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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她望着他,秦牧隐专注不了。
黎婉挺直身子,平缓下呼吸,正要开口打破沉默,他的手又碰触到她的伤口,黎婉往前一缠,秦牧隐轻声道,“你站直了,我小心着些。”
黎婉点了点头,可是,这种状况接二连三的出现,黎婉疼得快承受不住了,秦牧隐大步走到门口,不知为何,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原来,他冷静不了。
黎婉扭头,他站在门口,背对着她,身形落寞,想了想,黎婉安慰道,“侯爷,妾身不觉得疼,就是,就是有点冷。”
偏房烧着热炉,黎婉哪会觉得冷,秦牧隐却信以为真了,转过身,脸上的情绪复杂,她的伤口太过狰狞,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当初,黎婉给他上药时也是这种情况,是不是相爱的人对着彼此手上的心灵,动作不由自己控制了?
秦牧隐缓了缓呼吸,走回来,抬起泛白的手,问黎婉,“要不要让紫兰来?”完了否定了,“还是我来吧。”
这一次,秦牧隐没再出错,手指没再刮到她的背,处理了后面,秦牧隐转向她跟前,黎婉双手环胸,手臂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来了,相较而言,的确伤口要轻些。
黎婉红着脸,“侯爷,要不换紫兰来?”
秦牧隐一本正经,表情凝重,“不用,我速度快些……”
胸口的伤比背后稍微好些,唯独胸前,秦牧隐目光灼灼,黎婉不敢睁开眼,身子烫得厉害。
“婉儿,开始上药了。”
秦牧隐拿着巾子,伸进盆里,瞬间,白色的巾子变得暗黄,他将巾子盖在黎婉的伤口上,小心的清洗,药膏用不着了,之后抹了要,传宽松的衣服注意不着凉就好,秦牧隐屏气凝神,一点一点擦拭着,背上因着伤口流血,有些伤口连成了一片,而且,脊背两边的伤口明显要深一些,黎婉在针锥上翻身时,针锥刺入刚才受过上的位子会越来越深,他的手贴着巾子细细感受着。
一个时辰,秦牧隐才将黎婉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穿的是这几日绣房赶制出来的衣衫,担心绣花膈应着她的肌肤,只将布料裁成了简单的样式,桃红色的杭绸裙衫,黎婉皱了皱眉,“这是新做的?”
秦牧隐将衣衫理顺,“怎么了?”以为她是嫌弃没有绣花,正要解释两句就听她不高兴道,“这个颜色俗艳。”
秦牧隐动作一顿,她肤色白皙,穿红色的衣衫衬得桃面粉腮,楚楚动人,当时绣房问他的意思他当即选了这个颜色。
黎婉不知道他选的颜色,心里不太满意,桃花色的衣衫她算是喜欢,可是这种,她不太情愿的穿上身,毫无款式可言,抬眼看秦牧隐,“侯爷,明日我娘来,我也穿这一身?”
“你要是不喜欢,待会再选两个颜色的布料出来,明日外边套一件袄子,岳母看不出里边穿的什么。”秦牧隐将她把衣绳系好,问她,“现在感觉怎样了?”
黎婉伸了伸腿,前几日身子笨重,现在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秦牧隐蹙了蹙眉,“痛不痛?”
“不痛,没什么感觉。”她弯了弯腿,黄色盆里的药变得暗红起来,全是她身上的血,张大夫该是往药里加了什么,她伸手挽着秦牧隐的手臂,轻松道,“一点都不疼。”
秦牧隐了然,出去吩咐紫兰将纱布以及黎婉穿过的衣衫拿去烧了。
一整日,黎婉身子利落许多,老夫人来的时候,黎婉正靠在床上做针线,秦牧隐的衣衫已经缝制出来了,她觉得腰间少了一个搭配的荷包,故而趁着现在将荷包做出来。
老夫人一脸不愉,夺了黎婉手上的针线,瞪了旁边的秦牧隐一眼,“婉儿现在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还让她动针线,我今日不过来你是不是就由着她了?”
老夫人神情严肃,黎婉第一次见她发火,张嘴想解释,是她央着秦牧隐让她找点事情做,想起来做一个荷包,秦牧隐拗不过她才同意了,也是他在旁边看着,如果,她感觉不对劲就立马停下来。
秦牧隐面色不动,老夫人生气极了,他缓缓道,“是我思虑不周,你陪婉儿说说话,我将针线收了。”
老夫人如何不知秦牧隐的性子,瞥见黎婉欲哭的脸,狠下心没搭理,黎婉心疼秦牧隐,以后要再是这般由着她,伤口反反复复,得等多久才能痊愈?
黎婉小声地解释,“老夫人,是我让侯爷给我的,我的手臂伤得不重,张大夫开的药膏管用,好很多了。”
“好很多也没有全好,你好生养着,绣房好几位绣娘,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老夫人说完,淡淡得瞥了眼秦牧隐,板着脸道,“将针线拿到绣房去,请了那么多绣娘回来,整日没事做侯府白养她们的吗?”
黎婉噤若寒蝉,还想留下针线等她好了之后再做的,可老夫人生气了,她也不忤逆老夫人。
不一会儿,秦牧隐回来了,黎婉见他两手空空,心里有些失落,老夫人叹了口气,她啊,在家里性子还是太软了,声音缓和了许多,“你在屋里要是无聊了,你先忍几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回江南,边走边玩,路上有趣得紧。”
黎婉点头,她的衣裳宽大,老夫人撩起她的袖子,手腕以上的伤口恢复得极好,饶是如此,老夫人想着给黎婉抹药膏的那一幕,心里仍是难受,“以后遇着事情和我商量商量,外边的事情我再怎么不过问,也有法子护住你和牧隐,你啊,以后可不许再胡来了,我年纪大了,可经不住你吓。”
半似调侃的语气让黎婉红了眼眶,当时情况紧急,而且,上辈子北延侯府的悲剧就是从秦牧隐入狱开始的,黎婉对这件事印象太过深刻才不敢冒险。
老夫人以为她没听进去,又说了一遍,“听清楚了没?”
黎婉嘴角漾出了笑意,“我知道了,以后有事都和您商量着来。”
她说得云淡风轻,分明是没放在心上,老夫人如何看不出来,和她说了两句话,感觉黎婉眼皮沉重,老夫人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倪了秦牧隐一眼,走了出去。
秦牧隐跟在老夫人身后。
走到门外,老夫人压低声音道,“外边的事你有个分寸就行,府里的事,之后别再叫我唱黑脸了,好好和婉儿说,她听你的话,以后再闹到我这里就不是板着脸训斥两句了事,连着她我也不放过。”老夫人威胁秦牧隐道。
秦牧隐在黎婉跟前装好人,对黎婉百依百顺,黎婉的情形哪能做针线?直接拒绝便是,偏生秦牧隐应承下来,心里又担忧黎婉出事,转身就让全安与她说,明里暗里一套,也就黎婉性子单纯看不清他的为人,老夫人又倪了秦牧隐一眼,她待黎婉随和,何时发过脾气?秦牧隐算是给她招黑了。
秦牧隐抿了抿唇,淡定自若地回道“我知道了,现在送您回去。”
黎婉求她的眼神可怜兮兮,要秦牧隐开口说一个不他真的不忍心,可他没料到老夫人会发火,效果是达到了,黎婉却吓得不轻。
老夫人瞅了秦牧隐一眼,搭着江妈妈的手走了。
夜里,黎婉说起老夫人,她记忆里老夫人是一个不轻易发火的人,上辈子因着她和秦牧隐的事没少操心,可训斥秦牧隐的时候多是没有表情,她躺在秦牧隐胸口上,问道,“送老夫人回静安院,老夫人是不是又训斥你了?”
秦牧隐的手轻轻落在她肩头,下巴抵着她的头,轻描淡写道,“不碍事,老夫人也就是嘴上说说,你心里清楚,以后别再让老夫人误会我了。”
他说得可怜,黎婉心里愧疚,保证道“以后妾身再也不胡来了。”
秦牧隐勾唇一笑,“嗯,睡觉吧,明日岳母来,你要累些了。”
天边夜色迷蒙,昭阳殿却不太平,仁和帝近日烦心事不断,安生了没两日,又有人将秦牧隐和承王勾结的罪证递给他了,状告两人意图撺掇边关的戚大将军和朝廷为敌,仁和帝头疼,石真被抄家,搜刮出许多靖康王府的东西,其中意味着什么,仁和帝做了二十多年帝王心里清楚,至于叶苏,叶家在京城根基深,况且,和靖康王有牵扯的只是叶苏,免去叶苏的官职算是给叶家一个警告了。
“你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仁和帝靠在龙榻上,询问地看着一侧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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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微微一笑不接话,这种事情哪是他能插手的?将桌上凉了的茶换了杯热的放好,听到仁和帝又问他,公公抬眼,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恭顺道,“皇上,您要是怀疑承王和秦侯爷挑拨离间,不若召内阁来问问,几位阁老处事谨慎想必他们看得出来。”
仁和帝想的也是这样,朝堂这些日子乱糟糟,他便是有心册立靖康王为太子也要有个契机才是,公公的话谁也不得罪,却说到了他心坎上,闻言,搁下书信,叹息道,“宣四位阁老进宫,对了,找几份牧隐往回写的公文来。”
仁和帝记得当时秦牧隐给太后抄了一份佛经,现在没了,秦牧隐入禁卫军后写过公文,上边有他的字迹,想清楚了,仁和帝脑子愈发疼了,张大夫说他身子骨好得差不多了,他却觉得一日不如一日了。
乔老侯爷听说皇上召见,心中明白是何事,皇上有意偏袒靖康王,他的意思靖康王可以暂时收手了,靖康王不出乱子,皇上会将太子之位传给他,闹出事情了只会将皇上心中的好感一点一点消磨掉,靖康王说趁胜追击,要将承王和秦牧隐打压下去,那些书信他是见过的。
仁和帝拿着秦牧隐写的公文,乍一看,上边的字迹还真是一模一样,他冷冷一笑,靖康王和秦牧隐果真包藏祸心,他瞥了眼旁边垂着头的公公,抬手,想叫他传旨意请承王入宫,有了这件事,他可以顺理成章定下太子的人选,手顿了顿又忍住了。
公公抬眼,以为仁和帝有什么吩咐,上前躬身道,“皇上,怎么了?”
“无事,朕想着事情呢。”说着,仁和帝将手里的公文推过去,公公急忙往后退,仁和帝好气又好笑,“死骨头,退什么,你来看看,两者的字迹可一样?”
公公一脸惊恐,直摇着头,兹事体大,非他可以妄下定论的。
公公不接,仁和帝表情冷了下来,“不过让你看看,怕什么,你多大的能耐我还不清楚?”公公没有名字,很早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不过在宫里他也算一个独特的存在,旁人都有称号,到了他跟前,只有简单的一声公公。
仁和帝笑话他死后给他烧香,墓碑没有名字,本想给他娶一个,见他看得开不在意也随着他去了。当时公公眼底的情绪淡,似笑非笑道,“老奴有记忆以来就在宫里伺候人了,年纪大了也不指望出宫,身为奴才,死了不过也只是成花肥的灰,名字有何用,奴才在皇上跟前伺候了这么多年,皇上给的体面大,谁都知道但凡听到一声公公,必是皇上您让奴才出去办差了……”
他说的实话,在宫里,他身为太监总管,称呼上和其他太监不同,所有人都阿谀奉承他,哪会在意名字的事。
拉回思绪,仁和帝强行拉他上前,将折子和公文一并递到他手里,“你帮朕看看,朕不想再闹出上次那种事情。”
黎婉告御状的事朝堂上一群清流派有非议,议论他欺负一个小丫鬟,而且矛头指向靖康王,他免了北延侯府和承王府的罪名,却没有惩罚靖康王,其中一些大臣心生不满了。
公公低头,半晌没说话。
仁和帝挑了挑眉,目光变得幽深,“是不是很像?”
公公苦不堪言,将折子和公文放回去,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公公觉得他越来越不理解皇上了,皇上昏迷醒来对靖康王青睐有加,以前称赞舒岩舒大人,今时渐渐都疏远了。
“你这个老人精,说个像会死人啊……”仁和帝怒其不争道。
公公松了口气,仁和帝的意思就是放过他了,这种事情他哪敢评论一个字,伴君如伴虎,公公再明白不过。
内阁大臣来得快,四人年纪相仿,除了乔老侯爷是靖康王一派,其余三人都不参与党争,这也是仁和帝召见他们的原因。
四人给皇上见了礼,抬头看着仁和帝。
“你们看看这两个字迹可否相同?承王和北延侯府的事情虽说过去了,这次又有人提了出来,朕宣你们进宫好生看看。”说着,给公公一个眼色,后者急忙将手里的折子和公文交到离他最近的乔老侯爷手里。
“有人弹劾承王和靖康王意图谋反,爱卿们看看可是冤枉了他们?”
乔老侯爷瞄了两眼,书信他看过了,和之前经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故而没仔细看秦牧隐写的公文,只是随意地瞄了两眼,靖康王敢命人弹劾承王这次是真的有证据,即使坐实不了,也够皇上疏远承王了,他看的时间久,完了,没急着评价,而是将手里的公文和折子传给其他三人。
仁和帝抿了一口茶,蹙了蹙眉,“今日的茶味道淡了,冲一杯浓的来。”
公公应声,朝不远处的公公微微摆了摆手,后者转身退下去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茶壶过来,公公上前接过,重新给仁和帝换了一杯茶。
仁和帝扶着茶盖,余光注意着四人的表情,这件事不用说就是静康王在背后搞的贵,乔老侯爷掩饰得再好,平静的嘴角也露出了破绽,分明笃定是一个人写的。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其他三人身上,能入内阁皆要是帝王一派,乔老侯爷是个例外,若不是德妃哭得厉害,两人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仁和帝也不会同意乔老侯爷入内阁。
三人看完后,将书信和公文还了回去,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
“承王那孩子是个孝顺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他的心思比安王和靖康王藏得深多了,朕看着他年纪大了,这次机会算是给承王一个教训了,让他带着一家老小去封地这件事算接过了,大家以为如何?”
乔老侯爷跪下磕了一个响头,“皇上,此举不能助长,承王去了封地,秦侯爷回了江南,以后两人要是再往来,对您的江山可是一个大威胁啊。”承王带兵打仗谋略不输当年的皇上,身边还有个北延侯府,同样的性子同样的关系,乔老侯爷觉得承王才是靖康王潜在的威胁,一个是仁和帝年轻的时候,一个是老侯爷年轻的时候……
他一说仁和帝就明白过来了,的确,他心里也有这个顾忌,转而问其他三人,“三位爱卿的意思是?”
韩阁老上前一步,余光微微侧目瞥了眼乔老侯爷,声音冷静有力,“皇上可否将写信的大臣叫进宫,这件事,怕是有人不肯放过秦侯爷和承王才有意重伤……”其他二人表示赞同,字迹虽然临摹得像,终究露出了破绽,一个人写字久了会有自己的习惯,而书信上的自己,下笔略有迟疑,停顿的地方久了,颜色深一点,墨汁也较重,收笔的时候不够干净利落,而公文,秦牧隐即使有意压抑住内心的豪放不羁,一笔一画仍透出路大气泠然的气势来,不是临摹的书信能比得上的。
京里边流传靖康王压榨百姓的事,早前,皇上放了刑部一批狱卒,平中的玉石出名,也说了靖康王的事,这次据说还有万民书,仁和帝没公布,在朝堂,得到的消息越多越有力,位极内阁,他们知道的消息也不会少。
三位阁老来的路上从各自的表情上就看出了对方想什么了,皇上压下这件事怕是属意静康王,他们不能苟同,未上位都能欺压百姓鱼肉群众,待静康王得势,天下的黎民百姓日子就难过了。
韩阁老细细将书信和折子的不同说了,其他两人也附和。
“皇上,微臣同意韩阁老的说法,这封信怕是有意栽赃,皇上可否请弹劾的那位大臣进宫来当面问问,书信分明是仿冒秦侯爷的笔迹,意图构陷承王,朝堂上,这种心思歹毒的人留不得。”
于阁老语气更重。
仁和帝一怔,他仔细看了看,“出自不同人的手?”
韩阁老点头,一旁的乔老侯爷蹙了蹙眉,明明一样的字迹,韩阁老为何要胡说,当即,上前一步,拱了拱身,“皇上,韩阁老怕是看错了,微臣看过了,的确是一个人的手笔。”
韩阁老上前一步,指着公文和书信上相同的字,道,“皇上,您在仔细看看便知。”
乔老侯爷隔得远,仁和帝拧眉的表情中他看出了情况,怕是真的不同,他觉得奇怪,秦牧隐给太后抄的经书他看过,和书信上的自己一模一样,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仁和帝面露凝重,幸好没有将承王和秦牧隐召进宫,否则又会出乱子。
韩阁老见仁和帝明白了退后一步,跪下地,一脸严肃,“皇上,上奏之人包藏祸心,构陷皇子,还请皇上不要姑息养奸,承王掌管御史台从未拉帮结派,北延侯府的秦侯爷年纪轻轻,虽有皇上恩宠终究资历尚浅,此人一举想铲除了承王和北延侯府,其中存了什么心思微臣不敢妄自揣测,可此番举动皇上若是不处置了,怕是难以平愤。”
仁和帝敏锐的抓住了最后两个字,“平愤?”
韩阁老点头,“皇上,北延侯府人丁单薄,秦牧隐那小子也算微臣们看着长大了,不说他老子的忠心,他老子那时候倔得跟头牛似的,他随了他老子的性子,哪有什么二心,京城里有人议论说北延侯府回江南是为惹怒了皇上……”
当时,北延侯府老侯爷带兵打仗保卫四方,他死了,在京中的威名还在,闹出这种事,百姓愤怒也是正常,况且,黎氏还受了那么重的伤,百姓们性子单纯也明白朝堂厉害,知道和靖康王有关,平中的事情穿出来,京里许多百姓开始不满了。
仁和帝一怔,京中的事情他没有听说,瞅了眼一侧的公公,他也摇头不知。
韩阁老说的只是少数人的心思,毕竟,许多人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他们可是怨恨朕?”
韩阁老摇头,如实禀告,“皇上可以派人再查查靖康王和牧隐去南边的情况。”
韩阁老的声音掷地有声,仁和帝听得出他是偏帮北延侯府的。
乔老侯爷表情凝重起来,韩阁老什么时候和北延侯府交好了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仁和帝目光也变了,韩阁老坦然的抬起头,“皇上,不是我帮着牧隐那孩子说话,瞧瞧最近京中发生的这些事,上次牧隐入狱,他媳妇弄成这个样子,当年,老侯爷在的时候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论起来,就是老侯爷还要称我一声叔,可他从未对我好脸色,现在他不在了,有时候微臣想起来,朝堂上若是有老侯爷那般的人物在也好……”
仁和帝陷入了沉思,老侯爷在的时候对谁都冷冰冰的,不认朝堂上的人是常有的事,得罪的人更是多,他死了,祭奠他的人屈指可数,他如果在,冲着他护犊子的性子,石真和叶苏一个也跑不了,连带着他,仁和帝摸着鼻子想了想,老侯爷翻脸不认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他怕都要挨一顿打。
乔老侯爷不满韩阁老插科打诨,张嘴欲辩驳韩阁老,仁和帝却已经摆手不让人打扰,乔老侯爷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
仁和帝细细回想近日京中发生的事,兵部是他的旨意,之后出现的舒岩,秦牧隐,承王,都是靖康王下的手,仁和帝眼神一暗,视线转向乔老侯爷,韩阁老说的那些事都是靖康王引出来的,他对兵部下手并非是针对安王,靖康王对付承王,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乔老侯爷拧着眉,仁和帝的心思他捉摸不透,不过,因着这件事,靖康王在皇上跟前的印象,他躬身道,“皇上,微臣觉得韩阁老说的有理,北延侯府在京中位子不同寻常,而且,皇上让秦侯爷办的几件差事他都办得极好,今日的事情看来是有人无中生有,皇上将那人叫进宫,这种人绝不能轻饶。”
他想将靖康王从这件事中摘清了去,然而话已经晚了,仁和帝闷闷地不说话,若有所思。
半晌,仁和帝让韩阁老起身。
“你们先退下吧,这件事容朕想想。”
仁和帝心里边乱得很,依着现在的证据来看,秦牧隐和承王没有勾结,靖康王倒是可疑得很。
四人退下时心里轻松不少除了乔老侯爷,仁和帝的心思分明是疑心靖康王不容承王和秦牧隐,连带着,还会怀疑到永平侯府头上,乔老侯爷脸色越来越深,瞅了眼旁边的三位,阴沉着脸走了。
回到府里,周沁又来了,乔老侯爷还没缓和的脸愈发冷了,“我不会同意分家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他虽然将爵位给了乔遇,侯府的大小事他不管了,可二房想分家,门都没有。
周沁矮了矮身子,推了推旁边的乔军贵,乔军贵咳嗽两声,上前,彬彬有礼道,“父亲,分家是孩儿的意思,您与大哥在朝堂都能独树一帜了,唯独孩儿还一事无成,故而,想搬出府去,没了永平侯的庇佑,孩儿也能撑起一片天来,还请父亲成全。”
乔老侯爷不吃这一套,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耐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分家,等我死后吧,你去将你大哥叫来。”
乔军贵是二子,侯府有大房撑着,哪需要他建功立业,好好的过他的日子就好了,乔军贵的目的就是别给侯府添乱,这个时候,皇上怕是将目光聚焦到靖康王府和永平侯府了,闹出什么动静来,都吃不了兜着走,想到此,乔老侯爷又瞪了他乔军贵两眼。
乔军贵站着没动,他的儿女已经大了,过不了两年就要开始说亲,妻子说得对,侯府再威望,他们二房什么好处都没有,看汶定侯府二房的情况就能窥见一二,什么都被大房压着,亲事上怕也是如此。
逢着乔遇给乔老侯爷请安顺便问问京里的事,乔菲菲送了信来,夏青青那人她是容不下了,为着这件事,他来问问乔老侯爷的意思。见乔严和周沁在,他板着脸训斥,“二弟,父亲刚从宫里回来,你快回去,打扰了父亲休息怎么办?”
乔军贵身子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他从小就害怕这个大哥,听到他的声音,心底的恐惧就起来了,周沁却是没动,脸上笑意盈盈道,“大哥,我们来给父亲请安,你火急火燎的,可是菲菲在王府又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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