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云义成见到武辉杰,忙叫道:“武参谋长,我冤枉啊,那药明明是潘天一命人给乔昆的!”
潘启文冷笑一声:“哦?乔昆是你的秘书,我为什么要命人给他药?既然你明知是我给的,明知是我给你下的套,你还敢用?”
云义成一时语塞,这时,文四却已将李小丹扔了进来,李小丹瑟缩着哭道:“不关我事!是云主/席将药给我,命我分别下在梅果和lisa的酒中!他说,他说,lisa中了药,潘司令便没空来管他!”
潘启文眼中冒着怒火,叫道:“云义成,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义成闭了闭眼,对武辉杰叫道:“武参谋长,我是南京派下来的,即便我犯了事,也应该让我回南京受审!”
武辉杰听说叶蕴仪也被下了药,早已怒不可遏,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明显疲累不堪的叶蕴仪,又看看潘启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低头瞥了一眼云义成,淡淡地道:“云义成,去年南京派了个靖绥主任,去湖南军中督察剿匪,酒后聚众赌博,被刘将军当场给毙了,南京可还是给了刘将军一个嘉奖令!”
云义成不由一瘫,却听潘启文怒吼一声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拖下去!”
立时便有士兵上前,将如死狗般的云义成拖了出去,云义成大声叫道:“潘司令,饶命、饶命啊!”
武辉杰看了看房内,叹口气道:“我们都出去吧,lisa,你陪陪梅小姐!”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潘启文点点头,一挥手,屋内的男人们都迅速退了出去,潘启文转身要走,却听梅果将头伸出被子外,怯怯地叫了声:“司令!”
潘启文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却听梅果带着哭腔道:“你不会再要我了,是不是?我已经被姓云的玷污了,你不会再要我了,对不对?”
叶蕴仪面色一变,她站起身来,走到潘启文面前,轻叹一声道:“看来这里需要的不是我!你好好跟她谈谈吧!”说完,就要向外走。
潘启文却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残忍地开了口:“梅小姐,我从来就没要过你,何来不再要之说?”说完,他甩开叶蕴仪,扔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梅果趴在床上,哀哀地哭了起来。
叶蕴仪一时心中烦乱,她耳边反来复去响起几个人不同的声音。
云义成的叫嚷:“梅果不过是你不要的女人!”
梅果的哭诉:“你不会再要我了,是不是?”
以及潘启文那斩钉截铁的话语:“我从来就没要过你!”
半晌,她叹了口气,在梅果的皮箱中翻出一套衣服来,递给她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梅果默默地接过衣服套上,叶蕴仪又拎过开水瓶,将热水倒进洗脸架上的盆中,轻声道:“你过来洗洗吧!”
梅果一掀被子下了床,扯过洗脸架上的毛巾,擦拭起来。
叶蕴仪下意识地往床上一看,只见床单上有一片片令人恶心的污渍,却并没有落红!
她心里不由一痛,随即嘴角泛起一个冷笑,叶蕴仪,这与你什么关系?
只听梅果幽幽地道:“同是他的女人,同样中了这样的药,他却只想到救你!”
她突然恨恨地道:“叶蕴仪,你为什么要回来?”
乱世错爱 落红疑云(四)
叶蕴仪僵直了背,淡淡地道:“我回来,与他无关!”说完,她径直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既然你不想见我,我就先出去,若你需要,我可以让柳意来陪你!”
“我亲眼见到林泰给过乔昆一包东西!”梅果的话令叶蕴仪脚下一顿。
叶蕴仪回过头来,皱眉道:“若说他要给云义成下套,有的是方法,犯不着牺牲你!”
梅果凄然一笑:“若是他为了摆脱我呢?叶蕴仪,就因为你回来了,还带着你的一双儿女回来了!他就急于要摆脱我了!”
叶蕴仪突然笑了,眼中泛起一丝厌恶之色:“梅果,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他潘天一如果不要一个女人,从来就用不着这么麻烦!”
这句话脱口而出,叶蕴仪自己不由微微一怔,脑中再次响起刚才潘启文那冷漠的话语:“梅小姐,我从来没有要过你,何来不再要之说?”
心中疑惑陡起,她直直地看向梅果:“你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他,对不对?”
这一句来得突然而肯定,叶蕴仪敏锐地捕捉到梅果眼中那一丝惊慌,也不待梅果回答,她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释然和哀伤,轻声道:“他潘天一浑是浑,但他,绝不是一个吃了还当面不认帐的人!所以,你也休想以这个来引起我的内疚之心!”
“梅果,你是个聪明人,你想要得到他,问题从来不在我这儿!”
丢下这句话,叶蕴仪匆匆地出了门,只觉身上阵阵发冷,若当初不是为了梅果,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打掉她腹中的胎儿?还利用那个明明是弄错了的化验单为借口?即便那一次中药,他怀疑她与方宗尧有染,可也不能断定那孩子便不是他的!
潘启文一把抓住对他视而不见的叶蕴仪,急急地问道:“蕴仪,你可有看到那个......”
见到叶蕴仪眉头紧蹙,脸色苍白的模样,潘启文面色一沉:“难道没有,落红?”
叶蕴仪猛然抬头,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潘启文,一把挥开他的手,厉声道:“潘天一,是你做的,对不对?遏”
潘启文心里一慌,却见叶蕴仪一脸痛恨地看向他:“就在刚刚,我还在跟梅果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不会内疚!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叶蕴仪一指房内,颤声道:“你再不喜欢她,不要她,可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也有父母家人,也有哥哥!你想想,当初黛儿被人设计,你是怎样处置那人的?而你竟然、竟然让那样一个恶心的人强/暴了梅果,只为了,证明你跟她没有关系?”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梅果一脸凄然地看向潘启文,摇头哭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可以不要我,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
潘启文却一脸焦灼地看向叶蕴仪,急急地道:“不是这样的!我原本安排的她不会有事!只要在云义成还未得手前冲进去,因为这未遂的罪名要轻得多,云义成定会要求为梅果验身,只要验出梅果还是处子,云义成会被赶出西南,这事,就算完结了!”
“可是,没想到云义成竟然给你也下了药,我以为他是给你下药来反将我一军,没想到他竟是同时也给梅果下了,我一心在你身上,等发现梅果这边的事时,已经晚了!”
梅果瞪大了眼,脸上是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原本只要让人给我验身,这事自然会传到叶蕴仪耳中,你便证明了我与你没有关系,而现在被云义成这样一来,你便只好让她亲自来见证我的落红,是也不是?”
潘启文垂下眼帘,淡漠地吐出一个字:“是!”
梅果却哭道:“那药呢?她中了药,有你给她解,我中了药,你打算让谁来为我解?”
潘启文皱眉道:“那药药性并不强,只要忍耐上一个时辰......”他猛然住了口,怔怔地看向叶蕴仪。
叶蕴仪脸色骤变,她冷冷地一笑:“只要忍耐上一个时辰,那药就可自解,对不对?”
她一把挥开潘启文要来拉她的手,转身就走。
潘启文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的表情,他冷声对梅果扔下一句:“我会杀了云义成,为你报仇!”便匆匆跟了上去。
梅果呆呆地看着潘启文的背影消失在暗夜中,半晌,她惨然一笑,从始至终,他甚至都没有看过她一眼!连那番解释,都是对着叶蕴仪说的!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梅果突然奔进屋内,从枕头下摸出那一方落了红的白色毛巾,突然便觉自己的可怜可笑!
呵呵,当初他问她是不是处子时,她是多么地欣喜若狂,却原来,她是不是处子,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叶蕴仪相不相信!而叶蕴仪甚至没有看到落红,便相信了他!
原来,自己所做一切,不过都是徒劳!
梅果将毛巾往床上一扔,视线掠过那凌乱而肮脏的痕迹,只觉一阵恶心,不,她不能再呆在这间恶梦般的屋子内,她转了身,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奔,甚至也没有拿上外套。
刺骨的寒风打在她身上,令她瑟瑟发抖,可她宁愿冻死,也不愿意再回到那间屋子。
她突然发现,她竟然无处可去!这个兵营里,全是男人,唯一几个女人,却全都是叶蕴仪的人,不,她怎么能,这个时候,再送上门去,让那个女人看她的笑话!
梅果在黑暗中穿行着,她也不知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她只知道,不想让自己被冻死,她就得一直走下去。
突然,背后有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股恶心的男人味道扑面而来,梅果闭了眼,也不反抗,任由对方箍住了她的脖子,反剪了双手,将她按在了地上。
***
潘启文跟了叶蕴仪一路,想要解释,却又开不了口,心中暗暗着急,今晚的事,陆念迅和他的手下都离得远远的,若是今天说不清,只怕他再也没有跟她独处的机会!
他特意安排他的房间紧挨着她的,眼见她目不斜视地越过他的房门口,就要向隔壁走去,潘启文再忍不住,一把扯过她,将她箍进自己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半挟半抱地将她拖进了自己房内,呯地一声踢上了门。
叶蕴仪一边用力推拒着他,一边怒道:“潘天一,你想要做什么?”
潘启文双手将她按在门板上,直视着她的眼中,是森森的阴霾,他沉声道:“你听我解释!”
叶蕴仪另开了头,冷冷地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潘天一,故意不说那药性可以自解,看着我那么狼狈不堪,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潘启文艰难地开口解释:“蕴仪,我承认,我不说,是因为我对你存了念想,可是,我绝对没有要看你笑话的意思!若是,若是我知道......”
叶蕴仪点点头,淡淡地道:“好,我明白了!我听过你解释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下子刺痛了他,潘启文心中的邪火噌噌噌直往上窜,他恼火地道:“你明白什么了?每次你都这样!不听解释,自以为是!若不是因为你不信我,若不是被你逼得没有办法,我怎么会安排下这样一个套给云义成和梅果?”
叶蕴仪轻笑一声:“潘司令,你......”
话未开始,便被潘启文的怒吼打断:“别他妈的再叫我潘司令!”
叶蕴仪点点头,轻叹一声:“好,潘天一,就算你证明了你跟梅果没有关系,那又怎么样呢?我早就说过,是不是误会都好,我们之间,结果不会改变!”
潘启文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为了别的女人不要你和孩子吗?现在证明了我跟梅果没有关系,你总该要相信我,当初并没有不要你和孩子!”
叶蕴仪冷声道:“潘天一,你若真是为了梅果,还算个正常人,只不过薄情负心而已,可现在证明你不是为了别的女人,只会更让我心寒!”
潘启文一愣:“你说什么?”
叶蕴仪冷冷地笑:“你当初编造出那个可笑的化验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你证明孩子不是你的,是要做什么?而那时,你即便认定我与宗尧有染,你也不能肯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就凭那一点怀疑,你就要打掉我腹中胎儿,这不是更令人齿冷?”
潘启文挥舞着双手,怒气冲冲地道:“我都说了,那张化验单搞错名字了!那时,我只以为那孩子不是我的!”
叶蕴仪嗤笑一声:“潘天一,你道当初我无缘无故地为何要在去南京前找陆念迅吗?就是因为,我去霍夫曼那里拿维生素,他告诉我,你根本就知道那化验单拿错了,你根本就知道,你完全可以生育!呵呵,潘天一,那时,你正愁不知怎么处理我肚中这个不知是谁的孩子吧?于是,这张化验单你就将错就错了,对不对?”
乱世错爱 真相过后
潘启文猛然呆住:“你说什么?”
心里似有什么东西要骤然跳出,他一把抓上了叶蕴仪的肩,那力道几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他急急地问道:“你是说,你去南京前,霍夫曼就告诉你那化验单拿错了?”
叶蕴仪肩上吃痛,不由皱起了眉,冷冷地道:“你那时不能断定孩子是谁的,为了唬我将孩子拿掉,便将错就错,拿出那张化验单来,现在看到孩子是你的,又来跟我说化验单拿错了,潘天一,你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军阀习性,倒是一点没改!”
潘启文脸上神情变了几变,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蕴仪,若我说,我是在一个月前才知道那化验单拿错了,你是定然不会相信的,对不对?”
叶蕴仪一愣,一丝不安在心里滑过,却仍是摇头道:“不,当初霍夫曼甘冒风险令我出了司令府,他是我的朋友,不可能骗我!遏”
潘启文嘴角泛起一个自嘲的笑来:“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是不是?”
他咬咬牙,缓而重地点头:“好、好!农”
他松开她的肩,在她刚离开门板时,突然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扯,一只手箍住了,急速往后退一步,另一只手一把拉开/房门,对外吼道:“文四,去,把柳意给我请来!”
叶蕴仪挣扎着叫道:“潘天一,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今天很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潘启文低头睨过她那苍白的小脸,眼中掠过一抹心疼,却仍是箍紧了她,从齿缝中迸出声来:“不,蕴仪,这个问题不弄清楚,谁也别想睡!”
柳意很快过了来,潘启文沉声对文四吩咐道:“你,把门关上,给我走到十尺开外去,不叫你,不许过来!”
柳意看着文四一头雾水地出了去,这才皱眉道:“这么晚了,让蕴仪姐先睡,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潘启文眼睛盯着叶蕴仪,冷声说道:“柳意,你告诉她,那张化验单,我们是怎么知道搞错了的?”
柳意一惊,知道事关重大,忙点点头说道:“一个月前,david从美国过来看黛儿,带了几瓶药,说是当初天一寄给他一张化验单,要他在美国帮忙看有什么问题,他当初回了信说会导致不育,而这次他带过来的药,就是针对化验单上的女子不育的,天一一听是女的,当时就蒙了,这才将化验单拿出来仔细看,上面的确是写的”female”,而那个名字,英文字母却多了一个“n”,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来,后来,黎昕拿着化验单,翻遍了全省相似名字的女人,终于找到一个叫潘青雯的护士,证实当初是拿错了单子!”
叶蕴仪一下子呆住:“什么?怎么会这样?”
柳意苦笑道:“这事以前我们谁都不知道,至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当初为什么文四会给你下药,为这事,黎昕将天一揍了个半死!”
叶蕴仪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向潘启文的脸上看去,却对上他眼中那阴郁的火苗,她心头一跳,慌忙别过了头。
潘启文仍是一只手将叶蕴仪箍在怀中,另一只手打开/房门,对外叫道:“文四,你进来!”
文四远远地哈着白气,跑了过来,关上门,神情恭敬地低了头:“少爷?”
潘启文说道:“化验单的事,你所知道的,从头到尾说一遍!”
文四这一次从当初两个军官因家事打架,提及避孕药,潘启文怀疑叶蕴仪也在避孕,将维生素拿去给霍夫曼检查,顺便问及为什么没有孩子,结果霍夫曼要求潘启文检查,出来结果不育,再到潘启文向david求证,并服用david寄过来的药,最后到一个月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末了,文四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叶蕴仪面前,红了眼,叫道:“少奶奶,当初少爷虽然痛苦不堪,却迟迟不肯下决心拿掉您的孩子,是我,我听说如果孩子太大再拿掉,会对母亲有危险,我怕您有事,这才擅自作主!结果这事被我爹知道了,他一再追问,我逼不得已说出了孩子不是少爷的话,才会有后来我爹所做出的事来!”
整个过程,潘启文僵直地挺立着,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叶蕴仪,直到文四和柳意离开,他也一动未动。
叶蕴仪浑身轻颤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潘启文的胳膊,她无法相信,也不能相信,五年来的种种痛苦,仅仅是源于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
潘启文胸口急剧起伏,他也无法相信,当初蕴仪是因着这样的误会下才找了陆念迅,后来文管家的事,更导致了她的离开,而就是因为陆念迅和方宗尧的出现,他才会以为她早知道孩子是方宗尧的,才会以为她本便要抛开他们之间的一切,与方宗尧双宿双栖!
在那样的怨怒之下,他才会发了那样一份声明!
半晌,潘启文才哑声说道:“刚刚,我没离开你半步,特意叫他二人分开来说,便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串通他们来骗你!你若还不信,回去以后,还可以问黎昕、黛儿,还有那个david!至于霍夫曼为什么会那么说,回去后
,我跟你一起去找他,总要弄个明白!”
叶蕴仪早已是信了,尤其是听到文四说潘启文当初心中是如何的痛苦挣扎,她的心里竟如针扎一般地疼!
叶蕴仪心中一时混乱之极,她以为,五年过去,她早已心如止水,所以,她才敢带着孩子来这里。
前几天,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皆冷眼旁观,视若浮云,她甚至可以冷静理智地让他与孩子一起共享天伦,甚至还将他与孩子未来的关系理了个清楚。
可是今晚,她才发现,她的心,乱了!
先是发现梅果跟他原来并无关系,一切不过梅果一厢情愿,这一认知令她在释然外,竟生出了一丝的窃喜。尽管,在她心目中,从未将梅果视为情敌,她也从不相信,他爱梅果甚过爱她!在以为他与梅果有染之后,她心中才有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其实,当初令她真正心寒的却是他以一张假的化验单来胡弄她,以此来证明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一想起这个,她就全身发冷。终于知道了化验单的真相,她才发现,原来,竟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她当然明白,他费尽心思,想到得到什么。可是,现在的她,还能给,又还敢给吗?
听到文四的话,她才恍然明白,当初看到他与梅果在一起,他说的那些话,只怕也是在高烧之下,对她说出的话来!她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样以哀求的语气说:“不要别人的孩子,只要我和你的孩子,好不好?”可见他心里有多在意!
她猛然打了个冷战,他是如此在意这件事,若是当初宗尧并未想出解药之法,若是迫不得已之下,为救她命,她与宗尧有了关系,甚至,若是她如黛儿当初一般,他,又会怎么样?
同时,即便过去一切都是误会,可是那份声明呢?那样一份声明,以他的个性,他若不愿,即便别人拿枪指着他头,他也不会发。而那份声明,那样一份公开的声明,一字一句,没有经他同意,谁能发?谁又敢发?
潘启文眼见着叶蕴仪神情由愕然到惊颤,再逐步平静,以至再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心里不由一凉,他清楚知道,若说过去种种误会总能解开,可是,那份声明,却是他自己挖掘的,现在他怎么样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终于松开她,垂下眼睑,声音喑哑:“蕴仪,我,只求一个机会,哪怕是,为了孩子!”
叶蕴仪转过身去,手握上了门栓,淡淡地道:“我说过,你永远是孩子的父亲!”
潘启文闭了闭眼,垂下想要去拉她的手,艰难地问道:“那么,我与你呢?”
叶蕴仪的背僵了僵,轻声道:“潘天一,或许,我会为了孩子,试着,不再---恨你!”
潘启文灰败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颤声问道:“若是,你能不再恨了呢?”
良久,他听到叶蕴仪一声叹息:“潘天一,你的爱太过狭隘和霸道,你本是一个狂妄不羁的人,可偏偏在这段感情里,你却极度不自信,你的骨子里,时时提防着别人抢走我或是我变了心,你从未尝试去相信我的感情、我的心,我们已经生生死死折腾过两回,皆源于此!以你的性子,若是这些事再来一次,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她摇了摇头,语态萧瑟:“对不起,我折腾不起第三回了!”
潘启文眼中是沉沉的灰霾,随着他的呼吸吐出几个字:“我明白了!”
或许是他平时嚣张惯了,现在他语气中那一种绝望后的宁静,明明是淡淡的几个字,却犹如一片锐利的刀锋,生生地划过叶蕴仪心里,竟令她疼得不能自已。
乱世错爱 儿女私情都是屁
军营禁闭室内,云义成只着了单衣,蜷缩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武辉杰走进去,挥退了卫兵,关上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云义成,淡淡地道:“云义成,你找我来,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云义成肿着半边脸,勉强坐直了身子,上下牙关打着颤,对武辉杰说道:“武参谋长,你救我一命,我有重要匪情告知!总能将功折罪!”
武辉杰眉一挑:“哦?说来看看?”
云义成恨声道:“我有线报,西南最大匪首名叫贺文龙,他这几天就在西山这一带活动,但不知为何,你们却只抓到了那个叫阮飞雄的,而贺文龙却无影无踪,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武辉杰双眼微眯:“你是说,潘天一通匪?”
云义成连连点头,略微兴奋起来:“你们这次来,不就是要抓潘天一把柄的吗?只要你想法放我出去,我就能给你们证据!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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