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叶蕴仪听了,止不住浑身发抖,她当然听得出来黎芙铮暗含的意思。
黎芙铮先是拿亲情和内疚在压她,现在却是拿着她和孩子的自由、蕴杰的安危、还有那可笑的潘少奶奶的名份在逼她!
叶蕴仪现在最后悔的便是让蕴杰来了潘家集,让潘家拿住了她的软肋,她若舍不得蕴杰受一丝委屈,便得听任他们的摆布!
叶蕴仪从省城赶回潘家集,一路惊慌、担忧之下,基本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现在惊怒交加之下,只感觉浑身冰凉,一阵头晕心慌,她强撑着去端桌上的热茶,想要稳住心神,刚刚端起,手却无力地垂了下去,人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
潘家大宅,书房内。
潘烨霖抓起桌上的砚台朝着潘启文直直地砸了过去,潘启文轻轻一闪,那砚台便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竟是没有破裂。
只听潘烨霖暴怒地叫道:“我想怎么样?现在军中一团乱麻,你却要为了个女人一走了之?”
潘启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仍挺直了背,生硬而傲慢地说道:“不是还有黎昕嘛!再说了,你这军中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年以前,没有我,你们不一样过来了?”
潘烨霖一拍桌子,对着门外大叫一声:“黎昕,你来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门口一直阴着脸的黎昕,向门口的黑衣大汉吩咐道:“你们看好了,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说完,一撩长衫跨过门槛,返身关上了门,祈长的身形缓缓地移了过来。
黎昕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潘启文,沉声开口:“南、北两方的代表,就在这两天都要到了,我跟司令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向北还是向南,或是继续维持现状?”
潘启文眉一挑:“我以前不是说过的,当然是向南,这北边迟早玩完!”
黎昕冷冷一笑:“若是如此简单,我们便不会死活要找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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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折翼(三)
潘启文皱了皱眉,突然唇角一勾,邪邪一笑,道:“黎昕,你是潘家的大少爷,难道你就从没想过,我走了,这西南以后便是你的天下?你这么急着帮老爷子诓我回来,对你可没半点好处!”
原本冷然站立的黎昕,听了他这话,脸一沉,突然走上前去,左手一把扳住了潘启文的右肩,同时右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潘启文的下巴上,紧跟着膝盖向上一顶,直直地顶上了潘启文的小腹。
潘启文毫无防备之下,只来得及伸手往下,挡住黎昕往小腹上那一下重击,下巴上却是扎实地挨了一拳,头不由自主地向后偏去。
他又惊又怒,挡住黎昕膝盖的手顺势往上一抬,伸手就要去抓黎昕的小腿,谁知黎昕一个轻巧的转身,竟是避了开去。
潘启文揉身就要上前,却被潘烨霖一声大喝:“够了!”,只好生生地止住,恨恨地瞪了黎昕一眼。
黎昕淡淡地一笑:“刚才这一下,只是回报你刚才用枪指着我的头!你要不服,等下尽管再来过!”
潘启文嗤笑一声:“从小打架,你就没打赢过我!遏”
黎昕鼻子里轻轻一哼,闲闲地道:“刚才我那个转身,你即便再上,可有把握抓得住我?你真当你从小能打赢我,便都是你自己本事?”
潘启文一愣,随即啐道:“好你个黎昕,你还藏了一手!”
黎昕脸色一沉:“潘天一,打小你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为得来太容易,所以你放弃得也轻巧!但你不能把所有人对你的宠溺和忍让当成理所当然!”
黎昕第一次以大哥教训的口吻对潘启文说话,令他一时之间有点蒙。
只听黎昕的声音越发地严厉:“是!我是潘家大少爷,你走了,这西南便是我的天下!可是,我不会象你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快活,而不顾父母家人的安危,不顾这二十万大军的死活,更不顾这一方百姓的安稳!”
“这个担子,但凡我能担得起来,我也绝不会推诿半分!可是,你呢?你明知道现在什么情势,却仍是不管不顾,甩手就走!”
“这南北方的情势,我跟司令都是听你说的,我们自己怎么也分析不清!而现在,我们却发现,那些个犯事的军官与北方一边过从甚密!这些军官有些现在调了防,我们还没有把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南北双方代表就要到了!若我们听了你的,顺了南方,一旦北边的人调唆着军队造反,我们怎么办?”
“即便我们打压了下来,可归向南方,总得是要有条件的,可我们对南边内部运作根本不了解,我们要怎么提条件?他们会不会将我们改编?会不会削减我们的军队,会不会调防?听说那姓蒋的生性多疑,一旦我们归了过去,司令会不会有危险?那边军政中该如何周/旋?”
听了黎昕这一番义正严辞的话,潘启文的眉头越蹙越紧,心底那一丝愧疚便发了酵,一点点地膨胀起来。他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又四处摸摸,却没找到惯常用的打火机。
黎昕叹口气,将一盒火柴扔到他的面前,潘启文点着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点点头,缓缓地说道:“好!我帮着你们把目前的危机解决了,将南北之事落了地,我才走!”说着这话,眼前却出现叶蕴仪那苍白的小脸和那双充满愤恨和绝望的凤眼,一阵不安在心中躁动,蕴仪可会愿意等?她会不会以为他在敷衍她?
他的话音刚落,一支毛笔已从潘烨霖那边砸了过来,潘启文眼疾手快,一把将笔抓在手中,轻轻地放在桌上。
黎昕也坐了下来,伸手拿过那支毛笔,在手中把玩着,也不看潘启文,却是语重心长地道:“天一,咱们所有人都清楚,你是最有帅才之人,所以司令才会早早将军队交与你手中!在你离家出走那几年里,司令身体一直不好,对你失望之下,也曾悉心栽培过我,我也是那几年开始才能独挡一面的,可是,你回来之后,短短一年时间,同样的放权,局面却完全不一样,而你在军中的威望令我更是望尘莫及!”
潘烨霖怒气冲冲地道:“为了一个女人,连爹娘都不要了,也只有你潘天一做得出!”
潘启文不由顶了一句:“我又不是不要你们,现在儿子离家在外的多得是!等我们安定了,只要你们愿意,随时可以接你们,我们也可以回来看你们!”
黎昕一声讥讽的笑:“司令什么身份?离了这西南地界儿,说不定命都没了,还安享什么天伦?”
又听潘烨霖说道:“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掉你的责任和事业,值得吗?那个女人,若是真心对你,便不该如此逼你!女人,就应该以夫为天,方是正道!”说到这里,他干脆挥挥手:“我看那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早地另娶好了!”
潘启文一拍桌子,眼睛向天一翻,叫了一声:“真是鸡同鸭讲!”
潘烨霖大怒,又要发火,却被黎昕一个眼神止住。
黎昕站起来,走到潘烨霖的书桌前,将手上的笔搁到笔架上放好,转过身来看向潘启文,郑重地道:“天一,好吧,我承认,叶蕴仪那样一个女人,值得你这么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人,若你没有一方天下,你拿什么来匹配她?在这里,是你的世界,一旦回到她所熟悉的世界,一无所有的你,能掌控得了她吗?”
潘启文身上一僵,他逃避般地挥手止住了黎昕的话,色厉内荏地道:“你们不要说了,我最多帮你们解决目前的危机。否则,你们即便将我困在这里,也一无用处!”
听了这话,黎昕与潘烨霖不由对视一眼,黎昕缓缓地低下了头,潘烨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绝决,冷冷地道:“天一,我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留在这里,好好做你的少帅,不久,你便是这里的大帅!对于叶蕴仪,我们潘家可以风风光光地将她以少奶奶的身份迎进门,我会说服你娘,家中的一切都由她来掌控,她可安安心心做潘家的当家主母!”
潘启文心中暗叹,在父亲眼中,这已是对蕴仪最大的恩赐,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可他的蕴仪,怎么会将这些放在眼中?若是普通人家,抑或没有当初的那些阴差阳错和步步谎言,或许她会同意,可现在?...
他不由自主地摇摇头,看了看潘烨霖:“你以为她是在乎这些?”他眼中的悲哀一闪而逝,接着说道:“说说你的第二条路吧!”
潘烨霖看了一眼黎昕,说道:“第二条路,按你先前所说,解决完目前危机,等南北之事落地,我放你离开。不过,我另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你离开前,你必须得与黛儿成亲,给她一个名份!”
潘启文一惊,立时拍桌而起,对潘烨霖怒目相向:“不可能!”他又转向黎昕,叫道:“你们就忍心让黛儿守活寡吗?”
黎昕直直地看向潘启文:“黛儿怀孕了,华大夫说孩子不能打掉,否则,黛儿有性命之忧!她现在需要一个名份!”
潘启文一脸震惊,他一拳狠打在桌面,咬牙问道:“是那个狗日本人的?”
黎昕阴着的脸点点头,轻声道:“反正你也是要走的,你若担心叶蕴仪知道,瞒着她就是,你们走了,这里的一切就与你们无关了!”
潘启文一凛,他冷冷地看了潘烨霖一眼:“你们又在打什么主意?”
潘烨霖怒道:“我打什么主意?黛儿是你妹妹,你反正要走,走之前帮她这一下,有何不可?”
黎昕叹口气道,语气中满是担忧:“等孩子生下来,我就送黛儿去省城或去留洋,华大夫说黛儿这身子,出不得一点问题,否则,随时可能一尸两命!所以,我们不敢现在送她走!”
潘启文脑中闪过黛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由一紧。他知道,于情于理,他应该帮。
可是,现在他本要延期离开,蕴仪那边定要费力解释,可若要加上黛儿的事,她怎么能不猜疑?又怎么说得通?
这事,要瞒着蕴仪,也不难,反正他们离开了,她也不会知道,可是不知为何,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头躁动。
他心中犹豫不定,不由自主地摇摇头:“你让我好好想想!”
见他如此,潘烨霖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狠绝,他双手一撑书桌,站起来,身体略向前倾,直直地盯着潘启文,冷笑着道:“你道我们为何不直接派省城的驻军将你们截下,而是这么大老远的让文管家单人匹马去诓你们回来?”
潘启文一凛,他看看潘烨霖,再看向黎昕,黎昕眼神一闪,将头偏向了一边。
他心里一沉,哑声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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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折翼(四)
潘烨霖笑笑:“一则是因为叶蕴仪有了身孕,我们也不想动刀动枪的,令她肚子里的孩子受了惊吓,二来嘛...”说到这里,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看了看潘启文,接着说道:“你那小舅子,有哮喘吧?听说在上海,你安排的一场好戏,差点令他没了命,这一次我们又怎么敢重蹈覆辙?”
潘启文一凛,他调刀疤去上海之事,虽说不让他走露风声,可也是对上海那边而言,并未刻意要他瞒着潘烨霖和黎昕,实际他也没想过瞒得住,这时他不由沉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潘烨霖眉一挑:“你说,要是那个叶蕴仪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样?再要是让她知道了她爹妈的死因,你说,她又会怎么样?遏”
潘启文抬手一指潘烨霖,愤怒地叫了一声:“你,你们!”随即又无力地垂下,他双手紧攥成拳,拼命压下心中那一团怒火农。
他千防万防,费尽心机想要瞒着蕴仪的事,没想到却成了自己父亲要胁自己的利器!
他不由冷冷一笑,转身就往外走,黎昕身形一闪,往他面前一拦,皱眉道:“天一,有话好好说!”
潘启文一拳挥向黎昕,黎昕却早有准备,机警地向后闪开,脚下也是往后跃,以防被攻下盘,不想潘启文的腿却是从他背后往前反向扫来,这一下,将黎昕重重摔了个仰面八叉。
潘启文鼻子里重重地一哼,语气中带着种不屑和傲然,却是对潘烨霖说道:“这两件事对蕴仪到底刺激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你要是不怕你的宝贝金孙没了,你就尽管去说!”
他顿下脚步,转过头来,冷笑道:“有本事你就尽管绑着我,蕴仪若真跟我翻了脸,我倒也就什么也不惧了!只怕到那时,儿子、孙子,你一个都没有!”说完,径直拉开书房的门,向外就走。
门外几个黑衣大汉面面相觑,想拦又不敢拦,只好傻傻地堵在潘启文面前,潘启文冷眼一扫,那冰寒的目光令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不由都看向随之而来的黎昕,黎昕向他们挥挥手:“由他去!”
潘启文硬梆梆地扔下一句:“军中的危机,我会帮你们度过,其他的,想都不要再想!”说完便扬长而去。
书房内,潘烨霖阴沉着脸,一屁股跌坐到椅上,神情略为萧瑟地看向黎昕,苦笑道:“我这是关心则乱,倒是忘记了,从小,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要胁,宁可鱼死网破也不肯被人胁迫的!”
顿了一顿,又自我安慰般地喃喃道:“好在,他答应帮着解决目前军中之事,只要叶蕴仪在黑衣卫队保护之下,他就走不了!我们还有时间。”
黎昕皱了皱眉,疑惑地道:“您刚说的第二条,若是他答应了,你真打算到时放他走?”
潘烨霖眼神一闪,他轻轻一哼,双眼微眯,径直拿起桌上的烟,装起烟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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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园,叶蕴仪缓缓睁开眼来,却见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而潘启文却坐床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一双黑眸,正痴痴地凝视着她。
见她醒来,潘启文长长地松了口气,柔声道:“蕴仪,你感觉怎么样?起来吃点东西可好?我让他们备了荷叶粥,给你温着。”
叶蕴仪却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庞,眼中已是泛上了泪光,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青肿的嘴角,满脸的心疼:“是不是你爹打的?痛不痛?”
潘启文夸张地呲着牙,咧着嘴,咝咝地吸气,故作委屈地点头:“痛!”
又扯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心口,皱着眉笑:“这里更痛!华大夫说,我老婆居然是饿昏的!你还不快起来吃东西,我可就要痛死了!”
叶蕴仪勉力地笑了笑,缓缓坐起来,一双眼深深沉沉地看向他,轻声道:“启文,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潘启文在她的额头轻啄一口,将她的头拢在自己胸口,在她头顶低低地笑:“傻瓜!今天我娘做的、说的,我都知道了!或许以前我还有小小的埋怨,但今天,我爹还有我娘所做的,才真正让我意识到,蕴仪,这里,真的不是适合你呆的地方,真的让你要融进他们去生活,你会窒息而死!”
叶蕴仪惊讶地抬头,见潘启文唇边泛起一个苦笑,继续说道:“就象,当初我离家出走,就是受不了这里的一切,去了广州,到了军校,再跟你的家人一起生活,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井底之蛙,什么是广阔天地!即便是熟悉了这里一切的我这样走出去,都是这样的感受,可想而知,你本在那样一个环境
中成长生活的,却要你来适应这里的一切,对你,是多么的残忍!”
潘启文也是今天才真正想明白这些,这时他心中刺痛,喃喃地道:“我对外面的世界灰了心,又回到这里来,加上军中事繁杂,又遇上太多的事,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也从未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过这些!若咱们刚刚重逢,我便想明白这一点,也许,一切都会好得多!”
叶蕴仪重重地将脸揾在他胸前,潘启文感觉到胸口一片湿热,他故作轻松地笑道:“蕴仪,你不用自责,当初,本就是我做错了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过从北伐军中回到了你的身边,咱们还按以前规划的未来,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走下去!”
说到这里,潘启文的眼中不由充满了憧憬,还有一丝惶惑。
他知道,自己今天对潘烨霖说的那句“蕴仪若真跟我翻了脸,我倒也就什么也不惧了!”并不完全是气话,这样的日子和压力,他觉得自己也快要承受不住了,他只希望能尽快脱离这一切,与蕴仪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他们全新的生活。
叶蕴仪再次抬起头来,声音中充满了悲凉和迷惑:“启文,我们,还能吗?”
潘启文重重地点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能!当然能!”
他双手扶上了她的肩,稍稍推开她,带着一种虔诚,看着她的眼睛:“蕴仪,我们能!”
顿了一顿,他又郑重地道:“我已跟我爹谈好,只要我帮他们度过目前军中的危机,将南北之事落了地,他就放我们走!”
叶蕴仪眼中一亮,手不由自住地抓紧了他的胳膊:“真的?”
潘启文胳膊上吃痛,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抓住他的那只纤细的小手,再抬起眼来,眼中已是坚定和不容置疑:“真的!”
其实,当潘烨霖提出第二个方案时,他心中已经动摇,这件事,如果他们离开,并不损害蕴仪的利益,仅是为了黛儿,他也是愿意的。
只是他拿不定自己爹还在打什么主意,所以一时没有同意,不想他竟以蕴杰之事来要胁自己,一怒之下,他便不想让潘烨霖痛快,所以绝不答应,心底里,却是想着,慢慢摸清爹的意图,只要他肯放他们走,大不了答应他就是!
小清端了荷叶粥过来,潘启文接过来,用勺子试了试温度,要喂叶蕴仪,她却睨他一眼,嗔道:“哪就那么娇弱了?我下床到桌上吃!”
潘启文长长地叹口气,笑:“你偶尔也适当地娇弱一下,让我有点身为男人的骄傲和满足感好不?”
叶蕴仪斜睨着他笑:“你真这么想?”
潘启文连连点头,一边将勺子伸到她唇边,一边恶恶地叫:“少废话,快吃!”
叶蕴仪真是饿狠了,也不就菜,竟一连吃了两碗粥下去,潘启文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吃完了,叶蕴仪伸出双手,将嘴一呶,眉眼弯弯地笑,命令道:“擦手、擦嘴!”
知她故意取笑,潘启文也不以为意,他唇角一勾,很自然地接过小清早准备好的温水帕子,往叶蕴仪脸上一揩,倒让她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这时潘启文已细细地为她擦起手来,她忍不住向后缩,潘启文却抓紧了不让。
潘启文瞪了她一眼,笑道:“你都想着法子,当着这满园子人的面,让我背着你在这德园里跑过好几回了,这点子事,你倒不好意思起来?”
叶蕴仪讷讷地道:“那不一样,那是玩,这个,这个叫......”
潘启文好笑地接下去:“这叫伺候?”他眉一挑,脸上是不可一世邪邪的笑:“我就爱这样,谁管得着?”
他的视线慢慢地移到她的小腹,开心地笑:“再说了,我这是伺候我家儿子呢!”
叶蕴仪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上了小腹,眼神变得温柔而满足。
潘启文将帕子扔回给小清,等小清退下,他自顾自地脱了鞋上床,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一只手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摸着,又忍不住俯下身去,捞起她的上衣,将脸贴了上去,好奇地交换着左右耳朵听了听,皱眉道:“没动静!”
叶蕴仪好笑地看向他:“这才三个月呢,哪那么快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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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折翼(五)
潘启文有些讪讪地笑了笑,在她肚子上轻轻印下一吻,这才小心地拉下她的衣服,坐起身来。
他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耳边轻笑道:“你刚吃过东西,咱们先说会儿话,一会儿,我再伺候你沐浴!”他故意将“伺候”二字咬得特别重,引来一阵捶打,他止不住有些得意地笑出声来。
笑声刚止,便听见“咕噜”一响,见叶蕴仪皱眉看向他,潘启文挠挠头,笑笑:“光顾着媳妇儿和儿子了,忘记我自己还没吃饭!农”
叶蕴仪一推他:“还不赶紧去!”
他转身拉起她,痞痞地笑:“你陪我?遏”
叶蕴仪看着潘启文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一边给他夹着菜,一边心疼地叫:“你慢点!”
潘启文一碗米饭下去,这才缓下了速度,叶蕴仪给他装了一碗汤,放他面前:“你慢点喝,小心烫着!”
潘启文端起碗,喝了口汤,放下手中的筷子,伸出手握住她的,欲言又止,见她一脸迷惑,终是一脸歉疚地说道:“蕴仪,这段时间恐怕要委屈你了!”他的手紧了紧,又说道:“时间不会太长,我保证!”
叶蕴仪在他手上一按,她低下头,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笑道:“我有这宝贝在呢,没事!最多不过是进进出出多了一堆的保镖而已!”
餐厅外,文四贼头贼脑地探进头来,潘启文一眼看见了他,不由笑道:“文四,那儿偷偷摸摸地做啥呢?给我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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