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潘启文一把甩开了他,云义成却以要吃人的眼光看着梅果,潘启文扫了一眼梅果,对身后的林泰淡淡地道:“让梅小姐还做回以前的工作,省政府那边,派个男的去!”
从那以后,她才又有了机会出现在潘启文面前,虽然他从未正眼看过她,但她想着,总有一日,他能看到她。
她的工作越发地兢兢业业起来,几年以来,秘书室的人来来走走,只有她一直坚守着,做事也极为小心有分寸,去年,终于在林泰的提议下,将她提拔为了秘书室主任。
这一职位,令她在司令府的地位骤然重要了起来,偶尔有些场合,需要带女伴出席,林泰便会安排她随行,虽然除了必要的公事,潘启文几乎不与她说话,可是,几年以来,潘启文身边,除了她,便再没其他女人出现过,这让她很心满意足。
她知道,他身边的几个人,林泰、文四、甚至黎黛等人,虽然嘴里不说,但他们私下里倒是希望他能够眼中有她,因为他们谁都明白,那个女人,不可能再回来!他们希望他能快乐一些。
这让她心中更是充
满了自信和希望。
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候,难道那个女人,就要出现吗?她不敢想象,若是那个女人带着他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怎么样?
梅果猛然站起身来,对前面的张秘书叫道:“张秘书,跟我一起,将这些资料带到司令的议事厅去!今天的会很重要,这个会议纪要我跟你同时做!李秘书,一起去看看茶水什么的有没有准备好。”
司令府潘启文的大议室厅内,早已改变了以前的风格,学着南京的样子,在厅中间摆上了大大的长方桌,围着桌子有一圈的椅子,因为天冷,厅内烧起了炉子。
梅果刚指挥着将文件、茶杯摆放好,便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她忙不动声色地叫上两个秘书,静立在一旁,只见潘启文、黎昕和林泰已齐齐走了进来,梅果心里一惊,时间根本还没到,按往常的惯例,都要等其他人到齐了,潘启文才会来,而今天,他却来得这么早!
一走进厅内,林泰赶紧上前接下潘启文的大衣,小心地赔着笑道:“司令,这时间还没到,要不,您先到里面您的办公间休息休息?”
潘启文的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哑声道:“不用!”说完,他便在上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梅果心里一紧,他这象是,染了风寒?她来不及细想,赶紧指挥着李秘书为潘启文和黎昕上了茶,然后在潘启文后排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记录本。
她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向他的背影,一如往常无数次那样。
却见他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象是木头的东西来,又掏出一把雕刻专用的小刀,还有一把小刨子,旁若无人地雕刻起来。
黎昕忍不住凑过头去,看了一会儿,终是有些迷惑地问道:“你这刻的是,一把枪?”
潘启文没有理他,埋头刻着,却听黎昕冷冷一笑,道:“你当他是当初的蕴杰么?你怎知道他会喜欢?”
梅果心里一沉,这把枪,是送给男孩子的?
门口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潘启文下意识地将桌上的东西往中间一拢,略微有些慌乱地装进口袋里,黎昕轻嗤一声道:“又要讨好,又怕人看到,潘天一,你在想什么?”
潘启文恼怒地低吼了一声:“黎昕,你够了!”说完,便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厅门口,却见是西南军的高级军官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潘启文眼中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望,重重地向后一靠。
那些个军官们没料到潘启文会来得这么早,不由都微微有些慌了,黎昕忙压压手,笑道:“你们没来晚,是我们来早了!”军官们这才放心地地入了座。
潘启文左手边一排,全是坐的西南军将领,而右手边的一排,位置却是空了出来,那是为参谋团留的。
因为有潘启文在,军官们并未象以前那样说说笑笑,一个个正襟危坐,潘启文却闭目养起神来。黎昕无奈地没话找话,对军官们笑道:“这个参谋团,可是来者不善,哪些不该说,哪些该说,要怎么说,我们早就有了方略,你们不可大意了!”
一个军官笑道:“嗨,南京来人也不是一拨两拨了,不过每次叫法不同而已,这次这个参谋团,又能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黎昕轻轻一震,不由自主地向潘启文看去,却见他已倏地睁开了眼,两人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信息:若有什么不同,那便是这次的参谋团里有叶蕴仪!
乱世错爱 无声一刀(三更之二)
没有来得及细想,已听到武辉杰那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而来,潘启文与黎昕站起身来,领着众人迎了出去,他与武辉杰握着手,视线似不经意般扫过武辉杰身后的人影,当他看到一身军装的叶蕴仪时,微微一怔,随即淡淡地转移开视线,率先回到厅内。
武辉杰叫住正要往后排落座的叶蕴仪:“lisa,你坐我身边,方便记录些!”
这一声唤,让原本并没有注意到叶蕴仪的西南军的军官们的视线全都扫了过来,这里的高级军官,没有不认识当年的少帅夫人的,毕竟,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谁能忘记得了?
一时间,一众人等尽皆神色惊疑不定,又齐齐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向潘启文,潘启文暗暗咬牙,他知道,武辉杰这是故意要扰乱他的军心!他面上却若无其事地道:“武参谋长,我们开始吧!遏”
武辉杰哈哈一笑:“好,既然咱们这次来是督导剿匪的,那就请各位先介绍一下西南剿匪的情况吧?”
潘启文这边立即便有一个师长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侃侃而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图上,潘启文却在这时肆无忌惮地将视线放到叶蕴仪身上,只一下,便再也挪不开眼。
昨天,太多的意外,震得他回不过神来,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她一眼。等他清醒过来时,她却再不肯给他机会农!
五年的时间里,心底对她的渴望,被他以恨和怨生生地压下,不如此,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怎么活得下去!
然而,当他得知那张化验单的真相时,思念便疯狂地长了草,令他整个人都狂乱了,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要怎么做时,他却看到了他们的儿子!
当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一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里无比地清晰地叫嚣,他要她!不管她为什么离开,不管她跟过谁,不管那女孩儿的父亲是谁,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她走!
可是,他在书房的烟雾缭绕中,过去种种惨烈一一闪现,他迟疑了,他知道,他再不能重蹈覆辙,他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他再也失去不起!
他的心瞬间慌乱起来,他知道,要她回头的希望有多渺茫,既不能用强,他便只能老老实实,一步一步地将过去理清,可是,当他想要找她去问清过去种种时,才可笑地发现,现如今,只怕他想要用强,也是不能!
她步步为营,将一切都已算计清楚。却从不曾看他一眼。她竟连单见他一面的机会,也不肯施舍给他!
这让他心中愈加地惶恐起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令她那样决然而去?现在,他倒宁愿真是她犯了错!可种种迹象看来,不是!他不敢想,若是中间有什么令她不得不走,而他却发出了那样的声明!他真的不敢再想!
潘启文心中一片悲凉,他们明明曾那么亲密,可现在,他却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仔细看她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军装,这样的她,竟是别有一番风韵。她的气色比当年她离开前要好,整个人似乎也圆润了些,这让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最起码,她应该没有吃什么苦。可是,下一秒,心里又有些紧张起来,她之所以没有吃什么样苦,是因为叶家的财力,还是因为,那个女孩儿的父亲?
潘启文心里又莫名地焦躁起来,他看见叶蕴仪一边听,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最后,当她将面前的记录本推到武辉杰面前时,他的心里竟是莫名一寒。
等西南军这边一个个讲完,武辉杰开口笑道:“既然咱们来了,总得要下去走走看看,我听说西山那边赤/匪闹得最是厉害,不如我们明天就去西山转转?”
潘启文背上瞬间冰凉,凌厉的眼神直直地扫向了一直低垂着头的叶蕴仪。
西山驻军在南京那边明面上是1万人,实际上是有5万,其中更有他精心培育的一个特种兵团在里面,西山营地又最为集中,不象其他防区那样分散,只要一去,多出的兵力,一目了然!那里位置偏僻,一般人并不会注意到它,除非有人特意提醒!
若是被参谋团拿了把柄,自会推及其他防区!
从昨天到今天,她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一眼,却这样无声无息地捅了他一刀!还是那样精准,直中要害!
可是,蕴仪,你怎么能忘记,西山之行,我们曾是多么地甜蜜?你怎么能,拿这样的地方,来向我开刀?
潘启文手中的铅笔“啪”地一声,被折成了两断!
他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好啊!正好,我们刚刚查清西山那边匪首的名字,他叫----”他直直地看向叶蕴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那个名字:“贺--文--龙!”
叶蕴仪一惊抬头,她的视线与潘启文的碰撞在一起,那目光中有惊疑、有担忧,还有一丝的鄙夷!
潘启文心里一痛,目光却毫不退让!
半晌,叶蕴仪发出一声嗤笑,收回了目光,低了头,听着他们下一个议题。<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叶蕴仪当着潘启文的面,对武辉杰笑道:“武参谋长,真是不好意思,下午我还得请个假,我要去我家银行....”她定定地看向潘启文,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查---帐!”
这话,武辉杰听得云里雾里,可黎昕和潘启文却都是心头巨震!
西南军应对南京的方略,是叶蕴仪在的时候一早就定下的。
早在西南改弦易帜之前,叶蕴仪就将军政府与潘家的帐完全分开,这样,明面上,西南军只有不到10万人,这10万人统一由南京配给军饷和装备,可暗地里,潘家军还有10万人,其中补给便是依赖了华夏银行,一方面发展民生,另一方面华夏银行参股做实业,潘家那30%股权所得利益,大部分都直接从华夏银行走帐,暗中用在了军饷和装备上,这一点,了解的人并不多,但叶蕴仪作为始作俑者,却是明白得很。
西南军实际有20万人,这本不是什么秘密,潘启文原本目的就是要让这多出来的10万人若隐若现,只要让南京抓不到把柄,又顾忌着这支不知在哪里的军队,便不敢轻易动他!
可若是叶蕴仪有心针对他们,只要一查华夏银行的账目,他们的老底便会被摸得清清楚楚!而那更会成为实实在在的潘启文擅养私军的证据!若这证据被南京掌握,其后果,不堪设想!
一股强烈的不安在黎昕心中升起,吃完饭,他将潘启文拉过一边,悄声道:“我得先去找下黛儿,银行的帐,现在不能交!”说完,他作势要走。
潘启文一把揪住他,黎昕立刻想起昨晚潘启文与武辉杰的对话来,他不由厉声道:“潘天一,豢养私军,要在过去,就是株连九族的罪!而你现在与南京高层闹得如此之僵,若你不能自保,那么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便都交待在你的身上,你不能如此公私不分!”
潘启文嘴角扬起一个苦笑,他轻声道:“黎昕,她走之后,那边凡有关军队的帐,我让黛儿都交给文四管起来,交给梅廷方的是另一套帐,当时防的是梅廷方!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没有我的命令,文四会给她帐目么?”
黎昕稍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却皱眉道:“可以她的身份,银行里真要查起帐来......”
潘启文摇了摇头道:“黎昕,她真要我死的话,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绝不止这一件!她做事向来目标清楚,有些招数虽然致命,可她只会用来做筹码,而不会用来要我的命!以前或许会,可那天,看到她看孩子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不会!”
他幽幽地道:“她现在,不屑,与我,鱼--死--网--破!”
他在心里冷冷地笑,她手上的筹码够多、够大,所以,她才敢明目张胆地将孩子带来西南,她才敢在他的地盘上将他拒之门外!
而她,现在抛出这个帐本的筹码,却是因为贺文龙,她那只有两面之缘的贺大哥!她在威胁他,不要拿贺文龙来做文章!
不,蕴仪,我怎能接受,当初我们携手并肩所创造的一切,如今竟成了你打杀我的利器?
我若不在,或是我被打趴下,谁来为我们的儿子撑起一片天?
我若失了势,我还有什么筹码去探究过往,去要回你,要回我们的儿子?
乱世错爱 双胞胎(三更之三)
东磨街,叶宅院墙外,一个干干瘦瘦的老人,一脸向往地仔细聆听着院内孩子欢快的笑声。
院墙内,一个高高的雪人堆在院子中央。
雪人旁边是一张高高的凳子。小宇站在凳子上,接过下面小风递上来的雪团,继续往上堆着。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小宇趴在雪堆的上方,开始将上面的雪搓圆些,又拿着铲子在下面铲了几下,很快,便有了一个脑袋的形状出来,小风站远些,仰视了一下雪人,拍拍手,向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陆念迅叫道:“老陆叔,你过来一下!”
陆念迅忙开心地跑过去,笑道:“哟,小祖宗,可算要让老陆叔帮忙了!农”
小风却对他摆摆手,一脸严肃地道:“老陆叔,你站到雪人跟前去,跟他比一比,看谁高!”
陆念迅莫名其妙地站了过去,小风咯咯咯地笑起来:“小宇,咱们的雪人比老陆叔高了哎!”
陆念迅笑道:“为什么你们的雪人一定要比老陆叔高?”
小风一双象极叶蕴仪的丹凤眼往上一挑,神气地道:“小风和小宇的爸爸,当然要比老陆叔还要高了!遏”
陆念迅心中一紧,却见小风转头向屋内跑去,一边走,一边叫:“小宇,你等着,我去给爸爸拿鼻子去哈!”
陆念迅看了看凳子上一脸无奈的小宇,小心翼翼地道:“小宇,我记得,你妈妈跟你们说过,你们的爸爸是出远门了,对吧?”
小宇皱了皱眉,老气横秋地道:“我知道啊,这还不是怪小柱子叔叔,他给小风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小风硬说雪人只要堆得跟爸爸一般高,晚上雪人就会变成爸爸来看我们!”
小风拿着一截胡萝卜,从屋内跑出来,递给小宇,想了想,有些发愁地说说:“小宇,你说,爸爸来看我们的时候,他的鼻子也会这么长么?”
小宇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小风,小柱子说的不是这样的!”
小风噘了嘴,振振有词地道:“小柱子说的是小猫想妈妈的时候,堆了个猫妈妈的雪人,晚上妈妈就来看它了!那小风想爸爸了,我堆个爸爸的雪人,晚上爸爸就会来看小风了呀!”
她又转头看向陆念迅:“老陆叔,爸爸不认识小风,他不想小风就算了,可是,妈妈那么美,他也不想妈妈吗?”
陆念迅鼻子里一酸,这时只听院门外传来阵阵喝彩声,他不愿意再让两个孩子继续这个话题,立刻笑道:“咱们去看看,门外头有啥好玩儿的!”
小风摆摆手:“还不就是那些个杂耍,他们翻筋斗还没小柱子翻得好呢!你看,我也会!”
说完,她便真的在雪地里翻起筋斗来,小宇慢吞吞地爬下凳子,看到地上那一团红色的圆滚滚的粉团团,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经地道:“小风,你那叫打滚,不叫翻筋斗!”
眼见着小风撇了嘴,陆念迅一把抱起她,笑道:“今天外面叫得格外热闹呢,咱们去看看好不?”
***
叶蕴仪眼看着所有人重新进入议事厅,这才向武辉杰告了假,匆匆向外走去。
然而,她刚刚走出院门,便被斜刺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紧紧地扼住了手腕,她不由惊呼一声,看到明明应该在议事厅内,却出现在她眼前的潘启文,她心里一慌,不由自主地向周围看去。
只听潘启文冷笑一声道:“叶蕴仪,你真当我这司令府的人都是摆设么?你以为跟进司令府那几个人,我当真便拿不下?”
叶蕴仪轻轻一震,却见他紧了紧她挣扎的手腕,轻哼一声道:“你带进来的人不能多,你若不是为了那个贺文龙那么急着去银行或是找人查证,只消与武辉杰一行人同进同出,出了司令府,你手下人多了,我又不能在外面兴师动众,我又怎能把你怎么样?”
叶蕴仪用力地挣扎,他却将她一把扯进怀中,一瞬间的温香满怀,令潘启文猛然失了神,他紧紧地箍住了她,深深地吸气,嗅着她的发香,一时间,他竟不知身之何之,什么军队,什么帐本,什么剿匪,全部无影无踪!
他的心狂躁地跳动着,他眼中发热,口中喃喃地低唤:“蕴仪!蕴仪!”
叶蕴仪浑身一僵,随即便止不住地颤栗起来,他怎么能、怎么敢,还这样好似深情款款般地唤她的名字,在他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之后!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挣扎,潘启文却更紧地拥住她,语中再无了先前的嚣张,只余了一丝的哀求:“蕴仪,蕴仪,不要离开!”
叶蕴仪咬咬牙,脚下用尽全力,狠狠一踩,厚重的皮靴重重地踩在潘启文的脚尖处,他猛然吃痛,左手不由一松,叶蕴仪抽出身来,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潘启文脸上!
潘启文一呆,右手却仍是狼狈地抓住她不肯放,他随即又伸出左手,就要再去捉她,这时,却听到文四一声急切的呼唤:“少爷!”
潘启文的动作就那样僵住,他何曾在人前如此狼狈过!
他眼中的怒火似要将文四吞噬,却听文四看了一眼叶蕴仪,终是结结巴巴地道:“那个,小少爷、小少爷......”
潘启文脸上顿时一喜,他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他看了看叶蕴仪,开心地笑:“蕴仪,你看,我把咱们儿子也接过来了,我们好好......”
他的话立时被叶蕴仪又惊又怒的声音打断:“什么?你把小宇抢来了?潘天一,你到底要做什么?”
潘启文忙出声安慰道:“蕴仪,你别急,你听我说,我只是......”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这次却被文四急急打断,文四跺跺脚道:“哎呀,不是的,是小少爷,他不见了!”他怯怯地看了叶蕴仪一眼,轻声加了一句:“还有,小小姐!”
叶蕴仪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潘启文连忙扶住她,对文四吼道:“不是让你去接过来吗?怎么会弄丢了!”
就在这时,一片惊呼声和哗啦啦子弹上膛的声音传来,只见陆念迅一手持枪,顶在黎黛的头上,他的左右分别有两个年轻男子相护,陆念迅胁持着黎黛快速走了进来,看到叶蕴仪,不由血红了眼,大叫道:“小姐,就是他们,抢走了小少爷和小小姐!”
叶蕴仪听说是文四他们抢了孩子,心中逐步镇定下来,他对陆念迅挥挥手:“你先放了黎黛!”
陆念迅心有不甘地狠狠瞪了文四一眼,终是松开了黎黛,立时便有无数支枪指向了陆念迅三人,潘启文忙大喝一声:“放下!”
潘启文这时沉声问道:“文四,孩子在哪里?”
文四已是快哭出声来:“孩子、孩子是真的不见了!”
陆念迅咬牙切齿地叫道:“胡说,明明就是你们假扮吐火圈和变脸的,引得小少爷和小小姐上前,然后你们立即隔开我们,抢走了小少爷和小小姐!”
文四却急急地道:“可是,我们本是有一拨人引开你们,另一拨人护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回来的,不想,小少爷和小小姐却不见了!”
叶蕴仪身形一晃,她一把挥开潘启文扶着她的手,恨声道:“潘天一,若是、若是我的孩子有事,我要你整个司令府陪葬!”
说完,她走到陆念迅面前,说道:“我们走!发动所有人,找!”
潘启文终是呆呆看着她离开,这才回过头来,一脚踹翻了文四,吼道:“还不去找人!”
当潘启文跟在文四后面走出司令府时,却见一个黑衣护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叫道:“司令,少、少奶奶领着一帮人,冲进了后院,说,说是要搜人,咱们也、也不敢死拦!”
潘启文一跺脚:“先看看去!”
***
司令府后院,文管家的小院内,小风和小宇看着高高的供桌上的牌位,微微有些害怕地问道:“爷爷,你不是说只要我们悄悄地不出声,就带我们来见爸爸吗?为什么还不带我们见?”
文管家摸摸她的头,慈祥地笑道:“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爷爷领你们去见他!”
他指了指上方的牌位:“来,小宇,先给你的爷爷、奶奶磕个头!”
小风奇怪地问:“为什么小宇要磕头,我却不用磕?”
文管家有些尴尬地怔了怔,却听小宇轻哼一声道:“笨,当然是我大我先磕了!”
小风嘟了嘴,不服气地道:“老陆叔都说了,明明护士小姐先抱出来的是我,为什么妈妈偏偏要说是先生的你?”
文管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语无伦次地颤声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你们是一起出生的?是、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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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我们的爸爸早死了!
黎黛下意识地追着叶蕴仪出来,赫然发现司令府大门外,竟聚集了有百来号人,这些人全都布衣短衫,即便是这样的雪天,也仅仅是薄薄的棉布单衣,每个人却一点不显猥琐,一看就是练家子打扮,腰间全都鼓鼓的,尽管他们只是默默地等在大门口,却已足以令司令府的卫兵们个个神情紧张,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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