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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文四缓缓睁开眼,突然一个鲤鱼打廷,一跃而起,眼神戒备地向四周看去,一眼看见桌旁的文管家,他不由惊道:“爹!是您?您为什么迷倒我?”
他突然想起什么,骇然道:“爹!少奶奶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文管家瞟了他一眼,冷冷地一句:“少奶奶?哼,她跟人跑了!”
文四急道:“跟人跑了?怎么会?爹,你到底把少奶奶怎么样了?”
他蓦然脸色一变,一把上前抓住文管家的手,颤声道:“爹,是不是您要打掉少奶奶腹中的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文管家扯开他的手,冷笑一声道:“我原本是打算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当我发现有人跟着我们时,我改变主意了!既然有人救她,就让她走吧!”
文四跺脚道:“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文管家轻笑一声道:“文四,你现在即便追上他们,那个女人,也决计不会跟你回去了!”
文四一呆:“为什么?”
文管家掸了掸衣服,鼻子里一哼道:“因为我故意跟华大夫说了一番话,让她听到,她认为是少爷为了跟梅小姐在一起,才要害她腹中孩子,你说,她还会跟你回去吗?”
文四背上一寒,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文管家:“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文管家整个脸都扭曲狰狞起来:“为什么?自从这个女人跟了少爷,潘家就再不得安宁!那一年少爷为她醉生梦死,她一来以后,就令得少爷连爹娘也不认!夫人临终前,便是想见少爷一面,也是不能!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两位少爷和三小姐从小就对我礼让有加,可是,为了那个女人,少爷却用枪顶上了我的头!”
看着文四目瞪口呆的模样,文管家鼻子里重重一哼道:“我原想着,只要少爷过得好,也就罢了,可是,她却怀了别人的野种!我眼见着少爷痛苦不堪,有家不敢回,她却还在潘家颐指气使!”
他眼睛微微眯起:“司令和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让一个野种做为潘家的长孙登堂入室!”
说到这里,他的唇角轻轻一勾,眼里是嘲弄的笑:“我本来只打算打掉她腹中野种也就罢了,可是,却有人来救她!你说,在这里,会有谁来救她?又是什么人,会一路跟着她?有你和黑衣卫队还不够么?她,岂不是时时防着少爷?”
文四惊道:“你是说,方宗尧?”
文管家点点头,冷笑一声道:“你别忘记了,上次方宗尧竟然能在省城避开我们的耳目,与她私下见面!”
文四只觉一股森森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背脊,他哑声道:“爹,你故意让少奶奶跟方宗尧走?你的目的,是想让少奶奶与少爷反目成仇?”
文管家眼中尽是决然之色:“华大夫说过,那个女人若是打了胎,恐怕再难有子息,而以少爷对那个女人的情愫,若只是打掉她腹中胎儿,只怕就算潘家绝了后,少爷也绝不可能再要别的女人!所以,不如绝了他的念想!”
文四脑海中却浮现出临走前,少爷看向少奶奶那无奈、痛楚而不舍的眼神,少爷第一次那样恳切地对他说话:“文四,你一定要将她,给我平安的带回来!”
文四再不吭声,一把抓起桌上的药瓶,文管家脸一沉,伸手便去抢,惊道:“你要做什么?”
文四一抬手,挡住了他爹的攻势,他一步跃开,走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黑衣护卫面前,他蹲下身,却听文管家颤声道:“文四,你追回那个女人,是想让少爷杀了我么?”
他看了看文管家,突然跪下向他磕了个头,涩然道:“爹,是我不孝!我一定要去将少奶奶追回来!少爷那里,我会为您求情!”说完,他毅然决然地将药瓶往地上的黑衣护卫鼻下伸去!
***
叶蕴仪毕竟有孕在身,走了不一会儿,便已是气喘吁吁,陆念迅心有不忍,他四周看看,低声道:“小姐,前面有一户农家,不如咱们前去借宿,然后我派人到前面镇上去租一辆马车过来,咱们到天亮再走?”
叶蕴仪轻抚小腹,坚定地摇摇头:“不,老陆!你带的人不多,咱们不能再分散!”
顿了顿,她咬牙道:“你先前说的他们只有八个人的数定然不对!不说文管家带了几个人,文四这次跟我出来,就带了八个人,而这八个人却是黑衣卫队里身手最好的!所以,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陆念迅一凛:“您是说,绑架您的人,是潘司令的手下?”
叶蕴仪凄然一笑,没有说话,只咬牙疾步向前走去。
陆念迅不敢再问,心里疑惑却一闪而过:可是,明明绑架少奶奶那几个人,一看不过是街头混混,哪里象是威震西南的黑衣卫队的身手?
他看了看月光下,叶蕴仪愈加显得苍白的脸色,沉吟了一下,方道:“小姐,您这身子,不能这样赶路,如果他们真的人多,若是被他们追上,我们倒更难有胜算,我看不如去前面农家,若是真有追兵,咱们也好有个依傍之处!”
叶蕴仪这时已是疲累不堪,便不再坚持,她默默地点点头。
陆念迅转头正要招呼几个手下,突然迎面一阵拳风袭到,他敏捷地向后一闪,放眼一看,心下不由大骇,他的四个手下本是呈扇形将他与叶蕴仪护在中间,不知何时有人悄无声息包抄过来,他们竟是完全不知,直到别人杀到眼前!
而对方一来便先两个对一个,将他手下与他和叶蕴仪隔开,这时叶蕴仪已是惊呼出声:“文四!”
文四并不答话,只沉了脸与陆念迅交手,两人都似怕误伤到叶蕴仪,不约而同向一旁跃去。
毕竟文四手下人多,很快便两个对一个将陆念迅手下全部撂倒,并用枪指上了他们的头顶。文四手下立刻便有人腾出手来围攻陆念迅,当文四堪堪将枪顶上陆念迅的头时,便听叶蕴仪一声怒叱:“放了他们!”
文四将陆念迅往黑衣护卫身边一推,走到叶蕴仪面前,弓身道:“少奶奶,请跟我回去!”
叶蕴仪往后退一步,冷冷地道:“回去?回去任由你们杀死我的孩子么?”
文四急急地道:“少奶奶,一切都是误会,少爷早已说过,孩子的去留由您决定!少爷离不开您啊!”
叶蕴仪的声音尖厉起来:“由我决定?呵呵,文四,这话,你信么?若是由我决定,又怎么会三翻两次给我下药?”
月光下,她的神色越显凄迷:“离不开我?文四,你给我下药之时,他在哪里?又跟谁在一起?”
文四一时语塞,他看看四周,此时此地,无论如何都不是解释的好时机,更何况,那涉及少爷心中最隐秘最不能对人道的伤痛!
他咬咬牙,走到陆念迅身边,用枪顶上了他的头,沉声道:“少奶奶,您若不跟我走,我就先杀了他们!”
叶蕴仪身子一颤,她低了头,轻声道:“好,你放了他们,我就跟你们走!”
文四却莫名地笑了笑:“不,少奶奶,这里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等上了火车,我再放他们!”
叶蕴仪冷冷一笑,一枚精巧的小手枪已顶在自己太阳穴上,她沉声道:“文四,你家少爷虽然不在乎这个孩子,我这个人对他却还有用处,你先放人!”





乱世错爱 决裂(二)
文四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过一瞬,他却淡然笑道:“少奶奶,您如此珍惜这个孩子,定不会愿意让他陪您去地下!”
叶蕴仪的手一抖,刹那间,一枚铜钱飞来,直直地打在枪筒上,叶蕴仪一个拿捏不住,那枪便掉了下去。立时有人抢上,将枪拾起,递给文四农。
文四轻叹一声道:“少奶奶,我这一招,是自从那一次您拿枪指上自己的头以后,少爷命我们黑衣卫队所有人必须练的!您知道这一招难在什么地方吗?难就难在这力道要把握得刚刚好,既能打下枪,又不能伤到您分毫!少爷的要求是,枪打下,但您的胳膊不能因为这个力道而动!这一招,少爷也会!”
顿了碰,文四垂下眼帘,轻声道:“少奶奶,您有想过,少爷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练这一招的吗?”
叶蕴仪心里一痛,不由自主地向自己还僵硬抬着的胳膊看去,指尖那一头,是那个人沉痛的眉眼和暴怒的话语:“叶蕴仪,你以为你能这样威胁我几回?”
电光火石间,过去种种光影在脑海中掠过。
第一回,她用枪指着自己的头,她得知了他与黛儿的关系,可那还是一个谎言!
第二回,她用枪指着自己的头,要他放掉古天舒,却可笑的发现他早已下了她的子弹。
这一回,她用枪指着自己的头,她再看不到他眼中的心疼,只有文四的胸有成竹---她死不了!
呵呵,过去种种,她不过仗着他爱她,而如今,他心里早已认定她的不洁,他要杀掉她的孩子遏!
她唯一的砝码便是自己的命了,可便是这,他也不许了!
呵呵,心情!他最忠心的手下,还在可笑地质问着她他的心情?
那么
当她拼了命地想要向他靠近,只求得他胸膛的温暖时,看到他那僵硬的身体、躲闪的眼神,她是什么心情?
当她得知是他命人杀掉她腹中胎儿,却听着他跟另一个女人说只要那个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时,她又是什么心情?
当她得知他根本没有什么不育,不过是凭臆测就将不洁的谎言推至她身上时,她又是什么心情?
当她不顾疲累,远奔南京,一心想要拔除他心底里横梗在他们之间的那根刺,他却命人暗中绑架她,要打掉她腹中孩子时,她又是什么心情?
当她还沉浸在离别前的温柔缠绵,以为或许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时,他却命人背后给她一刀,她,又是什么心情?
呵呵,那不过是个满嘴谎言的男人,那不过是个只知强烈占有的男人,而他给的那一场肤浅到极致、予取予求的爱,现在也已烟消云散!
她还要回到他身边,去做他所谓的夫人吗?
叶蕴仪的目光掠过被枪顶着头,却一脸关切看着他的陆念迅,心中迅速拿定了主意!她绝不跟文四回去,可她,也绝不能让他们伤害陆念迅!当初古天舒的死,方宗尧的伤,早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别人的生命在她与他这场可笑的情爱中,无辜逝去!
她暗中叹口气,只是,这一次,只怕又要连累宗尧了!
文四眼见着叶蕴仪的眼神由凄迷到清明,由徬徨到坚定,心中不由一惊,再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就要强去搀叶蕴仪:“少奶奶,我们走吧!”
叶蕴仪往后一退,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淡淡地道:“文四,我累了,需要歇息!”
文四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这家农户,心里终是觉得陌生的地方令人不安,他沉吟片刻,方道:“少奶奶,我这就命人将马车赶来,咱们还去先前那个院子歇息吧?那里东西都齐全,小清和华大夫也都留在那里,也好照顾您!”
叶蕴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垂下眼睑,心中冷笑:果然!
夜色中,“得、得、得”的马蹄声,踏得文四心里渗得慌,他命黑衣护卫将陆念迅和他的手下绑了扔在马车后面,而他与护卫们则紧紧地护在马车旁,随着马车前行。
终于到得那个小院,小清一脸复杂的神情,急急地迎了上来,护卫们让开一条道,小清伸手去搀车上的叶蕴仪,叶蕴仪伸出手来,突然听到几声“呯呯”的枪响声,她双眸一闪,一把将小清推倒在地,自己迅速地往车内缩去,随着枪声,马车周围的黑衣护卫齐齐下蹲、就地翻滚,躲开了射来的子弹。但就是这一滚,却离开了马车三步之遥!
几乎与此同时,几十把明晃晃的火把亮起,一群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迅速地将马车围在中间。
文四站起身来,看向中间那个俊逸的身影,不由惊呼出声来:“方宗尧!”
方宗尧循声看去,不由也是一怔:“文四?”
他脸色一沉,向走出车厢的叶蕴仪伸出手去:“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文四绑架了你?难道他领着黑衣卫队作乱?”
看到方宗尧,叶蕴仪一整晚强撑住的身子一软,方宗尧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看
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先是一怔,再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一丝剧痛划过心口,不由轻叱道:“你怀着身子,为什么还到处乱跑?潘启文那个混帐呢?”
叶蕴仪想要撑起身子,却终是不能。她脆弱地靠在方宗尧那宽厚的胸膛中,听着他那叱责却是关怀的话语,只觉无比的亲切。
一段时间以来,闷在心中无人可诉的委屈一下子翻涌出来,她的眼泪再忍不住簌簌而下。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到:“他,他要杀掉我的孩子!”
方宗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皱眉道:“谁?谁要杀掉你的孩子?”
叶蕴仪眼神迷离,喃喃地道:“是他,是启文,他,他不要这个孩子!”
方宗尧一下子呆住:“什么?为什么?”
叶蕴仪拼命地摇着头,在他胸口闷声道:“他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方宗尧怒道:“这个混帐,他想做什么?”闪念间,他突然想起什么,不由沉声问道:“是因为在南京招待酒会那一晚?”
叶蕴仪没有吭声,但她的眼泪却灼得方宗尧生生地疼!
方宗尧怒极反笑,他森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文四:“你们绑架蕴仪,就是为了打掉她腹中的孩子?”
文四咬牙看向叶蕴仪,恳求地道:“少奶奶,这一切都是误会!您跟我回去,好不好?少爷说过,这个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了,您回去,让少爷亲自给您解释,好不好?”
叶蕴仪抬起头来,冷冷地道:“解释?文四,一次可以说是误会,两次呢?那么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跟别的女人说只要他跟她的孩子呢?”
听了叶蕴仪的话,方宗尧心中脑中轰然被炸开一般,疼得他不知所以!
呵呵,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信不得,他却仍是放她在他身边,只因她爱他!可是他呢?他在做什么?
两次!
一想到,他摆在心尖儿上的人,摸不得碰不得的人,即便她中了媚药,他也只能忍痛将她绑起来也不敢碰的人,在那个潘天一的天下中,她孤身一人,如何逃过这样的两次?
他明明是为了别的女人,要杀死她的孩子!还竟敢给她扣上一顶不洁的帽子!
方宗尧冷笑一声:“呵呵,难怪在南京,他问都不问是如何解掉的媚药!我问他为何不问,他却说他不想知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为了别的女人!”
听了这话,叶蕴仪轻轻一震,她苦笑着道:“为了给我扣上这顶帽子,他竟然跟我谎称说他不能生育!”
方宗尧怒极反笑,呵呵,潘天一,他怎么敢!怎么敢给所有人心中女神一般的蕴仪,拿这样的脏水去泼她!
方宗尧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文四,厉声道::“你回去告诉潘天一,孩子和蕴仪我带走了,若是他还想要,让他到南京来解释!”说完这话,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他,只是舍不得她那么难过,所以,他只能再给潘天一一次机会!
文四绝望地看向叶蕴仪,颤声哀恳地叫道:“少奶奶,您跟我回去吧!少爷说过,这个孩子,是谁的他都不计较了!”
只听叶蕴仪轻笑一声道:“不计较,他不计较的是这个孩子?还是我叶家的银行?抑或是我父亲在南京中的人情事故?”
听了这话,眼见着叶蕴仪那凄美的笑容,方宗尧的心瞬间被割成了一片一片。听得文四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这孩子不是潘启文的,心中怒火轰地燃起。
好!好!好!潘天一,既然你已认定这个孩子是我的,那么,这个孩子你不要,我要!
方宗尧将叶蕴仪轻轻抱到马车沿上坐好,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文四面前,他那冰冷的目光令文四背上一寒!
方宗尧一把揪起文四的衣领,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道:“你告诉潘天一,我的孩子,还有蕴仪,他休想再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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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决裂(三)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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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四浑身一震,他的孩子!虽然一早认定这孩子是方宗尧的,可听他亲口说出,还是如此地震惊。
文四绝望地抓住方宗尧的手,头却偏向一边,向叶蕴仪颤声叫道:“少奶奶,您真要跟方宗尧走?”
叶蕴仪眼中含泪,轻笑着道:“文四,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回到这里来吗?因为这里,是跟宗尧约好来接我的地方!你说,我会再跟你走吗?”
文四心中一寒,那个叫陆念迅的人,明面上是城东泰安钱庄的老板,少奶奶离开南京前还去过泰安钱庄,然后他便一路尾随而来,又跟方宗尧约好在此接应,难道,真如爹所说,少奶奶早就准备跟方宗尧一起离开?
他不敢想,若是少爷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遏?
不,无论如何,他答应过少爷,一定要带少奶奶回去!
心念闪动,文四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趁方宗尧转头看向叶蕴仪那一瞬间,突然一伸手将方宗尧一扭,拔出腰间的枪,直直地顶上了方宗尧的头,他冷冷地说道:“少奶奶,跟我走吧!”自从听到叶蕴仪说要跟方宗尧走,他对着叶蕴仪的语气便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方宗尧猝不及防被制,心中登时后悔,只怪自己一心在蕴仪身上,加之自己这方人数占了绝对优势,太过轻敌,竟忘记要先下了对方的武器!与此同时,哗啦啦一片拉枪的响声,方宗尧手下人的枪齐齐指向了文四,并有人迅速上前,将文四身后黑衣护卫绑了起来。
文四却只是镇定地将枪往前顶了顶,推着方宗尧向马车走来,随着他的走动,人群不自觉地散开一条道来,他再唤了一声:“少奶奶?”
叶蕴仪不敢置信地看向方宗尧,却听身后早被解了束缚,来到她身边的陆念迅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您慢慢走过去,不要怕!”
叶蕴仪点点头,缓缓地朝文四走去,冷声道:“文四,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文四笑笑:“好!小清,扶少奶奶先上马车!”就在他抬眼看叶蕴仪那一刻,一枚小石子飞至,正中他虎口,他手中的枪一下子偏了方向,他下意识地一扣板机,只听“呯”地一声,那子弹却打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就在这一瞬,方宗尧已是一反手,摆脱了他的掌握,立即有人一拥而上,将文四制住。
只听陆念迅轻笑一声道:“文四,这一招,不只你们黑衣卫队会!我们防的,就是主子被人胁持!”
文四立时脸如死灰,仍是强自叫道:“少奶奶,您这样跟着别的男人走了,您就真的一点不怕少爷伤心么?”
叶蕴仪轻轻一震,凄然笑道:“文四,你家少爷可曾怕过我伤心?”
方宗尧一把将早已站立不稳的叶蕴仪揽进怀中,冷声道:“将他们扔回那间小院子里,一天之后,放他们回去!”
***
南京,方家客房中,方夫人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笑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先在伯母这里把身子养好了,再做打算!”
叶蕴仪却一把拉住她,费力地说道:“方伯母,我,我知道我或许不该问,可我,还是想知道,那一晚的媚药,是如何解掉的?”
方夫人全身一僵,她的一张高贵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叶蕴仪,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叶蕴仪心里一沉,抓住方夫人的手不由死死地掐进了肉去,她颤声道:“伯母,你告诉我!不会是、不会是......”
其实那一晚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她并不知晓,之所以一口咬死自己是清白的,不过凭的是自己身体并无任何感觉,更重要的是对方宗尧的信任!而现在,看方夫人的神情,叶蕴仪的心陡然不安起来。
方夫人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终是在被叶蕴仪掐得生生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她忙拍拍叶蕴仪的手,安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那一晚,那一晚......”说到这里,她终是说不出口,咬唇道:“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
不一会儿,方夫人捧着一个小盒子,扭扭捏捏地来到叶蕴仪面前,面带尴尬地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叶蕴仪打开盒子一看,顿时一张脸也涨得通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个做得极为逼真的男子阳/具!
方夫人这时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轻声说道:“我以前也不知道有这种东西,那天晚上,是宗尧找来,给我的!是我...”
叶蕴仪扔掉那个小盒子,一把抱住方夫人,哽咽着道:“方伯母,别说了!我都明白了!”
她心里清楚,要让一惯洁身自爱的方宗尧去找这样一个东西出来,用在他一直爱着的她身上,他的心情会有多复杂、难过。
她更不能想象,一惯高贵优雅的方夫人,却要自己动手,为她做那样的事,是多么的难堪。
但是,他们,都毫不迟疑地去做了!
方夫人甚至还没忘记为她清
理干净,让她一点察觉不出来,为了怕她难堪,他们也只告诉她,她只是中了迷/药。
想到这里,她不由对潘启文越发痛恨起来,他,却偏不肯信她!
一个月后,方家餐桌上,方淮之严肃地对叶蕴仪道:“蕴仪,你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想这样,以你的名义,给启文发个电报,要他亲自来一趟南京,有什么误会,当面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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