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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黎婉说的实话,上辈子黎城的悲剧就是从这桩亲事开始的,她一定不能让那位小姐进门。
”我给爹娘送了些银子,若不是真的缺钱了娘不会不听爹的话。”
黎忠卿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刘氏不触到他底线什么都好说真过了线黎忠卿不会姑息。
秦牧隐一目十行看完了信,眉间拧得更紧了,这户人家他印象不深,不过该是真的很严重了。
黎婉又解释,“他们家有钱的很,在京中的官职不大,所以许多人家不愿意娶那位小姐,名声和武昌侯府差不多,走的时候娘答应过我会等两年再给二弟说亲,临时变卦……”之后又将秦源被革职的事情说了,“大堂嫂说是皇上的升职,三叔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怨愤……”
她还没说完,秦牧隐猛地站起身,面露担忧,着急道,“快,将全康和全安追回来,其中有陷阱。”
全付反应了一瞬就冲了出去,秦牧隐握着信的手泛白,转身朝黎婉叮嘱了两句,“最近一段时间注意着府里有没有什么可疑地人,我先出去一趟。”
黎婉还没回过神,秦牧隐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黑暗里,秦牧隐大步走到门口,全付吩咐的人已经连夜走了,全安和全康的速度,全付心里担忧要想把人追回来,希望不大。
全付手里还握着小匣子,他晃了晃,“侯爷,老奴这就将小匣子送去商船,明日送上京。”
秦牧隐摇头,看着小匣子,沉吟道,“你先给一九去信,全喜怕是有麻烦了,你让一九去看看,京郊之前全康训练的那批人全部叫出来,京城你我都不能去,让他们听二舅的吩咐。”
全安是和全喜联系的,全喜的消息一部分是眼线得来一部分承王转述的,若不是有黎城和周鹭的信件他还不会发觉,黎忠卿和秦源都是和北延侯府走得近的人,两人接连出了事,没错,他确定黎忠卿出了麻烦,能让刘氏不听黎忠卿的劝告除了黎婉说的那种可能还有就是黎忠卿开不了口,家里没有了主心骨,自然都是由着刘氏说的来,黎城信里不说,可见黎府不安全了,被人监视起来,可是监视他们的人又不隔断他们与外界的往来,他试着想了想,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黎婉一定会送银子上京城,他拿过匣子,打开,里边是一叠银票,他拿起一张一张的看,银票上盖着章,有黎婉的章,他拽紧了银票。
“将小匣子收起来,派人给黎府去信说夫人遇到麻烦了,再筹钱,让黎城稳住刘氏.......”顿了顿,秦牧隐继续道,“想法子打听黎老爷发生了何事,不要跟黎府走得过近,至于承王府,承王遇到的麻烦怕是不小,告诉二九,必要的时候给宫里的兰花姑姑递个信,说说外边的情况。”
全付身子一颤,秦牧隐安慰他,“放心吧,我会想法子保住兰花姑姑的,这件事情一过会让她出来跟你团聚。”
全付抬眼,严重全是感激的笑,秦牧隐拍拍他的肩膀,然而,这件事情一过怕是要等许久了。”
黎婉的心随着秦牧隐的离开不安地跳动着,她记忆里,秦牧隐从未如此慌张过,当时全安把秦牧隐叫走定是说了什么。
紫兰挑了挑热炉里的炭火,催促黎婉,“夫人,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不为了您即便为了肚子里的小侯爷,您快些去休息吧。”
黎婉脑子乱得很,闻言,看了眼黑漆漆的外边,“侯爷人呢?”
紫兰摇头,“侯爷该是有事出去了,夫人,奴婢扶着您歇下吧。”
黎婉坚持等秦牧隐,可是一会儿就承受不住了,“紫兰,扶我进屋休息吧。”
紫兰面色一喜,扶着黎婉躺下给她盖上被子,黎婉睁眼看着她,紫兰温声道,“夫人,您睡吧,奴婢不走......”
黎婉这才闭上了眼。
睁开眼,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黎婉侧脸,秦牧隐躺在一侧,脸对着她,他睡得不安稳,眉间拧成了麻花,黎婉心揪地疼,伸手,顺开他眉间的皱纹,他该是累极了,平时她要碰着他的话他早就醒了,今日却没有反应。
黎婉朝外看了眼,天已经大亮了,床前的灯只剩下最后若隐若灭的星火,他该是刚回来,黎婉闭上眼,凑过去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子,重新闭上眼,这一觉睡得极为沉,什么时候秦牧隐起床了她都没察觉.....





重生之原配嫡妻 97|10/27/01
黎婉侧着脸,秦牧隐正整理他的衣衫,深蓝色的袍子,领子边围了一圈狐裘,秦牧隐说了无数次江南的冬天不不下雪没有京城的冷!却不知京城的冬天虽冷屋里烧着地龙,来了江南,保暖的便是屋里的炭炉了,黎婉穿得厚实却抵不住冷气,哆嗦得恨不能怀里抱着一个炭炉。
秦牧隐天亮的时候才回来,京城局势紧张,他得回京一趟,已经给锦妃去了信,现在的情形,皇后和锦妃会是一条线上的人,锦妃没有法子,皇后找一个缘由让他回京,整理好领子,秦牧隐抬脚往外走的时候听到掀被子,冷得吸口气的声音,扭过头黎婉半边身子爬起来立马又倒了回去,她睡得久了,眼睛肿了不说,脸有些浮肿,秦牧隐顿了顿,走到床边,天色不早了,今日下了雨微微有风,外边只怕会更冷。
给黎婉掖了掖被子,沉吟道,“今天变天了,你先躺会,我让紫兰再拿两个炭炉来。”
秦牧隐朝外吩咐了一声,转去关了窗户,给黎婉解释,“只怕要冷几日,过了这几日就好些了,你要怕冷在屋里哪儿也别去了。”秦牧隐回到床前,黎婉只露出一个脑袋,红彤彤的脸蛋甚是可爱,秦牧隐心情好了些,“我有事出门一趟,夜里不用等我了。”
“是不是京里出事了?是不是黎府?”昨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黎婉都不清楚,若不是真遇到了麻烦事,秦牧隐不会如此严肃,板着脸。
“岳母的确遇到一些事了,二弟信里没说明白,我已经给京里去了消息,不是还有一九二九么,他们知道怎么做。”秦牧隐安慰她。
这时候,紫兰和紫薯各端了一个炭炉进来,紫兰将炭炉搁到离床不远的地方,转而去拿昨夜的炉子,里边的炭火慰熄灭了许多,秦牧隐自然也看到了,“今晚你们值夜的时候记得进屋勾勾炭火,不能让它熄灭了。”
紫兰矮了矮身子,应下,“侯爷夫人可要用膳了?”
秦牧隐垂目,淡淡道“将夫人的早饭端来,我的不用了。”
紫兰和紫薯退出去,等着屋里暖和了,秦牧隐取下屏风上挂的衣服递给黎婉,笑道,“起床了,再睡一会儿,你的眼睛愈发肿了。”
黎婉有了身孕,所有的胭脂水粉都不能用了,穿好衣衫,紫兰伺候她梳洗时,秦牧隐才离去。撩开帘子,全付恭敬地站在门口,全付成熟稳重不似全安沉不住气,什么事都慌慌张张的,秦牧隐走到门口叮嘱了紫薯两句。
江南的雨稀稀疏疏,好像一层纱盖在头顶,全平撑伞时,秦牧隐抬了抬手,“雨不大,不用撑伞。”说着扫了眼全付,眸子里带着一点提醒。
全付老实跟上,出了海棠院全付才凑上前,语气凝重,“侯爷,派去的人已经回来了,没有追上全康和全安,再有,给京中的消息传出去了,您看下一步……”
秦牧隐悠悠吐出一个字,“等,等上几日,全康不在,你跑一趟商船,将铺子里会点拳脚的人全集中在一起,过几日我要回京,你在府里要惊醒着,不管是谁一律不让进。,”
全付点头应下,秦牧隐要去拜访一下驻守在江南边境的将军,他一直和戚大将军不合,戚大将军府上几十年戍守南边,他选择了西南,秦牧隐猜测他是不是料到了一日戚大将军会叛变。
秦牧隐怀疑戚大将军府叛变不是毫无根据,朝廷多次拖欠军饷,他陪靖康王去南边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朝廷在南边百姓心中的地位远远不如戚大将军府,戚大将军隶属朝廷管辖,百姓将功德全记在将军府的头上,有些事他不和仁和帝开口便是知道君臣的道理,仁和帝信了他的话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对戚大将军府的戒备,然而,戚大将军府没有露出端倪,如果戚大将军反咬他一口,秦牧隐眸色一暗,之后,他与承王怕是更难逃过那一劫了。
黎婉吃了早饭,吩咐紫兰将库房里月白色的布料全部找出来,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她身子舒坦的时候给孩子做几身衣服。
紫兰猜到她用意,不好阻止,去库房找了几种面料细腻光滑的布匹出来,黎婉没有过经验,拿起剪刀犹豫不决,紫兰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办,“夫人,要不要问问江妈妈和老夫人,她们给侯爷做过衣衫定是有经验的。”
黎婉绽唇一笑,眉眼跟着弯了起来,“也行,你去一趟静安院,不用惊动老夫人,问问江妈妈刚出生的孩子穿多大的尺寸合适。”黎婉搁下简单,有了衣服还要做小鞋子,她推算了下日子,现在十二月了,明年八月孩子就会落地,她翻身去找适合小孩子穿的鞋面。
紫兰回来得快,身边跟着江妈妈,脸上完全没有离开时的兴奋,相反,有些悻悻然。
江妈妈上前给黎婉见了礼,目光不自主的落在黎婉平平的肚子上,语气恭顺,“夫人,您现在刚怀有身孕,动不得剪刀之类的,老夫人已经吩咐了绣房开始给小主子做衣衫了,您好生养着就好。”
黎婉一怔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瞅了眼紫兰,后者一脸讪讪地摇头,江妈妈虽然说得正经事,语声却透着与以往不同的柔和,换了平日少不得会冷眼冷语相对。
黎婉心有遗憾,江妈妈看出她眼中的失落,补充道,“过了三个月孩子差不多稳定了,那时候您可以小心地动动针线,不过不能见血了,那样不吉利。”
黎婉明白过来,一扫心中的郁闷,笑道,“我记着了,江妈妈给紫兰说一声就是,天冷何须亲自跑一趟?”
江妈妈嘴角不经意地笑了笑,“老夫人让老奴来一趟,顺便拿些东西来。”
黎婉这才注意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江妈妈将盒子递给黎婉,“里边是老夫人怀侯爷时老侯爷从山里弄来的,您好生留着。”江妈妈说得郑重,黎婉以为是什么补品之类的,点了点头,接过手抱在怀里。
江妈妈走了,黎婉打开盒子,有一层娟布,她掀开布,露出一个果子来,保存的年头久了,果子已经干了,估计老夫人用什么东西压着,果子扁扁的,紫兰疑惑,“夫人,是苹果?”
黎婉将果子拿在手里,紫兰惊呼,“真像一个孩子。”
黎婉笑道,“你以为老夫人留了这么多年是为什么?”她注意到上边有个小口,娟布上边还留着一根红线,红线上的经文再熟悉不过,是当时云隐寺的大师给老夫人的两副花样子上的经文,原来当时老夫人和大师一副熟悉的样子,论起来,两人认识二十多年了。
黎婉将红绳子穿过苹果,四周看了看,江妈妈没说挂在哪儿,想了想,她进屋,将绳子挂在床头,完了,问紫兰,“你觉得这样如何?”
紫兰认真看了圈,认同道,“夫人找的地儿自然是好的,整日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这个,一定会保佑夫人和小主子的。”
当然,秦牧隐没有回来,不知是不是床头挂了东西的缘故,黎婉一夜好眠,翌日醒来才想起问秦牧隐的事。
紫兰摇头说不知,平时侯爷即使不见人影都会吩咐全安来院子给夫人报一声平安,现在什么动静都没了,想起全安,紫兰的心冷了下来,他说不想坏了她的名声,当初巴巴的讨好她是为了什么?
紫兰一走神,梳子卡在黎婉的发间,疼得黎婉吸了一口气,“紫兰,再用力,我的头发就被你生生扯断了。”
紫兰急忙松了手,退后一步向黎婉求饶,“夫人,奴婢错了……”
“算了,今日你怎么了,闷闷不乐,可是又什么心事?”黎婉想起当日紫兰红着眼眶的反常,早上,挑了两个花样子出来交给紫兰,“让紫薯进屋伺候,你将花样子给江妈妈送去。”
她给孩子找了两副喜庆的花样子,一边支开紫兰,一边向紫薯询问紫兰的情形。
紫薯不料黎婉一点不知道紫兰和全安的事,皱了皱眉,老实道,“奴婢也不知其中具体的细节,有段日子全安在紫兰跟前凑得可勤快了,还会送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奴婢和紫熏私底下还曾开两人的玩笑,后来全安给侯爷办差的时候和二管家之间的对话被江妈妈听到了,找奴婢询问,奴婢与紫兰说了,之后……”
黎婉明白了,不过全安没事往紫兰跟前凑什么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细细回想了一番,好像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紫兰怕是误会全安的意思了。”
全安巴结紫兰不过是为了求紫兰在她跟前说两句好话,有段时间她不见全安的影子,问过秦牧隐,秦牧隐直说全安得罪了全康,紫兰还让她在秦牧隐跟前为全安求情,全安所求的怕就是这件事。
“罢了,之后这种事你们莫要再说了,我看看有没有老实可靠的人为紫兰挑一门好亲事。”
这一晚,秦牧隐依然没有回来,黎婉心有担忧,却也明白她现在想帮忙也是有力无心,果断强迫自己吃好了饭早点休息,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秦牧隐在消失了第五日才回来,风尘仆仆的模样,身边的全平也是一脸倦色,秦牧隐走进屋子,黎婉正在看书,书籍是全付找来的,上边写着刚怀孕要避讳什么,秦牧隐步伐匆匆动静大,黎婉一抬头他已经从门口走到了帘子旁,黎婉要起身伺候他,秦牧隐朝她仓促一笑,“你坐着,全平来就好。”
全平进屋,秦牧隐打开柜子,随意抓了两身衣服递给他,“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出发。”
全平抱着衣服出去的时候,黎婉一脸不解,衣服装在包袱里,黎婉看不出是什么,随即,秦牧隐走了出来,坐下黎婉躺着的美人榻上,黎婉细细打量着他。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血丝,五官愈发清冷了,周身笼罩着肃杀之气,黎婉试探地开口,“侯爷,外边出大事了?”
秦牧隐扶起她,一个转身,秦牧隐躺在她的靠枕上,而她坐在秦牧隐的身上,黎婉担心压着他了,急急忙要起身,秦牧隐的手固着她的腰肢,“别乱动!我说一会,你看着时辰,傍晚我们去静安院陪老夫人用膳。”
他的确好几日没去静安院了,黎婉不忍打扰她,等他睡着了,黎婉才悄无声息地踩下地,走到门口吩咐了两声,紫兰退下去,将院子里的丫鬟全部潜挥了屋子。
秦牧隐这一觉睡得极沉,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身上盖着一条被子,他翻然起身,动作大了头有些晕,他晃了晃,一瞬就恢复了过来,“婉儿?”
黎婉在内室,听到秦牧隐的声音她应了一声,搁下手里的手,湖昏暗的光下,秦牧隐进屋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她笑意盈盈解释,“您睡得熟,妾身没打扰您,去静安院请安的话明日再去如何?”
秦牧隐皱了皱眉,闻言,点了点头,黎婉大声的往外叫了两声,道,“紫兰,让厨房传膳了。”
吃饭时,秦牧隐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慢,黎婉以为饭菜不和胃口,她不抹张大夫开的药膏了,用不着忌口,尝了口秦牧隐面前的菜,疑惑,味道和平时的相同。
“婉儿,我有件事与你说。”秦牧隐夹起筷子,给黎婉夹了快蹄花,认真地看着黎婉,“我明日有事出门一趟,怕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你怀了孩子,尽量别出门,有什么事吩咐全付去办,过几日,府里会来一批人,我不在宅子里,他们负责你和老夫人的安全……”
黎婉面露惊慌,秦牧隐安抚的顺了顺她的头,轻声道,“你不必害怕,全付心中有数,他们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以防万一,我回来他们自然就走了,与你说一声,你心里有个准备。”
皇后传了懿旨来,说皇上身子出了问题,即日起带张大夫进京,秦牧隐心里不愿意带张大夫回去,黎婉身边缺不得大夫,经历过承王妃生子的那一幕,秦牧隐心里愈发不安。
这几日他忙的同时便是给黎婉物色产婆和一名女大夫,许多大户人家都有养一名女大夫的规矩,专门看女儿家的病,不过女大夫的地位尴尬,说她们是大夫不过是一个称谓,实则就是大户人家挑选出来的丫鬟。
“侯爷,您会有事吗?”黎婉紧张不已地望着他。
原来她担心恐惧这个,秦牧隐黑沉的眸子深邃了一分,他郑重地摇了摇头,“我会没事的,你好生照顾我们的孩子。”
黎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总觉得秦牧隐有事瞒着她,具体是什么她说不上来,搁下筷子,紧紧地拽着秦牧隐的手臂,抿了抿嘴唇,好似快哭出来似的极力压制着,“侯爷,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秦牧隐张了张嘴,想说不是什么大事,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话锋一转,“我知道,你在家里别太忧心里,宅子里的事交到静安院去,老夫人也是闲着,帮你打理一段时间她心里高兴得很。”
黎婉知道他在安慰她,别开脸擦了擦眼角,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尽力地扬起一个笑,“侯爷,我们快吃饭吧……”
秦牧隐见她不想说这件事,故而也不说了,给她夹了一块鸡翅,“这个你喜欢的话,之后让全付找人去外边只买鸡翅回来。”秦牧隐收回筷子,重新吃饭,充斥在两人之间的总有份浓浓的哀愁。
夜里,黎婉紧紧拥着秦牧隐,头深深埋在他胸口,任凭秦牧隐说什么就是不肯抬头,秦牧隐胸口的衣衫湿了一片,她之前会痛哭,现在都是埋在无声抽泣,秦牧隐一遍一遍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效果甚微。
直到没了声响后,秦牧隐的手才停了,她什么都不问,秦牧隐也不多说,秦牧隐默默想幸好找张大夫往她碗里下了药,否则今晚她怕是不会睡了。
屋里燃着灯,秦牧隐躺在床上,看着帷帐上挂的红色人偶的苹果,陷入了沉思。
期间,紫兰进屋挑了两次炭火,灯光渐渐映射出外边树木的模样,秦牧隐松开黎婉的手,轻轻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完了,小心翼翼地起身,张大夫开的药怕是还没过去,不过秦牧隐仍不敢动静大了抓着衣衫去偏房洗漱,临走了,紫兰守在门口,扭扭捏捏地搅着手里的帕子,秦牧隐想了想,难得多话道,“全安回来,我会为你做主的,你好生伺候夫人。”
紫兰又羞又愧,不过,动作却是停了。
到了静安院,天边露出了鱼肚白,老夫人正在休息,听到有人唤她,缓缓睁开了眼,是江妈妈,她看了眼关得严实的窗户隐隐有了亮光。
“老夫人,侯爷来了。”
老夫人心里疑惑,江妈妈很急,只给老夫人披了一件外衫就去掀开了帘子,江妈妈蹙了蹙眉。
秦牧隐上前跪下,“老夫人,打扰您了。”
老夫人穿上鞋子,蹙了蹙眉,“是不是京城发生什么事了?”
秦牧隐的装扮明显要出门,这种时候城里的铺子还没开门呢,可见秦牧隐去的地方远。
秦牧隐没有瞒老夫人,一五一十将京中的局势说了,“全喜这些年从来没有过纰漏,可是他传来的信少了些东西,要么就是他出了问题,要么就是那些情况承王自己都不清楚,皇后已经给我找好了进京的缘由,我与您说一声是担心婉儿的身子……”
“婉儿有我照看呢,你放心去就是了,不过,牧隐,你告诉我,非去不可吗?”老夫人比黎婉镇定,可是放在膝盖上的手颤抖得厉害,同样的话,她也曾问过另一个男子。
“非去不可。”秦牧隐俯下身子磕了一个响头。
同样的答案,两个人的嘴里说出来,老夫人丝毫轻松不起来,一字一字叮嘱秦牧隐,“记得你是当父亲的人了,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牧隐,婉儿那孩子性子好,你别辜负了她。”
丝毫不提自己,老夫人摆了摆手,“你走吧,我现在去海棠院陪陪她,你一走,她心里怕是难受。”
秦牧隐起身,上前握着老夫人的手,老夫人背上裹着棉被可是一双手冷得冰凉,“老夫人,我会为了您和婉儿保重自己的,她怕是还要睡一会,您以平常心来就好,宅子的事务一切都交给您了。”
说完,秦牧隐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能平静地面对和老夫人的分别,心中虽有不舍可是不会难受,换做黎婉,昨晚她隐忍不哭的情形,秦牧隐垂下眼睑,那时候,他的心痛得厉害。
走到门口,全平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秦牧隐翻身上马,全平,全福,全顺随后,余光一撇,见拱门口有个娇小了身形,全平身子一颤,秦牧隐已经的鞭子落下,全平急忙跟上,急急叫了声,“侯爷,夫人……”
刚说完,跑了两步的马儿被人强势拉住,忍不住仰头一瞪,嘶吼了一声,秦牧隐顺着全平的视线看去,灰蒙蒙的前院,大门口,拱门,一个影子也没有,全平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片刻,手指着拱门,小声道,“刚才,夫人就在那里。”
秦牧隐身形高大,眼神清冷锋利,拱门处影壁间依稀有张脸,秦牧隐周身的肃杀之气愈发重了,声音微微抬高,重新挥起手里的长鞭,“走了。”
全平几人再度跟上,这次,再没有勒马的声音传来,黎婉捂着嘴,站在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它坐在马背上看见她了的吧,她知道若不是京中发生了大事,秦牧隐不会去京城,至少不会是现在,靖康王买通的人多,若不是承王应付不过来了……
许久,黎婉不死心地走了出来,跑到大门口,门口的侍卫齐声跪下给黎婉行礼,黎婉摆了摆手,朝常常的甬道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她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望了许久,突然想起上辈子她回京的那一夜,她与紫兰也是坐在这里,等了秦牧隐一晚上,那时候与此时的心情不同,那时候知道他会回来,想看他最后一面,这时候,就连他能不能平安回来她都说不准了。
站了许久,听到紫兰催促她回屋后,黎婉才转身瞥了她一眼,“夫人,您快回去吧,天冷,别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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