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只听蕴杰接着说道:“姐,我来之前,大伯一再叮嘱我,国内就要打仗,且不说物资紧缺,即便再是后方,可这轰炸也避免不了,难道你就忍心让两个孩子整天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去了美国,最起码,可以保证让他们正常上学堂!”
叶蕴仪心中一时哄乱不已,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这些年,她如珠似宝捧在手心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他们去受那样的战乱之苦?更何况,战争结果到底如何,谁也不知,万一西南也不安全呢?
她可以陪着潘启文同生共死,可孩子却不行!更何况,潘启文周围情势复杂,万一再有人拿孩子做文章呢?孩子不在身边,潘启文便少了两条软肋,也就少了两分危险!
刹那间,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她定下神来,拉住黛儿的手,咬咬牙道:“黛儿,你跟蕴杰一起,将两个孩子带去美国看爷爷,我要回去,陪你二哥!”
黎黛不由一呆:“你舍得?”
蕴杰也是惊道:“姐,小宇小风从未离过你身边,你怎么可能舍得?他们又哪里肯?”
叶蕴仪红了眼眶,连连摇头道:“蕴杰,小宇小风在你和爷爷身边,我很放心!可是,你没有看到你姐夫的眼神,这几天,我一闭上眼,便是那令人心碎神伤的绝望!”
“呜---”汽笛的鸣叫响彻整个船舱,叶蕴仪浑身一震,她闭了闭眼,快速走到门边,唤道:“小柱子,叫上咱们随行的护卫,下船!”
小柱子惊愕地看了看她:“小姐,我们跟冯老大说好,等你到了公海,我们再坐小船回去!”
叶蕴仪脸一沉:“不是你们,是我不走了!”
小柱子不敢再问,忙道:“好,我这就去抱小小姐和小少爷!”
叶蕴仪哽声说道:“不必了,他们跟着蕴杰去美国,就我们下船!不要告诉他们!”
小柱子一呆:“什么?”
“妈妈!”、“妈妈!”两把清脆的童声响起,叶蕴仪不敢回头,一跺脚:“东西不拿了,快走!”
“妈---妈---”,身后,小风凄厉的哭声响起,叶蕴仪的脚下犹如千斤重,再也迈不开。眨眼间,蕴杰已抱着小风来到她面前,接着是黎黛牵着小宇。
叶蕴仪再忍不住伸出手,将小风抱过来,她弯下腰,将小风放到地上,再一把揽过小宇,将头埋在两个孩子中间,脊背不停地颤栗着,半晌,她悄悄在小宇胸口蹭去那奇眶而出的泪水,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抬起头来,轻柔地道:“小宇、小风,你们是大孩子了,爸爸现在一个人,很孤单很难过,妈妈要去陪他,你们跟着舅舅去美国看太外公,好不好?”
一惯沉默少言的小宇,这次却率先出了声:“妈妈,我们跟你一起,陪爸爸!”
叶蕴仪摇摇头,郑重地说道:“太外公年纪大了,他很想你们,本来应该妈妈去照顾太外公,可是,妈妈要陪爸爸,所以,你们要替妈妈照顾太外公,明白吗?”
小宇闭了嘴,倔强地别过头,不吭声,小风脸上挂着泪叫道:“我不要陪太外公,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汽笛再一次长鸣,催得人心里阵阵发紧。
叶蕴仪咬咬牙,厉声道:“好!如果你们不肯离开妈妈,那么,妈妈就跟你们一起去美国,就让爸爸一个人孤独伤心!”
小宇和小风一下子都被吓住了,叶蕴仪缓和了神色,柔声道:“你们跟舅舅先去美国,等妈妈陪爸爸处理完他的公事,爸爸妈妈一起来找你们,可好?”
末了,她闪烁着眼神加了一句:“很快!我保证!”
听了她这句“很快”,蕴杰心里一抽,明明,叶蕴仪在火车上才跟他说过,若是那仗打起来,只怕得好多年!而这个时候把孩子送走,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会不知?
蕴杰捏了捏拳头,禁不住低吼了一句:“姐,那个男人,值得你这样吗?不说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小宇、小风,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怎么舍得?”
叶蕴仪的身体晃了晃,却仍是稳稳地撑住了,她满脸痛苦却目光坚毅:“小宇、小风去了美国还有那么多的亲人,可他们的父亲,却只有我了!”
蕴杰张了张嘴,却被黛儿的手掐得胳膊生疼,他终是垂了头,什么也没有说。
小宇抿紧了唇,思考半晌,他迟疑着对着叶蕴仪伸出小指头,小风见状,也赶紧做出同样的动作,叶蕴仪鼻子一酸,她强忍住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伸出小指,跟两个孩子分别一勾,她一把将两个孩子揽进怀中,贪婪地吸了吸他们身上的气息,抖着唇轮流亲吻着他们的面庞,一旁的黎黛早已是泪流满面,蕴杰也是红着眼眶,别开了头。
汽笛再一次长鸣,叶蕴仪浑身一颤,她一把推开两个孩子,站起来,转身就走!
背后,小风“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叶蕴仪捂了嘴,飞快地奔跑起来,小柱子领了一班护卫,紧跟其后。
轮船缓缓启动,小柱子看着流着泪拼命向渐渐远去的轮船张望的叶蕴仪,也不由红了眼眶,他哽声道:“小姐,为什么不让小小姐和小少爷也留下来?”
叶蕴仪只是流泪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乱世错爱 涉过千山万水的呼唤
西南,司令府,林泰垂首立于潘启文办公桌前,沉声汇报着:“那个扮作送菜的给岩井英一通消息的人,是个日本人,已经抓起来了,还有那个钱老板和他的手下,也都抓了,已安排了公审,并会有报社的人旁听!现在,陆念迅怎么处置?”
潘启文将手上的笔往桌上重重一放:“把陆念迅给我带过来!”
一脸憔悴的陆念迅被带进了潘启文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的潘启文一挥手,沉声道:“给他打开手镣!”
一张小报夹着一丝狠戾的风声,跌落在陆念迅脚下,陆念迅一脸木然地向下瞄去,几乎同时,潘启文那阴冷的声音直直地砸向他:“你好生看看,这些人是如何利用你,中伤你家小姐的!遏”
陆念迅浑身一震,他弯了腰,拾起小报,一路看,手一路抖。
潘启文恨声道:“陆念迅,你老娘妻儿去世那年,岩井英一就在日本,根本就没去过东北!通和钱庄的钱老板,是日本人的狗,你早就知道,可你又知不知道,那个跟你接触的东北人,根本就是钱老板手下的人?他们先是让那个东北人跟你接触,告知所谓你家人的死因,你终算是忍了下来,只打了那些日本人出出气,他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又命人传消息给岩井英一,这才有了那天领馆门口那一幕!农”
陆念迅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潘启文,脸色瞬间惨白,他捏紧了拳头,低吼道:“可我的老娘妻儿,的确是死了!”
潘启文一拍桌子站起来,他倾身向前,冷冷地道:“陆念迅,你以为,我会对你不加调查便随随便便让你做这个特种兵团的团长?我正是知道你全家老小死在东北,所以我才要你来做这个团长,只有刻骨的恨,打起仗来,才有拼命的狠!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你收拾虐待领馆内的日本人,我才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还跟我说什么特种兵团要练‘忍’字,我以为,你发泄一下也就算了,大局当前,你当能忍下,谁知道,你忍了这么多天,却仍是在岩井英一的小伎俩面前功亏一溃!”
潘启文手一指陆念迅:“你罔顾了你家小姐的信任!”
陆念迅终是无力地一跤跌坐在地上,只听潘启文轻哼一声道:“你走吧!”
陆念迅一呆:“什么?”他猛然站起身来:“不,司令,我违了军规,应受军法处置!”
潘启文冷冷一笑:“军法处置?现在外面因为你,闹得满城风雨,蕴仪的事,现在即便我登报声明道歉,人们只会以为那是迫不得已之举,根本没人会信!我不能替她辩,不能替她出头,否则,这种事,只会越炒越热,愈演愈烈!我只有放了你,才能将这场风波尽快平息下去!同时,也将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来!”
陆念迅毫不迟疑地点头:“你想我怎么做?”
潘启文轻嗤一声:“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只需要放了你,同时将岩井英一那一年在日本任职的履历发布出去,再将前段时间日本人刺杀的事件放到一起,人们自然会得出这是日本人圈套的结论!”
陆念迅痛苦地抱了头,不停地摇晃着,半晌,方哑声道:“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潘启文脸色蓦然一变,他轻轻地拿起桌面上那张一家四口的黑白照片,盯着上面那娇好的容颜,眼神空洞:“她走了!带着孩子走了!去美国了!”
陆念迅心里突然一空,走了?他的脸上突然挂在起一个比哭来难看的笑来!
走了?他费尽心力护了五年的小姐,那一双他视如己出般疼爱的孩子,当初那么难都没有离开国内,却因为他的一个失误,就这样走了?
陆念迅有些茫然地看向潘启文,他早已家破人亡,是小姐给了他一个大家庭,又给了他报效国家,报仇雪恨的机会!可如今,军队他再回不去,小姐走了,那个家也就散了,他,还能去哪儿?
却听潘启文喃喃地道:“陆念迅,我能放了你,可是有谁,能放了我?”
傍晚,司令府门外,文四快步走下台阶,拉开车门,却迟迟不见潘启文上车,他迷惑地回头看去,却见台阶上的潘启文,正痴痴地看着前方,文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不由一紧。
前面不远处,一辆黄包车刚刚停下,车上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小女孩儿,跳下车,再腾出一只手去接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女人,那女人牵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夕阳下,那场景安逸而温馨,那小女孩儿脸上灿烂的笑容,仿佛能让人隔了这么远,也能听到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直到那一家四口拐进了一条窄小的巷子,潘启文才在文四的轻唤下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清晨,东磨街宅子,些微的光映照到床上,潘启文空洞的眼睁开来,缓缓地看了看四周,起了身,慢条斯理地穿衣下床,听到响动,文四推门而入,一个妈子打了洗脸水,端了进来。
潘启文木然地洗漱完,走出房间,慢慢地踱到饭厅去。
文四看了看饭厅桌上摆放
着的四副碗筷,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少奶奶走的时候,只说会回来的,这些个护卫和妈子都照常在宅子里各司其职着。每天的早、晚餐,少爷再忙,都会在这宅子里吃,而且,必定是要做够四人的份量,摆上四双碗筷,甚至还要做少奶奶和两个孩子喜欢的菜!护卫和妈子们都迷惑不解,却也都没敢多说,只有文四知道,那是因为,少奶奶和小少爷、小小姐,不会回来了!
潘启文喝了一碗粥,抬眼看了看天,对一旁的妈子道:“张妈,今儿个天晴了,记得把孩子房间里的被子拿出去晒一晒!”
文四喉中一梗,他小心翼翼地道:“大少爷说,今天休息,想跟您一起去郊外打猎去,我把您的马都牵过来了,就在门外......”
潘启文垂了眉眼,径直打断他:“昨天我就跟他说过了,不去!”
文四立刻噤了声,却见潘启文眼中突然迸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放下碗,站起身来,径直向外走去,文四急忙跟着他来到大门外,却见潘启文一翻身上了马,文四还未来得及反应,潘启文已一挥马鞭,那马已急奔了出去!
司令府门外,刀疤跟在黎昕身后,正要出门,突然看到一辆黄包车飞奔而来,那黄包车前后左右都有几个青壮男子跟着跑,黎昕心里一突,不由颤声叫道:“刀疤,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是不是......”他竟有些不敢叫出来,生怕,那满心的期望过后,再是满心的失望!
直到叶蕴仪走到他面前,微微地笑:“黎昕,他呢?”
黎昕从怔忡欢喜中回过神来,忙道:“天一他,这几天一直住在东磨街那边,我让他们送你过去!”一回手,重重地拍在呆愣的刀疤肩上:“还不快去让人把车开来!”
叶蕴仪心里一疼,他一直住在东磨街那边?她不由看向黎昕:“他,还好吗?”
黎昕轻叹一声:“能吃能喝,还能照常办公!只是......”叶蕴仪眸中一抽:“只是什么?”
黎昕定定地看向她:“除了办公,再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只是像一台机器,眼中,没有一丝丝的热乎气儿!”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他能撑到几时,哪一天,会发疯!”
叶蕴仪眼眶一红,看到车来了,她转身要上车,却被黎昕一把抓住胳膊:“蕴仪,你可知道,你要面临的是什么?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叶蕴仪回过头来,眼中含泪,轻轻一笑:“黎昕,我把孩子送去了美国,有蕴杰和黛儿照看,我很放心!我回来,只为了与他,生--死--与--共!你说,我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黎昕浑身一震,不由松开了叶蕴仪,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
叶蕴仪正要上车,却见一匹马飞奔而来,文四连滚带爬地下了马,喘着粗气直叫:“大少爷!少爷不见了!”
叶蕴仪一惊,收回抬起的脚,回转头,颤声叫道:“文四,你说什么?”
***
冬天的逍遥谷内一派萧瑟,只有那潺潺的小溪,才显露了一点点生机。潘启文坐在溪边,那水面上的雾霭中,一幕幕浮现出当年他与叶蕴仪在这谷中嬉戏的场景,潘启文闭了眼,喃喃地道:“蕴仪,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逍遥谷,能不能,再跟我来一次这里,哪怕,梦里也好!”
背后一声轻笑:“这不是来了吗?”
“啪”的一声,潘启文一直捏在手中的打火机跌落在碎石上,他整个人如定住了般,半晌,方僵直了脖子,慢慢慢慢地转过头来,他终是抑下眸中的狂喜,全身轻颤着,迎来了那一声似涉过千山万水的呼唤:“启文!”
------
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大家其实可以将这里当成是大结局了,实体版虽说跟网上的内容有些不同,但主体情节大致也就到这里了(不排除出版社要求改结局的可能)。
若是有筒子意犹未尽的话,可以往下继续看,后面主要是战争中男女主生死相依,荣辱与共的情节。章节不会太多了,可可有说过估计春节前后结文,现在看来,节后的可能大过节前了。
虽说结局是好的,但战争情节不会太轻松,有的部分可能还会有点揪心,因此,若还想往下看,又怕影响过年心情的筒子建议从明天起攒更,过完年再看,万一要大家揪着心过年,就是可可的罪过了,呵呵。
在这里,也提前跟大家告个假,可可要外出过年,期间难免心浮气躁,只怕写出来的文字没法入眼,所以会在2月8号至14号停更,15号恢复更新,嘿嘿,可不可以请大家看在本文自上架后,基本风雨无休的份上,理解则个?
另外,关于梅果、黎昕与柳意,黎黛与蕴杰,除非与男女主之间情节必要,不会再细说了,若是大家强烈要求看哪一部分,请在评论区留言,可可会根据情况考虑是不是出番外,谢谢!




乱世错爱 那一场久违的欢爱
一年半后,某战地指挥部。
潘启文正对着电话里咆哮着:“我告诉你,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布防,你别想着给老子乱闯乱打,要是打乱了上头的布署,老子毙了你!”
“啪”地一声扣下电话,他重重地坐下来,端起水杯,咕咕地喝了两口,却听背后林泰的声音响起:“报告司令,美军军事观察团的联络代表要见您!”
潘启文没能听出林泰语中的笑意,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让黎昕见,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事儿,别他妈的来烦我!”
却听背后一声轻笑:“潘司令好大的架子!”
潘启文全身一僵,他猛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那个一身美式军装的女人,眼中迅速泛起了一层潮气遏。
半晌,潘启文粗着嗓子对那些正悄悄退出去的属下们,大吼一声:“今晚加餐,老子要吃肉!”
随着门轻轻的关上,潘启文跨步上前,一把将叶蕴仪扯进怀里,一低头,已噙住了她的唇。他狂野地在她的唇齿间扫荡,两个人拼了命地互相吸吮着,都似恨不得将对方吸进肚里才甘心。半晌,潘启文抬起头来,有些心疼地抚上她红肿的双唇,却被叶蕴仪往下一拉,心中还未问出口的话已被她的柔唇给堵了回去。
潘启文再忍不住,一把将叶蕴仪按在墙上,再次凶狠地吻了上去,激烈的撕扯中,叶蕴仪的手从他的胸前移到了他的腰间,“嗒”地一声轻响,已是扯开了他的皮带,那手上微微冰凉的温度,却让潘启文猛然一惊,他甩甩头,将那疯狂的欲念暂时甩开,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伏在她肩上,喘息着道:“妞,别招我!”
叶蕴仪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低喘着轻笑:“启文,华大夫说,可以了!”
潘启文身体里被压抑已久的欲/望,随着这句话,刹那间奔涌而出。心中的欢喜似不知要如何表达,他微一弯腰,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扛到肩上,在她的尖叫声中,走出指挥部,在一众将士的注目礼中,将叶蕴仪一路扛进了自己的临时营房。用脚踢上门,将肩上的女人往那硬硬的行军床上一扔,整个人便扑了上去。
当他时隔近7年,终于再听到那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唤:“阿文!”时,他的一颗心,似乎从此便有了安身之处,眼中的潮湿,再忍不住,随着汗水滚滚而下。
他的舌卷去她脸上的泪珠,当她逐渐适应了他时,心底深处被禁闭已久的欲念,便如出闸的野兽,再也关不住。他一次次狠狠地冲撞她,将她圈在身下,一遍遍地占有、肆意地疼爱!
从下午到深夜,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遍,终于,她再支撑不住,蜷在他怀里,在他的爱抚下,昏睡了过去。
潘启文却不知倦,他的手在她身上来回地摩挲着,他的唇再一次地吻遍她的全身,最后,他半坐起身,将她拢在怀里,腾出一只手,点燃了一只烟,在那袅袅的轻烟中,睡梦中的她,一只手掐在他的胳膊上,喃喃地唤了声:“小宇,照顾好妹妹!”
潘启文的手一僵,心里蓦然一疼。
那一天,在逍遥谷,她哭着对他道:“启文,对不起,我没有留下孩子!我舍不下你!可是,我又舍不得让孩子跟着我们经受这战乱之苦,更不能再让爷爷为孩子担惊受怕揪着心!所以,我只好舍下他们!”
她就那样弯了腰,揪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我骗了他们,我跟他们说,很快,爸爸妈妈就会去找他们!”
那一刻,潘启文只觉自己肋骨被人抽走了般,疼得无法直起腰来。从那一天起,没人敢在他和蕴仪面前提起孩子,刚开始几个月,还能收到蕴杰的来信,可随着战争的爆发,邮路不通,信便越来越少。
他们从逍遥谷回来,她便径直搬进了司令府住,她抚着他额上的皱褶,轻轻地道:“启文,那些个虚名,咱们不在乎!”在他的威压下,那些谣言再无声息,她开始帮他备战。
她将银行和潘家所有的现钱,全部换成了金条,她手里掂着那沉沉的金子,笑:“打起仗来,只有这个,才是硬通货!”她将华夏银行名下的所有产业,除了留下一家纺织厂外,其余的全部卖掉,将钱全部买了农田,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他笑她:“咱们现在可是吃皇粮的了,哪还有这么麻烦?”她却沉声道:“到时候,咱们不能全指望中央拨粮,还是要自己有点底,我这心里,才踏实!”
而这大半年他出征以来的事实证明,若没有她的未雨筹谋,若真的只靠中央的拨粮拨饷,只怕早已军心不稳!他在前方打仗,她不仅为他筹钱筹粮,还为他稳定后方,照顾着军人们的家眷,让这些个下属们,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不长久,战争很快打响,他再次驱逐了日本人,同时如他所料,中央迁都重庆,之所以没定在省城,只怕也是对他西南军有防备之心。他兑现了承诺,与中央军换防,同时准备率军出战。
随着重庆政治中心的形成,围绕他、方家与蕴仪之间的话题,再次悄悄流传,在一次军部的招
待会上,他看到了那些个官太太眼中对她的轻视之意,他怒不可遏,立刻吩咐下去,要在出军前大肆操办,重新迎娶她进门,她却就那样紧紧地抱着他,坚定地道:“启文,你的这个愿望,我现在不能帮你实现,若想娶我,你就完完整整地给我活着回来!不管这仗打到什么时候,我总在这里等着你,只要你活着回来,我就再嫁你一次!”
临行前一晚,她想要将自己交给他,一直撩拨着他,却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他知道,虽然已过了快一年,可她的身子还不行,他坏坏地笑:“妞,现在还不行!等哪天华大夫说可以了,你写信给我,就是远在天边,我也飞回来满足你!”
战争中,好几次他捺不住性子,要亲自带人往前冲,军官们都劝不住,却都被黎昕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摁了回去:“蕴仪在等你回去娶她!”
自从她真正回到他身边,他心底里的欲念越来越压抑不住,在她身边时,他还可以过过手瘾、嘴瘾,有时,她大发善心,还会用手帮他解决,虽然这样的次数不多,他也怕她情动而损了身子,但总是聊胜于无。
可是,上了战场,他便只能无数次地做过那些个春梦,他在心底里告诉自己,若是她的身子真的好了,哪怕是擅离职守,他也要回去!
呵呵,他的蕴仪,总是那么地善解人意,不需要他擅离职守,她竟然自己不顾危险地跑了来!她定是磨着方淮之给她安排的吧?跟着美军军事观察团上前线,她身边连一个人都不能带!
1...114115116117118...1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