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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潘启文瞪大了眼,用手指着她:“你、你知道是个女的?”
梅果无辜地点点头:“上面写着啊!”
潘启文一拍桌子,怒吼道:“你知道是个女的,你怎么不说?”
梅果吓了一跳,诧异地看向他:“单子是您给我的,您不知道单子上人的是谁?”
潘启文一时铁青了脸,梅果瑟缩着低了头,怯怯地说道:“您只是让我把单子寄出去,后来爱德华先生还回了信,说可能会导致不能生育,这么隐私的问题,那时,文管家一再跟我说,不许多说不许多问,所以我尽管对那名字与您相似好奇,便没敢多问。”
潘启文视地看了她半晌,突然阴森森地道:“不对,梅果,你刚进来时,看到这张单子,你在害怕!你怕什么?”
梅果一惊抬头:“我没有!”她看了看潘启文阴鸷的脸色,再次低了头,怯懦地道:“好吧,那时,我心底里有过猜测,以为是、是司令您不育,却又不愿让人知道,所以故意把名字写错,又把性别改成女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就我跟文四,那时文四就威胁过我,不许乱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时,我就害怕。后来您没再提,我才松了口气,现在看您又把这个翻出来,我、我就有点怕。”
潘启文审视地看了她半晌,眼中是半信半疑的神情,他沉声道:“梅果,五年前那一次在西南饭店,少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你跟她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会那么生气?”
梅果轻轻吁出口气,抬起头来,毫不心虚地迎上他的视线:“我一个字都没说!不信,您可以去问少夫人!”
潘启文疲惫地向后一靠,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梅果点点头,努力挺直了背,转身向外走去遏。
身后,潘启文犹豫不定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狠戾,他淡淡地叫住她:“梅果,你喜欢我?”
梅果刚刚扶上门把的手一僵,她转了身,定定地看向潘启文,眼神凄楚地笑了笑:“是,我是喜欢您!否则,我不会这么多年,默默地呆在您身边!尽管,您从未拿正眼瞧过我!”
潘启文微微一怔,随即眉一挑:“那么,你可是处子?”
梅果猛然红了脸,心中狂跳,他这么问,是何用意?
她顾不得羞涩,昂了头,大方地点点头:“当然是!”
一丝不忍在潘启文眼中一闪而逝,他唇角一弯:“那好,这次西山之行,你跟我一起去吧!”
梅果又惊又喜地看向他,随即苦笑道:“您,只是想要用我来刺激少夫人吧?”
潘启文眼神一黯,口中轻哼一声:“事到如今,她还肯为我拈酸呷醋么?”
他抬了眼,定定地看向梅果:“我只是想试试,有没有别的女人能提起我的兴趣,梅果,这次机会,你敢要么?”
一阵狂喜就那样涌上了梅果的心头,她苦心等待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他对那个女人心灰意冷的这样一次机会么?
她掩不住脸上的兴奋之色,急急地点头:“我敢!”
潘启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沉声道:“好,去了之后,我会告诉你要做什么,你记住,想做我的女人,必须是处子之身!”
梅果红了脸,点点头,潘启文挥挥手:“你先去准备吧,明天,我会让林泰去接你!”
梅果走后,林泰敲门进来,紧接着黎昕也进了来。
潘启文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黎昕道:“黎昕,你跟黛儿说一下,西山那边,她就不要去了,让她趁这几天时间,找个理由,把梅廷方给开了,我看这样,这事关重大,你也留下吧,总之,要保证银行的安全!”
黎昕一呆,不赞成地道:“华夏银行这几年,全靠了梅廷方,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说开就开了,岂不是让下面的人寒心吗?”
潘启文轻哼一声:“我当然知道,只是,接下来我要对他妹妹所做的,只怕他接受不了!他在华夏银行的位置那么高,我不能不防!至于他这些年的辛劳,多给他些补偿就是。”
黎昕有些摸不着头脑:“梅果?你要对梅果做什么?”
潘启文却转头对林泰吩咐道:“林泰,有几件事,你去准备一下......”
听完潘启文的话,林泰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他咬咬牙,终是说道:“司令,要对付云义成并不是没有办法,可这梅果并无大错,她一个姑娘家,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潘启文脸一沉:“让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哪那么多废话!”
林泰不敢再说,转身出去了,黎昕若有所思地看向潘启文,皱眉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将云义成赶出西南,还是为了让蕴仪相信你当初不
是为了梅果而不要她的孩子?”
潘启文略微有些恼怒地看向他道:“你也觉得我过分?我一箭双雕,不行吗?”
黎昕轻笑一声:“潘天一,要让云义成在南京来的人前当众出丑,你的方法多的是,为什么要用到梅果?”
潘启文鼻子里重重一哼,没有吭声,脸上却是有些恼羞成怒之色。
却听黎昕接着说道:“你现在说什么蕴仪都不肯信,你只有这个办法来证明你对梅果无情,可是,梅果却并无大错,你心里,也是有些犹豫和不忍的,是不是?”
潘启文眼中闪过一阵冷戾,他森森然地笑一声:“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
东磨街,陆念迅手上拎着一辆小小的滑板车,从一个小铺头走出来。刚走到街上,路边闪出两个黑衣人,往他面前一拦,他一皱眉,却见潘启文走过来,礼貌地笑道:“陆先生,可否赏光与潘某一起,喝杯茶?”
陆念迅稍作沉吟,笑笑:“好!”
潘启文点点头,率先朝东头的和记茶馆走去。
茶馆雅间内,文四将门从外面关上,潘启文一指室内的只容两人对坐的长方条桌:“陆先生,请!”
陆念迅呵呵一笑:“陆某虽然不羁,却还是有自知之明,断不敢与潘司令平坐。”
潘启文却双手一抱拳,神色一正:“陆先生,但凭你这几年对他们母子三人不离不弃之情,不要说平坐,就是这上首,你也是坐得的!”
陆念迅微微一愣,忙抱拳还礼道:“我不过,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潘司令言重了!”
潘启文眼中精光一闪,直直地看向他,微厉了声音道:“敢问陆先生,食何人之禄,忠何人之事?”
陆念迅脸色一变,随即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司令大智!”
潘启文微微一笑:“我也不过是带兵之人,这带兵之道,自忖还算了解。”他手一指桌旁:“坐下说话!”
陆念迅不再推辞,终是落了座。
潘启文翻开桌上的茶杯,分别为自己和陆念迅倒了茶,轻笑一声道:“让我来猜上一猜,你虽对蕴仪忠心耿耿,可是,若要你手下人人都跟着你家小姐喝粥,却十分困难,而你又不能眼见着你亲手建立起来的这支队伍就这样散了,因此,你现在,名为蕴仪的人,实际,却是忠方家之事,我这话,可对?”
陆念迅端起茶杯,轻叹一声:“这话,也对、也不对!”
潘启文并不吭声,只看向他,只听陆念迅接着说道:“个中原由,恕我不便细说,但只一点,我们是绝对忠于小姐的,只不过,方先生这两年,是知道我们行踪的!”
潘启文皱了眉:“你是说,方宗尧知道蕴仪他们的事?”
陆念迅摇摇头道:“不,方宗尧并不知道!知道的是他父亲!”
潘启文心下登时明了,以蕴仪的性子,当初因她给方家带来困扰,再艰难,也定不会向方家求助,可她手下人数众多,即便是陆念迅忠心耿耿,但未必人人能跟她吃苦,定是陆念迅实在过不下去时,才瞒着她,告诉了方淮之,方淮之应是暗中施以了援手,但出于私心,却并不愿意让方宗尧知道!
只听陆念迅接着说道:“方先生也只是在我们最困难之时帮了一把,实际上,我们这么多人,便是方家,也是养活不起的。后来,我们能自给自足了,我便拒绝了方先生的好意,但却不能拒绝方先生对小姐和两个孩子的关心。”
潘启文听了,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真怕,蕴仪这几年,实际是因为陆念迅暗中仰仗了方家,才熬了过来,那样,只会让他,心痛之外,更加难堪!
潘启文心下不由对陆念迅暗暗感激。他将手边的长方盒子往陆念迅面前一推,轻声道:“陆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陆念迅却赫然站起身来,怒道:“潘司令,我虽违过小姐的令,向方家求助过,可当初我们所有护卫尽皆发过毒誓,绝不会做任何违背小姐利益之事,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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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血誓
潘启文忙将手往下一按,轻声道:“陆先生,稍安勿躁!我送你这东西,绝不是要让你帮我办什么事,这你请放心!”
陆念迅似觉方才自己有些过于激烈了,不由定了定神,这才坐了下来。
潘启文将盒子打开,将那把小巧的军刀从皮套中取出来,随着那道寒光一闪,陆念迅眼中不由一亮农。
潘启文看了看陆念迅发光的双眼,笑道:“别看这刀小,却是委员长亲赠的瑞士军刀,可是一把好刀!”
陆念迅一惊,慌忙摆着手推辞:“如此贵重之物,陆某万不敢当!司令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却见潘启文将刀往陆念迅面前一推,正色道:“陆先生,仅凭你当年领着护卫卖血相救小风之情,便是我潘家的恩人!我赠你这刀,只为感念你这几年对他们母子三人不离不弃,忠心耿耿之情,绝无他意,还请先生放心收下!”
陆念迅摇摇头,将刀推回去,目光从那把刀上不舍地收回,笑笑:“潘司令,习武之人,没有不爱这刀的,可是,拿人手短,如今这情势,恕我不能收!”
潘启文叹口气,目光敏锐地看向他:“陆先生,我知道这刀绝不足以还你的恩情,只是聊表我的心意,让我内心稍安罢了,便连这,你也不能成全么?”
陆念迅轻轻一震,他沉吟片刻,不由笑道:“司令,这刀我不能收,若您真是念着要还这个人情,陆某有个不情之请,若您能答允,这情,便全当您还了,如何?遏”
潘启文眉一挑:“哦?说来听听?”
陆念迅正色道:“我知道司令您是袍哥出身,我要您发袍哥的血誓,今生今世,绝不与我家小姐抢两个孩子!”
潘启文点点头,也不答话,只抓过桌上的军刀,站起身来,用那刀锋在食指上轻轻一拉,指尖上立即迸出血珠来,他放下刀,将指上的血滴进茶杯中,端起茶杯,指天发誓:“我潘启文、潘天一对天发誓,今生今生绝不与叶蕴仪争夺小风、小宇两个孩子,绝不让他们母子三人分离,绝不做一切违背他们母子三人利益之事,若违此誓,则三刀六洞,不得好死!”说完,便将手中血茶一饮而尽!
陆念迅赫然站起身来,他只要潘启文不与叶蕴仪抢孩子,不曾想,他竟还许下绝不做违背叶蕴仪利益之事的誓言来!他动容地举起茶杯,哈哈一笑:“潘司令痛快!”
两人重新落了座,潘启文再次将刀推到陆念迅面前,笑道:“这把刀,还请先生收下,潘某还有一事相求!”未待陆念迅出声,他又急急地道:“绝不妨碍你家小姐利益,也绝不让你为难就是!”
陆念迅看了看那把刀,仍是谨慎地笑道:“司令还是先说是什么事的好!”
潘启文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求先生能详细给我讲讲,小风和小宇从小到大的事情,还有,他们的性格若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陆念迅一怔,不由笑道:“只为这个,这把刀的份量可就太重了!”
潘启文眼神一黯,摇摇头道:“不,这缺失的五年,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
***
回去司令府的车上,潘启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对文四吩咐着:“明天去西山,你给我准备好这些东西.....”
文四听完,不由笑道:“看来您这刀还送得真值!”
潘启文倏地睁开眼,眼中精光四射:“这把刀换来的,可不止这些!”说完,他又闭了眼,喃喃地道:“只有陆念迅对我的戒心有所解除,后面的事,才好办呐!”
文四这才恍然大悟:“司令英明!”
潘启文瞥他一眼:“你懂什么?你千万别当这陆念迅跟你一样,只是个管家和护卫头子,我告诉你,他手下的人,绝不止你看到的这一百来号人,否则,那天,他们哪敢这样硬闯司令府?”
他半眯了眼:“也不知道蕴仪是用了什么法子,怎么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潘启文侧了头,将窗户摇开些,迎着外面凛冽的寒风,嘴角一勾:“我那特种兵团可是挑来挑去,也挑不出一个好的团长来呐!”
文四眼皮一跳,不由吃吃地道:“司令,您这主意,打得,也太早了点吧?”
潘启文回身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头,怒道:“臭小子,你要再咒我试试!早什么早?五年了,还早?!”
文四不以为意地摸摸脑袋,这几天以来,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稳了些。
***
第二天,一大早,路上,马上的武辉杰回头看看这去西山的队伍,怎么看,怎么觉着有些不伦不类。
参谋团的人和潘启文手下军官,清一色地骑马,便连叶蕴仪也是一身军装,骑在马上。
他们这马队后,是三辆马车。
第一辆,是省主/席云义成的马车,车上有云义成与他的一男一女两个秘书,而令武辉杰摸不着头脑的是,潘启文将他那年轻美貌的秘书梅小姐也带上了
,却又让她坐在了云义成的车里。
第二辆车,是叶蕴仪的两个妈子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马车内,车头赶车的是陆念迅,黎昕没有来,却派了他的老婆柳意过来,也跟孩子同车。而那马车两边骑马护着的,一边是身着黑衣的黑衣护卫,一边是身着蓝衫的她叶家护卫。
而第三辆车上,便让武辉杰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是一辆四匹马拉着的大板车,板车四周护栏边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风车,一路走,风车就一路转着。
而这车上,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上面拴着的两匹通体雪白的蒙古小马,不时目空一切地抬头呼着白气。小马的四周,则堆满了几个大木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些袋子上面,则堆了三、四个款式不同的小滑板车。
武辉杰打马上前,与潘启文并行,皱眉道:“你不是跟云义成向来不对盘的吗?怎么又叫上他?”
潘启文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淡淡地道:“蕴仪不好意思拖你们后腿,可这云义成人家是文官,不会骑马,他堂堂一省主/席,总不能扔下他的马车落在后面吧?”
武辉杰这才恍然大悟,叶蕴仪不好意思拖参谋团的后腿,也跟着骑马,单独扔下孩子一辆车由妈子护卫带着走,而队伍带上云义成,这进度自然就缓了下来,叶蕴仪就可以跟孩子一起走了。
却见潘启文瞥他一眼,恨恨地道:“你好歹也体恤着点下属,这太阳还没出出来,这风可刺骨着!”
武辉杰紧了紧胸前的扣子,不怀好意地笑:“有本事自己说去!”
潘启文一扬头,轻哼一声道:“看到最后那辆车没?那里可有一整箱好酒!”
武辉杰眼睛一亮,他摸摸鼻子,笑了笑:“成,这事儿我帮你办了,不过,老子来这一趟不容易,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回吧?”
潘启文鼻子里一哼道:“你不是有蕴仪帮着你吗?”
武辉杰眼中闪着精光:“这带兵的事儿,我怕蕴仪可不是你的对手!”
潘启文突然一挑眉,转头看向他,痞痞地一笑:“要不,大家互相行个方便?”
武辉杰皱了皱眉,以审视而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却见潘启文隔空向他腿一踢:“操,老子昨天才发了血誓,不跟她抢孩子,不做有违她和孩子利益的事,你还担心个逑?”
武辉杰眼一横:“真的?”
潘启文向天翻了个白眼:“要不要我再发一遍?”
武辉杰咧嘴一笑:“好,成交!”说完,他拨转马头,向后奔去。
他来到叶蕴仪跟前,与她并行,故意大声道:“lisa,我们要等云主/席,这进度也快不了,大冷的天儿,你一个女人,去马车上呆着去!这是命令!”
叶蕴仪也不推辞,感激地向武辉杰笑笑,调转马头,向后面的马车奔去,早有护卫过来牵了她的马,扶她上了车。
她脱下身上的军呢大衣,接过柳意递过来的暖炉,悄声问道:“没醒过?”
叶蕴仪是一大早去参谋团驻地报了到,跟参谋团一起走的,而孩子的车却是由陆念迅领着上了路,一个妈子摇摇头,轻声笑道:“昨儿晚上太兴奋了,没睡好,今天都是抱上车的!”
叶蕴仪指了指外面的黑衣护卫,对柳意笑道:“这是,黎昕派来保护你的?”
柳意瞥她一眼,眼神晶亮,反问道:“你说呢?”
叶蕴仪眼中一黯,却听柳意轻声道:“他要我转告你一句话,你要做什么尽管做,他绝不会与你抢孩子,要你安心就是!”
叶蕴仪一怔,她一把抓住柳意的手,急急地道:“他真这么说?”
柳意点点头:“他这话是当黎昕和黛儿的面说的!不过,他却说,他有一个条件!”
叶蕴仪眼神骤紧:“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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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晚上发出。




乱世错爱 步步为营
柳意摇摇头道:“他说,这个条件,让你自己去问他!”
叶蕴仪不由蹙紧了眉头。
昨天在华夏银行,她看到潘启文对孩子那势在必得的架势,心里立时便怕了,不得已之下,向他讲起了自己这几年抚养一双儿女的艰辛,只望他良心发现,不要跟她抢孩子,不料潘启文听完她的讲述,当她再次问出那一句:“潘天一,你现在还敢说,他们是你潘家的儿女吗?”之后,竟然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就那样径直离开了。
为这事,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一直担着心,她知道潘启文那性子,真要耍起浑来,谁也制他不住,而他现在并无子息,若真要将他逼急了,他来硬的,她原先所有的对策便全没有用!
现在听柳意如此说,心里更是火烧火燎的,哪还忍得住?她咬咬牙,让陆念迅停下车,她转身下了车,骑上马就要去找潘启文农。
一阵冷风吹来,叶蕴仪抬头看了看前方马队众多的人,胸中那一股热气顿时冷了下来,她侧头对跟在马车旁并行的文四轻声说道:“文四,你去请你家司令过来,我有话问他!”
文四的脸上立时绽放出惊喜的神情来,慌不迭地点头:“好!我这就去!”说完,立刻打马上前而去遏。
很快,潘启文便骑着马来到叶蕴仪面前,拉着缰绳的手微微有些轻颤。
这是几天以来,她主动找他!他心中苦笑,若非为了孩子,她怎会找他?而若非为了孩子而心焦,一惯冷静自持的她,又怎么会在这样大队人马行进途中就迫不急待地唤他过来?他的心里,便禁不住对一双儿女有些嫉妒起来。
叶蕴仪见他过来,有意地放慢了速度,落在了马车后面,潘启文知她有意避开护卫和孩子,他也不开口,只调转了马头,默默地与她缓缓并辔而行,眼睛直视着前方。
叶蕴仪目光过处,见他握缰绳的手上缠满了纱布,心里猛然一抽,昨天他的手还好好的!她猛然咬紧了唇,将那句不由自主就到嘴边的“你的手怎么了?”的问句,生生地咽了回去。
潘启文的手被缰绳勒得生疼,他微微皱了眉,只怕昨天的伤口又裂了开来,他偷偷地瞟了一眼叶蕴仪,见她那眼光正淡漠地从他手上移开,心中不由一痛,眼前便浮现出那一年,他父母去世,他们赶去寺院,他们两人的手都受了很重的伤,她心疼他,硬将自己的手隔在他的手与缰绳之间,而现在?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现在,你还指望她的心还会为你而痛么?
半晌,两人已落下最后一辆马车一大截,潘启文终是目不斜视地淡淡开了口:“你找我有事?”
叶蕴仪皱了眉,直截了当地问:“你不跟我争孩子的条件是什么?”
潘启文强抑下胸中翻滚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答道:“条件就是,你得告诉孩子我的身份,还有,你们离开这里之前,不要阻止我与孩子接近!”
叶蕴仪微微一怔,脑中急速思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却又听潘启文接着说道:“至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分开的原因,你想怎么说都行,哪怕你把我说成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也要让孩子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
叶蕴仪心中所想,不由冷冷地问出了口:“潘天一,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潘启文如何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怀疑?那种进退不能的无力之感,又瞬间涌上心头,他却仍是冷静地道:“叶蕴仪,即便以后你嫁给了别人,孩子也有权利知道这个。以后,即便我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若有机会,也不能阻止我与孩子相认。”
叶蕴仪稍作沉吟,点点头道:“好,我答应!”
潘启文再抑不住脸上的惊喜神色:“你答应了?”
他知道,她现在是对他毫无信任可言,唯一余下的,恐怕便只有恨了!
要想重新挽回她,他知道多难,他知道,他曾做了那么混帐的事,要求得她的原谅,几乎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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