉树,长眉似柳,肌肤偏黑,唇上蓄满了胡须使得精致的五官显出了一丝凌厉,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眼神全是冰冷的寒星,不过,在目光看到秦牧隐的那一刻,冰冷的眸子蓄积了泪花,不多,可是积在黑白分明的眼里,感觉感觉怪怪的。
秦牧隐对眼前的三叔毫无印象,只在每年交往的书信和年礼中看得出三叔的为人!旁边该就是三婶了,削肩细腰,穿了身丁香花衣衫,朴素大方和老夫人不同,她更瘦弱,矮小一些,娥眉间尽是笑意,站在那里,言笑晏晏的看着他和黎婉。
秦牧隐上前,和黎婉给两人见了礼。
秦渊扶着秦牧隐的手,上上下下端详他,“像极了你父亲……”说出的话沙哑得快哽咽了。
旁边的人提醒他,“见着面了就先回府再说吧,大嫂还在府里等着呢!”
三老夫人连氏从分家后就跟着三老爷去了任上,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府,府里模样变了些,不过更气派了,老夫人还住在静安院,早早就在院子门口等着了,见着一群人,心底一番感慨。
而此时,在黎婉对面坐着的人是三房的大堂嫂,周氏,连氏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是秦牧隐的大堂哥二堂哥了,三个儿女都已经说亲,女儿嫁到秦渊留任的地方,今年回不来,大堂哥今年二十四岁,和秦籽凤一样大,二堂哥今年二十一岁,两人在任上考中的秀才现在都还在用功读书准备明年的会试,两人因为不想来京,之前才一直错过了科举,中间的原因,黎婉不好多问。
“大堂嫂,都是一家人,太客气了,你们住着就是,银子的事就算了……”周氏硬要把三房的开销给黎婉,连氏不敢在老夫人跟前提,才让周氏来找她。
黎婉无论如何也不会收这笔钱,态度坚决,“大堂嫂,承认是一家人就把银子收回去,老夫人的性子您不知道三婶却是明白,这么多年了,你们在老夫人心里一直是一家人,没有分开过!”
黎婉将桌上的银票裹紧了塞到周氏手里,秦渊和连氏性子好,不似元氏,总想着不动声色的占便宜,老夫人喜欢三房不是没有理由的。
三房的人回来有两天了,老夫人第一天就派人邀请二房的人过来吃饭,结果,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老夫人面上不好看,尤其元氏的意思还是如果她把皇上的赏赐还给她们,她们就过来,黎婉心底好笑,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好好反省自己,还揪着虚的东西不放,兄弟在他面前还比不上钱财……
周氏看出黎婉无论如何是不会要银子了,黎婉说得坦诚,周氏动容,路上,婆婆再三教导到了侯府要对老夫人恭敬,对侯夫人也要和和气气的,婆婆说了当年的一些事,周氏听后也唏嘘不已,对那个没见过面的二房是生不出好感来。
周氏皮肤黑,鼻子挺秀,细眉若柳,有几分眉眼有几分英气,眼神明朗,说话有一说一,黎婉喜欢和她打交道,继续道,“银子您拿着,老夫人的意思过几日将二房嫁出去的几位堂姐叫回来聚一聚,这么多年没见过,情分不能生分了!”
周氏声音清脆,语速快,“好,到时还要麻烦弟妹引见了!”
两人说了会话,周氏健谈,黎婉和她聊得很开心,人走了,才把紫兰交到跟前了,“怎么了?”
她看到二门的人找紫兰说了两句话,估计和黎府的事有关。
紫兰回道,“是李婆子来了,不过侍卫按照您的吩咐,直接回绝了!”
黎婉若有所思,李婆子应该是擅作主张,说是担心刘氏病情,估计要劝她让紫晴早些回来才是真,黎婉起身,坐得久了,腿有些发麻,走了两步才有所缓解,转身,慢条斯理道,“明日让二九把人全部抓稳了,到时我会亲自过去询问……”
夜里,秦牧隐从外边回来,三房回来后,府里一下热闹起来,这两日,秦牧隐带着秦牧庒和秦牧翼去了京郊起码,秦牧隐刚走到屋里,说是陪他们起码,只是秦牧隐将他们带到马场,他们骑,他在旁边坐着,他腰上的还不能骑马,不能奉陪到底。
黎婉迎上去,吩咐紫兰开始摆膳,伺候他净面洗手,顺便把刚刚周氏送银子的事说了。
秦牧隐一点也不意外,“堂兄也和我说过,我给辞了,侯府平日开支小,加了三房不算什么,况且,三叔在侯爷也住不了多久了!”
黎婉隐隐从他话里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顿时晶亮起来,“您说三叔要升职了?”
她兴奋,秦牧隐嘴角也弯起了笑,不介意给她说,“吏部尚书那一块本就是秦家人的,三叔回来了,自然三叔做!”当时,秦籽韵没了孩子,他和皇上犟劲死活要为秦籽韵讨一个公道,那时候他才十三岁,皇上震怒,碍着他年纪也不好惩治,他和皇上打赌,要是输了就彻查,两人下了两个多时辰的棋才让皇上追究了。
结果与后宫之人有关,那时候,皇上宠着德妃和淑妃,皇上劝他说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然后,就提出作为给秦籽韵的补偿是补偿秦淮吏部尚书之位,秦牧隐冷哼,痛斥秦淮反应,和皇上唇枪舌剑针锋相对,把吏部尚书划到了秦家的名下。
当时,皇上恼怒的骂他狐狸,秦牧隐笑而不语,说,要是有朝一日吏部尚书没人了就他来,秦淮不过是他给的一个暂时的位子而已,要是秦淮明白事理,尚书之位永远他,可是,他闹了一通,已经不配了。
黎婉侧着脸,偷偷瞄他的反应,试探的问道“侯府,您说我爹会升职么?”黎婉想到这些日子,刘氏忙前忙后的模样,黎忠卿要是升了职,她也不用那么累了。
秦牧隐擦干了手,做到桌前,唇角微微上扬,卖弄起了关子,“你猜猜……”
黎忠卿在刑部没有立过大功,可是也没出过纰漏,要升只有尚书之位了,尚书之位皇上亲自点了舒岩的名,这是无法更改的了。。
黎婉在他身侧坐下,眼底的情绪没有一丝波澜,“侯爷说爹会升职?”
秦牧隐笑而不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藕丁,吃下去,皱了皱眉,糖醋藕丁,糖放多了,黎婉以为菜有问题,也夹起一块塞进嘴里,酸酸的,有点甜,味道极好。
她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笑得开心,两人相处这么久,终于找到秦牧隐不喜欢的了,微微裂开嘴角,还没往上扬就听秦牧隐道,“岳父做事认真,勤恳,皇上喜欢这种人……”
黎婉面色一喜,秦牧隐的意思就是黎忠卿要升官职了,要是刘氏知道了,不知道心里怎么乐开花呢,仔细观察着秦牧隐,秦牧隐唇角的笑意加深,不吭声,黎婉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秦牧隐心情好的时候眉目舒展,脸上的表情也是愉悦的,嘴角会微微勾出弧度,说话的语气也是略微带着惬意和漫不经心,闲适散漫,要是心情不好,说话时语气阴寒,冰冷淡漠,说话迂回的挖苦人。





重生之原配嫡妻 第09章 /21/43
黎婉心底高兴起来,继而说起给秦籽韵,秦籽凤下帖子的事,黎婉不喜欢秦籽凰,提到她名字的时候表情淡淡的,可是,秦渊连氏是她们名义上的三叔三婶,她们怎么也该回来给两位见礼才是。
“我的意思是过几日等承王妃满月了再发帖子,瞅着也没多少天了,但是二叔二婶的态度,三叔三婶怎么想?”黎婉说到二房一家的时候语声顿了顿,顺带问道,“二叔的官职真的没有希望了?”
秦牧隐颔首微笑,慢条斯理的嚼着嘴里的鱼肉,完了,才悠悠道,“过阵子他们估计还要闹,你心里有个准备,要是不想见他们,给守门的侍卫说一声!”三叔的官职还没下来,下来了二叔稍微一想就知道他从中作梗,肯定会上门闹。
黎婉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碍事,二叔总不能和我一介女流争论不休吧!”完了,意识到秦牧隐话里的意思,她要是不想见,他还在府里呢,狐疑的问道,“侯爷,您有事要出去?”
秦牧隐不瞒她,坦白道,“商船出了事,全康会亲自走一趟,他手里的其他事不好给别人做,我可能整日在外边……”
黎婉松了口气,紧张的脸也放松下来,秦牧隐失笑,之前他走了几个月,她不也好好的?随即,想起离别那日她梨花带雨的脸,声音柔和下来,“要是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让全付来找我,他知道我在哪儿!”
黎婉觉得自己矫情了,再大不过人命,出不了事就好,叮嘱秦牧隐,“您小心着伤口,别太奔波了!”全康年底的时候都忙疯了,秦牧隐要是像全康那般,可想而知,黎婉犹豫,“不如让全安跑腿,您就在府里待着好了!”
“不用,放心吧,没事儿的!”侯府的产业多,总不好把所有人叫到侯府来。
吃了饭,全安抱着厚厚的一叠书来,黎婉看向秦牧隐。
“屋里的书都看得差不多了,这些是从书房里找出来的,基本都是没有看过的书!”秦牧隐洗了手,去书桌上坐下,黎婉写的字越来越有他的字的样子了,一张张看下去,不由得问道,“今日没练字?”
马上十二月了,今年的天怪异得紧,不下雪,冷得厉害,屋里烧了炕,黎婉的手不一会儿就冷了,就是绣活她都搬到这边屋里来也很少做。
“没来得及呢!”黎婉上前,这都是前几日写的了,三房的人回来,她忙得很。
秦牧隐没再说,指了指左边的位子,“把书放这吧!”
全安上前,黎婉数了数,有七本书,不过每一本书比之前看的要厚,黎婉翻开一本黄色封皮的书,上边密密麻麻文字,没有注释过,的确是新书。
全安放好书,施礼转身退下了,收拾碗筷的人也退了下去,秦牧隐随意拿了本最上边的书翻了两页,阖上,余光见她站在书桌前,手捶着自己的小肚腩,他好笑。
去年过年她肚子长了一圈肉,今年夏天才瘦下来,最近又开始长肉了,吃了饭她就要出去走走,否则心绪不宁,他还以为多大的事,问她,她才懊恼的说“吃了饭不消食,肚子上一圈肉又会出来了,我问过张大夫,张大夫说冬季寒冷,不怎么出汗,人不怎么动才长肉的……”
黎婉的手轻轻捶着小肚腩,每次长肉都是肚子长,要是往上移些多好。
黎婉以为他要看书,结果见他又把书放下,满目不解的看着他。
“去静安院看看老夫人!”
黎婉搁下手垂在两侧,认真的点了点头。
天已经黑了,走廊密密麻麻的灯笼使得好似走在灯火闪烁的云层中,两人说着话,步子极慢,黎婉却开心得很。
三房回来后,静安院热闹了许多,江妈妈站在老夫人一侧,见着她来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笑,黎婉分不清她是真的笑还是虚情假意,轻轻回以一笑。
炕上,连氏和老夫人正在下棋,黎婉和秦牧隐上前给两人见了礼,连氏朝老夫人笑道“都这么晚了?下完这局,我也该回了!”
秦牧隐和黎婉一路走走歇歇,步伐慢,连氏和老夫人下了一日的棋,在静安院待了一天了,想起她走了,两个儿媳也不来找她,秦渊出去会友去了,等她屋里的人找来,估计都得明天了,忍不住自嘲的笑道,“我要是真消失了,估计也没个人惦记我……”
正这时,周氏来了,她脸上有些急切,见到老夫人的一瞬间立马掩饰了去,手抓着两侧的衣襟,给两人见了礼。
黎婉叫了声堂嫂,心底奇怪。
老夫人指着连氏,揶揄道“不是来了吗?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性子,谁的醋都吃……”
连氏想起年轻那会,秦渊官职不高,整日在外边跟一群朋友聊天喝酒,整日整日见不着人,连氏生气了,吩咐下人卷了被子,收拾了秦渊的衣服扔出去,让秦渊晚上也和那些狐朋狗友一块过算了。
那些狐朋狗友她见都没见过,向夏氏抱怨,夏氏带着她在垂花门侯着,准备好好与秦渊理论,结果,和秦渊一起回家的人竟然是侯爷,夏氏才与她解释,说了这些日子都是侯爷带着秦渊出去应酬……
连氏听后心虚,之后再没闹了。
连氏先笑出了声,黑色肌肤上染了一层红晕,感慨道“多年的性子哪是说改就改的?”嘴角带笑,看得出心情非常好。
进屋的周氏云里雾里,老夫人摇头,“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明日要是还想玩咱再来!”连氏不会五子棋,老夫人和她说了玩法,她喜欢得紧,这两日都在静安院和老夫人下棋。
黎婉上前伺候老夫人穿鞋,老夫人摇了摇头,瞥了眼江妈妈,江妈妈高兴的蹲下身,抬起她的脚,服侍她穿鞋。
而连氏已经利落的穿好了鞋,起身,理了理被坐得起了褶皱的衣衫,手轻轻一抬,“我先回了,明早再来!”
黎婉注意到周氏神色不对劲,虽然平静,眉宇间却淌着担忧。
人走了,老夫人也朝她们摆手,“现在天越来越冷了,夜里风又大,这么一来回,冻着了怎么办?”冬日的雪迟迟不落下,干冷得很,黎婉早晚都要抹一层护肤霜,否则,一日下来,皮肤就崩得紧紧的,紧得好似马上就会裂开。
江妈妈退下了,很快,端了三碗热汤来,黎婉下意识看了看肚子,慢吞吞坐下,纠结着脸,犹豫着喝还是不喝。
老夫人拿起勺子,“喝吧,喝了暖和些!”
秦牧隐微微摇头,“您喝吧,路上走得急,不冷,喝了出一身汗,出去吹冷风容易着凉……”
秦牧隐不喝,黎婉也不动,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老夫人喝了一碗,不时和秦牧隐说着话,秦牧隐也没瞒着秦渊升职的事,老夫人听完蹙了蹙眉,“你二叔知道了怕是要闹腾,没有其他法子?”
“皇上的意思,二叔就是不满意又能如何,不过,您可以先给三婶通声气,到时二叔母闹起来她心里也有底!”
黎婉不插话,听着她们说,老夫人搁下碗,额头布满了汗,江妈妈递上帕子,老夫人擦拭后将帕子搁在桌上,“我心里有数了,到时你二叔母来了直接把人带过来!”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黎婉说的,元氏人泼辣起来尖酸刻薄,黎婉作为晚辈,顶撞了吃亏不顶撞也吃亏。黎婉感激老夫人的体贴,拉着老夫人的手,“您不用担心我,承王妃都能找到法子应付二叔母,我也能……”
生活在侯府,要是遇到事总是躲到秦牧隐和老夫人背后,何时才能波澜不惊的处理之后的变故。
老夫人感慨,劝道,“你还不了解她那个人,加之你二叔又是个浑的,犯不着吃这种亏!”老夫人口中的亏无非就是晚辈对长辈不敬流传出不好的名声来,黎婉慧黠一笑,“老夫人,我明白!”
而另一边,连氏随着周氏走出了静安院,脸立马沉了下来,周氏人孝顺,可是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这种时候两个孩子睡觉离不得她,平白无故来静安院找她肯定是发生了事,想起李氏的性子,脸越发沉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连氏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娶的媳妇,周氏和李氏都是她亲自看过的,谁知道,二儿媳妇竟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以往在府里就喜欢占点小便宜,周氏两个孩子,李氏一个孩子,总认为她偏帮了周氏,平日寒碜两句在算了,回到侯府还是这番做派,院子都是新收拾出来的,东西都是新的,夏氏贴心,所有的家具摆放和以前相同,而且比以前精致了,李氏就命下边的人把屋里的花瓶,茶具拿出去卖了,要不是她让人盯着李氏,指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来呢。
周氏也苦笑,这个妯娌脑子里不知装的什么,从画闲院回去,李氏身边的丫鬟就说请她过去,她估计没好事可是担心她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到时连累的还不是她?这才去了,结果,还真被她猜中了,侯府的产业大,李氏想让二弟靠着侯府这个靠山从商,她进屋的时候,李氏正因为这个和秦牧翼争执,让她帮着劝劝秦牧翼。
秦牧翼志向远大,哪会从商?即使他同意,公公婆婆也不会同意,家里边不缺钱使,一直连氏管家,手里不缺银钱,周氏把事理顺了和李氏说了,李氏挖苦她。
“你是大房,你有两个儿子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母亲有钱将来分家也是你们的,我们二房什么都没有,不管,我已经向府里的丫鬟打听过来,侯府光是铺子田产的收入比咱一家省吃俭用存的钱还要多,趁着二爷还在侯府住着,侯爷好说话,问侯爷经商的门路,什么都比不过银子握在手里踏实!”
李氏打定了主意,科举没有前途,她父亲考了一辈子都没有考上举人,父亲在书院教书的那点束修只够一家人的开支,嫁进秦家,相公又是一个秀才,李氏觉得不如经商,虽然商人地位低,可是大把的银子,吃穿不用愁,李氏想得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有了银子就不用在侯府寄人篱下,可以出门自己找一处宅子住。
秦牧翼气得脸色铁青,哆嗦着嘴,骂了两句无知妇人。
李氏来了气,认为秦牧翼不识好人心,上前和秦牧翼厮打起来,李氏手脚并用缠在秦牧翼身上,抓着秦牧隐胸前的纽子往秦牧翼脸上打,周氏劝了两句,上前想把李氏脱开,李氏转身呸了她一口,“走开,让你过来劝劝二爷,结果呢?现在我们打架不正是你想看见的?”
周氏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秦牧翼也恼了,手抓着李氏的隔壁就把她推了出去,男女力量悬殊,李氏磕碰到了桌角,嚎啕大哭,越说越难听,秦牧翼红着脖子,“胡说什么?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氏站在那儿也尴尬,她与秦牧翼清清白白,想着赶紧走,可是又担心走了李氏说她心虚,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秦牧翼一脸歉意,“大嫂,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你快回去照顾安安和康康吧……”
周氏走了,回到屋里,吃了饭哄着两个孩子给他们念了会三字经,身边的丫鬟说李氏闹着自尽,秦牧翼闹着要休妻,她意识到出了事,急急忙忙去连氏院里,得知她来了静安院才赶过来了。
连氏愤怒不已,面色冷若冰霜,“自古哪有逼着丈夫为商的?你公公回来述职,前途未可知,要传出有一个经商的儿子,别说我们,连带着侯府都要被影响……”
周氏想的也是这样,周家虽然是小门小户,有自己的家产,可是,家里的几个哥哥弟弟都是通过正经科举得了官职的,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亏李氏想得出来。
李氏和秦牧翼住在翠湖院,周氏扶着连氏,犹豫着该去还是不该去,连氏看出她的迟疑,“算了,你先回去吧!”
周氏感激一笑,这种事她不好插手,不管帮谁在李氏跟前都讨不了好,想起银子的事,“今日给弟妹,弟妹死活不收,说实在要给您给老夫人去!”
连氏就是知道夏氏会拒绝才想着让周氏把银子送去画闲院,既然不收就算了,以后侯府需要帮衬的时候帮衬着吧,可是,她无法想象有一天侯府都需要靠她们了,会是怎样一番境地。
屋里,花瓶碎了一地,桌上柜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连氏冷睇了趴在地上,衣衫发髻凌乱不堪的李氏一眼,声音寒冷至极,“真是能耐啊,学会摔东西了,来的路上我还怎么劝诫你们?富贵迷人眼,你眼皮子浅就多学学,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和相公打架,对长嫂不敬,闹着自杀,你有胆量就死给我看看,茹茹小,我身子骨硬朗,不会亏待了她,没了你,牧翼以后平步青云了也不会被人家因为有一个眼皮子浅的妻子看不起!”
李氏给秦牧翼说亲的时候就想着家世清白性子听话的就好,她见过李氏几次,娇小可爱,姿色中等,父亲又是书院的夫子,连氏认为她该是知书达理的才是,故而才找人上门提亲。
两人刚成亲那会还好,李氏对她满意得很,慢慢,察觉她竟然拿着府里的银钱首饰贴补李家,她暗暗的提点过几次,亲家要真是遇着麻烦了说出来,她装聋作哑当不知道,每年,李氏院子里光是乱七八槽的摆设的银子都不少,她也忍了,没想到她竟然教唆她儿子去经商。
冷眼相对,李氏连哭都忘了。
连氏看了眼秦牧翼,冷斥“回屋换身衣衫,现在像什么样子!”
秦牧翼一直守着也是担心李氏真的想不开自杀了,他们住在侯府,闹出了不好的事都是在给侯府抹黑。连氏说了,秦牧翼才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衫,衣衫的纽扣被扯掉了,褶皱不说,里边白色的中衣脏兮兮的,和街上的醉鬼没什么区别,不好意思的转身进了内室。
连氏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氏。
李氏心里打鼓,爬起来站好,她刚才不过是吓秦牧翼的罢了,她可不想死,可是,秦牧翼说了休妻,她们成亲也三年了,秦牧翼怎么能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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