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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黎婉昨晚哭得厉害,此时紧紧咬着嘴唇控制着心底的情绪,秦牧隐起身的时候她就醒了,原以为她一晚都睡不着,没想到睡到了他起身,秦牧隐即使再悄无声息黎婉也能感觉到他起了,身边没了喜欢之人的呼吸,有什么比这个动静更大?
紫兰给黎婉披上袄子,扶着她往回走。
人进了门,甬道的尽头,出现了四个人影,全平奇怪,侯爷怎么看得清夫人已经进去了,不过看着秦牧隐周身笼罩的阴冷之气,知道不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
秦牧隐相信张大夫的医术,她醒了,不过心里惦记害怕得厉害,想到上次他离开云隐寺南下的那会,虽然和她说好了,他走的时候,黎婉仍是在不远处守着,当时他与她有了感情,却不至于深入骨髓,今时,他已经明白她于他意味着什么了。
她,是他无法自拔的瘾,他上了。
“走吧……”秦牧隐勒着马绳,调转头离开。
没过两日,府里来了一批人,秦牧隐交代过,海棠院的门口戒备都森严了许多,黎婉不清楚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问全付,全付一问三不知,逼急了,直接走人,可能是心情的缘故,黎婉开始孕吐了,吃什么吐什么,之前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的身子迅速的消瘦下去,就是张大夫,看过后也没了法子。
“夫人,您的心情很重要,为了孩子不能想太多,这么下去,孩子会保不住的。”不是张大夫恐吓黎婉,她现在有滑胎的情况,现在才两个月,前三月都是滑胎的危险期,依着黎婉现在的情况,张大夫摇了摇头。
老夫人听说了这事也是愁眉不展,叫来全付,“侯爷走的时候可与你说了怎么联系他?夫人的情况不好,你想法子与侯爷说说,让他写封信回来也好。”
全付摇头,秦牧隐走的时候将江南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宅子的安全,秦牧隐并没有说联系的事,况且,全付想了想从下边得来的消息,靖康王一派说是皇后下毒害了皇上,说皇后有充分的理由。
原来,皇后多年没有身孕是皇上下的手,皇上为何这么做,朝堂上的大臣们不清楚,全付隐隐猜到了一些,先皇的皇后也没有孩子,下边的几个皇子争斗得厉害,最后赢的皇上再为的二十几年在百姓心中一直是明君,如果皇后有了孩子,立太子首先立长立嫡,皇后肚子里的百分之五十是太子,皇上怕就是想选出一位称职的太子接管江山才会对皇后下毒的。
全付年纪大,那些年的事情他清楚,皇上为江山还真是操碎了心,可是,仁和帝在百姓心中的口碑一大半是北延侯府建立起来的,这些年朝堂上早就埋下了隐患,仁和帝没意识到罢了。
整个皇宫差不多都在靖康王的掌控之中了,侯爷去了京城怎么会好过。
老夫人当然明白秦牧隐的处境,可是这种时候,如果不让秦牧隐写封信回来,黎婉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老夫人皱着眉,叹了口气,“你想法子,若是联系上侯爷了与他说说,联系不上的话再看吧。”
黎婉听了张大夫的话,心里的担忧愈发重了,可是她就是吃不下东西,勉强的能喝水,而且,她渐渐发现,她有咳血的迹象了,黎婉紫兰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差点哭了出来,“夫人,奴婢这就去请张大夫来。”
张大夫在给黎婉配药,现在的法子只有一个,强行地给黎婉喂药让她昏迷,之后再喂她吃东西,这个法子行不行张大夫也说不准,秦牧隐离开的那一晚他已经用过药了,可是黎婉仍旧醒过来了。
听到紫兰匆匆忙的唤他,张大夫拧了拧眉,“是不是夫人又将饭菜吐了?”
紫兰说话都不利索了,“张大夫,夫人吐的时候咳出了血来,您快去看看吧。”
张大夫低声骂了句什么,紫兰听不清楚,她印象中,接触张大夫以来从未见他如此气急败坏过。
黎婉躺在床上,喝了点温水,肚子里好受多了,她双手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她很想保住这个孩子,可是,可是她好像做不到。
张大夫走进门的时候,黎婉刚擦了脸上的泪,张大夫也看得难受,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了,大步上前,握着黎婉的手腕,额头拧成了麻花,“夫人,大管家给侯爷去了信,过两日就会有回复了,侯爷要是知道您不吃不喝伤着了小主子,他在外边怎么安心得下来?”
该劝的张大夫也劝过了,一辈子和病人打交道,还是第一次遇着这么麻烦的病人,当年老侯爷死后老夫人意志消沉,可是那时候已经将侯爷生下来了,张大夫往深了想,依着老夫人的脾性,如果老侯爷死的时候侯爷在她肚子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生下来的。
黎婉也无可奈何,张大夫搬了根凳子坐下,试图与黎婉说说话,“侯爷小的时候有段时间不听话,老夫人为此食不下咽,倒不是责怪侯爷,而是觉得对不起他,如果老侯爷在的话,有老侯爷看着,侯爷不会那么皮了,为此,老夫人黯然神伤了许久,还是有次被侯爷撞见了,才好了起来,侯爷以毒攻毒的法子用得好,老夫人心境开阔了不少,夫人,您比起老夫人幸运很多了,成亲后,您与侯爷没怎么分开过,基本也不会吵架,老侯爷与老夫人那会,吵吵闹闹都过了好些年……”
张大夫顿了顿,语速有些快,“他们不争吵的时候老侯爷基本在外边打仗,小侯爷生下来没过多久老侯爷就去了,老夫人一个人带着侯爷长大,夫人,想想您现在,侯爷好生生的活着,宅子里没有糟心的事,您要是不保重,侯爷回来了,看着这样心疼您不说,怕要自责一辈子。”
黎婉全身没力气,闭着眼,小脸苍白,张大夫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小侯爷小时候的趣事多,您要是吃得下东西了,老奴冒着被侯爷责罚的危险也要讲讲他以前的臭事。”
黎婉想说她已经听秦牧隐说过了,眼缝中,张大夫担忧的表情让她心下一紧,换做秦牧隐,担忧她不说还会责罚她的吧,在秦牧隐眼底,她每一次不好好照顾自己他就会冷着脸。
张了张嘴,无力道,“张大夫,我清楚了,你先下去吧,我先睡一觉。”
张大夫怎么敢离开,索性黎婉一直在内室,张大夫就守在外边,一个时辰后,紫兰满脸喜色地走了出来,声音打着颤,眼角泪花闪烁,“夫人要吃东西,快给夫人端饭菜来。”
饭菜一上桌,黎婉瞥了眼又开始干呕,紫兰着急,以为她还是吃不下东西。
“紫兰,将这些撤了,我想喝点清粥和拌黄瓜。”
紫兰喜不自胜,急忙出门吩咐了,现在寒冬腊月,明日就过年了,哪儿会有黄瓜,不过得了吩咐的全付仍然很开心,让人出去寻找黄瓜,不管什么,只要是黄瓜就好。
下边的人,人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全付看着到处搜集来的黄瓜,甚至还有去乡下找来的泡黄瓜,全付将所有的搬去厨房,“李妈妈,你看着弄,黄瓜干,腌黄瓜,泡黄瓜,黄瓜粉,都有,你觉得夫人想吃什么?”
李妈妈没说话,夹起黄瓜干尝了一口,颜色不太好,皱皱巴巴的,摇了摇头,接着尝了一口腌黄瓜,面有喜色,不过放心碗里时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黄瓜粉的黄瓜味最重,不过,李妈妈直接摇了摇头,夫人要吃的拌黄瓜,黄瓜粉连黄瓜的影子都看不到,怎么能给夫人端去,接着,揭开罐子看了眼泡黄瓜,脸上有了笑,夹起一根,切了一小块下来,尝了口,味道不怎么好,不过清脆可口,李妈妈点了点头,全付如释重负。
李妈妈将泡黄瓜夹出来,夫人闻不得腥味,李妈妈倒了点醋和花椒油下去,搅拌两下,赶在盘子里。
中午黎婉喝的一碗粥吐了些,不过,明显没有之前剧烈了,张大夫一直守在外边,晚饭,黎婉喝的仍是粥,还有一盘拌黄瓜,紫兰还犹豫了会,这么冷的天!吃下肚会不会冻着了,张大夫说只要夫人自己愿意吃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能黄瓜下饭,黎婉喝了两碗粥!一小碟黄瓜全部吃完了,紫兰去旁边给张大夫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张大夫守着,等黎婉呕吐后再给她把脉,到了半夜也没听到动静,张大夫松了口气,不过不敢掉以轻心。
翌日一早就去了正屋,紫兰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收拾,拉着他走到一旁,“张大夫,昨晚夫人没有呕吐,半夜也没有醒来,现在还睡着了,我看着那个黄瓜不错,正准备和大管家说声,让他多收集一点来。”
张大夫松了口气,“你守在屋里,有什么吩咐门口的小丫鬟去就是了。”说着,张大夫朝门口的丫鬟招了招手,黎婉现在身边离不得人,紫兰最好必要离开半步。
黎婉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脑子有些迷糊,睁开眼,紫兰趴在床边,一动,紫兰就醒了,黎婉仰头,“我昨晚没有呕吐?”
紫兰点了点头,一脸的疲惫瞬间被欣喜掩盖,“夫人,您还要吃黄瓜么,我去和厨房的说一声?”
黎婉摇了摇头,“我想吃面条!”
黎婉起身,欲穿鞋下床,紫兰阻止了她,张大夫说夫人现在的情形不适合下床,“夫人,您好生休息,什么事吩咐奴婢就是了。”
黎婉瞬间就明白了,看了眼肚子,原来,她的身子已经不好成这样了么?





重生之原配嫡妻 98|10/28/02
黎婉重新躺回床上,孕吐的日子长了,一张脸毫无血色,她指了指书柜,“我记得上次那本书还没看完,你找找。”全付找来的书籍都是和孩子有关的,紫兰在书柜上翻了一遍,黎婉没看完的书会标记出来,其中有两本,她拿下书,问黎婉,“夫人,好像有两本书没看完。”
没看完的有两本?黎婉前些日子翻阅的书籍都和孕妇孩子有关,她一脸困惑,紫兰手里拿着两本书,其中一本她毫无印象,紫兰低头,手一松,从书里掉出一封信来,紫兰呀了声。
黎婉的目光顺着信封移到地上,隔得远,她看不清上边的字迹,紫兰捡起信封,喜笑颜开,“夫人,侯爷给您写的信呢,好像没有拆过。”
黎婉身子一颤,紫兰兴冲冲到了跟前,信封上的字迹再眼熟不过,秦牧隐走的时辰早,动静小,他什么时候写信了黎婉一点都感觉不到,紫兰兀自拆开信封,递给黎婉,笑道,“夫人,您快看看侯爷说什么吧?”
有了侯爷的信,夫人的身子会好得更快。
黎婉心里奇怪,接过拆开信纸,的确是秦牧隐的笔记,该是走之前写的信,字迹略微潦草,黎婉一字一字看得认真,紫兰退出去,手里还拿着信封,她也是高兴不已,侯爷留了信,如果夫人不孕吐的话该是早就看到了,兜兜转转等了这么久。
今日就是过年了,黎婉身子不舒坦,老夫人来海棠院陪她坐在床上用膳,黎婉气色不好,不过精神勉强比之前好多了,黑色的眸子晶亮有神,老夫人放心不少。
黎婉闻不得腥味,老夫人跟着吃得清淡,黎婉过意不去,“老夫人,不若您去旁边桌子吃,我……”
老夫人眉目温和闻言,笑了笑,“不碍事,我啊就是来陪陪说说话,宅子里冷清,我一向安静惯了还好,你们年轻,还是热闹热闹地好,明年这时候家里就热闹了。”
想到孩子,黎婉红了脸,她吃得不少了,可是肚子仍旧没什么动静,“老夫人,之前会不会伤着孩子了?”
吧。
老夫人好笑,“有张大夫呢,你别担心,过段时间再看看吧,从你怀孕后江妈妈忙前忙后,算着你生产的日子,已经做了好几身衣衫了,偶尔还熬夜,我让她早点休息她也不听了,说是小主子出来没衣衫穿怎么办,今日若不是过年,她怕是还要在屋子里闷一天。”
黎婉的目光移到江妈妈身上,真心感谢道,“江妈妈辛苦了,不若坐下一起吧,老夫人说了,宅子里不讲规矩,正好一起守岁。”
黎婉也是从张大夫嘴里听说了江妈妈的故事,张大夫说秦牧隐小时候的故事,黎婉已经听过了一点也不感兴趣,张大夫思忖了许久,挨个挨个说起府里下人的事来,张大夫说的第一个人就是江妈妈。
原来,当年老夫人想提了江妈妈为姨娘,刚和老侯爷开口就被老侯爷拒绝了,他记得张大夫说起这件事的幸灾乐祸,“当时江妈妈对老侯爷有那么两分意思,私底下我还开她的玩笑,那么板着脸又不是正妻要管理后院,做姨娘要有做姨娘的样子花枝招展,眉开眼笑,曲意逢迎才讨人喜欢,江妈妈气了许久,被老侯爷拒绝后,江妈妈逮着谁都爱训斥,夫人别看二老爷二老夫人分家出去了,那时候,江妈妈和二老夫人闹得厉害,二老夫人不怕老夫人却怕江妈妈得很,分家的时候,二房三房分家基本什么都没分到,不是老夫人多厉害,有江妈妈在,谁也不敢造次。”
黎婉不明白还有这件事,难怪江妈妈在府里说一不二,便是李妈妈张妈妈心里也害怕她,黎婉可以想象当时江妈妈面对元氏和秦淮时的护犊子模样,让张大夫对江妈妈尊敬点。
此时想起来,黎婉笑了笑,“江妈妈,坐下一块吧。”
江妈妈急忙摆手,“不用不用,,老奴在旁边守着就好,夫人真体贴老奴,李妈妈在厨房摆了一桌,您放老奴过去就好。”
黎婉不由得失笑,难为江妈妈还能说出这番话来,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今个儿您就在这边休息如何,让江妈妈去厨房和李妈妈她们一起热闹热闹。”
紫兰几个丫鬟还在门口守着,今年她不舒服,没来得及备赏钱,还好老夫人有所准备她才没丢了脸。
老夫人明白黎婉的意思,朝江妈妈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今晚和夫人一块,你们也好些年没在一起热闹热闹了,玩好了。”
江妈妈见礼后才悠悠退了出去。
外边有人家燃放烟花爆竹了,黎婉吃得极慢,张大夫说她之前孕吐怕是伤着了里子,吃饭快了对身子不好,黎婉和老夫人吃了饭,老夫人抬着小长几搁在旁边的地上,坐在黎婉身侧,“都两个月了也没来得及去京里报个信,亲家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高兴不已,最近的局势,怕是还要等上些时日了。”
黎婉恭敬地笑了笑,走的时候刘氏耳提面命,让她牢牢记住怀孕的法子,黎婉嘴里答应得爽快,实则心里不当一回事,如果刘氏知道她有了身子,必然是高兴的。
黎婉靠在老夫人肩头,由衷感谢老夫人,“我娘心里明白得很,侯爷可以传了什么消息回来?”
老夫人心底叹息,秦牧隐走后什么风声都没有,她不出门更是打听不到。
不过,老夫人没有表现出丝毫担忧,拍着黎婉的肩膀,眸中带着无限的宠溺,“他这么大个人了,心里有数,咱们娘两在宅子里过好咱们的生活就好,道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如何?”
黎婉闭着眼,老夫人身上有种书卷气的味道,安静凝神,淡淡的,好闻地很,心也跟着平静不少,她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不出去了,外边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等局势稳定了再说?”
老夫人一说就后悔了,还好黎婉看得明白,那眸子又暖了几分,带着平时特有的温声和煦,“也好,那时候牧隐也该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还没出去游玩过,牧隐知道的地方多,让他带我们找一个清幽之地……”顿了顿,补充道,“适合年轻人玩的地方,游湖如何?”
两个女人坐在床上,细细想着美好的未来……
此时的京中,如秦牧隐所料,皇宫差不多被靖康王控制了,面上看不出什么,皇后的处境堪忧,皇上病了,宫里过年的气氛淡了不少,秦牧隐,承王,靖康王,安王,都在昭阳殿,守在皇上身边。
秦牧隐一路来京城遇到不少袭击,都是冲着他的命去的,背后之人除了靖康王不会有别人了,靖康王将赵太医重新宣进了宫,仁和帝脸色蜡黄,一日比一日消瘦,当时仁和帝晕倒的时候,张大夫每日会给他擦身子按摩穴道,说是不让身子沉睡过去,一旦身子沉睡过去了,头脑四肢即便醒来也会出问题。
秦牧隐目光如炬,注意着皇上的神色,知道,即便皇上醒来也时日无多了。
“给父皇请过安了,我们也都回吧,父皇有赵太医看着,不会出问题的,到时北延王,你来京里也有些时日了,皇后让你带张大夫进京,现在也没看到张大夫的人影,本王不耽搁你了,当时你主动辞官要回江南,明日收拾好了回去吧。”靖康王起身,张庚是他的人,禁卫军都在他的手上,靖康王得意地盯着承王和安王,他们两,是没机会了。
过了十五,仁和帝就会驾崩,他身为长子,名正言顺地接任皇位,靖康王脸上的喜色便是隔得老远的公公也感受到了。
秦牧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皇上的脸上,张大夫没有来,一路凶险,秦牧隐知道带着张大夫意味着什么,带着张大夫,进京困难不说,靖康王不会让张大夫活着见到皇上。
秦牧隐周身一冷,目光凛凛地看着靖康王,“我是皇上钦封的王爷,静康王,你照顾皇上有段时间了,我有话和皇上说,不行?”
靖康王身形动了动,想冲上前跟秦牧隐打一架,“不是本王不让,当时就是因为承王的事父皇才气得晕过去了,你和承王走得近,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其他小九九,父皇出了什么事谁负责?”说完,靖康王意识到了什么,闭嘴不言了。
如果仁和帝这种时候出了事,可怪不到他头上。
安王放弃那个位子,不过比较靖康王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来说,他更拥护谦虚低调的承王,故而,张了张嘴,“皇兄,你说得就不对了,你让被父皇免职的太医照顾父皇,中间出了事算到你头上,朝堂上的风声您去听听吧,都说有人包藏祸心想把父皇气死呢。”
靖康王瞪了安王一眼,紧紧攥起手,眼底闪过杀意,安王像是一点都不害怕,他掌控兵部多年哪是靖康王一个眼神就能吓退的?他漫不经心地坐在仁和帝的床前,低声道,“瞧瞧父皇如今的模样,皇兄,你真应该让文武百官来看看,当时张大夫照顾父皇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难道换了一个人差别就这么大了?”
说着,扶起仁和帝的身子,靖康王心一紧,呵斥道,“父皇正昏迷不清,还不快将父皇放下?”
安王像是没听到似的,意味深长地瞥了靖康王一眼,“皇兄,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好些时日没见父皇了,我不过是想帮父皇顺顺背而已,对了,皇兄,你废寝忘食地照顾父皇还没回去靖康王府吧,听说乔侧妃搬回永平侯府住了,当然,还传了许多其他的出来,今日本是团年的大好日子……”
他还没说完,靖康王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安王,安王不屑地哼了声,靖康王将乔菲菲拘在府里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今早永平侯府的老夫人侯夫人一道去靖康王府接的人,刚开始,靖康王府的下人不让,之后,永平侯府世子爷来了才平息下来,京城最不缺地就是散播流言的人,加之乔菲菲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子,安王笑得更欢了,“原来你还没听说这件事啊,乔老夫人和乔夫人一道去的王府接人,王府的侍卫还真是没有眼力,看着老弱妇孺不让进,若不是世子爷……”
“闭嘴!”靖康王脸色铁青,安王顺了顺仁和帝的背,随后,手指轻轻摩挲着仁和帝老如枯槁的脸,才多久的时间,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安王装孝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靖康王好些日子没有回府了,安王嘴里说的那件事他的确不知道,京里边好些大臣冥顽不化,他忙着拉拢一帮人,没空回府,外祖母和舅母去王府必是听谁说了什么,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承王心中不屑,安王意犹未尽,秦牧隐冷着脸除了心情不好看不出其他。
“本王的事本王自会料理,请安也请安过了,大家还是先回去吧。”靖康王再次撵人。
“皇兄,我就奇了怪了,皇宫又不是你家,我不过想陪着父皇守岁,你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倒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安王狐疑地看着靖康王,许多事已经心知肚明了,还没挑到明面上说罢了,安王索性将他心底的怀疑说了出来,“岳父说近日京中有人大肆拉拢朝廷官员,为的什么事没有说,大臣们想要求见父皇更是难上加难,皇兄,这件事您听说了没有?对了,黎大人已经醒了,说是脑子迷糊得厉害,怀疑有人对他下毒,去刑部报了案,又让我帮忙查查……”
黎忠卿被人下了毒,秦源被莫名其妙革了职,中间的学问大着呢,安王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像是管定这件事闲事了,“皇兄,秦尚书约了人,怀疑有人假传圣旨免他的职,这种事情,以后闹起来,京里怕是会炸开锅吧。”
淑妃早就劝过安王不要争那个位子,之前安王不死心,后边才发现靖康王背后的恐怖之处,让他疑惑的是承王在京里除了秦牧隐,真的不曾和谁拉帮结派,身后的幕僚也是家世清白,查不出任何不对劲来。
“不用阴阳怪气,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靖康王不过几日没回府,永平侯府的消息快,安王都得到了消息都没人来告诉他,靖康王眯了眯眼,为了一个乔菲菲,永平侯府大局都不顾了吗?
“我瞧皇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张统领在,赵太医也在,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安王戏谑道,靖康王打什么主意京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收买戚大将军府谋反还真像他做得出来的。
靖康王的确心事重重,如果和永平侯府闹翻了,他没有半分好处,就是德妃哪那儿也不好交差,靖康王朝张庚和赵太医打了一个眼色,得到两人的点头后,才急急忙走了。
安王陪仁和帝说着话,秦牧隐借机告辞,不过没有出宫而是转去了皇后寝宫,仁和帝身边的公公被靖康王安排到了外间伺候,公公见秦牧隐要离开,心里着急,仁和帝的事情明显是有人下毒动了手脚,情形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太医们束手无策不过不想尽全力罢了。
他上前询问秦牧隐,“王爷可是要出宫去了?”
秦牧隐瞅了眼旁边的宫人,几个人鬼鬼祟祟低着头,分明是监督公公的,他沉着脸,语气不甚好,“皇后娘娘上次说给王妃找了一根人参,这次回京,王妃特意嘱托我问问皇后可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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