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人是在宗人府出的事,宗人府逃脱不了职责,秦牧隐目光一冷,来人不是冲着宗人府而是黎忠卿,最终的目的还是他,到了宫里,秦牧隐先去巡逻了一圈,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去了昭阳殿。
昭阳殿内,仁和帝坐在上手,手扶着额头,旁边,淑妃哭得稀里哗啦,下边,黎忠卿稳稳跪着,秦牧隐上前给皇上和淑妃娘娘行礼,随即,看向黎忠卿微微点了点头。
仁和帝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底,摆手,“你来了正好,黎大人手里的犯人出了问题,他既然是你岳父,你倒是说道说道。”
黎忠卿为何调入京城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仁和帝也是卖庆平王一个人情,庆平王不理朝政,黎忠卿帮了庆平王的忙,皇家脸面重要,黎忠卿升值无可厚非,这几年黎忠卿在朝堂表现可圈可点,不结党营私,私底下不和其他官员过分往来,家底清白,府中没有多余来源,至少,依着黎忠卿现在的官职,黎家在京城算不上富有,纵然淑妃哭诉一通,仁和帝心里边还是偏向黎忠卿的,不过人在他手里出了事他总要给一个说法。
黎忠卿光明磊落,开门见山道,“不瞒皇上说微臣来就是因为此事,岳父的为人如何皇上在京里一打听便知道了,这件事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杀了人后被关押进宗人府,按理说不会接触到任何人了,死了则要追查死因,淑妃娘娘大度,其中中了别人的圈套也说不准。”
一番话说到了仁和帝心坎上,淑妃在宫里不是泛泛之辈,这次却表现得不知进退,和以往的性子相差许多,仁和帝不由得怀疑起淑妃来,安王去皇陵还没有回来,淑妃报复黎忠卿无非是想打压秦牧隐,兵部的事情现在有了初步的章程,淑妃难道是声东击西拖延时间?不由得,仁和帝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
伺候仁和帝几十年了,他什么性子淑妃还是多少了解,淑妃急忙解释道,“臣妾哪是这个意思,文琴伺候我好些年了,死得不明不白不说,凶手进了宗人府被人灭了口,人虽然是皇后寝宫的人,可是皇后娘娘心善,对身边的人极好,我担心她不忍心,正欲私底下和她说说,谁知道,就听说凶手死了,皇上,要不是有人担心从她嘴里说出了什么,怎么会害怕宗人府调查,而宗人府从来都是进去的容易出来的难,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死了,臣妾,臣妾就是心疼文琴罢了,皇上……”
仁和帝被她吵得心烦,进殿后她就一直哭哭啼啼,仁和帝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你先听听黎大人怎么说,你也说了有人担心宗人府查出了什么,如此的话,黎爱卿怕也是被人陷害了,他一个好好大大人不当会平白无故害一个宫女?”
秦牧隐从淑妃娘娘的话中已经明白过来,淑妃是想趁机拖延兵部的事,不过,宫里死了人又关系到皇后,秦牧隐想了想,道,“皇上,皇后娘娘怎么说?”
说起皇后,仁和帝脸色缓和了许多,声音也慢了下来,“皇后的意思,人是她宫里的她就不参与了算是避嫌,有了结果再告诉她。”
皇后做事最得仁和帝欢心,有了皇后比较,仁和帝看淑妃梨花带雨的样子越发不耐烦了,兵部的事势在必得哪是她一介妇人能管?仁和帝摆了摆手,语气些许不好,“淑妃要是无事就学学德妃整日在宫殿抄抄经书为太后祈福,太后老夫人心疼我晚辈,会庇佑你们的。”
其中的意思就是罚淑妃娘娘不得随意出宫殿了,淑妃身子一僵,随即,起身给仁和帝屈膝行礼退下,“臣妾明白了,臣妾这就回宫。”
人走了,仁和帝脑子也安静了不少,当值的人是黎忠卿,人死了他脱不了干系,仁和帝调整了坐姿,淡淡问道,“黎爱卿有什么话说?”
黎忠卿真不知人是怎么死的,他老实道,“微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去牢里准备提审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微臣问过了,除了送饭的差吏,没有旁人靠近过那间大牢。”
仁和帝摆摆手,心思在兵部的事情上,对这种事他提不起兴趣,“算了,你看着给个说法就成,不就是两个宫女死了,闹不起什么风波。”
他派人查过了,两个宫女时常吵架,虽然皇后和淑妃寝宫隔得远,两个宫女负责的事情一样,打照面的时间多了一来二去有了矛盾,还曾当着众人的面吵过架,管事嬷嬷禀告了皇后和淑妃,淑妃没什么反应,皇后命人训斥了她身边的宫女一通,由此可见,谁更识大体明事理一眼就看出来了,淑妃心里只装着安王,安王走了,她沉寂了下来,今日若不是兵部的事迫在眉睫,淑妃也不会想着这种法子。
仁和帝心里认定了淑妃就是幕后之人了。
皇上发了话,黎忠卿也不敢开口说其他,回了两句话,仁和帝摆了摆手,“行了,你也退下吧,朕和牧隐说说话。”
黎忠卿一走,仁和帝就抱怨起来,“淑妃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往皇后身上泼脏水,皇后管理后宫多年要处置一个宫女再容易不过,何须用损兵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对了,兵部的事情怎么样了,尚书和侍郎得了风声有些急了,朕当时说过保密,谁还敢把这种秘密露出去?”
秦牧隐不说话,各府都有各自的眼线,他不好说,况且,仁和帝在朝堂上表现得明显不喜欢兵部,兵部的人不是脑子有病的都能感觉到皇上的反常,稍微一想肯定就清楚了。
秦牧隐没有开口,仁和帝又说了,“安王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朕的儿子朕明白,到时候你直接去安王府说了朕的意思,卞家近几年靠着兵部尚书的位子捞够了油水,安王,靖康王,承王在兵部也有自己的势力,当然,其他世家在兵部也有人,牧隐,你老实告诉朕,北延侯府和兵部……”
不等仁和帝说话,秦牧隐打断,“皇上,微臣要是觊觎兵部,当时就不会拒绝兵部尚书的空缺,朝堂争斗微臣不想参与,兵部更是一趟浑水,这次若非皇上您亲自下了命令,微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手的。”
这点仁和帝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秦牧隐和老侯爷一般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仁和帝目光一柔,叹了口气,“兵部的确是个难题,放眼朝堂,这件事交给别人朕不会放心,况且,朕打听过了,承王在兵部的势力范围小,你帮着打压下去了兵部对承王府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你觉得呢?”
秦牧隐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弯了起来,“皇上,关于承王府靖康王府安王府之间的事情微臣不予置喙,微臣和承王交好无非是觉得承王性子坦荡,处事不偏不倚,可能就是缘分吧,微臣觉得不错自然愿意多走动,皇上口中说的打压兵部承王有好处的事微臣不敢苟同,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要打压兵部自然是觉得兵部气势弱了皇上能有好处。”
顿了顿,秦牧隐继续道,“皇上什么都看得明白,微臣说的什么皇上该明白才是。”
他说的好处不仅限于能拿在手里的,兵部这些年渐渐不受控制,仁和帝早就有了打压的心思,不过一直没寻着合适的人选,兵部弱了,得益的当然是他,仁和帝脸上有了笑,“这点你可和你父亲不一样,换成了你父亲,他肯定会说我不管对谁好不好左右心里高兴,高兴了就帮皇上不高兴了就不管,皇上还能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成?”
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皇上。
追忆往事,仁和帝心情放松下来,吩咐身后的太监给秦牧隐赐座。
“你母亲身子骨怎么样了?”
秦牧隐认真回道,“身子骨好得很,上次入宫老夫人还说起了以前的事,说了什么微臣忘记了。”
仁和帝目光一暗,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抱怨他罢了,当年他稍微留个心眼,他就不会死,夏氏不会死了丈夫,秦牧隐不会死了父亲,北延侯府不会被众人质疑杀了先皇,之后也不会分家,一个人拉扯一个孩子长大,仁和帝不得不佩服夏氏,更是因为佩服,心里边越发觉得对不起。
“秦淮一家怎么样了?”
秦牧隐不知皇上为何说起了他,秦淮大事一去,平时结交的朋友都不再和他往来了,秦牧飞住在家里边,秦淮和元氏想闹出什么事看着秦牧飞也只得歇了心思,秦淮和元氏不要脸,秦宅可以不要脸,可是秦牧飞,以后秦家二房唯一的血脉脸面不可能不要。
秦牧隐言简意赅说了两句,皇上心思一沉,“还有这种不知悔改之人,我看着她们也不用留在京里了,免得见了不舒坦,过几日,朕亲自下了旨意找个由头逐她们出京,至于你那位堂弟,性子若是个好的,以后有你和承王妃帮衬前途无限,若是个不好的,直接一并出京算了。这些日子京里出了许多乱子,朕要是不管管,倒显得天子脚下什么都能发生了。”
秦牧隐没吭声,仁和帝说的那件事估计是乔菲菲被人害得毁了名声这件事,永平侯府在朝堂上的人多,好几人递了折子要求彻查算是给其中心怀不轨之人一个警钟,仁和帝闲着的时候估计会插手过问两句,偏生他心情不好,怒斥了两句递折子的人,“黎民百姓的生存不过问,哪些地方春雨不足夏季干旱你们不过问,闲出病来管理行不得事情了,真喜欢刑部的案子,递了折子,朕看在你们一片忠心的份上让舒爱卿给你们在刑部找个差事好了。”
这话一出朝堂上再也没有人敢拿这件事吭声了,舒岩管理行不雷厉风行,好些大户人家的案子他不畏强权,替百姓伸了冤,尤其前不久关于靖康王拘留百姓一事更是闹得沸沸扬扬,靖康王孝心可嘉,然那些百姓也没有错啊,仁和帝当即命舒岩将人放走了,不过没有声张,毕竟,靖康王还要名声呢,靖康王为了他传了出去也会说他的不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最不能让让百姓寒了心。
静默半晌,仁和帝不耐烦了,“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想法?”
秦牧隐抬起头,表情淡淡的,“皇上不是说了旨意了吗?”
仁和帝一噎,脸色黑了一分,“说的那几句你就是想借朕的手除掉你二叔她们?”仁和帝沉着脸,声音没有半分不愉快,秦牧隐要对付秦淮,他十条命都不够。
“微臣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皇上既然有了心思,微臣除了接受别无其他了。”
仁和帝瞪了他两眼,他还觉得秦牧隐和他父亲像,一点都不像,他父亲可比他耿直多了,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当时他不受宠,可是他一心帮衬他,仁和帝问他原因。
“或许我看着殿下觉得顺眼吧,还要在朝堂上争斗十几年,想来想去还是挑个顺眼的,每天面对着递折子心情也舒服些。”
仁和帝笑了笑,问秦牧隐,“你为何选择承王?”
秦牧隐一怔,瞬间回过神,悠悠吐出两个字,“缘分!”
看吧,一点都不像,仁和帝失笑。
和秦牧隐说了一会儿话,没有过几日,当天,秦淮和元氏被逐出京城的旨意就出来了,黎婉听说后也奇怪不已,秦淮已经不在朝堂为官了,皇上怎么又想起她们来,黎婉想了片刻,去静安院和老夫人说了这件事。
老夫人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叮嘱黎婉,“你二叔她们明日怕就得走了,你过去帮我看看,送点东西过去,皇上没说没收了宅子估计是看在承王妃的面子上将宅子留给牧飞的,你二叔二叔母一走,牧飞就可怜了。”
黎婉觉得也是,她没有和秦牧飞打过交道,不过能够让承王妃扶持的人性子该是和秦淮不同的吧。
黎婉是傍晚时分去的秦宅,牌匾上的尚书府现在变成了灰色的秦宅两个大字,门口站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黎婉担心被人冲撞了,正欲转身离开就听到人群中传来元氏的声音,“你们给我滚,秦淮你就是个混帐东西,难怪皇上看你不顺眼,籽韵不亲近你,你的所作所为肯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黎婉心中奇怪,让二九守着,和紫兰上前两步,人群退开,元氏正和秦淮扭打在一处,而旁边站着一个妇人,她左右两边牵着一个孩子,妇人面色温和脸上不悲不喜,身边的两个孩子显得很紧张。
黎婉知道了她们的身份,此时,秦籽凤走了过来,“来人,将老爷夫人带回去,关上门。”
秦籽凤听说了皇上的旨意急急忙忙就来了,元氏拉着她悲春伤秋,秦淮不知去处,皇上给的期限是明日就要搬出府,元氏没有心情,她还要帮忙将下人散了,府里的银钱清理出来,不清理好了,明日一早官兵就会带人上门将她们拖出京,出了京城没有银子傍身怎么成,好一会没听到元氏的絮絮叨叨了她还以为安静下来了,谁知道两人竟然在大门口扭打成了一团。
秦籽凤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两个孩子身上,两个孩子还没有她的孩子大,也就是秦淮胡来做出的混账事,转身见着黎婉,她顿了顿,人群已经散开了,婆子强行拉着两人走了,元氏嘴里还骂着,秦淮伸腿踢了她一脚,秦籽凤脸色尴尬,她从小就觉得高人一等,因着是长女更是不把许多人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京里等着看笑话的人还少吗,就是她分了家的妯娌怕都等着的吧。
黎婉微微一笑,说了来由,“老夫人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秦籽凤心中一暖,摇了摇头,她带的人多,忙了一日也差不多了,进了大门,黎婉看清院子里的景象被惊呆了,秦籽凤脸色愈发不自然了,“今日太忙了,院子里乱得不成样子,我在京中还有一处宅子,等父亲母亲走了,让牧飞住到那处宅子去,宅子不大胜在安静。”
黎婉明白了她的意思,秦牧飞以后要是还住在这里,进出时少不得会被人指指点点,换了地方,心境总归能平静些,院子里,好像被劫匪息洗劫过似的,什么都乱扔在地上,桌子椅子书籍衣衫,还有许多破碎的花瓶。
“这些本想叫人拿去当了,能当多少是多少,父亲母亲以后不在京里,我们在跟前尽孝的时间都没有了,谁知中途父亲会带着那个女人进门。”
她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秦淮在外边的外室林氏了,秦籽凤说起来仍是觉得丢脸,她心里清楚黎婉不会嘲笑或是轻视她,可是她心底仍然有种耻辱感,“父亲回来拿银子的,说要跟母亲和离,母亲的脾气怎么会答应,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我不在,被外边的人看了笑话。”
秦宅出了事,二妹三妹没有送信来,二妹就算了,三妹都不管,秦籽凤摇了摇头,带着黎婉去了元氏的院子。
她们到的时候,元氏和秦淮正被婆子压制坐在凳子上,元氏嘴里骂个不停,黎婉想起第一次元氏来画闲院的模样,完全不能把两人重合在一起,一个是看上去好相处的长辈,一个是市井骂街的泼妇,截然不同的模样。
“母亲你少说两句,有我在不会不管你的。”秦籽凤安慰了元氏又转身看着秦淮,“父亲,你要是真要和母亲和离也行,我不反对,可是出了京城你出了什么事母亲就不会再管你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籽凤语速很慢,生怕秦淮听不明白,又说了一遍。
秦宅的家产被秦淮败得差不多了,秦籽凤清点银票的时候也心惊,问元氏,元氏支支吾吾说了些,她从没想到有一天她满心认为幸福美满的家会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修复的希望。
秦淮最近到处吃亏,心情变得暴躁起来,可能长得好看,他暴躁起来也不令人觉得厌恶,如果说出的话好听些的话,黎婉会觉得秦淮是一个谦谦君子,可是,秦淮张嘴就骂秦籽凤,“老~子辛辛苦苦将你养大成人,要不是我你会有现在舒适的日子过?一个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和你母亲一样,今日,我就是要和离,我现在有妻子有儿子有女儿,不差你们。”
黎婉微微蹙了蹙眉,秦淮一番话说得和赵氏骂人的口气差不多,不像他以往的作风,秦淮人品不好,可是上边有老侯爷管着,说话却不会这般粗俗,不知为何,黎婉的眼神落在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妇人身上。
她左右手仍然牵着两个小孩,眼底一片平静,秦淮被元氏打了一通她眉色也没动一动,她想如果有人打秦牧隐,她肯定会扑上去跟人拼命,秦淮为了她休妻,她应该应允过秦淮什么事,否则,秦淮不会在这种时候提出休妻,然而,她此时眼底比外边的湖水还要平静。
注意到她的目光,那名妇人视线望了过来,接触到她时,微微一笑,黎婉莫名,回以一笑。
那边,秦淮听了秦籽凤一番话,脸上一喜,随即轻蔑一笑,“我会要她帮忙?她不缠着我就好了,我现在有妻儿了,你母亲的事再与我无关。”
元氏还要再破开大骂,秦籽凤瞪了她一眼,眼神寒冷,元氏一时之间忘记说话了,反应过来,秦籽凤已经拿过了休书,顺便还给了秦淮两张银票,秦淮喜不自胜,叮嘱秦籽凤,“我不在京城了你好好过,你是个好姑娘,会幸福平安的,至于你弟弟,你要帮衬他,他年纪小许多事不懂……”
秦淮的一番交代和刚才骂人的话好像不是从一张嘴里说出来,黎婉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临走了,再怎么休了元氏,心里对唯一的儿子还是在乎的。
秦淮带着那名妇人走了,元氏放声痛哭,说秦籽凤就是个吃里爬外的,以后肯定会有报应的,秦籽凤一动不动,等她哭累了才上前抱着她,纵然她做错了再多事也是生养她的母亲,小时候给与的关爱不是假的,秦籽凤慢悠悠开口,“母亲,出了京城您好生照顾自己,过个几年等这件事被大家忘得差不多了,我把您接回来。”
有了她的安慰,元氏渐渐平静下来,回抱着秦籽凤嘤嘤哭泣。
黎婉吩咐紫兰将礼物放到桌上,给秦籽凤打了一个眼色,走了。
院子里乱糟糟的,走了几步,身前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黎婉眉眼一弯,“侯爷,您怎么来了?”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黎婉站在他跟前,目光惊喜,缱绻。
秦牧隐拉起她的手,“有事和二叔说就来了。”
黎婉不解,“路上遇着二叔了?”
秦牧隐摇头,他不过随意找的借口罢了,和秦淮,他没什么好说的…….
重生之原配嫡妻 84|10/10/14
路上,黎婉说了元氏被秦淮休了一事,元氏闹得厉害也无用了,秦籽凤替她收了休书,秦籽韵和秦籽凰不见人影。
“大堂姐心里明白二叔的性子既是提出来了现在不休妻,出了京城也会,在京城她们还能为二叔母谋划,真要出了京城,出了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秦牧隐坐上马车,靠在车壁上闭着眼,兵部的事有了契机,皇上的意思这两日请兵部的人把折子递上去,朝堂估计要闹上几日了。
秦宅动静大,京里的人怕都听到了风声,秦籽韵就算了,元氏和秦淮对从小把秦籽凰捧在手心,父母出了事,她连问候一声都没有,黎婉嘴角抽了抽,感慨道,“承王妃从小被二叔二叔母冷落,可是秦籽凰不同,今日的情形,她竟然不来问候一声,二叔母想起这个女儿不知作何感想……”
秦牧隐半晌没有说话。
黎婉以为他睡着了,挑开帘子,心里疑惑,这条路不是回侯府的路,驾车的人是全平,他不会弄错,黎婉转过视线,落在秦牧隐温和的脸上,犹豫片刻,什么也没说,挪了挪身子,挨着秦牧隐坐好。
“二叔母后悔莫及,二叔怕是更想不到。”
黎婉侧目,说话之人是秦牧隐,他仍然阖着眼,声音微微带着疲倦,继续道,“大堂姐收了休书是心里清楚,二叔二叔母对承王妃不公承王妃也会以德报怨,二叔母是承王妃的生母,承王妃不会不管她……”
傍晚过后,天边残留的红霞光芒也渐渐淡去,承王妃并未来秦宅黎婉心思一转,难不成承王妃有其他打算不成。
不过,秦籽韵的性子,的确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至于秦淮,黎婉想起林氏面色波澜不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她有个想法,或许,秦淮以后的日子真不好过。
马车走了两条街,在聚丰酒楼门口停下,马车刚停,秦牧隐就睁开了眼。
“你在车上等一会,我很快就回来。”秦牧隐挑开帘子,和全平说了两句话,随即,全平驾车走了,黎婉觉得莫名其妙,老老实实的靠在车壁上,等秦牧隐回来。
街边,一个两个灯笼开始点亮,很快,整条街都蒙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黎婉看得出神,放眼望去,铺子里卖的东西看得真真切切,黎婉来了兴致,挑开帘子问全平,“侯爷哪儿去了?”
全平正给马顺毛,闻言,抬起头,指了指前边一个铺子,承王约了秦牧隐在聚丰酒楼谈事,侯爷说想给夫人挑点首饰,才让他把马车驾到这边来,刚才,他看到侯爷的身影在那间铺子里闪过,估计已经去了。
街上的行人少了,仍然不时有交谈声传来,黎婉放下帘子,又等了一会儿,听到不同于周围的脚步声,秦牧隐步伐利落,没有多余的情绪,不像她,心情好的时候步履轻快,心情不好的时候步伐沉重,无论什么时候,从他的步伐中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果真,帘子被拉开,秦牧隐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踏了上来,黎婉上前接住,以为他只是去铺子拿东西去了,将盒子搁在矮桌上,“侯爷,现在回去了?”
秦牧隐坐稳,外边的全平问了一声,得到回应后才挥起了鞭子。
他问这一声是全安说的,有一次全安驾车,惹了侯爷生气,被大管家惩罚了一通,私下里,全安说是侯爷闹脾气惩罚他一通,全平不这么认为,侯爷即便心情再不顺也不会在他们身上撒气,全安的话不能信,故而他小心翼翼的才会问一声。
黎婉目光落在盒子上,红褐色的梨花木条纹盒子,外边刷了一层红褐色,很大,黎婉试着猜想了一通想不出里边能装什么。
秦牧隐眼底透着笑意,她盯着盒子一眨不眨,眼带好奇,好奇的想知道里边是什么,眉毛微微朝中间拧着,该是猜得不对,她眉头一直在拧着舒展之间来回变换,秦牧隐眼底的笑蔓延至了脸上,他缓缓凑上前,拿起了盒子。
四四方方的盒子,条纹中间雕刻了一朵牡丹花,牡丹花也成红褐色,黎婉收回目光,里边如果是一件衣衫的话也不对,衣衫怎么会放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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