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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叶蕴仪心下不由一软,黎黛是她看着一路走过来,这其中有多难,她是知道的,自从潘夫人去世以后,只怕她便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柳意虽是她嫂子,却并不知道过去那些事,又怎么能了解她的心事?黎昕和潘启文毕竟是男人,她更不会去诉说。
叶蕴仪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
黎黛面上一喜,忙道:“你先看着这些个帐本,我先去楼下柜台那边看一圈,回头,咱们就去吃饭!”说完,便逃也似地奔了出去。
叶蕴仪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刚坐下来,便听到有敲门声响起,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进来,看到叶蕴仪,不由微微一怔,叶蕴仪温和地笑道:“你是找你们总经理吧?她一会儿就上来,你等下再来吧!”
那伙计忙笑道:“也不什么事,就是有份总经理的电报,我先放您这儿,她要上来了,麻烦您交给她就行!”
叶蕴仪点点头,接过电报,恍眼看到上面竟有“蕴杰”二字,她不由一愣,想着这电报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展开看了起来,上面就寥寥两行字,大意是蕴杰已到上海,要来这里,过几天就到。
叶蕴仪心里不由一惊,这几年,她与远在美国的亲人一直有联系,蕴杰更是在去年刚满16岁,终于被叶家承认长大成人,可以独挡一面时,便回了中国来看她和孩子。这次她来这里,蕴杰是知道的,他这个时候到这里,是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先跟她打个招呼?爷爷和大伯又知道吗?
她可没忘记当初潘启文以蕴杰要胁她的事,如今她是因为有着参谋团这把保护伞,潘启文方不敢对她怎么样,而蕴杰来了,岂不是又令她受制于人?
叶蕴仪一时有些心慌意乱起来,直觉得烧着炉子的房间里越来越闷,她走到窗边,刚一推开窗,窗外却猛然跃进一个人来。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定睛一看,却不是潘启文是谁?
她不由惊道:“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潘启文反手一关窗,拍拍手,一扬眉:“当然是从窗户进来的!”
他没话找话般地轻声解释道:“我是从隔壁米铺二楼的回廊过来的,所以避开了你楼下的护卫。”
叶蕴仪沉了脸,转身就往门外走,潘启文却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将门死死地拦住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嘶哑着嗓子道:“蕴仪,我们单独谈谈,就一会儿,好不好?”
他眼中那几近哀求的神情,令叶蕴仪心中一紧,她别开了头,轻嗤一声:“潘天一,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潘启文眼中掠过一抹痛色,他点点头,沉声道:“有!当然有!比如,我们的----孩子!”
叶蕴仪心头巨震,孩子!他果然是为了孩子!
她不由冷笑一声:“我们的孩子?潘天一,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这句话,犹如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在潘启文的心头,他将背紧靠在门板上,似要依靠那个来支撑住自己,低声道:“蕴仪,不要这样,再怎么着,他们也是我的孩子,这个事实,你没法否认!”
先前左右不是的烦躁和因为蕴杰的电报而引起的不安,令叶蕴仪瞬间爆发出来,她猛然挥了挥手,厉声道:“你的孩子?潘天一,当初你派文四父子给我下药时,怎么不说那是你的孩子?当你找了个好笑的不育的借口时,怎么不说那是你的孩子?当你抱着要孩子一出生便被人唾弃的心思发出那份声明时,你怎么不说,那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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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潘家的儿女
潘启文急急地道:“蕴仪,那都是误会!”
叶蕴仪冷笑着道:“误会?潘天一,你现在是不是要告诉我,文四和文管家都是自作主张,当初你不育的那张化验单,也是拿错了单子!而那个声明,只不过是你一时气极而发?”
潘启文怔怔地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来之前,他就知道,要将这几件事解释清楚,有多难,当初的的确确是他曾下过令要文四下药,虽然他后来反了悔,但若无他当初的命令,文四断不敢擅自动手!有过文四下药在前,再要她相信文管家也是自作主张,几乎便不可能!
而那份声明,几乎是他致命的伤,他知道,那样一份极具羞辱的声明,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可是,一切不是都源于那张化验单吗,若不是因为证明了他不育,后面的一切,又怎么会发生?他以为,黎黛已将化验单的事说给了她听,所以她才会知道是拿错了单子遏。
他现在,便只有这一个理由了,不是吗?
他终是艰难地说了出来:“蕴仪,当初,我有那样的想法,都是源于那张化验单,而那张单子上的名字实在太过相似,当初你也看过,不也没有看出来吗?”
叶蕴仪怒极反笑:“潘天一,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当初你明明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不要我腹中孩子,才编造出这张可笑的化验单出来,你潘天一要做的事,怎么可能让我分出真假?”
那种如困兽般进退不能的感觉瞬间又遍布了潘启文全身!他满心满脑只有一句话:她不信我!她不信我!这一句话,几乎又要将他逼疯!
他紧握了双拳,不由低吼道:“没有别的女人!昨天文管家说的话,你没听到吗?都是他编造出来的!”
叶蕴仪好笑地看着他:“编造?潘天一,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跟我说编造?那天我见到你与梅果在一起,你立刻就拿出你不育的事来搪塞我,我一心便扑在这件事上,再没有心思去想追究你与梅果的问题!而现在,你又来跟我说,你不育的事也是假的!怎么,现在梅小姐又入不了你的眼了,或是,梅小姐不能替你生孩子了,你便又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孩子头上!”
话音刚落,便被潘启文一把抓起了她的手,他红着眼,叫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梅果,当面问个明白!”
叶蕴仪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冷冷地道:“潘天一,这是你的地方,你要说白,谁敢说黑?你别忘了,当初黎黛不都被你变换了几个身份,她还不是照认不误!”
只听“呯!”地一声,却是潘启文一拳狠狠地砸了在茶几上,叶蕴仪不知道他这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生生将那方木茶几砸塌了一个角去!而他的手上,也立时便鲜血直流!
他血红了眼,走到叶蕴面前,抓住她的肩,拼命地摇晃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信我?啊?你说!你说啊!”
叶蕴仪闭了眼,轻声道:“潘天一,我信你又怎么样,不信你又怎么样?你觉得,经历过这么多以后,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我这次来,只是拿回我叶家的财产,若不是为了一双儿女,若不是美国持续的金融危机令叶家难以为继,我便连这,也可以不要!你就当这两个孩子早被你一碗药落掉了,我将银行转手走人,从此以后各不相干,你也不用再担心再闹几出西山这样的事来!”
“各不相干?”潘启文一把甩开了她,大口地喘着气,他恨恨地指着她道:“你休想!叶蕴仪,我告诉你,你休想!那是我潘家的儿女,怎么可能各不相干?”
他那充满恨意的神情,令叶蕴仪心中一惊,她背过身去,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幽幽地道:“潘天一,你知道生孩子时大出血,意味着什么吗?”
潘启文的心一下子抽了起来,大出血?他怎么会不知道生孩子大出血意味着什么?而她,还生的是双胞胎!那随时可能是一尸三命!
明明知道她和孩子好端端的就在眼前,潘启文却仍是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来不及说什么,却听叶蕴仪继续说道:“你知道小风明明跟小宇一起出生,而她为什么却比小宇矮一个头吗?”
潘启文一呆,所有的注意力全被这句话转移了过来,他的心不自觉地抽得更紧了,不由问道:“为什么?”
叶蕴仪轻声说道:“生产时我大出血,差点没了命,而两个孩子十分不平衡,小宇如正常孩子一般,小风生下来却还不如一只小猫大,你知道我费了多少的心力,才将小风养活吗?你看她现在这样白白胖胖,以为是她健康吧?可那却是她长期吃药导致的发胖!可是尽管如此,明明应该比男孩子先长个头的小风,却仍是比小宇矮了一个头!所以,对于小风,我只是小心翼翼地娇惯着,不敢拿任何的事来要求她,而小宇,从小也知道,要保护好妹妹!”
潘启文的心如刀割般地疼了起来,难怪,小风那样任性调皮,而小宇,却又那样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以为,那样的痛,已是难忍,然而,叶蕴
仪接下来的话,却如凌迟一般,将他的心一片一片绞碎。
“潘天一,你一定以为,我叶家家大业大,我跟孩子定然过得十分安逸富足吧?可你知道吗?就在我生下两个孩子那一年,美国金融危机,众多美国人的银行一夕之间倒闭,华夏银行好在是因为华人抱成了团,风险意识比较强,这才能在风雨飘摇中苦苦支撑!”
“因为孩子太小,没法远行,我们不能去美国,而银行没了利润,我爷爷和大伯却仍是瞒着我,将美国的多处房产卖了,来支撑我和护卫们的开支!”
“直到我在大马的外公和舅舅派了人送钱过来,我才知道,我爷爷和大伯他们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无力支撑我们,只好向我外公和舅舅求助!”
说到这里,叶蕴仪已是流下泪来:“我爷爷一生好强,哪肯求过人?却为了我和孩子,舍下老脸,向我外公求助!而他明明知道,我母亲,不过是我外公庶出的女儿!”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叶蕴仪,和我的一双儿女,竟然成了亲人们沉重的负担!”
潘启文浑身一颤,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人,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是怎样的伤痛?
“迫不得已之下,我才命人拿了我的信和印鉴,要从这边华夏银行提钱,可是,得到的答复却是,我必须亲自来!潘天一,那是你的授意吧?”
潘启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将手握成拳,塞进口中,用牙死死地咬住了,企图用手上肉体的疼痛来缓解心里那一阵强似一阵的痛楚。
只听叶蕴仪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曾经派人去南京和上海附近抓过我们,所以,我根本不敢解散护卫,而小风的身体却长期需要特别照护,也是很大的一笔开支,而我外公和舅舅家里,内部关系十分复杂,靠他们的支助,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好在我的护卫们,出来之前,都是做过些营生的,我便一边照顾两个孩子,一边将护卫们组织起来,用我外公和舅舅带来的钱打本,将他们集中起来做了些生意,因为考虑到安全,既不敢去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也不敢将他们分散,只能在当地从一些不起眼的小生意做起,这才勉强维持下来。”
“因为生意多而杂,我凡事都需亲历亲为,两个孩子不到半岁,便断了奶,同时,因为忙,我也忽略了小风的病,不久,小风就发了病,需要一大笔开支,我们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你知道,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吗?”
“是陆念迅领着一百多个护卫们,排了队去卖血,才将小风救了过来!”
“你知道吗,我们最难的时候,差不多有十天时间,我们的钱实在周转不过来,我跟护卫们一整天只喝一碗粥,小宇也能吃上一碗干饭,只有小风,从来不敢饿着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我们的生意逐步稳定下来,也越做越大,我们的收入也才逐步稳定下来,但是,却也十分辛苦。就在日本人占领东三省后,我悄悄去了趟上海,回来后,命护卫们将手上的生意全部盘了出去,回来的钱,一鼓作气在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低价购置了十几间铺头和房产,到去年,以当初二十倍的高价卖出去一半,再回头到南京、杭州置办了多处铺头,靠收租过活,这样,我们的日子才算好过起来,而护卫们,也不用那么辛苦!”
“而去年,蕴杰接手了美国那边的华夏银行,情况也逐渐开始好转起来,虽然爷爷和大伯说要接我们去美国,可是,一方面,这些护卫们跟我们已是一家人,再也分不开,若是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另一方面,蕴杰他,才十七岁,便要撑起整个叶家,我这做姐姐的,怎么能,再成为他的负担?所以,直到孩子满了五岁,小风的病基本没有问题了,我才想着,要拿回西南华夏银行的本钱,一百万两,不是小数,至少,可以助蕴杰一臂之力!”
叶蕴仪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沙发上抱着头,浑身直颤的潘启文:“潘天一,你还敢说,他们是你潘家的儿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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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阅读,祝周末愉快!




乱世错爱 她这是,怕到极点了
司令府,黎昕匆匆走到练功房门外,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噼里啪啦猛烈击打沙袋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潘启文的低吼和粗重的喘息声,他一把揪住候在门外的文四,问道:“怎么回事?昨晚搞得人仰马翻的,还是没见到孩子?农”
文四瞄了瞄门缝里那个正光着膀子,狂野地击打着沙袋的身影一眼,压低声音道:“见到了,小小姐还叫他爸爸了呢!”
黎昕眼前不由自主便显现出小风那胖乎乎的小脸蛋来,他眉眼不由一弯:“哦?”
随即又皱了眉:“那他还这么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他这样多久了?”
文四苦着脸道:“他单独见了少奶奶后就这样了!出来时,竟然走正门就下了楼,唬得少奶奶那几个护卫忽地一下都冲上去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已经两个时辰了,连晌午饭都没吃!我想给他送口水,也被他吼了出来。”
黎昕咬咬牙:“我去看看!”说完,伸手推门进去。
屋内,潘启文双手上已是鲜血淋淋,却仍是不停地一拳重过一拳地向沙袋打去。
黎昕皱了皱眉,在那一阵阵毫无章法可言的拳风中,艰难地开了口:“天一,黛儿刚才找了你,是银行的事!”
潘启文猛然停了手,他紧紧地盯着黎昕问道:“黛儿可有说,蕴仪她...”说到这个名字,潘启文眼中掠过一抹痛楚,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口:“她对银行是怎么打算的?”
黎昕点点头:“我找你,就是为的这事。”
“黛儿说,蕴仪已找好了下家,是东北的一家钱庄,准备出二百万两,买下她的股份!遏”
潘启文嘴角泛起一丝苦涩:“银行卖了,她便跟我再也没有瓜葛了,是么?”
黎昕心下不忍,不由安慰道:“怎么会?毕竟你们还有两个孩子不是?”
“孩子?”潘启文蓦然脸色一变,耳边赫然是那凄厉的声音:“潘天一,你现在还敢说,他们是你潘家的儿女么?”
他猛然喉头一甜,脖子一梗,嘴角已是咯出一片鲜红来!
黎昕不由大惊,忙伸手去扶他,急叱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现在急有什么用?你总要给她一点时间!机会总是有的!”
潘启文伸手随意地抹去嘴角的血红,苦笑道:“黎昕,你知道吗,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肯将自己的曾经的狼狈不堪讲给别人听?何况那还是她恨之入骨的人!”
黎昕心里一沉,却见潘启文闭了闭眼,说道:“可她今天却详详细细地跟我说这几年,她带着一双儿女,是怎生的艰难!”
“她说,生产时她大出血,差点没了命!”
“她说,小风看着白白胖胖,以为是健康吧,其实是长期吃药导致发胖的!”
“她说,她爷爷一生好强,哪肯求过人?却为了她和孩子,舍下老脸,向她外公求助!”
“她说,‘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叶蕴仪,和我的一双儿女,竟然成了亲人们沉重的负担!‘”
“她说,小风病了,是陆念迅领着一百多个护卫们,排了队去卖血,才将小风救了过来!”
“她说,她曾经跟护卫们一整天只喝一碗粥,小宇也能吃上一碗干饭,只有小风,从来不敢饿着她!”
“你知道吗,她实在没钱了,派人来西南提钱,是我,是我他/妈/的不给!”
黎昕只觉心里堵得慌,他一把甩开潘启文,死命捏了捏拳头,终是忍住没有一拳向他挥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在那里魔怔般地呢语。
潘启文重重地摇头:“她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却这样在向我示弱!她这是,在赌我心软!她怕我,用强抢走孩子!她这是,怕到极点了,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算计我!”
他死命了揪紧了胸口的衣服,突然佝偻了背脊,眼睛却向上斜瞄着黎昕,嘴角是冷寒到极致,也凄楚到极致的笑:“黎昕,你知道吗?这世上,居然也有她叶蕴仪怕到极点的事!呵呵,她怕了,她居然怕了!而那个让她怕的人,他/妈/的居然是----我!是那个自以为爱极了她的潘天一!”
黎昕鼻子一酸,只觉眼前这人可恨又可怜,他终是忍不住出声安慰道:“这也不能全怪你,中间的误会太大了!那张化验单......,唉,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想歪了!”
潘启文直起要腰,连连摇摇头:“黎昕,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她那张脸,她那样楚楚可怜地对我说‘你为什么不信我?’!”
他突然转了身,飞起一脚踢上了沙袋,大吼了一声:“你为什么不信她!”
脚刚一落地,他血渍未干的双拳已是狠命地击了上去,一拳一句低吼:
“为什么不信她?!”
“你为什么不信她?!”
“潘天一,你凭什么不信她?!”
黎昕见与他再没法说下去,只得叹口气,走到屋外,关了门,半
晌没有吭声,只背了手,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喃喃地道:“明明出太阳了啊!”
门外的文四也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是浓浓的愧色。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房内突然没了声,黎昕和文四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推开/房门,却见潘启文正一脸平静地擦了汗,正往身上套衣服,两人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却听潘启文吩咐道:“文四,你去把我书房里那把瑞士军刀拿来,连盒子一起!”
黎昕不由一凛:“这是上次去南京,委员长亲赠的刀,你拿出来做什么?”
潘启文淡淡地道:“送人!”
文四抬头,再仔细看了看潘启文的神色,这才点点头,略为安心地走了。
潘启文穿好衣服,走到门外,微眯了眼,适应了一下阳光,这才对黎昕说道:“西山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黎昕点点头:“军队该撤的都撤了,温泉的事,也传出去了,只不知,她,会不会带孩子去。”他竟有些不敢提起叶蕴仪的名字。
潘启文苦笑一声:“若是为了小风,只怕她什么都是肯的!”
他掏出一支烟来,点着了,吸了一口,对黎昕说道:“找个理由,让那个云义成,跟咱们一块儿去!”
黎昕不由皱了皱眉:“你向来不是不让省/政/府的人插手军事的?这次为何让他这个省主/席去?”
潘启文轻哼一声:“有用!”
黎昕无奈地道:“好,我来想办法!”说完,转身要走,却听潘启文在背后道:“明天让柳意和黛儿也一起去吧,去西山,毕竟是公干,护卫还好办,只怕她不方便带妈子和丫头,让柳意和黛儿去,帮着看下孩子!”
黎昕点点头,转身走了。
这时,文四将军刀取了过来,双手递给潘启文,潘启文看也不看,说道:“你先去备车,然后到前院来找我!”
***
秘书室内,梅果有些心神不宁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将杯子往唇边凑去,半晌,才发现没有喝到水,一看,杯内竟然是空的!
她不由苦笑一下。这两天,她一直是这样神不守舍,耳边老是响起院里这两天都在议论着的一个话题:“听说,司令原来的夫人也跟着参谋团一起来了,还带着个跟司令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
一模一样?儿子?她的心里,是止不住的慌。眼前,那张化验单上那几个英文字母,不停地晃。
她站起身来,端着杯子,走到侧面的茶水桌边,拎起上面的开水瓶,往杯里加水。
“梅主任!”门外传来林泰熟悉的声音,梅果手一颤,一失手,竟将暖水瓶掉到了地上,她下意识地一跳,有些怔怔地看着地上横流的热水,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梅主任!”林泰再一声轻唤,梅果终是回过神来,赶紧回头,微笑,应了一声:“哎,林副官,有事吗?”
林泰眼神微微一闪,笑道:“到司令办公间去一趟!”
梅果一凛,微微绷紧了背脊,面上却是轻笑道:“哦,就来!”
梅果走进潘启文办公间,一眼便见到潘启文桌面上那张摊开来的化验单,她心头一跳,面上却纹丝不动,眼光淡淡扫过那张纸,只如平常一般,低了头,恭敬地道:“司令,您找我?”
自她进门起,便一直紧盯着她的潘启文,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他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化验单,淡淡地道:“梅小姐,这张单子,相信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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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怪我没说清楚,周末因为白天一般要出去,所以通常都会在晚上更文。
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乱世错爱 你是?
梅果故作不解地走上前去,拿起单子,仔细看了看,笑道:“记得,当时您让我给爱德华先生寄过去,后来爱德华先生还回了信。因为这个化验单上的人的名字跟您很象,却又是个女的,所以我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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