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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背后之人是夏青青,夏青青要是落在永平侯府,下场比她昨晚可惨多了,与喜欢之人做那件事虽然疼,心里却是愿意的。
秦牧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永平侯目前抓不着人,夏青青的事,瞒一段时间再说。”
黎婉注意到他说起夏青青时口气全都变了,以前他口中一直是表妹,不会直接说她的名字,也不知他意识到了没。
过了几日,德妃也在宫里晕倒了,当时她正与皇上下棋,到了一半突然晕了过去,仁和帝面色一紧,他晕倒了一次,刘昭仪晕倒了一次,现在德妃又晕倒了。
宣太医进宫,仁和帝一直守在德妃跟前,“德妃怎么样了?”
“禀皇上,德妃娘娘该是忧思伤心过度才会突然晕倒,微臣给娘娘扎两针就没事了。”
“那还不赶快?”仁和帝生气道,最近诸事不顺,他烦心不已……
之后两日,秦牧隐就收到了德妃娘娘晕倒之后的后续,他微微挑了挑眉,德妃不倒永平侯府就会一直在,仁和帝虽然喜新,可是对宫里的妃子多少念着旧情,仁和帝重情义,若不是真犯了他的忌讳,德妃娘娘要从那个位子上下来真没法子。
全安站在秦牧隐身侧,小心翼翼道,“侯爷,您说皇上真的会答应德妃娘娘靖康王的亲事吗?”
德妃晕倒后醒来情绪低沉,拉着仁和帝说是她时日无多,唯独放不下皇上身边没个贴己说话的人,再有就是靖康王的亲事,仁和帝动容,当即允诺等太后孝期一过就给靖康王说亲,德妃娘娘却悲从中来,说起了她入宫前的事,自然要把靖康王的亲事往永平侯府里边引。
仁和帝没有当即应下,堂堂王爷,娶一个名声坏掉了女子,京城里虽然不敢有人谈论了,可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
秦牧隐正给木屋里的鸟儿喂食,鸟儿毛长全了,现在开始练习飞,不过,大多次次扑腾两下就掉到地上去了,他慢悠悠开口,“皇上当时没答应就不会答应,不过看在德妃的面上,乔大小姐势必要进靖康王府的门了。”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秦牧隐挑了挑眉,进了靖康王府的门才热闹呢,“明日我也该去当值了。”
黎婉现在能下床了,不过来回牵扯间仍是有些不舒服,秦牧隐给她上药说是内伤好了外伤还要养养,想着这句她脸就红了透,越与秦牧隐相处,她觉得秦牧隐脸皮越厚,说起混话脸不红心不跳,她坚持不要秦牧隐给她上药了,太过羞人。
这日,紫兰去铺子装裱的画拿回来了,黎婉将秦牧隐画的大鸟吃食图挂在了内室,沙漏的上边,每次看时辰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另一幅挂在了外间,秦牧隐回来得晚,皇上拉着他说了会话,一进屋就看到了沙漏上的画,黎婉不在,“夫人呢?”
紫兰在外间,回道,“夫人在院子里给小鸟喂食呢!”
秦牧隐想想她破了皮的地方还没好,一来一去有得她受的,换了衣衫,走到院子里,黎婉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糕点,糕点在她手里揉捏两下立马碎成了渣,然后,她将碎成渣的糕点扔进木屋,神情愉悦。
秦牧隐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问道,“你身子好了?”
她今日不让他上药,好没好他不清楚,黎婉转过身,脸色羞红地睇了他一眼,再转过去不说话,秦牧隐手搭在椅背上,想明白了什么,凑到她耳边,“晚上我给你上药。”
黎婉耳根子都红了,刚开始他上药还老实,后来总是有意在里边逗留,弄得她不上不下难受得紧,她身上的乌紫还没消散,如他所说,内伤好了,外伤还要养养。
秦牧隐不逗她了,再逗她就恼了,说起靖康王的亲事,太后的孝期靖康王要守孝一年,不过因着是皇家,半年没人敢说什么了,皇上对靖康王妃的旨意没有下来,定下了两个侧妃的名额。
“靖康王府过不久就有喜事,你好生备份礼,到时我们过去坐坐。”
黎婉惊诧,以为乔大小姐还是嫁进了王府,乔菲菲任性,脸上藏不住事,她不想去,“侯爷,要不送礼过去就好了,妾身身子还没好,怕要养好长一段时间。”
乔菲菲在外的名声都是装出来的,估计是得了乔老夫人点拨,乔菲菲见着她,纵然她是清白的,乔菲菲也不会信她,何必前去讨嫌?“侯爷,紫晴怎么样了?”
“死了。”秦牧隐脸上无悲无喜,紫晴势必活不了的,尤其他找了夏青青之后,夏青青能耐不小,刑部大牢她都能买通人,他答应紫晴救出她父母,其余的不归他管,况且,紫晴该死。
黎婉心中一滞,她重生回来恨不得杀了紫晴,可是后边她倒是想给紫晴留一条生路,只要她安分守己,刘晋元的事情上,紫晴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死了就死了,她身边残留的隐患没了,正好。
秦牧隐拉起她,动作轻柔,黎婉正要瞪她就听他说,“那日靖康王府肯定热闹,你不去可惜了。”
皇上没有答应德妃应下乔菲菲嫁给靖康王为正妻,可是,乔菲菲给靖康王做侧妃他没反对,毕竟,乔老侯爷身为阁老,德妃伺候了他多年不好寒了他们的心,可是乔菲菲名声坏了,仁和帝心中犹豫,秦牧隐就帮他一把,将同样名声不好的夏青青推出来,两人都进了靖康王府,之后鹿死谁手就不是他说了算得了。
乔菲菲和夏青青心中都有傲气,性子截然不同,当然,夏青青能否安全地进靖康王府的门就看她的手段了,她坏了乔菲菲名声不就念想靖康王吗?他帮她一把。
黎婉见他高深莫测一笑,顿时明白其中有诈,拉着秦牧隐手腕,好奇道,“侯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秦牧隐唇角一勾,“想知道?”
黎婉觉得这种时候的秦牧隐最好还是不要惹,他却已经打横抱抱起她,黎婉身子一腾空下意识的攀上秦牧隐的脖子,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下地。
“别闹,回屋上药,上药后再与你说。”
黎婉挣扎得更厉害了,秦牧隐手摸到她下边,“屁股好了?”
想起挨的一巴掌,黎婉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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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秦牧隐将黎婉放在床上转身拿药膏,黎婉趁机坐起,偷偷往旁边瞄了两眼,踩下地,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抬起的脚还未放下就听到一声压抑的笑,“飞不动的鸟走路约莫就是这般模样了,养着的这些日子你学了什么?”
黎婉转身,直起身子,秦牧隐左手拿着瓷瓶,右手握着一只玉杆,她脸色发烫,慢慢退到帘子边,红着脸道,“您不是说妾身的内伤好了吗,永不这敷药了。”
这几日他上药都是用手,想到羞人的情形,黎婉脸红了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妾身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下边估计擦伤了,那晚他刚开始穿着袍子,力道大,摩擦着得紧难免破了皮,现在那里长出了新的皮,好得差不多了。
秦牧隐唇边漾出了笑,将她的别扭看在眼里,声音都透了笑意,“那我检查了再说。”
黎婉气恼得瞪了他一眼,动作慢了当即被秦牧隐圈在怀里,结果就是半个时辰后才从床上爬起来,她拽着秦牧隐的衣衫往她胸前咬了两口留下了印迹,心里不解恨,说好了检查,结果呢,竟然拉着她,大白天做如此羞人的事,帷帐间两人坦诚相对,黎婉再有心闭着眼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难怪她会受伤,他那般厉害,她怎么承受得住。
情…潮退去,黎婉脸色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秦牧隐抱着她去洗漱,大白天沐浴,旁人当然知道她们做了什么,黎婉躺在床上,翻身拿后脑勺对着他,秦牧隐失笑,拉着她的手抚摸上他被咬的地方,两排牙齿印有轻有重,“现在好了,我也受伤了,你甭气了,再过些时日给你找个懂药膳的厨子回来,之后,我们好好处,我轻点,你也不咬人。”
黎婉抽回手,他说得好听,到了那个时候她怎么求都没有用,她才不信他了。
晚上的时候,江妈妈来了,黎婉心里奇怪,江妈妈极少来,每次都是因着老夫人有话要她说,像这种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情况真是少见。
秦牧隐坐在临窗的桌前,眉色正经,“可是老夫人有什么话要你说?”
江妈妈微微思忖后摇头,她入侯府已经好些年了,老夫人和侯爷尊敬她,她在下人面前也有两分体面,故而才敢来找秦牧隐说这些事,她与老夫人商量过了,老夫人没答应,可她想再劝劝侯爷。
秦牧隐还年轻,黎婉生得漂亮,难免被她迷了眼,然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年华逝去黎婉的容貌也会老,侯府的子嗣却不得不抓紧了,她上边有个哥哥前两年因病去世了留下一个侄女,比起黎婉,江汀雁更容貌更清秀,没有黎婉的娇艳欲滴俏皮动人,可也算得上眉清目秀了,故而她才动了心思,秦牧隐眼界高,没有两分姿色他看不上,江汀雁长相不算出众,比起黎婉更有一番韵味,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韵味。
故而,恭声回道,“不是,是老奴家里出了点事,之前老奴的哥哥死了留下一个孩子,这两年那孩子张开了又到了说亲的年龄,老奴想把她接进侯府来好生照顾她,侯爷怎么看?”
秦牧隐心里微微不悦,江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做事之前肯定问过老夫人了,如果真的只是把人接进府,老夫人不会不应,江妈妈定是提了其他惹得老夫人拒绝了,从容问江妈妈,“老夫人怎么说?”
江妈妈面色一紧,垂目,道,“老夫人的意思担心她年纪小冲撞了侯爷和夫人,老奴特来问问您的意思……”
黎婉回味过来,老夫人没答应怕是明白了江妈妈的心思,住进侯府来说亲,未出阁的姑娘遇着秦牧隐要么名声坏了,要么存了心思进侯府,或许是后者,江妈妈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怎么会不明白,或许她就是存着这个心思才会向老夫人开口的吧。
江妈妈一直不喜欢她,怕是早就想给秦牧隐纳妾了,因着身份不合适才想着和老夫人说。
“江妈妈,你来府里多少年了?”秦牧隐侧目,目光落在她黑丝渐白的头顶,江妈妈对他和老夫人的心思他一直都明白,然而再怎么明白,一些事她管不着。
江妈妈黑色的瞳仁骤然一缩,低着头,秦牧隐这句话已经给了她答案了,她心里也是为着北延侯府着想,偌大的家业没有子孙继承,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老侯爷,猛地,她弯膝跪在地上,秦牧隐目光渐冷,“江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江妈妈匍匐在地,声带哽咽,“侯爷,老奴也是为着北延侯府的将来着想,夫人性子好,会明白老奴的心思的。”说完抬起头来祈求的看着黎婉。
黎婉身子一僵,张了张嘴,秦牧隐抢过了话,“江妈妈,你是逼着夫人要你侄女进府了?”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江汀雁那个孩子侯爷您早些年也见过,那时候老奴的哥哥还在专门来府里给您磕过头,她心思单纯没有坏心眼一定会好生侍奉侯爷和夫人的,还请夫人看在秦家的血脉上,劝劝侯爷,不孝有三……”
语声未落秦牧隐插过了话,“江妈妈,我看你是在府里过得太久糊涂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始终是奴才,老夫人未曾过问心中已是有了计较,你有什么资格?伺候老夫人这么些年你也累了,明日我在京郊找一处宅子,算是感谢你多年来的追随了,至于你说的那位姑娘,你要是舍不得她我差人一并将她送去宅子,你们姑侄一起也好说说话,至于亲事,可以让老夫人帮你物色一位,其他的可还有什么不满的?”
江妈妈完全愣住了,这么些年秦牧隐从未与她说过一句重话,甩脸色更是没有,她料想她开了口侯爷百般不愿看在她的面上也会应下,没成想,她错了。
秦牧隐果真像极了老侯爷,不愿意的事谁开口都是枉然,不由得,一些往事慢慢浮上心头,老侯爷与老夫人年轻时感情深,两人也会争吵,老侯爷性子直不会说话,老夫人迟迟不怀孕心思暴躁,怀疑老侯爷在外边有人两人没少争吵,后来才知老侯爷在外边有事,老夫人才歇了心思,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深了,怀孕后,老夫人担心老侯爷熬不过,想要提身边的丫头起来伺候他,纵然老夫人开的口,老侯爷立马拒绝了,连问问那个丫鬟是谁都没有问。
记忆涌来,江妈妈一脸悲戚,秦牧隐却没有半分动容,黎婉垂着眼当没有看见似的,江妈妈纵然是府里的老人,不能欺负到她头上来,此时她开口帮她无疑与秦牧隐做对,而秦牧隐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黎婉心思一转垂头不说话了。
屋里半晌静默,再抬头,江妈妈眼里恢复了清明,给秦牧隐磕了头,又朝黎婉磕了一个头,一字一字道,“是老奴越矩了,老奴一时糊涂还请侯爷夫人不要见怪。”
秦牧隐微微摆手,“类似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现在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江妈妈走了,黎婉注意到她出去时步履蹒跚,背也微微驼着,和以往的冷静严肃截然相反,她心有不忍,“侯爷,江妈妈会不会伤心?”
秦牧隐斜了她一眼,今日的事不仅仅是为了黎婉,若是给江妈妈开了先例,府里的人仗着资格老倚老卖老侯府的规矩还要不要了?江妈妈是越活越回去了,老夫人拒绝过她了她还不死心,换成别人心里定会以为江妈妈不把她放在眼里,江妈妈依仗的就是老夫人好说话罢了。
黎婉心里明白,叹了口气,上辈子她并不知道江妈妈有没有这个想法,依着今日的言行来看上辈子该是也有过的不过没传到她耳朵里罢了。
虽说江妈妈是来敲她墙角了,黎婉却恨不起来,她心里明白,江妈妈是真的为了老夫人和秦牧隐心中没有二心,上辈子,老夫人死后,江妈妈尾随而去,没有丝毫留恋,侯府被抄家,一百多条人命一夕之间全没了,江妈妈不似老夫人有人为她收尸,江妈妈的尸体被人扔进的乱坟岗,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侯爷,不管江妈妈说了什么,您都不要计较,妾身心里虽不愉快心里也清楚江妈妈没有坏心。”刚才秦牧隐说的那番话的确伤了江妈妈的心,上辈子江妈妈就是为了秦牧隐和老夫人而活。
秦牧隐没说话,黎婉不再劝了,她从进了侯府的大门江妈妈就不喜欢她,中间或许试图接纳过她,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失败了。
“侯爷,以后再遇着这种事,妾身与江妈妈说,放心,妾身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上次江妈妈被老夫人罚闭门思过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想清楚了与其秦牧隐伤了江妈妈的心不如让江妈妈以为是她。
秦牧隐挑眉看她,好笑道“你心里不怕了?”
以往见了江妈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能躲得远远的,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模样,秦牧隐摇头。
黎婉羞赧,她因着江妈妈时常板着脸面容冷峻才会心生恐惧,见的次数多了她已经很坦然了,瞬间,她抬起头,面色羞红,“您都知道啊。”
她刚来府里一直小心翼翼的讨好江妈妈,她以为将心里的情绪藏得好,没想他都看在眼里,黎婉心里不舒坦,岔开了话题,“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如何?”
皇后娘娘德才出众为人正派,当日的事不偏帮任何人,能在后宫中立于不败之地不是没有原因,几十年膝下无子也没从旁处抱养一个孩子,在后宫中的地位无人能撼动,黎婉对皇后存着好奇,上辈子,到黎婉死也不知道后宫中情况怎么样了,靖康王当了太子,母凭子贵,德妃该会一步升天才是。
“你若进宫别到处走,下午的时候去,出宫时等着,我与你一起。”秦牧隐抿着唇,侧目看着她。
黎婉当然高兴,在宫里她与锦妃熟络些,承王和秦牧隐走得近,锦妃对她也不错,黎婉问秦牧隐,“要不要去云锦宫给锦妃娘娘请安?”
秦牧隐思忖片刻,微微摇了摇头,德妃怕还嫉恨着黎婉,闻到风声少不得要为难她,德妃娘娘有本事在云锦宫闹事,在皇后娘娘寝宫她却是不敢的。
黎婉明白了他的用意,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黎婉往宫里递了帖子,中午时,皇后身边的宫女送了一封信来,黎婉心中狐疑,打开一看,心中更是觉得奇怪,吩咐紫兰,“去叫一声张大夫,我有话与他说。”
张大夫以为黎婉身子出了问题,急急忙忙赶来,“不知夫人叫老奴来有何事?”
“皇后娘娘说近日身子不舒服,觉得走太医院不合适,想你与我一道进宫给她把把脉,你看如何?”皇后娘娘信中主要提及张大夫,张大夫医术好,在京中甚有名气,皇后娘娘听过张大夫的名讳也不足为奇。
张大夫想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不召太医院的人,除非就是皇后娘娘的私事了,张大夫进了侯府好多年了,他要是不去,担忧黎婉在宫里遇着什么事,故而才应下。
一路上没遇着文宁宫的人,黎婉松了口气,笑着对张大夫道,“上次的事谢谢了。”
若不是张大夫医术好,那场大雨后,小鸟肯定死了。
张大夫心里奇怪,反问道,“不知道夫人说的哪一件?”
“张大夫医术精湛,那晚下大雨,若不是有你出手相救,小鸟怕就死了。”遗憾的是大鸟现在都不见踪影,也不知还记得它的孩子不。
张大夫奇怪,“我并没有见过什么鸟儿,夫人是不是记错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鸟就在了,秦牧隐说了是张大夫救回来的,张大夫怎么会一点不知情?她的目光陡然一缩,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紧,是了,那么大的雨,鸟即使没被冲走也被淹死了,第二天她去看的时候怎么还会好好的,当时她看着三个脑袋没有多想,今时内心震撼不已。
张大夫心中莫名,心想难不成侯爷还懂得暗渡陈仓讨佳人欢喜了?
两人心中各存着事,到了皇后寝宫才回过神来。
皇后的寝宫布置简洁,比起文宁宫,少了一份奢华多了一份雅致,黎婉弯腰,上次来太过紧张,看仔细了才看出皇后寝宫的布置,一草一木错落有致,花草萦绕,姹紫嫣红中素净雅致。
皇后由宫女扶着从内室出来,面露喜悦的看着黎婉,“秦夫人来了?”
黎婉从上次出宫后一直称病在家,她容貌好性子沉稳,嘴角微微上翘,闻言上前屈膝行礼,“夏季了,雨水多,夜里风大,一不注意惹了风寒,这两日身子骨好些了想着皇后召见,故而今日才来,还请娘娘见谅。”
“既是身子不舒服又怎么能怪你,身子养好了才是正事。”皇后眉梢尽是笑,又问张大夫,“听闻张大夫医术精湛,本宫今日找你来也是想让你把把脉!”
皇后敛下思绪,若不是听黎婉说起中毒伤了身子她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年生没有子嗣的原因,早些年她问过太医院的人,她身子骨没有问题,皇上的身子骨也没有问题,怎么会怀不上呢?如果有人陷害她甚至买通了太医院的人一切都好说了。
如果真是那样,皇后目光一泠,瞬间又掩饰过去,笑嘻嘻道,“你只当平常把脉就好。”
黎婉心里不安,总觉得皇后意有所指,她想了想,余光扫过张大夫,他正躬着身子,态度拘谨。
皇后摆手,“张大夫,起来吧,你先出去,我与秦夫人说说话,把脉的事待会再说。”
张大夫躬身退下,皇后上前拉起黎婉的手,接触到柔滑细腻的肌肤,她脸上的笑蔓延至心底,“牧隐是个有福气的,你啊,手就比旁人有福气。”
黎婉脸色羞红,秦牧隐最喜欢捏着她的手,说她手上的肉软光滑,他最爱拇指食指正反捏着她的骨节,夜里趁她半梦半醒间偷偷拽着她的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她不敢睁眼,一是不好意思,二是羞涩难挡,被皇后一夸,联想到夜里秦牧隐做的那些事,脸红了透。
皇后当她面子薄,好笑道,“见过不少人的手,像你手指白皙带肉的真是少见,你啊也别害羞,多少人想有你这种手呢!”
黎婉愈发不好意思了,想了想,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我平日吃得多长了些肉,穿衣服都比平时要大些了,哪里像娘娘保养得好,身姿与二八少女差不多……”
皇后笑了,“你倒是会说话,对了,本宫想问问你说有人给你下毒的事,你为何没有发现?”
她每次用膳会有宫女试毒,中毒的几率小得很,真要中了毒,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黎婉想一想,不明白皇后的用意,语速极慢,“她们将毒碾成粉末洒在茶叶上,平时没注意,索性喝得不多,要不是发现及时,臣妇也不知会被人下了毒。”回想起中毒后的心情,度日如年也不为过,心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是臣妇一时疏忽被人钻了空子,她们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再生气又能如何,只想调养好身子,为北延侯府延续香火。”
皇后懂她的心情,牧隐随了老侯爷重情重义,抛弃原配糟糠的事他坚决做不出来,嫁给这样一个男子,何其有幸,皇后动容,安慰道,“偌大的太医院大半是张大夫教出来的徒弟,有他在,你身子应该很快就好了,你婆婆是个明白人,会体谅你的,你啊一辈子福气长着呢。”
皇后拉着她坐下,挥手屏退了所有人,“不瞒你说,本宫请张大夫来也是上次你说被人下了毒绝了子嗣本宫心里起疑,这些年进宫得晚的或多或少都怀过孩子,只有本宫,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张大夫擅长此道,本宫想着看看也无妨,没有的话本宫认了,如果有……”
剩下的话皇后没有再说,黎婉心一颤,如果真是中毒,后宫中怕是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了,她双手紧紧握着衣袖,心底也害怕起来,皇后与她说这么多多半是有意,她知道了皇后的秘密,这件事不管如何都不能独善其身了。
“你想得明白,有些话本宫不用多说你都明白了,放心吧,本宫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一切等张大夫把脉后再说,论起来也是上辈人的恩怨,你啊别想太多,本宫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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