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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黎婉挥挥手,告别刘氏后吩咐回侯府。
酒楼那边,她已经吩咐二九了,只需要到时看刘晋元的反应就好,说不定林氏和方氏还会上门求情,就是不知道汶定侯府知道了,还愿不愿意与刘家说亲。
回到府里,紫薯说大管家来了一趟,黎婉想起翠湖院的事,吩咐紫薯把全付叫来问问。
全付来得很快,黎婉正坐在桌前,紫兰在摆碗筷,秦牧隐出门要夜里才回来,黎婉一个人用膳,桌上的几样菜清淡得很。
全付上前行礼,黎婉摆了摆手,“翠湖院缺了什么,你吩咐人添齐了就是,以后遇着同样的事也不用回禀了。”黎婉看着桌上的菜色,想到酒楼里热腾腾颜色鲜艳的鸭子,鸡,食欲大增,不过中午只有将就着吃了,晚上再说。
全付低着头,“三老夫人的意思是让老奴别管,她们自己处理了,老奴拿不定主意才来请示夫人您的!”虽说三老夫人三老爷以前也住在侯府,可是现在分家了,他要是插手太多担心三老夫人心里膈应,可是不添齐的话担心旁人说闲话。
黎婉沉吟片刻,“三老夫人说了就听三老夫人的罢,没事儿了你先退下。”
全付俯首称是退下去了,黎婉对李氏的性子不是很了解,李氏和她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要评价的话说不上,不过,昨晚那一出的动静估计让三婶生气了才会不让管家管这事。
吃了饭,黎婉在屋里坐了会绣活,经文的刺绣果真麻烦,不过绣着心平静得很快,中途二九就回来了,黎婉搁下针线活,起身,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可是办妥了?”
二九敛目,“奴才按着您吩咐的把人送去了衙门,京兆尹一听说她们骗钱立马严刑逼供,供出了刘晋元,可是,京兆尹看着永平侯府和汶定侯府的面不敢得罪……”
岂止是不敢得罪,到后边话都不说了,不过李婆子,“李婆子已经没了,旁人只会以为她在牢里没有承受得住逼供也死了!”
黎婉微微点头,李婆子肯定是不能留下了,她向李婆子坦白就没想过还要留着她的命。
可能办成了事,黎婉心情极好,也不做绣活了,拿了一本没看过的新书,仔细做着注释,她看书也是被秦牧隐培养出来的兴趣,大部分意思她都明白了,她写的注释小,猛然看去真以为是秦牧隐写的。
周氏来的时候刚看了一页,她穿了一件茉莉花的披肩,衬得人更黑了,可是,脸上淡淡的妆容使得她温柔端庄,一眼不会觉得她黑了。
“堂嫂来了,快坐,紫兰,奉茶!”黎婉搁下笔,收起书,走到茶几边拉着周氏坐下。
周氏脸有尴尬愧疚,李氏拎不清,住进侯府,什好吃好穿供着她,她还不知足,异想天开得很,打碎了的东西怕是要花上不少银子,婆婆说了,以后她们是会搬出去的,照着之前的买一份回来,银子从李氏的月例中扣。
周氏担心买到了赝品被人骗了,才来寻寻黎婉的意思。
“弟妹,我与您商量一件事,您稍微觉得为难就算了……”
黎婉以为她要说翠湖院打破摔坏的花瓶茶具,刚想说让全付换一套就好,不是什么大事,谁知,周氏说的是让她陪她逛街。
“婆婆的意思是东西我们自己买,可是,我长这么多没来过京城,不知道哪儿的东西好,您要是有空的话可否陪我去逛逛?”周氏之所以为难是见黎婉出府去了,以为她忙得不可开交,京里的人喜欢办宴会,出去就要费一天的功夫,她不想叨扰了黎婉。
黎婉笑道,“这有什么,那日你得空了来找我就是了,我每日就是看书练字做绣活,现在天冷了,坐不了多久脚就凉了,出去逛逛也好!”黎婉说的实话,出去逛逛也好,顺便把小王爷百日宴的礼物准备好。
小王爷的百日宴在明年二月,那时候天还冷着,黎婉准备做一件袄子,再买两样小婴儿能玩的物什。
和周氏说定了时间,外边飘起了漫天的雪花,黎婉惊喜,今年冬天来得格外的晚,都十二月了才开始下雪,走廊上的丫鬟们兴奋起来,黎婉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远没有周氏笑得开怀,“原来,这就是下大雪啊!”
黎婉侧目,周氏尴尬的解释,“我们那一年四季都热烘烘的,穿秋天的衣衫就能过冬了,相公说他记忆力下雪也是很模糊的事了,不过很美,没想到……”
周氏好像一点也不惧冷,走到院子里,伸出手,仰头,身心高兴得很,黎婉缩了缩脖子,冷风灌得她哆嗦不已,“堂嫂,您小心着些,别着凉了!”
飞舞的大雪很快覆盖在周氏的头上,脸上,肩膀上,白色茉莉花的袄子更白了,周氏差不多了才走上台阶,羞赧道,“让你看笑话了!”可惜李氏被婆婆禁了足,不然肯定会欢天喜地吧。
周氏说对了,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雪的李氏趴在窗户上,洋洋洒洒的大雪好像密密麻麻的鹅毛刮着李氏的皮肤,特别想伸手摸摸,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丫鬟,她们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气,在院子里转着圈,李氏羡慕得很,可是也知道她现在是出不去的,要是出去了,婆婆会更气,正休了她的话,她在京里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李氏回到屋里,之前摆放花瓶的位子现在空空如也,婆婆说买东西的银子就从她月例里边扣了,她娘家穷给的陪嫁基本全是秦家给的聘礼,现在没了月例,以后打赏下人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她只祈祷那些花瓶茶具杯子不值钱,否则,她会穷更久。
然则,晚上用膳时,侯府的管家就来了,李氏又惊又怕,全管家是婆婆还在府里的时候就当值了,身上自内而外散发着稳重成熟的气息,“二夫人,老夫人命奴才将您屋里缺的东西添齐了,还请您拟个单子出来。”
李氏摇头,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支支吾吾道,“不用了,母亲说了我们自己补上就好!”刚说完,连氏身边的妈妈就来了,笑脸盈盈道,“有劳全管家了,二老夫人让我过来帮着整理单子……”
李氏脸红不已,母亲哪是派人来帮助她,不过是担心她背地里昧下心之前的物件罢了。
拟好了单子,全管家拿着走了,妈妈也回去交差了,李氏面红耳赤得说不出话来。
而得了回禀的连氏长吁短叹,对面的老夫人好笑,“叹什么气,一家人过日子和和美美最重要,她不是心里没数的,你好生提点提点,生气又是何苦呢?”
要不是连氏向她抱怨,她好不知道昨晚翠湖院的事,一起过日子总会遇到不顺心的那几日,禁了足就好,李氏拿不出银子逼她又是何苦呢?
“她眼皮子浅得很,不点苦头尝尝,以后说不准惹出多大的麻烦来,当时给牧翼说亲的时候想着对方家世清廉,没传出不好的名声来,牧翼肩膀的担子没有牧庄那孩子重,想着给他找一位目的性不强的人家,夫妻两口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谁知道,竟是个如此的人,也怪我……”
老夫人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现在都是祖母的人了,看开些,哪能什么都靠你?”
连氏心底是羡慕老夫人的,身边的仆人忠心耿耿,秦牧隐现在也出息了,牧隐媳妇又是个性子好的,还很孝顺,先苦后甜,是一点都没说错。
老夫人记起秦牧隐与她说的事,“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你听着心里有个底就好,牧隐这几年得皇上喜欢,皇上说到了三弟的差事,可能就是吏部尚书了,以前是二弟在做,现在皇上属意三弟,过些日子指令就下来了,二弟妹的性子你也知道,保不齐会闹上门来,和你说说也是希望你心底有数,别和二弟妹一般见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着呢!”
连氏只听到了秦渊升职,而且,照着这个意思,以后就都留在京里了,她面上一喜,起身搓了搓手,将秦渊说找宅子的事也一并说了,“老爷还说住在侯府始终不方便,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正想在京里找一处小的宅子,以后回京了就住过去。”
老夫人笑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尚书皇上都会封府邸挂匾尚书府,秦渊做了尚书,住在侯府的确不合适了。
晚上,连氏就把这事和秦渊说了,秦渊叹了口气,侄子的本事真的越来越大了,和连氏说,“搬出去了你也要经常回来陪陪大嫂,牧隐媳妇虽好,有些话大嫂不好和别人说!”
“我还不清楚么,大嫂这么些年熬过来了,不容易,以后我们在京里两家多多照样着,秦家总会越来越好的。”连氏心下感伤,顺便说了二房会闹的事。
“这个等皇上的旨意下来了再说,二哥不认我这个弟弟,我心底也是看不起他的。”他与连氏没有妾室,不是他不喜欢,则是太明白后宅女子的影响了,后院起火的事情听多了,他不得不留意几分,况且连氏帮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已经够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二哥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重生之原配嫡妻 第09章 /21/35
李芳芷院里的东西已经添置了,周鹭约了黎婉逛街不好食言,故而,吃了早饭来找黎婉了。
久不下雪的天下起雪来绵绵不休,院墙,树梢全是厚厚覆盖的雪,洒扫的丫鬟忙得早早的就开始打扫了。
黎婉躺在被窝里,外边刷刷的扫帚声惊醒了她,想着今日要出门,身子就忍不住哆嗦了下。
秦牧隐拍了拍她的身子,好笑道,“你要是不想出去就问问堂嫂想买什么,叫二九去铺子把掌柜的叫过来就行!”还没起床,她已经缩着脖子了,秦牧隐笑着,紧了紧因为她挪身子而空出的缝,“你再躺会!”
秦牧隐坐起身,将帷帐掀起挂在一旁的莲花挂钩上,穿上鞋去衣柜拿衣衫,黎婉迅速掀开被子,“侯爷,我伺候您!”说着坐了起来,这两日秦牧隐动作微慢,黎婉听说有的人受了伤之后每次遇着变天伤口就会不适,她以为秦牧隐也如此,三两下披了件衣衫,秦牧隐已经打开了衣柜。
秦牧隐的衣衫放在左边,她的放在右边,颜色分明。她的多是浅色或者艳丽,他的则颜色厚重。黎婉接过他的衣衫,手抓着领子,将其理顺,瞥着秦牧隐眉头微蹙,像在忍耐,她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要不找张大夫来看看!”复发起来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上辈子秦牧隐有没有她不清楚,这辈子可不能留下复发症来。
秦牧隐抿着的嘴角舒展开来,张大夫年纪大,为老不尊起来谁都比不过,而且,裂开的伤口一眼就看得出来,以张大夫的性子,背着黎婉少不得要奚落他一番。
“不用了,过几日就好!”秦牧隐伸直手臂,黎婉给他穿了一只袖子,紫兰在外边禀报,“夫人,大夫人来了……”
黎婉扭头,看了眼墙边桌上的沙漏,再看她和秦牧隐,两人皆才刚起床呢,秦牧隐平静如常道,“叫大夫人坐会!”
回过神,黎婉着急了,周氏来得这般早,她却还没收拾,吃早膳还要花时间,手下动作快了起来,秦牧隐调侃,“急也没用,早干嘛去了?”
黎婉倪了他一眼,他还让再躺会,周氏来了她还睡着像什么话?
秦牧隐按住她的手,“我来吧,你叫紫兰来伺候你穿戴……”每日,只要她醒着都是她服侍他穿衣,丫鬟们等他穿戴好了才能进屋,秦牧隐不喜欢丫鬟服侍,还好,黎婉懂这一点。
黎婉身子一顿,他已经拿着裤子坐到床边,脱掉鞋,三下五除二提上裤子,只剩下腰带和纽扣了,他抓着去了偏房,黎婉叫紫兰进屋。
周氏坐在茶几边,秦牧隐还没出来,黎婉走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堂嫂,让你久等了!”
周鹭摇头,她也尴尬,想到两夫妻才刚起床她就来了叨扰了,面色微窘,“是我早了!”
秦牧庒跟着秦渊到处拜访朋友,还有两个小子要她看着,早早的就醒了,习惯了,倒忘了黎婉没她那么多事,且不用去静安院请安,睡得晚也属合理。
“堂嫂用过早膳没,一起吧!”黎婉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坐在桌前,羞赧的解释,“昨晚看书看得晚了,今早忘了时辰,堂嫂别笑话我啊!”
周鹭哪会笑话她?连氏虽好,可每日的晨昏定省免不了的,尤其有了两个小子后,每早连氏不见到他们心里就不踏实,周鹭即便想睡懒觉也是不可能的。
桌上摆了三碗皮蛋瘦肉粥,水晶饺子,馒头,还有米粉,秦牧隐的位子上还有一碗浓汤。
秦牧隐出来叫了声堂嫂,吃饭时,周鹭说了想给承王府的小王爷买礼,明日就是小王爷满月了,第一次见面,连氏的意思不能寒碜了。
“我也是想给小王爷挑点好玩的,这样,倒是巧了。”黎婉和秦牧隐说过了,准备去之前他说的那间铺子,她手里有银子,价钱不重要,稀罕就好。
周鹭在屋里吃了饭才来的,随意吃了两口就不动筷了,秦牧隐吃得慢,黎婉吃了一碗粥,两个小馒头,目光落在米粉上,盯着秦牧隐,他要是不吃了她就搁筷,他要接着吃,她就再吃一碗米粉。
她目光热烈,秦牧隐勺子里还有半块饺子,桌前的粥没动,算起来,秦牧隐只喝了一碗汤,一个半饺子,黎婉暗暗对比,一碗汤和一碗粥差不多,他吃完这半个饺子就是两个,和她的两个小馒头差不多。
周鹭不解,黎婉为何停筷子不说话扭头盯着秦牧隐,她垂下头,端详着跟前的碗,她注意到她和黎婉的碗成色花色相同,秦牧隐的勺子,碗,筷子成色更深花色也明显不同,就像专门为他准备的似的。
秦牧隐吃完半个饺子,发现黎婉的目光还在他身上,夹杂着某种殷切的期望,他搁下勺子,注意她脸明显垂了下去,有些失望,他心底失笑,周鹭在,不好逗她,抬起筷子,夹了一块小馒头,故作责备的瞅着她,“米粉热乎,再吃点米粉!”
语气好像再责怪一个挑事的晚辈,周鹭诧异,抬眼,黎婉眉开眼笑的将碗推到盘子边,挑了大半碗米粉,又舀了一勺汤,咧着嘴,笑得比外边的腊梅还要好看。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弯了起来,他们两人关系好,
侯爷是给黎婉台阶呢。
秦牧隐吃了一个小馒头就不动了,紫兰递上巾子,秦牧隐擦拭完了搁在桌上,“今日我要去趟承王府,你们逛着,中午请了三叔大堂哥二堂哥一起,我们在聚丰酒楼用膳!”
现在时辰不早了,铺子里好货多,黎婉一时半会怕挑不出什么,中午若回来吃,一来一去麻烦,在酒楼用了午膳下午接着淘货也省事。
周鹭说了秦渊的去处,“你三叔今日出门拜访朋友,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你忙你的……”下边周鹭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下意识以为秦牧隐是要请客,细细一听,发现他是是担心黎婉,若是拒绝了,不是替黎婉回绝了秦牧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中午的时候再说,你们在铺子转着,到时我让全安来接你们!”三叔要拜访的那位朋友他也认识,中午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三叔去了就明白了。
周鹭脑子一转就猜到肯定那户人家出了事,笑着点了点头。
黎婉走到门边身子哆嗦了下,秦牧隐皱眉,吩咐紫兰将狐裘大麾给黎婉披上,黎婉侧目,周氏穿了身普通的大衣,手插在手炉里,脊背笔直,面色轻松,风吹过来时,她还露出愉悦的表情。
黎婉穿好大麾,学着周鹭,可是不行,她还是觉得冷。
周鹭一人打着伞,秦牧隐和黎婉一把,周氏走在前边,黎婉苦着脸和秦牧隐说,“堂嫂会不会觉得我太娇气了?她好像一点都不冷的样子。”
前边的周氏也听到了,她心里好笑,堂弟妹真是妙人,她肯定是冷的,不过从小没见过雪,心里高兴,现在让她脱了大衣走她都不会像黎婉一般畏缩着身子。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着啊!”秦牧隐拿他的大衣盖在两人身上,周鹭心思透彻既然走在前边就不会转过身看他们,他搂着她身子,笑道,“你试着挺直脊背,抬起头,一点也不会觉得比这样冷!”
黎婉坚决不尝试,光是风刮在她脸上她就受不了。
走了片刻就是回廊,秦牧隐收了伞,靠着墙,风总算小了,黎婉才敢挺直身子,穿过弄堂,见李芳芷带着丫鬟站在那里,黎婉身子不自主哆嗦了下,李芳芷上身一件袄子,下身一件冬裙,比起她,太单薄了,而且,她站在台阶上,没有拿伞挡着风,她又哆嗦了下。
李芳芷转过身来,脸上笑得开心,“大嫂,弟妹,还真是等到你们了,左右无事,我也随你们出去转转吧!”
李芳芷被连氏禁了足,昨晚得知周鹭和黎婉要出门她就来了心思,无奈今日起得晚了,给连氏请安的时候周鹭已经去画闲院了,她派丫鬟盯着,她们要是出来了通知一声,丫鬟说一直没等到,李芳芷担心错过二人才来这边等着。
还好,她们还没出门。
李芳芷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周鹭身旁,手挽了上去,“大嫂,那日是我脑子糊涂了,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说着又给黎婉和秦牧隐见礼。
黎婉拉着她的手臂,“堂嫂,你太见外了,一家人不讲虚礼。”秦牧隐是侯爷,李芳芷行礼的话礼节上没错,可是见外了些。
秦牧隐点了点头,迈大了步子,“中午全安来接你们,我先走了!”周鹭和李芳芷与他一道说出去不太好听,走了两步,吩咐全安把伞给紫兰,他以为一把伞就够了,没想着会遇到李氏。
黎婉拒绝,“侯爷,你打伞就成,我和堂嫂一把,再说,也不远了!”
侯府的走廊不是顺墙而建,与各个院子也不相通,故而走一段路是走廊,一段后又不是。黎婉担心秦牧隐的伤口,斜睇了全安一眼,全安会意,拿着伞跟在秦牧隐身后。
秦牧隐走得快,李芳芷说话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背影了,问黎婉,“刚才你们一起来,侯爷与你一把伞?”
黎婉微微红了脸,周鹭打圆场道,“侯爷身上有伤,堂弟妹要扶着些,二弟妹,今日你可想好了买什么没?”婆婆的意思是让她把三房的三份礼一并买了,李芳芷目光短,送出去的礼寒碜了丢脸的也是整个三房。
李芳芷不过想走走,买什么还真没想好,而且,她手里能用的银子不多,来京里的时候,贴己钱都给她母亲了,身上哪有钱买东西,她看着黎婉,“堂弟妹想买什么?”
黎婉把给小王爷买礼物的事说了,李芳芷脸色不好看起来,强颜欢笑的盯着周鹭。
周鹭叹了口气,解释,“母亲给我了银子,以为你走不开,让把你们的一份力一并买了,没想着你会来!”
黎婉不好说话了,下台阶时,周鹭撑了伞,黎婉缩着身子,过意不去,伸出手,“堂嫂,我来吧!”
看她单薄的小身板,周鹭忍不住打趣,“你还是缩着脖子吧,要是冷乐趣,堂弟该怪我让你吹冷风了……”
周鹭的意思说她怕冷,侧目,瞥见她小脸通红,明显是羞的,想到她走在前边,后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以秦牧隐疼黎婉的程度,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笑了。
黎婉以为周鹭看见秦牧隐的举动了,羞涩得无地自容,头埋得低低的。
李芳芷听她们说话关系亲密,心里泛酸,撇了撇嘴角,没说话。
二九早在马车里燃了暖炉,一上马车,黎婉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接着,周鹭李芳芷上来了,马车是秦牧隐命人打造的,宽敞得很,里边三侧都安置凳子,冬日垫子上垫了褥子,夏天搁置凉席,黎婉坐着舒服得很,解了大麾放在一旁,黎婉坐在最里侧,上边有一条她平日用的毯子。左侧褥子上还有一条。
周鹭先进来,见到了,她坐到了右边,李芳芷坐进来也见到了,黎婉不好意思,解释,“可能不知道会遇到堂嫂,就备了一条!”她用的毯子一直在马车上放着。
李芳芷神色一僵,周鹭笑道,“没事,二弟妹用吧,车里暖和,我用不着!”
她说的实话,马车里的确暖和。
李芳芷这才笑了起来,“大嫂,你用吧,我也不需要!”
两人互相推让,结果都没用,黎婉怕冷,宁愿热一点也不想冷着了。
那间铺子偏僻,好一会才到,二九经常经过这个,要不是全安给他确认过,他不敢相信,这间看上去老旧的门面里面卖的物什贵重得很。
铺子有些年头了,和黎婉的那间铺子的不同,这间铺子看着陈旧,细细看才看得出来,牌匾打扫得干干净净,门窗也是如此,墙上没有任何掉漆或是被人划脏的痕迹。
说有些年头不过是依着墙体和门窗的颜色看出来的。
离门进去两步左右安置了一座灰白色的屏风,从外边看过去更觉得陈旧不已,客人喜欢亮堂的摆设,这间铺子看进去就是灰蒙蒙的。紫兰走进去,往左越过屏风,才看清楚了里边的摆设,中间竖放着两条背靠背的长椅子,椅子侧边是横放的短茶几,左右靠墙是青褐色的架子上一层一层摆放着大小不一长短不一的盒子,这种摆设黎婉还是头一回见,不过,给人的感觉雅致得很,老板一身青色衣衫,悠闲的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本书,嘴里还哼着小曲。
听到黎婉动静了也没抬头,而是漫不经心说了句,“客观要买什么,先看看茶几上的小店规矩……”
黎婉才发现,茶几的圆盘上果真有一块竖着的木头,上边贴着一张纸,黎婉看得慢,心想,难怪秦牧隐说老板是个怪人,不让客人先看东西而是先看弄坏了东西怎么赔偿,要不是有耐性的人,估计光是老板的态度转身就走了。
黎婉直起身子,扫了眼那些盒子,问道“老板,可以看货了吗?”
这时候,老板拿下挡着他脸的书,看清他的长相,黎婉惊奇不已,总觉得开这种店铺的老板是个老头子年过花甲的古怪老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眉俊目朗,清秀俊雅,下巴上刻意留了一撮胡须,与整张脸格格不入,但整个人充斥的书香卷气重了,黎婉态度不自主恭顺了,“老板,我们想送侄子满月礼,您可有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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