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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筱恋喜
扶楚并未在意:“不知躲到哪里打盹去了罢。
听她这样说,佑安也便放了心,毕竟冥王一直都是跟着扶楚的,没有谁比扶楚更了解冥王,或许它是受不了这样的热闹,躲进清净洞穴去了。
扶楚昨夜没怎么睡,赫连翊也捞着清净,姒嫣发了烧,又哭又闹的折腾了整整一晚上,一会儿说姒黛偷她男人,一会说赫连翊不爱她,一会儿又说自己肚子里的野种要钻出来了,天微微亮,她也累了,沉沉的睡去,谁知道赫连翊出去洗把脸的功夫,她又尖叫起来,说房间里有条大蛇要吃了她。
赫连翊忍无可忍,也不管那么多禁忌,直接让随行的医官给她喂安神的药,医官诸多疑虑,赫连翊冷冷的说姒嫣再折腾下去,莫说是小的,就是大人也跟着玩完了,医官想了想,深以为然。
也不管姒嫣到底有没有被搞定,赫连翊交代过不准姒黛或者姒黛的人来看姒嫣后,无精打采的往吴泳房间走去,晃一眼,似乎瞧见花丛后滑过去一条金黄颜色,定睛再看,什么也没有,不觉摇头浅笑,他一定是被折腾得太狠了,才会出现幻视,那个家伙,怎么可能跑到有他在的地方。
赫连翊刚躺下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再次被叫醒,姒家姐妹,就是远离也闹人,好不容易摆脱姒嫣,接着又换姒黛,名伶都是粉墨登场,她姒黛是清凉上.床,只是她使出浑身解数时,赫连翊却在想:吴泳那小子,最近皮子紧了,稍后,他给他松松!





乱世湮华 第一二二章 劫他的人
将万种风情揉讲千样手段,百般勾引,终将自己折腾到饥渴难耐,
可身下阳刚体魄却无动于衷,令她惨白了脸,她坚信自己尚青葱,离迟幕老远:“翊,你果真不行?”真是昏头,如此口不择言,果真被赫连翊阴沉着表情推下去:“孤很好。”
吴泳来得正好,算是将功补过:“陛下,姜太后邀您共进早膳。”
姒黛抓过薄衫遮住自己,她的眼睛,曾经是他尤其喜欢的美景,可如今,暗淡无光,这样盯着他,让他不自觉的想到死鱼。
“翊,你是累了,对么?”赫连翊换上吴泳离开前搁置在床头凭几上的玄色深衣:“姒太后,想来您大概忘记,孤是您的亲妹夫。”亲妹夫又如何,当年,她还是他亲嫂子呢!
不娶她,就娶姒嫣,是她那时逼他,今日,他竟拿这个借口堵她,她和姒嫣没有姐妹情谊,只想着借姒嫣的肚皮生出赫连翊的孩子,然后再过继给她,这样,就算她不能生孩子,也可以和他长长久久,是她大意,她有自己的小算盘,姒嫣也不是榆木疙瘩雕就的人偶娃娃。
她后悔了,很早以前就后悔了,所以姒嫣至今没能生出赫连翊的骨肉。
眼见赫连翊就要走到门边,姒黛一高窜起,疾步跑上前来,怄过气,她仍爱他,所以委曲求全,光裸的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展开手臂拦住赫连翊:“我不信你真的爱上了嫣儿。”赫连翊目光冰冷的扫过姒嫣玲珑曲线:“这是孤的私事,不劳姒太后费心。”
吴泳又在鬼吼鬼叫,赫连翊攒起剑眉,不与她废话,直接伸手将她扫到一边,丝毫没有香惜玉。
姒黛狼狈的跌坐在地:“赫连翊,你没有良心。”已经迈出门口的赫连翊听见她这句,头也不回道:“孤若当真没有良心,孤枉死的儿女们的大仇早已得报。”他知道,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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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太后的会面毫无新意,都是些场面上的官腔,不过姜太后倒是很明显的表示愿意和大晏联姻,宋平王名义上没有女儿,姜太后可以从申国姜氏的适龄公主中挑选出一位才貌兼美的,让扶楚认作义妹,赐封长公主,嫁给赫连翊。
赫连翊心中暗笑,姜太后不愧是辣口老姜,这如意算盘打的,宋平王虽没有女儿,可宋国子氏是除了东阳氏之外,第二个盛产俊男美女的大族,她不从子氏族内挑选公主,反倒要回娘家选,目的性太过强烈了点,赫连翊懒洋洋的表示,如果真要联姻,他倒是相中了那日夜宴上,跳舞的女子。
他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姜太后当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赫连翊见姜太后如此,没有改口,暗自联想,如果夺了扶楚的心中所爱,那冷若冰雕的红衣小子会不会跳脚。
会晤结束,刚迈出殿门,便瞧见稳当持重的吴泳竟在不远处团团转,又一个转身后,看见他,快步迎过来:“陛下,姒夫人出事了。”
赫连翊一派平静:“怎么,孩子没保住?”
吴泳摇摇头:“呃,怕是连大人也要保不住她被劫持了。”
赫连翊挑挑眉:“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动孤的人,是谁?”吴泳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一条蟒。”顿了顿,搔搔头:“黄金蟒。”
赫连翊:……
与此同时,两仪殿内,送走州国世子后,云开慌张冲进门来:“陛下,不好了,冥王不知怎么突然闯进晏国馆,将晏安王那位身怀有孕的如夫人掳走了,胥大总管请陛下快些过去,怕迟了,晏安王回去,会对冥王不利。”
估安和倾城相伴而来,想与扶楚共用午膳,听见这话,跟着紧张起来,扶楚越发没有人气,不管人和物,日渐淡出她的心底,除了估安外,便是冥王还能叫她有点反应,毫无疑问,在她心中,冥王比洵儿更为重要,这也就是让胥追跟着乱了阵脚的原因。
果不其然,始终疲懒散漫的扶楚,听见这话之后,瞬时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不远处,一身月白锦袍的萧白璧和粉紫长袍的东阳樱渊相对而立。
曾经孤傲的眉目间,此刻现出凝重,锁眉盯着萧白璧,似有千言万语,却始终静默不语。
萧白璧眼尾含着淡淡笑意,静静看着东阳樱渊,他已掐准他的七寸,即便再多挣扎,也逃不出他手心,不急一时,东阳樱渊早晚会为他所用。
一抹红在屋脊上一闪而过,萧白璧倏地眯眼,这样的扶楚,真是难得一见,绝不能错过,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倒是惹得东阳樱渊紧张:“萧大人。”
萧白璧顿了顿脚步:“带你去看场精彩的好戏。”巧钳也在获悉此消息的第一时间通知了姜莲心,赫连翊的身手是天下皆知的,而扶楚只在初回王城时出过一回手,对付的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谁知功力多深,万一吃亏可怎么办?
姜莲心豁然起身:“去看看。”
巧钳细心的为她披上珍珠毛的羊皮褂,搀她出门,听她又补了句:“命人将那小崽子弄过去。”巧钳不解:“公主?”
姜莲心忧心道:“万一扶楚打不过赫连翊,就将那小崽子推出去,分散一下赫连翊的注意力。”
巧钠会心一笑:“还是公主想得周全。”晏国馆已经沉寂下来,刚回来的少叔秉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一边捧着茶碗蹲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喝热茶,一边左顾右盼:“奇怪,人都哪里去了?”话音刚落,手中茶碗被扫飞出去,接着脖领子被紧紧揪住,勒他窒息:“姒嫣在哪?”少叔秉凭着根三寸舌纵横天下,可打仗斗殴,他连吴泳的小跟班都赢不过,越是挣扎,越是喘不过气,命都要没了,哪有办法回答她。
“陛下,不妨再用力些,直接了断掉晏安王这一臂。”缥缈调侃,萧白璧已跟了过来。
扶楚倏地松手,少叔秉从石墩上跌下去,仰八叉躺在地上,形象尽失,周旋在诸侯间,他没怕过,方才那一瞬,他却怕了,这比寒冰更冷酷的血色。
“臣以为,这位小哥或许知晓一二。”扶楚转身,见萧白璧手中捉着个宦侍后领,看神色,应是知情:“姒嫣在哪?”
这个小宦侍大概没什么见识,被扶楚一眼扫过,竟吓尿了裤子,结结巴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条黄灿灿的大长虫钻进来要抓姒太后,姒夫人闻讯赶来,不知怎么搞的,姒太后竟将姒夫人给推了过去,然后那条大长虫就把姒夫人拖走了,拖去昨天姒夫人落水的地方,吴将军说此行刚好带了雄黄粉,命小人回来取。”怎能不怕,这世上哪里有人的眼珠子是血红色的,分明是妖魔。
一乱世湮华。紫筱恋喜“碧波荡漾,飞huā叠翠,如画美景,却无人欣赏。
池畔海棠树下,冥王卷着下体流血不止的姒嫣,与赫连翊僵持不下。
不论何时,总是完美优雅的姒嫣,此刻现出前所未有的狼狈,被冥王从晏国馆一路拖过来,泥土将五彩织锦糊得辨不清本来面目,混着不停渗漏的血水,打眼一看,真像土坯泥塑,最为醒目的便是她那头蓬乱的发鬓,上面居然插满长长短短的白色羽毛,自水面袭来的风格外清冷些,吹出姒嫣一丝神智,抬头望向赫连翊,气息奄奄:“陛下,救救妾身。”
冥王略见闪神,赫连翊趁机上前,冥王登时做出反应,直接拖姒嫣下水。
求生的意志支撑着姒嫣,就在肩背沾水的瞬间,剧烈挣扎起来:“陛下,救命。”冥王不管不顾,一心想将姒嫣拖到更深处,赫连翊瞄准时机,凌空飞来,出掌击向冥王七寸,在它吃痛舒展身体时,贴近水中扑腾的姒嫣,一手揽住她腰腹,一手卡主冥王的小脑袋,将一人一蟒同时捞出水面,利落洒然回到岸边。
赫连翊的曰光中写满不敢置信,直直盯着冥王幽幽的小眼睛。
姒嫣柔弱虚软的窝在赫连翊怀抱中,一手攀着赫连翊的肩膀,一手按住肚子,断续抽噎:“陛下,我们的孩子一要给妾身报仇。”赫连翊始终没有看她,不知其意:“嫣儿,将这蠢物扒皮抽筋,盹了给你补身子,可好?”
不待姒嫣反应过来赫连翊这话中意味,迎面扑来一阵凛冽杀意,众人同时侧目。
晴蓝长空,柳絮纷飞,似精心剪裁的鹅毛碎,巨大的吸附力将海棠树上的繁huā扫落,四分五裂,伴着柳絮忽然而至,没等赫连翊做出反应,尖锐的硬物已抵住他咽喉。
柳絮并碎huā,将眼前的人环绕,迷人眼的缥缈,可赫连翊还是一眼便看清她的红衣红发红眼珠,抵住他的武器是从未见过的,扯水成冰的利剑,那双眸波澜不惊的望着他,却瞬间吸附住他的灵魂,耳畔是比冰更冷的声音:“它是寡人的。”




乱世湮华 第一二三章 偷他儿子
姒嫣更往他怀中缩了缩,颤抖着声音:“陛下。”
他将姒嫣拥紧,入微的体贴,一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扶楚的脸:“如果,孤偏要吃它。”
自她眼中,完全猜不透内心想法,当‘它,字脱口,她直接将手中冰剑往前送了一点,刺破他肌肤,直到见血,给他再清楚不过的回答。
他没有识时务的放开难受卷缠的冥王,刺痛过后,反倒绽开魅惑人心的笑:“陛下的爱宠,伤了孤的夫人,害死了孤的子嗣,孤跟陛下讨个说法,也不为过罢。”
扶楚微微偏头,不再看赫连翊,对立在一边的胥追平静道:“通知弓箭手,包围晏国馆,若他伤了冥王,便让整个晏国使节团给冥王陪葬。”
姒嫣倒抽一口凉气:“你敢!”
扶楚冷冷笑道:“寡人没圣什么是不敢的。”
四面八方,站满了人。
萧白璧和东阳樱渊循着扶楚杀来的方向跑来,不同的俊美,相同的错愕,萧白璧盯着飘浮在扶楚周围粉白相间的围屏,将他们完全隔绝在她的世界外,如此深厚的功力,他真不是对手,还有那把璀璨冰剑,怪不得没见她随身配备武器,只要她需要,就算是如水柔软的东西,也可以成为她手中致命的利器。
东阳樱渊盯着扶楚手中的冰剑发呆,明明是莫大耻辱,他发誓忘掉,可再看见相似的场景,那晚的每一个细节,还是历历在目,大约景色太醉人,迷了心神,竟不能确定,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倾城和佑安站在萧白璧和东阳樱渊相对的方向,三点一线,会聚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绝代人物——扶楚、赫连翊、子墨、东阳樱渊外加一个玉倾城,真像一场韶华盛宴,渐欲迷人眼。
吴泳、姒黛等人占据另一角,望着处于弱势地位的赫连翊皆是圆睁着眼珠子,连连摇头。
随后赶到的少叔秉一手捂住脖子,悄无声息的靠近吴泳,随手搭上他的肩膀,竟引得吴泳一蹦老高,回头就卡住少叔秉的脖颈,好在少叔秉另外那只手还护着自己的脖子没有被一下掐死。
少叔秉收回搭在吴泳肩头的爪子,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脖子,忍痛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了,见鬼了?
吴泳竟慎重其事的点头:“太可怕了,真是见鬼。”
正对吴泳方向,也行来一众人,为首的正是落落大方的姜莲心,同样的三点一线姒黛、姒嫣和姜莲心,难见的齐整。
相对于赫连翊一派的提心吊胆,扶楚这边却是轻松自在巧钿还要气死人不偿命的高呼一声:“哇,陛下好厉害!”
姜莲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怎能不开怀,这抹英姿飒爽的红,不愧是她爱上的人,一招镇住当世的风云霸主,是她自小就幻想要嫁的,真正的英雄。
焦点中心,赫连翊没有退步,热得血融出些微的冰水沿着他精致的颈部曲线缓缓滑淌,渐渐润湿玄色深衣。
冥王扭绞成团,想来十分难过,扶楚眼底的血色愈发深刻,趋近紫红,佑安伴她逃亡了几个月冥王陪她蹲在地宫里整整三年,如果他伤了冥王,就让整个晏国使节团陪葬,那话,不是她随口说说的,原来,她是这样护短!
“父王!”清脆响亮的呼唤,打破魔咒,围屏散开,恢复成细碎花瓣和柳絮,随风激舞。
赫连翊感觉自己的心莫名一抽,忘了顾及喉间利器,循声望去,对上姜莲心身后太监怀中抱着的小男孩,如遭电击,这个,就是扶楚的子嗣洵儿吧,这样的亲切,熟悉,这样的,像他,忍不住低唤:“洵儿……”
可他被洵儿忽略得彻底,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对面的扶楚,又一声唤:“父王。”
酸涩的笑,赫连翊到底妥协,松开钳制住冥王的手,语调饱含失落:“愚兄只是与贤弟开个玩笑,想来贤弟爱宠只是来找嫣儿做个游戏,却不知嫣儿身子虚,这怨不得它。”
姒嫣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紧紧抓住赫连翊肩膀:“陛下···…”后话戛然而止,因扶楚的冰剑似无意间从赫连翊的颈子移开,正好划过她贴在他颈窝处的额角,带出洋洋洒洒的一串晶莹的淡粉色珠子,她还敢说什么?
冥王摔在地上,懵了一阵后,垂首丧气的,蜿蜒爬向扶楚,它没有成功。
扶楚低头审视了冥王,见它爬行的还算平稳,锋利冰剑瞬间化成冰碴子,折出春日暖阳的七彩光辉,如炫目水晶,赫连翊却在每一片碎冰中,看见相同的绝代风华瞬间失神。
“你叫寡人什么?”
清冷的嗓音,唤回游离的神思,赫连翊抬眼看她:“贤弟。”
扶楚似没听清:“哦?”
赫连翊坚定攀交情的意志:“贤弟。”
扶楚偏了头,似笑非笑:“寡人若没记错,涅舟是你授业恩师。”
赫连翊没想到扶楚怎么将话题扯得那么远,可还是点头:“是。”
扶楚淡淡道:“论起来,涅舟该算是寡人的二师兄,你若真想与寡人攀亲,今后再见,便依着辈分,唤寡人一声师叔罢。”
站在胥追身后的云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赫连翊的俊脸腾地一下通红。
扶楚不再看他,待冥王攀上她,直接转身向洵儿走去,在她背后,昏了头的姒黛竟暗使护卫对扶楚下黑手,却没想到,袖箭飞出,竟被赫连翊抓住。
姒黛诧异出声:“翊。”
赫连翊攥着袖箭朝扶楚看去,可她连头都没回,径直走到洵儿面前:“好了?”
洵儿瘪着小嘴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怯生生的唤了声:“父王。”
少叔秉不怕死的再次无声无息的贴近吴泳:“那小子就是扶楚的儿子?”
卸了紧张的吴泳,这次没条件反射的攻击少叔秉:“怎么样,我没说谎吧?”
少叔秉抚着下巴,喃喃:“这个,会不会其实是扶楚偷的咱们陛下的儿子!”
吴泳:“我觉得,或许,有可能。”
那厢,佑安看着姒嫣满头鸟毛,总觉得心中一阵阵刺痛,靠近胥追,压低声音:“冥王它?”
胥追望着攀附在扶楚身上,无精打采的冥王,轻叹:“如果冥王是个人的话,想来它一定会拿弩箭直接戳死那个女人,而不是打算溺死她。”顿了顿,眼底透出怜惜:“卿心ˉ——当年就是被姒黛用弩弓射杀的。”
扶楚离开,因她会聚的人群自然随之散去。
偎依在赫连翊怀中的姒嫣,本就痛苦不堪,见赫连翊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去的人群,更加受伤,将全身重量全挂在赫连翊身上,虚弱的唤:“陛下,妾身好痛。
姒黛缓步靠近,望着姒嫣脑袋上横七竖八的鸟毛,俏脸因克制笑容而微微扭曲:“妹妹,真是……”被姒嫣恨声打断:“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姒黛将目光转向赫连翊。
赫连翊神色冰冷:“劳请姒太后让让,孤的如夫人需立刻就医。”
姒黛咬了咬牙,赫连翊的心腹亲眼瞧见她将姒嫣推出去当了自己的替死鬼,再挡下去,怕赫连翊当真会对她不客气,缓缓移步,让开去路。
赫连翊没有看姒黛,快步离开,留给她一个疏离背影,渐行渐远,她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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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胎到底没能保住,获悉此消息,姒嫣哭得声嘶力竭,先是喊着要将冥王扒皮抽筋,喊着喊着,就将‘冥王,换成‘姒黛,,神智渐渐不怎么清晰。
赫连翊没像从前那样守在她床前,石墩返寒,他却直接坐在上面,手肘撑在石桌上,十指交叉擎着额头,维持着这个姿势,从正午到日傍西山。
吴泳和少叔秉一直陪在他左右,眼见天色渐晚,少叔秉小心翼翼劝他:“陛下还年轻,今后机会多得是。”他认为赫连翊是在为那个无缘相见的孩子痛苦。
又默了片刻,终见赫连翊有所反应,却是抬眼望向吴泳:“你说,冥王最喜欢的是谁?”
吴泳娶了小栾,小栾几年如一日的在吴泳面前讲挽棠苑里的旧事,吴泳耳朵都听出茧子,对那些过往,倒背如流:“冥王最喜欢的,自然是王后。”赫连翊是王,奴儿自然是后。
赫连翊那双鸳鸯眸里波涛汹涌:“冥王看扶楚的眼神,令孤觉得熟悉,那种动物,认定的主人,便是一生一世吧?”
吴泳愣了一下:“陛下的意思是?”
赫连翊视线飘向远处:“那年,奴儿冲开封印,她的一对眼珠泛着血色,方才,扶楚的眼睛,也是红的。”
吴泳再愣:“啊?”
赫连翊自言自语:“洵儿——是她亲生的吧?”
少叔秉理清赫连翊的意思,摇头:“扶楚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何况,姜莲心也有了身孕。”
赫连翊莫名的笑了笑:“今晚,孤去会她。”




乱世湮华 第一二四章 捉奸在床
天上的月,离圆满还差许多日子,又因云层厚重,连颗星子不见,这一夜,真正的月黑风高。
赫连翊说到做到,踩着午夜梆子声,飞檐走壁,直取扶楚寝宫。
他事先调查清楚,扶楚寝宫无人把守,新君即位,政务繁忙,还没腾出时间网罗八方佳人充盈后宫,而原本公子府里那些姬妾,在姚蜜儿事件后,尽数遣散,玉倾城今晚陪洵儿,姜莲心得专心保胎,扶楚枕畔,应是空闲。
可惜,他犯了常规错误——太过自以为是,所以错的离谱。
一路畅通无阻,轻松来到扶楚寝宫外,伸手推开紧闭的宫门,一缕檀香扑鼻而入,沁入肺腑,熏得他眼饧骨软,檀香本就有调和身心的作用,而扶楚寝宫这檀香,不知佐了什么香料,格外的媚人。
赫连翊是鸳鸯眸,那只为世人诟病的碧色眼珠,每入暗黑,较之常人,便显出优势,可摸进扶楚寝宫,竟也难辨方位。
依着正殿建筑风格移步,这一路走的倒也没有磕绊,香气愈发浓郁,不难判断,香炉就在附近,转过珠串垂帘,一星火光分外惹眼,引得赫连翊侧目,这奢侈的燃香方式,燃得是檀香细木条,木条上下皆洒着香粉,袅袅薄烟,抖开一道迷离青纱。
只是,突然想起,那抹邪红握着冰剑逼近时,身上,并无檀香味,蓦地打个突,好像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清楚,这里是扶楚的寝宫,绝对没有错,再往里,便是扶楚卧榻,那是他此行目的,不管怎么样·睡着的人,应该比较好欺负。
指尖触到一片光滑织物,根据经验判断,应是床帏·手抖了一下,顿了片刻才推开手前床帏,没想到里面还是床帏,真是层层叠叠,莫不是妄图以这柔软布料圈就避世天地,真会异想天开。
终于钻了进来,这里·黑得更纯粹,竖耳聆听,有均匀轻浅的呼吸声,眉目间攒出笑意,果真没让他扑空。
蹑手蹑脚爬上′床,揭开锦被往里摸,是一角柔软的丝绸,嗯·扶楚没有裸.睡;
在往上,摸到温暖的手,就是有点硬·好像真正的男子,脑门上飘过一团疑云;
继续,顺着胳膊摸到肩膀,探进丝袍没有拢紧的领口,手感滑腻,肌理分明,颈窝是颈窝,锁骨是锁骨,胸膛是胸膛,小红豆是小红豆·却让赫连翊失望,他手下这个人,身体很阳刚,怎么可能?
或许,扶楚练邪功把胸练没了?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以前就听说有些盖世神功·可以把男人练成女人,反之,把女人练成男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呀!
赫连翊想得专注,没察觉周遭异常,待想到这一点,突然做出了个在那一刻觉得睿智,其实是很丢脸的行为——他一把掀开锦被,直接跨坐在人家腿上,拉扯开睡得过分沉了些的这人身上丝袍,直接将狼爪罩上那人下.体,呃,比女人多了一条肉,捏一下,不是假的,震惊使得他完全忽略被子掀开的一瞬,愈发浓郁的檀香味,这不是属于奴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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